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不高兴,要吃醋,结果看她这样儿,心情好的很,哪像是吃醋的人嘛。拓拔笔峭Σ淮笫娣的,他忘了自己的臭德行,要是女人真吃醋,他又嫌人家烦了。
拓拔毙担骸罢飧龊茫那你们姑嫂二人慢慢聊吧,不用多礼了。”
冯凭、常小妹“谢皇上。”
拓拔贝着侍从离开了,冯凭目送着他背影,常小妹道“皇上最近是不是瘦了瞧着脸色有些苍白。”
冯凭道“有吗”
常小妹说“好像是有一点。”
冯凭也感觉拓拔绷成有些苍白,脸颊好像瘦了许多,眼窝都有点凹下去了,眼睛却奇异的精彩发亮,瞧着有些怪异。冯凭只当是他出征刚回来,身体疲惫还没恢复,加上朝中事务繁忙。常小妹一提醒,她又想起来了,心说也是,那天刚回来气色都比最近要好。
她想到李氏,心情就很沉重。
拓拔痹谡飧雠人身上长了根了,比当初的宋美人还要夸张。
冯凭心中很茫然。
原来她以为她是年纪小,没有成人所以拓拔辈幌不端,跟别的女人好。可是她现在成人了,她以为总算能得到他的喜爱了,结果还是没有。
冯凭跟小妹关系很亲热。原来因为拓拔钡氖掠行┙娴伲但现在小妹是她嫂子了,冯凭就要对小妹好一点,经常给她送一些衣裳料子,首饰之类的,有好东西都惦记着她,因此现在两个小姑娘非常要好。小妹跟冯琅正新婚燕尔,爱的正热,总在小姑面前念叨丈夫。冯凭听到她夸自己哥哥好也很高兴。
冯凭坐在榻上,听下面一小太监回话。是太华殿伺候的太监,说“皇上最近在服五石散,还在研究丹药。”
冯凭很惊讶“有这种事太后知道吗”
五十散,她知道这个东西,是南朝很流行的。太武帝晚年也好这个,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丹药,那作用大概一是延年益寿成仙,二是为了房中术。
她不敢相信,拓拔蹦昙颓崆幔就碰这种东西。她是不相信这些玩意儿能治病或者延年益寿的,吃死人的倒是不少,
小太监说“太后还不知道。”
冯凭心说他怎么突然好上这个了无缘无故的,谁引诱他的
兰延天天在他身边,竟然都不劝阻的吗
冯凭赏了一把金叶子,让那小太监走了。韩林儿在旁边听见,问道“要不要告诉太后”
冯凭道“先不要了。”
晚上,冯凭去了太极宫。
彼时夜色正深,到了太华殿,她见李贤带着几个小太监,正在墙角扑来扑去,好像在捉什么东西。
冯凭问道“你们找什么”
李贤笑说“冯贵人好。这殿里白天不知从哪进来一只蟋蟀,把皇上给气着了,皇上命奴婢带人抓住它。”
“蟋蟀把他给气着了这季节哪来的蟋蟀。”
冯凭说“蟋蟀在哪呢”
李贤说“钻到那墙缝里边去了。”
冯凭蹲下来,跟太监一块找蟋蟀,找了半天,天黑黑的,没找着。她拍了拍裙子站起来,说“不找了,我去见皇上,皇上呢”
李贤笑说“皇上在看折子呢,我帮贵人通传去,贵人且等着。”
冯凭外殿等了一会,有些无聊,便瞧了瞧那面新摆的插屏。是一幅春江潮水图,上面题着诗句,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画下题着作画人名,竟是个有些熟悉的名字,李益。
冯凭正看画,李贤回来了,说“皇上正忙,能召见的。贵人去吧。”
冯凭忙见拓拔比チ恕
冯凭走进殿中,拓拔闭坐在案前加班批奏章,看着是个忙的不得了的样子。殿中很温暖,四个角生着火炉,他案旁摆着几只很深的白瓷瓶,瓶中错落有致插放着一株株鹅黄色的腊梅花,花香扑鼻。放手的案上则摆着一盆墨兰,也正值花期,开着紫褐色的花朵。
他穿着玄色龙袍,很庄重的打扮,好像刚从朝上下来似的,头上还带着冕旒。
最近天气冷,皇帝早上不想起床,不想去上早朝,于是把朝会改到傍晚时分。他这会确实是刚从朝上下来,衣服都还没换,要处理朝务到深夜。
这个计划显然不太妙,持续了几天,拓拔本捅荒值耐吠础9务总是处理不完,堆积的一山又一山,他加班加点的看,看的脑袋都要炸了,那山也不见小。一晚上,他换了七八个姿势,一会坐下去,一会站起来。他一只手拿笔,一只手撩开冕旒前的悬珠。最后干脆把冕旒摘下来,摆到一边,唰唰唰批改奏章。大事不在折子上,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他现在看折子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只要看呈奏人是谁,打开看两句,扫一眼,就能心中了然,唰唰写上“阅”,或者“准”,或者一把丢到案头搁置。
因为太监说冯贵人来了,他为了庄重,又把冕旒戴上了,一边批改折子一边坐等,于是冯凭进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位很正经勤劳的皇帝。
结果她走上前请安的过程中,拓拔蓖蝗豢吹揭槐竞芴盅岬恼圩印7肫揪图他站了起来,抖了抖龙袖,姿态很潇洒的,一只脚踩上御案,一只手肘按着曲起的膝盖,手将一本奏章丢到地上,嘴里骂了一句“王八蛋啊”
冯凭偎依过去,抱着他胳膊“怎么了”拓拔币患,伸手揽住她肩膀,笑道“哎呀,朕烦死了,不看了,你来的正好,陪朕说说话。”
冯凭说“皇上最近跟个夜猫子似的,妾想见皇上都见不到人。”
拓拔碧她自称“妾”,就感觉心里有点酥酥的。奇怪,在别人身上,没有这种感觉,其他的妃嫔也自称妾的。但是她自称妾,拓拔本吞乇鹉芰想。
拓拔彼担骸澳闳美钕透你通传就是了,他不给你通传吗朕回头说说他。”
冯凭说“没有,李公公回回倒是尽责的很,只是我怕打扰皇上休息。”
拓拔毙担骸澳憧梢岳磁汶抟黄鹦菹18铮朕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朕啊”
冯凭说“我天天想,又怕皇上身边有人。”
拓拔备尚σ簧“那有什么嘛,你们可以一起。”
话说出口,他感觉有点歧义,好像在说,要两个女人一起伺候他似的。其实他只是随便说,一起玩之类。他有点心虚,幸而冯凭没有注意。
实际上冯凭听见了。
冯凭说“那个李益,皇上不是说不要任用他了吗,皇上又打算任用他了”
拓拔彼担骸澳阍趺粗道”
那人原来是拓拔余的人,他原先的确不打算任用的。
冯凭说“我看到外面有一幅屏风,有他的题字。”
拓拔彼担骸罢馊税。还是不错的。书写的好,画也画的不错,朕前阵打算让他给太后绘一幅佛画,就把他招来问了问。”
冯凭说“原来是这样。”
拓拔崩着冯凭坐在榻上。话还没开口,他忽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角耷拉着,神情就疲倦起来。
冯凭侧着头看他,见他脸色苍白,眼底有点青晕,真的瘦了很多。她心里有些难过,握着他的手,问道“皇上是不是在服五石散”
拓拔鼻嵘打了个哈欠,道“没那回事,听谁说的。”
冯凭没有再说话。搂了他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神情有些惆怅。
拓拔钡屯房此头发,发髻上簪着一朵丝质的白色茶花,芬芳扑鼻。她身体柔软芳香,拓拔毙奶荆转身摸了她脑袋,揽了她身体靠在怀里,说“不要担心了,朕身体很好,没事,最近只是有些累。”
冯凭嗅着他脖颈肌肤带着热气的的甜味,说“皇上原来就落过伤,又这样日夜操劳不住,我很害怕。如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凭儿一个人也无法独活。”
拓拔毙闹姓鸩了一下,说“哎,朕真的没事,不要想太多了。”他抱紧她,安慰说“别怕,别担心,朕好好的,朕不会离开你的,朕怎么舍得丢下你。朕最近是有些不适,过些日子就好了,不要担心,没事的。”
冯凭点了点头“皇上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拓拔泵悦院糊发笑“没事。”
第65章 初次
银灯高照,罗帷轻挽。
床上的两个人,都脱了外衣。拓拔贝┳虐咨的素丝单衣,绸裤,丝绸柔软轻薄,流水一般的勾勒出身形。
宽肩,窄腰,瘦削的背部,紧绷的腰臀。他的两条腿修长笔直,大喇喇地一边伸直,一边曲起来。他左手抚着左腿膝盖,右臂伸出来给冯凭当枕头。
冯凭枕在他胳膊上,面朝着内。她里面穿着单衣,杏粉的长裙,肩膀和腰肢的曲线就暴露在拓拔钡难燮さ紫隆
她在说话,仰着头,两个眼睛亮晶晶的,脸颊粉红的,带着笑涡。
从拓拔钡慕嵌瓤垂去,能看到她光洁饱满的额头,额际有几缕凌乱的碎发。两道淡淡的烟眉,眼睫毛超级长。
拓拔庇行┮馔猓以前没发现她眼睫毛有这样长。他估摸着,可能因为她睫毛很直,不卷翘,所以平时不容易看出来。只有近看才能发现,她眼睫很漂亮。
冯凭笑着说“等雪化了的时候,我想去草原上骑马。春天的时候小草都长出来了,到处都是开遍的野花,还有小动物。我好想抓一只小熊啊,小的时候毛绒绒的一只,特别特别可爱。等长大了,就长的特别大,特别厉害,它还通人性,能听懂人的话。”
拓拔彼担骸澳悴慌滤把你抓伤了啊熊可不是好招惹的,一巴掌拍过来,你脸都得掉一层皮。”
冯凭说“所以我要从小养它啊。我从小养它,它就认得我,就不会咬我了。”
拓拔笔炙嬉獾馗摸着她头发,她头发乌黑柔软,发髻压松了,两鬓的花儿歪斜着,堪堪要掉下来。拓拔彼呈指她摘了下来。
深夜,两个身体拥抱着。他躺在枕上,她趴在他怀中,手臂缠绕着他的脖颈,像个小妖精似的纠着他。
冯凭说“我想天天跟皇上这样。”
拓拔焙诎抵校望着头顶的软烟罗纱帐,眼神雾蒙蒙的,笑说“这样是哪样。”
冯凭说“就是一张床上睡觉,两个人抱着。我原来想,等我变成女人,我就要跟皇上一起睡觉,跟皇上做夫妻。”
拓拔毙Γ轻声说“啊”
冯凭埋头在他脖子上,害羞,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跟皇上说个话。”
拓拔彼担骸笆裁椿啊
冯凭说“刚开始那个的时候,觉得好疼啊,不小心碰一下就特别疼。皮肤底下有个肿块,我还以为是生瘤子了呢,又不好意思跟别人说。”
拓拔碧的似懂非懂“什么”
冯凭拉了他的手,拓拔迸龅揭桓鋈崛碓猜之物,顿时就明白了。
他很诧异,这个也会疼
“现在还疼吗”
冯凭说“现在不疼了。”
她说“流血的时候肚子有点疼。可是我心里好高兴呢,太后说,女孩流过血就长大了。变成大人,就可以跟皇上在一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