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长什么样。我可没见到谁能爬到凭儿头上呢。”
拓拔弊罱确实正宠幸着一位姓宋的美人。先前常氏给他说冯家的事,他一直记得,本来也打算给冯琅了,不过那天床上小宋又跟他提,也想要。他想着常氏只是随口说说,反正冯凭也没亲口要过,觉得不太紧迫,就想以后再说好了,就答应了小宋,把这缺给了小宋了。没想到常氏意见这么大。
拓拔毙Φ溃骸靶校行,这事是朕做错了,快别说了。冯琅是吧朕重新给他派个职位,朕想到了,平州刺史,怎么样这可是个实职,这样总行了吧朕明日就给他调,让他赶紧去上任去吧”
常氏笑,推了推冯凭“平州刺史,满意了吧比那个什么侍郎大多了我就说,皇上肯定不能亏待你的”
冯凭该笑,又不好意思笑,憋了半天,结果还是破涕为笑。
拓拔迸牧艘幌滤脑袋,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多大点事,还会跟朕赌气了上次不高兴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你自己不说,让太后帮你开口。”
常氏笑说“哎哟,她脸皮薄的很,不像那些个人会哭会闹。我要是今天不给她主持公道,你可不是就委屈了她了”
这事说定了,冯凭高兴起来“我想给哥哥写封信。”
拓拔毙Φ溃骸澳闳バ窗桑朕同太后再说会儿话,一会去看你。”
冯凭谢了太后,谢了皇上,回了紫寰宫。韩林儿看她回来,面带喜色,好像有什么喜事发生了。韩林儿笑道“小贵人见到太后了太后说什么”
冯凭高兴说“我见到皇上了,皇上说要给哥哥放一个平州刺史。”
韩林儿笑道“真的”
冯凭说“真的。”
韩林儿道“这可是喜事,恭喜小贵人。”
冯凭道“我想给哥哥写封信。”
韩林儿道“我给小贵人磨墨。”
冯凭最近才刚刚学写字,写的还不太好。她提了笔蘸墨,好奇道“平州刺史是什么”
韩林儿道“州郡刺史,是不小的官了。”
冯凭道“有这个州吗”
韩林儿“呃”
“贵人不用担心,皇上既然答应了,肯定是作数的。”韩林儿道“回头问一问皇上。”
冯凭提笔写了一封短短的信,大致说了几件要事。韩林儿在旁边给她磨墨,帮她指点了几句,约摸写了半个时辰,中途,韩林儿让人换了一次灯油。
信写好了,刚封起来,拓拔惫来了。
“写好了吗”
冯凭看到他,笑道“写好了,皇上要瞧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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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拿给他看。拓拔币谎凵u了,笑说“你行的,会写信了。”
冯凭道“皇上,我写的好不好”
拓拔毙Φ溃骸靶吹暮茫写的不错,哪天给朕也写一个。”
冯凭道“皇上天天都在,我还给皇上写呀”
拓拔钡溃骸疤焯於荚谠趺戳耍刻焯於荚诰筒荒苄葱帕耍磕憧茨牵小伙子,大姑娘,不都偷偷儿写信么写了爱信,悄悄从那窗子缝儿塞进去。”
冯凭嗤嗤笑“那我以后天天给皇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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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说“我给皇上写,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拓拔彼担骸澳愠烈鞲銎a你是呻吟吧。”
拓拔彼担骸拔薏n吟”
冯凭说“那皇上喜欢什么”
拓拔保骸敖裎彝矣,杨柳依依昔我来思,雨雪霏霏”
冯凭笑道“诗经采薇,写的是周宣王伐猃狁的故事。士兵们离开故乡去打仗,出征的时候是春天,杨柳依依,回来的时候是冬天,雨雪霏霏。皇上是在忧心北方的柔然边患。”
拓拔本讶说“不错嘛,这都能被你猜到。”
近日北边柔然人又开始犯境,拓拔碧焯旖拥奖叻栏婕保日有所思,说起了这句诗,没想到她一猜就猜中了。
冯凭笑说“我也是天天听太后说,随便猜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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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道“皇上,平州刺史是什么呀有这个州吗怎么没听过呀”
拓拔钡溃骸捌街荨是个旧州。原先并掉了,朕正打算重新增设一个,划两个郡,就让你哥哥做刺史吧。”
冯凭高兴道“哦。”
拓拔弊头看她一眼,拍着她膀子,像个老大哥似的“现在这么高兴了,前几天是谁跟朕赌气来着”
冯凭害羞笑道“没有赌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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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抱了他的胳膊,跟着他往床上去“本来就没赌气,是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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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道“咱们两个的事,皇上都不知道,还要兰延告诉皇上吗”
拓拔钡溃骸澳憧矗又生气了。”
冯凭露出一个带着梨涡的浅笑“皇上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拓拔钡溃骸安欢觯不吃了,今日早点睡觉吧,朕有些累了。”
拓拔弊到床上。韩林儿看他是个要歇宿的样子,忙悄悄让珍珠儿送了水、巾帕,还有净面的香膏来。拓拔本妥潘洗了个脸,洗了手,冯凭用他剩下的水也洗了一下,然后替他脱衣裳。
孟春时节,他穿的比较薄,外面是袍子,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素丝中单。脱去袍子,中单就不脱了,当天的衣服不脏,再说明天就要换的,可以穿着睡觉。
拓拔鄙狭舜玻拉过丝质薄被子盖着,抬起双手,交叠着枕在头下,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心安静下来。
他就有点想宋美人了。
一男一女在一起有很多愉悦的事情可以做,跟冯贵人能干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干,还要在这干躺着,真挺无聊的。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睡,还自在一点,拓拔毙闹邪叹。他堂堂一皇帝,要忍着无聊陪一个小孩子睡觉。
冯凭躺在他身边,窃窃地捏着大拇指,心里也在想着事。
她想着宋美人。
拓拔蔽了补偿她,给了她哥哥一个平州刺史,但是她心里还是忘不了他把那个缺给另一个女人。冯凭心想他很喜欢那个女人吗有多喜欢
那个女人比她好吗
她知道,也许是这样的。她知道拓拔毕不陡救耍喜欢小常氏那个样的,她离他心中喜欢的模样差的很远。
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可以想尽办法讨他喜欢,但是长成什么样,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她就是个瘦巴巴的干身子,没有丰满的胸脯,柔软的腰肢。她也想有,有了就能满足他了,就能让他喜欢,但是没有。
冯凭握着他的手,贴近了一点,靠进他怀里,脸埋在他脖颈间,嗅到了他身体温热芬芳的气息。她搂着他。
真想要快快长大。
他是不是在生气了嫌她不老实,不本分,找太后说那件事她心里忐忑着,不管,反正是他自己要给的。她又没有故意地闹,又没有闹的特别凶。
她又想,赶快,赶快长大吧。
她小手抚摸着他脸,捏着他耳朵。这是一种特别亲密的动作,显得两个人关系特别好。她身体钻到他怀里。
她像个蛆似的,在那不停地蠕动,在他怀里扭啊扭,拱来拱去。她感觉这个姿势不舒服,又拽他的胳膊,将他胳膊放平,小脑袋枕到他拓胳膊上去,小声说“好了,我可以睡了。”
拔笨嘈Γ又是甜蜜,半是无奈,心说小猫小狗,缠人啊
缠人
才这么大个小东西,就知道争风吃醋,跟他怄气,撺掇太后训他了。闹得他非给她一个平州刺史才肯露笑脸撒娇,这小丫头片子,长大了还得了
拓拔甭r怂小腰睡了。
第44章 宋美人
拓拔倍愿救说难穹浅虻ァ
一要白,白的肌肤胜雪,羊脂凝玉一般的他最爱。
其次要丰满,要有饱满挺拔,雪浪滚滚的大胸脯儿,雪柱儿似的大白腿。腰要细,还要有肉。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差不多就可算是他心中的美人了。
在这个基础上,再有一双波光流转,顾盼生辉的妙目,整齐的五官,那就可称得上是一流的美人了。
比如宋美人。
拓拔钡谝谎劭此,就感觉这是个尤物。
有一次,他下朝,宫女伺候他换衣服,他突然注意到这宫女手特别白。真是冰肌玉骨,嫩豆腐一样的小爪子,白的又特别匀称,连一丝血管都看不到。
他心一动,一下子,那心里痒丝丝的,特别有那种感觉。他就抓了那小爪子,握在手里,抚摸了一下,笑盈盈地试探说“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那美人还不好意思呢,一颤一缩的,侧了脸回避,拓拔蹦切木透痒了。他看到美人的脖子,雪莹莹的肌肤,玉雕似的小耳朵,他断定这是个尤物。
结果剥了衣裳,果然尤物。
他就不客气地幸了。
宋美人长的玉盘脸,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口。眼尾处一颗小痣,非常有风情,生起气来,又凶又媚。
她是个小户出身。
她父亲是个屠户,是市集上杀猪的。
也不晓得屠户家里是怎么生出这么个尤物的,拓拔毙南耄耗巡怀赡侵砜诽乇鹩杏养养出的女儿么,啊,又白又嫩他特别喜欢拿这句话开宋美人的玩笑,宋美人听完,不敢生气,然而两道眉毛竖起来,脸阴沉沉地黑下来。
她口是心非,装模作样的样子都特别的可爱动人,招人心痒。
哎呀,拓拔弊罱特别爱她。
拓拔币怀隽俗襄竟,就直奔咏春殿,爬上床,解带脱衣,趁着离早朝还有一会,搂着美人颠鸾倒凤。
宋美人昨夜等了半夜,没等到他,天不亮却来了这么个活物,又喜又嗔,道“昨天晚上又去哪个怀里睡了”
拓拔钡偷托Φ溃骸半拮蛱煲灰顾不着,惦记着你,你还说这话。”
他下床穿衣服“你接着睡吧,朕要上朝去啦,下了朝再来找你。”
真是精力充沛,来去如风的一位。宋美人还来不及说话,他已经穿上衣服,鞋袜俱全的走了。从进来到出去用了不到一刻钟,上床都上的如此迅速。
雷厉风行。
宛如一道闪电。
皇帝走了,宋美人起床。
洗脸,打扮,梳妆。
宋美人今年二十六岁。
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是相当的不年轻了。十三四岁的女孩都出嫁了,二十五六那是雨打了的黄花。
老了。
二十六岁的妇人,不管是心智,还是身体,都已经发育的相当成熟。十六岁以后就是思春期,思了十年了。半个月前还是个嗷嗷待哺的老处女,无奈人在深宫,别说男人,连个公耗子都见不到,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却没想到能得到圣上的垂青。
她早年入宫,还是自负美貌的,也曾想凭借美貌,出人头地。那会侍奉的是太武帝。只是在宫中呆了许多年,熬的青春都要凋谢了,心上的皱纹长了一丈那么长,也没见到过皇帝的真容。她诚然美,然而出身低,人外有人,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