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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重生手册 第5节

作者:水布垭 字数:19954 更新:2021-12-22 08:47:42

    季楠慵懒中带有几分得意的声音从人群堆里挤了进来,在一旁歇息的一众小演员闻言立即让开了一条道,视线一路相随,直到他在刘副导的跟前立住脚为止。

    “还真是不错”刘明用食指轻刮着下巴,定睛凝视着早上的成果,头也不抬地回答来人,“季总,还别说,这小子真有两手,演技纯熟长相颇好,尤其是那小眼神儿,真的能把你带入戏中”

    简直是无法自拔

    跟这样的对手对戏,只要是稍稍有些演技的演员都会特别容易入戏。

    那么同样的,后面的拍摄也会进行得很顺利。

    只是袁导却没有看到他的精彩表现。

    见他摇了摇头,季楠含笑拍了拍他的肩,算是安慰他别担心。一回头,便看见了在前世将他置于死地的人,悦心的笑容不受控地僵硬了一下,转瞬又恢复如初。

    柳希然真的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把第十集拍摄完毕之后,袁国贵就把接下来的事情暂时交给了副导演和其他的导演去处理。

    一是不想看到柳希然,二是不想看到那个把柳希然顶上男二号之位的季楠。

    不过,他打算就这样躲几天,可不代表不会有人来找他。

    当看到那个比季楠不正经许多的副经理冲他一脸狐狸笑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

    程锦规规矩矩地坐在袁导的对面,人畜无害的面皮上生出的那双眼睛天真地眨巴眨巴着,明明已经三十几岁了,却要做出一副卖萌的样子,叫人有些承受不住。

    这个男人是光华娱乐的副总经理,手里掌握着公司和国外影音市场的联系权,经常飞往世界各地与不同国家的娱乐公司沟通商洽寻求合作,以便拓宽市场,将公司内最好的艺人送往国外发展。

    不过有传言他和光华娱乐的总裁萧柯之间有某种暧昧不明的关系,他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权利,就是因为萧总对他的宠爱

    程锦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挥霍他那张嘴皮子。两个月前从伦敦回来之后就鲜少有机会锻炼锻炼口舌了,很久没有和人“洽谈”,倒是有些不自在得紧。

    “袁导啊,最近拍阿楠的新戏很累吧”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名堂,袁导闭口不语,任他一个人在那里谈笑风生。“也是,华灯孽对于你们俩来说都是一次崭新的尝试,所以,需要你用心的地方就特别多吧”

    废话

    “我听说男二号被换掉了,有这回事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袁导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气,但这气不能撒在他的身上,便只能用自己的双眼狠狠地瞪着脚尖前的那个塑料瓶子。呼吸有些紊乱,却是死活没有说一句话来。

    眼睫轻眨,程锦淡淡一笑“他那人的烂脾气你也不是一天两天地了解了,就一个字臭而且从来不把自己的钱当回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有一个度。就好比这次吧,他把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替换掉了,说是什么想要考考我们的大导演是不是会调教人。这明显是对你的不信任嘛不过我听bee私下里跟我讲,说季楠偷偷跟她提过,你果然不适合转型,连用新人的勇气都没了,还说以后如果要拍戏,就让我专程去好莱坞给你请国际巨星,免得找一些小角色碍了您老的法眼不说,还把人给得罪了。哎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见袁导的那张老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程副总不忘继续添两勺汽油,故作叹息道“他说,这次的投资亏了就亏了,反正以后还会赚回来的,就让你歇歇气吧,反正后面的事有其他几位导演”

    袁导脑子里的那根弦算是绷得紧紧的,只差这个家伙再添一句话就把它给弄断了。

    不过稍稍冷静下来之后,他就开始认真凝视这位副总了。

    “说吧,”观察了他几秒,袁国贵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程副总就不要跟我绕弯子了,直接一些更好。”

    既然被识破了,程锦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的了,将自己的手机打开丢到了他的手里,慵懒道“看看里面那两个视频就好”

    程锦很舒适地往竹椅上一靠,双手环于胸前,脸上噙着笑意,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导演,直到见他因为看了第一个视频而神色渐变时,适才缓缓启唇,笑容妖孽邪气“接着看第二个。”

    袁导有些不确定地望了他一眼,但随即就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这一次,真的叫他有些惊讶了。

    第一个视频是程锦从伦敦回来时正好赶上的柳希然第一次试镜的录像,而第二个,则是半个月前在那个孩子在第一期的培训结束时的考试录像,节选了去年国产票房第一的古装动作大戏飞檐走壁中的一段来表演。

    他饰演的是一位吊儿郎当的游侠儿,形象破败,没有任何偶像气质,完全是颠覆了荧幕形象,十分钟的表演完全靠眼神和几个简单的肢体动作来完成。

    仅有的五句台词,每一句都表达了不同的感情。

    征服了几位评审。

    也让一直对他持有成见的大导演震撼了一把。

    忙碌了一个上午,肚子已经开始闹腾了。柳希然摸了摸饿得瘪瘪的肚皮,赶紧将从场务手里分来的盒饭捧到没人的地方开始往肚子里装。

    他的个性偏安静,喜欢独处,尤其是在和剧组的人不熟的情况下,如果想要填饱肚子的话,这是唯一的方法。

    从这片灌木林里望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少年笔挺的背脊。

    只是站在这边偷窥的人却莫名地哽了一下,好像有什么堵在心头上那样分外难受。

    手机适时响起,好在隔得远他也接得快,才没有惊动正在努力填肚子的人。

    “喂”

    “阿楠呀,”电话那端的人声音很清爽,不难听出他此刻心情很好,“按照你的指示,袁导这边我已经搞定了,他待会儿就会过来验货。你可是又欠了我一次人情啊,下次去泰国的时候,找人妖的钱就靠你出了不过”略微停顿了一番,那人在电话彼端干瘪瘪地一笑,“这次又拿bee做了一次挡箭牌,你说,她要是知道了”

    她要是知道了,他们俩都得死

    不过就算是要死,也是他程锦先死

    季楠很果断地在那人把屁放完之前掐了电话,平息了片刻之后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边的少年身上。

    果然,以前是个人渣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到他。现在稍稍一留心,就会有种深陷泥沼无法自拔的感觉。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第十九个故事

    柳希然一餐饭吃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什么动静。

    待到他发现有个人正在他跟前缓缓蹲下,并且眉眼含笑地盯着他吃饭时,因为气息忽然顿住的缘故,口里的那块排骨咽得太快了,以至于喉管被卡住,活活咳嗽了两分钟有余。

    季楠双眼一黑,不知道该高兴自己的魅力值大得让人见着就激动,还是该叹息自己的出现吓到了这个孩子。

    “我又不是老虎,干嘛这种反应”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季楠微微扬唇,“慢点吃,剧组里虽然忙,但还不至于连口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他虽然不是老虎,但是比老虎更加可怕。

    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柳希然用那双咳得通红,还伴有不少泪渍的眸子盯着季楠,声音因为方才的剧烈咳嗽而略显沙哑“我怕自己表现不够,耽搁了大家。”

    这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干爹的眼神沉了下来。

    浓密的眼睫无辜地眨了两下,缓缓垂首不再多言。

    不过,预料之中的责备没有落下,倒是有一只温暖的手覆在了他的头上,像是宠溺似的揉了揉他的柔软头发“你的表现很好,今天上午的拍摄不是由刘副导监督的么,看完了整体效果,他被你给征服了。”

    声音格外地温柔,恍若在梦中那样,极其不真实。

    见他愣住没有说话,季楠又含笑着开了口“你没有什么经验,导演会教你的,也可以向其他圈中前辈请教。”说到这儿,他就想起了这个孩子的性格。沉默寡言在某些场合固然是好的,但是长此以往,特别是在浮华的娱乐圈,难免会惹上一些是非。

    就如鸡蛋里挑鱼刺那样,你越是沉默低调,就越是会有人挑你的毛病,最后不忘拿耍大牌这种借口加以诽谤。

    不过,柳希然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他的功劳最不可少吧

    立马掐断了胸腔中涌起的酸楚情绪,季楠竭尽可能地补偿这个少年,能抽出空来关心关心,也是不错的“剧组的饭都是快餐,没什么营养。你身子瘦得厉害,和睿王这样丰神俊朗的形象有些差距,多吃些油水重的食物,把身体养起来。”

    他实在是有些偏瘦,摸起来虽然容易,可是硌手

    “今天早上我给田叔吩咐过,以后每到饭点之前家里就会来人给你送饭,全是你喜欢吃的。”把内心的歉疚化作弥补得以实现,将话说出来其实要比想象中的要容易很多,“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随时给家里打电话。”

    家里长家里短的,好像这样就能将彼此在这两年积攒的隔阂给划开了那样。

    柳希然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嚼着白米饭,必要的时候点点头就好了,从头到尾一直听他细细说着,一句话都没有插过。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干爹近些日子对他的疼爱是很足的,甚至让他有种如置幻境中的感觉。只是,他不明白干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是因为秦永吗

    两人闹了矛盾

    还是单纯地只是对他好,没有其他的要求作为回报

    不是柳希然多心,而是他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份恩宠。

    自从那日程锦奉季楠的命将柳希然之前的那两段视频录像给袁国贵看了之后,袁导就不情不愿,一副被迫了的样子上岗了。虽然面对柳希然的时候不能开怀大笑,但至少还是会很认真地在他每次进入镜头的时候去指点他。

    偶尔有个什么小错误,袁导也会由最初的吆喝渐变成认真耐心的讲解,尽管面上依然看不见晴云,可是语气倒也柔和了不少。

    十一集很快就拍摄完毕,接下来就要将视线移至朝堂内外的权斗心斗上了。不过碍于这方景点的租借时间只有一个月,所以导演就将后面几集的任务分调到了前面,准备把后面需要外景的一些戏份提前拍摄完毕,这样就会省去了不少后期的任务。

    一个星期左右的时程加紧拍摄下来虽然有些累,腰酸胳膊疼什么的是家常便饭,但柳希然倒是出乎意料地长结实了不少。排除每天运动量大的缘故不说,田叔每天专程前来送的那些营养餐鸡汤鱼汤之类的,都够他大补了。

    虽然季楠再三嘱咐过田叔,这里不像影视城那样全封闭式的,难免会混进来几个娱记或者游客什么的,若是叫他们看见田叔这样招摇地专程为一个刚刚步入娱乐圈的新人做服务,肯定会惹来不少麻烦。

    故此田叔每次行事都极为低调,以剧组工作人员的身份将从家里带来的美食放到季楠在片场的专用休息间里就走人了,几乎没有叫人发现过。

    不过,旁人对这件事看得浅也在意得少,可是秦永却清晰地看在了眼里。

    果然,季楠对柳希然的态度改变了不少啊。

    晚上八点左右,季楠将第十一集的拍摄成果仔细地看了一遍,因为暂时没有后期处理,配乐之类的也没有插入,所以整个剧情就显得单调了些。

    不过总体来说真的很不错,演员们全是现场的录音,所有表现均比预期要好许多。

    而且柳希然的声音似乎比平日里的更添了几分神秘感或者说是“诱惑”吧。

    将剧再看了一遍后,季楠就回到了小旅馆里。

    此时已经九点了,晚上没有要拍戏的任务,所以忙碌了一天的人都早早地睡了过去,以至于走在回廊里的时候,听闻的几乎全是不雅的呼噜声。

    心不在焉的人被那几声隐隐约约的呼噜声给拉回了思绪,他索性不去想那些未知的事情,打算回去后好好补上一觉。

    可是在上衣和裤兜里摸索了好几遍都没有摸出任何东西的人适才反应过来,房卡可能落在了片场。

    有些懊恼地叹息了一声,掉头就走。

    不过目的地并非片场,而是对面柳希然的房间。

    本想敲门,但一试门把手,见是松动的,便扭了扭,结果就那么轻松地扭开了。

    门被打开的瞬间,入目所见,就是柳希然裹着一条浴巾裸着上身站在门后面与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黑曜石般的眸子连眨了两下,继而脸色由象牙白突变成胭脂红,再变成松树青。

    不难看出,他被突然出现的人给吓到了。

    本来今天挺累的,少年回到旅馆后就冲了个澡。等把浴巾裹上之后适才想起房门还未锁上,于是就打算过来准备锁牢。

    但是手还未触碰到门把手上,朱色的镂花房门就这么轻巧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然后就是这样的一副尴尬画面。

    “干爹。”

    听到他从容地喊了自己一声,季楠才木然地回过神来,掩嘴轻咳了两声,最终行动战胜了理智,二话不说地就迈了进来。

    九月的夜晚气温骤降,不过旅店的房间倒是温暖不已。为了掩饰这样的尴尬境地,柳希然还是找了件浴袍套在了身上。

    至少遮掩住了他的惶惶不安。

    而且有了这次的经验之谈,想来以后他再也不敢在没有锁门的情况下只裹一条浴巾在房间内乱走了。

    “我的钥匙落在了片场,打算在你这里歇一晚。”这个理由牵强得要死,没有房卡可以下楼到前台再去领一张即可,可他却直接省略了这一层。

    双眼直直地盯着一脸淡然的柳希然看着,本可以挪开视线的,可是季楠却莫名地感到一阵恼火。

    这小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任何情绪都不表现出来,以至于没有人能细细地了解他的内心。好像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对方开口了,他就会没有理由地答应。

    如果上辈子他能够多一些反抗,也许事情就不会像后来那样了

    相同的,想必此刻他一定很讨厌自己呆在这个房间吧

    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想越觉得气愤,季楠咬牙起身,长腿一迈,飞快地起身来到少年的跟前,二话不说地,一手就钳制住了他的手腕。脚下片刻不停地前行着,直到身前的人后背抵到冰凉的墙壁上、自己的胸膛与他相贴时,适才止住了无法遏制的前进冲动。

    但却没有止住吻向他的冲动。

    唇齿相接的瞬间,他很清新地感觉到了被压在墙壁上那人的身体变化。

    、第二十个故事

    柳希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只晓得自己的身子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道生生地往后带了过去,背部撞到墙面的时候,一股隐隐的疼痛瞬间袭来。

    咬牙没有让自己痛苦出声的同时,抬头就对上了那双黑沉的眸子,里面散发的光芒告诉他,这个男人此刻正愤怒着。

    他想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然而撇去这些日子突如其来的关怀来讲,其实两人以前就是这样的吧

    不管季楠高兴与否,所有的情绪都会发泄在他的身上。

    原来,是他倚着现在的安逸而忘了事情的本质啊

    只是

    他没有料到,这个男人会吻向他的唇瓣。

    是的,季楠将他压在了墙上,很想教训教训这个不把情绪外露的孩子。

    但是,当那双能够撩动人心弦的眼睛笃定而又执拗地看着他时,所有的初衷都崩溃了。理智丧失的那一瞬,他就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去。

    这是第一次

    柳希然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唇上挂着一抹温暖,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就这样木讷地愣在原地。

    的确是第一次吻他。

    吻与被吻,都是史无前例的一次。

    两人的关系在以前来看,就是那样简单不过了,索取与被索取,发泄与被发泄,没有任何感情和利益夹杂在里面。

    现在想想,他的确混蛋到了极致,从来都是那样的粗暴,不曾温柔片刻。

    季楠将他的一只手举起抵在了墙上,用空下来的另一只捧着这张轮廓清晰的脸,由一开始的惩罚啃咬渐渐变成了柔和的厮磨,似乎怒意变成了火气,急需消灭。

    吻得忘情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就开始顺着少年的脸颊一路探索向下,滑过凸起的喉结,越过性感的锁骨,最终将手挤进了那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内,由上而下地滑动在柔嫩的腰部肌理上。

    直到这一刻,柳希然才有所反应似的,轻轻嘤咛了一声,身子在颤抖了一下后,顿时绷得紧紧的,好像在防备着什么。

    季楠脑子一热,本来只是气愤他始终都是那副死样,该拒绝的却强自忍着不去拒绝,于是想要给点必要的恐吓或者说是小小的逗弄和惩戒。

    可是到了最后,主动的那个人反而愈发地难受了起来。

    已经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轻柔吻啄了,季楠在他腰间用力捏了一把,因为突然吃痛的缘故,柳希然倏地张口,却没有叫出声,只是紧闭的牙关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打开了,让不怀好意的人得了可乘之机。

    舌尖顺势翘起了他的牙关,继而伸入到了里面肆无忌惮地扫舐着他的口腔壁,当那条灵敏如毒蛇的舌头抵触到柔软腔壁的瞬间,因为刚刚漱口了还残留的柠檬味便毫不保留地传到了他的味蕾上。

    更添了一抹撩人的诱惑。

    此时此刻,一直温顺如同绵羊的少年终于有些变化了,被钳制在墙上的手臂用力挣扎了一下,因为无果,只能勉强摆动自己的脑袋。

    想要逃离这个吻,这个温柔得如同致命毒药的吻。

    可是,他越是挣扎越是不情愿,季楠就越是生火。

    不是不懂得反抗吗,不是一味地任他索取吗,今天为何要躲开

    如果一早就这样拒绝,后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发生不是吗

    一开始都没有拒绝,此刻想要逃脱,简直是做梦

    季楠双眸一黑,手上一使劲儿,便把那具渐渐变得火热的身子与自己贴得更紧了,含着他用青涩技术躲避的舌叶用力吮吸,一如攻城略地那样,从不手软。

    渐渐地,两人的嘴角开始溢出丝丝透亮的液体,偶尔他也会松开对少年的吮吸,待到对方呼进了一口气后转而又重重地咬了下去,让他一直徘徊在清醒与模糊的边缘,从不松懈。

    相濡以沫抵死缠绵,和以往的任何一次欢爱都不同。

    渐渐地,柳希然被他磨得没了抵抗的力气,绷紧的身子软化了下来,闭上眼睛细细地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充满了诱惑的嘤咛,算是将季楠的底线给彻底打破了。

    再也顾不上自己吻他的初衷是什么了,一把撕下已经被他半褪在肩的浴袍,松开了钳制住少年的手,就势绕过光裸的脊背,再一个旋身,两人已经落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被冰凉的墙壁侵蚀了许久的背在接触到软暖的丝被时,柳希然忍不住舒服地哼了一声。

    季楠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样,继而又加深并延长了这个吻。

    他夺走了这个少年的许多第一次,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真挚的、唇齿相接的吻,如今紧紧相贴的瞬间,彼此的内心都泛着大小不等的涟漪。

    很久没有碰他了,原本瘦弱的身躯在近些日子田叔送来的高能量饭菜食物的调补下,倒是精壮了不少,摸起来也没有以往那么硌手了。

    在那个少年呼吸快要停止的时候,季楠适时撤离了他的嘴唇,沿着白净的脖子一路啃吻向下,亲到左边的红樱时,柳希然忍不住在他怀里轻颤了一下,双手情不自禁地绕过肩头,死死地抓住了整齐铺在床上的被褥。

    一直没有发现这里是他敏感地带的季楠得了机会便不打算放过,发了狠地亲吻着,并用牙尖啃咬,直到这副身体再次紧绷时,他才动作温柔了起来。

    伤害了他那么多次,可不能再糊涂了。

    柳希然难受,他是真的难受。

    和这个人交欢了那么多次,从来都是以惨烈的方式开始惨烈的方式结束,从未被温柔地安抚过。

    此刻乍然被他这样又是亲又是咬的,从未尝过情欲的人难以抑制这具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难言滋味儿。

    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可是又不敢动手,只能浅浅地扭动身躯以便它更加舒服一些。

    却不想,这样只会增加自己的难受之感。

    同时也勾动了那个人极力控制着的感情。

    他宁愿干爹动作麻利一点,和以前那样,快刀斩乱麻,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大不了事后疼个几天,但也好过这样的折磨。

    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那样的啊

    指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揪住被褥,俊朗的容颜上泛起了情欲的潮红,唇瓣紧抿,到底是太过难以忍受了。

    感觉身体内的热流又激起了一拨,季楠赶紧将双手从线条柔畅的腰侧摸索到了后背,用力地上下抚摸着,以此来缓解自己暂时有些失控的大脑。

    果然,这具身体的美好是应该细细品尝而不是粗暴地对待。

    双唇离开胸膛的时候,上面已经落下了轻轻浅浅的淡樱色痕迹,在白净的皮肤上绽开,比任何一株开在寒冬的红梅还要妖艳。

    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具绷得紧紧的身体,在感觉到他逐渐放松软化的时候,才如蜻蜓点水般一路亲向平坦紧实的小腹。

    这一刻,他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柔软浴巾下一个硬朗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喉部。

    季楠双眼黑得更为厉害了,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柳希然的腹部,不意外地,再次感觉到手中的这具身体颤抖了一下。

    意识真的快要尽数被击溃了啊。柳希然使劲儿咬了咬自己的唇瓣,迫使疼痛让自己又清醒了些。

    他这是要干什么这又是怎样的惩罚方式是想撩起自己的情欲,然后在他最没有抵抗力最崩溃的时候羞辱一番么

    不,不

    他宁愿干爹为了那个男人骂自己打自己,也不要这样辱没他仅剩不多的尊严。

    可是,明明就是想要抗拒,为什么这副身躯,却不受控制了呢

    本该是痛苦的,但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味,却是极力渴求的,想要更多的安慰。

    不是该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吗,可为什么内心想要的却是紧实的拥抱

    受不了了,他真的受不了了。

    这一刻,他开始讨厌自己了。

    “干爹”终于,柳希然松开了抓住被子的双手,颤抖着搭在了季楠的肩头,用力掰开两人的羞耻相贴。然而那双唇离开小腹的时候,他竟无法控制地从牙缝间溢出了一声难受的呻吟,“别”

    “别说话。”季楠将手从他的腰间游离至肩胛处,整个人往上挪了挪,又回到了最初落入床上的姿势,“抱紧我。”

    喉间像火烧一样难受,说出来的话也干涩不已。

    见他声音都变得异常了,柳希然心下一骇,修长的双臂竟如同藤蔓一样乖乖地攀上了他的肩头。

    身体愈发地难受了起来,季楠也管不了许多了,低头又覆上了那双因为痛苦而被咬得泛红的唇瓣,细细地啃啄。

    本来只是想要小小地惩戒一下,谁知道最后竟然收不了手了

    感受着怀里人的彻底软化,季楠不再啰嗦,探手向下,顺着对方浴巾的缝隙就滑向了里面,牢牢覆在了紧实的臀上。

    中指沿着那条沟壑快速地拉过,在触碰到那个细软紧密的小口时立即停住,改换成轻柔的动作来按压。

    待到那个小口松软之时,他才将自己的手指送入里面,轻轻旋转的瞬间,身下的人也难耐地扭动了一下,唇间溢出的声音更是欢愉不已。

    等它能够容纳三根手指的时候,季楠便立马抽出,旋即一手扯掉那块碍人的浴巾,准确而又快速地握住了他的欲望,由一开始的轻轻逗弄逐渐变成最后的疯狂挑逗,以至于柳希然再也控制不住地哼了好几声,所有的理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技术,这个少年抵挡不了。

    大概是在他抽走手指之后便觉得空虚不已吧,柳希然迷迷糊糊地抱着季楠的肩,一个用力就坐了起来,张开嘴咬在对方肩头的同时,双手已经探向了下面,开始解他的皮带。

    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

    季楠笑了笑,放开了手中的动作跪坐在床上,任由他为自己解开衣扣。

    赤裸相对、肌肤相亲的瞬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重重地呼了口气。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彼此的关系会有这样的一天欢爱之前还会有无法抗拒的前戏。

    将柳希然再次压倒,深深地沉入到了他的体内的这一刻,季楠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一次,他做得很小心,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弄伤了他。等到他能够充分地容纳自己的时候才缓缓推进,被紧紧包裹的那刻,一阵无言的快感从小腹处蔓延至了全身。

    当真是应了那个词欲、死、欲、仙。

    柳希然一开始还是挺害怕的,干爹这样的温柔他有些承受不起,就算他为自己开拓了许久,也还是会不受控地想起之前的无数次疼痛。

    不过当他进入自己体内的时候,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盖过了疼痛,甚至是填充了之前的莫名空虚。

    疼,那是必然的,可是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痛,反而反而让他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事。

    因为见他不懂得拒绝,就想要狠狠地惩罚一番,谁知道最后居然会假戏真做

    到底是诱惑太深,还是他的定力不够

    既然已经做了,索性做得彻底一些。不给他留下任何痛苦的回忆,让他做了这次就会念念不忘。

    大概这么久了是第一次品尝到情爱的味道吧,以前从来不会迷失心智的人这会儿居然迷迷糊糊地呻吟了起来,每一次随着他的进入都会迸发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不受控地哼出来声。仿佛是镶嵌了节奏一样,他越是难抑,季楠就越是动得厉害。

    那种从脊椎蔓延向四肢的快感,犹如遭到电击一样,震得他一抖一抖的,并且十分配合地抬高了自己的臀部,方便他每一次的顺利进入,连同搭在上面那人背上的手都痉挛了起来。

    十指收缩的那一刻,精壮结实的背面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痕迹,刺激得季楠越发用力了起来。

    这种感觉,两人从来没有享受过,过去的每一次伤害似乎都被此刻的欢愉给取代了。在情潮达到极致的时候,季楠俯身含住了柳希然的唇角,看着他紧紧地闭上了水濛濛的眼睛,两滴象征着高潮的豆大的泪珠就着脸颊的坡度滚落了下来,滴在月白的被褥上,渐渐晕开,渲染成了最美丽的花朵。

    身子被那股岩浆激得止不住地颤抖,柳希然死死地搂着季楠的身子,直到力气竭尽的时候才滑落下来。

    他就这样闭着眼睛乖顺地躺在那里,浑身上下布满了吻痕,虽然和以前一样,但是这一次,两人都心知肚明。

    是欢愉的,再也不能用“惨烈”二字来形容了。

    甚至是以后,都会是这样的。

    、第二一个故事

    从柳希然身体里出来后,季楠这次倒是长了些心,仔仔细细地为他清理了一番后才躺在一旁将他搂在了怀里。

    因为精力过于消耗,此刻这个少年虚脱不已,整个人都瘫在那里,如同一堆烂泥,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懒得使了。

    或者说,不愿睁开眼。毕竟,以这种形式发生的关系于两人来说都是第一次,没有多激烈,但绝对是最尴尬的。

    所以不见,反而心安不少。

    夜里凉,之前又做了那么久,这会儿渐渐安静了下来,倒是觉得有些发冷。把被子拉过盖在了两人的身上后,季楠才伸手绕过他的腰身,将他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里。

    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因为假寐而眼睫颤抖个不停的人,忍不住笑了笑,在他额头上落了个吻后就闭眼睡了过去。

    因为不想在第二天人多眼杂的时候被人发现他在这里留了宿,叫柳希然被人指点了去,所以季楠早在五点天还未亮的时候就轻轻地将手从少年的脖子下抽离了,悄悄地穿好了衣服后就走了。

    农历八月十四,月亮大圆。

    东方已经开始露出了鱼肚白,然而那轮明月却没有要撤离的意思,霸道地盘旋在墨蓝色的天空上,执着地展现它的清冷光芒。

    其实,希然他就如同这轮明月吧

    看起来柔和至极,实则清冷异常。明明可以捧在手里,就算由内而外地侵占了他,但是事后才发现,其实自己并未真正地拥有过。

    那样的缠绵,那样的销魂蚀骨,为什么感觉就没有进入到柳希然的心里呢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那份歉疚之意,开始转化成了别的感情

    八点左右的时候,大家吃过早餐后就开始了下一集的拍摄。

    十二集的时候,睿王的伤口彻底痊愈,但却一直待在药谷没有回去,甚至着人放出消息他在这个地方休养生息,颇有一种卸甲归田的意味。

    在得知睿王的落身之处后,皇后白氏就隐瞒着皇帝偷偷溜出了宫,在药谷找到了睿王。

    萧焕然八岁之前因为身子极弱,就被他的皇帝老子放到了军营里锻炼,一直在关外跟着威武大将军白延年生活,和白氏召彤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也是不争的冤家。

    但是自从萧焕然回宫后,两人直接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许多,直到白小姐十五岁及笄之日,时隔八年之久的人方才有机会正式见她一眼。

    而这次,也是两人缘尽的时候,因为在那一天,刚被册封为太子不久的萧焕颜就向先皇请求,欲纳白召彤为太子妃。

    白将军权大势大,能够把他收为己用也未尝不可。何况有了他辅佐太子,将来太子的路也会很容易走。

    所以,先皇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应允了下来。

    那一日,好事成双。

    那一日,有情人缘分终止,直到她成为皇后,彼此都再也没有过分毫的牵连。

    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军营里的朝夕相处,没有离别时的“非卿不娶、非君不嫁”这种无法兑现的承诺。

    然而,当压抑的感情在时隔多年后再次重逢时,所有的顾忌所有的怨恨都被抛诸到了九霄云外。

    “召彤”

    萧焕然站在药谷谷口的那株大树下,有些茫然地唤了一声只身前来的素衣女子。一袭宛如清亮月光的白色衣裳尽显儒雅,清洌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山传来的空茫回响,不是特别明朗,但那种温柔,就好像能够挤出水来一样,让人感受深切。

    待到她双眼泛红的时候,睿王才浅浅地绽了一抹笑。

    俊逸非凡,如沐春风。这抹笑容,是面对最心爱之人时发自内心的欢喜,与面对皇权贵胄那种孤傲轻蔑的神色截然相反。

    很温暖,也很有安全气息。

    被一个眼神十分熟悉、但是面容却改变了不少的男人温柔地唤出了别人不敢唤的名字,白召彤再也噙不住眼角的水润,跑过去紧紧地搂住了他,声音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焕然”

    被迫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三年、享尽世间女子梦寐以求的荣华三年,也委屈了三年,那种没日没夜的相思之苦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都说我容貌改变了不少,亏你还认得出我。”睿王轻抚了一下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尽量用自己轻松的声音来平复她,笑容虽然牵强,可那种温柔却是无法复制的,“看来我那位皇兄还没有完全收买你嘛”

    睿王的一句话更加刺激得白召彤难过了,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哽咽无声。

    然而在这最动情的时刻,导演竟冷冰冰地喊了停。

    所有人都在关注这段表演,却没有一个人记得,两人的对戏已经超过了这一场的预料。

    覃念的经纪人赶紧上前体贴地给她递纸巾擦拭掉泪水,而覃念自己则是完完全全地给愣在了那里。

    拍戏这么多年,能够这样入戏的,倒真的是头一回。

    之前柳希然的那一抹笑,她是确确实实给迷住了,就好像就好像是在深山老林里呆了无数个冬天之后突然被一缕暖阳照耀那样,无比温暖。

    若非反应及时,怕是后面的台词及该有的动作都给忘了。

    而且入戏之后,就有一种无法停下来的快感,她能根据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说是一次呼吸来完成接下来的事。

    仿佛,两人的命运是牵连在一起的,只要跟着他走,就能顺畅地呼吸那样。

    这种感觉,是跟任何一个演员合作都无法感受到的。

    最重要的是,她只是在前几天从副导的监视器里大致地了解了一下柳希然的演技,谈不上惊艳,但却能用震撼来描述。加之组内事物繁忙,两人能够搭讪的机会很少,可以说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了。

    在这种彼此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却能一次通过不被导演ng,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

    再回过头来看那些工作人员时,好像因为导演的一声不和谐卡声而断了兴致,脸上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意味。

    不过感触最深的,还是坐在导演身旁的季楠。

    自打柳希然进入剧组后从第一个镜头开始,他就一直像这样在片场守候着,对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动作都被他深深牢记在了心里。

    但是这一次,他估计到死都不会忘记。

    因为柳希然从来没有对他绽过这样的笑容。

    这天上午的拍摄可以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顺利,整场下来全是男二号和女一号的对戏,恰恰两人像是把戏里的关系带到了现实中一样,心有灵犀得厉害,每一次都能完美无瑕地过,叫那个冷面、接触过无数演技过硬的大腕明星的袁导都不由得吃惊了一把。

    中场休息的时候,覃念从经纪人手里拿了杯温热的果汁递到了柳希然的手里,像黑珍珠一样漂亮的眼睛绽放着十分悦心的笑容“希然,你是怎么做到的”

    被突然塞了杯果汁在手里本就错愕不已,然后被女汉子形态一屁股坐在自己身旁的覃念这么一问,本就不多言的少年此刻显得窘迫不已,俊脸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因为覃小姐的演技好啊面对这么敬业这么漂亮的演员,我有些着迷,便跟着入了戏。加之本身对睿王那个角色的理解有些含糊,所以就凭着自己的感觉拙劣地演了下来,沾了覃小姐的光,倒是叫大家见笑了。”

    他说得很谦虚,句句都在夸赞对方的优点,从未对自己有过提及。

    这样的褒奖,不管是谁都会为之动容。

    而且覃念的演技也的确有些硬头,虽然一直大红大紫,可是碍于某些原因,就算每一届的金莲奖被提名,但最终还是会和最佳女主角这一殊荣失之交臂。

    当处于荣耀与失落之间的人被乍一抬捧,心情怎么着都是愉悦的。

    何况这个少年给她的印象的确不错,之前答应bee的请求,算是没有白应。

    那些打算对这个少年不闻不问、只要不拖累她就彼此安生的念头,在这短暂的几个小时合作中渐渐地被她给压在了心底。

    两人闲闲散散地聊了几句后,覃念就回去补妆了,为下一场戏做准备。

    她一走,柳希然散漫舒展的眉头“唰”地一下就拧了起来,唇瓣紧抿,看样子好像有些不舒服。

    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尾椎处轻轻按压了一下,强忍了一天的酸痛都在这一刻蔓延了开来。

    之前拍戏的时候若不是他咬牙坚持了下来,怕是会丢尽了颜面。

    所以

    一直坐在大榆树下偷偷注视这边境况的季楠在看到这一幕后,竟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

    昨晚虽然只有一次,但是时间也蛮长的。

    、第二二个故事

    第二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一年一度的仲秋团圆日。

    这天一大早,袁导就兴致勃勃地搬来了两大箱子的月饼,双手叉腰站在闲下来的几台摄像机的前方,灰格子外套大大敞开,挺着个小肚腩,样子十分霸气。

    自从被光华签约后,柳希然就很少有机会回家了,学校那边也叫季楠着人给休了一年的假。如今乍一瞧见这些口味各异的月饼,倒是有点怀念以前的那些日子。

    这样的好日子,不能够在家里和父母亲人一起过,倒真的有些伤感。

    不过还是有许多人为分到了月饼而喜不自胜,间或有手里捧着白开水和牛奶的人则更是欢喜不已。

    袁国贵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个私人珍藏的莲蓉馅儿的月饼,瞧了瞧那边正在默默熟记台词的少年,嘴角扯出了一抹无奈的弧度,拉下了紧绷了好几日的脸,慢腾腾地走过去,给了他一记爆栗子“吃月饼啦,还看什么看”

    柳希然吃痛地揉了揉额角,抬头见是导演大人,立马起身笑了笑“谢谢导演,我不饿。”

    “月饼又不是用来充饥的”导演送月饼居然有人拒绝袁导有些郁闷地把手中的大月饼塞在了他的手里,发觉方才的语气有些过激了,赶忙放软了些,“吃了它好干活,今天你有场重头戏,可别给我演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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