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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_第64分页

作者:唐深深 字数:13967 更新:2021-12-22 09:17:06

    王阁也来了”

    聂秋远点头道“遇到你之前,刚刚先遇到了他们,似乎是为了鬼火莲花来的。”

    说罢,聂秋远把我们偶遇药王阁主傅知风的事,以及我们在长安与药王阁的渊源给骆大春讲了一遍,最后,他沉思道“真真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骆大春道“我们对药王阁早有耳闻,只是从来没打过交道。药王阁主成名甚早,但其行事一向低调,不爱在人前露面,所以江湖上少有人识得他的行踪,是个很神秘的人物。没想到你们机缘巧合,竟会在那种情景之下与他相识。”

    “嗯,所以,如果是我们去拜托他的话,他应该会尽力帮忙的”我兴奋地说。

    聂秋远道“但是,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就算再有名,也存几分小心才好。”

    骆大春沉吟片刻,言道“如今之计,也别无他法,就算情急了乱投医,也是值得一试的。我今夜就让山庄的探子去把洛阳城内药王阁的分号统统查检一遍,如果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你我明日一早就去把那傅神医请了来瞧瞧。言明了情形,只请他一人来此,就算有什么不妥,有你我在,还有山庄这么多人,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正说着,有个白衣人掀开帐篷的帘子进来,对骆大春说道“少主,刚传过来消息,说是似乎在山里发现天镜门的人了。”

    骆大春面色一沉,低语道“果然跟他们有关系”

    他想了一想。便对我们说道“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休息用的帐子了,你们先歇歇,我跟他们去瞧瞧。”

    聂秋远道“我与你同去吧。”

    骆大春笑道“这里你还不熟,而且,你也不能放着真真不管的,是不是放心,我们在暗处。不会有事的。”

    秋看了看我。便答应了。似乎,不能把我一个人放着,带着我又是累赘。让他十分纠结。我看着他们两个,开始在心中暗暗地骂自己没用,可是我知道这会儿最好是别多话,免得让他们更为难。

    做好自己的事。乖乖地等到明天,别出乱子。别让他们担心。如果落雪山庄的侦查结果是好的,明天就陪骆大春去把神医接过来,给大哥疗毒,这就是我目前能做的一切了。

    落雪山庄的营地。一切井然有序,是我们完全不能插手碍事的地方。我在心中暗暗地叹服,原来骆大春要接掌的这个守护者的家族。是如此强悍的存在,这让我心里多少添了一丝宽慰。

    如果叶流萤在天上看到他努力地承担起自己的使命。努力地活下去,心中也会感到安慰吧

    一日无话,转眼就入了深夜。

    给我们的帐子被安排在靠近山的地方,是独立的,距离其他人的帐篷相对较远,十分清静。天气炎热,我们晚上反正无事,就到山边清泉去洗了洗澡,洗去了这些天奔波劳碌染上的尘霾,立时就觉得放松清爽了不少。

    古代没有电吹风,头发又太长,湿漉漉的,沾湿了衣裳。

    即便是山中,夜风也略有些潮热。我们两个手牵着手,安静地走回帐子。月光拉长了我们的影子,夜枭旁若无人地哀啼,我的右眼皮忽然跳得厉害,忽然有一点想哭。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在一个难得无事的静夜,停下步子来思索,就让人忽地心生惧意。

    对手好强,而且,他们在暗中,不停地害我们。想一想,我们这些天无意中躲开了好几次杀身之祸了,可是,真的是每一次都能侥幸逃脱吗

    而且,戎抚天下一个想要消灭的对象,很可能就是我,因为这是他折磨聂秋远的最理想选择。我现在是秋的软肋,我自己心里也清楚。

    可是我又是那么弱,就算我一直乐观地坚信在自己的人生故事里,我是有nb闪闪主角光环的,但是,不可能每一次都幸运的吧。

    假如,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误,我和他在大唐真的不能厮守终老呢

    虽然秋一直说,会保护我,如果有人要杀我,他一定会保护我到力尽,会死在我的前头。可是现在的我与那时不一样了,我是如此贪恋有他的日子,一日甚似一日地深陷,以至于已经不能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了。

    但是,危机迫在眉睫,可能性是有的,还不小。

    秋打着火石,点亮了帐子里的灯烛。

    我俯身就吹熄了它。周围一片黑暗,只有月与星的光隔着帐幕隐隐地渗进来,在微光下可以看清他略显惊讶的神情。

    如此好看的一张脸啊,单看着也让人觉得幸福。

    我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绝顶高手的身体似弱不经风的苇草一般,顺势就被我撞倒在了地上铺好的被褥间。他坐在地上,揽着我,一言不发。

    我抬腿骑坐在他的大腿上,凑到很近很近的地方,眯起眼睛,仔细地看着他的脸。那张脸是如此精致,越是模糊,越是迷人。其实,现在的我,就算是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分辨出他的气息。我深爱的人,怎么爱都不够的人,只要在一起,就是幸福。这样幸福的时光,又怎么可以不珍惜呢

    我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他伸手揽住了我的腰。我们在黑暗中对视,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我由着自己的心意,让身体先于理智地行动。我看到自己的手伸到他的发间,轻轻慢慢地解开了他随意束着湿漉漉的长发的帛带,他的气息也湿漉漉的,包裹着我。

    这一刻的我,不知怎的竟没有了半分的顾虑,也没有了半分的羞涩。我伸手寻到了他衣领间的盘扣,一颗一颗地解了开来。

    我们原本的脏衣服都换下来了,现在身上穿的,是落雪山庄的白色常服。这衣服做工很细致,雪白的颜色穿在他身上也很诱人,只是精致便意味着扣子多得很。不过,我是很有耐心的。

    我努力克制着快速的心跳。认真地。一颗一颗地解着他的扣子。他一动也不动,静静地任由我摆布着,只有碎乱了的呼吸频率昭示着体内拼命的隐忍。扣子解到半幅。坦露出半边的胸膛,我已经感觉到他的肉体无法控制的变化。

    “我一直在等着这个你出来。”他用喑哑的声音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我喜欢你这样”

    在可以拥抱的时候,又何不抵死缠绵

    可是我狡猾地停止了动作。他忍了数秒。便不耐地轻哼了几声,伸手来撕扯我的衣服。可是他伸过来的手也给我紧紧地握住了。

    “有条件的。”我轻轻地吻着他的脖颈,操控了他情绪的波动起伏,“答应了,就放她出来。”

    “我答应”他挣开了我的手。伸指反扣了我的。

    “什么都答应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嗯,答应”

    我伸手扯开了他的腰带。然后,便在他的注视下。开始一点点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衫子。

    月光如水,在月华的笼罩下,一切恍然如梦。与他缠绵的每一回,我都是如此沉醉,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我却从未如此主动过。他的狂喜,他的欲望,他的心满意足,哪一样不把我点燃此情此景这般曼妙,怎会不让人奢求永恒呢

    直到汹涌的浪潮平静下来,他依然紧紧地拥着我,收我在怀里,舍不得放开。

    “你答应了我的。”

    “嗯”

    “如果我死了,好好地活下去。”

    “真真,你在说什么我恼了”

    “你刚才说答应我的。”

    “”

    我的男神生气了。我贴上去,吻上他的唇,直到他的气息软化下来,才放开这个变得孩子气的家伙。

    “仔细地想一想,你不能那么莽撞的,对不对因为你还没有找到去我的世界找我的方法,所以,在找到那个方法之前,你绝对不许死哦”

    秋目光如水地望着我,我就继续把道理讲了下去。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坏人那么多,可是我的世界是很安全的,如果你来找我了,我们会平平安安地幸福一辈子的。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来找我,这是你欠我的。聂秋远,我的心都给了你了,如果回去了,心也就丢在你身边了。你一天不来,我等你一天,一年不来,我等你一年,一辈子不来,我等你一辈子”

    想到一辈子的等待,我不由悲从中来,眼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聂秋远,来找我,来把我的心还给我如果你不来的话,你让我怎么办呢”

    说到伤心处,话语支离破碎,人已泣不成声。

    秋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用深沉的长吻窒住了我的呼吸。

    “真真,一起努力活下去吧下辈子会好的,会在一起的,可是这辈子,还没有够呢”

    怎么可能够呢爱不够的呀。

    “不许死,你欠我的”

    “乖,傻丫头,别哭了。”

    “不许死,你会毁了我下辈子的”

    “怎么还哭啊,瞧眼睛肿的,明天出门去,羞不羞”

    “不许死”

    “谁说我要死啦”

    “那你发誓说给我听一遍,从如果我死了开始。”

    秋俯在我的上头,伸指理着我凌乱的头发,又擦拭着我眼角的泪水。

    “真真,我答应你,如果你死了,我会拼命地活下去,直到找到去你的世界的方法。可是你不要指望我能好好地活下去,你的心留在了我这里,我的心也只能随你而死去。这一世,我不会再有别人,只有你,只念着你活下去。一旦找到那个方法,我就会立即去到你那里,就去到你刚刚醒来的那一天。我一时一刻都不要你等,当你醒过来的时候,我就会马上出现在你的窗外。真真,要认出我,扑到我的怀里来。到那个时候,不许哭。”

    本来我的眼泪已经止住了,可是听到“不许哭”三个字,我的眼泪就立马又下来了。

    no220 摧心肝5

    第二天一早,晨曦刚刚笼罩大地,骆大春就来我们的帐子找我们了。

    带来的是不错的消息。

    昨夜落雪山庄的人去药王阁在洛阳的六家分号一一暗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傅知风本人在东市最大的一家分号暂住,探子顾忌他武功修为高深,不敢靠近,只远远地观察着,见他的房间亮着灯烛,人似是正在查阅典籍。查了一会,他便起身,到另外一个房间去查看一个人的伤情,为那人诊脉,之后又回了自己的房间翻书,三更时分方才熄灯睡下,没有外出,也没有异动。

    听上去,就是在设法治疗白天被蜈蚣咬伤的那名弟子吧。

    看来,就是货真价实的医者而已,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奇怪的渊源了。

    所以,一会儿我们就去城里跟他说这件事,把他请过来给大哥诊断一下,看看药王阁有没有什么更好的祛毒之法。

    “那天镜门呢不是在这附近发现他们的踪迹了么”我想起昨天骆大春去查看天镜门行踪的事情,不免有一些担心。

    “确实发现他们了,但是现在还没查清他们的目的。”

    “任平生呢我们那天可是看到任平生到这里来了。”

    “没有人见过他。”骆大春沉思道,“但是只要他在,事情就相当危险。我已经叫人加强了营地的五行阵图,他们对落雪山庄的阵法不熟悉的话,想进来也并不容易。”

    只能寄希望于我们能赶在他们的目的得逞以前摸清他们的动向了,虽然这件事情实在是难度很大。

    急也没有用,眼前最重要的,还是把傅神医请过来才好。

    这一回骆大春、聂秋远和我三个人都易了容。丝毫不引人注意地进了洛阳东市。刚好今天傅知风没有出门,所以一报上名号,很容易就见到了他。

    我觉得,大哥是怎么伤的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傅知风,毕竟天镜门和落雪山庄的事情,没必要向药王阁的人坦露无遗。我本来还在苦恼应该怎样向他说明。没想到傅知风为人痛快得紧。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任何解释。

    “只要是聂大人所托,我只要看到病患,考虑如何为他诊治便是。其他一切都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谈任何条件。”他相当干脆地表示。

    我为难地提出,事关重大,只能请他一个人。不带助手地屈尊移驾,前往病人的所在。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一点犹豫都没有,也并不怀疑我们可能是要害他或是什么。这老头的胸怀和义气直让我心中暗暗佩服。

    事不宜迟,诊病自然是越快越好,所以傅神医二话不说。回内室拿了些必要的工具药材,背了一个药箱出来,便跟我们上马往白云山区疾驰而去。

    骆大春带着我们。过了迷阵,径直到了司空寒休养的大帐。傅知风看了司空寒的面色。神情便有些凝重,他并未多言,也未用悬丝诊脉的法子,而是蹲下身去,将手指搭上了司空寒的腕脉。

    我也看不懂,只见他一会儿用两指,一会儿用三指,在司空寒手腕的不同位置换来换去,似乎一边试一边在思考。这次诊脉用的时间很长,我感觉至少得有半个小时。傅知风一直蹲着身,额头隐隐地渗出了汗水,最终,他长出了一口气,松开手指,皱起了眉头。

    “这一位的情况非常危重。”傅知风轻轻地叹了口气,“诸位曾用内力助他护住了心脉和脏器吧,若不是如此,这一位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可有解”骆大春的神色显出了焦急。这些天,他一直压抑着对兄长伤情的担忧,现今救命稻草在前,心里的焦躁便很难压抑了。

    “少侠莫急。令兄中的这毒,非常奇怪,在中原未曾见过,在西域也未曾见过,倒像是北方荒原之中某个灭绝的民族使过的异毒。我也未见过此毒实物,只疑心是古书典籍中记载的一种。究竟是与不是,还得容我细细验看令兄情形,再做决断。”

    看来真的是很麻烦,但我们肯定是千恩万谢地拜托。人家并没有说没救了,就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我看着司空寒憔悴无比的一张脸,想到初次相识时他与我们是何等默契地协作,又曾给了我多少默默的关照,心里便觉得难过无比,只有暗自祷告,祈求老天保佑他平安无事,化险为夷。

    就在我们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大哥身上的时候,帐子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骚乱,在不远的地方忽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宛若天崩地裂。

    我们全都吓了一大跳,纷纷立起来,打算往外去看看。就在此时,一名白衣弟子单手持刀,一身是血地猛然撞进了帐子,眼见是胸腹中了两剑,伤得不轻。他一进帐便仆倒在地上,哑声喊道“天镜门攻进来了”

    我们心中皆是大惊。落雪山庄在得知了天镜门在附近现身之后,便特意加强了戒备,强化了五行阵的作用。这是怎么进来的

    还未来得及反应,外头又是轰然一声炸响。

    骆大春冷静地吩咐身边的人道“白羽,守好这里,莫教人再伤了大哥。”

    那被称作“白羽”的人从腰间拔出双刀,沉默地点了点头。

    昨天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位白羽,他应当是落雪山庄排位很靠前的掌事人,骆大春对他也极为信任,而且他武功肯定是很高的,所以才能放心地把大哥交托给他。

    我跟在他们的身后,出了大帐。傅知风也放下药箱,跟着走了出来。我们并没有对傅神医讲过落雪山庄和天镜门之间的纠葛,不过药王阁的人恐怕也见多识广,不可能没听说过这两大江湖势力,只不知他在这种情况之下,会如何自处呢

    大帐外头的情景只能以惊心动魄四个字来形容。因为到处都已是黑衣和白衣人的捉对厮杀,兵器交接的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四下里全都打作一团。我迅速地将周围扫视了一遍,不由吃了一惊,因为那黑衣人中为首的形貌特征太过显眼,所以一下就认了出来。

    赤发,红瞳。身材瘦削的小少年。单手却提着一件十分笨重粗大、形状怪异的武器,显得极为违和。那人,正是天镜门四大弟子之一的朱雀无疑。

    而他手里那件东西。我越看越觉得不妙,因为那东西的形状,越看越像现代的大杀伤力武器火箭弹。这个时代,应该连火药都没有。可是刚才巨大的爆破之声,莫不就是这个东西弄的这是什么原理

    我连忙高喊一声“躲开小心朱雀手中的那个”可是话音还没有落。朱雀早已看清了我们,举起手中的怪异武器就对准了我们。

    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我不晓得聂秋远他们这些武功高手如何,但如果是火箭弹。现在一扣扳机,就算我跑得再快也会没命的。

    但我的身体还是迅速作出了反应,拔脚就向一旁窜去。我对秋有信心。我相信他能躲得开,我没有信心的是我自己。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周围一片尘雾烟霾。我被震得头脑发昏,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当我迅速地努力调整,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以狗啃泥的丑陋姿态爬在地上。

    姿态啥的,就没啥大不了的了,关键的问题是,我还活着呀那他们呢

    我奋力地支撑起身体,惊讶地发现白衣的聂秋远和白衣的骆大春已经与黑衣赤发的朱雀战在一起了,他们都没事。很对,他们的判断精准,那种武器,就得近身缠斗,缴下来就对了

    那么我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看到刚才我们站立的位置塌下去一个巨大的坑,但是并没有火灼的痕迹,可见这武器并不是用火药的,但是威力巨大,古代科学怪人真是太可怕了

    而我现在趴着的位置,离那个坑有好远,完全处在一个安全的地点。我这是被炸飞的吗可是全身上下没有受伤的痕迹啊

    这才来得及关注身边。仔细一看,静静地凝立在我身边,观看战局的,这不是傅知风老先生么

    这么说,是他刚才救了我,把我拎到这个地方,救了我的命

    还好还好,我松了一口气。再抬头的时候,看到聂秋远他们已经把朱雀手中的奇怪武器打飞了。

    现在朱雀手持黑色带毒长鞭,舞得呼呼生风,把自己小小的身躯包裹在鞭影之中,赤红的长发与黑色的鞭影相映衬,显得分外妖异。

    但朱雀的长处并不在于武功,更何况目前是聂秋远与骆大春联手对付他一个。还不到三分钟,战了没有十几个回合,他就已经无力招架,颓势立显。

    朱雀一咬牙,也不恋战,长鞭路数诡异地一变,鞭底却有无数细碎金针暗器,漫天花雨般冲聂秋远二人劈头盖脸地洒落下来。

    朱雀武功不是很强,所以他所使用的兵器暗器,几乎全都淬有剧毒。聂秋远他们自是明白这一点,所以运起内力,令身体周围一尺都被内力环裹,震开侵到近前的暗器。但二人也不以身犯险,不约而同地向后逸出三丈,牛毛般密集的金针,便一丛丛噗噗地射入了地下。

    趁着二人躲避之机,朱雀却不恋战,瘦小身形向后纵起,几个兔起鹘落,竟自消失在落雪山庄的五行阵图之中。

    这一举动大出了我们的意料。难怪天镜门能攻进来,朱雀是个五行阵的行家,破解了阵图也不奇怪,虽然破解得如此之快还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这是丢下同伴,临阵脱逃吗

    如果是要攻下落雪山庄的营寨,主将跑掉,这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只有朱雀,任平生在哪里任平生来,不是更有把握吗

    还来不及多想,却只听前头有落雪山庄的弟子大喊一声“有毒,都小心了”

    no221 摧心肝6

    喊声犹未落下,就见淡黄色的诡异烟雾,从四面八方朝我们包围了过来。

    落雪山庄的人也都经验丰富,一见这烟雾的情况古怪,便不约而同地向后急退了十余丈,集结在一起。天镜门的袭击者皆蒙着面,倒是对那烟雾毫无惧意,肯定是事先已经服过了解药。

    虽然主将已经自己跑掉了,可是天镜门的袭击者居然没有任何要撤退的意思。他们也集结起来,趁着落雪山庄混乱后退之机,随着毒雾的弥漫,步步紧逼地压制了过来。

    落雪山庄营地的这支队伍有一百余人,天镜门来袭击的也是一百余人。论武功,天镜门的门徒比不过落雪山庄,可论机关暗器,阴险狡诈,可就是天镜门更胜一筹了。如果除去双方主将,短时间内应该可以堪堪打个平手,不过现在朱雀逃跑了,这边却有骆大春和聂秋远在,实力的高下,立时就可以分辨。

    所以他们靠的,也就是这股毒雾,利用毒雾的压制效果,一举抢占先机。

    毒雾散过来,第一个有反应的却是药王阁的傅神医。

    我们两个站在最后方,他看了一眼毒雾的样子,就迅速地从怀中摸出一只药瓶,倒出药丸,自己先服了两粒,又递给我两粒。我没有犹豫,仰头就把药丸吞了下去。我对傅知风的医学水平是很信任的,而且他自己都吃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药丸滑入口中,清凉凉的,让我精神一振。傅知风低声道“最好掩住口鼻,再向后退一些。”我就迅速从怀中掏出两个口罩,分给他一个。他看上去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学着我的样子把口罩戴上了,我们两个又向后退了几丈。

    聂秋远第一时间回头来看了看我,见我吃了傅知风的药,他似乎也放下了心。这时落雪山庄有人高喊道“莫要惊慌,此毒不难解掩住口鼻,服下常备清毒药第二种,可抑制此毒。我等誓与天镜门贼子死战到底”

    落雪山庄也是有许多药学高手的。他们果然不同凡响。以最快的速度判断出了敌人使用的是那一类毒药。

    一时白衣人一边后退,一边纷纷取出身上的应急药瓶,取出药物服了下去。骆大春从怀中掏出药。分了清毒药给聂秋远,秋观察了一番那毒雾,对骆大春点了点头。

    看来,落雪山庄的基本判断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战斗进行得很是激烈。一时间营地彻底变成了战场。本来落雪山庄的功夫比天镜门要强一些,但这毒雾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他们的战斗力。一番激战下来,双方互有死伤。不过,我方聂秋远和骆大春的武功与对方的普通门徒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他们两个都是以一当十的战斗力。所以,战斗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天镜门的人数越来越少。最终,攻进来的一百多号人就都被落雪山庄消灭了。

    可是落雪山庄这边损失也相当之大。虽然服了有效的清毒药,但毕竟不是真的解药,因此山庄几乎所有生存下来的人都或轻或重地中了毒。毒雾消散之后,恐怕还要花不少的时间来配药疗毒,这就使落雪山庄在战斗中存活下来的三分之二的人马几乎全部丧失了战斗能力。

    在这个过程中,药王阁的傅知风神医始终没有出手,但是他站在我的身边,保障了我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威胁。

    想想也是自然的,因为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什么都没告诉他,而且我们又没有出现生命危险,作为第三方势力,他完全没有必要糊里糊涂地搅进这场乱战里头去。其实,他在危机中保护了我,已经是帮了聂秋远他们的大忙了。

    营地里一片混乱,而我的心里头不知怎的也乱得很。看着人们拖着疲弱的身躯互相扶持,配药运功,互相疗毒,我总觉得这事哪儿有些不对头。

    说天镜门认真打了吧,实力最强的任平生明明在当地,却不出现在战场,更何况朱雀还跑了。说他们不认真吧,却又舍了一百多条人命在这里,到底是图个什么

    如果来的就是这一百多个人加上一阵毒雾,那么折在这里都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任平生他们心里也应该清楚这一点。那么,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么

    难不成,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落雪山庄丧失作战能力

    可是落雪山庄死伤还未过半,这毒也并不难解,只要再有个一天两天,这些武功高手服了药,使用内力疗愈,就能恢复战斗力。这么说来,他们要的,就是这一天两天的时间也就是说,现在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可是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呢

    这时骆大春和聂秋远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秋的第一句就是问我“你没事吧可伤着了”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他心里应该有数,否则不会放心地在离我那么远的地方战斗。所以秋接下来就是深深一揖,向我身边的傅神医道了谢。

    傅知风忙上前两步,将他扶住。却听得骆大春道“我去看看大哥的情势,也不知方才的毒雾侵到后头的大帐了没有。

    他的声音里带着担心,却又没有特别的担心。我想,大概负责守护大哥的那位白羽,是个实力很强的人,就算毒雾侵袭过去了,他也会有法子应付,不需要太过担忧。

    傅知风道“方才那毒,我已差不多想明白了,我也过去看看,若是又中了毒,我手边也有药是合用的。”

    我们四个赶忙往营地后面司空寒大哥养伤的大帐赶了过去。走到帐子近前,我们便差不多放下了心,因为这边并没有被毒雾侵袭的迹象,今天的风向本来也不是朝这边吹的。

    掀开了帐帘,走进大帐。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却是不约而同地冻结在了地上。帐中的情形,真心把我们给惊住了。

    本来大哥睡着的是纯白色的被褥,这会儿全被血染成了紫黑色。那显然不是正常血液的颜色,而是毒血。司空寒双目紧闭,脸上、颈上全都染着血,口中黑血尚在丝丝溢出。我看了他一眼,心中便“咯噔”一下。因为我在大哥的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生命的迹象了。

    而白羽手持一把单刀,跪在地上,按着司空寒的一条手臂。

    骆大春的脸上全是震惊。他怔怔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白羽,言道“你在做什么”

    白羽“噌”地站起身来,一脸怒容。他转身伸出未拿刀的那只手,直直地指着我。以充满恨意的声音吼道“你”

    但是他并没有接着吼下去,因为他的身形忽然定住了。他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停滞了有数秒,便忽地举起单刀,调转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戳进了自己的胸膛。

    我们都吓了一大跳,聂秋远疾上前一步,扶住了白羽委顿下去的身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这一刀正中心脏。显然是没得救了。

    骆大春急吼道“白羽白羽怎么回事”

    但是白羽口中涌出大量鲜血,喉头只发出“荷荷”的声音,再也说不出话来。不到十秒钟,他就倚在聂秋远的身上,头一歪,气绝而亡。

    我们全都愣在了当场,只有我身后站的傅知风是局外人,非常冷静。他疾上前几步,先从聂秋远身上接过白羽,放倒在地,单指搭上他的颈脉,只试了一试,便松了手。然后,他又拾起司空寒的一条手臂,仔细地试了腕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不多时,傅知风站起身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骆大春身形轻晃了晃,聂秋远伸手将他扶住,用手臂支撑着他的身体。虽然大哥很可能不治,大家早都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事情真的发生了,这情感的冲击还是相当巨大。

    就连我,想到司空寒面带微笑,温和地叫的一声“弟妹”,想到他派人给我的保护,看着他满身毒血,痛苦逝去的模样,我的眼泪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过了两分钟,骆大春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压制住情绪带来的思维混乱,以嘶哑的声音问道“神医,可断得出死因么”

    傅知风道“似乎是毒发了,有人在他体内又下了一点毒引,把原本的毒性全都诱发了出来,所以才会不治身故。”

    骆大春指着地上白羽的尸身,颤抖着问道“那他呢,他也中毒了么”

    傅知风摇头道“这一位,似乎没有中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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