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庄曜h看着许秀儿,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盯着她。许秀儿与他对视了一下,突然便清醒了过来。“大人大人救我救我庄曜h,你不能这么待我,庄守心、庄守心不会放过你的他喜欢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安瞧许秀儿像个疯婆子一般的大喊大叫,满脸都在表示嫌弃。这女子疯了不成庄礼司是何等人物,会看上她京里多少官家小姐盼望其垂青,怎么轮也轮不到这货色。
庄曜h也是觉得可笑。“你便疯了不成莫说本官,那庄守心、呵。看来,你那仆人没给你说实情。当年你把本官簪子弃之如敝履,本官就在门外头。不与你计较,也算是卖许夫子一个人情,你却偏还要出现,不知死活。”
庄曜h说到最后,脸色一沉,眼神犹如一把出鞘的长剑,锐利凶猛直逼许秀儿。
“什么簪子”许秀儿精神恍惚,也想不起来庄曜h说的是什么。当年的木簪,根本就没再她脑海里留下多少印象,她想着的是庄曜h临走时送的金簪,但她并没有弃之。
突然,许秀儿想起了秦叶子头上缠着的木簪。她终于想起来了那木簪应该是她的是庄曜h送给她的
许秀儿惊恐的看着庄曜h,双手发凉抖得不行。是了,如果那被庄曜h看见了,那他是根本不可能还会对她留有情意的
为什么为什么冬娘没有把事情告诉她
忆起冬娘被爹娘强行押送出府时的模样,许秀儿这才明白,冬娘在恨她所以她故意没有说,故意让她就这么误会着,让她泥足深陷至今
当下人的,命贱不值钱,只要主子给点好,都愿意替主子出生入死。可是如果出生入死,主子却把人当废物一般丢下,没人还会心甘情愿的。
冬娘被废了手,等于是没了生计。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许秀儿,再者,她是许夫人娘家过来的,跟了许夫人许久,主仆情谊很深。
可她没想到,不过是伤了手,得罪了庄曜h,他们便把她当瘟疫一样赶走了。那么她呢她为了许家废了手、得罪了庄曜h呢
冬娘恨,恨着许家看似书香门第君子风范,实际上却小人行径的恶心模样。
于是她不说,她故意没有告诉许家,庄侍郎怎么可能看上许家,他没回头把许家拆了就算不错了
冬娘就想着,看看这没了她的许家,还能走到什么时候
小人物的报仇,总是来得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决绝。就是冬娘这一手,让许秀儿一路走到了现在。
许秀儿此时眼神涣散,呆呆的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庄曜h似乎还觉得不够,再给她补了一句。“那庄礼司,从来就没你什么事。若他喜欢你,也省得本官与他为难。”
许秀儿怎么不知道她已经从秦春子那听来了。她已经知道了但是她便想着,多少,还是有些情意的吧,至少他与爹交好。她也是走投无路,这才把庄守心说了出来。
她已经这般,为什么还要再伤她
“你好狠”许秀儿盯着庄曜h,眼里满是疯狂的恨意。“你以为这便算了吗庄礼司与我爹交好,他二人还下过几次棋,今日所辱,我便要告诉爹听,让爹给我一个公道”
李安听着许秀儿还有后台,吓得脸色发白,低垂着的双手略略发抖。
“下棋那不过是让本官进许府的手段罢了。”说起这桩陈年旧事,庄曜h看上去更加不愉悦。“呵。你说,为了惦记本官的人,这庄礼司还真是把自己放得极低。这点小把戏都卖弄上,也不怕降了他的身份。”
庄曜h低声说完后又去看许秀儿。“你莫多想。什么慕名而去,不过是些门面话罢了。再者,六卿之中,还没出过能拿捏本官的人物。宝熏庄礼司,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胡说他分明是慕名爹爹,找爹爹下棋你胡说、你胡说”
庄曜h摇了摇头,不与许秀儿废话。他将手握成半拳,在桌上有规律的敲打着。“本官从不怕人多嘴说话。你便四处嚷嚷,本官也是不介怀的。只是无论是什么样的风声,谁传的风声,只要从旁人嘴里说出这件事,本官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有何不可”
庄曜h话音一落,武战便拔出自己的长剑,直接对上许秀儿。许秀儿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就连跪着的李安也吓坏了。
“你应该记住,本官不杀你,只能是懒得杀,和旁的都没有干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冲撞本官,又意图谋害三品大员亲属,随便一个名头,本官就能拿掉你的脑袋”
许秀儿被庄曜h不急不慢的话吓得瑟瑟发抖,头也不敢再抬,一个劲的低着。
“如此”庄曜h勾起自己的嘴角,居高临下的露出抹嘲讽的浅笑。“莫说庄礼司,六卿是连一本参折都不会上的。”
这便是阶级。高熏治国以礼,而礼这一字,却是要求从下往上来实施的。但凡是普通百姓,冲撞了这些手握重权的官员,都是讨不得好。
不过是一个小小私塾女,没人会为了她去打什么根本没有胜算的帐。就算再怎么想拿捏他庄侍郎,也不会寻这个根本不会成功的由头。
许秀儿终于万念俱灰,除了害怕的哭泣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庄曜h冷哼一声,起身便走。被从头到尾无视了的李安想说些什么,却只能闭嘴看着。庄曜h来到门外,便朝武战吩咐。
“那人不能用了,你提点两句,打发出府。”
“是属下遵命”
一直在竖耳听风吹草动的李安,连最后的那点希望都被熄灭,颓败的将头磕在了地上。
第146章 与你无关
韩景觉得自己真的遇到了这辈子的灾星
他一路坐着马车,都出了瑞丰了,顺手拆了秦叶子的书信,然后就又得马不停蹄的赶回来。go n还不能坐着马车赶回来,还得骑马狂奔。
他倒是想多犹豫一阵,可秦叶子话说得直接。她说瞧着秦春子好像并不喜欢那孩子
他韩家嫡子韩景的孩子
真是没给他片刻的犹豫,他连嫌弃的份都没有。秦叶子整封信,贯彻了三不管。一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二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三不管,现在孩子要发生什么。
既然都不管,又何必告诉他
毕竟是他的孩子,难道就这么给秦春子这个恶毒女人打了
韩景也顾不上秦春子骗他,只想先去把人稳住,把他可怜的孩子给保下来。他韩家家大业大,还养不起一个孩子么
阿大到底不是个会骑马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主子一个人跑了。他只能衷心期望着,如果公子留在了那,不走了,能记得托人给他们带个口信。虽然按照公子的性格,忘记他们的可能性非常高。
韩景一身绸缎白袍,腰间束带上系着几个佩玉,随着马匹的跑动相互击撞到一起,发出悦耳的响声。他手执长鞭,跨下一匹枣红色快马,寒风夹带着细雨扑打在他脸上,袍子袖口被吹得鼓起。那剑眉下的桃花眼里充满了多情,眉头紧皱在一起,焦急万分的模样。
一路扬起的沙尘在马蹄之后,缓慢的被拉长。
等韩景赶到的时候,秦春子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了。她浑身湿透,瘦小的身影看上去仿佛和雨景融合在了一起。
韩景来到秦春子跟前,托起他自己的宽袖子,拧了把雨水后挡在了秦春子的头顶。
秦春子诧异的抬头看他,根本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爷败给你了,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跪什么你这身子是能这么折腾的么”
韩景此时狼狈极了,浑身被淋湿,发丝紧贴在脸侧,丝毫不见一贯的潇洒模样。
秦春子突然听见屋里头有了动静,眼睛仿佛寒冬日里一下盛开了三月春花一般绚丽。
之前秦叶子小眯了一会,就听见屋外头的动静,下人都在劝说秦春子起来,秦春子却执坳的不肯。秦叶子被这般吵闹,偷看了一眼屋外头,一见着秦春子在地上淋雨跪着当时便气得抓起茶杯往门上扔。
秦叶子最讨厌别人这么不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这点,她在秦春子身上真实尝了个够。
秦叶子就这么和秦春子隔着一扇门相互坚持着,谁也不肯先开口认输。可秦春子还怀着孕,光是这一点,秦叶子就斗不过她。
所以,此时屋里的一丁点动静,都能令秦春子高兴万分。
“你走开。”
秦春子冷漠的推开韩景,不希望他妨碍了自己。可韩景也是气着,他冷哼一声,抬了一下秦春子的下巴,他们两个人都湿透了,更何况是冬日,身子都冷得不行。
韩景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秦春子身上的寒气。“你冻得都发抖了,还要留在这”
她当然要留在这
秦春子觉得韩景说的是废话。她若是离开了,哪还有机会再去求得姐姐原谅。“这事和你没关系。”
“怎就和爷没关系”韩景怒了,随手一摆衣袖,竟然就这么不顾风度的坐在地上,面对着跪着的秦春子。“我们来算算帐吧这事怎么就和爷没关系爷还没问你,你下那药是什么意思”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韩景气笑了。“中招的可是爷难道还不让问了”
“这是给许秀儿和曜子哥哥备下的,当然和你无关。”
“好”韩景一掌拍到了地上。“真是个好的。你不会傻到去帮许秀儿,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秦春子知道,这人回来肯定是要问个清楚了。她只能快点把对方打发掉。
此时秦春子已经冻得脸色发白,唇也失去了颜色,只是说话的底气还是十分硬气。“我讨厌他们,便把他们凑一起。省得他们来找姐姐的麻烦。”
“哈你这理由还真是新鲜,你的意思是,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叶子你可别诓爷。”韩景指了一下屋门。“你别跪在这就说这的话,爷可没这么傻。”
“本来就是为了姐姐。”秦春子说到这的时候稍稍扬了下巴,隐约竟然有点骄傲得意地模样。“后头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你的地契我已经让人办妥了,现在是姐姐的东西,你也拿不回去了”
“你”韩景不可避免的想到之前和秦春子的交谈。好啊他后来还以为说的都是假的,原来还真是。这丫头片子,啥都坏,就偏着她姐姐了。“好算是爷蠢可你也没告诉爷,就这么骗着爷,这怎么算”
秦春子看韩景的表情好像是在说这人是认真的吗。
“你自己都说是你蠢,难免还会再有商有量一段。大家都是行商之人,你傻我不傻。”
“你、你”韩景气得站起身,指着秦春子就骂。“这才是你的本性不是耍着爷好玩是不是合着之前骗得严实那你再说现在怎么办你肚子怎么办”
韩景发怒起来也不顾场合,直接就大声嚷嚷。
躲着偷看进展的亲叶子担心极了,生怕又被人怎么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