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张纸、这张纸是喂,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不是环球形象策划的信纸”
呼啦,余渺渺四周迅速聚集一堆人潮,如同朝圣般瞻仰着郭艾美手里的那张纸。
“好像是耶”过了片刻,才有人小心地下了结论。顿时,目光的焦距从那张纸转到了余渺渺脸上。
呃,干吗余渺渺下意识拿起鼠标垫挡在脸前。
轰,被淹没。
“你居然能够进环球做形象设计”
“那个是每年只限一百位的名额耶你有钱人家都不一定收,你是怎么办到的”
“哇,居然是马丁亲自做指导耶我的天啊,他可是专门做选美的形象策划耶再难看的女人到他手里一包装,都可以红上天耶”
“渺渺,帮帮忙,帮我弄个名额吧”
“好狡诈哦,人家也要啦”
喳喳喳,喳喳喳,就好像有一群激动的麻雀在耳朵边上飞来飞去,余渺渺捂住耳朵,本来就痛的头更加痛了。“说句话啊,渺渺”七八双手将她摇得焦距涣散。
“全都给我安静”郭艾美一声大吼,“给个空间让她说话”
总算让激动得差点脑充血的美女们稍微冷静下来,但是个个看着她的眼神却像随时准备再度反扑的美洲豹,蠢蠢欲动。
“说吧。”郭艾美道。
“呃,那个”吞了口口水,环顾热力上升一千度的眼神,“不是我,是薛涛。”都是他弄的,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居然把她弄进了家很有名的形象设计公司,她真的不知道啊
“薛涛”
尖叫声四起,夹带抽气声。十几只激动的手臂齐刷刷伸过来,余渺渺见势不妙,起身想逃,可惜动作慢了点,被重重按回椅子上,一阵摇撼,天旋地转。
“你居然认识他你居然认识薛涛怎么认识的说啊说啊说啊”十几张美丽的脸庞挤在她面前,挤得凶形恶状。
“呃,他、他是我的邻居。”
寂静。空调风在一室沉默间回旋。
“你到底是什么人”郭艾美郑重、严肃地按住余渺渺肩膀,问。
“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郭艾美爆发,开始大吼大叫,“薛蟠是你的邻居,薛涛也是你的邻居,你居然还问我怎么了我才要问你怎么了一个是dn的大公子,一个是环球形象策划的大老板,你居然还问我怎么了我的天啊我要疯掉了”
“那又怎样”余渺渺小小声地道。
“那又怎样”全体美女大合唱,声浪直掀屋顶,“你再敢说一声试试看”人家妒忌得都要疯了,这女人居然还敢问那又怎样太拽了,看了就想狠狠扁她一顿。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懂不懂啊全天下有几个女人像你这么幸运,同时和两个金龟婿做邻居,你白痴啊难道你对这两个男人一点企图都没有吗你敢说没有你是不是女人啊”
企图余渺渺脸红了。她的确对其中一个有企图。
“咦真的有啊”众美女围了上来,“哪一个啊老实交代否则给你好看。”
余渺渺自然是死活不招。ˉ“薛蟠”众美女也不会善罢甘休。
脸红以对,不语。
“薛涛”
“才不是”
“啊哈原来是薛蟠啊”
“你没指望的啦,说是薛涛还有点可能。”
“就是”
“也难讲哦,如果她学习形象设计课程的话”
“要不要打赌”
“好啊谁怕谁我赌一千块她不可能。”
“我也是,一千块,不可能。”
“一个一个来。”
“渺渺,你给我争气点,我押了两千块赌你蠃,你要是输了我给你好看”郭艾美冲过来摇她,“问卷拿来,我帮你做。”
在她无力反对的情况下,她未来的幸福己经成为了公司博彩摊的新焦点。
“这里边,”修长的手指拎着那份问卷,轻轻地晃啊晃啊,美好的唇形上浮着柔媚的浅笑,漂亮的黑眼珠带笑瞅着面前好像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包的女孩,好温柔好温柔地问道,“有哪一条是你自己写的”
冷汗从余渺渺的额头滑下。
“这样可不好哦”温柔的声音好温柔地说道,“你违反了规定,我要罚你钱哦”修长的手取出一本金色小本子,“一千元一次。你没什么话说吗”漂亮的眼一掀,眼底有忍俊不禁,“没有那我可记了。”
“那个,”余渺渺怯怯地指指他那张问卷,“我重新做,不要罚钱好不好”
“不必了。既然你觉得让别人代你做也没有问题,那么当我们执行起来的时候,也应该没有问题,是不是”薛涛捧着脸在她鼻子前面笑啊笑的,笑得她冷汗淋漓,“为什么一条都写不出来至少写一条和薛蟠约会一次。和那么受欢迎的男人约会难道不能让你产生点自信吗”
她愧对他,连头都不敢抬。
“其实这些回答还是满精彩的,你自己看过了吗”余渺渺点头。
“那么,有什么想法”
想法
“没有”薛涛惋惜地摇头,“你都没有发觉少了最重要的一条吗”他故意停顿片刻让她去思考,看得出她在努力了,但是“算了,慢慢想,来日方长。”他宽容地揉揉她的头发,像抚摸乖乖的猫咪一般。
“你们在干什么”薛蟠出现在门口,看见两个几乎靠在一起的人。
“聊天啊”薛涛笑得很纯洁,“渺渺说她喜欢上一个男人了,但是又没有自信,所以我在帮她建立自信呀”
呀他怎么可以说出来呢余渺渺的脸垂得只差没有折断自己的脖子,却还是能够敏锐地感觉到有道强劲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几乎要跳出喉口了。
她听见他哼了声,“你打算让她去倒追吗算了吧,就她,地球都毁灭了她也开不了口。”
“不要小看恋爱中的女人的潜力哦大哥,看在你白吃人家那么多顿晚饭消夜的分上,你也应该尽点力吧”
“我能做什么”他坐了下来,长长的脚从对面舒展到了她的视线范围内,懒懒的举动,懒懒的声音。
“先答应,到时候会要你出力的。”
“喂”一根手指忽然将她的下巴顶了起来,对上双有些不爽的眼珠,“我们在说你的事情,你不会是聋了吧要我帮忙的话,就说一声出来听听,说啊”
她张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的脸就在那么近的地方,她的心脏没有罢工已经是奇迹了,哪里还讲得出一个字来被他碰触到的地方惊人的敏感,仿佛炽热的铁块在那上面烫下烙印,即使再过多久都不会忘记。她的脸一定红了,因为从他的眼底看见了怪异的神色。
“真受不了你,喜欢就喜欢了,还要先做信心建设,麻不麻烦啊你,直接表白不就行了,马上就可以知道答案,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让自己去惴惴不安,真不干脆”他放开手,在接触过的肌肤上留下空荡荡的虚无,“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你猪啊你,就知道吃,像你神经这样大条的人还真是幸福啊”薛涛的笑容很毒。薛蟠的回答是一脚踹过去。一言不合,打了再说。
“我”涩涩的声音,出自紧迫的喉口。
正打得乒乒乓乓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听见那个微弱的声音。
“我喜欢你。”
砰薛蟠一个过肩摔将薛涛摔在地上,薛涛顺势脚下抬蹬在薛蟠的肚子上,两败俱伤,双双坐倒在地。
“我好像听见什么”薛蟠看着薛涛。薛涛耸肩。
“喂,你刚才有说话吗”薛蟠转头向她。她的回答是飞一般消失在厨房里。
“她吃错药了”他脸色有些难看。
所以说你是笨蛋,还不承认。薛涛心底嘀咕着,白了他一眼。这种话怎么让人家说两遍一遍出口已经是极限了。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薛蟠大吼大叫。
薛涛不理他。吵死了,人家在思考问题呢
说不定,这个笨蛋还是她的良药也难讲哦他不经意的一两句话居然让她何不试试看
起身到厨房把鸵鸟拖出来。
“大哥,借你的表情用用。渺渺,你看着大哥的脸,说我喜欢你。喂”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逃逸的女子,“只是练习罢了,不要那么紧张啊如果你都能对着这张桃花脸说出邓句语,天底下还有什么男人你不敢去面对”“你什么意思”薛蟠的长脚忍不住痒痒地踹过来,“无聊,我要走了”
“喂,大哥,你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身形顿住,他霍然转身,笑得怒气冲冲,“我会不好意思我会不好意思你再敢说一遍看看。来就来啊,谁怕谁”
“渺渺,一千块哦不说的话”金色的小本本现出来,在她面前摇啊遥
他就在眼前,凶眉耸着,嘴唇抿着,目光灼灼逼人,那么近,不行了,她好像要晕过去了,胸曰痛得无法自已。要对他说出那四个字,天啊,光用想的就透不过气来了只是练习罢了,只是练习就算是练习,就算他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心事,她还是不行,她没办法对着他用练习的心态说出那四个字,因为,她是真的喜欢他啊
“说啊”他不耐烦了。
“说埃”薛涛眯眯笑地晃着金色小本本。
她摇头。不要,她不要用这种心态对他说出那种话,让他以为她只是在练习罢了,不要。这种话不是用来练习的,是真心真意要奉献给喜欢的男人。
“喂,是她不要说,不关我的事。”薛蟠得意洋洋。“你这么凶的脸,她敢说才怪。要不,渺渺,你看着我练习,我也长得不差,是不是而且还很和善”
“恶心。”薛蟠在旁冷哼。
“不然你就来教她啊”
“教就教了不起啊喂,你过来”强劲的手握住她的手,令她的心跳漏掉十几拍,他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我。”那种霸道的命令式的口吻令她不敢不从。他坐在那里,一手撑着头,那种姿态有些随意、有些懒散,而那直视她的目光,锐利得令人心乱。“说吧,我在听,想说多少遍都没有关系。”
她张嘴,发不出声音。
“薛涛,你离开。”
“咦”为什么,人家想看啊接收到那道威胁的凶光,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出去。算了算了,虽然有些可惜,但是他在场的话,渺渺可能真的说不出来。那男人虽然大条,有时候还真是细心得令人吃惊。
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不语地瞅着她,带着种她所不明了但是却令她紧张到指尖冰凉的情绪瞅着她。那么紧迫,甚至是专注的,一直看到她想逃,因为心好痛。从来不知道,被他这样注视着,居然会那么痛,好像会裂开似的。
“我是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只想问一句,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吗”
她惊跳,血色迅速湮灭,像个苍白的鬼。
暗色的光彩在他的黑眸里一闪而逝,他的嘴角抿起,在那张俊美的脸庞上刻划出严厉的线条。
“一个连我喜欢你都不敢讲印女人,你觉得有资格来喜欢我吗一个连眼睛都不敢跟我接触的女人,我凭什么要接受你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最直接的方式不是要让对方知道吗如杲连让对方知道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发展我最讨厌你这种做什么事都躲躲藏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