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温和的嗓音极富磁性。
宁华歌听得一愣,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她觉得,偷看被人看见了,似乎不太合适。
就在宁华歌转身的一瞬,沈笑松开了手,继续揪着沈尔的耳朵。
小手滑落的一刹,一抹熟悉的背影映入沈尔的眼里,那女人身穿素白色的衬衣,下着一条紧身牛仔裤,配一双休闲运动鞋,看起来就像个小女生。
沈尔想也未想,便喊道,“西门妆”
沈笑一愣,俯下脑袋望着男人的侧脸,发现他的脸上,竟然覆上一层从未有过的认真。
宁华歌的脚步顿也未顿,反而加快了脚步,想要迅速撤离。不过西门妆是谁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站住”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宁华歌的手腕被捉住,她灵巧抽出,头也未回。
拜托了沈尔的手,宁华歌走得更快了,可没过一会儿,又被人捉住了手。
她顿住脚,回身,容颜撞进男人那深邃的眸中。
“我说这位先生,我只是看看,看看难道要给钱吗”她的话落,便愣住了。眼前的男人长得格外的英俊,剑眉星目,五官俊美,棱角分明,身如玉树,挺拔修长。方才被小丫头的手遮去了大半张脸,倒还真没看出来,竟然是这么一个极品大帅哥
帅哥奶爸赞一个
“先生”宁华歌眨眼,端详男人的眼睛,从那双眼里,她看见了自己。
她的轻唤,拉回了沈尔的神思。攥着宁华歌手腕的手紧了紧,他松开了沈笑的手,微微上前一步,另一手握住了宁华歌的肩膀。
二话不说,一张俊脸放大压下,宁华歌被惊呆了。手腕一挣,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还是被吻住了唇。
温热的唇,在颤抖。他疯狂的吻她,掠夺侵占,格外霸道。
一旁的沈笑简直看呆了,小手捂着嘴,和路人一起注视着那接吻的男女。
ohod她爹地原来不是性冷淡啊
啪――
那霸道的吻在一个响亮的耳光中结束了,沈笑的身子轻颤,改为两手捂着嘴。
ohod她爹地被女人打了
“你干什么”宁华歌恼了,两道柳眉蹙起,眼中雀跃着火光,狠狠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她十二万分的肯定,这个男人有病街头强吻,大变态这可是她的初吻啊这么多年了,连步仪铭都没有侵占过的领地这个该死的男人
“小妆、、、”沈尔的目光锁定她,微微迈步。却见那女人急剧后退,就仿佛他是瘟神似的。
“少来这套你继续装,接着装我这就报警,把你这个死变态抓起来。”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包里摸。摸出手机,便要拨110,手腕却再次被人捉住了。
“装的是你吧西门妆”沈尔似是的攥住她的手,即便宁华歌扭曲面庞,喊疼,他也舍不得松开。方才那味道,的确是西门妆的,还有那种接吻的感觉,绝对绝对就是她
可是为什么,她要装作不认识自己
“你放手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宁华歌被捏得生疼,一张娇俏的小脸青紫青紫的。
沈尔终究松开了她,应为舍不得。看她那纠结的五官,他就舍不得。
宁华歌一解放,急忙后退,一边揉搓着手腕,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沈尔,生怕他又忽然扑上来。
“爹地”沈笑慢吞吞的步近,看看一脸阴沉的沈尔,又看看对面那个恼羞成怒的漂亮阿姨,不由笑道,“爹地,她就是我妈咪吗”
对于西门妆的事情,沈尔从来没有隐瞒过沈笑。即便沈笑知道她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失踪了,她也从来没有沮丧过。一直以来有苏雯他们陪着长大,所以格外的开心。
沈尔垂眸,看着他的宝贝女儿,不由得笑了。
“小孩子要教好,别让她乱说话啊”宁华歌的俏脸微红,看看沈尔又看看他身边的沈笑,她还没有结婚呢被人当成孩子妈就不好了
沈尔和沈笑齐目看去,锁定宁华歌,沈尔缓缓蹲下身去,大手揽过沈笑的肩膀,指着宁华歌道,“笑笑,认准了,那就是你妈把你生下来以后就失踪了的亲妈”
沈尔的语气十分笃定,他的话传到宁华歌的耳里,她彻底愣住了。
忽然,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一道熟悉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位先生,你身为一个父亲,可不要教坏你的孩子。这位小姐是鄙人的未婚妻,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仪铭”宁华歌微惊,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不由笑了。
沈尔的目光移到了步仪铭身上,明显一愣。握着沈笑肩膀的手不由收紧,却又急忙放松,他认得那个男人。曾经呆在步京承身边那个少年,一直喜欢着西门妆的那个少年,鸠。
现在,沈尔更加的确定,对面的女人就是西门妆了。昨晚接到电话说南非看见了一个形似西门妆的女人,幸好是沈笑拉肚子,他没有走掉。现在看来,只怕南非的消息是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故意散布的吧
“好久不见”沈尔将沈笑一把抱起,目光沉沉的看着对面的步仪铭。五年的时间,少年变成了男人,而少女也变成了女人。不得不承认,此刻他看着步仪铭搭在宁华歌肩上的手,心下格外的不爽。
恨不得冲上去打那个男人一顿,当年一定是他将西门妆带走的。害得他和笑笑这么多年过得孤苦伶仃的,父女两个无人照料。
步仪铭却微微挑眉,淡漠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冷道,“这位先生,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鄙人步仪铭,是nc的董事长。这位是宁华歌,我的未婚妻,一位独立检察官。”他郑重的介绍自己和宁华歌,只是为了让沈尔知道,西门妆已经不是当初的西门妆,他也不是当年的他了。
男人的脸色刹那阴沉,周围的人慢慢散去。宁华歌看着沈尔的双眼,只觉那双眼似是漩涡一般,要将人吸进去,她不禁看得痴迷。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看哪个男人看得如此痴迷过。也许,是眼前的男人太俊了
“爹地,这个叔叔好讨厌鄙人鄙人的。”沈笑两手圈着沈尔的脖颈,蹙着两条秀眉看着步仪铭。她看见他第一眼就讨厌,莫名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沈尔笑了,宠溺的揉揉她的小脑袋,柔声道,“好了咱们进去玩儿吧你想玩儿什么,爹地今晚都陪你玩儿。”他不再纠缠宁华歌和步仪铭,只是抱着沈笑往游乐园里面走去。
步仪铭拧眉,看着那抹远去的背影,微微疑惑。而宁华歌则是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被那男人占了便宜,还没让他道歉呢
――
夜色渐深,宁华歌回到别墅便进了浴室沐浴。黑漆漆的浴室里,她还没来得及开灯,腰上突然缠上两条手臂,将她抱得紧紧的,往墙角一扑。男人的气息十分浓烈,那味道很熟悉,宁华歌脑袋当机。直到男人的手探进她的衣服,她才反应过来,一手捉住男人的手腕,翻转往后一推,她翻身面对男人。
温热急切的吻落下,从她的额头到鼻尖,最终落在唇上。
如此熟悉的吻,使得宁华歌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在几个小时以前,在游乐园的门口,就是这个男人强吻了她。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竟然潜入了她所在的别墅里再次侵犯她
“唔――”她挣扎,可是那个吻让她觉得无比的熟悉,无比的舒服。男人的手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两个人的呼吸纠缠,浴室里的气温顿时腾升。
那人的指尖触摸上她的。乳。房时,宁华歌的俏脸刹那殷红,两手死命的抵着男人的胸口,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你个死、、、唔――”嘴巴再次被捂住,这次是男人的大手。宁华歌只能在心里谩骂,死变态
沈尔的呼吸十分急促,他差点就把持不住了。可是理智到底战胜了情。欲,他今晚来这里,是有重要事情的。
“你要是保持安静,我就放开你。”他沉声道,薄唇贴在宁华歌的耳际,嗓音极尽魅惑。
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散发的成熟的魅力,是相当诱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帅哥奶爸。
宁华歌的心跳不禁加快,她掀起眼皮,狠狠的盯着那男人,反倒有几分娇嗔的味道。
“死变态”沈尔松开手后,宁华歌唯一说的一句。声音不大,语气却很重,可见她是真的很生气。
被她当成变态,他实在是哭笑不得。
“小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极尽魅惑的嗓音低沉的问道。他一手穿过她的脖颈一侧,一手绕过她的纤腰,撑在墙上,彻底将宁华歌禁锢在墙角,动弹不得。
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呼吸相闻,甚至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得清楚。
宁华歌仰望着他,白眼,“我当然记得你死变态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检察官,我一会儿就打电话给警察,一定让你在牢里蹲个几年。”
“几年的时间很漫长,确切的说,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天都很漫长。”男人的嗓音变得十分柔和,他的目光格外的深情,看着宁华歌,他的眼里划过一抹忧伤。
他的感情如此真实,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触动宁华歌的心弦。五年了,她和步仪铭在一起五年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你渴吗”男人忽然问道。
“啊”宁华歌无措的看着他。
只见那男人收回一只手,袖中滑出一把小刀,转而在他另一只手掌割了一刀。
宁华歌惊呆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语重心长的道,“这位先生,我知道你一定是心理上有什么问题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但是你听我一句劝,生命诚可贵,远离自残知道不”她说着,急忙从兜里掏纸巾打算为他止血。
谁知沈尔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流血的掌心凑到她的唇边,“小妆,你渴吗”
宁华歌一愣,而后回过神来。脸色徒然沉下,一把推开他的手,微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变态我又不是吸血鬼,就算是渴了应该喝水而不是血”
这次换沈尔顿住了,他今晚过来就是为了试探宁华歌的。现在看来,她真的已经完全变了,难怪这些年一直找不到她。原来她不仅是改名换姓,就连记忆、性格、以及属性都改变了。眼前的宁华歌,是一个平凡的人类。
沈尔沉默了,他陷入这个事实中无法自拔。
半晌,他才道,“虽然我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相信我不会认错人。你就是西门妆,你就是我老婆,我家笑笑的亲妈”他的分贝有些高昂,语气十分坚定。
宁华歌听得一愣,目光闪烁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总觉得很心疼,尤其是他忽然冷脸,忽然生气的样子。那受伤的眼神,仿佛给他造成如此伤害的人就是她自己似的。
嘭――
浴室的门被人踢开,宁华歌惊了一跳,尚未反应过来。门外冲进来的步仪铭已经一拳打在了沈尔脸上。
两个男人一触即发,在偌大的浴室里动起手来。宁华歌看得惊了,只看见步仪铭和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一人一拳,不分上下。
他们两个只是像常人一样打架,翻来滚去,沈尔脸上落了不少伤,深兰色的衬衣被扯烂了。而步仪铭也好不到哪儿去,嘴角已经出血了
宁华歌回过神来,急忙上去阻止,一把抓住了步仪铭的衣袖,恼怒的道,“别打了你们两个别打了”她一边喊着,一边讲步仪铭从身上拽下,就好像是在帮沈尔一样。
最终挣扎了半个多小时,两个人才勉强停下手。
宁华歌站在一旁,看着那地上的两人。
步仪铭的嘴角出血了,眼角乌黑,挨了不少拳头。可是沈尔却更为惊悚,两只熊猫眼,看得宁华歌想笑。
而且他的鼻血也被打出来了,看起来倒是比步仪铭伤得更重。
“你,跟我出来”宁华歌瞪了沈尔一眼,转身步出浴室。
沈尔则是挑衅的看向步仪铭,唇角微扬,得意的一笑,起身跟了出去。步仪铭被丢在了浴室里,有些赌气的坐在地上,似是在等着宁华歌回来。
约莫等了十几分钟,负责打扫别墅卫生的赵阿姨拿着医药箱走进了浴室,“先生,宁小姐让我帮您上点药。”
步仪铭彻底怒了,猛的站起身,一把挥开赵阿姨手里的医疗箱,冷声道,“她人呢”
赵阿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道,“宁、宁小姐送那位先生去医院了、、、”
――
凌晨一点多,两道身影从医院里步出。
宁华歌一手握住单肩包的肩带,一手揣在裤子口袋里,目光微凛的看着沈尔。
沈尔满脸堆笑,看起来格外的开心。宁华歌就那么看着他,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本来应该生气暴怒,将眼前的男人暴打一顿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沈尔做的那些事情,根本生不出气来看见步仪铭和沈尔打架的时候,她一颗心都提起来了,可不是为了步仪铭,而是这个才见几面的男人。
她严重自己是疯了,想必现在步仪铭一定很生气。
“沈先生”宁华歌深深吸了一口气,蓦地站住脚。
沈尔微皱眉头,似是对她的称呼很不满意,“小妆、、、”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叫宁华歌,我不是你所说的那个西门妆。”宁华歌打断了他的话,两个人相对而立,看着她那严肃的神情,沈尔不再说话了。
宁华歌看着他,看着他逐渐落寞的神色,不由拧起了眉头,“我觉得为了你也为了我和仪铭着想,我今天必须得把话跟你说明白。”
沈尔掀起眼帘,对上她的眼睛,还是没有说话。
宁华歌见他似乎平静了不少,便接着道,“刚才医生也检查过了,你除了皮外伤,没有其他伤情。脑子也正常,心理也很正常,是一个很正常的人。既然如此,那么以后请不要再缠着我了我叫宁华歌,步仪铭说的都是真的,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一个月后就会结婚。所以,请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会走法律程序,法律会制裁你的。”她的一番话说得底气十足,两手抱臂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不由抿唇。
听了她的一番话,沈尔笑了,笑意略苦。
“你知道吗你本来就是我老婆,我们结婚了领了结婚证还有个孩子。”他的语速缓慢,一字一句,语气格外真诚。
宁华歌愣住了,看了沈尔半晌,她后退,“沈先生,我想我该回去了。”
“即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会等你记起来,我相信你会记起来。”就在宁华歌转身之际,男人格外深沉的道了一句。
宁华歌顿了顿脚,没有回头。直到她再次提步离开,沈尔再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目送她离开,有些忧伤的笑着。
――
宁华歌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二楼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宁华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搭上了书房的门把,推门步了进去。
步仪铭就坐在书桌前,目光低垂,看着手里的合同。听见脚步声,他也没有抬头,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回来了”宁华歌牵强的笑着,提醒他道。
那男人却是充耳不闻,依旧埋首与文件当中。
宁华歌耸肩,抿了抿薄唇,转身。反正他已经知道她回来了,既然不想理她,那她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就在她转身之际,腰上环来两条手臂,男性的气息扑来,她的眉头下意识的蹙起,不是很喜欢步仪铭的拥抱。
素白的手搭在他修长的指尖,她轻轻拉开他的手,转身,“仪铭,我累了,回房休息了”她的目光写满疲惫,可见她是真的累了。明天还要去九州城的市局里报道,她真得休息了。
步仪铭却是定定的看着她,“小歌,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几个问题。”他不让她离开,宁华歌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出于无奈,她看着他的眼睛,“你问吧”
步仪铭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但是也不能指责什么,亦或者说他舍不得指责什么。
“我问你,你为什么宁可帮一个外人,也不帮我”
“因为我知道你的身手,我要是不帮他,他会被你打死的。”宁华歌认真的道,可是心里却有点虚。
以步仪铭对她的了解,光是看她的眼神,他就能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不是违心话。
“是吗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陪他去医院,却把我丢给林阿姨”
这个问题有点幼稚,就像是小孩子的问题一样,有些牵强。宁华歌抬手,摸了摸步仪铭的脸,“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结果呢”
“比你我正常所以我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他了,我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我叫宁华歌,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一个月后就要结婚了。”不知道为什么,提到“结婚”这个词语的时候,她的眼帘低了下去。其实她心里知道,她对步仪铭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还没有到非要结婚的地步。可是如步仪铭所说,他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五年的事情,即便没有爱情,其他感情还是有的。对于宁华歌来说,结婚没什么,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和哪个男人不是结,不如找个自己熟悉的。
“我要把婚期提前到三天后,我们就在九州城举办婚礼。”步仪铭的语气很沉,很认真。
宁华歌不由一愣,脸色跟着下沉,“为什么”这么着急,她丝毫没有准备。
“因为只有让你的名字写在我家户口本上,我才能安心。”步仪铭怒道,那语气十分严肃,神情十分受伤,看得宁华歌又是一愣。
半晌她才道,“仪铭,你不相信我”
步仪铭没有回答,他并非不相信宁华歌,只是不相信自己。他知道,在沈尔和他之间,宁华歌最终一定会选择沈尔。时隔五年了,他们如今再见,却还是没有隔阂。这让他心慌,让他害怕。
五年了,他已经等了宁华歌五年,绝对不能因为沈尔的关系,失去她。
“明天你去报道以后就开始请假,这几天安心呆在家里,婚礼的事情,我会去张罗的。”步仪铭说着,松开了她的手,背过身去。
宁华歌的目光落在他的后背,半晌才回过神来。她丝毫没有反驳的力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和步仪铭在一起五年了,一个男人等了她五年,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拒绝他了。
最终,书房的门被带上。步仪铭许久才回身,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阵恼怒。
看来,他得采取一定的行动才行。
――
翌日天明,宁华歌便去市局报道了。不过她并没有请假,因为现在有个她很感兴趣的案子,正在火热调查中。
“宁检察官,这是关于吸血鬼案件的档案,在几年前也发生过这样的案例,您可以参考一下。”新同事对她十分客气,将档案交到她手里后,便下去了。
宁华歌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慢慢的打开了档案袋。
一股格外陈旧的味道扑鼻,她能猜到,这档案有些年生了。
原来在五年前,九州城就发生过吸血鬼案件。死者一样被吸干了血,脖颈上留有齿印,至今未能查出是什么东西的齿印。
只能以西方吸血鬼故事的主角定名,吸血鬼案件。
近来,九州城发生了三起吸血鬼案件。
事发现场,没有丝毫血迹,死者身上的血被抽干了,除了脖颈上的齿孔,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
就在宁华歌来到九州城的前一天,又发生了第四起,破案迫在眉睫,宁华歌将所有的档案浏览了一遍,便起身往解剖室走去。
――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对尸体进行解剖,偌大的解剖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宁华歌步进门,脚步声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她却没有回头,依旧埋首于尸体之中。
“有什么结果吗”熟悉的女音在她身后响起,握着切割刀的手一顿,苏雯慢慢回身。
目光触及宁华歌时,她愣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没有逃过宁华歌的双眼。
可以看出,眼前的女人是真的很惊讶,脸嘴巴都微微张开了。
“你好,我是新来的独立检察官,我叫宁华歌”她友好的打招呼,尔后目光越过苏雯的肩头,落在尸体上。
苏雯这才回过神来,目光随着宁华歌的脚步移动,将她上上下下一番打量,肯定了心中的疑惑。果然如沈尔所说,真的是西门妆,虽然说话的语气、性格、发型、名字和身份都改变了。可是她就是西门妆,苏雯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
“能跟我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吗从今天开始,这个案子我会接手。”宁华歌已经步到了尸体面前,此刻正垂眸看着眼前的死者。
苏雯点了点头,先自我介绍,“我叫苏雯,很高兴认识你。”她本想握手,可手上戴着手套,不方便。
两人只是相视一笑,苏雯便开始为她介绍情况,“这名死者叫张洁,艺名肖捷,年龄27岁,是盛豪集团名下eno传媒公司的三线女星。死亡时间是前天深夜十一点十分,致死原因是身体血液被抽干。没有皮外伤,没有中毒现象,尸体内部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么说来,死者在临死前没有挣扎过。难道是乖乖的让凶手行凶”这不太可能,在一个人想要杀自己时,谁能淡定的让人杀。
“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宁华歌一边问道,已经自行取了手套开始检查尸体。苏雯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她,没有想到五年不见,她竟然改变了这么多。
“这是什么”就在苏雯愣神之际,宁华歌已经在死者的身边蹲了下去。
苏雯闻声,急忙走到她身边,寻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她正执着死者的手臂,而在手肘下面凹进去的位置有一个微不可见的小孔。
“应该是银针之类的东西扎过留下的痕迹。”苏雯如实回答,起身检查了另一只手,也发现了相同的印记。
宁华歌站起身去,又检查了死者的内。裸。尖三寸以上的部位,依然发现了针孔。尔后她伸手将死者的脑袋抬起,检查了死者的后颈,以及死者的后脑勺。同样发现了一样的针孔。
苏雯满面狐疑,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忽视了这么多的地方。微不可见的针孔,却被宁华歌发现了。亦或者说,她本来就不相信有人能够破解这案子。因为她相信,是吸血鬼所为。只有吸血鬼施展迷心术,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的脖子。
“宁检察官有什么看法”她下意识的问道,因为看见宁华歌已经开始脱手套了。
宁华歌回眸一笑,自信的扬眉,“所谓的吸血鬼案件都是人为的”她笃定的道,虽然不敢肯定五年前那些案子是人为的,但是她能肯定现在她手上这个案子是人为的。
“为什么是因为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苏雯拧眉,狐疑的看着她。
宁华歌听了她的话,不由一愣,半晌才点头,理所当然的道,“身为一名法医工作者,难道苏法医相信”她的话里含着讽刺的味道,苏雯听出来了。
看样子,真如沈尔所说,她什么也不记得了,连自身的属性都改变了。
“你凭什么确定是人为的”苏雯还是不死心,仅凭几个针孔能说明什么。
宁华歌去洗手池洗了手,一边擦手,一边回身向她走来,“很简单”她笑道,尔后将毛巾扔到一边。
“如你所见,那些针孔,一看就知道是人为留下的。我起初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死者在临死之际没有挣扎,甚至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而且你也检查过了,死者体内没有任何麻醉物质,也没有受任何重击。那么,是什么办法使得死者如此乖巧的任凭凶手作案呢”宁华歌说道这里,走到了一副人体穴位画像前,借着解剖室里的画像,转向苏雯。
她接着道,“人体周身约有52个单穴,300个双穴、50个经外奇穴,共720个穴位。有108个要害穴,其中有72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她说着,步到了死者面前。
一手执起死者的手肘,指着方才发现针孔的位置,“这里,还有脚上的三阴交会穴,以及后颈的肩井穴,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联线交点处的百会穴,对其施针具有麻痹人体的作用。凶手没有用任何药剂,也没有击打死者,要麻痹死者,便只能采用中医施针的方法。”
话说到这里,苏雯大体明白了。
“这么说来,我在尸检的时候,发现死者的腋下以及胸口,还有身体很多地方也有这样的针孔。”
“那是在扰乱我们的视线”宁华歌的语气十分笃定,不过听到苏雯提到腋下的时候,她又道,“仔细查看一下死者腋下的针孔和其他部位的针孔是否一致。我得去市中心附属中医院看看”她说着,便往外走。她现在对案情了解得也算透彻了,而且对凶手的怀疑范围也缩小了。
对人体穴位如此了解的,除了中医,就是她这种对穴位特别感兴趣的人了。但是像她这样对人体穴位感兴趣的人毕竟是少数,首先应该了解一下肖捷的交际圈,看看有没有和宁华歌相同爱好的人。但是在此之前,她选择去九州城唯一的中医院看看。因为在肖捷的档案上,有提到过她月经紊乱,有过以中药医治的记录。不仅如此,她在其他三名死者的档案里也发现了相同的问题。
月经紊乱,有过中医治疗的记录。这就是本案的共同点,总之先去附属中医院看看再说。
约莫中午过后,宁华歌从医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名叫李茂的中医档案,一边走一边看。丝毫没有注意到路边停靠的那辆黑色的科尼塞克ara,更别说注意到驾驶座上的那个英俊的男人了。
男人一手支在车窗上,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他跟了她一个上午了。可宁华歌对工作的狂热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一个上午过去,他开着如此扎眼的豪车,也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宁华歌拿着资料进了一家咖啡厅,其间步仪铭给她打了5个电话,她也没接。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宁华歌开始翻看手里的资料。
李茂,32岁,附属中医院的妇科主治医生。学历、资历都很出彩,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偏偏这个人才,却在这几起案子发生以后去国外参加国际医学交流会了。时间凑巧不说,偏偏他还是进来四起命案死者的主治医生。
这未免,也太巧了。
李茂主张中西结合治疗法,在女性医学方面,主张中医治疗。的确关于月事的问题,中药治本。
目光落在李茂的照片上,宁华歌端起咖啡品了一口,不由眯起了眼帘。
一个浑身上下一丝不苟的男人,想必平日里做事情一定很细致。再看他的发型,七八十年代的平头,可见他相当保守亦或者说是内敛。那张脸立体清秀,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白大褂里穿着黑白配的西装,却系了惹眼的粉色领带。说明这个男人是一个表面内敛腼腆,循规守矩的三好男人,内里却是荡漾风骚,说不定还很滥情的男人。
宁华歌敲打着李茂的照片,不由一笑,笑意微冷。
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神情都没能逃过对面靠窗而坐的男人的眼睛,沈尔始终盯着她,见她冷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那笑容跟以前一样,格外渗人。
宁华歌合上了资料,端着咖啡又品了一口,尔后看向窗外。她现在大概理清了这件案子,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杀人动机
妇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