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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大神之田螺小伙儿 第16节

作者:灵好 字数:21539 更新:2021-12-22 07:29:35

    后来谢正的后背都快被挠遍了可是他还像是一点儿也不解痒似的指挥着田洛继续。

    田洛道“你到底哪儿痒”不是不耐烦的意思,就是有些担心谢先生的皮肤不适是打过第二针狂犬疫苗后的过敏反应,因为接下来还有两针要打呢,不过幸好过去的五次五针改为现在的三次四针了,不然自己非得被谢先生折腾死,哎,不对啊,谢先生被大旺咬又不是自己的错,为啥最后受累的还是自己呢

    谢正痞笑着拉着田洛的手到自己的左胸口道“就这儿特痒,痒得一看见你就扑通扑通跳”

    田洛自知又被戏弄,谢先生胸前的红点儿很有斗志啊,我拧

    谢正疼得是一激灵,但是仍不忘犯贱道“爽”

    田洛看着痛得龇牙咧嘴也要不正经的谢先生道“我刚才就应该用这个而不是用手。”他手中是一张一合的力度肯定比人手更暴力的衣架上的夹子,当然这是玩笑话,他之所以拿起衣架是要把上面挂着的衣服递给谢先生换上。

    谢正接过衣服后没马上穿,而是按着自己胸口的另一侧乳头道“行啊,不过这回换这边儿,要不换个花样儿也行,家里还有蜡烛吧,拿来,我也在你手下享受一把炽热的快感。”

    田洛气势如虹,“变态”我丢

    捡起打中自己接着落在床上的衣架后谢正竟然还伸出舌头诱惑状地舔了一下给田洛看。

    田洛真想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两人说说笑笑带闹闹地终于要出门了,大旺也想跟着,可是一会儿主要是唱歌所以总不能带着狗一起去嚎吧,再把狼招来。

    估计大旺是因为之前的误咬谢流氓事件还在愧疚中特怕主人不要它了所以最近特别粘人,于是今天一见田洛主人又要和谢流氓单独出去那肯定是不想放人走了。

    谢正捡起一个玩具球往客厅里一扔。

    球追大旺傻乎乎地就又被骗去捡球去了。

    谢正拉着田洛趁机赶紧出门。

    大旺跑回来坐盯紧闭上的房门,嘴里的球掉在地上郁闷地弹两下后滚远,汪的,又上当了

    灵好原创,独家。

    开上车,谢正问“再去昭君馆,你有啥想法没,想不想风光地进门”

    田洛道“不想。”谢先生的好意他心领了,可是之前身为昭君馆的保洁员也好,现在身为正罡的编剧也好,其实只要问心无愧便没有世俗的工作贵贱之分,不然和自己还在昭君馆工作时见着的那些傍上大款后马上就回昭君馆耀武扬威的肤浅的“女公关”们有何区别。

    谢正问“你之前究竟是怎么发现昭君馆的,那地方的招工启事一般人可不容易看着。”

    田洛愿意把自己的一些事情讲给谢正听,特别是自从上次他把家史告诉谢正后,因为抛去一些不正经的调戏之语的话谢正总会给田洛别开生面的回答与意见。

    所以田洛就给谢正说了小香,当然以前在家乡时自己和小香被人称作才子佳人的事儿也当做玩笑讲了出来。

    谢正想了那么几秒便直言不讳道“那个女人介绍你到昭君馆根本就是不怀好意”接下来就言辞凿凿地给田洛分析了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在谢正的真相大白下田洛明白了过来,哎,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乡的情分,人心的不古啊

    谢正道“那种人不值得你去失望。”让田洛不再去想那些糟心事儿道“裘亮一喝高就爱拉着人拼酒,一会儿他要是缠着你,你就告诉我,的我马上把他喝趴下。”

    田洛笑道“我的酒量还不错,没有关系,倒是你,打狂犬疫苗期间最好别喝酒。”

    谢正笑道“呵呵,你以前和李土地他们没少一起喝酒吧”

    田洛马上能回想起一些相关片段来。

    又是毕业时间到,田洛三人请客吃饭给几个要好的学哥学姐送行。

    马信喝多了,回宿舍的路上在一棵柳树下开始吐,吐完了就抱着柳树开始悲春伤秋,“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继续哇哇大吐,一抹嘴儿道“洛哥,阿弟,明年这个时候就是咱仨分别了吧”想就地而坐不过被田洛拽住。

    同是没少喝的李土地也蒙,“那,那,那到时候咱们再喝,喝完了一起抱树吐个三天三夜,一定要勇于自虐吐出友谊吐出新水平吐成真汉子”

    田洛见阿弟虽然醉但是还能走,所以他把马信往自己背上一扔,道“阿弟,你跟紧了。”

    马信摊在田洛的背上咂巴着呕吐后泛着酸苦的嘴,道“洛哥,你慢点儿走啊,都硌着我的蛋了。”

    闷头跟着往前晃的的李土地没头没脑地接道“硌鸡,硌鸡,硌鸡,硌鸡,硌鸡,硌鸡,阿姨洗痰盂”

    “你又想起啥事儿了这么高兴”谢正问。

    田洛忍笑给谢正讲,又问“你和向总大学的时候什么样儿啊”

    谢正道“凑合吧,反正没有你们开心。”其实他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像田洛他们那样单纯的大学生活,“我说你就那么喜欢马信啊,一想起他在的时候就眉开眼笑,看我吃醋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喜欢马信田洛现在可没了之前的疑惑。因为他已然明白自己和马信在一起时的感觉和自己和谢先生在一起时的感觉其实不是一样的,逗人道“成就感谈不上,就是高个儿的你长得这么帅还这么有钱让我没有安全感,所以你一吃醋我不就知道了你还没有变心。”

    谢正狂喜,他就是能从田洛的非正式回答中抓住要点,停车,必须和终于松口承认对自己有意思的小田螺儿嘴儿上一个

    一个急刹车让田洛抓紧了安全带,“你要干什么”

    谢正食指大动,欲扑

    说时迟那时快,谢正的车旁停下另一辆车来,警车,非也

    时间往前推个几分钟,向达正常行驶向昭君馆,在一个拐弯后就发现前面有一辆车像谢正的,因为谢正的这辆顶级路虎就是他找人给过的海关,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谢正为啥放着兰博基尼啥的不要非得费劲巴力地求这么一辆车,他本来想就在后面这么跟着,不然一见着谢正那肯定又是自找气生,可是谢正急刹车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不放心之下迅速停车过来帮忙,于是就赶上了谢正非礼田洛中。

    田洛红着脸推推谢正示意车窗外有人后就马上正襟坐好。

    谢正对向达道“你故意的是不是,净找我的好时候过来装灯”

    向达亮出左手中指再亮出右手中指然后一起冲着谢正晃三晃,回车,走了。

    谢正回身对田洛道“来,我们继续,刚才都没亲上”

    田洛笑着拍开谢正,“别闹了,还不走”

    只是稍微闻着一点儿肉味儿的谢正只好重新开车上路,向达你等着,一会儿喝不死你,啊,打狂犬疫苗期间小田螺儿不让自己喝酒,嗯,重说,向达你等着,一会儿看我不怂恿别人喝死你

    、73灵好

    这是到达昭君馆前的最后一个交通岗,虽说眼前的黄灯马上就要变成可以通行的绿灯了,但是时间绝对够谢正出其不意地在田洛的脸上啃一口,哎,长时间行走于沙漠没水喝的人就是这么一小口水蒸气也解渴啊

    田洛只是抹抹脸上口水地表示体谅,因为窜入他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谢先生忍了这么久很辛苦吧

    灵好原创,独家。

    昭君馆那边李土地早就到了,用他的话来讲那叫不打无准备之战,也不愧叫他一声外场高手,这么会儿功夫他就在昭君馆的前台等不是特别重要的地方活动自如了,别人这么做的话叫放肆,而他这么做的话叫活络,所以说正罡的土地哥到了昭君馆也是土地哥。

    见寰宇向总进门了,李土地迎过去打招呼。

    向达火眼金睛地礼贤下士道“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待遇比正罡只好不坏。”

    李土地受宠若惊道“多谢向总,不过我这人木讷,认准一个主子不敢随便换。”笑话,洛哥还在谢董手里呢,我可不能离开

    向达也不难为李土地,就是生气好人都让谢正捡了去,狗屎运

    李土地送走向总后又和前台聊着就等到了他想等的人,今天的商老大有点儿不一样,美丽的女装的不是,帅气男装的亮相,他就是想事先提醒洛哥一下以免一会儿见着人后洛哥惊讶啥的再惹了商老大的不高兴。

    不能说李土地想得太多所以小心过了头了,若是说田洛是以不变应万变的话,那李土地就是在适时改变中求发展,他虽然不知商老大这些人究竟有多深的背景但是已然知道那深是他和洛哥这种平常人深不可测的深,至少他做不到田洛那样泰然处之,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等马上要到商老大的包房时,一个服务生客气地找到李土地道“土地哥,裘导那边有请。”

    于是李土地过去裘导那边。

    谢正对于回归本色的商老大见怪不怪,但是刚才经阿弟那么一提醒后田洛多少有点儿期待,然而商老大杰出的男儿本色固然是新奇,田洛进门后却更加注意坐在商老大身边的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

    商老大走过来道“不是车震呢么”瞄着谢正和田洛的猜想究竟是因为谁太快所以这么早就结束了“运动”。

    谢正在瞪了胡乱打小报告正坐在沙发上看笑话的向达后就给田洛介绍跟着商老大走过来的人,道“这位是梁哥。”

    田洛不知与人握手是否合适,因为梁哥的行动似乎是以商老大的行动为依据所以他不敢轻动,或者说他还在疑惑一个人如何把刚毅与温柔展现得如此没有任何排斥地相容,就是他用文字也描绘不出来,正当他犹豫之时对方却主动伸出了手所以他也赶紧把手伸了出去。

    两只手相握的时间很短暂,可是田洛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去感知,有点儿凉,也有点儿特别,好像少了一点儿陌生人之间的陌生感。

    商老大邀人坐下。

    谢正见田洛有些不自在,笑道“是不是觉着只有梁哥这样的人才能镇得住商老大这个大妖孽”

    田洛

    商老大道“阿正啊,你又以下犯上,那今天我可给向达做主喽。”

    谢正搂好田洛道“爱咋地咋地,反正我把小田螺儿守好就行。”这是他和商老大说话的态度,转脸儿对向达说话时就是这样,“向达你个猪,杰凯不给你了,也甭想我家小田螺儿给你妹上课”

    于是向达就把谢正叫到一边较量上。

    田洛不好插手地留坐在沙发上,等商老大有事儿出去一下后,沙发上就剩下了他和梁哥。

    商老大的这个专用大包房里的沙发也是个大,但是绝对没有大到看不清彼此表情的程度,同坐沙发的两人可以无话可聊但是总不能视而不见,田洛见梁哥看他便回以简单礼貌地一笑。

    梁哥下意识地也笑了一下。

    谢正突然蹦过来道“向达,你看见没,梁哥刚才笑了。”

    向达道“看见了,真可惜没拿手机拍下来。”

    正好进门的商老大往梁哥的大腿上一坐,用手摩挲着人家的唇边却对田洛道“小田田,你可真厉害,第一次和阿梁见面就能让阿梁露出笑容来。”

    田洛差点儿没吓死,商老大毫不掩饰的醋意在悠缓的语调中犹如铡刀一般悬在他的头顶上,原来商老大和梁哥是这种关系啊,也是,想象不出什么样儿的女人有资格站在商老大的身边,反倒是这样威武的男士更加说得通。

    梁哥一拍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商老大的后腰道“不许胡闹。”

    商老大悻悻道“开个玩笑嘛。”

    的确是玩笑,不然谢正不会袖手旁观,不然向达也不会见死不救。

    不过田洛却肯定了进门时谢正说的一句话只有这位梁哥能镇得住商老大。

    这么个小插曲的结果就是田洛本能地想离自己熟知的谢先生近点儿。

    商老大趁田洛不注意的时候冲谢正摆出胜利v手势小田田能这么粘着你,你还不谢谢我

    长吁短叹这个词也适用于谢正一把老大,你帮我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这么吓唬我家小田螺儿

    怨商老大偏心的向达老大,你不是说今天给我做主吗,怎么又赏给谢正甜头儿

    商老大笑你有意见啊

    向达恭敬表态没有

    谢正对田洛耳语道“别紧张,商老大想拾掇人的时候才会人妖样儿,今儿这扮相证明他心情好,没事儿。”

    田洛也小声地问道“那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

    谢正道“嗯,就是看看你对我有啥企图没,没有则好,有的话就会亲手把你从我身边处理掉。”别人不可以吓唬小田螺儿但是他自己可以。

    商老大阴阳怪调道“你俩,又小声儿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坦白从宽”

    谢正装小道“梁哥,你家里的欺负我们”

    商老大真就收敛了一些。

    田洛紧张归紧张但是不忘合计,这位给人以坚如磐石印象的梁哥究竟是何许人物啊

    不一会儿,歪戴着生日蛋糕附赠的那个纸壳皇冠帽儿的裘亮拥着方楚进门,后面跟着想用目光剜死裘亮的方汉,还有一直给裘亮打溜须的李土地,李土地在这样的场合下是左右逢源。

    商老大道“不愧是小田田的好哥们儿,也很招人喜欢,来,这一摞儿钱赏给你回家哄媳妇儿开心去吧。”

    李土地哈腰点头连感带谢地就收了,他不用参考谁的脸色行事,知道如果自己拒绝的话那在现在的场合现在的人面前才是自寻死路以及还有可能连累到洛哥。

    裘亮给方楚倒着水对自己大哥道“这小子会做人吧”

    商老大对谢正道“你把小田田从我这儿挖走了,那就把这个李土地赔给我吧。”

    李土地怕啊,可怜巴巴地看洛哥,不对,洛哥自身难保,换为可怜巴巴地看谢董。

    谢正笑,回答商老大道“不给”

    商老大又道“那把你的狗给我。”

    谢正吼道“的,哪有送人东西还往回要的,也不给”

    商老大逗人后地开心道“不给就不给吧,急什么。”

    谢正道“唱歌,少扯这些没用的。”

    裘亮道“古陌还没到呢。”

    商老大道“那边唱边等,我先祝我亲爱的弟弟生日快乐”之前把大旺送给谢正时他在电话里传送的那首生日快乐歌魔音般再次登场。

    古陌其实已经到了,不过暂时不想进去,因为隔音效果非常好的包房还是杜绝不了商老大摧残人心的刷锅底嗓音,所以还是等商老大尽完兴再进去最安全。

    等进门后,他大概扫了一眼包房里就闷着头径直走到田洛身边坐下,还拿出指甲刀一枚就要给田洛剪指甲,惋惜道“你和小正哥之间的桃花都开成这样了,看来离菊花开也不远了,哎”遗憾道“等菊花开了你身上的这些东西再做符的话就没有童子身时的威力了,今儿也许是我能收的最后一茬庄稼”

    谢正和田洛囧哩个囧来囧哩个囧啊

    、74灵好

    谢正把古陌从田洛的身边丢开。

    见其他人回去继续摇色子喝酒去了没人来帮忙,古陌只好自己无声无息无表情地又爬回来,对田洛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先听好消息,好消息带来的开心会被接下来的坏消息破坏,先听坏消息,坏消息带来的不开心会被接下来的好消息抚慰,如此想法下田洛这样选择。

    古陌道“这个坏消息很多方面来讲其实也算不上坏消息,就是你从此离不开小正哥了,好消息是你心结已解所以心病也好了,重新站回讲台应该没有问题了。”

    田洛为什么有种自己被古医生忽悠了的感觉

    古陌又对谢正道“我有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想从大好消息往小好消息听,还是从小好消息往大好消息听”

    谢正道“少磨叽”

    古陌指着田洛道“他的病好了,他不会离开你了,”最后一个好消息他是低声在谢正的耳边说的,“你妈心愿已了可以超度了,你要是想好了我可以亲自送阿姨走。”

    田洛不知古陌在谢正耳边说了什么让谢正露出如此饱含脆弱的阴郁表情,事到如今,他不会当回老师了,他也不想离开谢正了,拉住谢正的手脉脉地看着谢正含着不知何时产生的情,喜欢上了谢正也许还不是谢正喜欢他的那样多但是是该承认的时候了。

    谢正干脆把头埋在田洛的肩窝找平静,以前古陌说他妈还在他不信,可是就算不信如今听到妈要离开了他还是受不了,他不知道如果此刻田洛不在自己身边的话自己会不会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冲回家去检查自己妈的骨灰是不是还好好地放在那里。

    田洛毫不吝惜地把自己的胸怀敞开给谢正去冷静下来。

    眼前互相搂抱着的两个人并无风月之意,古陌却假装纯情小白道“讨厌,大白天的,你们不害羞”

    向达拿着几瓶啤酒过来道“我说你俩来这儿的路上玩儿车震,到这儿了又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呢,我们古陌是正经的年轻人可见不得这些。”

    这便是有损友在身边的好处,谢正瞬间恢复如常道“的,就是你半路坏我好事儿我才不得不到这儿接着来,古陌那是妨碍我们恋爱自找被马踢,你俩没一个好东西”

    见谢正他们还没过去一起笑闹,裘亮来找人道“开什么小型会议呢”

    古陌就没有歪曲成分在其中地给他解释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可是裘亮听头不听尾地就冲其他人吼“快来看啊,谢正和老罗要演活春宫啦”

    呼啦一下子人都围了过来,表情各异,就是那个只关心商老大其他一概不重要的梁哥也不例外。

    田洛一口酒没喝就已经头痛不已

    李土地给洛哥救驾,提醒裘导是时候为方总开嗓表心意了。

    裘亮赶快拿起麦克风对着方楚唱月亮代表我的心,霸占着方楚视线的他的眼神是烫死人不偿命的深情。

    实在没法儿听完的方楚躲去了卫生间。

    方楚一走裘亮还唱啥呀,喝酒

    方汉却接着挑了一首和失恋有关的歌曲走到台上开唱给裘亮的伤口上一通抹盐巴。

    裘亮丧气,不和自己大哥他们一起喝酒划拳了,过来找田洛聊天,“老罗,你说我可怜不,丫的我这儿刚唱几句就把方楚给唱跑了,悔死我,叶茹还说这首歌肯定能打动方楚呢。”倒杯酒就和田洛走一个,道“提起叶茹我想起来了,老罗你太客气,想让谁演你的作品你也没个意见。”又自倒一杯喝下肚道“你要是真没意见,那我可就决定了,新人,本导这回就用新人,让她们瞎争”

    田洛没有意见,对借酒消愁愁更愁的的裘导也不敢有意见。

    裘亮正想和田洛喝酒用瓶吹,出外面接个电话回来的谢正把他撵跑。

    裘亮回到自己大哥那边继续倒苦水。

    商老大听得耳朵起茧子,和给自己端茶倒水的李土地道“去,让你洛哥唱一个。”招呼方汉过来道“把你姐请出来吧,就说田先生要上场了。”

    李土地传完话接着回去伺候商老大的功夫里,方楚跟着方汉归来,裘亮马上变成见着蜜糖的蜂子嗡嗡了过去。

    谢正对被邀请上台的田洛道“我还真没正经听过你唱歌。”

    田洛笑道“你想听什么”

    商老大道“哟,小田田好大的口气,这么说唱什么都行了”

    田洛笑笑,自信难掩,在谢正的眼里是非常可爱。

    正拿扇子给商老大讨好扇风的李土地道“套用大学时一心想当老师的洛哥的原话啊,这当老师的人最好是多才多艺,因为只有自己多才多艺了才能起到带头作用教出多才多艺的学生来,所以洛哥是会的继续精进不会的就虚心去学,和您这么说吧,除了开车外洛哥基本上是啥都会点儿到能拿得出手的程度,我这就给您学学大学时那些仰慕洛哥的女子们都是怎么样在台下呼唤洛哥地。”放下手中扇子就挥舞手臂压着嗓子夸张地如同粉丝见着心爱明星的疯狂状大叫“田洛、田洛、田洛”

    活跃气氛李土地不在话下,其他人一起起哄催着田洛快唱。

    田洛大方上场后在触摸屏上随意找了一首推荐热曲就给众人献上了你的样子,既不失音乐教父级原唱歌手独有的沧桑又带有某知名擅长高音的翻唱歌手的嘹亮,台风颇佳,神采照人。

    掌声烈烈以及叫好声大作中谢正在那儿得瑟看见没,这就是我家小田螺儿,好

    向达眼气,端起一个零食盘儿开始冲谢正发射麻辣花生米。

    谢正眯眼,扯开一个小吃袋儿也冲着向达回扔五香蚕豆儿。

    坐在两人中间的古陌时常能从自己身上拣着一颗什么放进嘴里吃,还客气地有问坐在自己旁边的方汉吃不吃。

    方汉

    方楚坐过来不许古陌如此捡剩儿也不许古陌还想拉着自己的弟弟方汉跟着一起天然呆。

    灵好原创,独家。

    欣赏着田洛好歌喉的裘亮就问李土地道“要是你那个信哥也这么出色的话闲雅双士这叫法儿也名至实归。”

    李土地道“信哥更厉害,唱一回就余音绕着校园大半年都不绝一秒。”

    裘亮玩笑道“你不说你们系那一届就你们三个男的吗,有这么两个人在你身边你竟然没自惭形秽得心理阴暗”

    李土地高深地一捋自己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子道“裘导认为闲雅双士这个名号又是怎么在校园里传开的,不是我吹,就说每学期校学生会有文艺活动请他俩演出的时候,虽然没啥演出费,但是只要我一出马讨价还价,十天半个月内咱仨就不用自己掏钱吃饭。”

    裘亮道“感情你那时候就开始修炼本领了,来,喝。”

    一旁听着的谢正心说就算田洛不去提马信但是马信还是能被提起来,别扭上了,非得觉得田洛选的这首歌是唱给马信听的,“破歌,也没个男子气概。”

    李土地笑哈哈地站起来喊道“洛哥,谢董说你唱歌软蛋,你给他来个有侠义精神地”

    田洛唱了一首后心情放松不少,见大家都很高兴于是点头答应道“阿弟,来,咱俩一起给谢董开开眼。”

    一首让人忍不住往上拔气势的凡人歌响起,李土地不仅能给田洛配唱还能耍宝似地比划两下像模像样的拳脚给田洛伴舞。

    众人又欢实起哄。

    古陌听开心了还跟着拍手,后来也要唱,就来个经典的追梦人,好听不,不好听,就是表情那个陶醉加手势那个配合,招笑啊,真招笑

    裘亮接着几杯酒喝下现在也要再唱,而且非得拉着手边的向达和李土地共同演绎一首刀剑如梦。

    商老大问唱累了咕咚喝水的古陌道“你最近到底神哪儿去了”

    古陌答“秘密,不过我学会测名字了,谁想来测测,免费。”

    商老大道“那还不快给小田田测一下。”这帮人都这么熟了没什么新鲜,还是欺生有意思,李土地和自己弟弟还有向达正唱着,坐着的这些人中当然就只有田洛最合适了。

    古陌已经用手指头蘸着酒水在玻璃桌面儿上开始写着“田”字。

    不过没等他问田洛的生辰八字,看清古陌写了啥的谢正道“小田螺儿其实姓钱不姓田。”

    田洛好说话,测名字就测名字呗,点头承认谢先生说的不错。

    古陌道“那你叫钱洛”

    看上去有点儿不靠谱的古医生还挺认真,田洛笑道“按照族谱的话我应该叫钱朔晨。”也蘸着酒水把这个名字写了出来。

    古陌呆看一秒,道“你家谱名泛字有讲究,那敢问令尊尊姓大名”

    田洛如实回答“钱一峰。”

    古陌神叨叨地比划上,田洛和谢正等待答案,方氏姐弟俩跟着凑热闹,加上台上唱歌的三人无暇分心,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一直沉静地陪坐在商老大身边的梁哥夹着烟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不过那烟前端的一小截儿烟灰并没有落在别处,而是被接入时刻注视着他的商老大及时送上的烟灰缸中。

    、75灵好

    古陌终于念完了他的咪咪妈咪哄,最后一语道破状向田洛说“嗯,你遇上了一只姓谢名正的大金龟”

    田洛不确定式转头看“大金龟”。

    古陌小得意抱拳冲众人道“献丑了”接着他就被以谢正为首的觉着自己的宝贵时间被小神棍儿浪费了的义士们圈儿踢了。

    抱头四处躲打的古陌为啥别人开玩笑是招笑,而自己开玩笑就是招打呢

    快乐的时间短暂,快乐的美酒醉人。

    又过了不算短的一会儿后,

    古陌拿着烤鱼片儿当飞刀要和向达生死决斗,出师理由为向达抢去了他随身带着的最后一个棒棒糖,像是喝多了。

    向达不仅抢走了棒棒糖还把棒棒糖放进嘴里嚼碎再故意气人地吐在自己的手里给古陌看糖沫儿,看来喝的也不少。

    再看生日会的主角裘亮吧,缠着方楚表决心,方楚一躲,他就拿起靠垫儿往自己脸上闷着非要自裁不可。

    借着其实没多少酒意的方汉“好心”地帮他加速自裁的进度。

    方楚忙着周旋于裘亮和自己弟弟方汉之间。

    谢正还好,真就没喝几口,不是因为他打狂犬疫苗换来别人的手下留情,主要还是因为属于他的那一份儿都被招呼在了田洛身上。

    最后李土地也快顶不住了,只有一遍一遍地去卫生间放水才能给下一杯酒腾出地方来。

    散场之前梁哥把方汉带走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方汉马上去办。

    商老大就对方楚道“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在这儿住下吧。”

    方楚只好如此。

    商老大是操碎了心,把方汉调走了,也把方楚留下来了,多好的机会啊,可惜弟弟裘亮已经醉成了一滩泥呼在了沙发上。

    李土地临出门又跑了一趟一楼的卫生间,一把凉水泼脸之后他清醒不少,知道自己还不能走。

    保镖敲门进来说去而复返的李先生求见。

    此时的商老大不再是刚才和亲友相聚时与民同乐的悠闲,私事处理完了那便是公事该有的态度,王者回归到平民不可触及的高度,不过倒是给了李土地这个机会。

    李土地一进门就给商老大跪下了,虚话没有半句地张口就道“我知道刚才的一屋子人里您说话才是最作数的,我李土地贱命一条,要是能入了您的眼,就求您赏我一个答应。”

    商老大道“你说。”

    李土地道“我那洛哥总体来说是个聪明人,但是有时候啊却也简单,以前是总见谢董追着洛哥,今儿您也看到了,洛哥这是愿意了,洛哥表里如一好人一个,可是这现实生活没有偏心好人这一说,因为太多的方面洛哥都和谢董没法儿比,所以若是洛哥和谢董之间以后发生什么变故只求您给洛哥一个周全离开的机会。”

    商老大道“你就这么确定他俩不会一直顺利下去”

    李土地道“洛哥来这个城市的原因我想您一定已经知道了,打仗还行打不过就跑呢,所以有人遇着解决不了的事儿就想躲这不是啥毛病,可是在谢董这样的人面前洛哥却天下之大无处可躲,情情爱爱最会让人义无反顾地陷下去还可能不计后果,虽然两人之间的事儿别人也掺乎不了,但是我这个做兄弟的不能就那么干瞅着,既然缘分来了就让洛哥痛快地爱一回,小心驶得万年船或者留个后手啥的就由我帮洛哥操心着”

    没等商老大发话,裘亮爬起来伸手拍拍李土地的大脑袋,“你这哥们儿也太够义气了,来,喝一个”拿起遥控器就往李土地的嘴上碰,见李土地没张嘴还以为“杯”里没酒了,又拿起桌上的水瓶儿往遥控器上浇水,嘴里还嘀咕,“这杯子够大,怎么倒不满呢”

    商老大大笑着把裘亮按回沙发继续睡,对李土地道“你和田洛的交情深到你为他如此卑躬屈膝还能舍命”

    李土地道“人这一辈子值得自己赴汤蹈火的朋友不多。”

    商老大犹如看傻子似的看着李土地,可是这样的傻子又让他欣赏不已,“我知道了,你去吧。”

    李土地捧着这个语意不清的答案走了,他知足,能从这样的人口中得到这几个字已属不易。

    商老大默然,又笑了笑,若是以后真有不尽如人意的事情发生的话谢正是宁可躲在阴暗的角落任身上的伤口继续恶劣下去也绝对不会去难为田洛分毫的,而且若非谢正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的话又怎么会有资格留在他商老大的身边呢

    灵好原创,独家。

    谢正开上车远离着昭君馆不想说话,热闹过后就是冷清,而冷清又给了他空间去想古陌说的他妈可以离开了的那件事儿。

    田洛察言观色只是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然而醉意上涌他不禁昏昏欲睡上。

    谢正关上了车窗不想让田洛被夜风吹到,刹那间心情好了许多,夜色下行车本就独有一番心情,何况身边还坐着对自己完全放下戒备的人。

    到家车一停田洛就醒了,打着瞌睡便要自己下车走进去,他是有些醉的此时当然有人搀扶最好,可是他不想打扰谢正的沉闷,因为有的时候人沉闷透了心里才会重新亮堂起来。

    可是谢正又怎会让他独自走向那个家呢,扶着人,关心多余想趁机占便宜的心思。

    大旺一直等着人回来,鼻尖儿顶着房门地等着,因为它怕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再听不见门响。

    汪的,一股酒气,算了,回来就好,回窝,呼呼,睡了

    被送到自己的房门口,田洛一拍谢正的肩膀道“谢谢,你也去休息吧。”

    谢正点头,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去二楼看看自己妈,屋子里什么都是好好的,安心了,席地而坐扬头看着墙上的照片喃喃不知说了些什么。

    夜色更加深沉时他摸进了田洛的房间,谈不上光明磊落但也不是鬼鬼祟祟。

    田洛的睡意很浓却没有办法睡熟,因为一种心情在作祟,是预感吗,是期待吗,还是不易察觉的渴望

    轻盈的夜光下面,水到渠成的感情,顺理成章的两人。

    吻着,谢正突然停了下来,“你在迁就我,因为我伤心。”继续吻着,在身下人的耳边倾诉,“我想,迫切地想,可是不能在这种心情之下。”

    情之所至,悸动的不只谢正一个,田洛道“只是前面的话,要不要”

    谢正笑了,“你竟然诱惑我”

    田洛俏皮一下,“那成功了吗”

    谢正的一只手探入田洛的睡衣,摩挲下鼓励着田洛,“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发现。”

    带着轻微的颤,田洛的手伸向了谢先生的答案,“这个答案很有力度。”

    气息加重的谢正,“这样的题目不会只有一个答案,我也得看看你的。”在滑腻肌肤上游走的手改变了方向,似握非握,似动非动,“你的回答也很充分,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互相细致地分析一下了。”

    田洛不再控制自身本能地喘息,把自己身下来自于谢正的频率再通过自己的手回馈到谢正的身下

    简单的擦拭过后谢正回床抱着田洛继续神情恍惚,“啊,我之前的想象真是太微不足道了,和你还没见最后的真章儿呐就把我爽得半死不活。”摸向田洛的屁股道“若是用这儿的话不得让我直接升天”

    田洛点点谢正的鼻尖儿,“快睡,别以为我就不会戳你”

    谢正全身紧贴田洛,“欢迎光临啊。”坏笑几声,“然后你要是满意了我还会说谢谢惠顾再加上唱问一句何日君再来。”

    田洛翻身背后冲向谢正不再搭理。

    谢正追问,“虽然刚才是我先出的手,但是算是你主动勾引的我吧,白天正经,晚上淫荡,你自己说你招不招我稀罕”

    田洛睡着了没有反应,假装的。

    好不容易得手的谢正能这么善罢甘休吗,专门往田洛身上那些人体敏感的部位下狼爪子。

    可但是呢,田洛还没on呢,他自己先on上了,“那个,田老师,我刚才的答案没解决完现在又有了新思路,劳驾你再给我看看”

    一声叹息下田洛伸出手去给这位精力充沛的学生再答疑解惑一回。

    这一夜是谢正先睡着的。

    田洛感受着身上的重量,谢正的重量,不轻不沉,缓缓闭上眼睛,同样睡去。

    早上却是谢正先醒来,着迷一会儿田洛恬静的睡脸,撅嘴,亲

    田洛睁开眼睛,笑,“几点了”

    谢正把床头柜上的闹钟一扣不让田洛去想,耍无赖,“知道不,我一夜没睡好。”

    听过了谢正的小呼噜的田洛才不相信。

    谢正振振有词道“因为田老师你到最后也没有给我的答案打分儿啊,所以你说我这个惦记成绩的好学生能睡好吗”

    田洛道,“因为昨天晚上我是第一次批改别人的答案所以也没个对照标准。”推开谢正要起床道“下回努力,老师看好你”

    谢正还能放人走吗,扑在身下就一顿啃,“下回现在就来了。”抓住田洛的手往自己的身下一放道“你看,我的答案又准备好了,我这学生多勤快,田老师你还不表扬一下”

    田洛

    门外厨房边狗碗旁无力趴着的大旺今天的早饭迟到了呀

    、76灵好

    早饭过后又是上班时间,不过谢正才不会去上班,首先就要和小田螺儿一起甜蜜地刷个碗,跃跃欲试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要正经帮忙。

    田洛撵人道“你不是没睡好吗,去睡个回笼觉吧”

    叼个绳结球玩具过来看看有人能陪自己玩一会儿不的大旺谢流氓的眼神儿是越加猥琐了

    谢正色迷迷地盯着田洛的屁股看 ,道“昨天晚上那么黑,摸是摸了,又软又滑地手感也贼好,可是我没看见你那宝地儿究竟长什么样儿啊,万一上面儿有个大黑痣啥的我却没个心理准备,下回突然一露别再给我吓软喽,要不这么地吧,你现在让我看一眼,我放心了也就不惦记了。”

    满是洗洁精的洗碗海绵飞向了谢正。

    大旺,这是啥,叼回窝仔细研究一下

    谢正去追大旺,半路上他的手机猛响起来,是方汉打来的,等放下电话后他就不得不去公司了。

    几分钟前,李土地早上起床刷牙中,前一天晚上喝那么多酒但是第二天就是这么早起来也胃不难受头不疼,这要多感谢会照顾人的媳妇儿,见兰子过来了,高兴道“来,上班前香老公一个。”

    兰子笑道“谁和你闹,你手机响了,别耽误啥重要的事儿。”

    这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李土地刚看了一眼就牙刷一扔地赶紧联系方助理。

    接着方汉也就刻不容缓地汇报给了谢董。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前一天晚上,陈依依和刘青松参加完一个私人聚会后就回陈杰凯那里吃夜宵,去之前两人因为一点儿小事儿闹得非常不愉快,不过也都知道不能让陈杰凯看出来,所以最后虽然时间有点儿晚但是两人谁也不想留下来创造机会让陈杰凯去发现。

    然而回去的路上陈依依却不依不饶地又闹了起来,刘青松知道吵架开车易出事故所以就把车停在路边让陈依依可劲儿唠叨完,别以为他是体恤陈依依怀着孩子辛苦,而是因为烦了,他打开车窗点上一根烟之后其实是根本听不见陈依依在说什么的。

    陈依依一见刘青松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儿抽上了烟激动之下就从河东狮吼变成了恶语相向。

    共同经营一段感情的两人吵架本事寻常事儿,但是那些触碰对方底线的话可是万万不能说的。

    然而陈依依骂着骂着不仅忘了这一点还不给刘青松这个大男人留面子地翻起了旧账。

    刘青松下车走了,他怕自己再在车里待一会儿会忍不住对陈依依动手,甚至有个念头狠狠地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马信比这个已经变成黄脸婆的女人不知强多少倍,极力搜罗理智之后在离车不远的一棵树下接着抽烟等着车里的陈依依冷静下来,就是心里还有抵触最后也得回到陈依依身边,因为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回了。

    陈依依也后悔刚才自己说出的那些话,可是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的她可不会主动承认错误,就算要给刘青松台阶下那也得是刘青松来向她求。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很长时间,若不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话很可能会把这一夜都耗进去。

    知道怒驾不安全所以刘青松才停的车,然而怒驾的危险还是比不过酒驾,不知在哪里逍遥过的酒蒙子就用自己高速蛇形前进的车的车头顶了陈依依所在的那辆车的车屁股,也就是追尾了,都说是祸躲不过,不假。

    事故发生之快来不及任何人去反应,尽管两车内的大人都没啥事儿,但是陈依依肚子里那还没怎么成型的孩子不行了,到达医院之前就不行了。

    陈杰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凶手却是个高级别的官二代,当年未成年的陈庆龙酒驾撞死了马信后是陈杰凯这个当父亲的给瞒天过海的,如今陈杰凯算是得着了报应,因为对方那在政界不得了的双亲软硬兼施也就是也要为自己酒驾的未成年的儿子瞒天过海。

    此一时彼一时,在正罡的连续攻击下杰凯已有退败的苗头,女儿的孩子可以再有,但是如此反将正罡一军的的机会很难再来,所以陈杰凯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商界沉浮想抢占先机要的就是一个速度,他和对方谈拢之后就开始着手借用对方的势力准备阴正罡一把。

    而李土地接到的那条短信就是提醒此事,尽管其中的内容不甚详细,但是细枝末节已经够正罡去拼凑出杰凯的阴谋。

    通风报信者马义。

    同样是前一天晚上,陈庆龙也回了陈杰凯那里,只不过坐了一会儿后他就先走了,因为他还有个大型的夜去操办,主题为“美女与野兽”,也就是把他之前买的几只狗圈在笼子里摆在场地中间然后让一群比基尼美女围着群魔乱舞,不过带狗去他能亲自带吗,还不得是看狗的那几个人辛苦出力。

    本来应该是个通宵,但是后来陈庆龙因为与一哥们儿争一胸前挂着排球奶的妞儿而翻了脸,所以主办者一不高兴了大家也就不欢而散了,不过那妞儿可是跟着陈庆龙走了,陈庆龙那哥们儿气不过就划了陈庆龙的车,陈庆龙这么骚包的一个人能开着被划花的车走吗,他让人揍了那哥们儿一顿后就拉着妞儿上了拉狗用的大卡车想在狂叫的狗面前刺激地来一炮。

    不过他炮还没发呢就接到了姐姐出事儿的电话,然后也没个心眼儿地直接让卡车开去了医院,而在同车驾驶室里坐着的那三个看狗的人中就有马义。

    同在一个城市里马义不可能不去关注李土地和田洛,李土地经常出现人前也好打听,顺藤摸瓜马义也就发现了田洛就是那个低调的罗天,谁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呢,何况马义还是个有备而来的有心人,所以没用多长时间他也就知道了不是个东西的刘青松究竟对自己的哥哥马信做过什么没良心的事儿,马义想对李土地和田洛说声谢谢,面对共同的敌人也谨防破坏了各自的复仇计划,他当然可以把对杰凯不利的消息告诉正罡,因为正罡对付的是杰凯也就是对付的是伤害过自己哥哥的那些人们。

    马义的父母曾是国内著名医院的高层领导,马义小时候可是把医院当游乐场的,所以对于他来说凡是医院结构大同小异也就出入驾轻就熟,找个借口下了那送完陈庆龙就离开的运狗卡车后他就又回了医院,知道能让陈庆龙连女人都能撇下的事儿肯定不是小事儿,他收集好信息便第一时间发给了李土地,若不是他怕自己被医院的摄像头拍去画面影响了之后的计划的话,别说是这些重要的消息了就是陈依依的检查报告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手,但是他相信那些东西正罡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查找出来,所以他就不必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多此一举。

    病房中的陈依依睡了又醒了,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窗外已经亮了的天,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想起的是她小时候的一件事儿。

    自己九岁那年的一天,因为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来所以取消了露天sa的妈妈的心情不是很好,后来还是婴儿的弟弟把妈妈哭烦了,妈妈把弟弟交给下人后就带着打扮成小公主样子的自己和同是贵妇的几个阿姨一起上街去扫货。

    在妈妈和阿姨们挑选美丽的鞋子的时候自己看见了爸爸,爸爸正在不远处的女装店里给一位漂亮姐姐买衣服。

    自己高兴地告诉了妈妈,可是妈妈不让她喊爸爸还说了一句话女人要是想活得快活的话就别要求男人太多。

    重新闭上双眼,陈依依不再回忆,自己没有对身为男人的爸爸要求太多,所以爸爸很疼自己,自己没有对身为男人的弟弟要求太多,所以弟弟听她这个姐姐说的话,自己没有对心爱的青松要求太多,所以即使有时候是自己无理取闹最后都是青松主动求和。

    然而此时,爸爸去忙活公司去了,弟弟去忙活狗去了,青松去忙活电影去了,她只是希望现在有谁能来陪在失去孩子的自己的身边,这个要求会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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