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的,赶紧开门。”
这一骂,没有人来开门,倒是隔壁的门,吱嘎一下开了。
一个看起来高高大大的中年男人,说道“你们来找白兰芝的”
“是啊,你知道她一家人哪里去了吗”温卫海说道。
孙敬苒并不认得在温顾家门口闹的几个人,他自从昨天下午去参加街道组织的爱心活动,回来以后就没有再看见温顾一家人了,只是后来听街坊说了点情况,于是说道“听说是白兰芝男人大哥一家来他们家拖家具,她们一家人住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哎,说起来,男人大哥一家真不是个东西。”他可是很担心小徒弟一家跑到哪里去了,可是一想,躲起来也好,免得让男人大哥一家找到,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
温卫海一听,什么这个中年男人居然骂他一家不是个东西他冲上去就要揍那人“你说谁不要脸呢。”
男人的反应很快,他一把揪住温卫海,一扭,生生把温卫海的胳膊扯脱臼了。
温卫海疼得哇哇大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温卫海的老婆见状,她立刻指着孙敬苒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是白兰芝的奸夫吧,竟帮着白兰芝说话”
楼道里闹出的动静挺大,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全都跑出了家门,跑到孙敬苒这一层楼来。温卫海的老婆见来了这么多人,她立刻哭了起来,“你这个畜生啊,看着我们家弟妹白兰芝好看,就和白兰芝勾搭上了吧。你一个做奸夫的,自然是帮着白兰芝抹黑我们,还要打我的男人。我们做大哥大嫂的,可是好心来帮他们收拾东西的,你这样说我们,世道可真是不公平啊我的天哪,我要到哪里去说理啊”
温国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的儿子可是被刚才这个中年男人打了呢。见温卫海疼的哇哇直叫,温卫海的老婆又说这个男人是白兰芝的奸夫,他怎么看,都觉得像是真的,老二常年在外面打工,很少回家,白兰芝真能守得住寂寞不成他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没错,这个中年男人,就是白兰芝的奸夫他的嘴唇哆哆嗦嗦的蠕动着,最后挤出了一句话“真是作孽啊”
温卫海的老婆见老爷子信了她说的话,她更加得意了,一开口胡说,她就停不下来“我说,奸夫,那个白兰芝生的那个小的,温小齐,也是你的种吧所以你才这么帮着他们,是为了你的儿子吧”
孙敬苒的眉毛一横,擦,这个泼妇,胡说不用给钱,就能这么编排么
这时候,屋里的王老太抱着小花走了出来,问道“敬苒,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原本正抱着小花,准备给小花洗澡呢,门外的动静越闹越大,她便叫孙敬苒开门瞧瞧,谁知道,好像动静闹的更大了。
孙敬苒回过头,对王老太说“妈,碰上一家疯子,没事。”哎,他可真是怕王老太看见这泼妇撒泼的样子,啧啧,看完晚上都要做恶梦呀。
温卫海的老婆一听孙敬苒骂她是疯子,她跺着脚,胡乱一把抓住孙敬苒的衣领,恶狠狠的说“说谁是疯子呢当白兰芝的奸夫当得可过瘾了是不是你出来,你知道不知道在过去,是要被关在猪笼里沉塘的”
孙敬苒不好对女人动手,只能让温卫海的老婆抓住衣领。
王老太看的心急,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她真是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头一回看到这样的泼妇。
而王老太怀里抱着的小花,微微的抬了抬眼皮,呦呵,这是温顾那一家亲戚吗看那个老人,像是温顾的爷爷,小花咂咂嘴,嗯,那个老不死的,这一对夫妻,是温顾的大伯大伯母吧,啧啧,一对混球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邻居老太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这个泼妇真是没脸没皮的,她站出来说道“喂,你别闹的太过分了,说什么温小齐是孙教练的孩子,温小齐出生的时候,孙教练都没有住在这儿呢。你们一家人什么德行,我们街里街坊的,都清楚,别演戏了,快滚吧。”
温卫海的老婆松开了孙敬苒的衣领,对刚才那个站出来说话的老太说“我呸你个作死的老太,有啥资格叫我滚”说着,她就要朝老太吐口水。
“喵呜”小花猛地朝着温卫海的老婆扑了过去,它身子灵巧非常,准确的落在了温卫海老婆的肩膀上。
温卫海的老婆吓得一抖,她手忙脚乱的挥舞着双手扑猫,一边扑着一边喊“温卫海,你是不是男人,还不快过来帮我”
温卫海怕猫,他小时候屁股被野猫叼过一块肉,那时候的疼痛,他现在都还记得呢。他哪里敢去帮老婆扑猫,只是缩着头,没有动作,也没有做声。
几个看热闹的街坊,都觉得这王老太的小花真是太聪明了,居然会这么及时的扑到那个恶婆娘身上,有个老太太喊道“好样的,小花,挠她,挠死这个恶婆娘”
小花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哎哟,大家的喝彩这么激烈,它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观众啊,恩恩,它伸出了罪恶的小爪子,朝温卫海老婆的眼珠子扣去
、第八十一章准备告别
小花伸出了罪恶的小爪子,朝温卫海老婆的眼珠子扣去,可是,它的爪子只是在温卫海老婆面前晃了晃,一下子掠了过去,它又一下子跳回了王老太太的怀抱里。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个恶婆娘抓伤了,这个恶婆娘肯定会找它主人的麻烦。它小花是谁它可是行走江湖几百年的猫妖啊,会做这种蠢事就算要扣这恶婆娘的眼珠子,也要等到私下没有人的时候,尽情耍弄一番才好让这恶妇终身难忘。
王老太太见小花跳了回来,而那泼妇正有些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她心里倒是有些莫名的舒坦。她想着,温顾那孩子这些年,在爷爷家那边的亲戚那里,铁定是受了不少委屈的,真是苦了那孩子。
而站在四周围观的邻居们,却有些不解气,这是他们的家属楼,凭什么让这几个讨嫌的人站在这里说混账话、做混账事,他们便全都团结起来,把温国威还有那温卫海两口子轰出了楼道。
这还不算,他们还把这三人送到了小区门口,对传达室的大爷说“以后看到这三个人,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街坊大妈是最会添油加醋讲故事的,她们把刚才这三人作恶的情形一说,传达室大爷也是深恶痛绝的说“真是群混账,他们再来,我见一次打一次”
温国威和温卫海两口子被轰出去了,他们愤愤不平的在路上走着。
温卫海说“老二一家看样子是躲出去了,也不知道她们藏到哪里去了。可怜我们家辉儿,不知道在哪儿受折磨。爸,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老爷子温国威说“我比你还着急呢,我们得把一家人都叫过来,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特别是老幺一家,他们两口子是警察。到时候叫老幺他们在s市搜查一番,害怕找不到老二一家不成就这么着,我们先回去。”
温卫海两口子一听,他们有点不愿意,多一个人知道老二家里有钱,他们家就少分一点钱。可是,如果去找老幺,又找不到老二一家人,想来想去,也只有先听老爷子的了。于是,他们跟着老爷子回了家。
他们回到了家里,发现老太太不见了。
老爷子温国威生气的说道“好你个老太婆,还敢跟我离家出走叫上板了,看我到时候会不会让你进这个家门。”
说着,他开始指挥温卫海两口子,给老三老幺一家打电话。
老三温卫宁正守着文具店做生意呢,老爷子非要她关了店子,来家里一趟。她真是没有办法,只好忍着肉疼,关了门,往老爷子家里那边赶去。
老幺温卫家正在出任务,没有接到电话,妻子曲梅接到了电话,一听是跟老二一家有关的事情,她就来劲儿了,反正在办公室里没什么大事,她不妨去凑个热闹好了。
不过四十多分钟时间,大伙儿都聚在了老爷子家里。
温国威把事情的经过粗略的讲了一遍,但并没有说老大一家在温顾家里发现里金器和钱。
之后,温国威对曲梅说“曲梅啊,你是做警察的,你看要是老二一家私自把辉儿关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在s市市里把他找出来。”
曲梅听着这事情的经过,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温顾那孩子那么厉害,能在家里放那么多动物,还能把老大两口子丢在天桥底下,还抓了温辉不过,如果说温顾是有帮凶的,那她一点都不奇怪,于是,她说道“爸,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温国威不耐烦的说“有啥不能说的,说吧。”
曲梅便说“是这么回事,我和卫家,昨天在水云间大酒店吃饭,看到温顾和一个老板从包厢里出来。”
“什么你再说清楚一点。”
“爸,我原本以为是自己多心,是自己看错了,但是我和卫家两个人都确认过了,是温顾没错儿。至于和老板从包厢出来,也许是凑巧了,谁知道呢。但您跟我们说了这么多事情,我心下一琢磨,指不定真是那个老板帮着温顾”曲梅装作一副真是不想告诉您,可是您非问,我只好说了的样子。
温国威的心脏都要炸了,他怎么会不明白曲梅话里的意思,感情是温顾那个不要脸的,小小年纪,就爬上了人家老板的床。哼,原来是这样,温卫康一个在外地打工的,一年能赚多少钱,原来满屋子的金器和钱,都是温顾在床上赚来的。老二一家都是不要脸的,居然靠着女儿卖身的钱,过着奢侈的生活。他一想到这里,就气得直发抖,说道“曲梅,那个老板是谁,你可认得”
“哦,那个老板啊,是搞建筑的,他那个年纪,可是和二哥的年纪,差不多大呢,有老婆有孩子,我们常常能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苍顾建筑的老板,许都。我记得以前,大侄子不是要做生意嘛,跟我们几个长辈筹资,温顾提出来,说大哥你可以去给苍顾建筑写创业计划书嘛。大姑子,你记得有这回事儿不”曲梅故意笑着,将许都的年纪故意说成和温顾的爸爸年纪差不多,呵呵,想必老爷子听完之后,会更加愤怒吧。
曲梅的头,往温卫宁这边一偏。
温卫宁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大哥那一家人喜欢闹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见着心烦。可是这个曲梅偏偏要拉上她说话,她若无其事的搭了一句话“时间长了,记不清了。”
老爷子温国威此时听了曲梅的话,他已经气的牙齿都要咬碎,腮帮子鼓鼓的,苍顾建筑,难怪温顾那时候就说到了这个公司,原来早早就勾搭上了。温顾勾搭人老板不算,还要去做人情妇,破坏人的家庭,要是还在乡下,他第一个要把温顾丢进水塘里淹死
夜幕降临。
水云间大酒店,灯火通明。
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停满了豪车,无数衣着华贵的人们,往宴会大厅里走去。
温卫康和白兰芝二人,被白树带到了高级成衣店,换上了一身新衣。这还是温卫康夫妇二人,多年以来,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裳。
白兰芝穿了一条紫罗兰的绸缎长裙,柔软的料子穿在她的身上,滑溜溜的,她怎么都不自在。她揉了揉裙身,却又害怕把那裙子揉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才好。
温卫康穿着西装,从试衣间走了出来,说道“兰芝,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这衣服合身极了,就好像是为了我定做似的。”他常年在工地工作,灰尘大,时常穿的是粗布麻衣,如今穿了这上好料子的西装,他有些不自在,可是,他站在镜子面前转了两圈,有伸了伸胳膊和腿,只觉得这衣服很舒服,也很合身,他不禁站直了背。
白兰芝恍惚的看向温卫康,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他们刚认识那会儿的温卫康。温卫康那时刚刚当完兵回来,留着寸头,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中山装。那时候的温卫康是帅气的,乌黑的头发、姣好的面容,总是精神万分的挺直了背。现在的温卫康却因为常年扛起生活的重担,两鬓微微泛起了白霜,额头上也起了沟壑,还没有四十岁,已经有了些老态。
白兰芝回了神,说了两个字“好看。”
只是,白兰芝心中有着疑问,为什么白树会带他们来买衣服,还买这么贵重的衣服做什么。
温卫康拉起了白兰芝的手,说“兰芝,我们走吧。”
白兰芝一愣“去哪儿”
“去参加女儿的酒会。”温卫康说。
白兰芝只觉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早上女儿才说早就认识苍顾建筑的老板,怎么这会子,女儿还办起了酒会来,她赶紧问道“卫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温卫康笑了笑,说“我们先去车里,慢慢说。”
白树开车,温卫康夫妇坐在车后座。
白树这几年赚了一些钱,他便买了一辆小车。他原本还在感谢上苍,给了他好的机会,进入了苍顾建筑工作。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那个上苍,是他的外甥女儿温顾。
此时,温卫康对白兰芝说道“其实早几天,小顾这孩子就和我把事情都说了,本来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再告诉你,只是没想到老大那一家人那么心急,要把你们赶出来,所以,所有的安排,都提前了。”
“你不要卖关子,直接说重点”白兰芝真是被温卫康急死了。
“你别心急,事情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我们的女儿小顾,才是苍顾建筑公司的真正老板,明面上的法人许都,只是帮女儿做事而已。”
“你尽逗我,女儿才多大,到今年十一月,不过十五岁。苍顾建筑开起来已经好几年了,那时候女儿才多大,快十三岁而已。我是没念什么书,但也没那么容易没你逗。”白兰芝哼了一声。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觉得小顾是逗我玩儿的,后来许都先生亲自来找我,把我接回s市,我才真的相信,女儿是认真的。”温卫康说,“小顾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坚强,更加聪明。是我们苦了这个孩子,才让这个孩子开始想办法办公司,让她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大舅子是今天才知道真相的,不信,你问大舅子。”
白树正在开车,他微微侧了头,说“妹子,这是真的,我也是干了这么久,第一天才知道,我的老板,原来是我的外甥女,我比你还震惊呢。亏得我以前还老是跟顾儿说,说顾儿啊,你要好好念书,将来长大了到苍顾来工作,老舅罩你。哎哟,一想起来以前说过的话,我只觉得脸在发烧。”
白兰芝的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她静默的坐在位子上,一动也不动,好一会儿,才说“我的小顾”
等白树将车开到水云间大酒店。
白兰芝抹去了泪花,脸上挤出了笑容,她心说,这是我女儿办的酒会,我可不能给她丢脸。
温卫康夫妻二人下了车,两人亲密的挽着手,和白树一起,来到了宴会大厅。刚进大厅,便看见温小齐正端着盘子在夹东西,白兰芝真是好笑,心想,这个臭小子,只晓得吃。
不过,说起来,这个酒店真大啊。
白树领着温卫康夫妇到了休息间。
门一推开,白兰芝便瞧见了女儿温顾。
温顾穿着一袭香槟色长裙,一张素净略微绯红的小脸,堆着笑意,道“爸、妈,你们来啦。”此时的温顾,是父母眼中永远的小孩,她一下子钻进了母亲白兰芝的怀里。
当当当,整点的钟声响了起来。
休息室的大门缓缓推开,门外的欢呼声顿起,觥筹交错、珠光宝气,这就是盛宴的开始。
温顾挽着母亲的手,慢慢的走出了休息室。
温顾知道,她现在走出的每一步,都意味着,她不可能再是从前那个简单的温顾了。谢家和舒蕾已经知道了她是苍顾建筑主人的身份,他们选择了理解和支持。
何其幸运,她能够得到爱护她的人的真诚理解。
今日的宴会没有媒体,却会让所有的s市上层人士,从今天开始,记住她的名字温顾。
从此,温顾要和过去告别,也要和自己的明天说你好。
此时,温优优的朋友打了电话过来,说道“你昨天不是说,你妈看到你的那个堂姐,和苍顾建筑的老板有一腿吗我们家今天准备去云水间大酒店吃饭,但是被拦住不让进,说是苍顾建筑的大老板包场了,好大的气派。上次我和你,一起去你堂姐教室里,把她的书撕了,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见到过她的学生证,我今天在酒店大堂里,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苍顾建筑的老板。喂喂,我说,温优优,你在听吗”
温优优笑了,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爷爷他们不是在找温顾吗那么,就大家一起去云水间大酒店,好好看看热闹吧。
------题外话------
这几天天气变凉了,有好几个读者跟玉藻前说,自己生病了好难受。
大家要注意身体,该吃药的吃药,晚上不要熬夜早点休息。另外,出门多穿点衣服,我就做个榜样,我已经率先穿上了秋衣秋裤,今天,你们穿了吗
、第八十二章
温优优听到了关于温顾的消息,她怎么能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呢,立刻就和老爷子温国威告状道“爷爷,我朋友刚才和我说,温顾正和一个大老板在云水间大饭店里吃饭,爷爷,你可千万要去管一管温顾,千万别让她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光了。”
温国威一听温优优的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早就已经忘了把温顾他们那一家人扫地出门了,而是想着,温顾你这个畜生他便号召着几个儿女道“你们都跟我一起去云水间大饭店,一起去看看温顾小畜生,我到时候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
温顾的姑姑温卫宁说“爸,你要去,你就去吧,我就不去了。”她才不想搅这趟浑水呢,若说温顾那个孩子是个有心计的,没有用到家里来,她就全当做看不见,可是,这个温优优成天吃饱了撑得很,挑拨是非是把好手,她不想搀和,也懒得搀和。再者,她也相信温顾不会做出什么勾搭人家大老板,做人家小三的事情来。而老爷子早就把二哥一家人赶出家门了,她当时没有帮二哥一家说上一句话,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
温国威瞪了温卫宁,道“你个没用的东西,我们走。”于是,他带着老大夫妇二人、老幺家的曲梅和温优优,浩浩荡荡的去了云水间大酒店。
温卫宁没有跟着他们去,便回到了店里。
这时候,她看见母亲陈秋华从隔壁的火锅里走出来,她赶紧迎了上去“妈,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陈秋华一瘸一拐的走到女儿身边,说道“我本来是想拦着你爸他们别去老二家里闹的,结果没赶得及。没有地方去,才到这里来等着你的。”
温卫宁见母亲的脚不对劲,赶紧扶着母亲进了店子。
她扶着母亲坐下,这才问道“妈,你这脚是怎么了扭着了”她蹲下了身子,托起了母亲的脚,仔细看了看,哎,已经肿了。她便赶紧找了一瓶活络油,给母亲上药。
陈秋华说“哎,不小心扭伤的。”她并没有说是温国威推到了她,她总是不喜欢说别人的坏处。
温卫宁皱着眉头,给母亲一边上药一边说“妈,你年纪大了,稍微小心一些,我不在您身边照顾您,爸呢,又是个粗枝大叶不管事的。好了,擦好药了。”
陈秋华笑了笑,没做做声。
温卫宁将药瓶收好,然后坐在母亲身边,说道“今晚啊,妈,你就和我睡在店里吧,爸他们,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陈秋华急了,问温卫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温卫宁拗不过母亲的追问,只好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对陈秋华说了一番。
陈秋华听完,立刻站起了身子,说是要去拦温国威他们,温卫宁拉住母亲,劝道“先别着急啊,妈,依我看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二哥一家他们有本事躲起来,就不会那么轻易让爸他们闹到的,您先好好歇一歇,把这脚伤养好了。”
陈秋华想想,也对啊,她下午的时候去了老二家里,家属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老二一家到底到哪里去了。老二一家能这么躲了起来,肯定是有有本事的人在帮他们,好在,心善的总是有回报的。至于她一个老太太,瞎操心也是没用的,还是先把脚养好了,等等看吧。
温国威一行人来到了云水间大饭店门口。
他们刚下了车,往门口走去,就被一行保安拦下。
领头的保安说道“不好意思,请问有请帖吗”
“请帖,什么请帖”温国威疑惑的问道。
保安心说,没有请帖,那就走呗,不过,他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不好意思,各位,云水间今晚有人包场,如果没有请帖,还是请回吧。”
温国威一听,有人包场,那肯定是个大老板做的啊,那一定是许都那个大老板,他便打定了主意,说道“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来找人。”
“老爷子,没有请帖,是不能进去的,还是请迅速离开这里吧。”保安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
温国威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这块地明确规定了不准人站在这里了吗我是没有请帖,可是,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就是要站在这里,你去把今晚包场的老板叫出来,我有话和他说。”
保安在心里笑了起来,这个老爷子还真是蛮拼的,以为自己是谁啊,想见到谁就能见到似的,他立刻板起了脸,冷酷的说道“不走,那就别怪我们动手。”说着,他跟身后的几个保安示意,该动手的时候,可以撸袖子动手。
温卫海见那些保安像是动起手来了,他缩了缩头,说“爸,要不,我们先走吧。”
温卫海的老婆呢,也扯了扯老爷子温国威的衣袖,说“是啊,爸。”
只有曲梅站直了身子,说“慢着,你们这是恐吓知道吗”她上前走了一步,说道,“我在城西派出所工作,我们不是来闹事的,你们也不要用强制的手段伤人,不然,我完全可以把你们都送进派出所关起来。”她来大饭店吃过不少饭,这些保安都不是她见过的那些人,不过,都是人嘛,只要是人,就能够打交道。
保安一听来了个女警察,他们不怕,但还是多了些尊重,便说道“我们并非要伤人,只是,我们都是给上头干活的,你们给我们出难题,我们不好交差。”
曲梅说“我当然知道你们的不容易,这样吧,你给里面的许老板递个话,说我们是温顾小姐的亲戚,特地来看看她。”她客客气气的和保安打着商量,还从皮包里摸出一包烟,塞到了保安的手里。
保安点了点头,说“成吧,只是许老板怎么说,我可不能担保。”
“好,谢谢了啊。”曲梅说着,便安抚着温国威等人。
领头的保安走进了大堂,他把那包烟丢进了垃圾箱里,骂骂咧咧说了一句“埋汰谁呢,这么差的烟也敢拿出手。”
不过,如果只是普通的小喽,他也就偷起懒来,不会再去外面了。只是,刚才那几个人,是老板交代过的重要人物,他不敢怠慢,于是他上了电梯,来到宴会大厅。
宴会大厅里,有的在跳舞,有人在聊天,有的在吃东西。
一派祥和。
保安并没有在大厅里找到温顾,于是,他来到了休息室,敲了敲门,说道“老板,报告。”
温顾正在休息室里,和父母弟弟还有舅舅,几个人聊着天,忽然有人来敲门,她便笑着说“我先出去一会儿,待会过来。”
温顾走出了休息室,来到走廊里。
保安说道“那几位重要来宾,到了。”
温顾听到保安说的这句话,她不禁唇边弯起了一丝笑意,故意让某个人透露给温优优的信息,奏效了啊,那么,她可一定要好好招待这群好亲戚才是呢。
“按计划行事,我稍后就到。”
她的眼底,淬了一层冰霜。
温国威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等了十几分钟了,那个保安还没有出来。
曲梅一拍手“他只怕是骗我的。”她赶紧对温卫海两口子说,“要不,我们一起喊吧,好叫他们听见。”
温卫海两口子一听,是个好主意,温顾他们不出来见他们,他们就闹,闹大了,自然就出来了。
温优优担心的看向曲梅,她妈妈怎么出个这样的馊主意。里面肯定都是些有钱人,到时候让他们这些有些人看见她和她的疯子家人,她以后还怎么嫁入上流社会
曲梅却一把拉住女儿,悄悄说“我们待会儿躲得远远的,千万别被人瞧见了。”
于是,温卫海两口子站好了姿势,骂了起来。
那几个看门的保安并没有拦着他们,不准他们骂,而好像是挺喜欢看热闹的似的,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旁边。其实,他们是得到了温顾的命令,就站在门口看他们闹就好了,只要没有进门闹。
宴会厅在十二楼,用的都是隔音玻璃,温顾明白得很,宴会厅里的所有人,根本不会听到下面的吵闹。
楼下,温卫海两口子开骂了。
温卫海骂道“温顾你个小兔崽子,有爹娘生的没爹娘教的,把我们家辉儿还给我们。”
温卫海的老婆骂道“白兰芝你个不要脸的,勾搭隔壁家的老头子不算,还让你们家女儿,爬上人家大老板的床,哎哟,造孽哟,怎么世界上会有你们这么不要脸的娘俩哟。不知羞耻的下作东西。”
楼上。
温顾坐在监控室里,看着楼下温卫海那对丑陋的夫妇。她还记得上辈子的小时候,温卫海夫妇和她的交集并不多,偶尔在爷爷家里吃饭,说几句奚落的话,也就算了。
后来温顾稍微长大一点了,她发现温卫康的老婆总是在爷爷面前,假惺惺的跟她一个小辈道歉,说要是有什么惹她不高兴了,她千万别放在心上。事实上,温顾根本不记得温卫康的老婆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只是点点头,事情便也过去了。再后来,她才在温卫康老婆的身上,学会了一个词,叫做挑拨离间。
上辈子温卫康的老婆没少在爷爷和温顾之间挑拨离间,温顾上辈子傻,也就随这个女人去了。可是这辈子,她怎么忍不下再随这个女人乱嚼舌头。
呵呵,温卫康老婆耍泼的本事在搞超,还不是靠着一条舌头吗如果,她没有那条舌头了呢
楼下。
曲梅拉着温优优躲在了大饭店的墙体暗处,她靠着墙边,偷偷瞧着温卫海两口子撒泼。她得意的看向女儿“怎么样,妈出的主意好吧”
温优优竖起了大拇指,可是,就在她竖起大拇指的一瞬间,楼上泼了一大盆东西,稀稀拉拉的落到了她的头上、身上。她只觉得一股子难闻的味道,窜进了她的鼻子和嘴巴,啊,这不是大便嘛,她以前还掉进过乡下的粪坑呢,这个味道,她可是终身难忘的。
曲梅也被那脏兮兮粘稠的东西淋成了落汤鸡,她吓得手忙脚乱的跳了起来“天哪,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盆屎尿,浇在了他们母女二人身上。
温优优简直要疯了,她抬起头往楼上看去,只见一个盆子猛地一翻,一股子黄黄黑黑的东西,全都盖在了她的脸上。眼睛上、鼻孔里,还有来不及闭上的嘴巴里,都窜进了屎尿。她愤怒的要开口骂,一坨便便一下子溜进了她的喉咙,咳咳咳咳,她伸手去扣,怎么扣也抠不出来,黏在了她的喉咙壁。她跳了几下,那坨便便,被她顺利的吞了下去。
完蛋了
她居然吃、屎、了。
她还记得在乡下的时候,她想把温顾推进粪坑去吃屎,可是,掉进粪坑的却是她,好在那个时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