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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_第22分页

作者:唐深深 字数:14232 更新:2021-12-22 09:16:34

    什么,因为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任平生手下天镜门门徒的衣物,乱七八糟地束着。他或许经历了很惨烈的战斗,因为他明显是受伤了,他的左臂衣袖有濡湿的痕迹,而鲜血还在沿着他下垂的手臂,由手背淌向指尖,再一滴一滴地滴落进泥土。

    我惊惧的灵魂刹那间被温柔的气息包裹。他来了,原本以为再也不能见面的他,为了救我,到这里来了。我猜的一点也没有错,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一定会来的。

    没有发生那些可怕的事,真是太好了啊

    我忽然之间又有了勇气,我想我不能让他知道前头发生的那些。可是我该怎么编呢任平生给他传过信了,他知道我在任平生手里,我要怎么样,才能瞒过敏锐的他,回归原本的生活呢

    “哥哥”我拼尽全力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抖,“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了可怕的事,可怕极了”

    聂秋远没有动,还是那样望着我,望得我心里有些发毛。

    这是,怎么了啊

    “哥哥,那个若婵娟总捕是坏人她是那个可怕的天镜门的白虎使,我们都被她骗了,就是她把我抓到这里来的她把我交给了那个叫任平生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忽然打起来了我趁机跑了出来,跑进了这座树林,好可怕”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功地说出了这么多字的,可是到后面我就越说越慢了,因为聂秋远神色复杂,很慢很慢地,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了过来,走到很近,超越想象力的近,几乎快要贴到我身上了。

    他俯视着我,空气非常寒冷,我的身体甚至清晰地感觉到他轻轻呼吸的温度。他的气息落到我的皮肤,让我本来就快的心跳变得更快。我快要哭出来了,我可怜的小心脏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承受了这么多剧烈无比的情绪波动,这让人怎么受得了啊

    “哥哥”我觉得语言已经无力了,我装不下去了,我处在崩溃的边缘,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在那双俯视我的太好看的眼睛里惊讶地发现了一种非常非常炙热的东西,仿佛冰与火的交缠。在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战斗,那战斗,令人燃烧,却又令人迟疑不前。

    他十分缓慢地举起右手,而那只右手,在寒冷里带着微烫的温度,轻轻地落在我的左颊,将我的脸缓缓地抬了起来。

    那只右手烫得我的脸颊发烧,烫得我心里惊慌失措。我一瞬间慌乱莫名,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惊恐地张大了眼睛,却看着他一双挣扎纠结的眼睛忽然缓缓地闭上了。他慢慢地低下头来。

    刹那间我也什么都看不到了,所有的感觉都在一瞬间消失了,唯有触觉被无休止地放大,那是他终于紧紧贴上来的火热的躯体,还有那终于印在我唇上的湿润而滚烫的嘴唇。

    no71 添寒尘1

    更新时间20141030 13:18:48  字数2685

    他的嘴唇覆盖在我的嘴唇上,温软而濡湿。他的呼吸是热的,我的呼吸是停滞的。我没能明白这是在做什么,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时间很缓慢地流逝,这接触令我焚烧与混乱,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我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我感觉到他气息的狂乱和炽热,但他并没有再深入,他轻轻地离开了我,低低地说了两个字“吸气。”

    我这才恍然,原来我是一种会呼吸的动物寒冷而清新的空气瞬间进入我的气管和肺脏,呛得我一阵咳嗽。我仰头傻子般地望着他,属于人类的思维化成碎片,一点一点回归我的躯体。

    这到底是什么

    难道,这是一个吻吗

    他来了,他来救我。他看到了我,他在担心他以为我死掉了吗因为重新看见我不觉得,这周围的环境很怪吗为什么这是我的人生中的第一个吻吗为什么很奇怪,完全,不合理啊

    今夜的聂秋远,做起事情怎么毫无理由和章法,仿佛任平生附体。

    我感觉我自己慢慢地回来了,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既无法用情感去解释,也无法用逻辑去解释,完全与“顺理成章”四字背道而驰。只能说,很突然,特别突然,毫无心理准备的突然。

    只是这结果震惊了我,以至于我忘记了,我应该有多么满意这个结果啊

    我恋慕了八年的男神注视着我,缓步走到我的身边,轻轻地触碰我,温柔地取走了我希望献给他的东西,我的初吻。

    可是,这我们之间,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好吗

    我感觉心跳得很厉害,很激动,很澎湃,可是也很乱。学习过人类心理学其实是犯罪心理学,不晓得这里适不适用的那个理性的我告诉自己,现在眼前的男人心智是迷惑的,是极度脆弱的,极其容易攻陷。现在最好的选择,应当是趁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再献上一个吻,极其热辣的那一种

    在这种情况下,那会是一个非常自然的动作,而对方作为一个刚刚把持不住吻过我的血气方刚的年轻男性,势必立马缴械投降。我们之间大概会出现一阵意乱情迷的狂吻,就算他事后想明白了会后悔,可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他多少也得对我负点儿责任的

    他居然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扛着三尺白绫和贞节牌坊,哭着喊着威胁他的机会

    可惜我想了很多,身体却不听使唤,完全做不到这些,白白错失了占男神便宜的时机。我所能做的,只有傻傻地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两个大概相互注视了十分钟,聂秋远忽然一咬牙一回头,背过身去。他的右手向后伸过来,准确地摸到了我的左手,把我的左手攥在手心里,捏得紧紧的,牵着我就往树林外走去。

    “哥哥哥”我感觉有点不知所措。

    “”

    “哥哥,你”

    “”

    “你在流血呢”

    他终于回答了我,他说“没关系,不要管它。”

    我思虑再三,终于决定对他和盘托出一件事情。

    “有一位幽夜公子,他说是你的朋友,刚刚去救过我。他现在陷在任平生的山洞里了,我担心他会有危险。”

    我十分佩服自己,在这种心旌摇曳的时刻,居然还能想起这种正经事来。

    我与夜之间的交情,聂秋远大概是不知道的。可是,我就那样把夜丢在山洞里了,虽然他身在隐蔽地点,可万一要是倒霉被天镜门的人发现了呢毕竟他的生死,比我隐藏的这些秘密要重要多了。

    “他没事,”聂秋远头也不回地说,“我见过他了,他回去了。

    回去了我吓了一跳。以我的计算,我那个麻醉剂,就算用在一头牛的身上,也得让它睡上十八个小时。这才几个小时,幽夜公子就醒了,还见过聂秋远,还回去了简直比牛还猛,简直是大象的神经啊

    不过我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安心地被聂秋远牵着往回走。

    “哥哥,任平生没有在监视我们么”

    “没有,他走了。”

    “走了”

    “嗯,已经不在这附近了。”

    “那么白马寺的事”

    “算是,他们赢了吧。”

    是啊,三个关键的人物,他们找到,并且带走了。相信天镜门既然是探案高手创立的,从别人口中问出话来的技术一定高精尖到极致。就算这三个人个个节烈异常,怕也经不起他们的算计。

    唯一的收获,是天镜门这个组织谋逆的野心浮出了水面。

    我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却听得前面飘然若神的影子轻轻地送来一句话

    “流萤对不起。”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在静静地思索这个“对不起”的含义。

    是因为没保护好我,让我被若婵娟骗走了,觉得“对不起”是因为让我一个小女子落入坏人之手,担惊受怕了,觉得“对不起”还是他那天夜里一时抽风,吻了我,又不想负责任,才觉得“对不起”

    事后,那天夜里的事情翻来复去地在我的脑海中折腾,让我感觉热一阵热一阵的。这么事后地回味,不知怎的好像比当时还澎湃。我总感觉从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应该有了什么了,就应该不一样了。可不可以这样想,这代表着,我已经算是他的女朋友了呢

    这毕竟不是一个那么开放的时代嘛

    可是回到洛州驿馆,我才渐渐沮丧地发现,根本就和我想的不一样。

    聂秋远根本就没有像对待女朋友一样对我,相反,他对我似乎更冷淡了。回来之后,他一头就扎进了白马寺案件的收尾工作,做事也不带着我了,天天跑得影子都看不着。

    可怜的、受了惊吓的我在驿馆里卧床养病,他却几乎没来看过我。偶然来,还是跟着骆大春一起。

    就好像,在刻意躲着我一样。

    所以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对不起”的意思,果然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呢。

    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别扭的世界”。聂秋远别别扭扭的不说,连我的好基友幽夜公子也变得别扭了。

    我从回到洛州驿就开始叫他,没事就叫他,可他就是不出现。在我第一次叫他的那天夜里,他没有来,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案头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酒酿圆子。

    是他送的,我明白他的意思是通知我他还平安,可是他却不肯见我,不肯露面。当然这也容易理解,毕竟人家好心好意地来救我的命,可我却算计了他,拿麻醉针扎了他,还把他扔在了敌人的大本营。

    记恨我也是应该的。

    就在这各种郁闷和纠结之中,我灵魂出壳似地跟着他们回了伊川县。

    大唐长安晚报公告

    自即日起,本报小说连载花的解剖学改变定性,由悬疑推理更改为穿越重生。

    灵异推理频道本频道已死,有事烧纸。

    作者菌烧毛纸枉费我痴心不改地支持你,还打算下一本也支持你,你倒好,嘎倍儿一下,挂了纸不烧了,你放心地去吧。

    叶流萤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可以不办案了,以后可以专心致志地谈恋爱了亮晶晶的大眼珠

    作者菌你用脚趾头想一想,除了懂点办案常识,你从头到脚还有半毛优点没不办案,不办案你靠神马混

    聂秋远不办案我靠神马混

    幽夜公子不办案我靠神马混

    骆大春不办案我靠神马混

    任平生不办案我靠神马混

    作者菌内牛满面写不下去了挥挥

    no72 添寒尘2

    更新时间20141031 12:01:20  字数2611

    也不晓得白马寺那边的事最终是如何处理的,他们几路人马最后天天汇在一块,商量着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因为受了些惊吓,又穿得很少在林子里乱跑,身体一虚就感了冒,每天眼泪鼻涕一大把,像老太太似地咳个不停,直到回了伊川都没好利索。

    我想皇帝这次算是吃了个哑巴亏。他心里肯定很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那三个人干掉了。可是现在,只有好好想想,如何对付这个势力越来越强大的天镜门吧。

    我内心深处不由对皇帝产生了一丝怨恨。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寺里藏的是什么,早说出来,大概会好找得多。可是转念又一想,那可是一大笔宝藏,万一我们这些人里有哪个聪明能干又心黑,给他贪了呢

    唉,皇帝也不好当啊。

    不过白马寺事件倒是创造了一个契机,听说聂秋远、骆大春和白千帆、苏离澈几个人倒是喝了几次大酒,晕晕乎乎之际,勾肩搭背,结成了亲厚的好基友。后来自学成才的苏离澈神医还给我送了感冒药。

    回到伊川县没有几天,皇帝的圣旨就下来了,对于参与了白马寺集中办案的官员都进行了封赏,有的提拔了,有的赏赐了金银财宝。听说白千帆就官进了一级,调到京城去听用了。而我们是得了赏赐,还有皇帝给聂秋远的一封密信。

    密信的内容我也没有关心了,肯定就是说天镜门的那些事吧。说到天镜门,我们接到圣旨的同时,另一道圣旨也在全国范围内颁布,天镜门正式被定性为黑社会性质组织,各地官府只要发现,必须予以查剿。

    我从第一次见过了任平生,就模模糊糊地预感到这个对立迟早要出现的。现在,就是这场较量和对决的正式开始。

    可是天镜门哪是那么好查剿的,作为一群侦查精英,其反侦查能力也自然是神乎其神。就在圣旨颁布的一个月内,各地官府组织人马,集中进行查剿,居然连天镜门的毛都没捞到一根,简直是刚磨拳擦掌就碰了一鼻子灰。

    希望在官府的高压之下,天镜门可以老实一阵子吧。我想起任平生和若婵娟,就忍不住心头火起,又猛咳了一阵子。

    “流萤,还是不好么”韩媚兰推门进来,端来了一碗银耳莲子糖水。

    自打回了伊川县,听说我遇了险,韩媚兰第一件事就是扑在我身上哇哇地哭。也不知道这个女的怎么那么爱哭,我本来心里就乱,当即就给她哭得胸闷气短。

    不过她见我感冒咳嗽,就每天给我炖各种滋补润肺的汤汤水水。她的手艺还真好,总让我喝得又开心又生气。

    “要是你知道那天你的聂大哥对我做了什么,你肯定会气死的”我望着她,心里头恶毒地想着。可是想到这件事,我又相当沮丧了。

    “快趁热喝吧。”韩媚兰端着小碗,挑起一小勺,还吹了吹,然后把碗递到我手里,“县衙里刚刚报来了一个案子,是家里的孩子被绑走了。表哥说,你病好得差不多了,再呆下去难免闷得慌,一会儿他过来接咱们,叫咱们一起过去。孩子被绑走的事,少不了我们安抚家人呢。”

    真是,呆得快长毛了。还是骆大春善解人意。

    那一夜聂秋远把我带回洛州驿馆,骆大春和蔺九步履匆匆地迎出来。他看了看我的神情,就什么都没问,只安排人去给我准备洗澡水。然后,他每一天所有不工作的时间,都来我的房间陪我玩。

    要不是有他在,在洛州的最后一段时光,可真是太无聊了。

    最后,骆大春笑嘻嘻地被我传染了感冒,苏大人好心送来的药,我们两个分着吃。

    原本我挺鄙视这个小白脸儿的,可相处久了才发觉,这家伙有种埋在身体最深处的稳当,其实,相当靠得住。不仅如此,他还是个相当聪明,相当会生活的人。

    要不是有他在,我也没有机会在最后那些天里,尝遍了洛州最著名的小吃,都是他叫人从各大酒楼打包回来的。

    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骆大春说的话,我也莫名其妙地听从起来。

    我从衣橱里拿出男装准备换,韩媚兰阻止了我。她说“表哥讲了,穿女装就好,咱们都得便装前往,绑匪不让报官的”

    原来如此。不准报警,报警就撕票古代现代的作案手法都一样嘛。

    骆大春过来的时候,聂秋远也来了。他头一回便装没有穿黑,而是穿了蓝色,大概是他穿黑色的时候气质太过冷峻,容易引人怀疑。可是我望着他蓝色的背影,有一瞬间的迷惘。

    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仿佛不是他,而是另外的什么人。

    直到现在,每每看到他,还是莫名地颊上发烧。我连忙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转移到绑架事件上去。

    出事的人家姓朱,宅子位于东城,是一个大商户。我们一行人没有一起进去,而是零落着进了那家的府宅。万一绑匪就在暗中监视,可以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朱家经营的是玉器生意,据说雕琢玉石,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做出的摆件坠饰,种种其他,无不精美绝伦,巧夺天工。只可惜手艺虽好,伊川的市场却不行,百姓温饱都困难,哪能买得起什么玉器所以朱家的男子非常忙碌,除了制作玉器,还得跑到外地去搞销售。

    这样一来,朱家的女眷也就相当忙碌了。她们家里家外地主持各种杂务,更少不了理财算账,做家中男人的好助手。总而言之,这是有钱、能干又忙碌的一大家子人。

    “骆大哥,你说,这么有钱的人家,又有好手艺,干脆举家迁到长安,不是发展得更好何必要这样,天天飘在外头,连家都回不了”

    我觉得不能理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是在我们的时代,这样的人家,早就迁到大城市去了,很可能有的都举家移民了。

    可是我现在跟聂秋远说话有心理障碍,我只能问骆大春。

    骆大春笑呵呵地说:“自从撞坏了头,你的想法好像越来越奇怪了。家业在这里,祖坟在这里,对一般人家来说,这儿就是根。能守着祖业的,普通人很少动这样的心思。”

    奇怪吗也可能。骆大春都这么说了,肯定是奇怪的。不过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他从来不会觉得我的想法奇怪,反而对我的每一个想法都充满了理解和好奇。可惜这个人现在正在生我的气,已经不理我了。

    朱家门户气派,门口一双石狮子就威武得很。进门之后,更是雕栏玉砌,画栋飞檐,馆阁园林,一看就是外头请的名匠设计的。听了门房报信,急匆匆迎出来的是朱家大爷、二爷夫妇。这会儿大伙都顾不得忙了,朱二夫人的眼睛肿得像桃子一般,还在止不住地抽泣。

    那丢失的孩儿,正是朱家二爷年仅六岁的独子,小名叫做欢儿。

    大唐长安晚报公告

    本报连载花的解剖学明天就要上架了,作者菌在这里鞠躬求个首订,要是有粉红,就更妙啦各位读者菌,从明天开始,无论你选择继续留下来,还是去观看盗文,只要你还是读者菌,作者菌就爱你作者菌会加油的,各位么么哒

    哦对了,今天是万圣节前夕,不给糖果就捣乱哦这么有趣的节日,祝大家玩得high

    no73 添寒尘3

    “大”

    大人二字还没叫出来,已经被聂秋远伸手阻住了。他举目望了望周围簇拥着的家丁,示意有话进屋再说。

    朱家大爷会意,便招手叫来一名青衣少年,让他在前头引路侍奉。而朱家的各位,就跟在我们身后,大概是往会客厅的方向走过去。

    会客厅敞亮气派,上等木料的雕花几案,案上陈列翠色玉如意。朱家人叫下人给我们奉上茶水,便摒退左右,只留了自家人与我们说话。

    “聂大人,骆大人,自从您们来到伊川,街头巷尾都传说伊川县是来了断案如神的活神仙”朱二夫人顾不得许多,也辨不清哪个才是县太爷,只扑通一声往我们面前一跪,涕泪纵横地说道,“求大人救救我儿性命”

    骆大春上前一步,伸手把夫人扶了起来,语气温和地说道:“夫人莫急,坐下慢慢说话。”

    “都是妾身的错”二夫人抽泣着说,“昨日只忙着核对账目,整整一天一夜,没见过欢儿,我竟未曾在意。谁想欢儿竟自己跑了出去,落在奸人的手里”

    在断断续续,抽泣声不停的讲述中,我们终于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朱家老太爷因为长年太过劳累,身体出了比较严重的问题,最近刚刚退休了,家里的事务全都交给了三个儿子打理。家中三个儿子,继承了祖传绝学,玉器雕琢的技术一个比一个出色,远近都是知名的。

    朱家大爷朱存厚,今年四十岁,目前顺理成章地是偌大一个家业的大总管。他坐在我们对面的椅子上,端着茶杯。下意识地不停用手将茶杯在小托盘上转动着,低着头一言不发,想必平时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他的夫人王氏坐在二夫人邓氏的身边。用手帕不停地拭泪。

    朱家二爷朱存俭,与朱存厚长得不太像。或许不是一母所生。因为丢的是他儿子,所以他就显得更沉不住气一些,他媳妇邓氏在旁边抽抽答答,他还不时地责怪一句。邓氏虽然难过,可显然不是盏省油的灯,还能给她老公顶回去,让我稍微找到了一点古代女性也能扬眉吐气的感觉。

    三爷朱兆麟不在家,外出张罗生意去了。家中虽然出了事。可还是要留下一根把生意顶起来的台柱子。

    其实大爷朱存厚也是昨天听了欢儿不见的消息,连夜从外县赶回来的,似乎对于这个侄儿相当亲厚。听说,他作为朱家长子,偏偏膝下无子,只有一双女儿。二爷家的这个儿子欢儿,正经是朱家的长孙呢。

    说是长孙,可是这位欢儿小朋友似乎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宠溺,因为全家人都太忙了。欢儿只有六岁,但平时连爹娘的面都挺少见着。都是由家里的下人们带着玩耍,最长的时候,甚至十天半月都见不到娘亲的面。

    “既然如此。家中又是如何得知小公子不见了呢”听到这里,聂秋远忍不住插了一句。

    “是因为,我们收到了绑匪的一张字条,上面说,欢儿在他们手中”

    “哦字条现在何处”

    二爷朱存俭从袖中掏出一张白纸,递给聂秋远“就是这张字条”

    聂秋远将字条打开来,仔细地看了看,皱起了眉头。然后,他将字条转手递给了骆大春。一边问道“字条是谁送来的,未能查明么”

    朱存俭道“接下纸条的是小徒秀松。他没有留心送信人的模样。”

    这时,刚刚在前头引路的眉清目秀的少年上前一步。说道“是小的糊涂,当时只接下了字条,未曾留心,就给老爷送过来了。若是当时看清楚了,定然也就能够顺藤摸瓜”

    话未说完,一直未开口的大爷便打断道“秀松,怨不得你。家中每日这么多信件字条,哪里能够一个个都记住。”

    朱存厚说的倒是句公道话。毕竟是商贾之家,每天不停地有人送各种信息来,洽谈生意的,商量事务的,交钱的,要账的,要是个个都能记住,那可就是活神仙了。

    不过我还是惊讶了一下子,原本以为剩在厅堂中的已经都是朱家自己人了,没想到还留了一个小徒弟,可见这小徒弟秀松极得家人的喜爱和信任。

    聂秋远站起身来,走到骆大春身边,俯身过去,对他耳语了几句。两个蓝色的影子柔和地交融在一起,漂亮得出奇,让人不由看得发呆。

    我正看得发呆,却听到好久不跟我说话的男神柔和的声音说道“流萤,跟我来。”

    我吓了一跳,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的声音那么平静,那么温和,就好像什么波澜都未曾起过,就好像以前那个在我身边的静静的、酷酷的人又回来了。

    骆大春对朱存厚、朱存俭说道“烦劳诸位,着人带县尉大人去小公子的房间看一看,本县还有些事情要询问诸位,请诸位还在此处稍坐。”说罢,他示意韩媚兰留下,大概是要她安抚朱家的女眷。

    于是少年秀松在前头带着,我晕晕乎乎地跟在聂秋远身后出了门,向宅院的深处走去。

    我瞧着他的背影,他沉默不语,我自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我真的很想问问他,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能不能给个痛快话可是我最终嗫嚅着说出来的却是“哥哥,为什么带着我我能帮上什么忙么”

    聂秋远的步子略微滞了一滞,却立即恢复了正常。

    他向我侧过头来,忽然冲我绽开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简直是出卖色相啊真是无耻

    他的这个微笑好看得要命,看在眼里就让人觉得这个人的什么都可以原谅了,更可气的是,那眼神里还带着浓浓的暧昧,一副“你懂的”的架势。

    尼玛我明明什么都不懂好吗

    好像,不太顺利呢。我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根本不是什么水到渠成的时机,也许,老天爷是要我再付出更多的耐心吧

    “秀松,二老爷平素待人如何可有仇家夙怨”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男神却开口问起了案子的事。我一个激灵,这才精神了起来。

    在前头引路的秀松回头笑了笑,他的嗓音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二老爷平时待人很好。就拿我们来说,说是徒弟,实际就是小工,可二老爷平时不但指点技艺,对我们也真的像门徒一般爱护。做生意这么多年了,家中都是诚信待客,说起仇家,倒真是不曾有过呢。”

    这么说起来,大概真的是贪图朱家钱财的人做下的绑票案件了

    “朱家三兄弟之间,可有矛盾”

    少年迟疑了一下,说道“没有。”

    s各位菌,今天是作者菌上架的第一天,诚意三更,求首订,新书求粉红,鞠躬拜谢啦早上一起床就看到了团长的和氏璧和第一张宝贵的粉红,热泪盈眶,团长菌自己的书异瞳之女也是今天上架,祝七彩红火大卖各位菌,早安

    no74 添寒尘4

    “大老爷和二老爷的学问如何”聂秋远忽然问道。

    秀松愕了愕,但还是很快回答道“二老爷的话,读书是不少的,但他是年岁长了之后才重新读的书。老爷们自幼都跟着太爷学技艺,专注于玉器,并不曾用功读书。大爷、三爷书虽然读得不好,字还是能识得大概,虽然现在很不方便,可是又没有功夫和精力再读书了。不过几位老爷,人都是很敦厚的。”

    我完全不能理解他问这些东西的原因,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是在闲扯,把话题拓展开去,就能得到更多的信息,我们在现代问话的时候也常常这样。

    聂秋远果然将闲扯继续进行了下去。

    “秀松,你学的是什么手艺”

    “这是问小的”少年对于这位大人关心自己的手艺感到有些吃惊,“现在就是学些粗浅的玉石雕刻手艺,目前只能雕些简单的坠饰,繁复华丽的工艺是做不来的。”

    “看你答话用词得体文雅,你是读过书的吧”

    秀松笑道“大人好眼力,小的确实是自幼读过些书,后来到了这边,蒙老爷信赖,让小的作了小公子的开蒙陪读。”

    我终于受不了这些不着边际的问话了,从身后轻轻地扯了扯聂秋远的衣袖。他的脚步慢了慢,不知是不是没有穿黑色的缘故,他向我侧过来的面庞显得很柔和。男神将问询的目光投向我。

    “哥哥有什么发现么”

    聂秋远轻轻地一笑,向我伸手过来,往我手心里塞了一张字条。我打开一看,原来是绑匪留下的字。

    字条是普通的白笺,上面用毛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字像蚯蚓爬的一样,非常难看。连我这种没练过毛笔字的,都能比他写得好。

    字条的内容是这样的

    “朱加二爷,如等为负不人。现将如子引入够中,如等背足金艮。五日之后,再代消喜。休得抱管,抱管便叫如子死无脏身之地。”

    难怪聂秋远看的时候皱着眉头,这写得什么乱七八糟,其中错字连篇,这文化水平也太差了吧

    我认了半天,才认清楚这条上写的是“朱家二爷,汝等为富不仁。现将汝子引入彀中,汝等备足金银,五日之后,再待消息。休得报官,报官便教汝子死无葬身之地”。

    读完这个字条,我心里一惊,有一点明白了聂秋远问话的意思。难不成,他在怀疑那个朱家大爷这秀松刚刚不是说了么,大爷还真是没读过多少书的。而且,说到朱家三兄弟之间有无矛盾的时候。这少年是不是有那么片刻的迟疑

    偌大一个家族,如此富有,即便是兄弟手足之间。也难免会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私怨。这个朱大爷,是不是没有儿子那么,欢儿的失踪,对他究竟有没有好处呢

    思虑间,秀松已经把我们带到了小少爷的房间。欢儿的房间宽敞明亮,家具饰品精致华丽,色泽鲜艳,屋里耍物很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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