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不要惊动桑梓霁尽快出去,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里一直想着外面阳光明媚的事物,他的小房子、阮年在厨房里认真切菜的样子、小时候林妈追着自己屁股喂饭的样子
很快,他们就到了差不多是走廊中段的位置。很可惜的是,这里前后望去,两边的门都一模一样,看不出哪个是出去的门。
江澜生和阮年商量好一人一边试试看。
江澜生走到一扇门前,之前还没有仔细观察过,目前为止他们看到的门都是一样的,看起来好像是批发买的。
深棕色的橡木门板上边上雕刻着一圈雏菊花形的花朵,显得格外地异常。这个风格,怎么也搭不上啊江澜生心里默默吐槽。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的脑洞つД`
、这里是
江澜生的手划过这些漂亮的花,之前闻到的花香,好像就是雏菊那种带着青涩的香味。
不对,当江澜生的手摸到一处雕花时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那种触感,不是花瓣顺向展开的感觉,好像还有些别的东西。他立马低头凑近去看,但是昏暗的灯光让他看不太清。
阮年一直在对面一个一个地试着开门,离江澜生已经有四个门的距离了,而他试的门无一例外都打不开。
江澜生看了看两边的门,门把手对着的门轴的那边,都有一些小小的看不清的字,看来那就不是商标了。
江澜生侧过身来眯着眼睛仔细盯着那处,有四个小小的数字刻在花瓣那里。如果不细看,还真的看不见这些字。
他终于看清了这四个数字,然而这个有趣的线索并不能让江澜生开心多久,至少在他高兴得要叫出来之前。
冷汗流了下来,江澜生觉得自己都快站不住了。他拉起被单擦了擦上身的汗,一抹,全是湿的。
5025
这里不是一楼吗
江澜生马上走到旁边的门那里去看。
5026、5027
该死的50,这里怎么可能是50
但是最刺激江澜生的并不是这个。
他一想到那事就经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滴到大花绿大理石的地上。“啪嗒”一声显得格外响亮,江澜生的心脏也跳得很响。
阮年走到这里,一直是爬着墙来的,在遇到门的时候并没有绕过,而是直接在门上爬过,而他爬的地方,赫然就是有数字的地方
依照触手的灵敏程度,他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纵使这不算太重要,也不至于不说出来。
江澜生轻轻按下了门把,意料之中的打不开。他马上按耐下惊慌的心情,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冷静下来。他不停地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
但是他又控制不了自己去想,阮年真的是来救他的吗想象中阮年冷漠且带着恶意的神情和阮年在厨房里做饭时的微笑交叠在一起。
江澜生觉得头痛得快要炸裂了。
是我想多了吗是我想多了吧。阮年就是那个阮年,虽然我喜欢他,可是我们认识得并不久呢我真的认识他吗
“你快点哦,赶紧检查完这里早点找到门出去。”前面传来阮年的声音,一下子把江澜生从千头万绪中拔了出来。
江澜生心中烦闷,抬起膝盖猛地撞向那门泄愤,一下不够连撞几下,妈的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江澜生来不及收势向前扑去。刺眼的白光像利剑一样扎了进来,微小的灰尘扬了起来,幽暗狭长的走道里那一束白光在幽绿的地板上显得有几分诡异。
阮年听到声音马上过来了。
江澜生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膝盖扶着门爬了起来,咒骂道“什么破玩意锁着的门还能踹开”
他起身细细打量着这间房。这里的内置非常简单,看起来是个书房,有一张单人床,一张圆桌,几把椅子和三排放满了书的书柜。最令江澜生失望的就是这白光并不是从窗外照射进来的,这里依旧没有窗,只是天花板上的吊灯开着。不过,这个布满灰尘的房间的灯,为什么是开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中午的居然解不了锁,我只好下午再放了。
这刚解锁居然不过审我也是醉了:
、绞肉机
尽管桑梓霁那个家伙是阮年的对头,但此刻,江澜生还是迫切地希望能够看见一个人形的家伙,哪怕其实是只触手。
阮年行走的水声近了,江澜生赶紧在他裹着的被单上使劲撕了一小块布和一些线头丢在除了薄尘之外平整的床角那里。
阮年进来了,它轻声问道“没摔得怎么样吧”然后才打量起这个房间。
“没事。”江澜生摇摇头,不是很想回答。“我们调查一下这里吧。”他说。
阮年嗯了一声“不用,这个我来就好了。”说着他就利用他的身体优势,把自己铺张成薄薄的一层,蠕动着覆盖上整个房间,家具,书本都覆盖得不留一丝缝隙。
它开始行动了,脸盆大的粉色触手慢慢蠕动着,铺出薄层,它覆盖的地方越多,剩下的越少。江澜生直直地看着它蔓延上了床脚、床罩的边缘、床单
江澜生的心跳得快了起来。
它接触到了了那一小块布,被拉伸的浅粉色组织停顿了一下,继而缓缓覆盖住布片,把它按下去,让床面显得平整。一切,重归于平静。
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
“没有什么特别的,”它说“就是一间普通的书房。”
江澜生连连点头,说“好,可是就这样一间间排查也不是办法啊,这里要是根本就没有门怎么办”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想的是:如果说有门的话,桑梓霁派人去买饭走门就好了,为什么要费心劳力弄一个阵法呢所以说,这里要么这里根本就没有门,要么就是阮年说谎。这两种对现下的江澜生都没有好处。
更何况,阮年会在这种时候撒这种没有必要的谎江澜生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江澜生没有等来回答。
非常整齐的“咔哒”一声从走廊的各个地方传来,所有的锁上的门,都打开了一条缝,里面投射在地上的白光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特别的事发生。
“怎么了”阮年问。
江澜生面色苍白,死死地盯着阮年身后。
阮年慢慢地回转身体,看向身后没有楼梯间的走廊那边。
那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
就像是菜市场里绞猪肉的那种,一个放大版非手摇的。那台机器几乎贴着天花板,缓缓地行进,可它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阮年和江澜生谁都不敢轻视它,这台机器,它开着。
惨白的光照射着冷硬的金属,在墙上反射了一道光。
江澜生在慢慢后退,机器在慢慢前进,就好像没有发现这两个外来物似的。
它不仅是个绞肉机,它还能拆房子。江澜生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这台机器的两侧分别有着七八条机械臂,上面装配着他在电影里看过的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武器。
这台东西看着庞大不能进屋,其实搞不好墙都能拆。它现在走得慢也不代表等会走不快,所以说,比起直直的走道,在房间里迂回一下也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但是,在逃跑之前还是先问一下
“阮年,你说现在要怎么办”江澜生咽了口口水,他感觉喉咙那里好像有个硬块,不上不下,哽得难受。
“我不知道。”他回答。
尽管这台机器离他们还远,但当阮年这么回答的时候,江澜生喊了一声快跑,转身就跑向了楼梯间那边。
不过,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绞肉机嗡的一声加速了,冲向前去,速度和江澜生不相上下,这么大台东西,追得死紧,江澜生完全是发挥了逃命的速度跑的,哪里还记得起来自己刚刚想的迂回战术。
阮年这个家伙走得自然比江澜生快,早早进了楼梯间。
江澜生跑着,只觉得嗡声大作,回头一看,这绞肉机就近在咫尺了。
生死一瞬,阮年伸出一条触手猛地一拉江澜生,把他拉进了楼梯间。
江澜生咚的一声摔在地毯上,一条触手又捆着他的腰使劲把他扯上了半层。混乱中江澜生好像听见了充满水分的滋的一声。
江澜生顾不上摔得生疼的各个地方,爬起来就拉着触手向上跑。自己是连滚带爬的,猛地向上冲,抬头却是吓得差点滚下了楼梯,二楼楼梯间口那里赫然是一台和下面那个一模一样的绞肉机正嗡嗡作响。
狼狈不堪的江澜生觉得自己真他妈是背到家了,二楼这里有,很有可能三楼也有,而且往上的楼层都会有。江澜生一边骂娘一边想这下可真完蛋,转身就向下走去,真是上哪都逃脱不了成为肉酱的命运啊
但是马上江澜生就注意到了,这两台家伙,似乎没有进楼梯间的能力啊。江澜生心里连叫大意了这样一来,两人的活动范围被缩小在楼梯间里,尽管走道里的所有房间都开启了,哪怕里面是有陷阱的,自己这边也拿不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江澜生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阮年。这才发现触手的身上有一个拳头大的口子,正不断地流出微黄而黏稠液体,看样子是受伤了。
江澜生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难道是之前的那滋的一声
“阮年,你”江澜生深吸了口气说“谢谢你,你这里要怎么处理”就触手而言,用布包扎显然不是合适的选择。
“不用管它,等会儿就回自愈的。”阮年回答道。
江澜生虽然感觉不妥但还是提议道“不管怎么行,我们去三楼看看,我住的那间房里有个药柜,兴许会有些有用的东西。”
阮年当然没有异议。
就在两人站着谈话的时间里,嗡嗡声消了下去,江澜生探出头向下一看,一楼那台绞肉机缓缓地向后退去。他赶紧又向上看一眼,楼上的机器果然也正在往回退去,仿佛检测不到他们,自行退回了。
空间里重回寂静,绞肉机的缓慢行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江澜生他们小心翼翼地向上走,特别是到了二层半那里,他探头看了看,没有看见绞肉机。
随着一级一级的台阶踏上后还没有看见绞肉机,江澜生的心里凉凉的,直到三楼地板露出来,都没有那台机器的影子。
江澜生在三楼楼梯间犹豫了一会儿,不愿意踏出去。最后还是阮年轻轻推了他一下说道:“总是要去看看的。”才走出来楼梯间。倒不是说江澜生有多么害怕,只是这一二楼都有的三楼没有,他是不太相信的。
走着走着,江澜生忽然发觉好像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里不安静或者说是比起一楼那里的那种寂静来说,这里隐隐约约响着些什么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什么关于我写文的方式的建议或者意见可以提出来哦。
如果说有错字或者逻辑漏洞也请尽管提出。
然后,可以来点收藏吗σ`
、破解
这里的门都是关着的,江澜生走过去拧了一下最近的那间房的门把。果然,这是打得开的。
室内的灯就如同一楼那里的,是亮着的。江澜生借着灯光瞥了一眼,见门上刻的是3001,心下顿时有了考量。他不动声色地走了进房间里查看器物。
这是一间和江澜生原先待的那间差不多的病房,只是多了一个有着玻璃门的铁质药柜。江澜生猜想不知道这里同一楼层的房间是不是都差不多,待会儿多开几个门看看,有机会的话,还要去二楼看看。
这间房里显得安静了些,可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声音仿佛还在响,江澜生只当做是自己耳鸣了。
可当他发现药柜门上的那个锁的时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种东西有什么用要真的急需药品哪里会在乎这个小锁,他搬起旁边的木椅子,把椅子的一个脚对准药柜玻璃,猛的一击把玻璃砸碎了。江澜生顺着碎掉的玻璃洞把手伸了进去,摸到锁一拧,柜门就开了。
“你来看看,有什么能用的。”阮年爬上柜子挑了一会儿,拿了一个标签上写满了鸡肠英文药瓶。拧开之后倒了点灰白色的药粉在伤口上,江澜生眼见着这伤口处流的组织液也渐渐停了下来,看来药效不错。
江澜生看了看,药柜里还有一卷纱布和一把十二直剪,他随手拿起纱布,在手腕上缠了几圈作备用。又看了看那把剪刀,最后还是拿了起来,想了想把它从上往下插在屁股后面的被单上,江澜生蹦跶了几下,看剪刀还挺牢固地插着就出去了。
阮年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在门口那个声音就大了些,但这么微小的变化江澜生不敢肯定,保不齐是心里作用。
江澜生走到对面,打开了3100的门。
哗啦一声江澜生吓得连连后退,那房门上掉下一大堆小玻璃瓶子,有的直接砸到江澜生头上,更多的是摔在地上碎了,满地碎玻璃和瓶子里的无色透明液体。好在是摔江澜生头上的玻璃瓶没有破碎,掉下来时被他接住了,不然满头玻璃碎子,不好清理。
接着江澜生就马上听到了“嘶嘶”声,正是从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阮年粉色光滑的体表上有几个小黑点正冒着着白烟,发出嘶嘶的声响。
“你怎样”江澜生急忙问,这样的伤口,看起来就像是被飞溅起来的玻璃瓶子里的液体弄的。江澜生不知道,这种液体有什么厉害之处,他自己的手上也溅有一些,但摸起来和普通的水,没有什么两样。
“好一些了。”过了一会儿,阮年才回答道。他解释说:“这是消融剂,一种专门针对触手的药品。使粘液化水,然后腐蚀组织。”
“这个剂量还小,烧过去就没事了,要是刚刚开门的是我,那就不堪设想了。”
江澜生仔细端详着刚刚接住的那两个小玻璃瓶子,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想了想还是继续拿在手上。
“看来这里还会真对触手,我们真的没有被发现吗”江澜生甩了甩头,说:“里面就算了吧,你还是在门口这里,我进去看看就好。”
没等阮年同意,江澜生就跨过地上那一大摊东西,走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江澜生一路下来看了十几个房间,里面的布局都大同小异,包括开门后会掉下来一堆小玻璃瓶子,无一例外都在地上摔碎了。
确实是没有什么发现的呢,江澜生一路开下去,已经是烦躁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刚查看完一个房间,出门时那阵风又吹来了,还是有一样的味道,花香就像是从外面吹进来的。
这时候他注意到一个大问题,本应该在走廊里等他的阮年,不见了。
“阮年你在哪里”江澜生提高了音量叫了一声。
没有回答。
四周静悄悄的。
江澜生才猛然间发觉,一开始听到那种细微的、令他躁动不安的声音,此刻已经消失了。
没有比有,更可怕。
阮年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别的房间,那么他此刻也只有在3001的可能了。
既然是在3001,又为什么不回答呢
江澜生警惕地拔出插在屁股后面那块布上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向3001走去。
靠近了,江澜生走到了门边。
这扇门是开着的。他向左探头望去那台机器正在房间中央
江澜生第一个念头就是:它怎么在这里
第二个就是:它破墙而来时居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第三个哪里还有第三个念头江澜生的身体快于他的思维,转身拔腿就跑
天知道绞肉机旁边地上滩着的那一堆粉色半透明的碎酱是什么
绞肉机的绞刀刚刚开始转动,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驱动器启动竟然快得惊人机器移动起来比绞刀还快,几条机械臂往墙上一撞,几乎是瞬间就来到走廊
江澜生脑袋空空,什么也想不到,只知道拼命地向前跑去,甩手就把一直捏着的两个小玻璃瓶子向后扔去。
乒泠一声脆响,一个小玻璃瓶子正中纹筒,碎在了里面。另一个也打到了机身。
江澜生几乎是扑进了楼梯间,狠狠地摔在厚实的地毯上。苍天今天都不知道摔了几次了
但比起小命,摔疼一点江澜生才不在意。
扑在楼梯间里,江澜生转了个身躺着喘气,劫后余生的感觉令他流出来些生理性泪水。
他躺了好一会,才坐起来,这下不得了了他看见了什么那台刚刚还追杀他追得起劲的绞肉机静静地停在离楼梯间不到50厘米的地方。绞刀软软的垂着,淡粉的色泽无疑显示着什么,还有那依然光洁泛着金属光泽的机身上也有一块肉色的坑坑洼洼的污斑,这哪里是一台机器啊分明就是一只触手类的生物
消融剂是针对触手的一种药剂,砸在正常的钢铁上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么,这种东西的出现,究竟是谁的手笔,已经显而易见了。
总之在书房里的那一滩似水的酱绝对不是阮年,桑梓霁说要用他来逼迫阮年,再联系阮年之前说过的触手之间的领地问题,江澜生不难猜测出那只触手就是桑梓霁那边的。打着带他逃走的幌子恐怕是为了转移阵地,那么说来阮年已经来到这里了
想到这里江澜生内心一阵激动,阮年他果然是惦记着自己的吧。事不宜迟,江澜生掀起地毯就是一剪刀。
这地毯上酷似阵法的花纹恐怕真的是阵法吧。江澜生回想起刚才逃命的时候,从楼道口里吹来了一阵风
这地毯又厚又结实,江澜生剪了七八下终于剪到有花纹的地方。当那诡异又美丽的图案的一划被江澜生剪开时,整个空间震动了起来,室内明亮了起来,视线内的那台机器迅速萎缩,坍塌了下去,就像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地毯的颜色也迅速变浅。江澜生不放心,多剪了几刀,空间震动得更厉害了。
最后,走道亮堂了起来,楼梯间地毯上的花纹彻底消失,变成了一张浅黄色的长毛毯子。江澜生抬头一看顶上还装了一个水晶吊灯,楼梯的扶手变成了上好的梨花木,触手光滑。
这果然才是表世界吧,之前一直都在里世界。江澜生连忙飞奔上楼,不出他意料,上了两层之后的走道里是个巨大的长条形会客厅,窗明几净。
有窗啊
江澜生看着外头深蓝的天色和稀疏的星星差点要感动哭了。
之前果然是在地下桑梓霁那个家伙带着他去地下找出口,哼会有他好看的。
江澜生在想着阮年在哪里,回头一看,自己上来的那个楼梯口竟然不见了
他走过去敲了敲墙,墙结结实实的,什么也没有。他也不管这么多,朝着前面不远处那扇厚重的沉色木双门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趣有趣,今天懒癌治好了,来一发更新
就快要完结了ˊˋ
、回家
江澜生跑到那扇门前,深吸一口气,按耐下心中激动,正要抬手推门。
“吱呀”一声,江澜生后退一步,那扇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那个人背着一天星辰而来,就算是身上衣衫破损、带着一身微黄的血液也不减他半分风采。那人一开门看见江澜生也是小小地吃了一惊,随后微微一笑,说道“阿生好厉害哦,自己从地下上来了呢。”
江澜生张了张嘴,想要说,我才没有那么厉害呢,但是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向前走去默默地抱紧了阮年
“要不要这么感动啊”抱了好一会儿江澜生还没有松手,阮年轻轻拍了他一下,说“我身上都是伤呢,我们赶紧先回家啊。”
江澜生松开了他,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轻笑了声,道“哼,那个家伙,远远不及小年。”然后拉着阮年向门外走去。
什么小年嘛阮年心里抱怨,我比你大得多得多得多。他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觉得齁甜,跟在江澜生后面走了出去。
蓝得深邃的天幕点缀着细碎的星辰,皓月当空,万里无云
这是一栋坐落在郊区山林间的楼房,江澜生回头看了看,这房子的外墙装的相当漂亮,金银色的镜面小瓷砖交替铺满外墙体。
与这栋房子绝不相称的是周围的山林,原本应该是秀美的小山树林此刻已经只剩满地折断的乔木,仅剩的某些角落里仍看得见地上青翠的小草和星点般的白色雏菊,现在已经是大片泥土掀了起来,一副飓风过境的样子。江澜生对此没有表现出惊奇,阮年就是在这里和桑梓霁那个家伙打了起来的吧。
幸而山路还在,阮年说这里还是在k市内,不过是在西城区,荒山野岭的根本打不到车。最后还是又折回桑梓霁的房子里拿会客室的座机打了一通电话给黄恺颐,叫江麻麻来接他们回去。
阮年告诉江澜生自己已经见过江麻麻了,并且答应她来找寻江澜生。
江澜生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真是难以想象,原本七点多的时候在地下瞎转悠竟然花了四个小时,江澜生认为那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罢了。
夜深露重,江澜生没有衣服,一条薄薄的被单根本难以御寒,而阮年穿的不过是一件撕破了好几道口子的衬衫。两人待在会客厅里还好,出了门那真的是会冻得瑟瑟发抖。两人连忙又打了一个电话让江麻麻带点江澜生的衣服来,并且可怜兮兮地请求她把车开进山里,他们两个实在是走不出去啊。
江麻麻一一答应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缩到一盏落地灯那里取暖去了。
落地灯的发热确实是不错,两人抱在一起,坐在落地灯下,很快就感觉暖和了一点。
就这样吧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江澜生突然发问“我们就这样待在桑梓霁的房子里没有问题吗”
“没有。”阮年说道,回忆起他今天来这里的经历,并向江澜生缓缓道来。
阮年告别了辛夏之后打车直奔西城区,按照辛夏的提示,这里还是属于十二区的阮年的地盘。但是进到山里就是归属于十区的了。桑梓霁是一只相当注重外形的触手,当然,他的人形也非常俊美就是了。就这样一个家伙,一直都相当的安分,并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不,这个还是有一件的。
好像在五六百年前吧,桑梓霁在众触手聚会的时候表示过自己喜欢一个人类。大家起初并不太在意,但回去一查,哇不得了啊。桑梓霁喜欢的这个人类黑发黑眼,乍看十分普通,但是他的性格却与众不同,那个人类非常非常地傲娇已经到了即使受生命威胁也绝不说出自己的真实感情的地步。你说这又怎么样这个人类,像极了三区老大啊
桑梓霁这到底是喜欢三区那位还是喜欢三区那位啊。可是按照三区桑那个家伙的性格,桑梓霁这种喜欢根本就不会成功,加上桑梓霁也没有明确表达过,这件事情也就被大家渐渐遗忘了。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在风华城里捡到的那个带有桑幼体的气息的小玻璃瓶子肯定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再加上桑梓霁待在离十二区那么近的地方,就算没有辛夏的帮忙,阮年也会找到这里,不过是会晚上一两天罢了。这种摆明就是让他找上门去的陷阱根本就不符合桑梓霁的性格,唯一可能的就是桑梓霁和桑勾搭上了,这个陷阱和桑的幼体还有宣战有密切的关系。
阮年在山边付钱下了车。他走在狭窄的黄泥山路上,路两边的的茅草和一些低矮的浆果灌木散发出微热的夏季的味道。这周围桑梓霁的外殖体浓度正常,大概是没有想到阮年去找了辛夏得知了确切方位。
这些外殖体清理起来比较容易,也不知道桑梓霁这个家伙到底在干些什么,一个多小时没有来感应各个外殖体的状况,这倒是让阮年一路畅通无阻地上山,直到他走到看得见桑梓霁那栋在傍晚金黄的阳光下亮晶晶的房子为止,桑梓霁终于联系了一下他的外殖体
慌慌张张加没做好准备的战斗是怎么样的呢从年龄上来讲,桑梓霁比阮年大了几百年,而且他又是一个认真努力修炼的人,桑梓霁的实力是比阮年略高一点的。
这两只触手打起来不相上下,两个家伙化回原形在屋外的树林里大打出手,两坨巨大的透明浅粉色果冻状生物伸出无数条触手纠缠在一起,各条触手上石头菜刀什么的使劲往对方身上招呼过去,看起来一点也不高级,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们在交配。
桑那个家伙,就是桑桑少爷啦,在六楼的窗子那里探了个头出来观战,地上的两只打得难分难解哪里注意得到还有人看着。
不久,桑梓霁就开始处于下风了。此时阮年的外殖体已经侵入了地下,桑梓霁不得已分出一部分身体去“救”江澜生出来。事实上,谎称是阮年的那坨小触手一边带着江澜生晃悠避开阮年的外殖体。好在是桑梓霁把江澜生放进了底下的里世界空间,阮年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分出来破解这个阵法,这才使得桑梓霁能够搞出那些东西来迷惑江澜生。
也是因为阮年来得太突然,桑梓霁原本做的计划根本就用不上才这么带着江澜生绕来绕去。最后桑梓霁败像已显,收回了分身。但是为了忽悠江澜生不要停留在同一个位置,自己制造出绞触现场,希望能骗得江澜生继续到处转悠,谁知道还给他跑出来了。
“那后来呢”江澜生问。
“后来桑梓霁不敌我,被桑从楼上用触手拉了进去。我就化形进来找你了。”阮年伸出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揉捏着江澜生脸颊。
两人已经暖和了起来,再一看钟表,才过去了四十几分钟。而江麻麻要想从东城区过来还要一个多小时,更不用说还要开上山。两只小家伙没话找话谈了起来。
江澜生老老实实地窝在阮年的怀抱里问道“那么那个桑梓霁到底要你过来干什么啊”
“不知道。没有问。”
“喂,你这样真的好吗,事情都不搞清楚。”
“管他呢,反正他输了。”
“阮年”江澜生向后伸手摩挲着阮年的脸颊。他说“你你喜欢我吗”
没有回答。
什么嘛江澜生回头一看,这个家伙竟然睡着了。
这个阳光系的帅哥,顶着他可爱的圆寸头,落地灯的黄色光晕照映在他的脸上,这个家伙就是我喜欢的人吗江澜生心想。
阮年的身上还有着难以忽略的腥味,是他的血啊。他的嘴唇显现出浅淡的苍白的粉色,整个人的呼吸又轻又长。他是异类啊,但是不管怎么样,来到这里都救了自己。它既是我理想中的类型,也是我理想中的恋人啊。江澜生看着阮年的睡颜,笑得像一个傻逼,浑身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他就这样坐着想想这个想想那个,过了一个小时。
当车的远光灯从窗户射了进来的时候,江麻麻按了一下喇叭。
江澜生摇晃着阮年把他拍醒“妈妈来接我们了。”
阮年整人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有点发热,江澜生扶着他拉开了一扇厚重的木门一起走了出去。一开门就吹来了一阵山风,带着泥土混合雏菊的青涩味道,江澜生打了一个寒颤,又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他打开车门把阮年往里头推了推,自己也坐进去。
黄恺颐递给他一件外套,江澜生赶紧套上,又拆开了一个带被子的枕头给阮年盖上。一路上江麻麻都没有说什么,她什么也没有问。
车并没有停在西城区江澜生的小房子,而是朝着东城区那边去,看来今晚是要住在风华城江家那里了。
回到车库里停好车,江澜生突然伸手搭住黄恺颐的肩膀。他说“谢谢妈妈,我是认真的。”
黄恺颐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下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三千真是个要命的活:
很快,就要生子了期待吗
副c先生先去生孩子
、投食y
上楼的中途阮年醒了一次,交代了句把他泡水里就又睡了过去。
泡水里大概是因为触手的身体百分十九十九都是水江澜生懒得多想,去自己房间里的浴室里放好了水,把阮年扒光了拖进他的厕所里。
阮年朦朦胧胧中半睁开了眼“阿生”
“嗯。”
然后他就化回了原形。
你是不是觉得他对江澜生非常信任科科。
妈蛋还没有进浴缸就化了回去,好在是这边的浴室比江澜生的租房的大得多,但是就这么一坨又软又滑的玩意怎么弄进浴缸里嘛。这种技术活,最终也只能靠江澜生来干了。
又是踢又是推的也没能把阮年弄醒,江澜生热得浑身冒汗,最终是这坨庞大的触手堆进了浴缸里。江澜生身上又是水又是汗,还有很多滑溜溜的阮年的体\液。
然后他就随便淋浴洗了洗,还好奇地观察了一下下水道,擦干了身体之后就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阮年一直在浴缸里待着,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变回人形。不过蠕动一下或者说紧紧地吸住江澜生的手还是可以的。这就导致了江澜生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在浴室里和阮年玩耍上。
确实,用手指戳刺阮年软软滑滑的身体使之表面分泌出更多的黏液是很有趣的。甚至是江澜生用手掌不停地在阮年的体表摩挲,触触也会渐渐凹下去一块,周围的组织挤过来裹住江澜生的手,好像是要把他给消化了一样。
等等,消化呀突然之间,江澜生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从回家那天到现在,阮年好像都没有进食啊。噫,受了伤又饿着肚子好可怜啊。江澜生带着满满的负罪感走出浴室去厨房找点食物,一边责怪自己,一边为自己开脱。
“作为阮年的男票连这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江离山心里一个受受的小人说道。
“滚开,我这不是就想起来了吗”另一个有点攻的小人大声反驳着。“而且说得好像不是你也忘记了一样。”
“不行反正就是你不对,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
“我又不是触手,怎么知道他的进食规律。”
“暴露了吧,你就把他当成一只触手,一只宠物,而不是人类在和你谈恋爱。”
“滚蛋吧你,他本来就是触手,我就喜欢触手哪里像你,跟宠物谈什么恋爱”
“啊,都闭嘴啊”江澜生蹲在冰箱前面大嚎一声“你他妈都是一个人精分个毛线啊,神经病”
林妈听到动静跑出来看,见江澜生好好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也知道了江澜生喜欢的是有着特别能力的人,不禁有些担心江澜生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伤害。她根本不知道阮年不是人类,还奇怪今天早上为什么阮年不出来吃早餐。
“没有事啊,林妈,我只是看着冰箱里没什么吃的有点沮丧罢了。”江澜生站起来说“我出去买点东西。”
“嗯,好。路上小心。”林妈虽然嘴上应了,可心里还是不太放心。又改口说“想吃些什么我去买吧,天气这么热,少爷还是不要出去了。“
“不碍事的林妈,你今天早上已经出去买过菜了,我就想买点吃的给阮年,自己去就好了。”江澜生推拒道。
林妈听是阮年的事,也不好参与。“那,阮少爷还好吗”
昨天回来的时候林妈还在客厅里等着,看见江澜生扶着阮年进来,知道阮年不太好。
“大概吧”
“少爷,我等等就要出去了,你不知道吧。我家里的亲戚过来了,今天已经和太太说过了。”
“嗯,去玩的开心哦。”
“是了,太太一会就要回来了,之前刚刚休息了几天,现在做新的项目不太忙。”
确实,黄恺颐平时别说中午,就是晚上也不常回家。今天中午突然要回来,江澜生还是不太习惯的。
他告别了林妈拿着钥匙去车库里翻了辆自行车就准备出门了。
关于这么大的触触到底要吃些什么,江澜生还是不太清楚的。阮年人形能吃的东西不一定合适他的原形吃。不过参照着之前养的那只小触触来说,买一些生肉当然是好的,只是有些麻烦,要换水。接着就是葡萄糖粉啊,再好不过的东西了。
于是江澜生就载着三斤生猪肉、两斤生牛肉还有几罐葡萄糖粉回家了。停单车的时候想到阮年马上就有东西吃了,高兴地哼起了歌来。
然而,进到家门的时候江澜生是一脸懵逼的。
苍天啊这是我家成为了他此刻唯一的念头。在门口看着,一道宽阔的水迹从屋里出来,划过了茶几,又拐去了厨房,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结实的木茶几上的水果盘翻到了地上,出去时还装满了葡萄苹果现在毛都没有一根。江澜生急忙走向厨房,结果一脚踩在地上黏滑的液、体上,吧唧一声摔在地上,手上的东西飞了出去。
江澜生的屁股疼得要死,也懒得爬起来,干脆就这么在地上滑去了厨房。他看头一看,我的天。冰箱两个门打开着,一坨透粉色的触手一半在地上一半塞进了冰箱里,青菜南瓜牛奶什么的正吃得起劲呢。
一见到来人是江澜生他马上停止了进食别问我怎么看得出来的,慢慢地把塞在冰箱里的身体缩下来,然后向着江澜生那里讨好地爬去。
哦,日。
这身姿实在是太美妙了
江澜生作为一个触手爱好者,第一次看见一只大的触手在平地上爬动的样子,这简直,太萌啦
“就算是饿也不能这样子胡来啊。”江澜生笑道,轻轻掐了一把触触。“不要待在这里,快回到浴缸里去,你看看这里乱七八糟的,打扫起来要累死我啊。
“啊你快点快点回去。”江澜生突然想起来林妈说的今天中午江麻麻要回来的事,吓得魂不附体。黄恺颐只知道阮年不是人类,毕竟她开车去西郊接他们的时候可是见过了那一片被毁坏了的山林,这样的痕迹,恐怕要开几台挖掘机去才能搞出来。她也算是接受了这个事情,但问题是非人类和触手不是一回事啊。要让她知道自己儿子要娶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一只触手,不气死她才怪。
江澜生想到这里赶紧爬了起来收拾冰箱,阮年看样子不太想回去。确实,一想到阮年人形的样子可怜兮兮地泡在浴缸里江澜生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哦,囚禁y但是不管怎么样,江澜生还是把阮年半哄半骗地弄回了浴室。
他此时也发现了,现在阮年的智商和以前不一样,特别好骗,不知道是原形的缘故还是受了伤的缘故。
不管怎么样,现在绝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江澜生拿湿毛巾擦了整个保鲜层,然后又把阮年没有吃到的东西一一洗干净,放了回去。
江澜生发挥了他最快的速度,急急忙忙又提了桶水来拖地。幸亏他找到了拖把,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地上黏滑的液体并不好清理,江澜生又去找了些小苏打来拖地,整整拖了四遍地上才不滑了。
江澜生累得差点直不起腰,瘫坐在沙发上怀疑人生。歇了一会儿,接到了一个让他觉得人生充满了欺骗的电话。
“生生啊,妈妈有事今天不回来了。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啊,还有阮年他怎么样了。”
“他还好。”那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用半个小时干完了几个小时的活啊江澜生已经苦逼得无话可说了。
挂断电话之后又坐了一会儿才去拿他买回来的东西,按照出门前的印象,阮年爬进冰箱里面也没吃到什么,就是一些青菜和瓜。江澜生担心自己记错了,还特意去浴室里看了一眼,那些在阮年身体里还没有彻底消化的东西,果然一块肉也没吃着。也是,江澜生家的肉都放在急冻层里,那里比较冷,触手也许受不了,就没有在里面翻找。
江澜生估摸着触触大概要吃很多东西,他今天在冰箱里吃的那些根本就不顶事,于是就把今天买的东西都提进了浴室里。
透粉色的触触老老实实地待在浴缸里,看起来竟然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一见到江澜生进来就有点激动地想要爬出浴缸。江澜生瞪了他一眼,在盥洗池里洗了一下每一块肉,就搬着小板凳坐在浴缸旁边开始投喂啦。
触触的消化速度还是挺快的,之前吃的东西现在已经糊了起来,变小了。
江澜生想了想为了消投化喂快有趣一点,去厨房拿了一个小竹砧板和一把小刀再回来坐着。他把大的肉块切成小块,切一块,喂一块。大概是他切得实在太慢了,阮年偷偷伸出了条触手卷走了放在边上的另一块肉。唉,这就是触手的头脑啊,这样的喂食y正是人形的阮年一直渴求的呀。
最后发现少了一块肉的江澜生不免要说触触一通,但还是默默地加快了切肉的速度。
投食完毕后,江澜生倒了一些葡萄糖粉在触触身上,这种甜甜的东西无疑是各愚种蠢生触物手的挚爱,尝了点后勾着江澜生的手还要。江澜生又给他倒了一些,趁着阮年吃的时候赶紧提着葡萄糖跑了。
哦,这么喜欢吃糖,就是不给。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要食言了,下一章就要xx了,还是让阿生怀个卵再让桑桑生吧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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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bug请一定要指出来,我感觉是有的撒。:3▓▓▓▓▓▓▓▓
、七夕虐狗
江澜生去睡了一会午觉,两点钟的时候起床进去浴室里看了看。
触触身体里的生肉、蔬菜都已经消化掉了,整个身体透粉投粉的,特别可爱。
就是浴室里弥漫着生肉的腥臭味和淡淡的触手体液的味道,前者实在是难闻。江澜生不得不动手换水,他先打开了抽风。
昨天晚上阮年躺着都不动才需要江澜生费劲搬踢他进去,今天就直接然他爬出来就好了。江澜生放了浴缸里的水,拿着香皂刷洗了一遍放好水,又用花洒淋着搓了一整只触触,就赶他回浴缸里待着。
“喂,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变成人形啊那样就算是受伤了我也好照顾你啊,好过天天待在浴缸里。”
触触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他并没有回到浴缸里,而是缠上了江澜生。
不知道为什么,江澜生忽然不想推开他。明明是开了抽风的,浴室里生肉的腥臭味已经消失不见,但是属于触手的甜腥的气味却怎么也散不去。那股味道好像是专门缠着他一样,为了诱惑他
阮年慢慢地包裹着他,就像是要把他消化掉一样。
江澜生吮吻着阮年的身体,一只手伸向臀部,缓缓地解掉了他的小短裤。
常年掩盖在布料之下的皮肤有些苍白,纯白色的三角内裤包裹着挺翘结实的臀部,从内裤头里延伸出两条人鱼线。
被濡湿的军绿色小背心紧紧地贴在上身,胸膛上xxxxxxxxx
省略关于阿生的身体多么不能描述的美妙60字
这样的风景是属于我的
阮年心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然后上去把江澜生给艹了。
过程不可描述,总之他把卵放进了江澜生的肚子里。
触手排出的卵当然不止一个,但是放到江澜生身体里的只有一个,毕竟这位是小情人可不是苗床。
再说,卵里面孵化出的小家伙也是和江澜生没有任何关系的。没有,那很简单嘛,强行让他有关系就好了。
“嘶嘶你去拿个小刀。”
“诶,不哑巴了呀。”江澜生高兴地说了一句,然后就被阮年的一条触手抽了一下。
“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