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岳霜宁。
岳霜宁穿的还是先前那套绿衣,衣着、头饰、甚至是衣服上佩饰一件都没变,完全还是罗千语初见她的样子。
只见她一脸坦率,毫不紧张地走了进来,见到宫无策和罗千语先是一愣,继而微弯身子,给太夫人行礼,口中道“给太夫人请安。”
待太夫人点点头,又转身朝罗千语的方向福了福,算是一并见过了。
罗千语微微抿嘴,这丫头也不只是鲁莽之辈,今儿比那天有礼多了。恐怕她也知道太夫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角色。
太夫人沉了一口气,渐渐收敛怒色,问道“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回太夫人,小女名为岳霜宁。”未完待续
、第182节 安排
太夫人眉心一抖,也不罗嗦,直言道“这么说,你果然是商贾岳家的女儿”
“回太夫人,正是。家父正是岳家商铺掌门人岳冠章。”
太夫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又道“商贾岳家虽然生意庞大,但是一直居在南方,你做为岳家千金,怎么跑到京城之地来了,又是怎么认识凌波的”
岳霜宁大眼睛转了转,轻声道“太夫人,这话说来有点长。”
“长”太夫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宫无策夫妻,叹了一声道“那就都坐下来说吧”凌波受伤虽然她也后怕,不过好在有惊无险,责备他们几个倒也没用,还失了慈母风范,于是她压着努火,让丫鬟给几个人搬椅子。
几个人都坐定之后,岳霜宁才缓缓开口。
“若说起我为什么来京城,还得从我小时候说起。我娘有一个婆家姓穆的表姐妹,两人小的时候交情甚好,后来各自嫁人,多年不见。那一年我娘生下我时,穆夫人带着她七岁的儿子来贺喜,据我娘说,当时我正在哭,但是被七岁的穆公子一摇,我就不哭了,两家人都觉得惊奇,就此订了娃娃亲。”
岳霜宁吞了下口水又道“结果在我八岁的时候,南方有一场战乱,大家各自逃散,就和穆家人失了联系,后来听说他们家到了京城,但是一直没有寻到。一年前我娘亲病逝,弥留之际还嘱咐我爹,让我等穆公子到二十岁,若是那时候还没有找到穆公子,那么就别再耽搁了。”
太夫人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若是这样,你娘亲也当是仁至义尽了,女子二十岁未出阁,这也鲜而少见了。”说着,挑眉问岳霜宁,“不知道岳小姐今年芳龄几何”
“回太夫人。十六岁。”
太夫人脸色一凛。罗千语心里也倒吸一口凉气,暗暗为这岳霜宁感到可惜。在这个世界十六岁本该谈婚论嫁了,若她等到二十岁。那穆少爷如果还在世都已经二十七岁了,那么大的年龄怎么可能不娶妻,若是寻到了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
“那岳小姐此次来京是为了寻穆少爷的”太夫人又问。
“正是。”岳霜宁的脸色有些微微激动,“太夫人。我寻穆公子不是想嫁给他,是想找到他把当年母亲与姨母定娃娃亲时相赠的玉佩要回来。我不想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子,这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
噢太夫人微微诧异,“父母之命,某妁之言。岳小姐不想遵从”
“太夫人,这对我是不公平的,我连那穆少爷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我们不能成亲。我这次到京城来,就是想寻到他。与他把事情说清楚。若是他已娶妻,我也不怪,若是他还没娶,我会与他说个清清楚楚,信物要回来,自此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噗罗千语翻了翻眼珠,心想,这岳霜宁是穿越来的吧居然有这么现代人的思想。
“那”太夫人斟酌着用词,“那你和凌波是怎么认识的”
提到凌波,岳霜宁满脸是笑,一改她快言快语的风格,有些羞答答地道“太夫人,我们是在沁阳城的一个客栈里认识的,当天我们住在同一间客栈,然后有一个醉汉想欺负我,他出手相救,我们就交换了姓名。”想了想,又道“太夫人您也知道,我是稍微会一点那个拳脚功夫的,当天半夜凌哥哥夜装出门,我便跟了上去,结果”
“咳,咳”
突然而来的几声咳嗽,把岳霜宁的话打断。
不约而同的,大家都朝咳嗽声的方向望去,望见的却是宫无策一张僵硬的俊脸。
太夫人眯了眯眼睛,“喉咙不舒服”
“有、有点。”宫无策生硬地点着头。
太夫人又转头看向岳霜宁,“岳小姐在京中可有什么亲戚听说你们岳家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京中也有分号,甚至生意都做到了宫中,想必京中不会没有认识人吧”
“太夫人说得没错,京中有分号,但是我不想去分号,去了他们就会给我父亲递消息过去,那样的话父亲不是追来,就是会差人把我抓回去的。”她笑了笑又道“我要靠自己的本事寻到穆家人,然后和他们一刀两断。”说着岳霜宁就有些微微脸红。
然而太夫人却为难了。
明明是一个水嫩嫩的姑娘,但是放在宫家可就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
不让她住在宫府吧,定会被人说成是无怜悯之心,若大的侯府,连一个离家的姑娘也不能收留。可若是让她住在侯府,那更容易传出难听的话去。这姑娘可是有亲事在身的,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对谁都不利。
外院肯定是不能住了,要留,就要让她进内院。
太夫人就将目光移到了罗千语脸上,“先前你住的那个凝香阁现在还闲着不”
“闲,闲着啊”
罗千语不知道太夫人其意,她是要留,还是不留,眼神明灭不定,脸色也看不出来,只好如实回答。
太夫人点点头,“那就让岳小姐搬到凝香阁去住吧,安排几个丫鬟婆子侍候着,千万不能怠慢了岳小姐。”又转头看向岳霜宁,“缺什么少什么,只管说来。”
“不,不”岳霜宁拼命摇头,“太夫人,我住在外院就好,你知道我是练武的人,没有那么多说法,也不计较那么多,凌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他身上有伤,我也正好照顾他。”
太夫人呵呵一笑,神情不容反抗,“岳小姐不知,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规矩较多,外院多半住着成年的公子,或者一些有身份的奴仆,放你一个小姐住在外院实在是不方便,若是被人说了出去,岂不是说我们宫家无待客之道,而且也实在对岳小姐无益。”
“太夫人,我”
岳霜宁还想再说,太夫人已对胡妈妈道“去,差人把岳小姐的东西都收拾到凝香阁去,好生侍候岳小姐,万不可怠慢了。”
“是,太夫人。”
不止是岳霜宁有些无措了,就连宫无策和罗千语也不知道太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若说那江南岳家,就算再是巨贾,那也与宫家没有什么关系,太夫人完全可以不收留这位姑娘,但是太夫人却要好生招待着,这完全不是太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了。
岳霜宁虽然不愿意,但毕竟这是在宫府,只好起身谢过太夫人,随着胡妈妈走了。
“老三,”太夫人又看向宫无策,“你回去亲笔写一封书信,差人送到江南岳家去,把事情来龙去脉写清楚,告诉那岳家掌柜,他的女儿在我们府上,让他差人来接。”
“这”宫无策本想说这样不好,可反过来从父母的角度一考虑,倒也没什么错。毕竟这样稳妥一些,而且凭岳姑娘一个人的实力,如何寻得到毫无线索的穆家,他点点头,“知道了娘。”
“千语。”太夫人道“岳姑娘那边你要多多关注一些,别让她若出什么乱子来。”
“是,娘。”
二人出了静心堂,罗千语明显感觉到宫无策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和凌波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还有那凌波,因何太夫人如此重视
本来宫无策在前面走着,可突然就停了,他很认真地看着罗千语,“凌波的伤,你有再去看过吗”
“有啊还送去了药。”
“那就好,那就好”
宫无策频频点头,继续向前走,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把罗千语落得老远也没有发觉。
罗千语在后面跟了半天,也没跟上,索性不追了。就他那身高,就他那么大的步子,就他那迈步的频率,追上他还不累得半死。
回到梧桐院,宫无策一头扎进书房,去给商贾岳家写信去了,而罗千语则把凝香阁管事儿的冯妈妈叫了过来。
“岳家大小姐要在凝香阁住上一段时间,你看看院子里还缺些什么,少些什么,列一个单子拿来,我给你备上。”
冯妈妈是一个四十多岁白白胖胖的中年妇人,话虽然不多,但人很机灵,罗千语与宫无策成亲之前,在侯府小住的那段时间就见过她,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是管事儿的,这小小的官职是后来提上去的。
“三夫人,不知道侍候这位岳小姐按什么定制来”冯妈妈笑了笑,说道“若是不挑剔的主儿,凝香阁内的一切都够用,小厨房里也备着东西呢,被褥什么的也都是八九成新的,但是若是挑剔的主儿,恐怕就要换一下。”
“那就换吧”
罗千语淡淡一笑,既然太夫人让她照顾好岳姑娘,那定要达到人家满意。换一换被褥幔帐又花不了几个钱,毕竟人家是姑娘,对这种贴身的东西还是有些忌讳的。
“知道了,三夫人。”冯妈妈又道“那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按什么标准来”
问题还真是多,大宅之内怎么有那么多规矩,幸好她没当家,这问来问去的,脑袋都大了。
罗千语只好扬手一挥,道“岳小姐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尽量满足就是,若是不能满足,再到我这里来找我商量。”
“成。”既然上面有了交待,冯妈妈也觉得好办事多了,随后向罗千语福了福,出了梧桐院。未完待续
、第183节 什么都不缺
送走了冯妈妈,罗千语突然有种无力感,去了一趟太夫人那里,说的都是别人的事,却没有把儿子读书的事儿解决,再见儿子时,罗千语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既然宫无策躲在书房不出来,那她也躲到房间忙一些自己的事儿算了。
先是看一看空间里那些度灵气的宝贝怎么样了,继而又跑到后院放嫁妆的房子里找了一些宝贝扔进空间度灵气,这些个嫁妆暂且虽然还没有拿到瑞宝斋出售的打算,但度一度灵气总能提高光泽度,让质地变得更纯粹一些,还能让小橙提高功力。
然而进了空间,就会发现还有太多该做的事情都没做,比如积在那里的粮食种子,比如空闲下来的土地,比如萧墨轩的药。
其它事情可以放一放,救命要紧。
“那个乌桑叶还能制出多少药来”罗千语问小碧。
小碧清点了一下,回道“主银,大约还够半个月的。”
半个月的时间肯定不能让萧墨轩痊愈啊,那没了最重要的一味药材,要到哪里去找呢这一下罗千语可愁了,先前的乌桑叶是宫无策给的,她也隐隐知道宫家也有一个大药房,可现在是别说她不知道宫家药房里有没有这味药,就算药房在什么位置,她都不清楚。
“那你先把药做出来吧。”
她吩咐小碧后,又看向了那垛粮食种子,这个事情也是刻不容缓了。
刚出了空间,金子进屋道“夫人,费总管来送前几天您让做的架子了。”
罗千语出门一看,果然是费总管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合力抬着几个架子,正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架子正如她所要求的模样,涂漆的颜色也没有差错。
“费总管,辛苦你了”罗千语的嘴角挂上淡淡的笑容。指挥着小厮将架子抬到后院,安放到合适的位置。
待费总管带人走后。罗千语便安排几个粗使的婆子将库房整体洒水清扫。窗户打开通风,有灰尘的地方都擦抹得干干净净,这才将那些箱子里的宝贝统统折腾出来。按照高矮之分,统统上了架。
待折腾完这些之后,就到了去太夫人那里用饭的时间。
虽然宫无释等人都知道家里内院来了一个岳姑娘,但是太夫人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样子。谁也没有多问。所以罗千语算计着给儿子说夫子的事儿,再一次被耽搁了。
晚饭后。宫无策去了外院看凌波,一直到很晚才回来,并且让小厮传话回来,让罗千语不用等他。先睡就是了。
第二天,罗千语没有带孩子,只和金子一同出府。
到店铺的时候。谭安的父亲已经在等着了。
“小老儿给见过夫人,叩谢夫人。”说着。谭安的父亲谭逸就要给罗千语下跪。
“这可使不得。”罗千语虚扶他一下,笑道“哪用得着那么大的礼,谭老伯客气了。”
称他一声老伯,谭逸很是诧异,怎么会有这么没有架子的贵夫人,不由感动不已,但说话却很有条理,“夫人,小老儿一家多亏夫人搭救,不但让小儿有了体面的活计和收入,还治好了小老儿与老伴多年的病,夫人对小老儿一家的恩德,我们谭家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尽呀”
罗千语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虽然对谭家来说这是大的恩情,可对自己来说,真的只是举手之劳,所以她从来没往心里去,将谭逸让座到下首处,又让金子上了茶。
相待之礼如客人一般。
谭逸受宠若惊,拿着茶碗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了。
罗千语也端起茶碗,眼神的余光却是瞄着谭逸。许是谭家人长得都比较清瘦,看到谭逸,她终于知道谭安的相貌和身形像谁了。
父子俩同样清瘦,身形不高,也不魁梧。谭逸许是被多年病痛折磨所致,脸色不好,满脸皱纹,但正是这种沧桑感,让罗千语无形之中对他增加了好感。
这是一个被岁月洗礼过的老人。
“谭老伯,身子无碍了吧”
“多谢夫人,这多年的顽疾折腾没了我半条命,夫人妙手回春,神医啊”
罗千语低低一笑,落弟秀才与平时的仆人们说话就是不一样啊,又问“那您日后有何打算”
谭逸叹了一声,目光黯然,“都这么大年纪了,仕途之路怕是行不通了,还能有什么打算,不给安儿添麻烦,我就知足了。”
“谭老伯,”罗千语一笑,直接道“我这儿倒有一个提议,您可以惦量惦量是否可行。”
“噢夫人请说。”谭逸表现出满脸兴趣的样子。
“我现在有两间店铺,但是还想扩大规模,另外几间街面的房子也想利用起来做点别的,需要大量的人手,而且这些个伙计全都住在后宅之内,暂且还无人管理”
罗千语说到这里,谭逸早已明白了几分,他眉梢上扬,很是意外。
罗千语继续道“后宅是一个锁碎事情较多的地方,若想管理得井井有条,不是那么容易的,需得有足够的耐心,若是谭老伯愿意,可否愿意为我承担此责”
谭逸听完,“霍”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吃惊万分,“此事责任重大,夫人怎会相信于我”
“虽然和谭老伯初次见面,但是我认识您的儿子已久,我看好小票子的人品。而且我大哥当年和您的大儿子同一战地,并肩做战,您能教出两个如此正直的儿子,想必这位父亲也是错不了。”
提到大儿子,谭逸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眼泪差点喷了出来,当即深深弯腰,掷地有声,“夫人放心,小老儿愿到夫人内宅管事,定不负夫人重托。”
罗千语自然知道这事儿能成,其实能力尚且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只不过是一个内宅的管家,只需尽心尽力,事无巨细,再把每笔账记好了,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了。她想了想又问谭逸,“谭老伯可否认识什么会种庄稼的人”
“种庄稼”谭逸愣了愣,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会问这个,琢磨一下认真道“小老儿家住城郊,左邻右舍会种庄稼的人极多,不知道夫人问此何意”
“我培育了一批高产粮种,本来打算明年春天拿到市面上出售,所以想利用这段时间找个会种庄稼的人试验一下,到底能比普通粮种高产多少,试验过了,心里有数了,拿出来卖也有底气不是”
“这倒是真的。”谭安点点头,“夫人放心,这事儿就包在小老儿身上了,明儿我就给您带来会种庄稼的人。”
“好,再者谭安的娘亲你也一同带来吧,随便在宅内找个活计,给你们一家三口安排个住处,也免去了你们爷俩的后顾之忧,再者我不和你们签什么卖身契,你们也不是我的奴,若是什么时候想离开,大可以和我说一声就可以走人。”
谭逸千恩万谢地离开后,罗千语也回了侯府。
看着时间尚早,宫无策也没有回来,罗千语就坐在亭子里和两个孩子玩。除了有两个孩子咯咯地笑声,小木木还拿出笛子吹奏一曲。
这也是萧墨轩教他的本领,虽然练得还不太娴熟,但听起来还算能入耳。
那边冯妈妈正带着岳霜宁轻步走了过来,刚迈步进了梧桐院,就听闻悠扬的笛声传来,岳霜宁左右寻望,见前头不远的亭子里有个粉衣女子背对而坐,旁边两个丫鬟一边一个,还有两个孩子围在身边,其中一个正在吹笛。
冯妈妈带着岳霜宁走近,最先被穿着蓝衣的金子发现,她忙上前相问,“冯妈妈,这是”
“是江南岳家的小姐,因为在凝香阁坐着无事,就让我带她来三夫人这里走一走。”冯妈妈大声将来的原因说了一遍。
“岳小姐。”金子福了福,将她迎了过来。
岳霜宁将视线落在罗千语身上,刚到宫府那天,心急为凌波治病,也无暇注意眼前这个大美人,直到昨日在太夫人那里再次相见,她才发现这女子居然有倾国倾城之容。
眉眼流转,顾盼生姿,小嘴粉嫩水泽,肌肤如无瑕白玉,粉红的羽衣将她称得如同仙女下凡。
而她身边的那两个孩子更是粉雕玉琢,异常可爱,特别是那个偏大一点的,仙童一般的气质与容貌,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三夫人”
这一回岳霜宁知道扮乖了,不但没有用剑指着罗千语,而且来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剑。
“岳姑娘客气了。”罗千语示意小木木止了笛声,再扬手示意岳霜宁到亭子里坐。
“三夫人。”岳霜宁刚刚坐下,看着上茶的丫鬟下去了,赶紧道“若是霜宁打扰了三夫人欣赏公子的笛声实在冒昧,霜宁实在是有事相求,还请三夫人帮我。”
罗千语笑了笑,“莫不是岳姑娘缺少了什么,你尽管说来就是。”
岳霜宁拼命摇头,“三夫人,我什么都不缺,我、我是想见凌哥哥”未完待续
、第184节 索要更多
“想见凌波”罗千语眉梢微挑,若有所思地看着岳霜宁,一时间犹疑不定。
“是,求三夫人帮我。”岳霜宁认真地,又极具诚恳地看着罗千语,脸上的焦急之色一目了然。
这件事到是让罗千语为难了。
太夫人让她住进内院,是为了避嫌话的,可若住进了内院,还能到外院到处走动,不避嫌地和凌波频繁的见面,那不是还等于住在外院一样吗
再说太夫人没有交待此话,罗千语可不敢随便答应了。
“岳姑娘,你若是想见凌波,最好去求一求太夫人,这个我实在做不得主。”说着略有抱歉地看着她,言道“其实岳姑娘也不用太过惦记凌波了,他在外院养伤一切安好,岳姑娘若是有什么话要告诉他,我到是可以当个信使。”又郑重道“我想太夫人那边不发话,你想见凌波恐怕有点难”
本来眸光已经黯下去的岳霜宁,双眸忽地一亮,“三夫人愿意为我传话”
罗千语笑着点点头,“怎不愿意”
“当初我用剑对着你,你不介意”
罗千语呵呵笑着摇头,“当然不”
岳霜宁大喜,赶紧起身向罗千语行礼,“多谢三夫人海涵,霜宁记在心里了。”语气中有了说不出的爽快和轻松,还带着几分江湖气息。
“不用谢,不用谢”罗千语连连摆手,即使这个女人曾经用剑对着自己,但自己也从未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印象,何况传一封信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她将桌上的果子向岳霜宁的方向推了推,“岳姑娘尝一尝。这果子很甜。”
岳霜宁灿然一笑,在果碟子里挑了一个最小的桃子,“谢三夫人。”
这个时候银子走了过来,轻声道“夫人,侯爷回来了。”
岳霜宁一听,又赶紧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三夫人了。待我写好信。会送过来交给三夫人的,多谢三夫人。”
罗千语点点头,目送岳霜宁离开后。这才牵着两个儿子回了院子。
“爹爹”小木木一见宫无策,立马笑呵呵地扑了过去。
“爹爹”小森森一见,倒也不示弱,展开小臂膀。迈着小短腿,也奔了过去。
宫无策蹲下身子。一手搂住一个,笑意在嘴角弥漫。
接下来一家四口围在一起用了午饭,饭后罗千语又哄着两个儿子去午睡,一切妥当之后。这才去了宫无策的书房,本来她是想和宫无策商量一下小木木夫子的事。小木木这边也急,萧墨轩那边也急。她的本意自然是成全两个人的师徒之情,结果到书房一看。宫无策歪在一边的塌上睡着了。
自从她成亲以后,宫无策一直保持着一个习惯,那就是但凡要午睡,那必然是在书房睡的。眼见他睡得正浓,罗千语也就没有打扰,顺手还将他身边的薄被覆在了他的身上,转身走了出来。
春困秋乏夏打盹,一到夏天,中午确实需要睡一会儿,下午才能精神。
罗千语回到房间,卸了裙装,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也转身爬上了床。
饿了有饭吃,困了有大床,这日子似乎也挺美的,接着,她带着笑容,美美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香,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罗千语才有微微转醒的迹象,但是眼睛还懒懒地睁不开,思索着反正今天不能出府去店里,就算是起来也没什么事,便决定再温吞一会儿。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比较有精神了,这才轻轻睁开眼睛。感受到阳光射入屋内,表示她其实还没睡太久,因为天还是大亮的,阳光还是炙热的。
她睡在床的内侧,很自然地要翻身下床,怎知身子一动,竟直接趴到一具男性的胸脯上,她立刻尖叫起来。
“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睡梦中的男人立刻被惊醒,用手肘半直着身子,愣愣地看着惊恐中的罗千语。
“你、你怎么也在睡”她杏眼圆睁,指着宫无策惊问,“你怎么也在这儿”大有一副见鬼一样的表情。
天哪宫无策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是女人乱嚷嚷,顿时手肘一软,无力地又栽倒在床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道“我怎么不能睡啊我怎么不能在这儿睡啊我很早就起来上早朝,又在御书房和皇上议了一上午政事,我很困啊”
可罗千语并不是说他不能睡,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口吃地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以前午睡不都是在书房的吗今儿怎么跑到位我的房间了”
话刚说完,她就忍不住翻白眼,难不成这家伙梦游,闭着眼睛摸上了自己的床
妈呀鸡皮疙瘩掉一地。
宫无策抱着被子,还是一脸疲倦。早知这个女人会这么快醒来,让他毫无补眠的时间,他就不该贪看她的睡容,痴望到半个时辰才阖眼。结果可倒好,这眼睛刚刚合上,就被女人的尖叫声吵醒了。
他愤愤不平,瞪着罗千语道“什么这睡那睡这么多说道,咱们是夫妻,当然得同床,这有什么不对”说完,还慵懒地打着哈欠,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继而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罗千语,有些懒皮地道“别说我和你凑到一个床上睡,就是做点别的,你也不知道,你都不知道你刚才睡得有多香,简直就像小猪一样。”
“你,你才是猪”罗千语生平最讨厌别人说她是猪了,被他气得直咬牙。不顾矜持,直接伸腿踹去,“竟然说我是猪,你才是猪,你才是猪”
没有料到她会来上这么一腿,他一时没有防备,被踹个正着,直接摔下床,虽然不怎么痛,但也够他错愕的,“你踹我”
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他就没有见过有女人伸腿踹男人的,而且踹的还是一个侯爷
“对,我就踹你”罗千语毫不示弱,“谁叫你说我是猪啊”
“没有女人踹过我,更何况是想踹我下床”罗千语自尊心大受打击,真是奇耻大辱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丈夫,怎么说踹就踹。
“踹你下床算什么,倘若可以,我还想将你踹进粪坑”她真的气急了,又加上忆起先前被强吻又推倒等事,新仇加上旧恨,怨气一次爆发。
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不是什么事都能让你得逞的。
“你、你――泼妇”明明生得娇滴滴的,竟这么悍,他算是吓到了。
“泼妇”
“没错,你是泼妇”他由地上爬起,火大的再说一次。
他宫无策几何时被人这般羞辱对待过,恼啊太恼了
“宫无策”她忽地直起身子,怒目以对。
“罗千语”他横眉竖眼的扑回床上去,以身形的优势轻易就将她压在身下。
当两人的身躯这么紧密一贴,彼此都愣了一下。
“你、你欺负我一个女人家,算、算什么男人,算什么侯爷”他的气息太靠近,两人姿势太,她随即面红耳赤,撇过头去,完全没有勇气与他对望。
瞧她粉颊嫣红,他突觉口干舌燥,心情澎湃起来,“我也是人,难道不能爱慕人”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她突然一惊,转回头,难以置信地瞠大眼望着他。这是示爱吗他竟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这可不像宫无策的风格
说出不该说的话,他自己也很错愕,他承认他喜欢她可娶回家也就算了,还硬要纠缠人家看到人家和男人接触过近,思想就不受控制,他沮丧挫折的握紧双拳。
因为一个女人这般左右情绪,自己是不是太不是男人了
罗千语还僵在他怀里,大脑短路。
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才娶的吗
突然间,她忆起了他们之间的一点一滴,在她困难绝望时,总伴在她身边,虽时常与她斗嘴,却给她最完整的呵护。
其实,两人自从相遇以来,不管是她帮他也好,或者是他对她伸出援手也罢,彼此之间的牵扯越来越深,大多数的时候,她几乎忘记自己是被皇上赐婚的,有时候甚至以为他们是很自然地走到一起的。
甚至,在他身边,她越来越有归属感,那种漂泊在外,茫然无依的感觉逐渐离她远去。
当宫无策刚才说出爱慕她的话后,她除了震撼,那股被压抑住的悸动,更已迅速穿透她的心脏,正如雷电般的在心头狂闪。
如果,她理智还存在的话,就该在这时候怒斥他的荒谬
如果,她脑袋还清楚的话,就不该像现在这般揪着心,迎着脸庞,迷蒙探索的紧望着他
更不该在他忘情的含住她敏感细致的耳垂时,蓦然的紧闭双眼,全身颤栗的等待他更多的拥抱。
宫无策双臂一缩,紧紧将她锁在怀里,面对心仪女人的默然接受,他早已意乱情迷,深情不悔的吻上她的唇。
当四片唇贴在一起的那一瞬间,这吻,已经不同于之前那种浅浅的试探,而是一种亲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