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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double 第1节

作者:路司 字数:25456 更新:2021-12-13 17:33:28

    双doube路司

    文案

    c裕山x裕和裕和x裕山

    没心没肺弟弟与优秀学子哥哥

    骨科双生子,互相救赎,he

    有黑化,有病娇,有反转

    这是我所想写的病系列的第一篇,之后还会有个和这篇有点关联的姐妹篇

    病系列所想表达的感情是近乎病态的爱,可能不为世俗所能接受,但我觉得那也是爱的一种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裕山,裕和 ┃ 配角温暖,温柔 ┃ 其它骨科,黑化

    第1章 病

    1病

    裕山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哥哥是在六岁那年,无意间听见了父亲和一个女人的对话才知道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幸福地活着。

    裕山非常开心,后来他问父亲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自己的哥哥时,被父亲毒打了一顿,父亲手中的扫把棍一下接着一下挥打在裕山身上,父亲大吼着“都是因为你这个畜生所以裕和才让那个女人抢走了”

    “本来应该是我拥有重鹤的都因为你当初抱着我不撒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你这种人不配拥有哥哥你要永远记住你就是我的杀人工具不准反抗我”

    “裕和是神圣的存在,不要用你那肮脏的嘴巴说出他的名字听见了吗”

    裕山记忆的初始便是来自父亲的打骂,如今早已将这些当成是家常便饭,被打时不会哭也不会喊,这会他默默地挨着棍一言不发,只是在内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自己的哥哥是天使,绝对不能玷污他。

    只是那一天是飘着大雪的寒冬,父亲在毒打了裕山一顿之后觉得仍是不解气,将裕山一个人扔在了外面,裕山穿着单薄的长袖,倚靠着门将身体整个缩在一起,黑暗的楼道,坏掉的通风窗,肆意在楼道里上蹿下跳的寒风,一切的一切都不能让裕山感到痛苦,因为那天起在他小小的心灵中便住进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天使,他觉得他遭受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让自己遇见这个天使,所以他要坚强地活下去,他要去见这个天使,哪怕违抗了父亲的命令,他的内心是如此渴望,渴望能将这个父亲口中神圣的存在据为己有,裕山一点也不觉得这个感觉有一丝违和感,因为这一切好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愿望,好像从还是胚胎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那天后裕山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病恹恹的,意外的是父亲并没有因此抛弃裕山,相反在裕山生病的时候一直照顾着他,虽然并不细微但这已经是非常令裕山震惊的行为了,这场病持续了很久,直到裕山七岁生日那天,父亲像是早就知道裕山的病会在这一天完全好转一样,生日当天零点准时守在裕山的床边,握着裕山的小手,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零点刚过,父亲伸手摸了摸裕山的额头,烧已经完全退去了,又过了十秒左右裕山缓缓睁开双眼,父亲看见裕山的双瞳变成了金黄色后大为惊喜,笑得合不拢嘴,那是裕山七年来第一次看见父亲的笑容,虽然有些狰狞。裕山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看着自己笑的这么开心,但他隐约感觉到了体内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在四处游走,他感觉有点痒。

    “父亲”他有气无力地说着,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再发烧了,但是自己却使不上一丝力气,父亲在听到裕山说话之后立马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面露喜色,说“太好了太好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我的浊鸟诞生了哈哈哈哈哈裕山你想吃什么,什么都行我去给你买”

    浊鸟裕山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父亲的后半句话非常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现在真的快要饿死了,他的身体在给他传达信息,告诉他他现在需要很多很多的能量。

    “我想吃肉包子。”

    “包子铺现在关门了,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你明天醒来肉包子就会在你枕边的我答应你”父亲说完这句话便哼着小曲离开了裕山的房间,裕山缓缓闭上双眼,陷入了沉睡。

    然而第二天裕山醒来时并没有看见枕边的肉包子,睡了一觉后体力恢复了差不多,裕山现在已经平时没什么两样了,他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习惯性地来到父亲房间喊父亲起床,刚走到父亲房间他便看见了满地的血迹,对于从小就被教如何杀人的裕山来说,血这种东西简直就和白开水一样平常,他面无表情地推开房间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倒在血泊中的父亲,裕山跨过地上的血迹,站在一块干净的地上蹲下来观察着父亲的死相,他发现父亲的尚未瞑目的眼神中没有惊讶和恐惧,有的只是无尽的喜悦,不仅如此父亲的嘴角还是上扬的,也就是说父亲是笑着死去的。

    “父亲您笑起来真丑。”说完裕山直起身抬起腿狠狠地一脚踩在了父亲的脸上,一瞬间那张脸成了一滩烂泥。

    裕山并不好奇杀死父亲的凶手是谁,因为他心里清楚,杀死他父亲的就是他自己。昨夜他趁着父亲睡觉时跑到父亲房间杀死了父亲,他也清楚地记得父亲死前用一种很奇怪的笑容一直看着自己,嘴里还不断地喃喃着“我的浊鸟我的浊鸟是最完美的”

    但是裕山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些断断续续很多事情想不起来细节,他也并没有多想权当是蜕变后的暂时不适应。

    在杀死父亲之后裕山明白了浊鸟的含义污浊之鸟,它是一种通身血红色的双翅双头鸟,不仅如此它的四目呈金灿灿的黄色,像是血河中的光芒,它的诞生意味着无尽的杀戮,它的翅膀所掠之处无不是人间地狱,在界城的传说里浊鸟只会诞生在双生子中,但是几率很小,自古以来人们尝试了无数种方式去请浊鸟来,但无一成功,而自己的父亲误打误撞请来了浊鸟,所以他才会那么高兴,笑得那么疯狂,只是父亲不会知道浊鸟并不是他走狗屎运请来的,而是浊鸟选择了裕山,是浊鸟自愿重生在裕山身上,因为浊鸟感受到了裕山那强烈的执念以及从胚胎中便散发出的黑暗力量。

    这些都是裕山从自己的身体里知道的信息,他知道浊鸟已经完全和自己融为了一体,浊鸟帮他杀死了父亲,从此他在这个世上便是一个完全自由的人,再也没有人能够命令他左右他,他迫不及待想要去找自己的双生哥哥裕和,但是却被浊鸟拦了下来。

    浊鸟说“你现在的样子太狼狈请养精蓄锐以最好的面貌迎接哥哥”

    “你的哥哥现在过得非常幸福你现在只会污染他”

    裕山听了浊鸟的这番话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觉得浊鸟说的很有道理,天使是不能够被污染的,天使一定是纯洁并且神圣的,自己太肮脏了,要好好地伪装起自己那肮脏不堪的心,要以一个正常人的样貌和心态去见他,要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才行,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浊鸟一个问题“我的哥哥是天使吧”

    “你的哥哥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裕山笑了,七年来他第一次笑,七年来他第一次在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那温柔的、天使般的哥哥。

    “哥哥,好想快点见到你。”裕山仰着头望着天空说道。

    裕山自由后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没有钱。父亲留下来的财产就只有五万块,房子是租的,不交租金就会被房东赶出去,裕山只有七岁,没上过学不识字,父亲从小教自己的本领就只有如何更快地杀死一个人,于是裕山决定从事老本行。

    父亲的死很快便传了出去,只是谁都没有怀疑到裕山身上,因为父亲职业的特殊性所以经常树敌,被杀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并没有人意外。界城没有警察这种职业,更没有法律这一说,一切的治安全靠doube这个组织来维持,这是一个由民众自发组织而成的组织,doube中负责杀人案这一块的是一名年轻的女孩,名叫温暖,人如其名,是个让人感觉非常温暖的女孩。

    温暖蹲在裕山身前,摸了摸他的小脸,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妈妈呢”

    “子承父业。”裕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简单的四个字便道明了自己的想法,温暖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掐了掐裕山的脸说“小小年纪就想以杀人为生啊,真是可怕的小孩。”

    裕山不置可否,任由眼前的陌生人来回揉捏自己的脸蛋,温暖接着说“虽然界城没有明确规定不能杀人,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不能滥杀无辜哦,否则doube不会放过你的。”

    “你杀了你父亲的这件事我可以装作不知道,因为我知道”温暖顿了一下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裕山,突然揽过裕山的肩膀将他抱在了怀里,温暖贴在裕山的耳旁轻声笑着说“我知道你是浊鸟哦。”

    说完便放开了裕山,又捏了捏裕山的脸,脸颊被捏的都有些红了,过了一会裕山看着温暖的双瞳淡淡地说“我也知道你是重鹤。”

    重鹤和浊鸟都只是一种生物的统称,世界上有多少只重鹤和浊鸟并没有人知道,尽管如此每一只重鹤和浊鸟仍然是这个世界上很特别的存在,传说中重鹤和浊鸟间会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可以感应到彼此的存在,而对于人们来说好人想要得到重鹤而坏人想要变成浊鸟,年年如此,不知疲倦。

    “嘻嘻嘻,真是聪明的小孩,那你要不要加入doube呢,可以杀坏人哦。”

    “我不要。”裕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并不想和什么奇怪的组织扯上关系,他只想好好赚钱然后改头换面去见自己的哥哥。

    温暖见裕山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一点都不意外,她由蹲姿改成了跪姿,看着裕山的金瞳说“那我如果说你加入了doube就可以更好地帮助你哥哥呢你愿意加入doube吗”

    “我愿意。”

    “乖孩子。”温暖满意地笑了笑,站起身伸手摸了摸裕山的头发,然后主动牵起了裕山的说,温柔地笑着说“那就跟我走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小跟班。”

    裕山七岁那一年遇见了温暖,他什么都不会只会杀人,再加上浊鸟的影响,于是他在doube中也是扮演了一个杀人工具的角色,温暖并没有给裕山定什么规矩,只是告诉裕山要听自己的话并且努力完成任务,任务外的时间裕山可以自由分配,衣食住行都由温暖一手包办了,对于裕山来说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但是父亲的骂声仍然会在梦中折磨着自己,父亲总是不断提醒自己是多么肮脏,根本不配拥有幸福,裕山无法反驳,因为在他成为浊鸟之后,内心深处的一个想法渐渐吞噬了他的心,令他无法做一个好孩子,无法做一个能让哥哥感到骄傲的优秀弟弟,他决定隐藏起这些肮脏和丑陋,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谎言,裕山渐渐地变成了一个轻浮的小痞子。

    与此同时,裕山仍然在想尽办法赚钱,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来钱非常快的路子卖身。

    而且是把身体卖给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设定提醒

    重chong二声鹤一种神秘生物的统称,全称为重明之鹤,在界城的传说中是光明和幸福的象征,但也是因人而异的,并非每一只重鹤都能带来幸福,重鹤有一件做不到的事那便是杀人,成为重鹤的人肩胛骨内侧会有两颗对称的黑痣,传说那是重鹤的翅膀隐藏在其中

    浊鸟一种神秘生物的统称,全称为污浊之鸟,象征杀戮和不幸,它是一种通身血红色的双翅双头鸟,传说中只会降生于双生子中,七岁时觉醒,成为浊鸟的人会变得嗜血成性,但这并不是绝对的,因人而异,也有的浊鸟不喜杀戮,瞳色为金色

    界城一座不大的城市,保留了很多过去城市的传统,但是风气败坏,没有法律和警察,不过有钱人会雇佣外市的人做保安,在界城中杀人不会得到制裁,但是滥杀无辜是不被允许的,界城由民间组织doube统一管理,界城也被被外界称为人间地狱,但这里仍然有络绎不绝的人来到这里,因为界城的物价是全国最低的

    doube一个由民众自发组织而成的神秘组织,负责管理界城一切事务,组织内分为多个小组,负责处理不同的事情,doube中所有行动都是两两成对进行,因而得名doube

    但其实也不用太在意这些设定,因为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我怕有些读者不太明白这些设定所以特意写一下重点还是感情戏啦

    第2章 乱

    2乱

    裕山真正成为男娼是在他15岁的时候,那会他已经是同志圈非常有名的浊鸟了,不仅如此很多异性恋男性也会因为好奇而找裕山体验一番,裕山是属于来者不拒的,他完全不挑人,只是钱给够那么他会笑嘻嘻地撅起屁股。

    只是裕山有三条死规矩绝对不口,绝对不接吻,必须戴套。

    想要无视这三条规矩的人下场只有被裕山杀死,每次被温暖问及杀人动机的时候裕山都会无辜地回答“他们想要猥亵未成年哦。”

    温暖拿裕山没办法,最后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裕山在外面乱搞。

    在裕山21岁的时候他已经是doube中的富人了,但尽管如此裕山的生活却很拮据,他从来不乱花钱,自己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最普通的,因为他绝大部分的钱都用来供裕和读书和生活了。

    而这件事要从裕山17岁时说起。

    那天裕山接了一整天的单,屁股那儿可以说是被无缝插入的,等他抱着一大堆已经皱不拉几的钱回家时,温暖已经在他的破屋里等候多时了。

    “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十年前的你多可爱啊,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公共厕所。”温暖抱着胸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裕山,而裕山只是看着钱傻傻地笑,他走进自己房间从床底拿出一个超大的箱子,打开盖子将怀里的钱哗啦啦全都倒了进去。

    “喂喂喂,我跟你说话呢,这个月工资想不想要了”温暖走到裕山身上,一脚踩在裕山那瘦弱的背上,脚掌能够明显感受到那瘦的突起的脊梁骨。

    “啊老阿姨你好烦啊,我现在都不稀罕你那点可怜的工资好吗,还不如我半天赚的多呢。”裕山将盒子盖起来,又塞回了床底,转了个身便看见温暖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他立马认错道“哎嘿嘿嘿,暖姐,暖美女我错了我错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不要跟我这个每天都要被n多男人操的小人计较好不好呀”

    “你还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干什么啊”

    “知道,知道,不过你也知道的,这样来钱比较快嘛,反正那些人如果对我有别的心思最后肯定会被我杀掉,所以你不要那么担心啦。”裕山说完还补了一句“年轻人嘛,精力比较旺盛。”

    “你少跟我油嘴滑舌,我有个事要跟你说。”说着温暖原地坐了下来,转过脸对裕山说“你想见你哥哥吗”

    “想啊,每一刻都在想,想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想象他笑起来的时候会有多温柔。”裕山一提到哥哥整个人都兴奋的不行,恨不得夸上三天三夜,但是他十年来一次都没有见过裕和,因为他总是不断提醒自己在自己变完美之前绝对不能见哥哥。

    温暖听到裕山的话之后皱了一下眉头说“你能不能别老说温柔温柔的,我听着别扭。”

    “嗯啊,因为你哥哥叫温柔”裕山想起来温暖是龙凤胎,他有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哥哥,名字叫温柔,裕山最开始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还嘲笑了一番,结果被温暖追着打,最后还是裕山哭着求饶才得以罢休,从此裕山知道了温暖的底线和自己一样,死兄控。

    “从你的嘴里说出这个词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这个公共厕所。”温暖瞪了一眼裕山,裕山知道温暖虽然说话难听但实际是个豆腐心,他知道温暖对温柔的心情就像自己对裕和那样,想要把哥哥占为己有,但裕山从来不知道的是他的想法只对了一半。

    “好好好我下次换个词,你接着说你的事吧,快点说我屁股疼着呢。”

    温暖听到这话二话不说站起来弯下腰双手裕山的腋下,一把将瘦弱的裕山举了起来,下一秒就把裕山扔在了床上,裕山刚想说你干嘛,就被温暖死死地按着肩膀,他整个脸都贴在了床上。

    “闭嘴,给你上药。”说着温暖驾轻就熟地脱下了裕山的裤子,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药膏,挤了点在手指上,然后抹在了裕山的附近,裕山安静地趴在床上由着温暖一个女孩子在自己上上药。

    抹了几圈后温暖又细心地帮裕山穿好裤子,吩咐他趴着别动,裕山就这样乖乖地趴着听温暖说话。

    “我哥哥温柔并不属于doube你知道吧,他是一个独立的企业家兼慈善家,我最近在想你要不要干脆以我哥哥的名字资助你哥哥上学”

    “哈那是我的钱,要资助也得是以我的名义好不好,凭什么用你哥哥的名义。”

    “臭小子,听我把话说完。”温暖“啪”的一下拍在了裕山的屁股上,裕山这才又老实了,于是温暖接着说“你拿什么名义去资助你哥哥浊鸟,男娼怎么想都不合适不是吗,虽然是以我哥哥的名义,但是用的是你自己的钱而且你还可以以自己的身份去见你哥哥哦。”

    “什么”裕山一听能见到哥哥立马兴奋地想坐起来,却被温暖一巴掌摁了回去。

    “别激动,裕和的母亲,也就是你的母亲,最近我们组发现她和几起杀人案有关,根据最新调查你母亲和这几起杀人案基本是脱离不了干系了。”

    “所以你的哥哥很快就会变成一个人,这是你借机插足你哥哥生活的最好机会。另外你哥哥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完全符合我哥哥的优秀学子基金会的要求。”

    “所以你以我哥哥基金会的名义去资助你哥哥,然后再以你自己的面貌去见你哥哥,因为我哥哥的基金会会定期走访被资助者。”

    听了温暖说了这么多裕山一面兴奋,一面却又摇头,他无奈地说“你忘了吗,我这张脸可是和他一样,他难道不会觉得奇怪”

    “你想多了,”温暖叹了口气,说“你哥哥知道你的存在,他知道他有个双生弟弟叫裕山。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城市。”

    “只是他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后来裕山就真的听信温暖的话,以温柔基金会的名义资助了裕和的一切费用,只不过他并没有以基金会的名义去见裕和,而是以弟弟的身份与裕和相认了,另一边裕山和裕和的母亲也因为被确认杀了两个无辜的学生而交由doube全权处理了,但裕山却不觉得母亲有错,那些企图勾引哥哥的人难道不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裕和可是这个世上最纯洁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玷污他

    母亲不在了的话,那么就由我来守护哥哥吧。裕山是这样想的。

    界城第一中学。

    “裕山”裕和一路小跑到学校门口,而裕山手插裤兜倚在一棵树下看见裕和向自己跑来慌忙将嘴里叼着的烟拿下扔在了一边,然后笑着和裕和打招呼“来了啊。”

    “啊,不能乱扔垃圾啊真是。”裕和没看清裕山扔的是什么所以走到裕山旁边弯腰就把烟头捡了起来,裕山想阻止但是来不及了,裕和手里捏着没被掐灭的烟头,皱起了眉头,他对裕山说“你会抽烟”

    “啊,嗯很早就会了。”裕山发现自己在裕和面前完全撒不了谎,就连被问到自己在做什么时裕山都是老老实实回答了自己是浊鸟并且在doube负责杀人以及在外面做男娼赚外快。

    这都不是奇怪的,让人奇怪的是裕和的反应,裕和听到这些丝毫不惊讶,只是说着“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裕和根本不明白杀人和男娼是什么意思。

    “老师说小孩子不能抽烟喝酒的。”裕和望着还在燃烧着烟头,想着要把它扔到垃圾桶,但是烟头还在燃烧不能就这么随便扔了,于是裕和用自己的手指掐了一下烟头试图将其掐灭,结果却是反被烟头烫伤了手指。

    “你在干什么啊”裕山见裕和用手指掐烟结果烫伤了手指,心中立马有一股怒火,他一把抓住裕和的手指,将手中的烟头狠狠地扔在了一边,他下意识用了很大的劲抓着裕和,裕和没有喊痛,反而抬起另一只手抹去了裕山眼角的泪水,他笑着说“这么好看的金瞳,哭了也是这么好看呢。”

    “你在说什么啊你手受伤了”裕山几乎是压着声音在怒吼的,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纷纷向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自从裕山的出现,本来在学校就因为成绩好和长相好而非常受欢迎的裕和现在的人气更是只涨不低,大家都对这对17年后才重新相认的双生子抱有十二分的好奇。

    裕和用手摸着裕山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过裕山的左脸颊上有一道非常长的疤痕,裕山说那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坏人所伤,裕和说“这点小伤没事的,明明我才是哥哥,却总要被弟弟保护,我真是应该惭愧。”

    “怎么会弟弟保护哥哥不是天经地义吗再说了你这么优秀而我我配不上你的保护。”裕山越说声音越小,他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在裕和面前他就像一只温顺的兔子,毫无嚣张之气。

    “啊,你刚刚第一次喊我哥哥呢,我好高兴,裕山你能多叫几次吗”

    “我对不起。”

    裕山从来都不会说“哥哥”或者“裕和”这两个词,或许是父亲的话让他印象太深刻,也或许是自己心理作用在作祟,他总是觉得从自己嘴里说出这两个词就是一种对哥哥的玷污和亵渎,所以他从来不说,永远都是用“你”和“他”来代替。

    裕和摇了摇头说“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永远都不要跟哥哥道歉知道吗好啦,不要再捏着我的手指了。”

    裕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紧紧地抓着裕和的手,于是连忙松开,裕和见裕山的这个反应,不禁觉得裕山其实内心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想到这他的心情就更好了,他主动抓住裕山的手,笑着对裕山说“我们回家吧。”

    “啊,我今天有工作要通宵,你不用等我了,晚饭我做好放在冰箱里你回去热一热就能吃了。”裕山被抓着双手,完全不知所措,他的指尖在颤抖,却被裕和抓的更紧了。

    裕和多次提出让裕山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但是裕山都拒绝了,他实在不想让哥哥看到每次杀完人身上的血淋淋以及被男人操过之后的狼狈不堪。于是裕和就向裕山提出一星期来两次自己家和自己一起住的请求,裕山实在无法拒绝了只好答应。

    “那好吧,那你记得这个星期要补一次哦。”裕和又捏了捏裕山的指尖才松开手,裕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裕和和裕山告别向家走去。

    这时裕山的手机响起,是一条短信

    说好今天是我做的你怎么放我鸽子

    裕山看着短信,啐了一口说“一群猴子。”

    第3章 贪

    3贪

    我叫裕和,是界城第一中学的一名高三学生,眼前浑身是血迹、和我有着一模一样长相和声音的男人是我的双胞胎弟弟,名叫裕山。

    我们和别的双胞胎不一样,我们1岁时便被父母分离开,生活在两种截然相反的环境下,直到17年后裕山才出现在我的面前,即使现在我们重新相认5个月了,裕山也从来没有喊过我一声哥哥。

    不过我不在意,因为我知道裕山心里满满的都是我。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裕山似乎很意外我的出现,他慌张地想要藏起白t上的血迹,但那都是无用功。

    “我要去前面那条街的书店,这里是近道。”我很自然地回答着,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裕山,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你没事吧。”

    我下意识向裕山靠近而裕山却向后退了一步,这细小的举动我都看在眼里,但我什么都不会说,这时裕山的身后突然冲出一个女人对着裕山喊道“喂裕山还有后续工作要处理呢你怎么先跑”

    那个女人看到我的时候愣住了,嘴巴张着,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我仍然是笑着,问裕山“裕山,她是谁”

    “啊,她她是我的上司。”裕山结巴着,我知道他现在恨不得我立马转身离开,他不想我看见他工作时的样子,也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脏兮兮的模样。

    但我不在乎,因为他是我弟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啊你好,我是裕山的哥哥我叫裕和。”我礼貌性地微笑着向那名女性伸出手,那名女性愣了两秒后反应过来摘下手上的黑色半掌手套握住了我的手,回道“你好,我叫温暖,是裕山的上司。”

    “温暖,真是个令人舒服的名字呢。”我们简单地握了握手,松开的时候我低头看见我的掌心上沾了一点点血迹,而这一切也被裕山看在了眼里,我用余光看见他的双瞳死死地盯着我的掌心,眼神中压了一股不知名的怒火,他好像已经将刚才的慌张忘得一干二净了。

    温暖似乎也注意到了在我手上不小心沾了血迹,她刚想道歉就被裕山猛地推到了一边,然后我那只沾有血迹的手被裕山一把抓在手里举了起来,我推了推眼镜说“裕山怎么了吗”

    令我意外的是裕山下一刻的举动,他竟然抓着我的手,伸出自己的舌头,将我掌心上的那一点血迹舔了干净。

    我并不觉得恶心,相反我只是觉得掌心痒痒的,裕山的舌尖在我的掌间来回舔舐,他的舌尖离开时留下了黏黏的液体,而血迹消失不见了。

    这时我发现裕山的上司看了我一眼,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看我。

    “裕山,好痒。”我缩回手,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捏在刚才裕山舔过的地方,裕山似乎是回过神来了,当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事的时候他满脸都写满了四个字我犯罪了。于是裕山逃跑了,温暖向我说了一声抱歉然后也朝着裕山离开的方向消失了。

    我望着干净的手掌,轻轻地将手指合拢,抬脚继续向着书店前进。

    “可恶可恶可恶”

    “裕山你闹够了没有”温暖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裕山那不知道多少次举起的手臂,却被裕山猛地推开,“滚开少管我”

    “你看看你的脸自己划了一刀就算了,现在是想怎样把自己的脸打肿充胖子”

    “你懂什么我刚才都做了什么,我刚才都对他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我我”裕山现在意识非常混乱,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忍了12年,忍了12年不去玷污那个在自己心里是天使般存在的人,结果结果还是没能阻止自己。

    我竟然用舌头舔了他的手我竟然用舌头舔了他的手

    “啊”裕山还是冷静不下来,他这次干脆不打自己的脸,而是选择用头去撞墙。

    “咚咚咚”

    温暖看着眼前已经近乎癫狂的裕山,忍无可忍,她虽然知道身为重鹤的她在武力上是不可能赢过浊鸟的,但她也有自己必胜的法宝。

    “裕山你再撞一下墙我就把这张照片撕了”

    “滚开啊”

    “是吗,即使是裕和的照片也无所谓”在裕和名字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温暖便知道自己赢了,因为裕山停下了动作,整个人像是被魔咒箍住了一样,撑着墙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不是无所谓的吗你再撞啊,你再撞啊。”

    “”裕山盯着照片上的人看了一会后,叹了口气,缓缓跪坐在了地上。

    “冷静了没”温暖拿着那张照片走到裕山身边,蹲了下来,将那张照片放在了裕山腿边说“本来想过些日子发工资的时候给你的,就当提前的奖金吧。”

    裕山移了一下眼珠,看着脚边的照片,那是一张单独截出来的毕业照,看样子应该是裕和初中毕业的照片,照片上裕和的脸要比现在稚嫩很多,头发很短,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一眼看上去就是好学生的模板,而现在的裕和看上去要稳重了很多,头发也稍微留长了些,无框眼镜换成了普通的黑框眼镜,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可靠。

    温暖见裕山不说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裕山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裕山的肩膀说“过段日子裕和就要高考了,你最近不要去找他了。”

    “哦。”裕山随口附和着,温暖听到回答之后就离开了裕山的屋子,而裕山在温暖走后,也没有再一副颓废的样子,他捏着那张照片走到房间从床底拿出那个大纸箱,打开纸箱将照片轻轻放了进去,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做不做。”

    “操,你能不能不要墨迹,要射就快点,别他妈射在里面,不然我杀了你。”裕山扶着墙身后被一下又一下地顶撞着,很快裕山便感受到有液体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而自己身后的人抱着自己不住地喘着气,嘴里还喃喃着“裕山,裕山”

    “做完了就滚开。”裕山一脸嫌恶地推开身后的人,提起自己裤子,随手将后背的液体抹掉擦在了墙上,要是平常他一定会催促对方立马付钱然后他转头就走人,但是今天有一点不一样。

    “裕山,裕山”那个人眼神迷离地看着裕山,嘴里还在不断喊着裕山的名字,裕山望着那张脸,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成为男娼已经有三年之久,自己向来来者不拒,只要给钱就给撅屁股,但是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自己很讨厌和他做,不为别的,就因为他那张和自己有着三分相似的脸。但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和自己的脸有三分相似那么也意味着和哥哥的脸也有三分相似,所以裕山很讨厌和这个人做,讨厌至极。

    但是,自己的身体拒绝不了,一方面觉得恶心一方面又存着侥幸,所以同时裕山也被自己这扭曲的心理恶心到了。

    “裕山裕山”那个人似乎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裕山竟然没有催促自己给钱然后立马甩脸走人,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喜地大叫着,一把抓住裕山的胳膊,脸上的笑容显得有点狰狞,他嘿嘿嘿地笑着说“你没有走你没有走裕山跟我在一起吧,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会让你成为最优秀的浊鸟,你是只属于我的你是只属于我的”

    裕山没有说话,他当然不会同意,但是他此刻内心的贪婪之欲正在一步步吞噬自己的理智,这张和哥哥有着三分相似的脸

    就这一次,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好吗,父亲。

    “舔我的手掌,只能用舌尖舔,不准吸。”裕山冷冷地说着,他将手举起来,那个人立马像是看见珍宝一般,捧着裕山的手用自己的舌尖舔过裕山掌心的每一道掌纹,细心又蛮横,像是恨不得将这只手吞下去独占一般,更像是一头饥不择食的野兽。

    就如自己当时那样。

    自己当时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舔哥哥的手心呢裕山回忆不起来,只是记得当看见哥哥的掌心有肮脏的血迹时,自己内心仿佛有一股不可明说的愤怒,之后的心情便不太清楚了,裕山看着面前认真地用舌尖舔着自己手心的人,心里的恶心一阵阵泛起,终于他忍受不了了,裕山猛地甩开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劲地蹭着,想要将那种恶心的感觉悉数赶走。

    “裕山”那个人哆嗦地问着,却被裕山吼了回去“闭嘴死猴子快给钱今晚要给双倍”

    拿到钱的裕山立马转身走了,刚走出那个昏暗的巷子便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大叔,走路不长眼啊”裕山心情差极了,刚准备张口滔滔不绝教训一下眼前的人,但是在抬头看到自己眼前是谁的时候,他又说不出话了。

    “温暖的哥哥”那张几乎是男版温暖的脸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只是裕山想起自己被温暖警告不能说出那两个字于是只好用温暖的哥哥这种称呼代替。

    “啊,你是裕山吧”温柔低头看了眼眼前的人便认出这是谁了,裕山反而很惊讶温柔竟然认得自己,明明一次都没有见过面的。

    “你认得我”

    “是啊,虽然知道你的途径有点不雅,但是界城第一娼鸟的名号可是人人皆知啊。”说完温柔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裕山此刻狼狈不堪的穿着,眼睛移向了别处。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损人语气都这么像。”裕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

    温柔并没有这个意思,于是笑着说“哈哈你误会了,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尊重每一种职业。”

    “啊是吗,那温暖哥哥,请收下我的名片。”说着裕山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上面写着裕山的名字和电话,还写了一句宣传语“寂寞时,随叫随到”,又接着说“欢迎你这个大慈善家来照顾一下我的生意哦。”

    “哈哈哈哈,裕山你可真幽默。”温柔没有拒绝裕山的名片,反而是很礼貌地接过名片放在了西装的口袋里,然后说“裕山你这是刚结束生意”

    “是啊,不过你要是有意思的话,我现在再接一单也没问题,只要钱给到位。”说着裕山就主动拉着温柔的胳膊准备往前走,“你们这种大人物一定不喜欢野战,正好我也没去过高档酒店,今晚就当尝鲜吧。”

    “不不不,裕山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温柔连忙将裕山的手摁了下去,说“倒是你不介意的话,前面的咖啡书屋是我开的,我请你喝一杯吧”

    “你少小瞧人了,我成年了可以喝酒的。”

    “哈哈哈,那就当是陪我这个大叔聊聊天解解闷啊需要付钱吗”

    “被温暖知道还不得把我大卸八块,算了算了反正我心情也不好,有人请客不蹭白不蹭,走走走。”说完裕山也不管温柔,自顾自地迈着腿向前走去。

    那间咖啡书屋位于第二个街口的转角处,位置很显眼,门面也很大,生意很好的样子,裕山丝毫不介意自己一副脏乱的样子,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店员见店门被推开下意识地说了欢迎光临,但是一看来人的打扮,便有些踌躇,店员犹豫了一会走到裕山面前,指着门口的提示语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本店只有穿着整洁者才能入内,您这样我们会很困扰的。”

    “哇,温暖哥哥你怎么这么多规矩。”话音刚落店门被再次推开,店员一看来人便立马鞠躬说道“老板晚上好。”

    “是是是,这点是我的疏忽,读书是人人都应该能够享受的快乐事,我不应该私自定一些条条框框。”温柔笑着对裕山说,然后叫店员喊来了经理,吩咐经理立刻把门口和店里的提示语撤掉,并说“以后就算有乞丐进来,只要他是来读书的,你们都不准拦着。”

    碍于这是大boss提出的要求经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照办,喊了几个人把那些提示语通通撤下了。

    “啊这位裕山先生是我的朋友,今晚他的单我来买。”温柔对店员说完后,转身对裕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裕山刚准备迈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人。

    “裕山你怎么在这里”裕和抱着书从书屋里走出来刚准备找个位子坐下安静看书抬头便看见了裕山站在店门口,“咦,温先生你怎么也在这儿”

    “啊对了,说起来你们是双胞胎吧,看我这记性。”温柔看见裕和的时候才想起来裕山和裕和是双胞胎,而自己在看见裕山第一眼的时候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大概是因为裕山左脸的那道疤以及和哥哥散发出的完全不同的气场吧。

    “嗯温先生认识我弟弟”裕和完全不知道裕山认识温柔,但实际上也只是刚刚认识而已,之前一直都处于互相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完全没见过的状态。

    “啊我妹妹温暖是裕山的上司,经常听妹妹提起裕山,但是我们今天之前没有见过面,今天只是碰巧相遇。”

    裕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想起白天发生的事,他便说“这么巧,我白天的时候也刚刚碰见过先生的妹妹呢,人如其名是个让人感到很舒服的女生。”

    “哈哈哈你过奖了,温暖她啊私下里经常跟我撒娇的,其实内心是个小恶魔。”

    “先生言重了。”

    “欸不是,等等,你们你们关系这么好”裕山有点摸不清现在的情况,他虽然清楚裕和认识温柔,毕竟他正在接受“基金会”的资助,但是他和温柔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吗

    “裕和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我私下里和他交流过很多次,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裕山你不知道”温柔说完后意识到三个人这么干站着聊天碍于别人读书,于是向店员要了一个包间并点了三杯咖啡,对裕山裕和说“我们去房间聊吧,在这里会影响别人。”

    “嗯好。”说着裕和像是很熟悉这里一样,转身走了,裕山没办法只能跟在他们后面。

    包间空间不太大,中间放着一张方形桌子,四周是小型沙发凳,墙纸选用了令人舒适的淡绿色,灯光明亮,每一面墙壁上还有一个木台,可以用来放饮料,沙发凳后侧还摆有一个篮子,可以用来放杂志和书籍,是个非常舒适的读书环境,只是这一切在裕山眼里都像极了高雅的麻将室。

    裕山是最后一个进包间的,温柔和裕和坐在了相邻的位子,而他并没有选择坐在裕和另一边而是选择坐在了裕和的对面。

    裕和问道“温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

    温柔随意拿起身侧篮子里的一本时尚杂志翻看了起来,回答道“本来只是想过来看一看经营情况,路上碰到了裕山,就想着请他来喝一杯。”

    “这样。”裕和说。

    裕和说完这句话之后裕山突然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裕和细微的表情,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瞒不过他这双看尽人间百态的双目。

    裕和在和温柔说话的时候,眼睛里藏满了笑意和窃喜,那是不同于与自己说话时的笑和喜悦。

    那一刻,裕山的心底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但是很快便被自己否认了。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裕和怎么可能会喜欢温柔。

    第4章 妒

    4妒

    有时候可怕的并不是你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而是当这个念头变成现实时,你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譬如现在裕山需要面对的事情。

    就算隔着一道门,里面的声音也能隐隐约约地听见,那一声又一声堵在喉咙里的声。

    “嗯啊”

    裕山站在裕和的房门前,手停在半空中保持着要敲门的姿势,整个身体都在听到声的那一瞬间僵住了。

    裕和在diy。

    今晚本该是裕山补偿裕和之前因为工作而无法履行承诺的一晚,然而在这一刻一切都悄然发生了变化,裕山不知道自己愣在门前愣了有多久,他什么都无法思考,满脑子都被裕和的声充满了,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遍紧接着一遍地播放着,叫得裕山几近崩溃。

    如果说对裕山来说这已经是很残忍的事了,那么接下来从裕和口中断断续续漏出的名字,足以让裕山那小小的世界彻底分崩离析。

    “温先生。”

    我的天使,摸着自己的diy,嘴里着,一字一句却是喊着别人的名字。

    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直到房间内一声长吟落下后,里面才逐渐安静下来,事后微弱的喘息声逐渐消失,房间内彻底安静了下来,而裕山也回过神来,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也掏出了射在了裕和房门的把手上,直到他回过神他的也丝毫没有罢工的劲头。

    等裕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慌忙将塞回裤子里拉好拉链并用手将门上的液体胡乱抹去,裕和听见了门外的动静,拔下耳机向门外走去,刚打开房门就看见裕山抓着门外的把手,门被打开裕山也被门拉进了房内。

    “裕山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喊我。”裕和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见裕山脸色好像有些不好正想去摸裕山的脸,却被裕山猛地拍开。

    “裕山你怎么了吗”裕山的反应有点反常,裕和见状便有些着急,于是也不管裕山的反应,两只手捧着裕山的脸,着急地问道“裕山你是不是病了啊你的脸好红,我们去医院吧”

    “不要碰我”裕山抬起手一把将裕和的手甩了出去,由于动作太大再加上两人正站在房门口,裕和那被甩出去的双手一下子磕在了门框上,当即裕和便疼得叫了出来。

    “好疼,裕山你到底怎么了啊”裕和捂着自己的双手仍然不忘记担心裕山的状况,而裕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而自己现在又是什么表情,他无法自控,他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就要冲出来了,他拼命忍耐,拼命克制,然而效果并不好。

    “裕山”裕和刚想再说点什么,只见裕山头也不回就跑出了自己的家,裕和喊着裕山的名字追了出去“裕山”

    然而裕和的体力根本比不上常年做着追捕与杀人任务的裕山,裕山很快就不见了,裕和急得满头大汗,出门太着急手机和钱都没有带,他担心裕山在这种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事,就算他再怎么不谙世事,也是知道杀人和男娼是什么概念的。

    只是自己对裕山撒谎了,因为他不想让裕山认为他会因为这些外在因素而对裕山有什么别样的看法,所以一直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现在看来应该是瞒不住了。

    “对了,找裕山的那个上司”裕和立马折回公寓,从墙缝中摸出了备用钥匙,打开门拿起自己手机拨通了温柔的电话。

    “喂裕和这么晚了怎么了”

    “温先生,请把您妹妹的电话告诉我拜托了什么都不要问直接把号码发给我”

    “好,好,你别急,冷静点,我马上把温暖的号码发给你。”

    挂了电话不到30秒温柔的短信便来了,裕和立马拨通了那个号码,然而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裕和不死心,打了第二遍,还是没人接,直到第四遍的时候才拨通。

    “喂”

    “是裕山的上司吗,我是裕山的哥哥裕和,裕山他裕山他”

    “裕山没事哦,他用另一种方式泄愤去了。”温暖没等裕和讲完话就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一分钟前裕山非常气愤地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明天的任务他执行不了了,温暖一听便知道裕山今晚要做什么。

    另一种方式裕和立马反应过来是哪种方式了,这才稍稍放了点心,但是他仍然很担心裕山的身体,明明那时候摸上去脸是那么烫,裕和说“您能告诉我裕山现在在哪里吗”

    “那种地方你最好还是不要去,裕山会生气的。”

    “请您告诉我,他生气也没关系,打我骂我都可以,我只想确保他的安全。”

    “裕山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你别忘了他是浊鸟啊。”

    “我不管他是什么浊鸟还是重鹤这种东西他是我弟弟他生气了不高兴了就应该由我来把他哄好”裕和彻底急了,他才不在乎他的弟弟是男娼也好,什么杀戮之鸟也罢,只要裕山是他的弟弟,他就要一直守护着他,连带着那空缺的17年。

    温暖没办法,她深知同卵双胞胎不仅长相声音几近一样,有时候一些脾气秉性也是一模一样的,于是她只好说出了裕山的所在处“裕山现在应该在红鸢坊,你到红鸢2号直接报我的名字温暖,他们就会带你去见裕山了。”

    在界城,成年人卖身是“合法”的,而红鸢坊是界城最大、最繁华的红灯区。

    红鸢坊是并不是某栋建筑的名字,而是一条街的名字,裕和在红鸢坊内奔跑着,耳边时不时能听到路人的议论声。

    “咦,那是裕山吗”

    “啊不会吧,我刚才才看见裕山气冲冲地冲进2号呢。”

    裕和没有理睬这些话语,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红鸢2号,是一栋不起眼的两层小楼,裕和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了,门内的值班员看见裕和的脸下意识脱口而出“裕山你不是在楼上”

    “温暖温暖”裕和多余的废话一句也不想说,值班员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做了一个请上楼的姿势,带着裕和上了二楼。

    “最里面的房间,”值班员指明了房间后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小哥,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头一次见裕山发那么大的火,所以待会不管你见到什么我都希望你保持安静,我这还有别的客人。”

    裕和没有答应只是看了一眼值班员便向最里面的房间跑去,跑到门前他也没有做什么心理准备,直接打开了房门,房间内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会还会有人来,而且似乎他们正在兴头上也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门被打开了,只有裕山注意到了,因为他闻到了裕和身上的气味。

    被四个裸男围在中间高举着双腿的裕山,从人缝中看见了裕和,他身旁的男人还在不停地把自己的粗壮往裕山嘴里送,嘴里说着“裕山快含住啊。”

    “吵死了死猴子滚开”裕山一脚蹬开了自己身上的男人,三两下又将另外三人也一同踹开,裸男们还在奇怪裕山突然又在闹哪出的时候,有人注意到了门口站着另外一个“裕山”。

    “裕山两个裕山”这时不知是谁忍住嘀咕了一句,裕山听见后心中的怒火又燃了起来,他走到那个男人身后一边说着“给我闭上你的狗嘴”一边用手掐住那人脊椎骨的第二根骨节猛地提起,那人当即瞳孔放大摔倒在了地上,旁人一眼便能看出那人已经死了。

    “你们不想死的话把这死狗给我拖出去然后立马给我滚”说完裕山随便将床下的浴巾拿起裹在腰上,走到门前一把拉过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所吓到的裕和,抱着裕和向后退了几步后又将裕和的脸按在自己肩膀上,裕山附在裕和耳边轻声说“不要看。”

    余下的三个人二话不说胡乱穿好衣服将那个已经咽气的倒霉鬼拖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房门,这下凌乱的、充满男人味道的房间里就只剩下裕山和裕和两个人了。

    “放开我裕山,我没事。”

    “”裕山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他浑身都充满了男人的味道,裕和闻了直作呕,于是他低下头狠狠地在裕山肩上咬了一口。

    “嘶”裕山有些吃痛,但是他仍然不肯放开裕和,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什么自己不能触碰那纯洁的天使的狗屁约束了,在裕和喊着温柔名字自撸的时候,他的天使就已经变黑了,再也不是12年来自己心中那个纯洁无暇的神圣般的存在了。

    “裕山放开我,气味好难闻。”裕和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味道了,他趴在裕山肩上,险些晕过去,而这时裕山终于放开了他。

    “我去开窗。”裕山打开了窗户,一阵风正好钻了进来,将他柔顺的头发吹了起来,裕山随手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烟和打火机,点火站在窗边背对着裕和抽起了烟,而裕和站在裕山的身后,他觉得那一刻的裕山陌生极了。

    “你不惊讶吗,刚才我在做的事。”裕山吐了好几圈烟雾才开口说了这一句话。

    裕和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装作不知道了,于是他说“我一直都明白杀人和男娼是什么意思。”

    “哦也是。”裕山本来还想惊讶一下,但转而又想到裕和再怎么神圣也只是个发育健全受过良好教育的成年人不是么,所以知道那两个词是什么意思是正常的,喊着喜欢的人的名字diy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我不想让你认为我会因为这些事对你有别样的看法我我没有那样想过。”裕和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因为实在太担心裕山于是想也没想就跑过来结果看见了刚才那不堪的一幕,现在又变成了他和裕山两个人在一个房间的情况。

    “我知道,”这时裕山已经抽完了一根烟,他随手将烟丢了出去,却正好砸到了一个人头上,那人刚准备破口大骂抬头看见大名鼎鼎的浊鸟正笑着冲自己竖中指,气得直跺脚最后也只好暗自骂了一句然后走开了,裕山这时才接着说“毕竟我是你弟弟。”

    裕和觉得裕山的话语里到处都是讽刺意味,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裕山要用这句话讽刺自己,他说“虽然我们几乎是同时出生,但我比你先出生几秒,我要担起哥哥的责”

    “几秒呵呵,几秒”裕山突然笑了起来,他一只胳膊撑着窗台,身体转向裕和,嘴角挑起,说“你知道我为了追上你这所谓的几秒,花了多大的力气又拼命努力了多少年”

    “”裕和无话。

    “我不是什么乖巧的弟弟,我是象征杀戮和不幸的浊鸟,我是一天不被男人操就会难受死掉的裕山,我是从记事起就活在父亲的棍棒和咒骂中的儿子,我不是什么值得你守护并这么担心的好弟弟,你不要搞错了。”裕山接着抽起了第二根烟,烟雾缭绕在裕山眼前,一层又一层。

    双胞胎之间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心灵感应,尤其是同卵双胞胎,这种感应能力更强更准,所以裕和不是没有感觉到裕山一些奇怪的地方,他其实心里很清楚裕山在自己面前只是装作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但他不相信裕山拼命隐藏的那些就是裕山所谓的本性,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十足的垃圾,他也知道裕山的童年并不幸福,所以他才想要尽力去弥补,去将他和裕山之间空缺的17年一点点补上,然而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裕和其实有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他体内象征光明和幸福的那只重鹤其实是只残次品,在他彻底觉醒之前,他从醉酒的母亲口中得知了自己还有个双胞胎弟弟的消息,而自己的弟弟正在父亲的身边饱受着父亲那非人的摧残和折磨,于是他的内心发生了动摇,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他的弟弟正在受尽折磨,自己又凭什么一个人幸福,于是他的觉醒失败了,他体内的重鹤只是个残次品,并不能够给周围的人带去幸福,相反他还会引来灾祸,但是这是除了裕和外别人无法得知的事情,在外人看来裕和的体内的确住着重鹤,于是裕和仍然受人尊敬,在学校也是人气高涨,甚至人们并没有因为裕和有一个浊鸟弟弟就对裕和疏远,因为所有人都觉得重鹤的力量是在浊鸟之上的。

    而裕和的母亲因为一时头脑发热杀了自己的同班同学而被doube带走,碍于裕和重鹤的身份,doube的人将这件事拼命压了下去,这件事除了校长知道外全校竟然没有一人知道,班主任在班上只是说这两名同学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搬去了外地因此退学了。裕和在学校仍然是风云人物,再加上后来裕山的相认,让裕和本来就很高的人气更是节节高升,裕和的优秀是人尽皆知的,从来没有人知道裕和身后的阴影有多深,就连他一直想要捧在手心里保护的弟弟他也没有告诉他这些事。

    他想要维持一个优秀又可靠的哥哥形象,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失败得很彻底。

    裕山比他要强大,更是比他可靠,而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披着光鲜亮丽人皮的胆小鬼。

    “对不起。”裕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唯有一句对不起可说。

    裕山笑了,晚风从裕山的身后钻进屋子,裕山身上的味道被风载着再一次飘进了裕和的鼻子里,这一次裕和不觉得恶心,他反而觉得鼻尖有点酸酸的。

    “原话还给你,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永远都不要跟我道歉。”裕山说完这句话之后房间内又陷入了沉默,但裕山很快就打破了这种局面,他问“你喜欢温柔吗”

    “什么”

    “你喜欢温暖的哥哥吗”

    “你在说什么”裕和慌张了起来。

    裕山却很镇定,他不厌其烦地问着“你喜欢温柔吗”

    “”

    “你喜欢温柔吗”

    “裕山”

    “啊够了,我知道答案了。”裕山已经很清楚答案了,所以他觉得也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他站在裕和面前将浴巾扯开,走到床边弯腰捡起床上的内裤穿起来,继而又将刚才脱下的浴巾单手裹在了肩上,他爬上窗台回头看了一眼裕和,眼神里露出笑意,但是裕和知道那根本不是真心的笑容,裕山笑着说“我们还是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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