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缝着眼“师父恼羞成怒咯,师父恼羞成怒咯,师父喜欢人家不敢说嘿嘿”
“你个死丫头给我闭嘴别让那婆娘听到了”程青松气急败坏地喊道。
“什么我不能听”仇白凤拿着一个四方的盒子走了出来。
“没什么我问师父什么时候娶婆婆进门,师父害羞了。”
“死丫头我饶不了你”程青松恨恨地说道。
“有师娘给我做主,我才不怕你呢。”訾槿拉住仇白凤的手,得意地说道。
程青松恨恨地转过头去,再不看訾槿二人。
仇白凤看着程青松的模样冷冷一笑“乖丫头别理那个老东西,婆婆给你个好东西。”随即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一把金黄色的软鞭赫然出现訾槿的眼眸,訾槿怔怔地伸出手去,缓缓握住那软鞭。
“白凤你”
仇白凤放下手中的盒子,缓缓地走到程青松的身边,低声说道“我挺喜欢这孩子,现在我老了活不了几天了,更用不到它了。这孩子天资聪颖又是你的衣钵传人,不给她还能给谁”
“这可是你的传家之宝,我”
仇白凤将头埋在程青松的颈窝“青松回来吧,这些年我一直都等你回来找我我从未怪怨过你,你也别再怨自己了孩子的死不是你的错。你走了这些年如今我们都老了,你我虽然没了孩子,可如今这个年岁上天却给了你一个那么孝顺懂事的徒弟,够了你还要什么你非要等到我不在,才肯回来吗”
“白凤”
“砰”一声巨响,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訾槿收回手中的鞭子,缩了缩脑袋,看着眼前的石桌还有散落一地的兵器“我我不是故意的。”
仇白凤走到訾槿身边看了一眼石桌“丫头好强的功力。”
“我我我随手一挥,它怎么就碎了”訾槿不解地看着手中的软鞭。
“来,婆婆告诉你个秘密。”仇白凤接过訾槿手中的软鞭,握住手柄轻轻旋转了一下,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突然从手柄旋了出来,又轻转了一个下那匕首成了一把短剑,随即再转了一下,便已成了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冰冷的银色隐隐泛着寒光。
訾槿欣喜地接过软鞭,往回转了三下,那长剑又收了回去,如此反覆玩了一会才抬头看向仇白凤“师母不愧鬼手神器啊,这简直太精妙了。这鞭子冰凉刺骨却是暖金色,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了。”
“呵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去玩吧。”仇白凤摸了摸訾槿的长发,慈祥地笑了笑。
訾槿看了一会手中的鞭子,突然苦下脸来“师母这我怕是用不了,师父教我用刀用斧子教了我一套剑法,教我用琴音伤人可我不会用鞭子。”
“丫头既然叫我师母,今日师母便教给你一套鞭。”仇白凤单手掠过訾槿手中的鞭子,飞身上了比武台。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仇白凤如此的年纪,那舞鞭的身形却如二八少女一般,让人一见难忘。明明是一套阴狠的鞭法,却如那世上最美的舞蹈一般,让人心醉不已。
一直到仇白凤跳下高台,訾槿与程青松均尚未回神,良久,程青松猛然回神,别开脸快速地用衣袖擦拭去眼中的泪水。
虽是如此的迅速,却还是未逃过仇白凤的双眼。缓缓地,仇白凤脸上出现一抹莫测笑容,她看着程青松良久,方才转过脸去看向訾槿“丫头可都有记住”
“呃啊记记不大清楚。”訾槿愣愣地回道。
仇白凤微微一笑道“此套鞭法虽才七式却蕴含日月的莫测、高深、秀美、灵气,故称日月鞭法,最适宜女子使用。若丫头能全部使出来,定能在惊艳四座之时,杀人于无形。”
“师娘师父是不是就这样被你给俘虏的”訾槿奸诈地一笑,看向似乎有点脸红的程青松。
程青松正襟坐好,摆出了师父的模样,严肃地道“嗯哼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救那呆子。依他现在,自己怕是逃不出那驿站。”
“既然师父与师母已给我探出他人在驿站,我也不着急,先让他们兄弟团聚一下,到天黑再去把他接回来。”訾槿自信地一笑,随即说道。
“嗯,那你便在此好好地练习你师娘教你的日月鞭法,天黑之前若舞不出这套鞭法,便让那呆子和他兄弟继续团聚吧。嗯哼白凤还不来扶我回房。”程青松装作无意地说道。
仇白凤与訾槿相视而笑,随即起身朝程青松走去,柔柔地将他扶起让他的重量全部靠在自己身上,极缓慢地朝房门走去。
訾槿含笑看着那对别扭的人,随即看了看手中的金色的软鞭,自信地一笑小白,等我。
昔日恩怨怎待叙五
清镇驿站内。
锦御轻手轻脚地在青铜的香炉焚上荷香,不一会屋内便溢满了极为浅淡的荷花香味。待弄好一切锦御才朝里间走去。
里间内安乐王静静地躺在床上,司寇郇翔蹙眉坐在床边,一遍遍地擦拭着安乐王额间渗出的汗水。
“他为何还是这般的不安稳”司寇郇翔紧紧地攥着安乐王抖个不停的手,低声问道。
“皇上莫急,只要让这荷香燃上一会,王爷自是会安静下来。”锦御道。
过了好一会,安乐王额间的冷汗似乎出得不是那么厉害,身子也不似那么抖了,司寇郇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抽回被安乐王紧握住的手“锦御,备笔墨。”
锦御想了一会,方才迟疑地问道“皇上可是要修书月国”
司寇郇翔缓缓地闭双双眸,有点疲倦地靠在床边“如今还有别的办法吗”
锦御垂头道“此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如今月国掌权的人并非是宣隆帝而是太子君凛,他与皇上断不会那么简单地将解药给皇上的。”
司寇郇翔嘴角露出一抹极为苦涩的笑容“备笔墨吧。”
锦御微微躬身,缓步退下。
司寇郇翔侧目直直地看着安乐王,手一点点地摸着他消瘦的脸庞“乐儿为哥受了这么多苦此次哪怕不要辰国,哥也要救你”
锦御一下冲进门来,欣喜地看向司寇郇翔“皇上月国太子座下一品带刀侍卫祁咏跃求见。”
司寇郇翔脸上闪过一丝欣喜,随即道“快传”
祁咏跃昂首阔步地走进门,见到司寇郇翔后只是微微躬身“给国君请安。”
锦御脸上满是不忿。
司寇郇翔也是微微一愣,随即走到了外间看着祁咏跃道“不知祁侍卫自月国千里迢迢来此,所为何事”
祁咏跃轻蔑地一笑“明人不说暗话,我已在清镇胭脂谷外守候近半年,便是为了等国君。”
司寇郇翔坐在正堂上,静静地看着祁咏跃良久“三座,三座城池换取腐骨髓心的解药。”
祁咏跃缓步走到司寇郇翔的身边,轻声道“可惜我家殿下并不在乎你所说的城池,还请国君再想想别的。”
司寇郇翔猛然起身“若太子殿下要的是她,那便请大人回吧。”
祁咏跃微微一笑“国君莫要着急,我家殿下要的人自是会自己找回来。我家殿下说了,不要你辰国的城池,不要你辰国的珍宝,更不要你将她施舍给他,我家殿下只需要国君做两件事。”
司寇郇翔微微一愣“两件哪两件”
祁咏跃微微转身踱步走到一旁,径自地坐下身去“第一件,请国君即刻启程,落娘娘已在三百里外的周凉城等候多日。第二件便是与落娘娘即刻完婚,昭告天下。”
“”
祁咏跃嘴角露出一抹莫测的浅笑“在你完成这两件事之前,国君不能主动接近她,不能告诉她缘由,更不能给她半点你身不由己的暗示,呵不过国君大可放心,殿下说,他绝对不会触及国君的底线,更不会提出让国君抛下她这种无理的要求。只要国君做完这两件事,我月国便会毫不犹豫地将解药奉上,对国君与她不会为难半分。”
司寇郇翔缓缓地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了他所有的情绪“国婚之事,并非一时半刻能筹备”
“国君大可不必担忧这些,我家太子殿下已帮国君备好了一切婚礼必备之物,只要国君按时参加,并颁下国诏便可。”
司寇郇翔一点点地抬眸,眼眸无意般地滑过内室中仍在昏迷中、面无血色的安乐王“太子殿下好深的心思,但朕又怎知太子殿下不会食言呢”
祁咏跃又是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放在司寇郇翔身旁的桌上“为表诚意,这半颗药先让王爷服下,可暂时压制两个月的痛苦。两个月内只要拿到另外半颗解药,王爷便会痊愈。”
司寇郇翔嘴角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旁的药瓶,打开瓶塞轻轻地嗅了嗅,瞬间露出一抹极为浅淡的微笑“好,我应了你们。”
“呵呵,国君好爽快今日起祁咏跃便要贴身保护国君,还请国君见谅。”祁咏跃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皇上你这样姑娘她怎会谅解”锦御大惊,连忙说道。
司寇郇翔微微侧过脸去,嘴角含笑喃喃低语“我与她怎么连这小小的考验都过不去”她的心意我虽是知道可也想亲耳听到
祁咏跃回眸看向司寇郇翔“国君倒是自信得很呢。”
“锦御吩咐下去,即刻整装,天黑出城。”话毕,司寇郇翔拿起桌上的玉瓶,转身进了内间。
月明星稀,一小队人马借着明亮的月光,缓缓地走在清镇外的小路上。
一个黑影三下两下窜到了队伍的前列,单手挡住了众人了去路。
最前方开路的锦御眯着眼,打量着月光下的黑衣人柳眉紧蹙,长长的睫毛,细长的丹凤眼,眼尾上翘,小巧的鼻梁,紧抿的嘴唇,棕红色的发丝绾成了一个利落的发髻,不似白皙却异常光滑健康的肤色,给人一种飒爽英姿、生机勃勃的活力感。
才半年而已,昔日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呆丫头,已出落这般的动人,不知王爷看到该会如何
锦御怔愣半晌却无半分声息让訾槿颇为不耐“打不打不打便快把人还回来”
锦御猛然回神,回眸看向身后的马车,她独自来要人打不打打不打她打得过吗
马车内,似是听到了訾槿的声音,脸色苍白的安乐王猛然睁开双眸,挣扎地起身,却被一双手按回了原处。
司寇郇翔用衣袖擦拭着安乐王脸上细碎的汗滴“乐儿才服下药,还不能起身。”
“你要跟她走是不是”安乐王一把抓住司寇郇翔的手,急促地问道。
司寇郇翔细细地擦拭着安乐王额头上的虚汗,眼皮都未抬一下“不走。”
半晌后,身后的马车并无反应,锦御缓缓地回眸,看了一眼眼前的訾槿“姑娘还请回吧,我家主上不想见你。”
訾槿冷笑一声“哼,笑话他会不想见我定是你们将他软禁了,快将他还于我否则”
锦御坐在马上看着一脸自信的訾槿道“如何你”锦御话未说完,突然浑身一麻,瞬时没了声响。
訾槿缓缓抽出腰间的黄金色的长鞭,冷然道“不如何若不还,自是我自己抢回来。”
马车内,司寇郇翔嘴角含笑,侧耳倾听着车外的对话,待听到訾槿要动手时,眉头微微一蹙,随即起身朝车外走去,却被人拉住了衣角。
“哥”安乐王满眸惶恐地看着欲下车的司寇郇翔。
司寇郇翔安抚地拍了拍安乐王的手“乐儿莫怕,哥去去就回。”
安乐王似是考虑了一下,随即缓缓放下手。
此时车外已是一片混乱,訾槿虽是自恃技艺高深,但却无半点实战经验,面对众人的围攻,自是没讨到半分的便宜。逐渐地,訾槿再无半分耐心,似是要硬闯。
黑暗中,祁咏跃嘲弄地看着已应接不暇的訾槿,虽是有个好师傅,但毕竟才半年,性格又过于焦躁终是未成大器。
司寇郇翔缓缓地拉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