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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_第43分页

作者:唐深深 字数:14430 更新:2021-12-22 09:16:49

    看到过的那个人,就可以打消疑虑,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做起来却不那么简单,因为八位圣僧是大典当天才选出的,之后立刻就要前往祭天坛。那么,可以用来辨认的时间,就只有”

    “谢佛礼八位圣僧聚集在大殿的谢佛礼,是唯一的机会”

    “正是。可是朝廷大员,在这个时候进入大殿,莽撞地辨认,若是八位圣僧中根本没有那人,势必引起人们的腹诽,甚至引发恐慌,影响祭天大典。主持谢佛礼的波颇神僧自天竺来大唐觐见,房相必然接待过,与之熟识。所以,房相必定会选择”

    房相只要化装成波颇神僧身边的僧侣,不动声色地进入大殿辨认一下,就可保万无一失了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骆大春与桂林,同时惊愕地张大了眼睛,木雕石塑般地呆住了。

    no149s se5

    如果刚刚这三起案件导致的必然结果是房相化装为僧侣,进入大殿辨认圣僧中是否有对方的死士,那么另外三起案件导致的必然结果呢

    刚刚骆大春已经说过了,为确保任务完成,落雪山庄将会利用谢佛礼防备松疏的时机,潜入大殿,将大殿中的僧侣尽数杀死

    如果是这样,房玄龄大人在谢佛礼上,会被落雪山庄误杀的

    那么说,对方的目的,是要借落雪山庄的手,除掉房玄龄

    要除掉房玄龄,有的是其他的办法,何必要如此复杂呢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忽然一开阔,发现了一个问题。

    复杂吗只是我们把这六个案子并了案,这本身就不容易,很复杂,再找到它们之间的关联,一层又一层地推演,很复杂,可是具体到这六个案子本身呢

    单独看这六无错起案件,对于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来说,实施起来完全是小菜一碟,有什么复杂的呢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就是弃一两个弃子,杀几个人,基本上算是没有投注任何成本的买卖。但是这六个案件联动运行起来的话,我们这边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啊

    如果他们的终极目的实现,那么房相就会被落雪山庄杀死。房相是皇帝的左膀右臂,现在的大部分巩固政权的政策,都是从他脑子里生出来的。所以觊觎江山的人,房相是第一颗眼中钉,许多人都欲拔之而后快。

    然后。会形成一个局面。那就是朝廷与落雪山庄彻底的势如水火。如果落雪山庄出手杀了房大人的话。恐怕皇帝再有耐心和定力,也必定会下令把他们当作危害国家安全的恐怖。分子剿杀了。

    恐怕背后那只手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要这个--朝廷与落雪山庄的死斗,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

    所以,背后的主谋,应该是一个既敌视朝廷,又视落雪山庄为眼中钉的庞大的逆党组织。

    其实,获利还不止这些。刚才聂秋远也说过了,要不是房相为人警觉。他们很可能还能得到皇帝私仓的位置,而钥匙,他们已经拿到了。

    既然是一个如此有能力的组织,不可能不精通易容术的,所以假扮圣僧的死士其实是不可能露出任何破绽的,即使房相辨认,也不可能辨认出来。那么,退一万步,如果终极目标确实因为不可抗力未能实现,至少还可以实现那个简单的接近皇帝。向他传播疫疾,把长安城搞个鸡飞狗跳。甚至可以顺便把大典也折腾砸了。让皇帝的形象在百姓心中一落千丈

    哦买噶,这是一石多少鸟,我都数不清楚了。这简直直接发的是霰弹啊

    复杂吗具体实施起来,其实一点也不复杂,可是,它们带来的结果却是极其复杂的。也就是说,复杂的,只有背后那一个人的头脑而已。

    这种织网的方式让我一下子想起一个人来。

    那个人在碗子山,牵着我的鼻子,让我绕到后花厅,又奔到山下,成功地让我可怜的男神当了我的挡箭牌,挨了三颗染着剧毒的透骨钉。

    他似乎没有做什么,却让你一步一步都不得已。当然,眼前的这张网才是真实的水平,用来和我过家家的那张网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是他吗藏在幕后的织网者,是他吗

    我的脑海中,不知怎的响起贝多芬的四重奏来。贝多芬在他最后一首四重奏的最后一个乐章用德语写下了这样一段自题字

    no150 第一战1

    时间过得很快,可是有时候,又很慢。

    现在是四月初七的嗯,大概是晚上吧。

    说大概,因为我看不到外面。

    我抱着膝盖,安静地坐在墙角。四周一片漆黑,一点光都没有,不过我在这里坐得已经够久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

    现在我所在的地方,应当是一座地牢,我的面前,是根本看不清楚的铁栅栏,栅栏外头是对面的囚笼和长得望不到头的通道。

    那个女人关上门离开的时候冷笑着对我说,你可以在这里慢慢地等待毒发,好好享受这稀罕的毒药的滋味。到那个时候,我再为你送上一份大礼,让你度过一个终生难忘的美妙长夜。

    是的,今天是四月初七,是我们筹划和等待着的,祭天大典的日子。现在,四月初七已经快要结束了。

    什么你问我是不是我们败了

    绝对不是。

    今天,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现在随便地想一想都还觉得惊心动魄。四月初七这个日子,是我们勘破了对手的迷阵之后,玉衡司的第一场防卫战。是的,是他们,对手果真就是天镜门这是玉衡司和天镜门的第一场正面交锋。

    这一天的事情,有的是我亲历亲见,有的是我听他人所述,无论哪种渠道得知,都让我感到激动。我想这个日子,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

    至于我为什么会一个人被关进了地牢,这就完全是另一码子事了。

    所以,还是让我从头说起吧。

    今天凌晨,也就是半夜三更,幽夜公子常常出没的时间,有人潜入了我的房间。不过那不是夜,那是聂秋远。

    秋好像也是从窗子里爬进来的,一进来就把我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使劲地抱住了。

    “搞什么,本来睡觉的时间就不多。这会儿不要跑来耍流氓好吗”我昏昏沉沉地抱怨着。

    “再问一次。”秋的声音一点也不开心,“别去,别插手,在家里等着我,行不行”

    这下我就清醒了。

    这个问题,他从我们开始制定计划就问,一直问到了今天。我不松口,他也不勉强。可就是矢志不渝地问。

    “任平生会针对你,如果若婵娟在,更会对你不利,所以”

    我知道他在担心我,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可是当我听到“若婵娟”这个名字,不知怎的忽然感到异常的烦躁。

    “喂,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是以前有一腿吧”

    哦买噶,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怎么对男神这样说话了

    “哦你很在意”男神微微地挑起了眉毛。

    我用力把他往外推。这种烦躁的心情,嗯。想到秋在天镜门长大,那个被封为“白虎使”的女人没准是他的青梅竹马,最次也是个女同学。有“同桌的你”的关系,想到这些,我就很想打人。这样的感觉我是在吃醋吗

    男神使劲地圈着我,我根本推不动他。不但推不动他,还被他钳住了双手,然后,用一个很长很长的吻制服了。

    “之前我们四个互不相识,在天镜门都戴假面,真容互相都未曾见过。哪来的什么腿我不认得白虎,对她也没兴趣。”秋十分认真地解释着。

    我这才变得乖乖的了。任凭秋拉着我一块儿倚在了床头上,用一条胳膊揽着我。

    “真要去的话。照顾好自己,无论发生何事,自己的安全为重。”

    “嗯。”

    “你要是出了事的话”

    “嗯”

    “我是不独活的。”

    话虽然简单,却清晰有力。身边这个男子曾对我说,无论我想做什么,无论我想做的事情有多么疯狂,他都不会阻拦,他只会和我在一起。

    就是,死也要在一起的意思。

    我忽然感觉震撼,忽然感觉十分的心满意足,感觉自己的生命忽然在风雨飘摇中落地生根。

    我向他的身边使劲偎了偎,感觉到他拥着我的手臂也更加用力。我在心里头做了一个决定,等祭天大典的战斗胜利了,我私下也要表彰我的英雄。我要给他献花,然后,悄悄地伏在他的耳边告诉他。

    我喜欢他。我选择一生一世与他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我会为了他珍惜我在大唐的生命,一切才刚刚开始,我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呢可是今天这一战,我觉得我必须参加,因为秋本人也很清楚,那个人在这一战中必将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只有我在那个人的身边,才能守护好他。

    我有责任好好地守护他,为了我这具躯壳的主人。

    所以三更一过,我们就全都行动了起来,分头出发了。

    按计划,我和骆大春分在一组,聂秋远、韩媚兰和蔺九是另一组。骆大春本来是极力反对的,他提出女人们都不要上战场,免得碍事。可我和媚兰都很坚持,这一次,出乎他意料的,聂秋远也支持我们的想法。

    “这一回,虽然敌人在暗,我们更在暗,可是对手并非常人,想必今天会出现各种意料之外的情况。流萤和媚兰跟普通女儿不一样,她们会帮得上忙的。”

    我明白秋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实现我的心愿,心里的感激自不必言表。分手的时候,当聂秋远与骆大春擦肩而过,我听见秋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保护好她。”

    骆大春定定地望着聂秋远,住了片刻,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说了一声“好。”

    我换上骆大春给我准备好的一套黑色紧身衣,戴上一幅黑色面巾。这黑衣应当是特别去订做的,这套衣服的特点,就是极其普通,普通到一丝特别之处都没有,就是江湖人暗中行事时所穿的最平常的款式。

    骆大春帮我整理了一下腰带,把我的两把兵刃--短剑和匕首巧妙地固定在腰间,既不碍事,又方便取用。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他的声音更是带着一点伤感的温和。

    “萤萤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变了,比原来坚强了,很好。”

    我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我不知道他说的“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指的是什么,是指他的身体异状,还是指我对聂秋远的心思但是他的最后一句话我不能同意,他根本不知道原本的“我”其实有多么坚强,他还不知道叶流萤到底有多么坚强。

    一瞬间我有点想哭,可是我又不能够。我咬咬牙,沉声道“骆大哥,走吧,一切听你的安排。”

    我们两个纵马扬鞭,乘着夜色,往清凉寺疾驰而去。

    s作者菌忽然惊喜地发现,40万字了哦买噶,就这样慢慢地磨,居然也磨出了40万字呢每每听到大家说,今天又码了五千,今天又更了一万,真心好崇拜,可是作者菌手太残,只剩下亮闪闪羡慕的大眼睛了。好想把这个故事码到80万,可是,还有一半字数的话,臣妾真的能做到吗不太有信心哩总之下一个目标,向50万进发,加油

    no151 第一战2

    夜幕笼罩之下的清凉寺并不是一片静谧,相反的,整座佛寺的灯火都没有熄,大殿里烛影摇曳,还不时传出钟鼓之声。

    看来四方圣僧的讲经论辩还没有结束,今天是要彻夜无休了。虽然是寂寂暗夜,佛寺给人的感觉却是温暖而祥和的,仿佛有神光萦绕和庇佑。

    谁会去猜想,天亮了之后,这里会成为溅满鲜血的罪恶之场呢

    距离清凉寺还有三里地的时候,我依骆大春的吩咐下了马。我们将马匹散走,疾速步行向清凉寺靠近。

    清凉寺,我们两个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易容改扮,或扮作香客,或扮作路过的商贾。我们白天来过,夜晚也来过,总之这里的地形,我们早都摸得一清二楚。

    我们迅速靠近了既定地点,那是佛寺东边的一处密林。密林之中有一处土坡,我们俩就爬上了土坡顶端的大树,这个位置刚好能把整片树林和清凉寺院内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匿着的这棵树,年头应该很久了,树干粗大,枝繁叶茂,不要说黑夜,就是白天有人躲在树冠里,也很难看得到,确实是一个相当理想的藏身之所。

    “你怎么知道落雪山庄会来这里”我压低了声音问。

    “落雪山庄布阵,通常提前三个时辰,所以深夜他们就会来。来到清凉寺,必定会先派哨兵查探寺内目前的动静,而这片树林,是整座寺周围最适合藏匿等待的地方。”

    “那天镜门呢他们难道不会来吗他们会藏在哪里”

    “他们不会现在来的,落雪的侦知能力是很强的,如果天镜门也提前来到,很可能会被落雪察觉。反而误事。他们最理想的出现时机,就是在落雪出手之后,直奔大殿。所以。如果是天镜门的话,不会算不过这笔账。”

    确实很有道理。我还想再问。但骆大春忽然把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有人来了,”他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听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现身,答应我。”

    我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襟。

    骆大春略微一滞,便露出了一个十分明媚的微笑。

    “萤萤。放心,你看好了,我是不会让你担心的。”

    说罢,他撮唇发出了两声夜枭的啼叫。

    那叫声竟学得维妙维肖,没想到骆大春还会口技表演这一手。

    远远地,从西南方向的林间也传来了夜枭的啼声。

    骆大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把我拽着他衣襟的手拉开,又是一笑,然后身形一闪,便从我面前消失了。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对面的一株大树的枝杈上,向我招了招手,转眼便隐匿在稠密的枝叶里。

    就在这一刻。我忽然听到身边似有轻轻的异响,便连忙往树枝的更深处又匿了匿。但我转眼就明白了那异动是什么,因为就在我不远处,有数条亮银色的软索灵蛇一般,从四方向骆大春驻足的大树袭了过去。

    我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来了

    数条软索袭入树冠,发出凌厉的破空之声,枝叶纷纷而下,却没有听到人声。也未看到人影。

    寂静了片刻,一条黑影忽然如夜鸟般从树冠里飞掠而出。向三点方向一株大树疾射过去。

    却在同时,一张细得几乎看不清楚的银丝网从天上坠落。朝那条黑影当头罩下。

    黑影身上一拧,竟在空中翻了个身,右手轻轻一抬,一道寒芒闪过,银网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但黑影这一动作之后,方向已经不能维持,便轻飘飘地向地面落了下去。

    不想地上忽然爆起四道寒光,竟是四柄长刀同时朝黑影落下的方向削了过去。

    刀光本来就是运动的,但那黑影的动作更是迅捷。他足尖在下头的刀锋上一点,借着一点微弱的力,竟在空中一个倒纵,身姿便倒转了过来。

    黑影右手中握的是一柄细细长长的短刀,形状相当简单,可这样形状的刀却极为少见。暗夜中寒芒忽然炽盛,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下面的四柄长刀当即使乱了方寸。黑影借着兵刃撞击的力道,又是一个倒跃,轻飘飘地落在了一丈开外。

    那四柄长刀的方位便有一人低低地“咦”了一声,开口道“自己人”

    我清楚地辨识出,那黑影的身形正是骆大春无疑。这么久了,除了他在长安城发狂的那一回,我几乎没见他认真地动过手。

    原来他的身手,竟然敏捷至此。那迅疾灵动如狡狐飞鸟的姿态,当真令人叹为观止,根本无法与那风雅温煦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论武功,聂秋远也可以算得上是顶尖的高手,行动也一样是神鬼莫测,但是比较起来,秋的动作更像飘渺的幽灵,而骆大春更像某种凌厉的野兽。无论如何,嗯,都很厉害,简直是帅呆了

    留给我用来感慨的时间相当有限,因为接下来出现的场景也是帅呆了。就那一眨眼的工夫,下头就亮起了两三根火折子,骆大春黑巾蒙面的身形暴露在并不明亮的火光之下。借着火光,我看到他被一群黑衣人远远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我数了一下,围着他的黑衣人足有三十五个。

    三十五,这是个什么数啊古代人不都是尊崇双数的吗三十六才是个像样的数字吧还没等我想完,就有一道银光忽然从骆大春刚才打算袭击的那株树上激射下来,直向骆大春飞去。

    骆大春抬手挥刀抵挡,我只能听到金属相交的快速而细碎的叮叮声,看到银白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笼罩成静谧的颜色。

    一瞬间,我还以为一切都静止了。在这暖春的寂夜里,我惊讶地望着骆大春所在的方位。那一刻,我以为我看到了满天飞舞的洁白的雪花。

    雪花忽然消失,下头是两条黑影倏地分离。

    原来,从那株大树飞射下来的白色刀光,后面仍是一个黑衣人。这是第三十六个。

    落下来的黑衣人哑声道“是你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骆大春在火光下缓缓地抹下了面上的黑巾,“你亲眼看到我死了”

    “阿明”

    随着这两个字的出口,那群黑衣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冷了一下,有些人的身体,似乎还颤了一颤。

    “居然是三个大队联手执行任务看来办的真是一件大事啊”骆大春白如冠玉的面上,忽然缓缓地挂上了他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s作者菌昨天收到了许多菌们支持奔向50万的祝福,感动中,眼泪哗哗的谢谢大家另外弱弱地问一句,菌们喜欢看番外么如果米有人看番外,作者菌就把精力用在码正文菌们的心意如何呢

    no152 第一战3

    那些黑衣人皆沉默不语。

    “普通的任务,一支六人的小队足够了。大些的任务,十二人的大队也就足矣。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啦,要三个大队一起出来对手就这么难缠”骆大春笑呵呵地问道。

    “如何证明你的身份”领头的人哑着嗓子说道,“单凭道出几句落雪山庄的信息,证明不了你就是阿明。”

    我这才明白,骆大春说那些大队小队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来他这是向对方宣示知情,用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啊。

    想想丰县的陈寿,碗子山的桂林就能明白,在这个世上,看脸反正是不可靠了。

    “嗯,有道理。那么,是那一位带了三支大队出来呢让我们来验证一下吧”

    骆大春缓缓抬起了手中的细薄短刀。

    “是他的刀”

    “这柄刀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下头开始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对方领头的黑衣人也举起了刀,那是一柄看上去就很沉,刀背带锯齿的厚重长刀。我感觉用这种兵器的人,应当是个魁梧的彪形大汉,可对方的领头人蒙着面,脸虽看不清楚,身形倒是被紧身黑衣勾勒得很清晰。那身材看上去一点也不强壮,纤长纤长的,纸片似的单薄。

    骆大春望着他,唇角一勾,话语里竟泛起一丝暖音,唤道“大哥”

    对方滞了一滞,使左手缓缓拉下了脸上的面巾。

    露出来的,是一张与骆大春有六七分相似的清秀面孔,只是,那面容异常的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我望着那张脸愣住了。他俩难不成是亲的长这么像

    黑衣人的面巾拉下来之后。骆大春反倒愕然,半晌,才从口中挤出一个字“你”

    黑衣人摆手止住了他的话。言道“眼中所见,不足为信。据我所知。司空明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又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落雪山庄毕竟是高手,是见过大世面的。他的顾虑是很自然的,这个时代的易容术与现代女性的化妆术一样厉害,可以完全把你变成另一个人。其实它们都应该被归进妖术的范畴。

    骆大春轻轻一笑“大哥你的生辰是七月十九,这里的三十几人,如果除下面巾,估计我能认识七成以上。”

    “大哥”凝望着他不语。骆大春又道“五年前落雪山庄大劫。在场的有爷爷、爹爹、姑姑,你也在的,要不要我把当时与你说的话再说一遍给你听”

    “大哥”终于开口道“令人吐出心中所忆所想,我们也做得到,所以,只要捉了阿明去,知道我们的事并不难。若你是山庄的子孙,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骆大春叹道“大哥,那就只好对不住了。”

    话音未落,骆大春连人带刀。化作一道白芒,竟已向“大哥”袭了过去。

    “大哥”不慌不忙,将手中长刀一挥。动作极为简单,竟准确地封住了骆大春袭过来的路径。他轻喝一声,长刀寒芒爆涨,气势压过了骆大春的短刃,径自反袭了回去。

    转眼双方已经拆了十几招。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却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招式,只能在心中不停地赞叹。

    上次骆大春出手,对方是静止的状态,而且一切发生得非常快。我对他的功夫还没来得及有什么直观的感受。可是这次不一样,下头的两人你来我往。让我看得惊心动魄。

    原来骆大春的特点在于快速和敏捷,与他平时给人的温和的感觉大不相同。反倒是那位“大哥”。看上去身子骨单薄轻飘,刀法却是沉稳的路子。“大哥”的动作并不快,却极为精准,每一刀都是简单利落,刀锋指向却恰恰都是制敌的关键所在,就算是观战,也能从这人身上体察到一种大气的感觉。

    高手过招,招招凶险,可战斗中的两个人,居然还有闲情聊起天来。

    骆大春仗着身形灵动,虽然兵刃比对手短了许多,却看不出吃亏的意思,他一边拆招,一边说着“面貌可以使易容术改变,心里头的记忆可以使药物逼出来,但武功的路数,就没有那么好模仿了。你我一母同胞,最了解我功夫路数的,恐怕就是你了吧”

    双刀相交,发出快速的清脆连声。“大哥”显是在激烈的战斗之中凝集了全部精神去应对,额角淡淡地渗出了汗水,可他的嘴角,却渐渐地显出了一抹笑意。

    一母同胞的兄长,真的是他的亲哥哥我听聂秋远详细地讲过落雪山庄的家谱,日月鬼刀司空延过世后,庄主的位子就传给了长子司空朗。司空朗一枝,是以武功刀法见长的。司空朗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司空寒,一个叫司空明。如此说来,眼前这位“大哥”,肯定就是落雪山庄的大公子司空寒无疑了。

    骆大春身形一闪,向司空寒的左侧电一般地削出数刀,到底多少刀,我也看不清楚,但就在一瞬间,他的刀芒便又出现在了右侧相反方向。

    照常理说,一般人定然是要先去抵挡左边的进攻,如果速度不够快,便会中了右边的刀。但司空寒竟毫不理会左边的几刀,径自一刀往右侧劈了过去。

    “大哥,这一势可还认得么”响起的是骆大春的声音,“声东而击西,就是你最初教我练刀时教的东西。那时候,就这一招,我就不知在你手下吃了多少次亏。”

    接下来又是“叮叮”的金戈交接之声。

    “从记事的时候起,山庄与我同龄的人,甚至比我年长的人,都憎我,怕我,排挤我,只有你,只有你一直护着我。”骆大春猛地欺身上前,手中短刀一绞,与司空寒长刀的刀柄绞在一处,“那时候,你不是现在这样的,哪怕五年前,你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司空寒望着他,神色平静。

    “大哥,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手中用的兵刃,这算是什么司空寒所用的,怕是天下最重的一把刀了大哥,你的刀呢”

    话说到最后,骆大春的声音竟带上了一丝颤抖。

    我的心里竟被他的声音、他的话语带出了一种伤感的滋味。司空寒停止了动作,静静地凝望着骆大春,身形犹如风中细弱的苇草。

    no153 第一战4

    二人的身形交缠在一起,静止不动。

    骆大春的声音转瞬恢复了平静“大哥,还是不信么。那么,我也只有如此了。”

    话音落下,我虽然距离他们很远,仍是感觉一股寒意骤然笼罩了全身,冻得我牙齿格格作响。

    我心中一凛,暗叫不妙。这分明是骆大春体内的极寒内力流泄了出来,整个树林里的气温都忽然降低了。

    就知道要这样我心中暗骂了一句“shit便开始趁着所有人被这股阴寒内力慑住的时机,悄悄地从树上溜了下来。

    我感觉那三十多个人都惊呆了,否则的话,他们都是绝顶的高手,怎么会没发现我这个武艺低微的家伙从旁边的树上爬下来呢

    我没有听骆大春的话。他叮嘱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露面。扯淡,我怎么可能听呢这意思,就是你死了我也别出来那怎么可能嘛

    这一刻,我想他是为了向落雪山庄的人证明自己的身份,动用了体内那股怪异的内力。或许他体内有这股冰寒内力的事情,落雪山庄的人是知道的,这一点,是独一无二的,无论如何都伪装不出。

    可是,现在的骆大春,控制得了他自己吗我是绝对不允许他做这种危险的事的

    我从树上滑下来,径直向骆大春跑过去。周围的黑衣人们都惊呆了,一来是那股冰寒内力震慑了他们,二来是他们不可能想到如此高大上的对决背景之下,还能出现以我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方式跑入现场的奇葩情节,所以在场三十多个人,竟没有一个出来对我实施拦截。

    我冲到骆大春跟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一瞬间,我就感觉全世界的冰雪都在透过我的毛孔,往我的身体里渗透。我一下子就冻傻了。牙关格格作响,脑子好像也被冻住了。

    骆大春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我紧紧地抱着他,也许是冻僵在他身上了,反正我感觉我俩的身体都十分僵直。

    就在这一刻,我有一种感觉,或许我的身体自动发动了“吸星大法”了。骆大春的内力被我源源不断地吸了过来,奇寒无比。我想再这样下去,经络还没有因为内力过剩而炸裂,我就先要被冻死了。

    骆大春一急。硬生生地收住了那股冰寒内力。好在他刚刚开始发力,我就冲出来了,一切都还在他的控制之下。但我发现“我”练的那古怪功法也挺nb的,明明人家的内力都收住了,我的身体竟还在主动地把他的内力往外抽。

    我既不会运用这个功法,也不知道这种自动状态下的发动如何止住,心里不由暗叫糟糕。旁边的大哥司空寒果然是个高手,一看之下便知不对。他神色一凛,忽然欺身上前,疾出一掌。猛地拍在了我的肩上。

    他这一掌,看似简单,却不知准确地封住了那一处穴道。将我体内真气循行的通路瞬间截断了。然后他又迅捷地连点了我数处穴道,一掌将我打飞了出去。

    我从骆大春的身上脱离,向后倒飞了丈余,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骆大春转向司空寒,怒喝了一声“你做什么”却见司空寒面色一白,身形晃了一晃,似是勉强忍住了要喷出来的一口血。

    莫不是,他的身上有伤

    我虽然几乎冻僵了,但体内的感觉却十分灵敏。我清楚地感觉司空寒的一掌拍在我的肩上。那瞬间有数股细细的内力以十分精准地方式渗透进我的体内,迅速而巧妙地截断了我体内真气的循行。想必这样的控制方式极耗内力。所以他瞬间便显出了疲态。

    “阿明,够了。去看他。”司空寒调息了一下,才勉强开口道。

    大哥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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