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摸的心很乱。对女人他一向主动,处在给予的位置,都是他想得到别人,从来没有别人想得到他。他是皇帝,谁能得到他呢没人能得到他,更没人敢说缠着他,不放过他。
拓拔毙幕乓饴遥嘴唇接着她嘴唇乱吻,浑身发热地追逐着她,手掐着她臀部揉搓“那你还敢嫌弃我”
冯凭不言,感受着他的嘴唇在脖子上亲吻的愉悦,还有他手揉搓在身上的疼痛。
拓拔奔绦说“那你还敢嫌弃我你嫌弃我嫌弃我”
他捏一下,问一句,一边进犯着她,一边咄咄逼人地刑讯“你有这么爱我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多爱我,多想跟我在一起,多离不开我”
冯凭埋着头,除了闷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拓拔北莆仕“是不是看到我睡别的女人,你就特别难受特别难受,你这么爱我,不得心痛死了。”
冯凭低声道“要是现在在我身体里的不是你,你在边上看我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要,你就知道了。”
拓拔币a狼谐菟担骸拔疑绷怂再弄死你。”
冯凭说“你会杀了我吗”
拓拔彼担骸拔也簧蹦悖我会打死你,关在家,一天揍你一顿,想起就揍你一顿。谁让你是个贱、骚、货,气死我了。”
她笑了。
“拓拔薄”
第87章 遐思
黄昏时分,众人站在一片荒芜的野地中间,大风从山坡上方吹下来,吹拂的身上披风猎猎作响。李益突然看到地上有东西,他下马,拨开一堆乱石和野花,拾起了一只碧绿晶莹的耳。玉石耳,被一只枯朽的白骨手掌紧握。轻轻一碰,骨头就碎了。
李益蓦地心中一震。他回头,握着耳茫然远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冯凭远远看着他,代身边的拓拔蔽驶埃道“李傅,那是什么”
李益道“这边,好像是一片古战场”
冯凭向拓拔钡溃骸盎噬希那边是战场,那咱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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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跳下马,朝着那奔流长河的尽头走去。冯凭等人也跟着下马,脚下踩着坚硬的荒草和石块,干涸的河床上,白骨在日光下惨白的曝晒,拓拔币槐咝凶撸一边查看这战场的大小,估计着当年那场战争的规模和惨烈情况。
李益上前来,呈给他那副碧绿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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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道“应该是某个战士带在身边的妻子或爱人的首饰。”
拓拔币痪“啊”
“这战场上有多少尸首啊”
李益道“有些年头了,这场战争当年不会少余万人吧,沿着这河流一带全是尸首,十里之内都有。”
拓拔笨道“生灵涂炭啊。”
他看了一眼李益手中的耳“给它放回原主手中吧,这么多的枯骨,风化破碎,也无法一一安葬了。以天为棺以地为椁,但愿这世间不幸的亡灵都能得到安息。朕发誓,在朕有生之年,绝不妄兴战争,绝不让黎民百姓遭受兵祸乱离之苦。”
李益下拜道“圣上大德。”
其余人也纷纷下拜,称“圣上大德。”冯凭站在拓拔鄙聿啵说不出的动容。作为手握神器的君主,他能知道自己手中权力的可怕,知道自己的会给百姓带来多大的灾难,小心谨慎地使用它,这实在是帝王当中难能可贵的了。
回程的路上,拓拔笨吹揭蛔小小的坟墓,坟头已经被行人踏平了,几乎看不出是个坟,只有一块倒塌的小小墓碑证明它的主人。碑上文字古怪,已经风化磨灭了,李益经过辨认,告诉拓拔保骸罢馐撬瘴淠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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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说道“不见得,可能是衣冠冢。这一带有不少苏武的衣冠冢。”
拓拔钡溃骸拔羧占文葬枯骨,而天下归仁,传朕的旨意,今后若再有穿坟而过者,即令斩首。严禁毁坟地为田者,违者重处。将那坟茔重新修整一下吧。”
拓拔比チ顺侵屑缸大寺。因见那寺中收养了许多孤儿,又听从李益等人的建议,由官府出钱,在寺中办敬老院和育儿所,使老有所养,幼有所依。并将此颁示天下,以示仁德爱民之心。
寺院里遍植桃树,这季节桃花正芳菲,冯凭见那桃花成片,开的艳艳,云蒸霞蔚,不由心动。李益瞧见了,到树下折下一枝开的最艳的花枝献给她。
冯凭有些慌神,却见众人都是面色如常,拓拔蔽兆潘手笑微微说“你不是喜欢吗朕给你折的,拿着啊。”
冯凭知道多心了,回过神来,接过花枝,笑说“多谢皇上,多谢李傅代劳。”
李益也笑,说“让皇后高兴是臣之幸。”从容退到皇帝身后。
回宫之后,拓拔焙头肫鞠热グ菁太后,完了,冯凭留在永寿宫陪太后用饭,拓拔被靥华殿召见臣工。
出去巡视这么久,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估计得忙好一阵了。
用了饭,太后让人把拓拔泓抱出来给她瞧,说太子近来如何如何,每天吃了什么,还高兴地说“泓儿已经能站起来了呢。”冯凭已经能习惯性地做出喜笑颜开的表情,道“真的啊都能站起来了,哎哟,让我看一看。”
她抱着拓拔泓站在腿上,手握着他的腰,拓拔泓咬着手,两条腿一蹬一蹬的,竟然蛮有节奏地跳起舞来了。冯凭笑说“太后你看,泓儿还会跳舞呢。”
太后同一众宫人看了都笑。
太后又说“贺氏生了个女儿。”
冯凭说“啊,生了”
去年贺氏就怀孕了,他们离宫这半个月生的。拓拔泓是第一个儿子,不过拓拔币丫有两个女儿了,冯凭对这种事已经相当淡定了,听了也无反应,只是笑说“她应该正高兴呢,待会我去看看。”
太后说“怎么这么久了,你的肚子也没见动静,按理说,皇上天天在你那,你也早该怀孕了啊。”
冯凭最近其实心里也总在想这个问题,她和拓拔币黄鹚的次数不少了,可是始终没有怀孕的消息。只是当着太后,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赧然笑道“生儿育女也看缘分吧,兴许是妾的缘分还没来。”
太后说“你别着急,你年纪还小呢。我跟你说,像你这个年纪,要是怀孕生子,将来容易难产的,至少也得等到二十岁,不然你还没长好,生产伤身体的。妇人这一关最难过,你没见那些年小的孕妇,多少难产送命的,你等过了二十岁再生。”
冯凭笑说“太后说的是。皇上也说我年纪还小。”
太后笑说“其实要我说,生一个就够了,不管是儿子是女儿,一个足够两三个顶天,哪有像那七个八个连着生的,不成母猪了,别把自己身体不当身体,他男人只晓得快活,只晓得开枝散叶,哪管你生一胎要吃多少苦头。一辈子什么都别干,净去下崽子好了。”
冯凭笑“是这个理。”
完了,冯凭去看了一眼贺氏。贺氏是拓拔钡腻嫔之一,长得一般,地位不高,受宠程度也一般,性情倒是素来和顺。有常太后在,拓拔闭夂蠊里的女人都挺和顺的近几年,常太后对后宫的掌控越强,选入宫的都是合她口味的,拓拔毙酥氯比保这倒顺了冯凭的心。有太后把着,这后宫不出什么妖蛾子了。冯凭赏赐了贺氏,让她好好保养身体,贺氏谢了皇后恩便罢了。
回到崇政殿,冯凭抱着猫摸了一会儿,问韩林儿“最近宫中有没有什么事情”
韩林儿给她汇报了一下近来宫中的事,都是琐事,没什么大要紧的,说着说着话,半日很快就过去了。
冯凭出宫去玩的充实,一回来就感觉冷冷清清的,空虚无聊的很。她想找个什么事做,写字,读书,然而此时心都不在此。
窗外,一丛月季开的正好,粉红的花瓣一片一片,像成堆的云朵,这是个非常明媚的春天。
她心中一动,蓦地想起了李益。
他有一种温文静美的气质。
成年男子特有的深稳厚重,像一泓深水,毫无波澜,但你知道他里面潜藏着巨大的能量。
冯凭想起从他手中接过桃花时,触到他的指尖,当时酥麻的感觉。
冯凭正对着书出神,背后一双手抱住了她,险些吓的心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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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看到他熟悉的笑脸,熟悉的身体拥抱上来,一脑袋的遐思顿时不翼而飞了。她回搂了他“皇上”
“贺氏生了个女儿。”冯凭说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你去看了吗”
拓拔彼煽她,转身脱了靴子,他好像掩饰尴尬似的,拿了那靴子在鼻子上闻了闻,又举给冯凭看“朕怎么感觉最近有脚气,你来闻闻,是不是有脚气”
冯凭一时哭笑不得“下午刚穿的靴子,皇上又没怎么走路,哪里会有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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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说“皇上该去看一下的。”
韩林儿这时候过来,捧上了一壶泡好的香片。拓拔彼呈执幼郎隙似鹨徽等忍谔诘南闫,掩着脸喝了一口,含含糊糊说“唔,方去了,看了一眼。”
冯凭注视着他的眼睛微笑说“皇上又做父亲了,恭喜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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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被窝里,一场事毕,拓拔甭e欧肫拘ξ实溃骸氨鸬哪腥说睦掀派怕自己男人寂寞憋坏了,整天往房里给塞人,怎么就你醋劲这么大,一看到我跟旁人亲近,你就板起个脸儿。朕是皇帝,睡个女人,还要看你的脸色不成”
冯凭闭着眼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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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听到这个名字,心跳了跳,然而终究是不相干的人,也没有好奇追问的兴趣,只笑说“皇上怎么什么都知道,连人家的家务事都要探听。”
拓拔彼担骸半抻惺裁床恢道的。”
冯凭握着他双手,像一朵待开的花苞似拢在面前,抚摸他十根白皙修长的指头。漂亮的手,不知道多么过多少人的脸蛋和胸脯,给多少人带去过满足和快乐,她嘴唇顺着他手一一亲吻,覆盖上自己的印记。
拓拔蹦抗獍盗税担盯着她嘴唇不放,她含住了他的手指,用力咬。
拓拔庇械闾哿耍笑着说“你想吃了我吗”
冯凭说“是我的骨,我的肉。”
拓拔笨醋潘笑,冯凭顺着他身体下移,钻进了被子里。拓拔背こさ靥鞠14簧,手隔着被子捧住她头抚摸,微微抬起腰,闭上眼睛。她吻他身体,拓拔闭舒服配合着,她苦着脸从被子里爬出来了,十分失望地说“亲不下去了,你腿上太多毛了,扎的我脸疼。”
拓拔庇行┺限危骸鞍ィ没那么夸张吧,男人腿上都有毛的嘛,朕怎么能跟你一样娇滴滴的,汗毛都不长。”
冯凭挤到他怀里趴着,故意损他说“你自己摸摸扎手不扎手,嘴巴都扎肿了。”
“也没有多少嘛。”拓拔备芯踝约浩し艋故呛苣鄣模只是不能跟女孩儿的嫩比,他还是很阳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