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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_第65分页

作者:唐深深 字数:14145 更新:2021-12-22 09:17:06

    ”

    大家心里都是一沉。那么说,是落雪山庄出了叛徒么

    我曾经听骆大春讲过,落雪山庄作为纯狐氏一族的末裔,世世代代守护着这个世界,不让天灾之门在人间打开。也许是血统的缘故,纯狐氏一族自祖上起,就绝少出现叛徒。无论他们的性格如何迥异,也无论他们为了守护世界采取何种黑暗的手段,但背叛族群这样的事,是几乎不曾出现过的。

    虽然当年骆大春算是叛出了山庄,但是那并不是真正的背叛。就算在那种情形之下,山庄需要他牺牲,他就算再不情愿,也是会义无反顾的。

    可是,如果大哥不是白羽害的,白羽为什么持刀伏在大哥榻边,又为什么在我们进来之后,举刀自戗

    而且,我们经过合计,确定在刚才的战斗之中,没有任何人打到这边来,也没有人进入过帐子。因为大哥的情况,所以我们都对这个方位特别留意,如果有人过来,我们应该会知道的。

    但是这件事情里头,有很多非常别扭的地方,完全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s作者菌三月是出差的日子,所以,明天就将踏上漫漫出差途。跑了这趟,还有一趟,再跑了一趟,还有三趟总之,作者菌会认真地带着本本,争取在每天完工后的夜晚码完更新。要是哪天木有网或者是实在跑得码不动了,还请各位菌多多体谅。先把躬鞠好目标不断更fightg

    no222 摧心肝7

    可是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聂秋远沉吟了片刻,便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骆大春的后背。

    “司空,事已至此,还是先节哀。我感觉有一件事已经迫在眉睫,所以,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骆大春现在的承受力似乎已经磨砺得非常之强,他迅速调整了状态,点了点头。

    聂秋远道“天镜门这一次的进攻,目的显然不在于消灭你们,他们恐怕只是想拖住你们的行动。这一回,天镜门一方面牵制了玉衡司,一方面又牵制住你们,目的恐怕在于他们想做的另一件事,而这件事,我认为很可能与你们的使命有关。”

    秋的想法,果然与我的感觉不谋而合。是的,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那么说,他们很可能是在酝酿了五年之后,重新有了打开天灾之门的能力。而且,这个计划的实施,很有可能就在落雪山庄丧失了战斗力的今日。

    聂秋远取出皇帝御赐的兵符,递给骆大春,道“司空,叫靠得住的心腹之人,马上到洛阳城去搬救兵过来,让洛阳的屯军包围白云山,准备缉拿天镜门反贼。另外,拜托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做到。”

    骆大春惊讶地看着他,却听他接着说道“我把真真托给你,请你一定要保护她的周全,莫让她伤到了一分一毫。”

    “你要去哪儿”我心中有一些焦躁。如果他把我托给骆大春而不是带在自己身边,就说明他要去做的,一定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聂秋远望着我,言道“我去找任平生。找到他,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想办法阻止他。”

    “我和你一起去。”骆大春急道,“这本来就是我们落雪山庄的使命。”

    聂秋远摆手阻止他道“你现在去不了,大哥的事情,这个营地的情形,你难道看不见么这里需要有人主持着收拾残局,安定军心,才能够避免更大的损失。而且。真真。只有由你来保护,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现在有能力找到任平生的人,在这里恐怕也只有我了。”

    我上前一步。捉住了他的手。

    “一定要这样么一定要一个人去么一定是现在么,不能等骆大哥把事情处理完一起”

    “真真,你心里一定也明白,现在。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如果天灾之门开了,不但全天下生灵涂炭。你也一样会陷在危险里头,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反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

    “真真,你放心。答应你的,我都记在心里。我会爱惜自己生命,不会有事的。所以,放心。好不好”

    在这种重大的事件面前,我的爱人要去担负起他肩上的责任,无论内心有多么的恐惧不舍,理智也告诉我,这一刻,我是不可以拖他的后腿的。绝对不阻碍自己的男人真正决定的事,这是我的原则,我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所以我说“你放心,我也肯定会好好地活着,我比小强还要命大呢”

    秋早已经跟我学会了“小强”是什么意思,所以我的话就让他“噗”地一笑。

    气氛轻松了很多。骆大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交到聂秋远的手中,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透明的玻璃球状的物体。

    “秋远,这是落雪山庄祖传的物件,是上古天灾之门洞开之时天地异变时产生的结晶,所以此物对于天灾之门有感应。如果你寻不到任平生,就去寻天灾之门的气息,也许任平生就在那里。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务,马上就会前去帮你。”

    聂秋远收下玻璃球,又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我们两手交握,我感受到了从他的手掌传来的微微加重了的力道。

    我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在心里对他说“记得你答应我的,要平安。”

    秋放开我的手,转身出了帐子,瞬间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努力地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转身对骆大春说“骆大哥,节哀。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也吩咐给我吧,我想多做点事。”

    我需要多做一点事,免得停止下来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就会怕,就会想哭。

    也许是我这种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做事的精神感染了骆大春,他也迅速平静了下来,把营地几个主要管事的召集起来,开始了迅速的处断。

    首先,整个营地需要搬家,这是肯定的事情了,这是一个大工程。还有查明所有人的伤情,研究天镜门的残毒,快速恢复战斗力,再加上保护好司空寒的遗体以备后续检验,所有这些事情安排完成,大半天就过去了,天色已近黄昏。

    幸好傅知风神医还在这里,他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分析毒药,为伤员治伤,他都义务地做了很多。一天下来,我们对他感觉很抱歉,人家这么大年纪了,本来是请他过来看病的,谁想到居然把人家搅到了这种事情里头。

    眼见得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傅知风便向我们提出告辞,并对没能在司空寒的事情上帮到忙表示歉意。我们连忙再三表示感激,骆大春亲自把他护送出了五行阵,老头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现在情况如此,千万不必客气,不需要差人护送他。这一来,让我们感觉更加不好意思了。

    傅知风走后,营地也整顿得差不多了。骆大春舒了一口气,对我说“真真,我要去找秋远,你去么”

    我连忙点头,骆大春不嫌弃我碍事,肯带着我,已经大大出了我的预料,让我激动万分。不过后来想了想,他嫌弃我也没有办法,因为秋把我托给他了,他不可能把我放在别的地方。

    “可是骆大哥。我们怎么找呢”

    这一次骆大春掏出了一只透明的“玻璃”扳指,对我说“落雪山庄感应天灾之门的器具并不只一件,否则我们也不能分散在各地寻找天灾之门的痕迹了。秋远拿了我的,我又找了一件别人的。这次的事九成是与天灾之门有关的,我们就循着这条线索去找吧。”

    山里没办法骑马,所以我们就是徒步。我想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我虽然不会轻功。可是现在我认真了起来。调动了全部的力量用来奔跑,再加上这些日子跟着秋修习内功的成果,居然勉强跟上了骆大春的速度。

    骆大春有些惊讶。但他看到我咬着牙拼命跟着的样子,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他不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加快了步伐。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月亮升起在天空。今天刚好是满月,天空晴朗。没有云朵的遮蔽,所以圆月显得格外大,格外亮,用幽幽的冷光照亮了山间。

    与平时不同的是。今夜的月亮是蓝色的,是非常怪异的、超越了常识的蓝色,仿佛这不是人间的月亮。而是幽冥界派来的月亮的替身。

    我上英语课的时候学过一个短语,叫作“”。直译的话就是“曾在蓝色的月亮下”,但它真正的含义却是“千载难逢”。后来我认真查了一下这个词的来历,说是在火山爆发之后和异常气象之下,月亮会呈现蓝色,但是这种情况机率极低,才被称作“千载难逢”。

    语言往往是相通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中文里竟没有对蓝色月亮的描写,所以我对这个英文短语一直持怀疑态度。可是今天,我真的看到了巨大的、蓝色的月亮,而且,这蓝是如此诡异,令我心中充满了不详的预感。

    月亮升得越来越高,颜色也变得越来越蓝,就在蓝色的月光下,骆大春手上的扳指忽然有了微弱的反应。

    原本是透明的扳指,也泛起了淡淡的蓝光。我们心中一阵紧缩,看来,这件事情关联着一场大浩劫,应该是错不了的了。

    我们随着使扳指蓝色更浓的方向行进,它将我们带到了白云山的主峰。山势陡峭,我们别无选择,只有拼命向上攀爬。

    不好爬的地方,都是骆大春把我带上去的。我的手指因为抓山石而被磨出了血,但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快了,有一种预感,在峰顶,应该在那山峰的最顶端。

    就在此时,我怀中有一件东西似乎着火了一般,忽然散出一股灼烫,把我烫得几乎发出一声尖叫。

    什么东西我赶忙选了个可以立稳的地点,用脚勾踩住一株树,伸手把怀中灼烫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东西在黑暗中隐隐地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我定睛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这不是秋送给我的那把匕首吗

    匕首鞘上镶着五颜六色的宝石,刚拿到的时候我还嫌它们沉,嫌它们碍事来着。现在,就是这些宝石在发出暗淡的石榴红色的光芒,而且,让整把匕首变得火烫。

    这把匕首,是秋的家族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难道,这把匕首竟然也对天灾之门有反应吗

    这究竟是为什么

    总之,就是感觉很近了。我掏出两个口罩,把匕首裹起来重新放进怀里,然后更卖力地爬起山来。

    我根本想不到自己能一口气爬到这么高的地方,这座山峰,粗算起来海拔怎么也得有两千多米,应该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了。山顶气温已经变得很低,好在爬山令我全身躁热,并不感觉冷。我很感激现在是夜晚,如果是白天,回头看看脚下,一定会头晕目眩,没准还要掉下去的。

    蓝色的圆月照亮了主峰的绝顶。当我们终于攀上了山顶,便看到那绝顶之处是一块斜探出山崖的巨石。巨石之上,正面对面地立着两名身姿绝佳的男子,山风鼓荡起他们的衣袂,令他们的影子仿佛下凡的神仙。

    no223 摧心肝8

    这两名男子,都是我太熟悉的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两个人都是浅色的衣裳,被月光笼上了一层淡淡的蓝。他们两个相对而立,一瞬不瞬地望着彼此。若非早就知道他们是势不两立的死敌,倒真要把这情景当作一幅妙不可言的画卷了。

    这两个,一个是我的爱人聂秋远,另一个正是处事古怪,令我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天镜门敌人,青龙使任平生。

    他们两个虽然对峙着,手中却都没有握着兵器。相反,在月光下我看到他们嘴唇一张一翕,竟然好像是在对话。

    难道说,武斗改成了文斗,他们两个,居然是在对骂不成

    但两人神色平静,就好像一对好基友在商量事情一般。

    我看到是他们两个在一起,周围再无旁人,不知怎的竟丝毫没有感觉紧张。我回头向骆大春使个眼色,示意他一起冲过去,可这一回头,却发现骆大春皱着眉头,神情格外凝重。

    我练习了一段时间的内功之后,当他人在我身边运气的时候,就能不自觉地有所感应。我感觉骆大春正在运气,他的知觉似乎非常集中。难道他是在倾听那两个人的对话

    骆大春听了一会儿,忽地惊叫一声“不好”,拉着我便朝那两个人所在的位置飞掠过去。

    我吓了一跳,抬头往秋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秋和任平生不约而同地朝我回过头来。

    我们之间相距甚远,只能在意识中对视,眼神却根本无法交流。我看到秋张了张口,似乎对任平生说了一句什么。便突如其来地,令人猝不及防地一掌朝任平生头顶百会大穴拍了过去。

    我又是吃了一惊。这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任平生自是不会吃这个亏,他身形一侧,躲开了秋的攻势,反手一掌,倒向聂秋远攻了回去。

    秋似乎用上了全力,我在这么远的地方。都感受到了他的攘π纬傻娜榷取2坏如此。他的动作说不出的古怪,竟似乎不是为了挫败敌人的刚猛打法,而是像水蛇一般。招招式式间带着一股“黏”劲。

    两人拆了不过几招,聂秋远便使了一个“缠”字诀,整个人的身体便与任平生扭缠在了一起。

    二人身体紧贴,停滞了瞬间。聂秋远在任平生的耳边又说了一句话。

    就在这一瞬,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任平生的动摇。

    接下来的这一个刹那。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在漫漫人生路上,无论后来又经历过多少起起伏伏,这一刹那带给我的疼痛和绝望,都是我一辈子、两辈子。再也不愿意碰触和提起的。

    我感觉聂秋远的体群鋈槐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周围的温度都随着这股能量的爆发骤然提升了不少。任平生的体认1灸艿乇涨,护住自己的身体。萦绕成流云般的形状。

    我们疾行的脚步倏地立住了。不知怎的,我感觉自己的眼前忽然展开了一幅赤焰对清泉的图景。

    以任平生的实力。绝对是可以反抗的,我多么希望他当时反抗了,哪怕是两败俱伤也好。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只是释放出认,做了做样子,并没有真的反抗。

    所以,那两个人的身形交缠在一起,随着力量的爆发,高高地腾起在空中,在我和圆月惊惧的注视下,像两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轻飘飘地跌进了深谷。

    我木雕石塑般地立在那里半分钟,才慢慢地转过头去,问骆大春道:“这是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前头两个人似乎站立过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剩下,静悄悄的,只有月光从天际洒落。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真是的,怎么会做这样子的噩梦呢我这是在诅咒自己的老公死掉吗

    可是骆大春的反应不同寻常,他忽然一把抱住了我,把我抱得紧紧的,仿佛担心一松手,我就会向前跑去,冲出绝壁,跌进深不见底的黑暗之渊。

    “你做什么”我讷讷地问。不要这样啊,不要做怪事好不好你这难道是在提醒我什么吗你难道要告诉我我刚才看到的是真的吗

    是我的秋,从这悬崖绝壁之上跌下去了吗

    我听见自己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我拼命地挣扎,向刚才秋站立着的位置挣扎过去。

    可是骆大春把我抓得很紧,我根本无法挣开他的手臂。但是他一边控制着我,一边慢慢地向山崖靠了过去。

    现在想一想,他在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很焦急的吧。

    低头俯身望下去,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蔓延到仿佛无穷无尽的黑暗。

    我开始拼命地哭泣,拼命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山谷把“聂秋远”三个字扩散到无限远,山石林木都在帮我一起呼喊,没有回应的,就只有我的他。

    我一把抓住了骆大春的衣袖。

    “你说你说以你们的武功,掉到那底下去,不会有事的吧”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摇晃着他,就好像摇晃他能摇晃出我想要的答案似的。

    但是骆大春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说“等到天亮了,我们就下去找一找。”

    我的心中一阵寒凉。这意思是,即便是他们这样的高手,从这个高度跌下去,也是不行的么

    难道我的秋会死吗

    “真真,冷静。”可是从声音上听,我觉得骆大春跟我一样需要冷静,“所有的结果,要找完了再知道,现在急也没有用,现在下去也没办法寻找。”

    “可是,如果他受伤了呢如果他困住了呢如果早一刻,就能救他性命呢”

    骆大春喝住了我。

    “你没查探过这片山区,可是我对这里很了解。这下面,是你想象不到的复杂。凭你我二人之力,想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真真,秋远跌下去,如果死,就已经死了,只要活着,他自己就有办法”

    我只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地响。可他具体说了些什么。我真有点听不进去。

    我的心里渐渐地变成只萦绕着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真真,走,回营地去。我们需要人手。需要大量的人手去下面搜寻。只要天一亮,我们就开始找,直到找到秋远为止”

    “别说了”我厉声打断了他,“我不要找到他。我要他自己来找我”

    怎么可以“找到”他呢这不是把他当尸体看了吗想都不许想

    骆大春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真真,你说得对。咱们找不到他的,可是咱们也得尽力,是不是要不然,咱们还能做什么呢”

    我不知自己忽然哪里来了一股彪悍的力量。我就忽然似乎冷静又清醒地说“去找天灾之门,我们去,关上天灾之门”

    骆大春凄然摇头道“已经不需要了。没事了。”

    应该说,这句话。才真正摧毁了我的意志。

    我最怕的事情,就是打开天灾之门的关键在任平生的身上。如果是这样,我的秋才可能舍弃了与我的约定,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换一个与他玉石俱焚的下场。

    否则的话,我的秋怎么会丢下我呢他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到啊

    我忽然就崩溃了,又一次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次,我哭到所有的力气都离我而去,哭到头部缺氧,令我几欲昏倒。骆大春抱起了我,抱着我慢慢地循着来路返回,而他在做什么,我竟浑然不知。

    我只感觉到无穷无尽的绝望,觉得活着了无生趣,觉得我的人生也随之粉身碎骨。

    不知道哭了多久,总之天地一片昏暗。也不知骆大春抱着我走了多久,当他走近了闪烁着火光的营地时,他的脚步忽然就滞住了。

    他的身体内,瞬间迸发出与我一样的惊讶、愤怒和绝望。

    我被他身上不自觉溢出的冰冷的气息吓住了,猛一抬头,透过泪光,我发现我们已经回到了落雪山庄的营地。

    刚刚搬迁过的营地,人们还保留着正在整理营地的架式。可是,落雪山庄这支队伍剩余的几十人,竟然无一例外地全部被杀死在营地之中,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死在营地里的,还有一部分天镜门的黑衣人。

    是天镜门是天镜门趁着落雪山庄毒仍未解,元气大伤之机发动了突然的夜袭。

    这场袭击似乎是刚刚过去,因为死者的血仍未冷。是因为计划破灭,戎抚天倾天镜门全军之力,灭了这支落雪山庄的队伍泄愤么可是,才搬过的营地,他们怎么如此之快,就又找到并攻进来了

    我们两个绝望的人相互拥抱着,目瞪口呆地望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切。

    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惊醒了我们,那似乎是落雪山庄的联络信号。我们愣了一阵子,才想明白可能是派出去调洛阳屯兵的人回来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后来洛阳的大量兵士包围了白云山,满山遍野地搜捕,却未能抓到一个天镜门的门徒。

    当清晨的第一抹微光点亮天际,我们已经下到了白云山主峰之下的深谷,开始了对聂秋远的搜索。

    近百名军士对山谷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连只兔子都没有放过,结果,他们既没有找到聂秋远,也没有找到任平生。

    谷底,找到了骆大春交给聂秋远的那只玻璃球,在玻璃球的不远处,有非常非常大的一片血泊。

    一个正常的人,如果失血量达到这样,应该是会没命的。

    可是血泊的附近,没有发现人类的残肢,连细小的骨骼残片都没有。

    我伏在那片血泊旁边,呆滞了许久,然后,忽地抬起头来,对骆大春说“不会的,他没有死,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没有找到尸体,不是么

    目前我所看过的、电视剧,男主从山崖上坠落下去,死亡率是0,不是么既然我已经认定了聂秋远是我人生中的男主角,那他就不会死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如果他没有死,马上,马上就会回来找我的吧,就算爬,也会爬回来吧

    所以我开始满怀希望地等待,一天,两天,五天,七天,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半个月,聂秋远依然没有回来。

    我的心开始动摇。即便是骆大春把媚兰和蔺九都叫到了洛阳,看守着我,他们也只是见证了我的间歇性精神病发作。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时而自信满满,时而悲痛欲绝。也多亏是他们在,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监视着我,才使我避免了自杀自残等种种不可挽回的后果。

    当我略微清醒了一点的时候,我又开始坚定地认为自己是怀孕了,因为大姨妈很久很久都没有光顾,让我心里充满了希望。我觉得这样的话,或许我就有勇气等他回来,即使他会回来得晚一些。可是在我的秋生死不明的两个月之后,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风雨之夜,久违的大姨妈猝然而至,痛得我死去活来,彻底粉碎了我的最后一丝憧憬。

    r861

    no224 我和星星睡不着1

    贞观二年冬,也就是公元629年的年初,又是一个元宵节。

    长安的街市较之前两年,明显热闹了许多。这是李世民登基的第四个年头,政治清明,人心安定,经济也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

    坊间已经开始出现了舞龙灯的,看热闹的男男女女把街市堵得水泄不通。那边舞的是“二龙戏珠”,龙是带灯烛的,龙眼龙身都闪闪发亮,在华灯照耀的夜晚显得气势磅礴。只见那两条龙的龙首忽高忽低,灵动如生,身段左耸右伏,蜿蜒翻腾,倒像是活的一般。

    我在那人群的后面,瞧不清楚舞龙,又懒得与他们挤,就无声无息地跃上了一座牌楼的顶端,俯视着下头的灯火。没有人注意我,街市上的红红绿绿,欢声笑语,在我眼前如流水般地滑过。

    现代有那么一句话说得真好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下头又是一阵吵吵嚷嚷,人潮也开始不自然地涌动起来,原来是一群穿着捕快衣服的家伙从人群中拼命地挤过。

    “让让,让让追逃犯”为首的那个因为挤不过去,急得脸红脖子粗。可是他们并没有像电影里那样飞脚踹倒人民群众,他们只是使劲地从人群里挣扎着往前奋斗。

    “他奶奶的幽夜公子,被老子逮住了,非得把你千刀万剐不可”

    “好好的元宵夜,就给这王八羔子给搅黄了,x他娘的八辈祖宗”

    “”不堪入耳,已屏蔽

    捕快们一边在人群里挤着,喘着粗气,满头大汗。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我居高临下地冷眼瞧着他们,心中暗骂了一句“你大爷”

    领头的那小子是白千帆雍州府的人,我很熟的。尼玛兔崽子们竟敢骂我的男神真特么是活够了

    我一扬手腕,手中一颗鸽卵大的翡翠“嗖”地飞出,砰地一声正中他的脑门。

    领头的捕快“嗷”地一声大叫,扑通一声栽在地上,额头上眼见地慢慢鼓起了一个青紫色的大包。他当即以手拍地。高声谩骂起来。可是三秒之后。当他低头看到落在地上的“暗器”时,骂声一下子就哑下去了。

    “这这这这不是吴家丢的那块祖传宝贝青玉翡翠吗”

    一时间目光唰唰唰地向上头我藏匿的方位投射过来。

    我哪能傻到留在这里等着他们发现我早就足尖一点,轻飘飘地从牌楼顶端窜上了对面酒楼的房脊。找了无人的后院,翩然无声无息地落到地上。

    我现在已经是女装的扮相了,所以我提起裙裾,从无人的院落绕出来。十分自然地混入了街市的滚滚人潮。

    这情景有一些违和么呵呵,你说对了。

    无论人的心会有如何的苦痛与挣扎。时光的脚步总是无情地滚滚向前。那一个时刻,我的爱人从白云山的高崖坠落的夜晚无边无际的近,又无边无际的远,可是时间距离那个日子。已经是整整一年半了。

    这一段的时间,我刻骨铭心地理解了什么叫作“度日如年”。

    什么你问我幽夜公子是谁呵呵,你以为我找到他了么怎么会呢。如果是我的秋,他怎么会化成幽夜公子的样子。却不回到我的身边

    所以,那不是他,那是我。

    这一年半,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可是一切都无关紧要。我的秋没有回来,红尘中的一切便与我再无干系。

    我的秋,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曾经试着像书里写的一样,如果这一天坚强地没有哭泣,就在墙上刻一条线,然后奖励自己一点什么。可是没有多久我就放弃了,因为始终没能刻成一条线。我没有一夜不流泪,直到今天,仍然没有一夜不流泪。

    所以,我决定像瑜珈老师们教授的那样,“接纳你的身体所带给你的一切”。当你能够接纳内在那疼痛的感觉,疼痛也不过就是一种习惯。

    但是,我一直坚定地告诉自己,他并没有死,他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绊住了,终有一天,我们还会找到彼此的,我们将相拥而泣,并自此白首不相离。这就是我在大唐努力地生存下来的全部理由。

    我把自己的时间填充得满满的,周围的人都在帮助我,帮我把时间填充得满满的。最初的半年,骆大春把我带回了天山,把我搁在落雪山庄,每天教我练武功。落雪山庄是个习武的好地方,寒冷、寂静,有最好的器械和老师。

    所以我像玩命一样地练武功。原本以为,为了来到大唐所花费的八年,我算是相当玩命的,可是现在看来,那不是玩命,那不过是玩笑。我努力到把落雪山庄的老师们吓坏了的程度,以至于经常需要把我打晕,强迫我停下来。可是他们不明白,只有肉体足够痛楚,才能令人无暇顾及心灵的创伤。

    我无休止的自残式习武的副产品,就是令我像一个天才一般,武功突飞猛进地增长。

    我惊讶地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能收放自如地气行大小周天,能如履平地地飞檐走壁,轻抬玉手就能把膀大腰圆的绿林好汉一巴掌拍翻。

    我用我的秋教会的方法,日复一日地练习那个“吸星大法”,就仿佛他给我布置了一个高难度的家庭作业。当我完美地做好作业的时候,我的老师就会笑吟吟地开门进来,送我一朵小红花。我曾经这样幻想着。

    可是作业做得相当不错了,我的老师还是没有出现。

    骆大春变回了我最初认识的模样,日复一日地在身旁守着我,给我说故事,给我讲笑话,给我好吃的。半年之后。他思虑良久,最终带着我回到了长安。

    不晓得他是如何与皇帝交涉的,总之他顶替聂秋远,暂代了大理寺少卿的职务。他把我拉回了大理寺,重新把大堆疑难复杂的卷宗摆在我的眼前。我毫不犹豫地一头就扎了进去。

    皇帝对我极为照顾,在大理寺我基本为所欲为。但我也并不给他招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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