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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妆师_第31分页

作者:满纸荒言 字数:14114 更新:2021-12-22 08:28:13

    断续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拉扯着谢凌霜胸前的衣襟,露出谢凌霜白皙健硕的肌肤,断续的泪水全部染湿在上面,“侯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谢凌霜摸着断续的脸颊,在上面落下了一阵浅吻,“那是因为你太善良了。”

    断续呜咽着,“侯爷我该怎么办。”

    “本侯会护你的。”谢凌霜的声音如水,软,却凉。

    那声音划过断续的心间,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安逸。断续心神荡漾,她褪去了衣衫露出雪白的胸襟,似乎勾引着谢凌霜那般,蛇腰缠上谢凌霜的身子。谁知,她刚起来就被谢凌霜用那双保养的十分良好的手按回了被褥里。

    断续诧异之际,谢凌霜的手已经伸了进来,把她的双脚合进掌中。

    断续则是娇滴滴地说道“侯爷,侯爷你不进来吗”

    说话的当口,他的手挪到了她小腿肚,一路蜿蜒向上,撩得她气喘吁吁。他则是半真半假的一副温柔的笑脸,“不用了,你身子不好,应该静养,本侯让你开心就行了。”

    断续拿足尖挑逗他,“可是侯爷,续儿想要了”

    “那本侯就让你满足。”说完,谢凌霜那双手摸到了断续最私密的地方,那灵活的指尖直让断续泛滥成灾。

    一阵满足之后,断续趴在床上娇喘连连,脸颊潮红地看着谢凌霜,恋恋不舍道,“侯爷,续儿此生有侯爷就足够了”

    谢凌霜面无表情,衣冠整洁一丝不苟,“既然这样,本侯有句话要告诉你。”

    “侯爷尽管讲。”

    忽然,谢凌霜猛地站起来,走到了房门口,微微将房门拉开一条缝,他孑然的身影让断续深深迷恋,他面对着门外暴雨只留给断续一个背影,语气细软如水,却丝丝透凉。

    “你去告诉钟寐,我是喜欢她的,直至今日我也是喜欢她的。要她死的是上面的人,动手的是下面的人,我只是夹在中间无可奈何,她若是还念得一些旧情,就放过我。”

    此言一毕,他打开门决然而去。

    断续还在发愣中,已经换了林坠玉进来了,她一进来,断续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已经知道有什么要发生了,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这篇文可以收藏下作者专栏哦

    、怪女人

    当夜,谢府一场红莲业火生起,烧掉了整个梨园。

    梨园,也就是断续居住的院子。

    那火光冲天的大火蔓延了整个梨园,当家丁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赶紧救火啊,二姨娘还在里面啊”

    “这大火哪里还救得活啊你在开玩笑,别进去了,救不活了”

    “二姨娘,你给个声啊,是不是还活着啊”

    “啊呸,你这人怎么问话的,二姨娘当然活着,赶紧救火啊”

    “火势那么大,管家,大伙都进不去啊”

    “可是二姨娘”

    “那先灭火啊”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围在了断续的院子门口,可是火势冲天,没人能够冲进去,大家都能够等待火势减小之后才能冲进去救人,可是到了那时候,断续怕是早就没气了吧。

    大家都很焦急,怕是等下被侯爷怪罪下来,忙着救火,可是须知此刻慢悠悠才走来过的林坠玉却是知道的,谢凌霜巴不得这火烧得更大些。

    她走到火光前,眼中映照着火光的波澜壮阔,眼角边还有几片落下的梅枝,嘴角是不易察觉的一丝冷酷的微笑,“哎,这火势这么大,断续妹妹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待火势下去点,我自然会立刻派人去救她的。”

    就在众人都忙于走水之时,大小姐谢即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林坠玉的身后,林坠玉诧异之下才发现了自己女儿,赶紧把她护到身后说道“这么大的火,你跑这儿来做什么,赶紧回去。”

    林坠玉一番举动,全然落入了谢即鹿冰冷讥讽的目光中,而此刻,谢凌霜却也是佯装着急地匆忙走过来,他一把拉住一个忙着扑火浇水的家丁怒道“都是吃什么的二姨娘在里面不知道”

    说话的时候,他的背脊都在微微抖动,似乎真的害怕失去那个女人一般,就差没有当场杀人了。

    林坠玉赶紧迎过去,也是满面愁容地说道“侯爷,莫急,已经在救火了,待火势一停马上进去救人。”

    谢凌霜紧紧握紧了双拳,那双带着微微悲怆的眼眸盯着火光,而此刻,他忽然瞄到了一旁的谢即鹿,立刻发怒道“鹿儿,你呆在这里做什么,这里很危险,赶紧回去。”

    说来好笑,谢凌霜这辈子最关心的人,似乎也就是这么一个女儿了,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才能让他出尽风头,其他两个儿子都平庸的不行。

    谢即鹿却站着不动,火光把她水绿色的衣裳染成了暖橘色,她瞳孔中也变换作了金色,但是那嘴角边的冷笑依旧看管地挂着,好像在赤、裸、地嘲笑谢凌霜。

    谢凌霜心里有些毛了,这么个女儿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呢就在她打算继续教训谢即鹿的时候,谢即鹿嘴角弧度扩大,慢慢掐出一个嘲讽的尾音,然后一下子钻进了火光之中。

    她,如风一般,聂云而前,冲进了漫天火海的院子里。

    林坠玉当下一声尖叫,“鹿儿你做什么,你回来”

    可是来不及了,那一声尖叫化入了噼里啪啦的火烧中,再也没有反应了。

    林坠玉脸色变了,谢凌霜脸色也变了,谢即鹿这是明摆着和自己父母对着干,以谢即鹿的聪慧才智,怎么可能悟不透父母要断续死这一点,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去救断续,真是怪哉。

    其实,这也是钟灵兮计划外的事情,算是突发事件,毕竟她也实在没料到,谢即鹿还会有这么一出,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但是钟灵兮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似乎真的只是临时起意,顺手一做罢了。

    谢即鹿一进去,林坠玉这下是真的急了,可是谢凌霜不急,他还在等,等着断续被慢慢烧死,林坠玉急忙喊着,“愣什么啊,快去把小姐拉出来啊”

    可是,火势太大,没人敢进去,全部围在门口不敢踏进去,这普天之下,敢在这茫茫大火中奋勇前进的,怕是男人都没几个,今儿倒是见着了一个不怕死的谢即鹿,也算是一大奇观。

    大约摸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谢即鹿还没有出来,林坠玉已经开始拿着念珠一颗一颗拨着为自己女儿诵经了,而此刻火势也没有丝毫减弱的征兆,林坠玉开始后悔刚才火放的太凶了,要是累着了女儿可怎么办。

    此时,一阵如风的脚步匆匆踏来,那人带着玉冠身穿四爪莽服,腰间挂着一把镶着精致刺绣的大刀,他束带临风,身姿伟岸,他和谢凌霜就好像两具发光的热体,让人眼睛看久了都能烧起来。

    是沈无虞,他快步走到大火之前,都没来得及和谢凌霜打招呼,直接脱下最外层的那件外套朝服就冲了进去,似乎眼中根本看不到在场的其他人,心中只念着火光中的人。

    钟灵兮觉得更奇怪了,今天这好好的一出戏,她计划了那么久,却被两个莫名其妙的人给破坏了,实在是有些不爽,此刻再回头去看林坠玉,她则是抚着胸口给自己顺了口气道“无虞来了就太好了,鹿儿有救了。”

    沈无虞和谢即鹿

    钟灵兮歪着头忽然开始胡思乱想,莫非这两人是那种关系

    大约摸又是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谢即鹿出来了,沈无虞也出来了,谢即鹿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沈无虞搂着她在火光中前行,背上驮着那要死不活的断续出来了。

    林坠玉的表情是松了口气,但是却有些凝固,谢凌霜的表情却是一脸大骇,谢即鹿到底在搞什么断续怎么没死

    谢即鹿脸色沾着碳灰以及衣角发丝处都有烧焦的痕迹,索性没有大伤,只是沈无虞背上的断续似乎已经快断气了,被一步步驮着走出火海。

    沈无虞虽然背上驮着个人,但是还是把谢即鹿整个人都压在自己怀里,怕她被砸下来的火星给伤到,他则是被自己被烫伤了好几处地方。

    待两人出来之后,谢即鹿第一个眼神就甩到了谢凌霜的脸上。

    她脸上似乎带着一种骄傲的蔑视,又似乎是在向谢凌霜挑衅,她偏偏就是要恶心谢凌霜。

    她早就把这谢府一些肮脏的东西都摸透了,她觉得龌龊不堪,最龌龊的就是这谢府主人了,所以她偏偏不让他如愿,他要断续死,她就是要救活断续,看你谢凌霜还能怎么演。

    虽然谢即鹿是这么想的,但是旁人是摸不透她的性子的,包括钟灵兮、林坠玉和谢凌霜,虽然隐约觉得谢即鹿这人狡猾至极,但是她做的事却又是那么符合常理,其他人也只知道她貌似是冒着死去救了在火灾中的断续。

    既然如此,谢凌霜只好继续配合着演戏,他大步走上前去,顾不得风度和灰尘,一把抱起谢即鹿身后的断续朝着房内走去,一边走一边正色道“快去叫大夫,快去。”

    林坠玉也在一边把自己女儿搂在怀里摸着她的脸颊说道“无虞,谢谢你了,没有你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后她又低头带着心疼怒斥自己的女儿,“你到底要给娘填多少堵心,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娘可怎么办”

    谢即鹿那双浓稠的眼眸,紧迫地盯着沈无虞,那是一种充满了冷淡却默契十足的眼神,是一种信赖,却又不敢靠近的信赖,她道“因为我知道无虞一定会来救我,我进去之前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沈无虞则是眼神中带着温怒,他是一个情绪很内敛的人,这一次却真的有些被谢即鹿气到了,或者说只有谢即鹿能够让他如此生气,“那你也不能这么和自己开玩笑,我来晚了怎么办”

    谢即鹿冷冷一笑,“你来晚了,就不是沈无虞了。”

    钟灵兮忽然觉得这个地方真的虚伪的可怕,在一个大影帝谢凌霜的带领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点真情实感,全部在演戏,一个演完另一个还必须配合着演下去,比如眼前的影帝谢凌霜。

    他亲自叮嘱大夫了之后,便心事重重地在满外等着,林坠玉匆匆赶来,“侯爷,断续妹妹的情况怎么样了”

    谢凌霜目光氤氲了些这月夜的冷香,月光缠着桂花疏疏落落,他抬眉道“怕是,要不好了。”

    林坠玉一个仓皇间就带了哭腔,“什么断续妹妹救不回来了”

    谢凌霜嘴唇带着微微的颤抖,仿佛极度忍耐着悲伤,“是”

    林坠玉终于忍不住一股脑地哭了出来,“我这可怜的妹妹啊,本以为鬼门关回来了,却没想到还是要去了。”

    此时,大夫也从房内走了出来,他颓然地拉起帘布,恭敬地对着谢凌霜说道“侯爷,夫人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好,好谢凌霜在心头赶紧大声称是,嘴里却噙着颤抖,“大夫,爱妾真的没办法了”

    大夫也是一副惋惜的样子,“不能好了,五脏都被烧透了,怪可怜的,侯爷可以料理夫人后事了。”

    谢凌霜别提心里多开心了,林坠玉也是接领子的人,她立马送走了大夫,然后对谢凌霜说道“侯爷,接下去的事交给我吧,你进去和断续妹妹再说说最后的话吧”

    谢凌霜眉角一簇,一挑,转身就拂走了,“我不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那个那个,楠竹是宋毓秀啦钟灵毓秀

    、死得明白

    所以说该死的还是得死,就是硬救也是救不回来的。

    但是林坠玉还是纳闷,免不得回去悻悻追问了一番谢即鹿,“你好好地冲进去作什么死”

    谢即鹿没响,无所事事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带着一种厌恶的神色。

    林坠玉看到自己女儿这般目中无人,终是忍不住骂道“你好啊,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对娘也是爱理不理了,你现在这幅样子,我又何必在你冲进去之后被你吓得半死,我这做娘的还真的太作践自己了”

    说着说着,林坠玉就开始落泪了,这片刻是她唯一一点时间的情真意切吧,毕竟孩子是她自己亲生的孩子,她还不像谢凌霜那样,连孩子都只作为自己攀爬利益的工具。

    谢即鹿看到林坠玉伤心的模样,眼底微微闪过一丝莹光,随后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根簪子插在发间,“娘,你为他沾了那么多血,你不觉得恶心吗,也许明天你就是今天的断续,也许下一个钟寐找上门来的就是你。”

    一席平静的话说完,林坠玉立刻惊得直接站了起来,用一种十分僵硬的姿势站着且盯着谢即鹿,她没想到谢即鹿知道那么多,她从来一个字未曾提起过,“你说什么,你别胡说八道,被你爹听见了,会发怒的。”

    谢即鹿冷笑一声,“听见就听见了。”然后便轻飘飘离开了室内,那神情却看得林坠玉一阵冷汗。

    然后她就跑了出去,沈无虞正巧还在谢府内包扎伤口。

    此刻,房内就他们两人,谢即鹿看着沈无虞肩上和背上各种擦伤痕迹,有些懊恼,她支支吾吾了半日才嘟囔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沈无虞只是拿谢即鹿无可奈何,他抿着嘴唇牢牢盯住谢即鹿,不晓得为什么就叹出一口气来,“你什么时候才能乖一些。”

    谢即鹿想了想,轻声道“你不会懂我的,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两人互相凝视片刻,像蓦然从繁华谢府内劈出来这一方天地,所有动态之物皆是背景,时光都悄然停止,沈无虞一身紫缎披风,嘴角噙着无奈的从容,“你和谁咽不下去”

    谢即鹿手抚上鬓发,有些目无光辉地道“我最恶心的人,竟然是我从小最崇拜的人,我最看不惯的人竟然是我最亲近的人,这样的感觉你不会懂,我每日每夜都想撕烂他虚伪的嘴脸,因为我真的害怕,我害怕这样下去有一日我娘会被他害死就算整个谢府都给他陪葬也没关系,可是我娘不行但是我知道我说的任何话我娘都不会听的,所以我只能沉默。”

    这个时候,沈无虞的手抚上了谢即鹿低垂的眼,他目光带着怜悯和无奈,“我知道你心里有着各种放不下的事情,但是有时候你生在这样的环境中,务必要看淡一些事。”

    谢即鹿眼底闪过一抹难辨神色,细看时,已微微垂了头,“我看得很淡了,我只是希望我娘能够好好地。”

    沈无虞狭长眼眸看着谢即鹿,不再说话,他太了解她了,他说什么都无法把她带离那个怪圈的。

    两人沉默对视,便是一整个天地。

    一百两银子,钟灵兮随手甩出去,便讨得了一个最后见一面断续的机会。

    断续被几个家丁看守着,说是守着,其实就是在等死。

    钟灵兮撒了几个钱下去,说是想要最后看几眼断续姨娘,哀哀凄凄一番,也就进去了。

    房间内,一根烛火孤独地摇曳着,冷风攀着凄风苦雨敲打着窗棂一阵一阵,仿佛鬼敲门。

    室内有着一股阴冷的禅意,仿佛此刻阳寿已尽,等待着渡河。

    钟灵兮进去之后,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眼底是凉薄的狠意,她靠近床边,却看到断续是睁着眼的,垂死的她眼神露出了死人一般的疲倦。

    她的声音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有气无力地仿佛浮枝攀附着河流,下一秒也不知道去向,她微微看着钟灵兮一步步走来,那快要死掉的眼神里,倒是出现了一丝异样,她沙哑开口,“我以为,是侯爷来了。”

    钟灵兮笑了,那笑容明媚灿烂,与这一具僵尸一般的肉体形成鲜明对比,她道“你以为,他还会来吗”

    断续眼底已经是苦干了所有的泪水,她道“我快死了,死前来看我的竟然是你,真的不知道是有缘还是不幸。”

    钟灵兮轻佻眉毛,“有缘”她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她,一个看惯了生死的鄙夷样子。

    “是啊,有缘”断续忽然尖笑道“你就要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了,既然他们如此狠心,那很好,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告诉你。”她咬牙切齿说着。

    钟灵兮拿起桌子上一个小瓷杯,然后啪的一下在脚边摔碎,冷笑,“秘密钟寐的秘密”

    断续忽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钟灵兮,“你,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钟灵兮拿起一片瓷片的碎片笑道“我就是钟寐啊,你不是日日夜夜盼望着我来么”

    断续则是凄凄苦苦地笑了起来,“笑话,钟寐日日来找我,我早就不怕了,你装成钟寐又算是什么意思”

    钟灵兮看着她,语气忽然柔软了些,仿佛催命那般,“那你现在,可曾后悔害死了钟寐”

    断续双手死死扣着床边,“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的秘密”

    钟灵兮拿着瓷片,抵着她的额头,在上面轻轻撩刮着,“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为何来问你”

    断续忽然口气不再锐利,而是恳请道“那我告诉你真相,你能不能救救我”

    钟灵兮轻轻一笑,仿佛鬼魅,“行啊,你告诉我,我就帮你。”

    断续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飘进来的那一丝丝雨水,“这个府里的人,所有的人,都是杀死钟寐的凶手。”

    钟灵兮用刀片轻轻抵着她的肌肤,“那你呢,你做了什么”

    断续发狠似地说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帮了她们一下,我只是把钟寐喊了过去,因为她觉得我本性善良,愿意相信我。”

    钟灵兮眼底闪过一丝恶狠狠的阴毒,“为什么钟寐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断续像是一条虫子,在床上使劲地蠕动着,她要起来,要离开这里,她凄苦地看着钟灵兮,“好,她对所有人都好得不得了,可惜她那么好,却是一个瞎子,不会看人。没有人要害她,要害她的是侯爷,我们只是为了侯爷而已,因为侯爷是我的男人,是我的爱人”

    钟灵兮则是一巴掌忽然抽到断续的脸上,她不能容忍别人说钟寐的坏话,她冷笑,“你说别人瞎,可是你瞧瞧你现在的光景,谁才是瞎的”

    断续忽然发狠,声嘶力竭,“钟灵兮你到底是谁你说了会帮我的”

    钟灵兮又是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清脆响亮,把半边脸都打肿了,她道“我是谁你别管我是谁,反正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断续惊恐地尖叫,“走开,你说了会帮我的,我都告诉你秘密了”

    钟灵兮拿着瓷片接近她的嘴边,冰凉的触感顿时让断续惊恐万分,她大叫,“我要见侯爷,侯爷”

    钟灵兮则是一手强硬捂住她的嘴,贴近她的耳畔,轻轻说道“别喊了,我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侯爷派来的。”

    随后,下一刻,钟灵兮起手就把枕头捂在断续的脸上,她挣扎了几下,最终没了力气,被活活窒息死了。

    之后钟灵兮拍拍手,把一切恢复原样,立刻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一下子跌到门框上哭喊着,“啊――姨娘去了,姨娘去了”

    反正断续就是一个要死的人了,谁管她是早死一分还是晚死一分,谢凌霜恨不得她现在就死,她钟灵兮只是一个因为曾经在咸阳妆苑有着一些缘分所有想来最后看看断续罢了,没想到没说几句话断续就去了,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丧礼

    兔死狐悲,人死了,这丧失还是要操办的。

    谢凌霜为了表达自己对爱妾的思念之情,大加操办了这场丧礼。

    不得不肯定的是,谢凌霜人模狗样起来还是非常像样的,可怜的无非是那个徒留下来的孤儿,谢世复。

    作为一个不得宠的二儿子,他本就过得很抑郁只能靠风流纨绔不学无术来讨得父亲的注意力,如今最疼自己的母亲也去世了,谢世复终于是体会到了什么孤独无助,他一个劲在那里开始哭,哭得最动情也是最伤心。

    可是谢凌霜偏偏最看不得这样的懦夫,他从寒门赤贫一步步走出来,走到今日还不是靠得自己,没有和任何人真心相付过,所以孤独这一字,他比谁都体会得深刻。他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谢世复哭哭啼啼的样子,温怒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现在在这儿哭,你娘死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

    那一副模样,倒真的有几分怀念前妻的悲情在里头,此言毕,谢凌霜则是一下子跪倒了灵牌位前,紧紧锁着双目,眼帘还在微微颤抖,一言不发,演的动情极了。

    这一系列举动,让周围来参加丧礼的人越发伤心,跟着温卿侯就跪着默哀了起来。此时,谢即鹿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忽然一阵恶心泛上心头,直接开始跪在原地干呕了起来。

    她果真不该来这里,她果真是受不了这漫天的虚弱做作,那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恶心到想吐,丑陋、肮脏、龌龊,她无法忍受这样一个肮脏又喜欢装成圣人的父亲。

    谢即鹿就在那里不停地干呕,仿佛肠子都要掏空了一样,谢凌霜皱着眉看着谢即鹿,无法,只好打发她快点出去,谢即鹿像是如获大赦一般立刻逃命似的跑开了。

    一路跑到谢府门口,她扶着门梁在那里垂着头垂头丧气地喘气着,却不知骤然间,一双黑色的长靴出现在了她的眼底。

    他用一种淡漠的口吻,撑了把素色的油纸伞,定定立在朔朔飘落的细雪中,替谢即鹿挡住了几缕风雪,“别吐了。”

    谢即鹿苍白的眉目间酝出疑惑神色,猛地抬头,却看到沈无虞站在她的头顶,远方重云朵朵,化做细雪飘落大地,擦过他的右肩,化成肩上一滩雪水,他身后是白梅盛开的景色,一团一团挤在枝头,寒风里瑟瑟发抖。

    谢即鹿婷婷站起身来,泼墨青丝垂及腰间,额间是用白色的额妆描绘的一朵白莲图案,她微抿住唇角抬头,“我吐是我的事,你管太多了。”

    远方山岚寂静,细雪飒飒,沈无虞站在她身前半尺,唇动了动,却又合上,似乎是谢即鹿这一席话说得太过生分,以至于他不知如何开口。

    谢即鹿知道沈无虞是好心,但是此刻她越觉得自家恶心,就越不想让沈无虞和谢府扯上关系,她最怕的就是那个利益至上的温卿侯,会把她自己变成要挟沈无虞的条件所以她极力掩饰她和沈无虞之间的情感,永远不想被谢凌霜发现。

    此刻,她依旧是冷淡推开了他,把他推到身前五步之远,然后蹲下身子,抱紧自己双臂看着地上细雪,却冷淡地都不去看他,“你走吧,谢府在办丧礼,没你的事。”

    沈无虞手中素色油纸伞微微颤抖,远处岑寂万分,只能听到细雪敲打伞面发出的细微摩擦声,又像是将枯叶踩在脚底的碎裂声。半晌,他伸出手想将她拉起来,她却自己站起。

    她微微抬头,高傲如斯,“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刚一转身,却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拉住了手腕,六十四骨的素色油纸伞又一次打在了她的头上,谢即鹿想抽手,却抽不动,她道“怎么”

    那双手宽大而温暖,谢即鹿忽然就不想抽离了。

    沈无虞轻轻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了,带动了谢即鹿也跟着一步步走着,他看着她,眸色深沉,似一滩化不开的浓墨,“去古井边上喝点甜水,暖胃。”

    所以当钟灵兮和谢瑜到京城最老的你一口古井边上去买甜水用来制妆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个迷人的英俊男子正坐在古井边上的泥土里,挖甜水。

    那些甜水是埋在泥土下的,挖出来沉淀个一天就能把泥泞沉淀掉喝了,这个水因着在千年古井边所以是甜的,没人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很多人爱喝,却不愿意来挖,一是难挖,二是每次要挖得一身泥巴可能也挖不到几口甜水。

    可是沈无虞却坐在那儿用着铲子一点一点铲泥,他袖子上手上都已经满是泥泞,毕竟这儿正在下雪,可是即使满身泥泞,依旧掩不住他眉眼下那份英姿,所谓的瑕不掩瑜,大概就是如此。

    这个男人实在生得好看,好看到就算在干着如此粗俗的活,侧脸看起来也是那么迷人。

    谢瑜和钟灵兮看到沈无虞的时候,就是在这个时候。

    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正打算回府,看到沈无虞顶着细雪蹲在那儿,谢瑜和钟灵兮都傻眼了。钟灵兮则是立刻用手肘顶了顶谢瑜,轻声掩着她的耳朵说道“这么好的机会,赶紧撑把伞过去,这年头女孩子矜持早没用了”

    谢瑜被钟灵兮撺掇了几句,便放下手里的包裹,拿起纸伞就打算走过去,但是脸上早就酡红一片,一阵嫣然,心脏也是猛跳,有一种要单刀赴会的感觉

    她小心翼翼地拿着纸伞慢慢靠近沈无虞,每一步都走出了一种流水的美感,她本来就美得让看惯了美人的人都会惊艳,才走了几步,却又不敢继续靠近,停下来缓了缓气,回头朝着钟灵兮看去,钟灵兮却翘着二郎腿在那里笑嘻嘻给她加油鼓劲。

    最后谢瑜鼓起一口气,想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便继续卯足了气朝着沈无虞走去,这次终于有些靠近他的身边了,也能够看清楚他的表情了。

    她微微伸出几个手指朝着沈无虞方向伸去,刚准备喊他一下,却发现沈无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对着另一边一个坐着的女子看了看。

    那个女子施了胭脂的脸颊浮着一层冷漠的淡然,但是在与沈无虞一个对望中,却能看到几分暖意。

    不知道为什么,只这一下谢瑜就顿时明白了一切,沈无虞这般不顾忌身份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其实只是在给那个女孩子挖甜水罢了。

    想到这儿,谢瑜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什么意志力都消失了,她颓然转身,朝着钟灵兮的方向走去,而钟灵兮也不是瞎的,自然也看见了谢家大小姐谢即鹿,眼神顿时沉了下去。

    谢瑜走回来后,无精打采地提起包裹说道“走吧,别人早已有了有缘之人,我也就不去打扰了。”

    钟灵兮则是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谢即鹿道“你并非是无缘之人,谢即鹿和他也并非有缘之人,以后的事还长着呢,谁说的清。”

    钟灵兮这样说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她一直觉得谢即鹿是一个神经病,思想行为都十分古怪,所以她能不能和沈无虞走到底还是一个未知数。

    谢瑜和钟灵兮随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妆铺里,掌柜忙进忙出的也没空管她们,反正钟灵兮也就来看看账本而已。

    却不知道是真机缘还是假巧合,两个钟灵兮十分不想见到的人就站在她的铺子门口。

    宋七坐在妆铺里,眼中亮起一丝寒芒,唇角却牵出诚恳的笑,试了试那杯端来的茶,又推开道“让他们换一杯,烫。”

    钟灵兮看到此场景,赶紧走进内房,站到宋七面前,“哪阵风把秦川王给吹来了”

    宋七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微微眯起一双狭长的眼,“钟妆君可是喊轻点,我在外边可是不方便暴露身份,我允许你唤我名字,你可以叫我毓秀。”

    钟灵兮愤愤不平地看着他和那杯茶,“直呼公子大名的事我可干不出来,公子要是觉得这茶烫了,大可出门左转,全京城最好的茶楼就在那儿。”

    “啧,钟侍妆何必像吃了火药一样呢,这京城宫灯十里,繁花万重,冬日里难得的佳景,何不与我共赏一番”

    钟灵兮看着他就难受,赶紧把这尊大神请走才是真,她道“公子抱歉了,我很忙,你自个赏吧。”

    宋七的面相其实很冷淡,但是他偏偏要笑得风流不堪,此刻他周身披了层冷月的银辉,显得面色尤为冷淡,“谢府都在闹丧,钟妆君倒是还有兴致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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