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脸上并没有惊慌,反而镇定自若地问她,“那你现在做何打算”
罗千语又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末了颤着声音道“侯爷放心,若是这件事没有办好,我一定不让侯爷和宫家受牵连,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定会一力承担罪责”说到最后,她手心里已经全是汗。
“傻瓜”宫无策嘴角一咧,像昨天晚上一样,手臂一弯,就将她纤瘦的身子捞进了怀里,紧紧抱着,贴着她的耳边道“你现在已经嫁进宫家,若是出了事儿,宫家想不受牵连都不行了。没事儿,画师的事儿我会解决的,你等消息就是了。”
这一次罗千语虽然身体依旧僵硬,但却没有挣扎。突然之间她觉得似乎身边有个男人也挺好的,至少有事的时候有人商量一下,至少肩膀上的担子过重的时候,有人替她扛一扛。
一夜无话,第二日宫无策果然请了宫里的画师来,而且这画师的临摹功夫果然了得,眼看着事情都在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着,罗千语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胜败在此一举,她隔天出府一次,与谭安做了更周密的安排。
三日后,京城古玩界发生了一件大事儿,那就是瑞宝斋的掌柜谭安,以瑞宝斋的名誉广发请帖,诚心邀请京中同行、当铺行,以及古玩商贾等人,到京城最大的酒家“醉仙楼”赴宴。
这一消息可谓是震惊了古玩界,莫说“醉仙楼”是京中第一大楼酒,酒菜费用高昂,再加上古玩界这么一大群子人,也不知道这顿赴宴要消耗多少银两。
然而谭安所言非虚,第二日果然请帖尽数送到,众同业诸人知道以前的小票子,现在的谭安掌柜换了新东家后很受器重,以为他不忘昔日照顾,故而出银两请客,又知道瑞宝斋生意兴隆,后台强硬,口碑颇佳,就都放下手头的事情前来凑兴,联络感情。毕竟都是经商这条道上的人,多个朋友多条路,所以谁都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就算不为谭安而来,能在宴会上白吃白喝或者结交几个商界好友,那也是快事一桩。
于是当天的醉仙楼,倒成了一个职业座谈会,所到之人均是业内人士。
这天,醉仙楼被谭安整个包下,除了一众当铺和古玩商贾,不招呼其它散客。谭安一大早晨,穿着一身簇新的蓝衣长衫,出面张罗宴客之事,席间笑容迎客,忙个不已,很有待客之道。
晌午之前,待宾客统统入席,酒菜也齐齐备好,谭安看着邀请之人已经尽数全到,就满脸堆笑对大家拱手道“谭安家贫,虽没有卖入富府为奴,但却六岁就到当铺当学徒,回想起来实在心酸。由于自小混迹古玩界,这些年间承蒙各位前辈多多照顾,方才没有出了什么大乱子,并且学得一手鉴宝的手艺,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小票子我也终有了出头之日,今年终于到了新东家,并受到器重摆脱困窘之日,不但本人做了掌柜,家中双亲的身子也日渐安好,晚生很是高兴。而且本小店在京中做生意,承蒙诸君照看,小有获利,今日特别请诸君赏脸,小酌一杯,聊表谢意,多请各位尽兴痛饮。”
言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很是豪爽。
众人一听,纷纷拍手叫好,感怀当年的小票子今日发达,仍然能知恩不忘,如此心胸将来定有出头之日,于是各自干杯,一时酒楼内热闹不已,大家推杯换盏,猜拳行令,热闹好比过年一般。
不过就算谭安将事情说明了,座中仍有人纳闷,躲在一边开始小声议论,“谭安这小子跟了新东家莫非是发了大财,今日才作此慷慨之举”未完待续
、第167节 相视一笑
“也不知道他那东家到底有多硬的后台,每个月到底给他多少银子。”这边也有开始跟着议论。
有人摇摇头,表示不太赞成,“或许小票子有求于众人,未便开口也说不准,先观望一下再说。”
又有人举了举酒杯,“不吃白不吃,既然有酒有肉,那咱们痛痛快快吃喝就是,管那么多干嘛”
谭安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微笑不语,只尽可能地招呼客人周全。
待大家酒过三巡,喝到兴处,谭安站在堂中,神情肃然,声音清朗,道“诸位来客,在下有话要说。”
堂中顿时安静,鸦雀无声,齐刷刷将目光扫向他。
有人喊道“小票子,若有为难之事尽管说来,大家帮你就是。”
“是啊,大家帮你。”众人纷纷响应。
谭安拱了拱手,一脸正色道“本人六岁进当铺当学徒,师傅教的第一条生意之道就是要诚信,这么多年以来,我也一直信奉此道。生意人以诚信为本,义气为重,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方可取信于顾主,财源不断,朋友遍天下。”
“对小票子说得多。”大家一哄而起,连连叫好。
继而谭安眉头一蹙,声音忽然低沉下去,整个人做痛责之状,“然而,本店日前以巨金收得一幅古画,乃前朝斗牛图,经鉴定乃属赝品,请诸君共赏。”
这时,一个小伙计捧着古画上前,将斗牛图展开于大家面前,顿时引来各方惊叹。
“呵,画技不错。怎会是假”
“尚有天子御宝呢”那边也有人惊呼。
“若真是假的,真是可惜了。”
谭安立身堂中,缓缓道“此画若瞒外行,尚可敷衍,画中仅牛眼睛中无牧童身影,其余则惟妙惟肖,无可挑剔。但生意人不可以讹传讹。让赝品流传于市。坑害更多的顾主。本号甘愿损失银两,将此画当场销毁,以表诚信。端正店风。再者就算小票子我感谢各位前辈的多年教导,不会再让次画流传出去坑害他人。”
说罢,谭安毫不犹豫,燃起火烛。将画付之一炬。
“可惜呀”有人急得直拍大腿,“就算是赝品。那也是值些银子的,烧得太可惜。”
“是呀,可惜、可惜”
不过大家为谭安连连惋惜的同时,也拍手称快叫好。无不赞赏谭安光明磊落之壮举,更扬言铺中有什么好的古玩物件,到时一定到瑞宝斋相售。
几天之内。此事传遍京城,街谈巷议。都为瑞宝斋惋惜。
同时瑞宝斋的良好业界信誉也传遍了整个京城,生意越发的好了起来。
不过,既然瑞宝斋将古画烧成灰烬之事,整个京城几乎都知道了,那么罗家和宫家的人自然也听说了。
罗家罗千鸿等人一边瞒着母亲秦氏,一边心急如焚为罗千语想应对之策,罗千姿已经急得哭了好几次,而罗千阳则跑到宰相府求助。
萧宰相摸了摸胡子,狐疑道“既然那古画之上有前朝三代天子的御宝,由此可知那画有可能是当朝人剔除宫的。”
罗千阳一个激灵,“请宰相大人明示。”
“这个简单。”萧宰相慢慢分析起来,“那画若是放在前朝的宫里,就算有人发现是赝品,也不敢轻易告知皇上,既是有御印的古画,那就说明皇上已经看过,现在又有人提出来那画是假的,岂不是在嘲讽皇上目光不行”
萧宰相这样一说,不止罗千阳紧张了,连一旁坐着的萧墨轩也惊出一身冷汗。
萧墨轩道“那祖父认为这画是从当朝剔除的”
“很有可能。”萧宰相点点头。
“这样说来,那么与宫中走得近的人嫌疑最大了。”萧墨轩喃喃两句后,脸色焦急起来,他缓缓起身,走到罗千阳面前,认真道“还望罗三小姐能将我话转告给罗神医。”
罗千阳也站了起来,一脸认真。“萧大少爷请说。”
“望告之罗神医不要害怕,若是真出了什么乱子,宰相府这边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嗯,我代二姐谢萧大少爷。”
罗千阳离开宰相府,将罗宰相分析的情况仔细告诉罗千鸿。
罗千鸿又觉事情的严重,直接找到了威北侯府。
宫无策的书房内,丫鬟已经奉上香茗,茶烟袅袅,袭香扑鼻,但谁都没有端起茶碗尝一口。
罗千语坐在下首处,望着前面两位面色不愉的男人,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大哥,不用这么紧张吧没事的。”她笑着安慰大哥和宫无策。
罗千鸿声音低沉,“怎么能没事儿,这分明是有心之人想陷害。”说着又看向宫无策,“侯爷,这事儿你怎么看”
宫无策心中有想法,但却没有说出来。
若是按照萧宰相的说法,古画是当朝剔除皇宫的,那确实是接近宫中之人更易得到这副古画,就算是赝品,也并非普通百姓能拿得到手的。
如此一分析,那就和自己猜测的略有相同了。
“凌波已经带人出去差,想必用不到晌午就能回来了。”
宫无策一向对凌波的办事能力很有把握,言完这句,就轻轻端起茶碗,并示意罗千鸿一起喝茶。
罗千鸿是个急性子,心中有事时,椅子都坐不住,更别说是喝茶了。人急得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比罗千语还心急。
结果,事情果不出宫无策所料,晌午没到,凌波回来了。
“怎么样”罗千鸿第一个奔了过去。
凌波向他行礼,目光又扫向宫无策,看宫无策微微点头后,这才如实说来。
“侯爷、夫人、罗将军,事情小的已经查清楚了。那潘夫人确实存在此人。而且她夫家的官职也是真的,并且真的是搬来京城不久。”缓了缓又道“只是这位潘夫人之前与咱们宫家或是罗家并不相识,也没有加害于夫人的动机,后来小的查了潘夫人的家世来历才了解情况。”
宫无策微微挑眉,静默不语。
罗千语似乎听出现一些情况。
还是罗千鸿最急,双眼直盯着凌波不放。
“潘夫人似乎和长公主有关系”
一句话将三个人心中都激起了惊涛骇浪。
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蓝琪长公主,想到了褚慕白。想到了罗千语与宫无策成亲之前发生的事。
睚眦必报恐怕是长公的性格吧
凌波道“小的查到潘家以前居在江南。因为是已故皇后的远亲,所以在江南一代小有名气,故而利用当官之便大肆敛财。继而得家财无数。这一次潘大人能够从江南升迁至京中,也多亏长公主在皇上面前美言,所以自从潘大人入京后,潘家便经常往公主府送礼巴结。两家走动得很是勤快。”
若是如此,那一切都明白了。
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若不是宫无策差人去查,罗千语万万也无法知道这些。
宫无策一拍桌面,“既然如此,那就按先前定好的法子办吧”
“既然有长公主掺和其中。硬来确实不行了。”罗千鸿点点头,也认可了宫无策的说法。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了。
既然古画销毁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那就不存在有心人诬告他们与前朝有联系的可能了。所以接下来只有一种可能。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半月之期。谭安端坐柜中,面目坦然,只等顾主到来。
时近晌午,青呢大轿翩然而至。
潘夫人满面春风,一扫倨傲神色,灿若阳光,笑吟吟进了店。
“夫人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谭安殷勤招呼,上前迎接,如同相识已久的老友,嘘寒问暖,十分周到,又吩咐伙计,“快,把我为潘夫人准备的上好烟丝拿来。”
宾主入内坐定,潘太太摆了摆手,“烟丝就罢了”接着顺手摸出六万两银票,挑着眼皮对谭安道“掌柜的,银票在此,原本五万,现在是六万,你可看仔细了。”
“是,是,分文不少。”谭安看清银票,不由点头哈腰,笑容堆满脸颊,“夫人言而有信,小的万分佩服。拿走时是五万,现在是六万,确实分文不少。”
“既然银票不错,那我的古画呢,那可是我的传家之宝啊”潘夫人说完,开始左右环顾,似在找画。
“夫人稍候,小的用心保管,丝毫无损,夫人请放心,小的这就去给夫人取画。”谭安说着,收起银票,走进屋内。
潘夫人眉毛一扬,似有诧异之色。
少时,谭安取出画轴,展卷于前,潘夫人仔细审视,果然正是她那幅“斗牛图”,不损分毫,她身子微晃,脑袋发晕,勉强忍住,道声“打扰了。”
匆匆出门,慌乱中踩虚了阶石,打个趔趄,差点跌倒,幸而被丫鬟扶住,钻入轿内,急急离去。
“哈哈哈”
店铺之内爆发出一阵哄笑,谭安连连称道“夫人高明,夫人高明,出此妙计,银子失而复得,还多了一万两,妙极,妙极”
原来罗千语看穿画主人诈骗之意,故意令谭安设宴款待同行,所烧之画,是宫中画师临时描摹之作,潘夫人以为对方烧了此事,欲生是非,诈取更多钱财,不料中计,连五万银票也拱手送还,还倒搭一万两,损失惨重而归。
罗千语和宫无策从后门掀帘而出,望着潘夫人晃晃悠悠的轿子渐渐远去,相视一笑。未完待续
、第168节 受不了
罗千语的笑是发自内心的,那是胜利后的喜悦,是揭穿敌人恶行后的爽快。
然而看在宫无策眼里,竟成了万种风情般地回眸一笑百媚生。
自从与这个女人相识,她看自己的目光,不是带着挑剔,就是带着警惕,甚至他们都到洞房花烛那一天,她那目光里还有紧张和谨慎。
唯有这一次,那目光是无害的,坦诚的;那笑容是随性的,开心的。
见到这一幕,宫无策嘴角轻翘,笑容自内心而生,再看眼前这个娇俏可爱的女人时,越发觉得可人了。
回了宫府后,罗千语瘫在房间里,再也没有出来。
这些日子,很累,第一次有了这样累心的感觉。
好在一场风波总算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没有损失,没有伤亡,但是给人留下的警示却是深刻的。
不止是罗千语,就连宫无策和罗千鸿等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然而就算不说,大家心里也明白,此事若真是蓝琪长公主故意滋事,那么,日后还是暗箭难防,需得格外小心才是。
虽然此事解决,可以长舒一口气,但以后的日子还要时时提防才是。
最为郁闷的是,自己在明,敌人在暗。
然而这样防来防去也不是长久之计,需得想个办法把这道梁子解决了,方才万事大吉。
其实仔细想来,罗千语和长公主之间能有什么仇,无非就是中间隔了一个褚慕白,况且自从她成亲以后,褚慕白真的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罗千语越想心里越焦急,开门做生意图的是顺畅如意。若是天天有人在后面打你的主意,那这生意想做好,还真是不容易。
由于注意力特别集中,思绪全都在长公主身上,屋里进来人了,竟然都不知道。
“想什么呢”
宫无策突然窜了过来,一双大手搂住她的细腰。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贼溜溜地看着她,带着一抹不怀好意地笑。
罗千语身子一抖,就要往里躲。结果已经来不及,一副小身板已经被他紧紧搂进了怀里。
“侯爷,别这样,”她试着推掉宫无策。“让孩子们看到了不好。”
“孩子都睡了。”宫无策笑着无害又垂涎。
“都睡了”罗千语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我去看过了。都睡了。”他挤到床板之上,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罗千语就纳闷了。
哟这还是那个征战沙场,生死不拒的威北侯爷吗如今居然像小家男人一样,还会去检查一下孩子们有没有睡好。
她瘪了瘪嘴。眼皮抖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能做一个尽职尽责的爹爹,倒也是好事。为了鼓励一下他再接再厉。罗千语咧着笑了笑,准备翻身继续睡觉。
“千语”
翻身刚到一半。就被宫无策的大手捞了回来,抱了一个密不透风。
“干嘛”她头抵着他的胸脯,轻声问。
他搬起她的脑袋,目光灼灼,语气柔和,“你就不要别别扭扭的了啊,你看我们都成亲了,这夫妻行周公之礼也是常事,你怎么老是躲着我。”
是不是在古代生活的时间太久了
罗千语可是一个现代人,她接受了二十年现代教育思想,在现代,人们可以大谈性、生活,甚至某些开放的区域,都已经将这样的节目搬到电视台大谈特谈,或传授经验,或解决问题。
可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宫无策轻描淡写的一提,这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我,我没躲着你啊”
“还说没有。”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低下头来在她的脖颈处磨蹭,“每天你都在躲过,先是用孩子找借口,接着又以各种事情找借口,要不就早早睡下,总之就是不给我机会。”语气竟然像小孩子受了委屈一样。
噗罗千语以为自己神经错乱了,这还是那个冷漠得快结冰的宫无策吗
然而宫无策可不管她想什么,他嘴上说着,手也没停,一手已经开始去解她的衣带。
妈呀这是不是要在劫难逃了。
“侯,侯爷”她又开始慌了。
然而话没说出口,樱唇已被某人实实在在地含在嘴里,并且冲突牙齿,继而纠缠她的丁香小舌。
他今晚是不打算放过她了,都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可宫无策哪尝过这滋味,受到的都是被冷落,被无视,今晚终于到他报仇的时候了。
“唔侯爷”
宫无策身子一翻,已经将她整个人罩在身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千语,今晚你就别想逃了,我要让你适应过这种生活,成亲了,可不能像你以前一样倒头就睡了,我们该干点什么才行。”语气得让人感觉浑身酥麻。
宫无策说着,大手越发的不安份。
罗千语想紧急扣住内衣带子,已经来不及。
他不但解开她的内衣带子,一双大手已经从她赤色肚兜的边缘处伸了进去。
“嘶”罗千语倒吸一口凉气,直觉得整个人像被火烤一般,大脑缺氧,呼吸急促,张着嘴巴就是说不出话来,混身战栗不止。
宫无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动作慢慢轻柔。
“别怕”他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道,“五年前,你不是热情如火吗怎么事隔五年,反而胆子越来越小了”
调侃声充斥耳边,越发让她颤抖不止。整张小脸,烧得通红,似乎越是这样,越是取悦了宫无策。
“别紧张”他闷笑着,再次将脸凑近她的耳边。
一阵暖流在耳边流窜,再加上那只大手在她胸前不断蠕动,不知道为什么,罗千语刚刚僵硬的身子顿时一软,可她仍不懂该如何反应,尽管心如擂鼓,呼吸急促,还是睁着圆润的大眼,呆呆地望着身上的男人好半晌,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宫无策终于发觉到她的迟钝。
似乎也是这样的迟钝反应让他觉得有些伤人,继而动作猛烈起来。
“侯爷,别”她俏脸红得像能滴出血来,伸手抵住他想再次逼近的胸脯,如哀求一般喃喃道“侯爷,给我时间”
“不,我等不及了。”他将她小小的身子圈在臂弯之中,动作渐渐轻柔下来,让她紧张的身子渐渐放松,再放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千语只觉得自己恍若梦中,又似飘在半空中一般,直到感觉到他喷薄而出,她纤细娇小的身子才整个瘫在她的怀里。
几秒钟后,罗千语才从这无法言语的感觉中惊醒过来。
她“啊”的大叫一声,推开身上的男人,急匆匆地奔净室而去。
“为什么不叫丫鬟进来侍候”宫无策在身后大喊。
古人自然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有丫鬟伺候着。可罗千语目前还不习惯这些,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怪自己定力不强,在他连哄带骗的情况下,又一次上了贼船。现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千万不要怀孕,若是那样,那她的赚钱大计,就要暂且耽搁了,何况她真的没有做好再为宫无策生一个孩子的准备。
急匆匆跑进净室,出来时却是慢吞吞的,宫无策只觉得自己都快睡着了,才见罗千语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一把将她搂过来,安顿在身边躺好,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模样,轻声问“怎么了”
大爷的,还问我怎么了
罗千语直接甩给他一个杀人的目光,什么道貌岸然的侯爷,简直就是一个市井小流氓,加上成亲那一晚,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连哄带骗的将自己吃干抹净了。
那一次是洞房花烛夜也就算了,可这一次,他还是用如此招数。
最可恶的是,她掐指一算,正是危险期,若是真的怀孕了,她一定饶不了这个混蛋
扭过身子不理他,自顾自地睡觉。
宫无策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从净身出来就变脸了。
不过他也不介意,依旧伸出大手搂着她,闭了眼睛。
第二天是罗千语不能出府的日子。
嫁进宫家后,虽然宫无策答应她可以隔天出府一次,而且还一直履行承诺,不管是他还是太夫人,从没有从中阻止过。
但是罗千语依旧觉得不能出府的日子太过于无聊。
这一日,罗千语人在宫家,心却飞得老远。可就算很无聊,她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地爬上房顶,小木木在亭子里温书,小森森正在和周公下棋,而那个宫无策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剩下她一个人,真是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了。
“金子,我们去看看嫁妆。”
罗千语站在门口,摆手叫来正给花草浇水的金子,虽然现在她是侯爷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但由于这个主子太过于自食其力,凡事喜欢亲力亲为,所以她这个一等丫鬟真是闲得浑身发痒,所以没事儿的时候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金子一听,缩了缩脑袋,笑着挑眉道“夫人,您终于忍不住了”
“少废话,走”
一主一仆相视一笑,相继往后院走去。未完待续
、第169节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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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院的后院很宽敞,虽然房子很多,但大多都是闲置,或用来放一些杂物,站在院中仔细一看,这倒是一个标准的四合院,而且四合院的后面还有一块闲置的空地,加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宽敞。
“夫人,嫁妆都在这间房子里。”金子掏出钥匙,过去将门锁打开,呈现在眼前的便是大大小小的箱子。金子走过去介绍,“夫人,这些是罗府的嫁妆,这些是皇上赏赐的,这些是太后赏赐的,而最大的这一堆就是宫家送到罗府的聘礼。”
怪不得在现代的时候人家都说,最赚钱的事儿就是办酒席,这一点罗千语到是深切感受到了。
找来一块布,工工整整地铺到地面上,罗千语开始分门别类地摆弄那些个珍宝玉器。金子站在一边越看越不明白了,夫人明明说是分类摆放,可在她眼里,根本看不出来哪个与哪个算是同一类。
然而在罗千语眼中,那分类就是赤、橙、黄、绿,至于青蓝紫,她还看不出来,所在那些个没有颜色的,全都放到了一块,再者就是太后赏赐的那些个药材,统统都是珍品,这个自然是要送到空间给小碧做配药之用的。
至于这些个宝贝,自然也是送到空间度灵气比较好,可又怕惹得太夫人那边的注意,不敢做太大的举动,毕竟空间一事是个秘密。
最后罗千语只选了几样扔进了空间,度灵气这事儿,先一部分一部分的进行吧,不过以罗千语以往的经验来看,若是这房子里所有的宝贝都度好了灵气。那么小橙恐怕要升级了,小橙一旦升级,那么自己也能鉴别青色级别的宝贝了。
有钱真是好,想一想就觉得兴奋。
“金子,你去把费管家请来。”罗千语摆弄了一上午后,回屋里喝茶休息一下,然后拿起笔来在纸上画了一些草稿。
金子出去后不久。罗千语手里的草稿刚画完。费管家就来了。
“三夫人,不知您找老奴来有何事”对于给自己治过病的这位三夫人,费管家还是很敬重的。
罗千语笑了笑。直入主题,“和侯爷成亲那会儿,无论是嫁妆还是宫内的赏赐都送来了不少,今儿我过去一看。就那么堆在箱子里实在可惜,似乎也是对皇家的不敬。我想请费总管帮我张罗着打几个架子,专门放在库房里摆这些个东西。”
费总管眼珠一转,笑道“不知道夫人需要什么尺寸的”
罗千语将手里的草纸递了过去,样式就按这个来做。至于尺寸,我都在下面标注了,做完之后统统涂上红棕色油漆就好。
费管家接过草稿。很仔细地看了一遍,又问“那夫人觉得用什么木质为好”
呵这位费管家还真是细心。罗千语笑了笑,“费管家看着办就好,反正是放在库房的,也不用见得外人,工整结实最为要紧。”说着,就对金子点了点头。
金子马上掏出银子递给费总管。
罗千语道“银子先给你拿这么多,若是不够,再来我处取,若是多了,就给费总管买酒喝。”
费总管一看,足足十两银子。
总共也就六个架子,这要打多好的材质才能用得上十两银子啊,赶紧道“夫人,这些银子只多不少,一定够用了。”
两人正说着,有小丫鬟进来道“夫人,侯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宫无策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其实罗千语对于他回不回来很不感冒,他出去了又不会告诉自己,回来通知自己又能如何
“老奴见过侯爷”费总管上前行礼。
罗千语看到费忠在这,微微有些诧异,不由将目光看向罗千语。
“我见那些嫁妆都放在箱子里压着怪可惜的,就让费总管帮着张罗打几个架子,专门放在库房摆那些东西。”
宫无策双眸一挑,“哦”了一声,坐了下来。
侍候在一旁的银子赶紧端茶上来。
宫无策端起茶碗,刚刚掀起盖子,不由双眸一抬,“咦”了一声,“这是什么茶叶”
“呀”银子大惊,差点就跪了下去,“侯爷,奴婢弄错了,奴婢忘记侯爷惯常喝的茶是雪峰,可能是两样茶放到一起被奴婢弄混了,奴婢,奴婢”
银子倒是吓得不轻,她是知道做为大宅内的丫鬟,容不得犯这样不上心的错误,不由将求助的目光望向罗千语。
“侯爷,银子是不小心”
“慢着”宫无策略一抬手,示意银子安静,拿起茶杯盖子,撇去浮沫,仰头饮了一口,继而砸巴两下嘴巴,歪头问银子,“这是什么茶”
“这,这是夫人自制的茶叶,太夫人取名八月香。”银子战战兢兢了好半天,才将这话说出口。
宫无策仰头又饮了一口,本来皱在一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就像那杯中菊花形状的茶叶一般,遇水就会将腰身慢慢伸展开来。
他仰头一笑,道“好茶、好茶呀”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激动。
天哪银子在心里暗叫一声,偷偷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
这样真的会吓死人的。
然而更吓死人的事儿还在后面。
只听得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金子领进来一个小厮,两个面色均有些发白。
“怎么了”宫无策放下茶碗,盯着他们。
“侯、侯爷,凌护卫受伤归来,晕倒在了大门口了。”
“什么”宫无策拍案而起,直接冲了出去,边走边问,“人在哪”
小厮答,“在外院。”
罗千语也觉得脚下一软,但还是跟了上去。凌波那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他到底出去做了什么,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居然已经晕倒在门口。
宫无策早罗千语一步赶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