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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_第80分页

作者:唐深深 字数:14254 更新:2021-12-22 09:17:19

    际上跟落雪山庄是一家

    “司空,你们族谱中,对聂姓一族可有记载”聂秋远蹙眉问道。我认为他大概与我考虑的是同一件事情。

    骆大春摇头道“没有。纯狐氏一族。上溯五代便已只剩下我司空氏一支。之前的宗谱,记载过几个姓氏,但是没有姓聂的。”

    这其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

    我想了想,便直接说出了我的看法。

    “你们瞧,如果在雕像面前放置了蒲团,那么这意思应该很明白,是要让咱们给玉雕叩头行拜礼吧。既然这供奉的是纯狐氏的母神,就算没有蒲团,咱们拜一拜也是应该的。所以,咱们不如听从主人的安排,向母神拜上一拜。”

    他二人点头表示赞同,我们便一人跪上一个蒲团,我就向嫦娥的玉雕低头拜了下去。

    空气中隐隐传来独特的香气,仿佛眼前的玉雕是有生命的,仿佛这位上古的女神还在散发着幽幽的体香。如果骆大春之前对我讲的纯狐氏一族的渊源不假,那么嫦娥就不是人们传说中那样因为自私和贪婪独吞了西王母的灵药,背叛了丈夫,一个人可悲地飞上了月球。

    那是人类传说中最早的登月行动,至今我国所有的月球探测器还都叫做“嫦娥x号”。

    唉,谁能知道,这位女神吞下去的根本不是什么西王母的灵药,而是纯狐氏终极的秘宝“冰寒神丹”,并为此送了命呢

    谁能想到,她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世界和平守护者,理应获得万众的膜拜和缅怀呢

    我是真心实意、毕恭毕敬地跪在蒲团上,前额触地,给她磕了一个标准的响头。可是当我起身的时候,我发现聂秋远和骆大春直挺挺地跪在蒲团上,根本就没有磕下头去。

    “你们在干嘛”我还没来得及问完就硬生生地把话吞回去了,因为我感觉他们两个似乎十分不对头。

    他们两个都是目视前方,眼神却十分空洞,好像是陷进了什么深不可测的世界。

    我立即意识到,不可以惊动他们,因为我本能地认为他们可能是被人精神控制了,或者是陷入了某种幻觉。所以现在的他们,很可能跟梦游的人是很相似的。

    老人说,千万不要叫醒一个梦游的人,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看来这一步的考验,关键就在这玉雕和玉雕前的蒲团。按照设计者的规划,应该是我们一跪到蒲团上,就会同时陷入某种幻觉,并在其中接受考验。目测现在的情形是他们联网成功,而我却联网失败了。

    从已故的白虎使若婵娟试图对我实施精神控制的时候起我就发现了,作为一名穿越者,我似乎享有小小的福利,因为我的精神与肉体并非原装,所以任何人都很难对我成功地进行精神控制。

    也正是因为这个福利,我的考试资格就这样被取消了。

    那么,现在的他们,正在经历着些什么呢

    s作者菌劳动节,顾名思义,就是劳动的节日,所以今天1800加更,菌们晚上再见。r1292

    no263 藤越热海6加更

    我站立起来,仔细地望向他们,只见他们安静地跪在薄团之上,神情凝重,聂秋远的额上隐隐地渗出汗水。

    在梦里,经历着战斗吗

    我凝望着嫦娥的玉像,双掌合什,心中默默祈祷。嫦娥是落雪山庄的先祖,现在您老嫡亲的孙辈可就跪在面前,总也不能对他们加害吧

    周围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变化,与刚踏入这片区域时没有丝毫差别。高地周围的深陷地带,熔岩在流淌,轰鸣的声音自遥远的深处传来,令这里显得更加神秘。

    我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只能安静地等待,观察周围的形势,守护着他们。时间过得很慢,估摸着怎么也有半个小时过去了,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还是丝毫没有回来的意思。

    我正百无聊赖地溜达着,却忽然有一股冷风倏地穿过了我,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猛地一惊,因为我非常熟悉这样的感觉,这是我的第六感在起作用,我的身体本能地感知了危险

    自从我开始刻苦地习武,我的第六感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敏锐,每每危机降临,我的身体总是能像动物一样产生特殊的不安与躁动。这一回,那令人不安的源头,就来自我们身后方向的远处。

    我“唰”地一声拔出了采幽剑,就 在同时,只听“飕飕”两声,两枝羽箭携着破空之声,向聂秋远和骆大春的后背疾射而去。

    把人拉进幻术里,又用这种方法暗算人家。这不是太坑爹了吗

    我闪身挡在了他们前面,看准羽箭射来的方向,运起内力,使剑全力猛拨,“叮叮”两声,两枝羽箭被我成功地打飞,向旁边迸开。

    虽然羽箭被拨开了,可这箭不知是用何种弓弩射出来的,力道大极了,震得我虎口都快裂了。疼得要死。

    难道。这也是一场考验吗还是说,这是专门针对我的

    我凝神向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我感觉那羽箭来自我们刚刚穿过的信义之门的另一端。

    奇怪,按理说。一场考试。通过了就是通过了。没有倒回去再考的道理。那么,这两支箭,怎么会从信义之门的那头射过来呢

    我手持采幽剑。挡在聂秋远和骆大春的前头,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高度警戒。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灵魂似乎不在这个世界里了,所以在这个世界里能够保护他们肉身的,大概也就只有我了。

    精神一集中,观察力也变得敏锐。这一观察不要紧,我就发现了更加了不得的大事情。

    在我们的周围,高处的石壁上,以及我们所在的高崖地面的数处,出现了一些隐隐闪着乌光的“铁蒺藜”状金属物。我不由大吃一惊,这东西如此眼熟,我不是曾经见过的吗

    这是我和聂秋远初次见朱雀时,他在一个村落周围的高树上布下的东西,当雷雨降临时,这些东西将雷电导下来,在整个村庄里形成了巨大的放电场,电死了整整一个村子的人畜。

    那么现在这是什么这里可没有雷电,没有雷云中的电荷供这东西吸收,难道也能形成电场吗

    可是这个东西只要存在,就绝对不能小觑。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的话,刚才可是没有这些的,也就是说,有人就在我们身边,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布下了这些东西。

    如果,这些东西在没有自然界雷电的情况下,也能转化其他能量为电能呢这里可是热海,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热能不是吗

    那现在的我们,岂不是糟之糕也

    我已经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里会突然出现这种东西,也来不及思考到底是谁干了这种事,我的心里只能反反复复地飘浮着三个字“怎么办”

    他们两个没有意识,也无法移动,就算我能拖着他们俩走,也没地方可去。唯一可以通行的就是我们来时穿过的“信义之门”,可那门后头现在变成了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更何况,那门后头刚刚还向我们发了两支冷箭。

    “拼了”我狠狠地一咬牙。这会儿,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我闪身飘到他们两个身边,开始迅速地拆除他们身上肉眼可见的所有金属制品。

    武器肯定是首当其冲,接下来是束发的饰品,衣服上的饰品,暗器,火镰等小工具。我把他们弄得披头散发,凌乱不堪,还一边念着佛,一边把他们从头到脚仔细地摸了一遍。

    自家老公摸一摸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骆大春,实在对不起了,我可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的

    然后,就是我自己的。

    我抱着这一堆东西迅速撤到高地远离他们的另一角,把聂秋远的长剑剑尖朝上,剑柄插入土地,又把骆大春的短刀,我的采幽和匕首三把武器刃尖朝下,呈三角形固定在长剑的剑柄上,并将三把武器的刃尖也插入土地。

    我在试图制作一个原始的避雷针。避雷针的原理,就是在高处竖立一根尖形的金属物,让它吸收聚集雷云中的电荷,并通过引线和接地装置,把雷电导入地下,使建筑物免遭雷击伤害。

    可是现在的我,手头只有这些金属物,而且也不确定这些“铁蒺藜”是否构成雷电阵,是以什么原理放电的,所以我能做的,就只有赌一把。

    也不知运气怎么就这么好,我刚刚做完这一切,迅速跑回聂秋远他们身边,张开双臂,把他们挡在身后,就见眼前一片火花乱闪,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咝咝声后,只听“咔嚓”一声巨响,眼前一片强烈的白光爆开。瞬间。我身体摇了几摇,向后跌坐在地上,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我坐在地上,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跳得像擂鼓一般,就赶忙意守丹田,调匀呼吸。就这样调息数分钟,我才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的五感。

    等我的眼睛可以视物。我就惊讶地发现。我们三个人的兵刃物品乱七八糟地散了一地,而刚才我设置“避雷针”的位置,高崖竟被生生地削掉了一大块,整片高地的形状都变了。

    真的是雷电阵吗那么。刚才。这是我制作的“避雷针”管用了吗

    呼。无论如何,算是暂时捡回一条命了。这会儿我又有些后怕,很明显。刚刚是有股巨大的力量袭击了这片地带,而且,把我们的兵刃朝四面崩飞。这些刀剑居然没有击中我们,把我们中的某人戳个透明窟窿,还真是万幸。

    我赶紧环视四周,发现那些“铁蒺藜”全都已经熔变了形,应该是不能再用了。看来这一回的雷电阵是一次性的。

    我奋力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四围摸着,捡回了我们几个的兵器。我将短剑采幽立于胸前,细心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随着五感的恢复,我的思维能力也逐渐活跃了起来。

    不会是秋的族人,这是真正的莫名其妙地要置我们于死地的手段,秋的族人绝不会这样做的,否则,前头费的劲儿,那不是无聊吗

    那么,是他们吗

    我几乎立刻就在心里断定了,天镜门已经到了,而且,对这片地域的了解程度已经超越了我们,袭击我们的人,恐怕就是朱雀本尊。

    那么,朱雀现在在哪里刚才基本是靠运气,下一轮攻击,凭我一己之力,挡得下来吗

    朱雀年纪虽小,却绝对是个天才,对于阵法、机械、攻击性武器设计和制造的能力,我可是见识过的,所以,下面他要做什么,我可是一点都想象不出。

    事实证明了,再怎么想象也是没有用的。

    就在这一刹那,信义之门的彼端,忽然窜出了一条巨大的火龙,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奔袭而来。

    火势迅猛,这可是我没有办法搞定的,而且这烈焰巨龙就像生了眼睛似的,盯得死死的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

    情急之下,我张开双臂挡在了聂秋远和骆大春的前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抱歉,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一点点了,虽然我知道,即使是这样,也根本保护不了你们。如果我的身体能够挡住一点点,为你们争取一点点的机会,也是好的。

    一切发生得异常迅速,还未来得及想完,我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忽地来了个乾坤大挪移,很明显是有人抱着我,闪身离开了危险地带。

    我的寒毛倏地立了起来,抱着我救了我性命的人,既不是聂秋远,也不是骆大春,这个人的气息非常熟悉,我瞬间就辨认了出来。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自己刚刚立足的地方,火龙吞噬了那里,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大火绕着嫦娥的玉像熊熊燃烧,玉雕前头的人,完全湮没在了烈火之中。

    “秋”当我反应过来,心瞬间就碎了,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悲鸣。

    我拼命地挣扎,想要扑向大火,可是那个人用单臂死死地卡着我,我根本逃不出他的控制。我大叫一声,手中短剑朝他当胸便刺过去,却给他轻松地伸掌接住了。

    他并没有与我交流,却回头朝着信义之门的方向,极度冰冷而愤怒地厉声斥道“没有对你说吗,在我点头之前,不准用这种全体杀伤的手段,你,想死吗”

    杀气是如此炽盛地环绕着我,我是头一次感觉到一个人的杀气可以凌厉到如此地步,它让我失去了挣扎的能力,两腿绵软,寒意渗入骨髓。

    任平生低下头来,面上半点笑意也无,却用轻轻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别怕,没事了。”

    s作者菌加更,感谢反求诸己的和氏璧实在拖了好久才加更,我,谢谢小反一直以来的支持,还有提出的狗血意见哈哈哈劳动节快乐r1292

    no264 兄弟1

    真的是他们,是他们攻过来了。可是,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我的秋和骆大春都被大火吞没了虽然我根本不相信他们会这样糊里糊涂地死掉喂,聂家的先祖,你们难道不该显显灵吗

    “青龙,你到底想做什么父亲不是说了么,叶流萤也照杀不误,父亲不承认她这个徒弟。而且青龙,你,又凭着什么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说话的人声音清脆悦耳,一听就是个少年。朱雀呈现赤发红瞳的战斗姿态,从信义之门的那头缓缓地走了出来,踏上了我们所在的高地。

    “你们这些畜生有种的杀了我,否则我一定把你们个个全都碎尸万段”我红着眼睛吼道。

    “青龙,你瞧瞧,这个女人领你的情吗”朱雀冷笑着抢白道。

    任平生缓缓地抬了头,言道“凭什么对你指手划脚就凭我比你强。如果我今夜要你死,你便见不得明天的太阳。”

    他的气息太过凌厉,以至于朱雀打了个寒战,脚步滞了下来。

    不过,顿了一顿,朱雀便冷笑道“是啊,原本是这样的,可是现在有些不一样了。青龙,就算你不说我也看得出,你身上的伤让你弱到不能再弱了。所以,现在的你,到底杀不杀得了我呢”

    ``

    任平生哼了一声,道“那你便上来试一试吧。”

    朱雀抬起左臂,臂上一支小型弓弩。散发着橙红色的光芒。

    “这是烈火爆弩,这么近的距离,你们两个连尸骨也不会剩下。青龙,你我毕竟是同门,有什么必要浪费力气杀了这个女人,替父亲把心腹之患除干净,有什么不好”

    任平生没有答他,却转头向我,言道“莫担心,也别听他胡说。我会护住你。不教他伤到你的。”

    朱雀哼了一声。道“无聊”臂弩瞄准我们,便要开火。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刹那,两条人影挟着烈风。闪电般地从玉像与火海的那一端掠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头袭向了任平生和朱雀。

    这两个人的动作快到根本看不清楚,我只感觉任平生的气息一寒,单手弯刀瞬间出鞘。然后我便眼前一花,耳中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

    待回过神来,我贴靠着的男子的胸膛,气息居然完全变了。

    这熟悉的气息令我心头一阵狂喜。聂秋远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真真,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伸手就紧紧地抱住了他。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有事的,要是这样被人偷袭烧死,那这故事的情节发展也实在是太o了

    是他们从幻术考验中回来了,而且,就是这瞬间的交锋,就证明了一个事实,如果双方二对二的话,那么我方的实力处于压倒性的优势地位。

    因为就在刚刚那一刻,聂秋远以我根本搞不清状况的速度把我从任平生的手上夺了回来,而另一边,骆大春手持短刀,使出落雪山庄的精妙刀法,刹那就把朱雀手中的臂弩劈了个粉碎。

    弄清楚了这一切,发现双方已经形成了对峙的局面,对手应该暂时无法对我们形成威胁,我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聂秋远放开了我,冲我一笑,把我拉到身后护着,扭头轻声说道“方才你独自破解朱雀的雷电阵,精彩至极,真心令人倾慕”

    “唔,原来你能看到啊”我一边诧异,一边腹诽。我干的是这么爷们儿的事,老公你还倾慕,你也算够奇葩。

    我虽然很想询问他们刚才傻在那里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可现在明显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因为现在两边显然是快要打起来了。

    聂秋远与骆大春各自手持兵器,还好我刚才顺手把收回的兵器丢在了他俩脚边,与任平生和朱雀直面相对。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聂秋远问出的问题,刚好也是我想要知道的。

    我们之所以能顺利进入这片地下宫殿,是因为骆大春的血不小心滴进了热泉。经过实验,聂秋远的血也能召唤“引路人”。也就是说,我们能进来,是因为“天生之血”得到了承认。

    这个进入的方法,天镜门肯定是早就掌握了,因为“天生之血”这条线索还是任平生给我们的。

    但是“天生之血”,天镜门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心里一动,难不成是落雪山庄

    既然骆大春的血也得到了承认,那么落雪山庄继承了纯狐氏血脉的人还有很多,随便捉来一个,割脉取血,不就可以进来了

    但我又感觉这种推断是不太对头的。

    藤越热海之下的秘地,肯定是聂秋远家族的祖先所建。至于聂家与落雪山庄的关联,连现在已经继承了山庄的骆大春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天镜门了。要是天镜门知道落雪山庄与这里的关联,恐怕聂秋远也早就知道了,毕竟同在天镜门那么久。

    所以说,骆大春的血能开启通向秘地的道路,这完全是一个意外。那么,聂家已经被灭门,戎抚天所能获取的“天生之血”,不是只能靠聂秋远吗

    他是什么时候,得了聂秋远的血

    “我们为什么能进来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任平生嘴角噙着笑,修长手指朝着朱雀一指,“还不是因为有他在”

    天镜门得以进入热海极底的敲门砖,竟然是朱雀难道是朱雀研发了撬开勇气之门的机关不成

    我暗自纳罕,聂秋远却是脸色忽地一变,似乎对此相当震惊。

    “玄武,果真还是你聪明。”任平生笑着瞧了秋一眼。就把目光转向了我,“阿萤,你猜猜,为什么大黑天王收了玄武的同时,父亲恰好收了还在襁褓中的朱雀难道我费心思传给你们的消息就如此无用”

    这事不提还好,提起来我可就怒不可遏了。

    “费心思有你这么费心思的么九哥现在还躺在榻上,生死未卜,你当真就从来不把人命放在心上么”

    “九哥”任平生冷笑起来,“我为何要将他的性命放在心上”

    我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你这人不可理喻”

    话虽说着。我的脑子却是一直在不停地运转着。古怪。这一切,实在是太古怪了

    我看到朱雀苍白的面上虽没有表情,一双绯色的瞳子却冷冷地瞅着任平生,目光中流露出杀气。是了。给我们传递信息的事。他做得如此隐秘而不着痕迹。难道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瞒过戎抚天么

    可是此刻,却为什么当着朱雀的面说了出来朱雀可绝对是戎抚天的忠犬。任平生这么做,难道不是在自掘坟墓

    而且,任平生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给我们传递的消息是“天生之血”,意在告知我们进入秘境的方法。那么他又说,天镜门的人进入藤越热海的关键在朱雀身上,难不成指的竟是

    难道说他们进入秘境所使用的“天生之血”并不是来自于聂秋远,而是朱雀的身上,也流淌着被这一神秘家族判定为己方的“天生之血”吗

    我仔细地端详着朱雀。两年多未见,朱雀的身量长了有一头还多,已不再是初见时那个假称叫作“红喜”的少年。他的面色依然苍白,战斗时长发与瞳子都会转为赤绯,张口时可以露出细小的獠牙。

    当时还是幽夜公子的聂秋远告诉我,朱雀是从小被戎抚天养大的,还跟了戎抚天姓,大名叫做戎不先,是与戎抚天最亲近的一个。但是,他从小被用珍奇药物喂养长大,致使智力超群,力大无比,体质却发生了变化,需得靠吸食人血维持生命。

    也就是说,朱雀是被戎抚天生生用药物喂成了一个怪物。

    但是,如果戎抚天的另一个身份又是药王阁的阁主傅知风的话,能做到这样就一点也不匪夷所思了。

    那么,朱雀的天生样貌,是不是也因为药物的缘故而有所变化了呢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少年长得非常清秀,看上去有些面善。但是我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所谓面善,其实是因为看上去有一点点眼熟。

    现在朱雀长大了,这种眼熟的痕迹就越来越明显,就是他的容貌中天生的那一部分,与聂秋远的模样越来越有那么一点点的神似。

    难道说这事,可就大了啊

    “看来,阿萤猜出了。”任平生似乎一直在关注着我,呵呵地笑起来,“你说,若是手足相残的滋味,又该是怎么样的”

    “你故意诱我来这里”朱雀带着寒意的清脆声音响起,不过他这话是说给任平生听的。

    “那又如何”任平生依然是口角带笑,“我带你来会会你宗族的兄长,这许久不见了,难道竟不想念”

    朱雀哼了一声,道“果然父亲应该一直防着你的父亲待你不薄,你却恁的忘恩负义,狼子野心”

    任平生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待我不薄么你可真是个傻孩子,自己都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竟还懂得什么叫作不薄”

    言罢,任平生敛了笑意,向聂秋远轻轻地努了努嘴。他模样本就生得温润,极有欺骗性,这个神情透着些许谑意,竟让人恍惚间觉得他像自己人似的。

    “玄武,这可是我送你的一份大礼,难不成你不谢我再送你两个好消息,第一个,要是父亲没搞错的话,这家伙可是你亲叔伯家的堂弟,如此亲近的血脉,怎么也得好好叙叙。第二个呢,要是朱雀襁褓里带着的信息没错的话,这天生之血还要用来开最后一道重要的隐秘之门。所以呢,这家伙归你们,父亲就开不了那扇门啦。”

    s作者菌假期的最后一天,继续劳动,今晚1800加更r1292

    no265 兄弟2加更

    说着,任平生便轻飘飘地逸到边上的一块岩石旁,拂袖掸了掸岩石上的灰尘,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

    “不过呢,玄武,我还是好心劝你一句。”任平生悠然地坐着,接着说道,“我们的人数很多,凭你们几个现在的功夫,连父亲一个人都斗不过,根本就没法从父亲手里头保住朱雀。更何况朱雀这家伙与你们可不是一条心,肯定是要背后给一刀的。所以,你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抓紧斩草除根。不但斩草除根,还得让他尸骨无存,这样,才是最安全的法子。你说呢”

    见了任平生本人,原本心绪颇为复杂的我,听完了这番话,也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你大爷”

    这特么也太狠了啊

    原来是他把朱雀诱到这里来,设下机关伏击我们,其真实的目的却是要害朱雀的。我虽然觉得他的话十分阴损,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这些才是最稳妥的法子。可是这一来,不但朱雀凶多吉少,这面临的手足相残的状况明显也是对聂秋远的赤裸裸的报复。

    “所以,引我们除了朱雀之后,戎抚天想要开门,只能用我的血,对不对”聂秋远冰冷的声音里,竟自透出了一股怒意。

    我这才明白,原来任平生真正的目的在这里我们出发之前秋就预言过,对任平生而言,最理想的结局,是在这场死斗中既杀了聂秋远,又杀了戎抚天。看来他的计划正是这样子一步步推进着的。

    任平生大笑道“玄武。其实那也没什么吧,反正你们是要对决的,多一两个理由,又算得了什么呢”

    原来他想要的,是坐山观虎斗,先看秋与朱雀斗,再看戎抚天来捉聂秋远。

    看着任平生置身事外般地悠然坐着,以手托腮,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的样子,尽管他现在身子骨瘦到单薄。与之前那丰神俊朗的模样大相径庭。简直可以用“楚楚可怜”这个词来形容,我依然觉得他看上去十分欠抽。

    枉我曾有那么片刻,还把他当作了自己人

    聂秋远却是极为沉稳,在这么多新信息的轰炸之下。竟丝毫也没有乱了方寸。他的眼中似乎自动忽略了任平生的存在。只转向朱雀。言道“他说的这些,你可知晓”

    朱雀声音里带着少年独有的清脆,面上却毫无表情。只冷冷地说道“知道,又如何”

    “那你可知道我聂氏一家是如何灭了门的”

    “知道,又如何”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称奇。正常人,知道了自己家族是惨遭灭门的,而灭了自己全家的凶手多年来就在自己身边,怎么也应当是有些崩溃的吧。

    可是朱雀从言语到神情,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回头吧。”聂秋远简洁地说。尽管我从他的话语里感觉,其实他对于朱雀的“回头”根本就不抱有希望。

    朱雀静静地言道“一边是生你的人,一边是十余载将你抚养长大的人,倒是哪一头重些”

    聂秋远道“那原本就是为了今日才做的,难道你看不出这许多年了,戎抚天是什么性子,你也不是不知,后头开门,若需舍了你的性命,他是眼都不会眨一下的。”

    朱雀的脸色黯了一黯,却仍是开口道“便如此,也是我愿意的。”

    我给他们的言语搅得心浮气躁。这个死心眼的家伙跟朱雀一比,任平生简直都显得像个正常人了。

    聂秋远没有再跟朱雀对话,只缓缓掣出长剑,对旁边的骆大春说道“司空,你我合力,务求将朱雀生擒。”

    骆大春手中细薄短刀出鞘,刀锋散出一缕寒意。骆大春朝不远处微笑地坐着的任平生瞅了一眼,又给我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我都读懂了,是让我留神任平生,不要让他趁乱捉了去。

    任平生哼哼轻笑道“别担心,你们只管打,我现在可不想捉阿萤呢。”

    一边说,一边朝我笑了笑。

    我倒明白,这大概是为我考虑的。现在他自己还在戎抚天的手里攥着,要是抓了我,给戎抚天看见,估计我就挂了。可是,难道这会儿我应该感谢他吗

    朱雀从腰间缓缓地掣出两条细长软鞭,他这独门兵器我在清凉寺见过一回,舞动起来,威力还是相当巨大的。

    两条软鞭忽地舞动,将朱雀的身形全然罩在了一片光影之中。

    “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我都打不过,更何况你们二人联手呢不过,我可是不会束手待毙的,你们可不要太小看了我。

    话音未落,朱雀身形一闪,手中长鞭舞动,竟不是朝着聂秋远和骆大春,而是朝着立在另一方的我劈头盖脸地卷了过来。

    我本来是十分警觉的,但这种警觉几乎全部放在了任平生的身上。我一直在关注着任平生,担心他趁乱来捉我,把秋他们陷入被动。可是没想到,朱雀的攻击目标,居然也是我。

    从朱雀的招式来看,似乎并没有打算置我于死地,而是想要把我活捉。看来朱雀也认为,我是聂秋远他们的一个弱点。

    由于我的精力太过集中,所以朱雀的一袭根本没有办法躲开。但是我并没有感觉紧张,因为我相信聂秋远一定会保护我的。

    果然,朱雀的速度快,秋的速度更快,只见黑影一晃,聂秋远已经到了朱雀的身旁,手中长剑一挑,巧妙地一个绞缠,已经将朱雀的长鞭带得偏向了一边。

    而同时我的眼前也一花,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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