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
可是很甜,真的很甜,她的唇,味道比他曾经想过的,还美味一万倍。
他这样想着,嘴角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压抑不住的笑容。
笑笑笑笑个头啊
苏莞恨恨的在心里想着,脸上却露出一个明明快哭出来却硬要假装霸道的表情,扯着他的领带,以一种宣誓的态度在几乎坐了近千人的大剧院的舞台中央,狠狠地说道。
“这些话,以后,只能说给我听。”
“你是我的,所以以后这些话不许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听到。”
“记住了吗”
一瞬间的静极之后,剧院里爆发了比刚刚更热烈的掌声,其间还夹杂着善意的哄笑,闪光灯此起彼伏的亮起,灯光却慢慢地暗了下去,待掌声落下,剧院里重新恢复平静,悲壮沧桑的音乐声响起,大屏幕上,一张大特写的面孔就那么直直的跃入观众的眼帘,刚刚还红着眼圈装狠的女孩子此时狼狈不堪,一张原本莹白如玉的面孔沾满沙尘,明明神情已经疲惫到极致,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却仍闪烁着不灭的光芒。
镜头缓缓拉远,从特写变成远景,只见那女子一身淡青色铠甲,昂首骑于高大矫健的黑马之上,身后是整齐而恢弘的军队,身前是同样气势逼人的敌军,而她缓缓举起手中亮如闪电的长剑,剑锋指向敌人的方向,她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奇异的让人振奋的力量。
“儿郎们杀”
剧院内的声音随着电影的开场慢慢平寂下来,人们专注的看着那个清瘦的女子―― 被嫡姐欺辱而不悲,被强制替嫁而不怒,被夫婿拆穿而不惊,世事仿若她眼中的一场戏,她在这戏里演着,随着这戏的变化而变化,却始终神态安然,不慌不乱,清淡又强大,却让人止不住为她揪心――这样一个绝世难得的女子的结局会是怎样会不会终究难逃红颜薄命的下场
及至看到那一夜兵荒马乱之后,那个一袭黄袍的男子站在最高处向她缓缓伸出手来,观众悬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好在,他不负她。
之后她以巾帼之身横扫八方,为他帝业宏图稳定根基,而他坐守皇城,收心敛性,一心勤于朝政,偌大的皇宫,除了自小伺候他的嬷嬷外,没有一个女人。
观众开始轻声感叹,叹她眼光果然不同于一般凡俗女子,叹他终究不负她征战劳苦。
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时,她终于得以凯旋,雄伟壮阔的城门之上,他黄袍乌发,缓缓伸手,一如从前,她卸去铠甲,一袭蓝衣,浅笑嫣然,于是那纷纷洒洒的大雪,那欢呼迎接的人群,那军容整齐的军队,那苍茫壮丽的人世江山,便都成了他和她的背景。
恍然间有熟悉而清婉的小调响起,似乎又回到多年以前的那场初遇,刚刚班师回朝的玄衣少年席地坐于杜家的后花园中,和杜尚书把酒言谈,杜家的乐师为他弹着一支清婉悠扬的江南小调,他不经意间浅笑回头,看见那一袭浅蓝衣衫的少女缓缓从苍翠的柳树下走过,眉目娇研却神情浅淡,只一瞥就让人再也忘不掉。
“君兰,我一生几乎从未有过后悔之事,但只有一件,到现在想起来还让我觉的悔不该当初。”
“何事”
“初遇时,我为什么不马上告诉你父亲,我想娶得人,是你呢若不是后来阴差阳错,我想,我是要后悔终生的。”
音乐戛然而止,画面彻底暗区,大剧院的灯光骤然亮起,观众彼此对望,只见对方眼中,都带了泪。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骂我今天的文太瘦了我是现写的啊啊啊啊啊好几章的存稿说丢了就丢了,我今天早晨一定是没睡醒才会在电脑提示是否格式化您的硬盘时点是我的存稿啊我的电影啊我的小x片们啊都和他们的亲娘说再见了
再也没脸说自己是大总攻了太蠢了
还好明天是周六,不会耽误明天的更新的明天会写肥肥的一章,所以,为了安慰受伤的作者君,求评论啊
、三个代沟
漪澜一炮而红,而苏尔,也一举摆脱最不会演戏的花瓶女星之首的称号,观众们纷纷表示,原来不是苏尔不会演戏,只是没有碰对导演罢了,你看人家宁导,稍稍调教就让苏姑娘的演技脱胎换骨,这俩人简直不能更配。
“调教”苏尔抱着双臂坐在飘窗前,听着阿七给她讲最近的新闻,思绪却恍恍惚惚的似乎又回到了三天前那个晚上。
不能否认,他的告白,她很感动。
他是认真的,她知道。
只是她的回答,真的就是在演戏。
对于苏莞而言,忘记一个人或许很容易,但爱上一个人,真的很难。
她戒备心太重,她自己清楚。
顾景行和她相处那么多年,她才慢慢的爱上他,当时只觉轰轰烈烈,可以什么都不要,但现在回想起来,她爱的,或许只是那种爱着他的感觉。
好像可以什么都不怕,好像不管做错什么,都可以用爱来解释。
然而死里逃生,在尔尔的身体里苏醒,以前的事情仿佛大梦一场,梦醒了,到今天将近一年的时间,她一直在想,以前的自己,到底做得对不对。
在医院看护顾安国的时候,看着那个待她一如己出十几年的老人浑身插着管子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记忆里英朗的面孔如今苍老无力,她忽然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和顾景行在一起,恨自己为什么要从顾家老宅搬出去,如果不是自己,顾安国不会老的这么快,如果不是自己,尔尔不会因为顾景行没时间陪她过生日而独自连夜骑车回来。
从前的苏莞骄傲又强势,总觉得自尊和爱情比什么都重要,而这大半年的思考,她终于明白,什么自尊,什么爱情,如果这些东西能让顾安国再多活二十年,能让尔尔重新回到她身边,她甘愿全部放弃。
没有什么,比生命和陪伴更重要。
所以她不敢再轻易去爱,之前的种种如一块鱼骨,卡在她的喉中,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有爱,就有伤害。
所以那晚庆功会结束后,她看着送自己到楼下后深深凝视着自己的宁砚白,急急忙忙的推开车门,仓皇而逃。
那一夜,黑色的路虎在她的楼下停了整整一夜。
那一夜,她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面,静静的看了整整一夜。
拂晓时分他终于开车离去,她遥遥望着,默默的在心里道歉。
“对不起,宁砚白,可是我不是苏尔。”
“你这么好,如果真的是苏尔,大概一定会喜欢你的。”
“但是对不起,我不是她。”
“可你爱的那个人,是她。”
“如果我接受你,才是真的伤害你。”
阿七慢慢停下喋喋不休的八卦,默默的看着抱膝坐在飘窗上眼神放空的女孩子,突然就明白了她和以前哪里不同了。
是眼神,自从她病好以后,那双以前总是闪闪发光的琥珀色的眸子,就变得空洞了很多,她好像爱上了发呆这种状态,而她的心好像空了一块。
他轻轻叹口气,果然,苏莞的死,对她影响很大。
“叹什么气”苏莞回过神来,就看见那个总是一脸灿烂到白痴的笑意的男孩子冲自己幽幽的叹了口气,让她不禁头皮直发麻。
“没什么。”阿七默默的收起百年不遇的忧伤表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程表。
“尔尔,vita说你休息的应该也差不多了,今天晚上要接受一个采访,然后后天就要和剧组一起,去全国各地进行宣传。”
“嗯。知道了”苏莞看一眼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于是慢慢的从飘窗上下来,进卧室去换衣服了。
后天就又要面对宁砚白了么果然,该躲的躲不掉。
她一边认命的想着,一边随手拿出一件大大的印满小黄鸭的毛衣。刚要穿上,想了想,停住了动作。
“阿七,采访要穿自己的衣服还是赞助商的”
“杂志赞助商的,到了会让你换的。”
她利落的把头钻进了毛衣领子。
于是当苏姑娘随意的扎着双马尾,头戴粉红色小雪球绒帽,上穿粉嫩的印满小黄鸭的宽版毛衣和羽绒马甲,下穿两分超短牛仔裤和卡通风的及膝手绘长靴,出现在一身浅灰色休闲西装大衣的宁砚白面前时,围观的群众都开始默默的在心里疯狂吐槽。
大叔果然是属于萝莉的
苏尔不是二十二了吗这种十二岁的打扮为啥毫无违和感
嗷嗷熬两个人站在一起好萌啊啊啊啊
而两个当事人则不约而同的感到了――十分尴尬。
“你为啥不告诉我宁砚白也会出现在这个采访”啊啊啊一身小学生审美的衣服她要去死太丢脸惹早知道他要来她绝对不会从尔尔的衣柜里选衣服
阿七无辜的看着她“我说了啊,是你自己没听到。”
“那我穿这身衣服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抑制不住的感叹号
“为什么要阻止你”阿七奇怪的看着她“你不就喜欢这么穿吗很萌啊”
苏莞无力扶额,一样奇葩的审美点才是尔尔一直坚持不换掉阿七的根本原因吧什么体贴忠心都是浮云那个小笨蛋怎么感觉得到
宁砚白也在冲自己的助理发脾气。
“你为什么给我挑这么一身衣服为什么不给我挑大毛衣和运动装”宁砚白看看萌的不得了的苏莞,再看看自己的灰衣服,默默的不高兴了。
“明明是你自己选的吧”助理小姑娘虽然在心里腹诽着,但却还是很有职业精神的没有说出来,而是迅速的问道“你想穿什么我现在去买。”
宁砚白发完脾气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就要开始访谈了自然也不会真的要助理去买新衣服,但看着对面看起来比自己小了至少两个代沟的苏姑娘,莫名的就是心里不舒服,于是快步走进化妆间,同时不忘淡淡的对苏莞笑着催促道“快去换衣服,别耽误了采访。”
“唔。”苏莞看着突然勤快起来的宁导,疑惑的在心里想道,明明还有两个小时呢,他着什么急
但自觉有愧的苏姑娘还是乖乖的跑去换衣服了。
宁砚白的助理小姑娘和阿七同时看着迫不及待去换衣服的两个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久后的某一天,苏莞在自己衣柜里发现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款女装羊毛,而宁砚白则找到了一件印满小黄鸭的大毛衣和牛仔裤。
一个小时之后,看着从化妆间走出来的、一身和自己同系列男女款衬衣加背带长裙、长发简单的散在肩上,看起来格外清新可口呃,不是清新动人的苏莞,宁砚白淡定的摸摸衬衣上的袖扣。
嗯,这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电脑一直连不上网我捉急了半天才发现是听歌会的时候太激动一拍桌子把老化的网线震得松动了汗
、我是苏莞
这次做采访vt的是业内很有名的一家青春时尚杂志,受众人群年龄偏低,主要是学生,所以给两人准备的衣服也是稍稍偏校服向的衣服,一个是雪纺衬衣加墨绿色背带长裙 ,一个是纯棉白衬衣加墨绿背带裤,一个长发飘然,一个刘海低垂,走在一起,像是大学里的校花校草。
主编穆雅夸张的笑着说道“上大学时男神校草居然被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学妹拐走了,简直是人生一大憾事,现在看两位走在一起,觉得圆了我年少时校花配校草的梦想了圆满了啊圆满了。”
两人很给面子的笑了,采访的气氛一下子和缓起来,三个人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好,摄像师架好机器,采访开始了。
说起来vt也算是顾氏旗下子公司投资注股的,自然不会问一些出格的问题,三个人先说了说电影,然后穆雅又问了几个之前做问卷调查时网友最想问但是又不太出格的问题,采访室内言笑晏晏,气氛极好。
苏莞那颗因为怕问到自己和宁砚白的事而一直吊着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最后一个问题”穆雅看看笔记本,嘴角露出一丝略微促狭的笑容“这个问题――嗯,是问宁导的。”
宁砚白微微一笑“好。”
“可以不回答真的可以不回答哟”她伸出食指,轻轻晃动着。
苏莞心里有了些许不太好的预感。
宁砚白摊摊手“当众告白我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那真的巧了”穆雅笑起来“这个问题,正是和那天的告白有关的话说那天我有幸也在现场啊,真的是超级超级感动”
“那么问题来了”穆雅突然收起笑容,正正经经的问道“那么,当天你说不是求婚,苏尔是自由的这句话,是不是真心的”
宁砚白凝神听完问题,淡淡一笑。
“真心不真心,还是得尔尔说了算,她若想我是真心的,那我就是真心的。”
“那尔尔,你希望宁导这句话,是真心的呢还是不是真心的呢”
话题被顺利的抛给了苏莞。
苏莞看看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的宁导,知道这人是自己心里不痛快所以才给她找麻烦,于是只好认命的打个哈哈,说道“哎呀不是说刚才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吗怎么又多出来了一个”
宁砚白的脸迅速阴了下来。
穆雅看看面无表情的宁导,又看看一脸苦笑的苏莞,知趣的笑了笑“是我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好了,我们的采访结束了今天辛苦二位了十分感谢”
宁砚白大步走进停车场,苏莞小步但快速的跟在后面,两人一个阴着脸,一个苦着脸,看起来就像是吵架了的情侣。
阿七和迅速已经混熟了的宁砚白的小姑娘助理――桑桑抱着两人的衣服追在后面。
“你家宁导生气真可怕”阿七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得吐吐舌头。
“谁说不是呢我这才跟了他一个星期就吃尽苦头啊吃尽苦头,怪不得三天两头换助理”桑桑苦着一张脸“看吧,这下和苏小姐吵架了,回去肯定又要变着花样毒舌,昨天经纪人安姐姐给他看公司安排的下一个剧本,他看了还没两页,就说写这个剧本的一定是个神童――剧本是时清编剧写的,时编剧都四十多岁的人了”
阿七傻傻地看着桑桑,诚实的说道“ 其实我没听懂。”
桑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就是说他嫌人家写的太小儿科了。”
阿七恍然。
桑桑扶额“好想跟着苏小姐,觉得她人一定特别好”
“那是”阿七骄傲“你怎么知道的”
“看她用了你这么多年还没开除你我就知道了”
“”
“他们进车里了”两人看着被重重摔上的路虎的车门,脑海里都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些他暴怒的看着她,愤怒的堵上了那喋喋不休解释的小嘴,矫健的身体压住她娇小的身躯,两人在狭窄的空间里纠缠的经典画面
宁导这么博学,一定知道解决吵架最好的方法就是啪啪啪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轻咳一声,默契的向苏莞的大红色法拉利走去。
“今天应该可以收工了,宁导肯定就送尔尔回家了,咱俩也别在这碍事了。”阿七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家,桑桑姐。”
“好要不要先去吃饭”
这边两个小助理有说有笑的开车走了,那一边,两个大明星却是横眉冷对。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苏莞坐在副驾驶上,看着面无表情抿唇坐在旁边的宁砚白觉得简直各种无力。
“你不知道”他挑眉。
“知道。”
宁砚白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冰冷的目光似乎要将车窗冻结上一层冰。
苏莞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他是真的很受伤吧,今天,自己在人前那么不给他面子。
可她真的不能接受他,那才是对他真正的伤害。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无语着,良久,宁砚白带着微微颓意的声音在没开灯的车里响起。
“尔尔,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不管我怎么做,都没办法打动你,是吗”
停车场幽幽的白色路灯的灯光透进窗子,照在他轮廓清冷稍硬的侧脸上,那双水墨色的眸子低垂着,一向骄傲到拒人千里的男人表情竟然难过的像个受伤的小孩。
苏莞心中一动,一句话冲出口中。
“宁砚白,我们谈谈。”
宁砚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谈吧。”
“我”苏莞张张口,却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勇气。
宁砚白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谈啊。”
苏莞激烈的在心里交战着,不停地问自己,到底告不告诉他到底能不能告诉他他到底相不相信
这一刻,她终于发现,将近一年的相处,自己虽然还没爱上他,但潜意识里,却已经在慢慢靠近他了。
不然为什么会害怕伤害他不然为什么会想对他解释
她已经把他定位成了一个可以长久相处的人,或许这个定位是朋友
她默默的叹一口气,看着那人满脸写着的我不高兴你快来哄哄我的表情,轻轻开口问道。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她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隐隐希翼。
“我只知道你不说我肯定不会信。”宁砚白口气稍缓。
她轻咬下唇“就算你不信也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宁砚白不悦的皱起眉“我和你的事,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苏莞轻吸一口气,闭上眼,缓缓说道“我不是苏尔,我是苏莞。”
宁砚白惊愕,猛地转头,水墨色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盯着她。
她睁开眼睛,坚定地和他对视着,慢慢重复道。
“我不是苏尔,我是苏莞。”
“哐”他猛地开门出去,又将门重重摔上,同时摔出来的,还有他一句带着隐隐暴怒的低吼。
“苏尔就算是想拒绝我,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吧”
他大步的走出了停车场,她坐在车里,呆呆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心头忽然就氤氲起久违的委屈。
“死宁砚白混蛋不相信我你迟早会后悔的”
“混蛋阿七怎么怎么走了我不会开车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出来了
话说,这章字数,好吉利
、咬死你
苏莞单方面决定进入和宁砚白的冷战期。
因为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居然把她一个人扔在扔在停车场
虽然没过一会儿他就又回来把自己送回去了。
但是还是很过分
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是苏莞,送她回来的时候冷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到了楼下,自己想再跟他好好谈谈,他却直接开了车门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一下车,他的路虎就嗖的窜了出去
完全一副不想聊天的架势
既然不想聊那就不要聊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喜欢对方的那个人又不是她
苏莞一边愤愤的咯吱咯吱的咬着苹果泄愤,一边很不厚道的想到。
然后心情就好了很多,嗯,对,反正有损失的又不是我
心情大好的苏姑娘拿起手机对着被自己啃的惨不忍睹的苹果拍了张照片,配了句话,发上了微博。
“您的特别关注好友有一条新微博。”
宁砚白放下手中关于人格分裂的书,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手机。
一个被咬的面目全非的苹果。
下面是三个字。
咬死你。
宁砚白突然就乐了,不假思索的回复道嗯,咬死我。
话题在一个小时之内迅速被顶成了热门,单身狗们纷纷表示吃个苹果还要秀恩爱真是太过分了简直花样虐狗祝快分、
宁苏党则纷纷表示不愧是模范情侣,吃个苹果都要想到对方简直不能太甜蜜宁导在一分钟内就回复了真是好男友的榜样以后自己有了男朋友也要这样超过一分钟就罚跪键盘
而看完电影之后新组成的杜苏党则表示楚楚对杜楚阳的粉丝坚持要叫这个真不愧是亲妈粉好可怜,尔尔你也来咬我们家楚楚一口吧
苏尔的黑粉则表示牙印这么不整齐牙齿肯定很不好呵呵呵苏花瓶连花瓶都当不好了,然后前面三家就果断开始和黑粉掐架,总之微博热闹的一塌糊涂,各路段子手也纷纷转发,各种神挖掘深挖掘神马的。
苏莞看着宁砚白的回复和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热起来的微博,默默的辶恕
然后宁砚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苏莞看着屏幕上小白白三个字,心情复杂。
宁砚白,回复微博,你是想通了不生气了吗
你相信我了
深吸一口气,她接起电话。
“喂。”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随意的在房间走动着。
“喂。”一模一样的语气,宁砚白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还带了一点隐隐的笑意,完全没有了昨晚的怒气和冰冷。
两个人都静了一下,一时间耳边只有电流划过的声音。
“明天就要去跟组宣传了,准备好了吗”还是宁砚白先开了口。
“嗯,阿七都收拾好了。”苏莞走到鱼缸前,拿起小网兜,轻轻地拨弄着清澈的水里碧绿的水草。
宁砚白听到隐隐的水声,问道“你在干什么洗东西”
“没什么。”苏莞随意的兜起一只金色的小鱼,却并不捞起来,只是看着它惊慌的在网兜里来回冲撞着游来游去“在玩金鱼。”她如实说道。
宁砚白轻轻笑了笑,突然有些说不下去那些本来想好的话了。
要怎么说呢
跟她说宣传回来我陪你去看医生
他说不出来。
她那么骄傲的性子,怎么会承认自己生病了
苏莞听着电话那头那人沉默的浅浅的呼吸,心里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微微的痛。
他不信。
聪明如她,自然立刻便懂了这难堪的沉默意味着什么。
她笑了。
无声却剧烈,和哭泣一样,剧烈到手中的网兜不停地颤动着,那可怜的小小的金鱼挣扎的更加猛烈。
却依旧逃不出这一张小小的,并不结实的渔网。
就和她一样。
轻轻闭了闭眼睛,她问道。
“宁砚白,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宁砚白听着她苦涩自嘲的声音,蓦然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电话那边那个人继续用这种木然苦涩中带着自嘲的声音说道
“可是我真的是苏莞,你不信,那是你的事儿,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确实,这件事儿很扯,如果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觉得很扯,也不会相信,所以你不信,我也不会怪你,公众面前的这场戏,你要继续演下去,我也照样奉陪,只是宁砚白”她顿了顿,轻轻地说道“我当时真的以为,你会相信的。”
电话被挂掉了,宁砚白看着慢慢暗下去的屏幕,轻轻叹口气,刚要拿起手边那本关于人格分裂的书,耳边却不知怎么又回响起苏尔的最后那句话。
她说宁砚白,我真的以为,你会相信的。
他想着那句话里的苦涩自嘲,还有那份被恶狠狠的剥离出来,血淋林的展现在他面前的自尊心,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知道她是个多么要强的人,他知道她对人的戒心有多大,可是就是这样的她,把自己认为最大的秘密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自己,而自己呢回赠她的是什么是摔车而去的无情,是冷冰冰的不信任,是把她当成疯子
宁砚白定定的看着面前刚买来的簇新的书籍,突然猛地一发狠,用力的把它扔了出去
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话,虽然这个梗他经常用,但作为一个受了二十多年科学教育的人,忽然告诉他魂穿这种事是真的,他没法儿接受。
但是真假又有什么关系
他喜欢的,是那个看起来倔强又强势但实际上却是个纸老虎的小姑娘,当年宴会上的惊鸿一瞥只不过让他觉得她有趣,真正爱上这个人,却是因了这近一年的点点滴滴的相处。
所以苏莞还是苏尔又有什么关系
她若是那个魂穿而来的苏莞,他会努力接受,她若是那个人格分裂的苏尔,他也爱。
他轻轻笑了,笑自己这一夜的庸人自扰,也笑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似乎高了很多。
手机滴滴的响了两声,一直出神的看着挣扎的小鱼儿的苏莞回过神,拿起手机,是宁砚白转发了苹果的那条微博。
还配了一句话。
不管你是谁,咬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给深情又无赖的宁导鼓掌啪啪啪
话说说起吵架这个事儿,有一个新的作者蠢萌小剧场。
话说有一天蠢萌的作者酱脑子一抽居然和寝室的女王大人吵了起来
那果断是被气哭了好吗
女王大人真的是摔门走了啊摔门走了
气哭里面有一半是吓的好吗
然后蠢爆了的作者酱就在心里默默的把女王大人揍了一顿各种英勇女王大人各种跪地求饶给买好吃的
然后一刻钟后女王大人又摔门进来
脸色可怕的一比那啥
作者酱简直又要被吓哭了
然后女王大人灰常有气势的走过来,摸摸一脸我要哭了你不要揍我的表情的作者酱的头,说,给你好吃的,不许哭了。
作者酱;咩女王大人最好了
、雨夜
苏莞很头疼,非常头疼,特别头疼。
宁砚白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本来挺清冷甚至有时候还会害羞的一个人,最近变得十分痞气
出来做为电影宣传,顾氏大手笔,每到一个地方就直接把顶层全部包下来,四五个主创,六七个随行人员,十来个人住整整一层,每个人分到了一个单独的套房,但是宁导就是不住自己的套房,非要和她一起住,她拒绝,他也不说话,水墨色的眸子一瞬不闪的看着她,眼神里清清楚楚的写着控诉两个字。
“看我也没用”她依旧毫不留情的拒绝他。
“没用我也想看。”他挑起唇角,微微一笑。
苏莞卧槽你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吗
众人宁导好深情尔尔好无情
苏莞深吸一口“那就多看看,但看的再多,也没有用”
亏她以前还以为这人是深藏不漏腹黑型的呢全是装出来的
半夜时分下起淋淋沥沥的小雨,苏莞起床喝水,刚打开灯,门口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宁砚白”她淡淡的问道。
“嗯。”
“什么事儿”她走到门口,开了一条小缝,看见外面那人穿着一身自带的深蓝色丝绸睡衣,乌黑的额发微微湿着,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下雨了,我来看看你怕不怕。”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怕。”她干脆的说完就要去关门,他急忙拦下。
苏莞无奈的看着他“都说了我不怕。”
“可是我怕。”他毫不犹豫的说道“你看我都做噩梦吓醒了。”
她狐疑的看着他“真的”
“这种丢脸的事,我为什么要拿来骗人”他反问。
苏莞想了想,反正屋子里有两个房间两张床,于是打开门,看了看门外除了他没别人,便说道“那进来吧,你睡外面的套间,我睡里面的。”说着,就自顾自的走回原本睡着的外间床边抱起自己的枕头被子“被子我睡过了就抱走了,把里面的换给你好了。”
“好。”宁砚白关上门,乖乖的跟在她身后,她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真的很难看,可能真的不是在骗自己,于是语气便不由得放缓了下来“要不要喝牛奶可以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