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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 第11节

作者:关雪燕 字数:16894 更新:2021-12-22 07:07:03

    廖胜辉的歌唱得真不咋地,台下众人实在听不下去,一个劲地喝倒彩,轰着他赶紧下台。

    廖恼了,对着话筒大嚷:“谁t唱得比老子强,给我站出来。来啊,来单挑。”

    说到唱歌,吴景安想起了第一次和许辉朋友来唱k时听到的那首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郑源的歌简直被他唱活了,也许是因为带进了深厚的感情,甚至有超越原唱的魅力。有意瞟了眼四周,似乎没看到那个人。

    他靠近郝时耳边问了句,“上次那个人没来”

    郝时挑眉看他。

    他想了想说:“唱了首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好像,姓乔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郝时在听了他这句话后本来平淡无波的眼神突然冷了好几分。

    吴景安思忖了下,难道是自己问话的方式有问题。

    郝时收回目光,微微叹了口气,“他回美国了。”

    吴景安点点头,背靠向沙发上,掏出一根烟刚想点上,就听有人吵吵着让许辉献一曲天籁以拯救大家的耳朵。

    许辉也不扭捏,话筒递到他手上,他保持着坐姿不变,对廖胜辉说句“十年”。

    钢琴前奏响起,许辉的目光扫到门口的位置,吴景安抽了口烟,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却控制不住地用余光追捕那个帅气的身影。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十年之后,我们还能被称为我们吗

    吴景安的思绪被许辉的歌声带到了触摸不到的地方,用一种不可能的胡思乱想去描绘他们的未来,他们的十年之后。

    也许有小小的争吵,也许有深情的拥吻,也许会挤在k歌房声嘶力竭地飚歌,也许会窝在沙发上看一两部片子,也许,也许,也许他们的生活在继续。

    吴景安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明知不可能,却还是要想,人,都是贱到没办法的生物。

    一首十年唱罢,有人撺掇着让他再来一首,许辉眼角含笑,握着话筒说:“景安,来唱一首,我好像,没听过你唱歌。”

    这一下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门口的地方,努力隐藏着找忽视感的某人硬是被强拉出来,又是话筒又是高帽的,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不会唱,也通通被众人的耳朵屏蔽。

    再扭捏就真像个娘门了,吴景安想唱就唱吧,尽量唱难听点,以后就沦为廖胜辉级别的了,下次,还有谁会想听他唱

    点了首朋友,装模作样地嚎了两嗓子后,吴景安正纳闷着怎么还不被人轰下去时,背景音渐渐变了,周华健那特有的嗓音变成了青涩质朴的声音,就连音乐也不再清晰,混了太多杂音,很快另一道男声合上来,变成了二重唱的感觉。

    吴景安紧紧握着话筒的手心冒出汗来,这背景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在尘封的角落找到那一片场景。

    他微微抬眼,就看到了闲适地坐在对面扬起脸对着他笑的许辉。

    那笑,竟像隐藏了无数毒针一样,扎得人浑身上下都疼。

    背景声逐渐大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的每个人都在透过他看向画面,那画面里,应该,应该是两个半大男孩,在迎新的晚会上,一人抱一个话筒,用心吟唱。

    有些感情也在心照不宣的眼神中默默酝酿。

    他的身子有些僵硬,转头时显得那么不自然。可他还是要确认。

    确认画面中的那个男孩是不是他想了十年的人,确认那个残忍的人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

    那一瞬间,他也许该感谢许辉的。

    感谢他让自己见到了十七岁的井程,重温了那段最美好的时光。

    被放大的画面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没有半点奇迹。

    迎新晚会,舞台,井程,吴景安,灯光,话筒,台下的人

    两个十几岁的少年无忧无虑地唱着歌,时而还会耍帅地扬扬头,把遮挡的头发甩到脑后,露出年轻快乐的脸庞。

    吴景安再次看了眼许辉,也许眼中含着疑问吧,他实在不明白,也实在想搞明白,许辉,许辉,为什么

    许辉还在笑,从头至尾,他都在笑看这场闹剧。

    那双曾经温柔以待的眼睛,从始至终,也没放过他。只是这一次,变成了割肉的刀,锋利尖锐。

    吴景安的疑惑很快解开,音乐声未停,画面却突然切换了,似乎是怕人们看得太闷一般,几张放大的照片赫然出现。

    吴景安再次体会了一番心如刀割的感觉。

    那几张照片曾经毁了他的高中生活,毁了他和井程刚刚萌芽的爱,甚至,毁了他十年的人生。

    照片中的两个男孩凑在一起接吻,拥抱。

    变换角度的照片让人们看清那两个主角正是刚才晚会中唱歌的两人。

    包间里响起了不可置信的吸气声,接下来是笑骂“搞什么,两个gay啊”

    “不是吧,刚才那条幅上是哪年的迎年晚会来着,那时候就流行搞这个”

    “什么玩意”

    说实话,这些话真不算什么,比起当年那些谩骂,简直小菜一碟。可为何

    吴景安仍是被狠狠割伤,全身的血都在倒流,渐渐找不回身体的温度。

    当年校长曾把这几张照片甩到他父母脸上,眼含鄙视地说让他们把他这个异类带回去。

    当年井程苍白着脸与他擦身而过,却不肯抬眼看他一下。

    当年全校的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交头接耳地议论声此起彼伏。

    当年父亲把他吊起来用皮带狠狠抽了一晚上,他痛得昏死过去,却倔强地不肯吭一声。

    那一年,他像死过一回般,坐在医院的病床上,不吃,不喝,不说话,只会呆呆地看窗外挂满枝头的槐花。

    那一年,井程彻底走出他的生命。

    31、撕裂

    来不及感怀更多,画面再次切换,这一次画质清晰了许多,也许是因为是最近拍下的原因。

    画面中的一个男人还是吴景安,只是另一个主角换了,换成他上一个恋人,方小天。

    那是他们去旅游时被拍下来时,在以为无人的山间小道牵着手走过,在背光的石洞边忘情地亲吻,在波光粼粼的湖边兴奋地欢呼、拥抱。

    吴景安该庆幸他和方小天交往的时间并不长,也该庆幸他们都不是太随便的人,否则不敢想像接下来会不会出现什么不雅的镜头。

    包间里的人议论声大了起来,一开始人们是拿怀疑的眼神看他,而现在,那眼神里只剩下了蔑视和嘲弄。

    吴景安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画面,想看看从那神奇的电视里还能有什么惊喜出现。

    果然,画面再次切换,烟花漫天的背景下,两个席地而坐的男人,一脸微醺的吴景安对着另一个人说,“我爱你。”

    画面抓得很好,另一个当事人始终背对着镜头。

    一曲终了,这段精彩的也画上了句号。

    吴景安身上的汗已经凉透,他慢慢转过身,目光对上许辉那张傲慢狂妄的脸。

    许辉拿下搭在沙发上的胳膊,放下翘起的腿,悠哉悠哉地站起身,一脸含笑地走向他。

    在他面前,很近的地方,停下脚步。

    吴景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脸上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

    许辉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倾身向前,笑问道,“怎么样,这个片子有趣吗”

    突然安静的房间增添了压抑的气氛,吴景安只觉得面前的许辉变得好陌生。不管是眉毛眼睛鼻子耳朵,都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人。

    那么,现在,站在他眼前,撕裂他伤口,却仍一脸无所谓的笑,这个人,究竟是谁

    许辉转过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等着看好戏的众人说:“现在流行搞基啊,哥几个谁要是无聊了,可以找景安打发打发时间,男人嘛,真有什么也不会怀孕,挺值的。”

    一句话逗乐了包间里的许多人,放肆的笑声中廖胜英嫌弃地说:“真要找乐子起码也得是个有胸无x的,开玩笑,又不是变态,对着那样的,谁硬得起来啊”

    糟话一出,又是一阵爆笑,有人打趣地笑骂他说话粗鲁,有人附和地夸他话糟理不糟,绝对真理

    许辉好奇地问身后的吴景安,“要不,你开个熟人价,我倒也不介意陪你玩玩,不是说,爱我吗”

    吴景安仔细看了他好一番,不免感叹,这个人,果然是许辉啊

    有钱人家的纨绔,高高在上的富二代,随意玩弄别人的败类,社会的渣滓。

    原来,感情,也是可以拿来笑话,拿来称斤论两的。

    原来,这就是他认识并不可救药爱上的许辉。

    他一直低估了他。

    “你说,我要是把这短片和你的资料一起寄到你单位,会发生什么更有趣的事呢,挺让人期待的。”许辉的笑温润无害,许辉的笑邪侫可怖。

    吴景安心里翻腾着太多说不清的情绪,表面上却是纹丝不动的平静,只是倔强地、执着地、一瞬不瞬地看着许辉。

    给了他球票的许辉,把电渗析说成电视机的许辉,和他一起吃饭一起笑的许辉,半夜打来聊天电话的许辉,送过他礼物的许辉,和他痛快干了一架的许辉,这些,全部都要从脑海中挖除。

    许辉英俊的脸庞靠过来,呼吸紧贴,“我提个建议,你不妨跪下来求我,兴许,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会放过你。”

    许辉身上有一股子只属于他的味道,淡淡的,若有似无,不仔细闻的话就会错过。

    吴景安想这是最后一次细细去闻,以后,再没有这机会。

    抢了他早饭的许辉,侵入他家的许辉,睡在他床上的许辉,习惯叫他景安的许辉,送他去医院的许辉,陪了他整整一个星期的许辉,扮小丑逗他开心的许辉,带他看烟花庆生的许辉,他借酒壮胆说出“我爱你”的许辉,这些,通通烟消云散。

    吴景安找回了一些力气,于是动了动嘴,“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呢

    要杀人也得有个理由吧,为钱为情或

    要死,是不是也得死个痛快

    许辉轻浮地笑挂在嘴角,看着他的眼神中含了几许同情。

    “吴景安,你不是第一个对我挥拳头的人,只不过,前几个都离开了s市,噢不,是出了本省,你说,你比他们强多少,让我可以对你手下留情”两眼紧紧盯着面前男人,他把话一字一句说得残忍,“吴景安,对着一个男人说爱,你可真够恶心的。记不记得我说过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为什么总记不住教训,还敢奢望我,你以为,你到底在哪一层”

    吴景安想,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心痛了吧

    被许辉算是伤到极至了。只是,这一次,他要用多久来疗伤。

    “其实我的要求也不过份,不过是跪下来磕几个头,这笔帐就一笔勾消了,你也不想明天一回到单位,就变成明星吧”

    若是换做以前,吴景安的拳头早就挥出去了。可今天,他可没那勇气了。

    或者说,他的勇气都被许辉磨光了。

    他怕这一拳头挥出去,再会遭到什么更可怕的报复。

    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收回执着的目光,他抬脚

    迈开步子,朝门外走去。

    他不会再去得罪许辉,却也无法向他下跪。

    他还想着保留最后一点尊严,于是,即使在众人不屑目光的包围下,他还是尽量挺直脊梁。

    出了包间,走廊里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凤凰传奇的歌快被人糟蹋得不成样了,怎么也没人出来骂一声。

    电梯门映出他平凡无奇的脸,茫然、困惑。

    电梯里走出两三个人,撞到他也不会道歉,匆匆走过。

    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键,把自己关在密闭的空间里,渐渐,感觉有些冷。兴许是湿透的汗变凉,贴在肌肤上,冰冷的难受。

    走出电梯,走在熟悉的城市街道上,耳边不断的喧嚣也吵不到他,一步步陷入自己的世界。

    摸了摸口袋,很好,还有半包香烟,掏出一根夹在手指间,时不时放进嘴边猛吸一口,却怎么也找不回熟悉的味道。

    一个被母亲拉着小手的孩子走过他身边,好奇地问妈妈,“那个人好奇怪,嘴里的烟明明都没有火,他在吸什么呢”

    走到公交车站,等了好半天也没一辆公车来,他也忘了着急、沮丧,呆呆坐在椅子上,一直等着,等着。

    一辆出租停在他身边,司机探头出来,“嘿,哥们,坐车不”

    他摇摇头,“我等公交。”

    司机乐了,“这晚上十一点,你等哪门子的公交,不是打算给我讲鬼故事吧”

    说完,司机笑着开走了,他才恍然,自己,的确傻透了。

    其实,一个s市有多大呢,这些道路,他走了十年,早就摸熟了。

    走到人民医院往南,走到家乐福往北,走到第三个红绿灯往左,走到蓝光广场往南,走到沃尔玛,就到了。

    花了两个小时走到家,关了门,一片漆黑,他疲惫地靠在门板上。

    突然很想笑,笑自己的蠢、笨、痴、傻。

    突然很想哭,哭自己的悲、苦、凄、惨。

    不知不觉地,就那样哭了,哭声渐渐放大,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

    气愤、伤心、无助。

    靠着门板的身子慢慢滑下,跌坐在地上,对着一室的漆黑,怎么也止不住悲凉的哭泣。

    一声一声,伤到心里。

    那个人,他曾经有多爱。

    无所顾忌地躺在他家沙发上,一遍遍唤他景安,支使一只胳膊的他做这做那。

    那个人,伤他有多深。

    吴景安,对着一个男人说爱,你可真够恶心的。记不记得我说过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为什么总记不住教训,还敢奢望我,你以为,你到底在哪一层

    许辉许辉

    他攥紧拳头,重重地捶向地面。感受不到疼痛般,一次次砸下去。

    他好恨,恨这样的自己,明知那个人不可以,不行,可偏偏无所畏惧地去尝试。

    尝试到满头满身的伤和血,才知道走回头。

    回头的路上,他多想给自己几拳。

    手上破了皮,出了血,骨头震得发麻,他还是机械地一次次捶向地面。

    多一点痛,就可以把忘记加快一点。

    许辉的眼神,许辉的笑容,许辉的声音,许辉的味道。

    所有一切,一切,有关于他的,全都td见鬼去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以为的那一丁点一点点,全都是假意,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明白了他为什么在众人面前叫他景安,明白了他为什么装作对他好在乎他,明白了他所给予的一切,全是精心设计的圈套。

    让他爱上他的圈套。

    而他,怎能逃离。

    攥紧的拳头止不住地颤抖,他颓丧地拿后脑勺撞着门板,脆弱的眼泪滑下,滴落在满是血污的地板上。

    牙齿咬烂下唇,无止尽的恨全数渲泄在凄厉的哭声中。

    凌晨一点半,他把对许辉的所有感情交付在无人看见的黑暗中。

    以后,再没有以后。

    32、生病

    第二天,吴景安病得爬不起来。

    一早值长就打来电话通知他两周休假结束了,今儿中班得来上。

    他哑着嗓子说继续请,值长骂了他一通不准后,他也恼了,直接来一句,“老子就是不去了,你看着办吧”

    说完,挂了电话往床尾一扔,继续蒙头养烧。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睡了多久,期间电话响了几次他也没劲起来接也不想接。

    爱怎么办怎么办吧,反正他性向的事也就在这一两天曝光,开除是早晚的事,他还上个什么班啊

    往昔的这些同事、哥们估计也都拿他当洪水猛兽艾滋携带者了,他还应付个什么劲啊

    稍稍恢复点意识时,电话又来了,他蒙着头仍装听不见。只是这一次,电话那头的主人和他一样执着。

    第七次响起来时,吴景安勉强爬到床尾摸起电话有气无力地接听。

    蒋路打来的,问他在哪呢

    “我没空陪你打牙祭,改天再说啊”

    “honey,你不要我了”

    吴景安烧得难受,没心思跟他开玩笑,“改天再要,没事我挂了,有事也改天再说。”

    听他声音不对,蒋路收了玩笑的心思,“怎么了,死了半截似的”

    “感冒,没事,我睡了。”

    和蒋路又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后,吴景安干脆关机。

    这下,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睡死过去也没关系吧,谁会在乎呢

    断断续续睡了几觉,再醒来时口中干渴得要命,想起身倒杯水,却发觉浑身酸痛脑子发昏,一点劲也没有。

    这时才深有体会那些年纪大的人说的话,“有个伴,最起码当你生病时,有个人能给你倒杯水。有的时候,人的命就差在这一杯水上。”

    吴景安有些凄凉地想,他是等不到这一杯水了,也等不到,肯为他倒这杯水的人,就要离开了吗

    脆弱的时候人就会胡思乱想,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错了

    如果他不是喜欢男人,也许,早就结了婚连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也许他父母还不会离婚,虽然貌合神离,总算维持着一个家。

    也许他不会遇到许辉,不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被他伤得躺在家里烧到死也没人管。

    那小小的一粒退烧药,不过几毛钱,可,有谁能拿给他

    一声叹息后,他继续蒙被睡觉。

    老天要收了他尽管收吧,三十岁的老男人,伴没伴,事业没事业,活着,都嫌糟践粮食。

    只要临死之前还有口气能在器官捐赠书上签个名,也不算枉来人世一趟。

    看吧,哥是一多伟大、多高尚,多有情操的人啊

    可惜,可惜了

    就在吴景安为要不要起床下楼买药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挣扎斗争时,门铃响了。

    吴景安昏昏沉沉的脑子有了几分清醒,原来这世界还没把他遗忘,还有人惦记着他啊,只希望别是那催缴物业费或推销避孕套的就行。

    “有人吗”

    没人。

    “还活着吗”

    死了。

    “吴景安”

    不在

    门铃顽固地响啊顽固地响,响响响响响不停。

    吴景安败了,撑着最后一口气问候一遍蒋路他祖宗,才费力挪去开门。

    顶着一张苍白的死人脸,他没好气地哑声问:“什么事”

    蒋路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摸了摸他额头,“亲爱的,你真病了,我还以为你装呢”

    吴景安没劲跟他耍嘴皮子,转身进屋窝到沙发上靠着,“有事快说,我真没空陪你。”

    蒋路真的担忧起来,“安子,不然咱去医院看看吧我摸着你头真挺烫,你量体温了吗,多少度啊”

    吴景安感叹一声,“真好,还有你给我收尸。”

    蒋路进他卧室翻了半天也没找出过体温表来,干脆拿了件外套拎起人胳膊就往外架,“我那老爷车停楼下呢,跟我去医院。”

    去医院挂了两瓶点滴,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烧退了些的吴景安终于感觉到饿了。

    肚子“咕噜”叫了好几声后,蒋路拍拍他那空瘪瘪的肚皮,“想吃什么”

    一听到吃吴景安两眼泛红,“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了。”

    蒋路到小区外买了两碗粥回来,递到他面前,“牛是没有,牛肉粥凑合着行不”

    吴景安一个饿虎扑食,迅速解决了那两碗滚烫滚烫的粥。

    肚里有货,人就精神多了。

    吴景安感激地拍拍蒋路的肩,“所以说有朋友就是好呢,哥哥今儿记下你的好了,哪天报答啊”

    蒋路难得的没有跟他耍嘴皮,推倒他身子帮他盖上薄被,“吃饱喝足就好好养膘吧,医生也说了,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吴景安舒服地打了个饱嗝,“行啊,谢谢啦,走时帮我带上门。”

    蒋路看了他一眼,笑笑关上房门。

    这一觉就睡到了日落西山,吴景安摸摸冰凉的额头,汗涔涔的身子,庆幸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人哪,都是打不死的蟑螂,纵使前一晚要死要活地,睡一觉,嘿,忘了个七七八八。

    饭照吃,水照喝,觉照睡,该怎么活还得怎么活。

    有时候想想,人真是世上最坚强的生物。

    一个鱼跃从床上跳了起来,扒光汗透的衣服,开了房门,趿着塑料拖鞋往浴室走。

    奇怪的是浴室竟然水声不断,靠,吴景安加快脚步,这个该死的蒋路,走时也不给他关水龙头,老天哪,一吨水好几块,他这睡了几个小时,得跑掉多少钱哪

    刚一冲进浴室,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张大嘴巴,好半天回不过神。

    只见自家的淋浴喷头下站着一头顶泡沫身材标准的裸男。

    裸男察觉到光线的变化,偏过头眯着眼看到一瞠目结舌身形完美的裸男。

    裸男对裸男,“嘘”地一声惊响流氓哨。

    吴景安吓得连退两步撞在门上,护住重要部位,声音哆嗦地说“你,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裸男扯下毛巾擦了擦脸,对着他一脸猥琐的笑,“honey,看来你真是好了,用不用这么着急啊,怎么着也得等我洗好澡吧”

    吴景安又羞又恼,骂了句脏话后,横着螃蟹步逃出浴室。

    又是一身汗,这下,真全好了。

    擦了汗换了衣服,吴景安怒气未消地走到客厅想倒杯水喝。

    客厅还是那个客厅,只不过

    桌子干净了,地也亮了,碗刷了,灰没了,鞋子清理了,衣服晾起来了。

    包括那换下来的内裤也高高挂在阳台衣杆上。

    吴景安红着脸朝浴室喊,“你干嘛动我家东西”

    没一会浴室门开了,先前的裸男套了件跨栏背心以及一条棉质短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没好气地说:“你这没良心的,我忙一下午你就这态度啊,难道不该是感动感激加感谢的吗”

    吴景安别扭地别过脸,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回家找你小情感这感那去。”

    蒋路轻叹两声,丢下毛巾去厨房端了两碗面出来,“饿了吧,快吃吧,做好一会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西红柿鸡蛋面,我手艺不好你可别嫌啊”

    一闻到面条的香气,吴景安才感觉到饿,趴坐在桌前慌着扒拉了两口,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埋头吃面的男人。

    熟悉的洗发水味,熟悉又陌生的蒋路。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太饿的缘故,鼻子有几分酸酸的感觉。

    他低下头,呜噜不清地说了句,“谢谢。”

    有个人在他生病的时候不只是递了杯水,还坚持带他看病,为他做饭,打扫屋子。

    这个人,他无论如何也要说声谢谢。

    蒋路诧异地看了他好半天,最后笑笑低头继续吃面。

    他和吴景安之间一直随意惯了,这样安静略带温馨的氛围,好像太少太少,少得他都说不出来。

    吃了饭吴景安去洗澡,蒋路把碗刷了后打开电视打发时间。

    吴景安从浴室出来看见一脸悠闲的蒋路,不免疑惑地问“你还不回去啊”

    蒋路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移回电视上,“不走了,晚上在这睡,省得你半夜再起烧,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怎么办”

    吴景安皱着眉看他,“我好了,不用担心,没事的,你回去吧”

    “你呀,就是太不注意自己,行了,你别在意我,我就睡沙发,有事叫我啊,我立马飞奔过去。”

    话说到这份上,吴景安也不便再多说,坐到沙发上陪他看了会电视。

    二十分钟后,蒋路离开了一会,吴景安刚想舒服地躺一下,谁想那货就回来了。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装了药的瓶盖,递到他面前,“吃药时间到。”

    吴景安为难地冲他眨眨眼,“我好了。”

    蒋路笑,“你还小啊,要不要我下楼买两颗糖来哄你吃”

    吴景安瞪他一眼接过药和水,苦着脸吃了下去。

    蒋路爱看时下流行的相亲节目,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里面为数不多的帅男去的。

    总之依蒋路的话说,挺佩服里面那些男男女女,面对自己的爱时,勇敢表达。

    吴景安说你那是羡慕。

    怎能不羡慕,对他们这些异类来说,爱只能是藏着掖着,好容易碰上个对眼的,也要小心求证,千辛万苦后,能在一起的,更是极少极少。

    像他,就蠢得没治了,不管不顾的一头撞上去后,才发现前面是一堵墙,撞得头破血流连回头都难。

    33、蒋路

    蒋路诧异地看了他好半天,最后笑笑低头继续吃面。

    他和吴景安之间一直随意惯了,这样安静略带温馨的氛围,好像太少太少,少得他都说不出来。

    吃了饭吴景安去洗澡,蒋路把碗刷了后打开电视打发时间。

    吴景安从浴室出来看见一脸悠闲的蒋路,不免疑惑地问“你还不回去啊”

    蒋路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移回电视上,“不走了,晚上在这睡,省得你半夜再起烧,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怎么办”

    吴景安皱着眉看他,“我好了,不用担心,没事的,你回去吧”

    “你呀,就是太不注意自己,行了,你别在意我,我就睡沙发,有事叫我啊,我立马飞奔过去。”

    话说到这份上,吴景安也不便再多说,坐到沙发上陪他看了会电视。

    二十分钟后,蒋路离开了一会,吴景安刚想舒服地躺一下,谁想那货就回来了。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装了药的瓶盖,递到他面前,“吃药时间到。”

    吴景安为难地冲他眨眨眼,“我好了。”

    蒋路笑,“你还小啊,要不要我下楼买两颗糖来哄你吃”

    吴景安瞪他一眼接过药和水,苦着脸吃了下去。

    蒋路爱看时下流行的相亲节目,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里面为数不多的帅男去的。

    总之依蒋路的话说,挺佩服里面那些男男女女,面对自己的爱时,勇敢表达。

    吴景安说你那是羡慕。

    怎能不羡慕,对他们这些异类来说,爱只能是藏着掖着,好容易碰上个对眼的,也要小心求证,千辛万苦后,能在一起的,更是极少极少。

    像他,就蠢得没治了,不管不顾的一头撞上去后,才发现前面是一堵墙,撞得头破血流连回头都难。

    回了屋吴景安看到床头柜上的灰尘没了,却多了体温计和、几板药、一杯冷水、以及一个水瓶。

    看着看着,心里莫名就暖了。

    蒋路,若能收收玩心,真算得是细心体贴的好男人。

    半夜吴景安果然又起烧了,撑着劲喊了几声蒋路。

    几秒钟后,卧室虚掩的门被打开,蒋路几步跳上床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脖子,骂了声后拿起备在床头后的体温计夹在他腋下,扶着他头枕在自己胳膊上,在他耳边轻声调侃。

    “被我说中了吧,没有我,你要怎么办啊”

    吴景安烧得头脑不清醒,感觉他身上凉凉的很舒服,就闭着眼直往他怀里拱。

    蒋路被他弄得痒极了直笑,看他那一脸孩童般的无赖样竟觉得可爱极了。

    “好了,别闹了,醒醒,别睡,等会还得吃药呢,乖,吃完再睡啊,喂喂,说了别睡了,不然,我讲笑话给你听怎么样”

    突然让他讲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干脆拿起床头的手机搜索糗百的新鲜事,一一读给他听。

    读着读着,自己就乐得倒男人身上了。

    吴景安始终闭着眼,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那些可乐的段子,嘴角却偶尔会弯一下。

    蒋路看着他红扑扑的脸,忍不住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这可不是占便宜噢,是看你可爱,才奖赏你的。别想歪。”

    三十九度,蒋路皱着眉准备好退烧药,扶他坐起来,将药喂到他嘴里。

    躺下后,蒋路不敢离开,就睡在他身边。

    说是睡,那一夜,他真没敢睡着,就着手机看了半小时后摸摸吴景安额头还是滚烫滚烫的,于是跳下床从冰箱里拿出冻好的冰块,用塑料袋套着包了层毛巾,贴在他额头、腋下。

    做完这一切,蒋路抱着手机继续看糗百,看不到十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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