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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妆师_第30分页

作者:满纸荒言 字数:14600 更新:2021-12-22 08:28:12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我心永远为皇上尽忠。”

    宋七还是咄咄逼人,他把脚底下的枯叶踩出裂碎的声响,“那我换个要求,你可否告诉我,你到底来京城是做什么的”

    钟灵兮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她觉得这人就是个神经病,“殿下,我想请问你是不是活得很累如此疑神疑鬼的性格,你身边每天数百个人你一个个怀疑过来一定快把你逼疯了吧”

    宋七截住她的话头刚要开口反驳,钟灵兮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七殿下,你知道吗猫不杀人,只因为人体型庞大。我还有事,告辞。”

    甩下这句话,钟灵兮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宋七在原地先是愣了愣,然后仔细回味了一下钟灵兮刚才那句话,他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进入了沉思,她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这时候,莺哥儿又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下子挂在了宋七的怀里,撒娇却又不怀好意地说道“七舅舅,你在看什么呐,给我也看看呗。“

    宋七则是一把拎起莺哥儿把他扔到一旁的地上,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滚滚滚,老子看什么管你什么事。”

    谁知道莺哥儿眼神一亮,盯着远处走远的钟灵兮背影放声讥讽道“哦七舅舅你就在看那姐姐吗我也要看”

    宋七用那宽大的手掌在莺哥儿的头上用力晃了半天,然后把手插进双袖中,一脸轻视道“毛都没长齐,看什么女人,你懂吗”

    莺哥儿不服气地叉腰乱蹦乱跳道“凭什么你能看我不能看我也要看,话说,那姐姐是谁啊”

    宋七双手插着袖子,一副沉默的样子,许久才道“我不知道。”

    莺哥儿笑了,他大大咧咧地找了块石凳子坐下来哈哈大笑,“我才不信,世上难道还有七舅舅不知道的事”

    宋七也是有些不耐烦了,他一巴掌拍在莺哥儿脑门上,“就是不知道我才想知道。”

    随后,宋七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嘴角的弧度也渐渐变平,目光浓烈地看着远处,良久喃喃道“人无非是为财死为食亡,你说她是为了什么呢”

    莺哥儿还是在那儿翘着二郎腿,一脸不解道“人家为了什么那是人家的事,七舅舅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有这闲心不如”

    宋七硬生生打断莺哥儿,“你懂什么她在这京城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而本王眼里,偏偏就是容不下异类。”

    “哎,我说我亲爱的七舅舅哟,依我纵横江湖多年经验来看,你要是再这么多管闲事。迟早把自己栽进去哟”

    作者有话要说  恩,这是一个倒贴男的故事

    、鬼缠身

    夏日微醺,京城的夏日确实出奇得炎热。

    钟灵兮和谢瑜两个人在店铺里碰头,谢瑜则是从一进门就红扑扑着一张脸,让钟灵兮觉得有些诧异,但是隐约又猜到了几分谢瑜的心思。

    她把谢瑜拉扯到自己身边,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晃动几下,然后笑嘻嘻说道“小姑娘,又因为什么动了春心了”

    谢瑜有些不好意思地喝茶掩饰着,但是在钟灵兮质问的眼神下又不好意思不说,便道“灵儿你真坏,其实是沈缇帅昨日到我做妆的府上来了一趟,和陈大人谈了些事,然后”

    钟灵兮知道谢瑜没出息,没好气地道“然后看了你一眼”

    谢瑜顿时双手轻拍了桌子,羞红了脸,“哪有他和我说了话。”

    钟灵兮斜睨着眼,打量谢瑜,“我怎么不信呢,是不是你主动和他说话的”

    谢瑜一下子把脸埋到手臂里,趴在桌子上害羞道“算是吧”

    钟灵兮对谢瑜这种小心思嗤之以鼻,“哎,没出息,这年头喜欢就要上,你这扭扭捏捏的要等到猴年马月。”

    谢瑜对着两个小手指,忐忑不安,“可是,他人太冷淡了,总有点不好意思和他套近乎”

    钟灵兮笑道“行,那以后我帮你想办法。”

    因为大姨娘断续这几日夜夜见鬼,病得很重,所以念母心切的温卿侯二儿子便亲自去了谢凌霜的书房那儿。

    这个谢世复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虽然整日不学无术,而且喜欢惹是生非败坏名声,但是对自己母亲的孝心那是天地可鉴,感天动地。

    谢世复走到谢凌霜书房门口的时候,谢凌霜房门正紧闭着,许是在书房内思考什么要事,谢世复知道这种时候去打扰谢凌霜难免被骂几句,但是为了母亲,他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谢凌霜果然正紧锁眉头,那隽秀温润的双眉此刻微微蹙着,正是思索着朝廷上的要事,却听到房门被敲了几下,他的目光扫过门旁起伏的紫薇花,然后落在门框上,不温不火开口道“进来。”

    见开门进来的是自己那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儿子,谢凌霜的目光明显暗沉了几分,他耐着性子看着谢世复走进来,“什么事这个点你不好好在书院学习,又去给我闯什么祸了”

    谢世复一副二十四孝的样子,他很怕自己的父亲,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爹,娘这都病了好几日了,您有空抽时间去看一看吧。”

    谢凌霜正烦着别的事,看到谢世复进来和她提断续的事,心里难免更加烦躁,他挥挥手敷衍地打发着谢世复,“知道了,下去吧。”

    谢世复看出了谢凌霜话语中的敷衍,竟然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了三分火气,委屈不满地申诉道“爹,你又何必这样敷衍我,我虽然不及大姐聪慧,不及大哥稳重,但是好歹我也是你的亲生儿子”

    这话不说还行,一说立刻激起了谢凌霜的不满,他微微抬头带着温怒看着谢世复,这个小儿子不学好就算了,哪里学来的一套和他顶嘴的功夫,不过他此时正忙,没空修理他,皱着眉继续不耐烦地赶人,“我现在没空搭理你,赶紧给我滚滚滚。”

    谢世复就是不走,他死拧着站在那儿,“爹,娘都这样了,我想去给娘请个道士来做场法式,驱驱邪。”

    风拂过窗棂,谢凌霜眼中闪过一些东西,来不及捕捉便归于深不见底的深谙,他似乎一下子被什么刺激到了,抬手就拿起檀木桌上的一捆竹简朝着谢世复的用力身上砸去,这捆竹简很沉,砸到谢世复的头上一阵嗡嗡作响。

    然后谢凌霜冷冷盯着自己的儿子,口气带着阴冷,然后把一本书籍狠狠拍在台子上,“滚,不允许,要是传出去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谢府闹鬼了不成”

    他谢凌霜是什么人,为人坦荡一世风华,怎么可能被鬼魂缠上身,这种丑闻怎么能够让别人知道,不然他的颜面何存

    谢凌霜把谢世复赶出了自己的书房,真真是要被这个儿子给气死了,他喝了口茶压了压惊,然后找来管家,那管家走进阴冷的室内,谢凌霜吩咐了几句,无非就是让他送些东西去断续那儿,说自己一得空就会去看望断续的。

    无论如何,不能让外人知道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丑闻。

    但是事情却朝着一个非常恶劣的方向发展了,并且愈演愈烈。

    午夜,正是星光微眠,月光沉睡的时候,断续却因为连日来被吓得不轻,大半夜的总是睡不沉,这时候又被自己给吓醒了。

    她抹了抹自己的额头,一片湿凉,然后恍恍惚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湿漉漉的眼角浸湿了大片秀发,顺着床沿垂直而下,然后,猛然间――

    断续只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心室一阵收紧,眼眶都要瞪裂开来,连呼吸都来不及了,她的双唇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眼睛通红,因为在她面前的梳妆台上,正静静躺着一张白纸。

    上面用鲜红的血字写着,“杀人偿命借尸还魂”。

    断续浑然觉得冷气从手指一直蔓延到身体,然后滚入心脏内,一阵快要死掉一般的阵痛,心脏好痛。

    然后随着一声惊破天际的嘶叫,好像一个魑魅在黑暗天际中撕开的一道口子,谢府所有的人都醒了。

    而断续也昏了过去,没了知觉。

    随后很快,所有人都汇聚到了断续的房内,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异常紧张,好似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会惹毛谢凌霜。

    而谢凌霜此刻紧绷双唇,端坐在一张羊毛毡椅子上,维持着表面的镇定自若,那双微微皱起眼角的狭长双眸此刻冰冷异常。

    谢世复看着那些来回断着水盆进进出出的侍女,在那里焦急地说道“爹,你还说不是闹鬼,这分明是闹鬼啊”

    话音一落,大夫人林坠玉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样刮过谢世复,谢世复背脊一凉,随后林坠玉像是换了一副面孔,八面玲珑地安抚道“这说的什么话,我们谢府一向做事坦荡,怎么会惹鬼上身,复儿你说话可要注意了。”

    钟灵兮看着那张被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的白色纸条,不过此时这字条上的字迹已经不见了,因为这是另外一张纸条,是黑桃乘着断续昏过去之后立刻换掉的。

    而此刻,盯着那张纸条的人除了钟灵兮,还有谢凌霜,他眼神越来越阴冷,随后他忽然起身,只是淡淡说道“我进去看看断续。”就果断转身撩开帘子走进了房间内。

    房内的断续已经醒了,但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恨不得找一个地方能钻进去逃过那些鬼阿魔啊。

    她看到久违的夫婿终于进来了,心里骤然腾地升起一阵暖意,急忙起身靠过去,声音里是惹人怜惜的哭腔,“侯爷,侯爷你终于来了。”

    谢凌霜坐在床边上,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断续的额头,“恩,我来了,没事了。”

    断续急忙做起来一下子撞进了谢凌霜的怀里,哭道“侯爷,我好苦啊。”

    谢凌霜搂着断续的后脑勺,在她耳边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软言温语安慰着,“没事的,我保证马上就好了。”

    断续断断续续地躲在谢凌霜怀里抽噎着,“侯爷,你来了就好了,那个人,那个人夜夜都不肯放过我”

    谢凌霜爱怜地捏着断续的耳垂,鼻息落在她的耳畔,语气软和但是眼神却冰峰般锐利,“那个人已经死了,别害怕了,你只是想多了。”

    断续畏寒地缩着身子,“可是,那张字条要怎么解释”

    谢凌霜依旧是耐心十足地安抚道“那张纸是从旁边的书架上落下来的,而且上面也没有任何字迹,是你多心了。”

    断续觉得不对啊,她明明是看到那纸条上写着字体的,她赶紧辩解道“不,不是的,侯爷,那字条上是有自己的,上面说,说杀人偿命,借尸还魂侯爷救我啊”

    谢凌霜眼神顿时比刚才越发阴狠,但是语气依旧温柔,“瞎说什么呢,你是最近被吓糊涂了,别总是吓自己,答应我,好不好

    断续有些不敢置信地回答道“不会的,我不会看错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好了,”谢凌霜不想再看着她疯言疯语下去了,他打断她,“你好生养着,我就在外头,有事叫我。”

    然后把断续重新安置回了被褥中,又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

    离开之时,门外只剩下大夫人林坠玉了,林坠玉见到夫君便是柔柔地问道“侯爷,断续妹妹怎么样了”

    谢凌霜站在月光下,走了几步又顿住,月光投下一个颀长的影子,他眼底浮起一起鄙夷,冷冷说道“她疯得不轻,你把她关起来,谁都不许接触。”

    林坠玉点头道“是,妾身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阴魂不散

    可是这谢府的鬼气不知道为何就是迟迟不肯散去。

    府里的下人都说,这谢府是不是今年和哪路神仙犯了冲,怎么把断续姨娘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因为几日下来,断续依旧是夜夜尖叫哀嚎,一会说是看到了红衣女子,一会说是听到女鬼说话,不得安生。

    最后林坠玉没法子了,只好把断续给关了起来,一个人都不能见,这日茯苓好不容易求了个机会去见断续,也只被允许了半个时辰,林坠玉说是怕疯病传染人。

    茯苓好不容易进了一次断续的院子,发现这院子里像是鬼迷了心窍,到处都是阴阳怪气的感觉。

    但是茯苓依旧是很高兴,因为这样断续就失宠了,那多出来的一部分宠爱,侯爷势必要分给茯苓一点,所以茯苓非常气定神闲地走到了断续面前。

    几日下来,断续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茯苓略带嫌弃地拿着丝帕掩着鼻子,“我说姐姐,你这样真要不得啊,侯爷会嫌弃你的啊。”

    断续痴痴傻傻,冷笑不说话,“她这么每日来和我作伴,你们倒是乐得清闲,到底凭什么。”说完断续一手狠狠指着茯苓,眼珠子通红散着血光,“你当初你比我参与得还多,凭什么不找你。”

    茯苓一把高贵地拍开断续的手指,可怜地看着她,“啧,我早说过了,那是因为你心软,你心软活该找你,这一切都是你心软的结果”

    断续不说话,忽然开始一个劲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般。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门一被打开,是谢凌霜来了,他穿着一身紫金长袍,头戴玉冠腰系墨绿宽带,整个人英姿勃发。

    他一进来,就把茯苓赶了出去,“你出去。”声音冰冰冷冷。

    茯苓识趣地走开了,而断续看到谢凌霜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期待和放松的神情,立刻又娇娇滴滴哭个不停了,“侯爷,你来了,我好怕侯爷。”

    谢凌霜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断续,冷冷站着注视着她道“行了,别哭了,这么大声外面都听见了。”

    断续还是心里不平衡,索性把话放明白了,“为什么她总是找我,不去找那两个,为什么”

    谁知道这句话非但没让谢凌霜有半分怜悯,反而让他恼羞成怒,他忽然一巴掌拍散了檀香小桌上的瓷杯,死死盯着断续,语气略带了恶狠,“你要我告诉你几遍我说了她死了,你听不懂”

    断续顿时就哭出声来了,控诉着,“侯爷你说她死了,可是她夜夜来找我,侯爷凭什么说她死了”

    谢凌霜忽然走上床边,一概往日温润如玉的形象,一把抓起断续脑后的头发,一脸阴狠的模样,连断续自己都懵了,那个如沐春风的君子哪去了,为何现在变得如此恶狠狠

    谢凌霜死死抓着断续的头皮,然后一只手用力掰过断续的下颚,死死捏着,冷笑狠声道“你若是还是忘不掉她,就去地下陪她吧”

    断续在谢凌霜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恐惧,谢凌霜原来也在害怕,他害怕她来找他谢凌霜最大的弱点,竟然是他这辈子唯一杀过的人,真是可笑至极

    但是断续被谢凌霜吓到了,她可不要去陪那个女人,她还要活得好好的,继续风光下去,所以她立刻就收声了,愣愣的看着谢凌霜,然后住了嘴连哭声都没了。

    谢凌霜喘了几口粗气,看着断续,此刻也是疲惫异常,他努力想要忘掉的事,为什么这个断续就是忘不掉他忽然走上去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断续的脸颊上,清脆响亮,随后他掐着断续的脖子,死死拧着说道“你为什么就是忘不掉为什么”

    断续被他掐得觉得喉咙快要断了,死活在那里挣扎着,谢凌霜又道“我知道她没死,她的孤魂一直在天上看着,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提醒我。我本来都已经当她死了,她死了”

    断续眼睛开始泛白,她这次连咳嗽声都没了,气息也越发微弱了下去,使劲乱蹬的双脚也开始渐渐不动了,这时候,谢凌霜才放开了手。

    而断续则是继续昏死了过去,不过还没到死的地步,谢凌霜终究还是没忍心把她杀死,这个是第一个跟着他的女人,那时候他还没有发迹,只是一个穷书生,念着这点旧情,谢凌霜使劲甩甩袖子便转身走了。

    此时谢府风起云涌之时,钟灵兮正闲庭漫步在长公主府邸上的花园里。

    这一刻四周无人,钟灵兮带着黄桃在一湾池水变看着那接天莲碧的荷花叶,闭上眼正深吸着空旷的气息,黄桃在一边调笑道“小姐,心情好像不错哦”

    钟灵兮提起手放在额上,遮住了那扰人的阳光,“是不错。”

    黄桃撑开一柄六十四骨的竹木伞,放在钟灵兮头顶遮阳,“小姐,最后一击什么时候开始”

    钟灵兮冷笑几声,“快了,黑桃做的远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黄桃笑道“我们一定要一击致命。”

    就在这时,猛地钟灵兮觉得身后有一个影子在阳光下出现,她猛然转身,看到了那个明眸含笑,穿着墨绿色直裰袍子的男人,钟灵兮被他看得一阵鸡皮疙瘩。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听到了多少

    钟灵兮不免警备了起来,只是宋七闲闲地走来一步步靠近,似乎有点有恃无恐。

    钟灵兮因为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偷听了,自然没有好脸色摆出来,她摆着一张臭脸道“七殿下,不要悄悄站在别人身后偷听,这是礼貌。”

    宋七目光自青绿的荷花叶移向钟灵兮雪白脸庞,收起唇边那一抹笑,“我可是刚刚才来,钟妆君莫要栽赃嫁祸。”

    钟灵兮从不信这种人的信口胡诹,她冷淡道“七殿下有何事最近的偶遇是不是太多了点”

    宋七靠着石桌托腮看着钟灵兮,语气暧昧的就像表白,可以又拿捏的那么准,多一寸就是表白,少那么一寸,就只是暧昧,“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

    钟灵兮微偏了头,没什么情绪的声音,极淡,极轻,“找我做什么”

    宋七语尾音调上扬,略带了调侃,“就是想问问你,这么好的阳光,你在这里做什么”

    钟灵兮和宋七拉开一寸距离,“和七殿下有什么关系吗”

    他黑色的眼睛里有秋水涌动,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好奇”

    钟灵兮直白道,“我要走了,七殿下。”

    碧湖暖阳下,宋七笑意渐渐地盈满眼睫,他勾起唇角,“你这么漂亮,不如和本王回府”

    “回你的大头鬼。”钟灵兮终于忍不住了,脱口骂完,转身就走了,理都不理宋七。

    黄桃见势也是立刻跟着钟灵兮就走了,留下原地若有所思的宋七。

    钟灵兮一边走一边抱怨,“他怎么那么烦人”

    黄桃也是喃喃沉思着,“恩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只能解释为,秦川王实在太闲了”

    钟灵兮依旧是愤恨地跺跺脚,“他就不能去找点正事干”

    黄桃笑嘻嘻道“反正金山银山一辈子吃不完,皇子哪需要做正事呀。”

    钟灵兮转眼叹了口气,“哎,算我碰到煞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死

    鬼夜,凄风苦雨。

    盘踞着的枯鸦骤然飞起,在远处枯枝乱叫,煞是难听。

    摇曳的树影就像是夜晚中张牙舞爪的魑魅,好像下一刻就要劈裂苍穹的胸膛侵入地下。

    鬼叫,撕裂的鬼叫,伴随着枯枝残叶的沙沙响声,还有那些由远及近的幽灵脚步声,一个名副其实的鬼夜。

    断续被阵阵鬼声唤醒,满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只见室内那些白色的纱幔不知何时全部飘了起来,仿佛无数女鬼降临。

    断续吓得立刻蜷缩在了一团,往床沿的角落上靠,可是骤然,她一个眼神甩过去,看到那梳妆台上摆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那是什么,为何如此眼熟

    断续使劲眨眼看去,那赫然是钟寐供奉在灵台离得灵牌位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

    断续仿佛失心疯一般地叫了起来,“不是我,别找我,走开啊”

    她想要下床,却发现浑身都是软的,脚根本站不起来,一下子就从床上跌下去了,然后连滚带爬地朝着梳妆台那儿爬去,“走开,不是我要害你的,你去找他们,别来找我,我也不想的”

    她终于爬到了梳妆台下,伸手把那个牌位一下子扫到了地上,此刻断续已经神志不清了,她满脑子都是不能死在这里,“钟寐姐姐,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害你的,我是被逼的”

    说完,她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对,我带你去找他们,你别找我,去找他们”然后她猛地抱起那个灵牌位,就冲出了房门,狂奔在这凄风鬼雨中。

    她是朝着谢凌霜的书房奔去的,而此时谢凌霜和林坠玉正坐在书房内说话,林坠玉刚给谢凌霜温了碗银耳羹递过去。

    谢凌霜只是瞄了一眼那个碗,他嘴唇凉薄,下颌弧线美好,不过话的时候有一种寂静的美,“辛苦了。”

    林坠玉弯下腰,捡起地上飘落的几段烛芯,嫣嫣说道“侯爷也要莫要太劳累了,该休息了。”

    谢凌霜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惫,“确实,听你的。”

    于是他关上桌上的书案,正准备离开这儿,却发现门外传来一阵狂奔的脚步声,踏在雨水的地面上,声音格外响亮,还有凄凄呜呜的哭泣声。

    谢凌霜立刻皱了眉,他看向林坠玉道“外面怎么回事”

    林坠玉捏着手帕有些神思不定,便朝着窗外望了望,“不知道呢,这大半夜的,谁还不睡”

    言语未落,门就被“啪”地撞开了,一个浑身湿透穿着白衣头发散乱的女鬼般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那是断续,最让人惊讶的是她手里还抱着一个灵牌位。

    这着实有一点吓着林坠玉了,可能是断续一路跑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此时门外陆续赶过来一些府里的下人丫鬟,钟灵兮正巧在茯苓那儿,茯苓也是听到风声立刻就拉着钟灵兮一块过来了。

    所以当钟灵兮和茯苓到了谢凌霜书房那儿时候,看到的场景便是这样的。

    断续抱着个牌位跪坐在门口,整个人神神叨叨浑浑噩噩感觉已经疯癫了,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几句别人听不懂的话。

    茯苓看到断续这幅模样,终究有些不忍,脱下了自己的罩衫想给断续披上去,谁知道断续一看到茯苓,立刻像鬼魅一般张大眼睛死死抓着茯苓的手腕不放,在那里尖叫道“就她是她害你的,不是我,你要找人报复别找我,去找她找她”

    如今周围都是人,眼看着断续就要开始胡言乱语了,林坠玉立刻冲上去一把捂住了断续的嘴,然后把她拖到一边,原地的茯苓还有些在发愣。

    林坠玉狠狠堵着断续的嘴,在那里发狠地看着下人和护卫骂道“还愣着赶紧来把人给拉走啊二姨娘疯了,快点把她拉下去”

    几个护卫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去刚准备拉断续,谁知就在这一刻,天上忽然落下了几滴红色血雨。

    大滴大滴浓稠的血雨滴下来,每一滴都重重砸在地面上,仿佛有人在天上流下的血泪。

    如果说刚才某些人还能够强装镇定,此刻这一茬,真的是把人的胆都吓破了。

    茯苓后退几步,满脸苍白,林坠玉也是张着嘴一个音节发不出。

    断续却一下子挣脱了护卫的禁锢,跳起来大笑着哭道“她来了,她来索命了,哈哈哈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坠玉和茯苓已经吓得腿都软了。

    而此刻,唯一一个镇定自若的人,恐怕只有温卿侯谢凌霜了。他依旧是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一副身怀大义的样子。

    随后,他嘴角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走进断续身边,将她轻柔地拥在了怀里,轻拍她的背脊,软言细语在她耳边抚慰道“续儿,你病了。不要说话,回去休息吧。”

    果真是本朝第一影帝,演技不是盖的

    断续虽然神志不清了,但是很奇怪的是她只听谢凌霜一个人的话,此时反而安静了下来,垂着头一言不发。

    谢凌霜则是目光淡淡地看着地上刚才飘下来的几滴血雨,然后目光微澜,对丫鬟们道“去把这儿打扫下。”然后他又摸了几下断续的头发起身道,“我回去会细查这件事,先散了,但是如果让我发现有嚼舌根的,一律严惩。”

    下人们珊珊散去,林坠玉和茯苓也是揉着自己胸口深深的喘着气,谢凌霜挺直腰杆地提步打算离开,一派英岸之姿。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就要结束的时候,一阵冰冷至极的鬼风吹了进来,夹杂着烛火的味道。

    那阵风轻撩珠帘,夜风凌波,吹开了书房内的白色垂帘,那垂帘后是一张藤椅,谢凌霜平日里累了就会在那张藤椅上小憩片刻,而此时此刻,那张藤椅上竟然挂着一件白色的丧服。

    刹那间,茯苓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钟寐来了

    钟寐是不是来了

    钟灵兮只看到谢凌霜脸色一阵惨白掠过,他的手臂在那一瞬间有片刻小幅度地颤抖,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那双冰峰般的眼眸看着众人道“那是我的亵衣,坠玉,帮我拿去洗了。”

    林坠玉已经吓得牙齿都打颤了,根本不想去碰那东西,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分明是一件丧服啊

    但是谢凌霜非要说那是亵衣,还要林坠玉去拿,她就只好硬着头皮去拿了,就在她的指尖刚刚要触碰到那丧服的时候,一个鬼魅般的声音飘了过来――

    “谢郎――”

    这次,谢凌霜终于撑不住了,他吓得立刻后退了几步,要不是林坠玉及时扶住他,怕是谢凌霜就要有失身份一下子吓软腿坐到地上了。

    这时候,所以人都没有说话,所有人心里都在打着小九九。

    这到底是鬼还是人今晚谢府这是怎么了

    断续好像是此时唯一一个敢行动的人,她一下子就风一般地冲出了书房,放声大笑着跑走了。

    谢凌霜这才回过神来,他咬着苍白的薄唇,连忙说道“赶紧去把人给我关起来”

    然后,书房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比阴间还阴冷。

    谢凌霜第一次露出了如此深重的愁容,他紧锁眉头,眼眸的光芒深长,良久,他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对林坠玉说道“走,去断续房间。“

    随后两人便朝着断续的房间内走去,而此刻断续已经被抓了起来关在了房间内。

    林坠玉跟着谢凌霜一路走着一边便道“侯爷,我看断续,最近总是疯言疯语的,不能再留了。”

    谢凌霜睨了她一眼,挺直着背脊慢慢走着,他这人有个特点,越是心虚的时候越要挺直胸膛,来证明他是个问心无愧的谦谦君子,所以此时他细细思考了下林坠玉的话,“我本不想这样的。”

    林坠玉眼角溢出一丝丝狠意,“她已经疯了,这样下去只会对谢府名誉不利。”

    谢凌霜薄凉的眼睛狭长而鬼魅,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他捏了捏手心的汗水说道“是她自作自受。”

    林坠玉侧目低声道“那侯爷的意思呢”

    谢凌霜的眼神略显病态,他微微扬起头,语气轻柔带笑,“你去做。”

    两人踱步到了断续的房门口,断续正在房内一个人咋咋呼呼的狂笑,“报应,报应终于要来了哈哈哈哈”

    时而气势汹汹,“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时而哀求连连,“姐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无辜的啊,姐姐饶了我。”

    谢凌霜听着房门内的胡言乱语,眼神一寸比一寸冰冷下去,他挥手制止了林坠玉的陪同,一个人文质彬彬地跨进了房门。

    断续看到谢凌霜进来,第一反应就是停止了尖叫和胡说,而是呆呆地看着谢凌霜,谢凌霜也就那么直直的凝视着断续,用一种充满了深情的眼神。

    断续似乎是被这个眼神给感化了,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她“哇”地一下哭出了,把自己蜷缩进被褥里,“侯爷,侯爷救我啊。”

    谢凌霜轻步走过去,靠坐在床边上,将断续搂在了怀里,撩起她耳畔的碎发,“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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