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傻子和篮子被两只大狗叼走了,我听见杨宪奕大吼“敢碰它我宰了你们。”我想他是在威胁元帅和将军。
刺啦
我胸前的衣服被扯成稀巴烂,我像个蝴蝶标本从展示柜里取出来,他踹开一扇我没进过的门。
我没来过这里,但我又熟悉这个窗户,我隐约睡过这张床,可这里又不一样,这里像个新房,什么都是红的。
“让你骗我”
他撕我会眨眼睛的小熊猫,他把我翻过去打我屁股上无辜的大熊猫。我很冤枉,哇地哭了出来。
他的领口散了,那条黑领带蒙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新房了,我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能感觉他闯进我身体时的决然果断。我心里正在百转千回的时候,他就横冲直撞起来。我疼,我哭,我嚷着骂出第一句,“你混蛋”
他就是混蛋,他非要纠缠我,要我疼又让我快乐。我挣不开,觉得我被他的茧团团束缚起来了,要揉捻碎了。
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都猛烈,弄得我疼痛不堪,还趴在耳边命令我,“结婚”
我说不出不,我嚷不出话,我没用,受着疼还觉得有一丝丝流淌的快乐从心底的缝隙里涌出来。
他没完没了地要我,没完没了地说结婚。领带从我眼睛上褪开的时候,我瘫了,软了,很傻很呆。我突然觉悟了一般,没命地搂住他的脖子,死死扣住不敢有一丝空隙。我哭着嚷着,每个字都不需要再停顿。
“杨宪奕我想你我想死你了”
他听了就笑了,把我抱到新婚的大床上,不顾一切地一遍遍地爱我。
我想堕落了,我认了
唉,真是堕落了
我叹了口气,裹着床单坐在床上,背后靠着大枕头,玩杨宪奕那条揉得皱巴巴的黑领带。身上酸疼疲倦,但精神异常地好。
他躺在我旁边,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我知道他得意什么呢,刚才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把我弄得中枢神经都紊乱了,我说我想你,我爱你,总之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一平静下来我就使劲地拍自己的脑门。我现在口无遮拦了,张嘴可能就是他爱听的话。我不痛快地紧闭住嘴,他还没说爱我呢
他的动物本能太强大,阴狠的手腕太厉害,我斗不过他,可看他把房间都布置成新房了,我还能说什么。我也真是没想到会对杨宪奕有这样的感情。面对关浩我都没感觉了,见到冯纶我都不生气了,看来我是真的转移目标了。
第九章 还是沉沦了6
“怎么了”他坐起来摸摸我的脸,“瘦了”
我知道自己瘦了,也是被前前后后这些事情折腾的,我不可能不瘦,而且心里还有说不尽的委屈,我搞不清楚感情这东西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也没觉得我和杨宪奕恋爱过,怎么就要死要活了呢
“我想瘦”我还嘴硬。他低下头来看我的眼睛,我赶紧躲开背过身,假装把注意力都放在领带上。其实我眼睛里酸酸的,心里软软的,有点儿感伤。二十七年了,我最后陷入这样一场风暴,我知道了原来我也可以这样投入。
他亲亲我的肩,搂着我坐进他怀里,手揽在我腰上,我好像回到很小的时候,在公园的长椅上坐在爸爸怀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小朋友。我不自觉地靠着他,又叹一口气。
原来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前一秒你端庄稳重知性安静,后一秒你在喜欢的人怀里疯得没样子,像个小妖精。他刚刚就叫我小妖精,他说我磨人,我还不承认。
“跟我哪儿不好了”他胸口平静地起伏,我喜欢那种满溢的安全感。我个子小,有个大个子靠着,就很想赖着不起来了。可他问的也是我心里的疙瘩,他其实有好多好的地方,但是他完美吗,当然不。
“你离过婚,你都三十七岁了,老了。”我很直接地说出我和爸爸妈妈的想法。
“生日还没到,我现在三十六”他说话的口气不痛快,他心里不痛快就拿我的c罩杯下手。我拍他的手,把他手背都拍红了,他就是抓着不放手,“你就得跟我婚宴时就决定了”
他一提旧事我立马不在意他闹我,扭过身子问“你告诉我实话,那天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跟我当真”
“领证以后告诉你”他卖关子的样子让我特想扑上去啪啪的给他两个大巴掌,像我打自己那样。
“你跟我说过三句话,我就当真了。”我拒绝他的大手,他不得不招认了。
可他说完后看出我立马上钩了,嘴角又微微地向上翘,“你想吧,你说了三句话,出了婚宴厅到客房的路上,只能告诉你这些。”
这只死狐狸。我咬牙切齿,但我有了线索又扭回身子开始玩命地想那天我说什么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能降服了他,让他认定要跟我在一起。
我是学古代汉语出身的,感觉自己语言功力还可以,但也没强到三句话就让一个人认定了我。我回身随便背了一句论语里的话问杨宪奕是什么意思,他一脸茫然地挠挠头。
这样好了,我知道我没有说古汉语,我跟他说了三句现代的大白话就把他说服了。我从现在开始想,就不信想不起来。
我玩腻了手里的领带,他床头的闹钟告诉我时间晚了,再不回家肯定要挨骂,爸爸妈妈禁止我和他一起呢。我正寻思着衣服去哪儿了,突然想起我的小傻子。
我跟他鬼混了两个小时,我的小傻子应该早醒了,可我一直没听见猫叫,我怕他的大狗把我的小傻子吃了。抓着床单我像疯子一样冲下床,拄着腰歪歪扭扭地往外跑。
“怎么了”杨宪奕在后面追我,我不理他,挨个房间找,我的猫篮子也没了,我想到小傻子可能死了心里就拧成一团。
“找什么”他拉着我不让我跑。
“小傻子”
“谁”他一听又皱眉,我急得直跺脚。
“小傻子,我的猫”
“你别瞎跑,这儿呢。”他一把抓我回来,往厨房旁边的房间走去。一推门,我进到一间很大的书房,和新房差不多大。三面墙都是大书柜,我只有书柜一半高。两只大狗相对着趴在大沙发前面,中间是我的篮子,小傻子就睡在里面,白色的小绒毛被狗鼻子呼吸的空气吹得动来动去。
第九章 还是沉沦了7
听见我们进来,两只雪橇犬又露出大狼狗的尖牙,同时直起身子。不过不是凶我,是保护小傻子。我放心了,过去抱起篮子摸摸小傻子的下巴。
我把小傻子抱到胸口坐在大狗旁边,亲亲小傻子又摸摸大狗的头。我说谢谢它们也没凶我,因为杨宪奕在我旁边。它们现在会看脸色,肯定知道杨宪奕跟我好了。
我突然觉得我就是小傻子,杨宪奕就是两只大狗。他一面狡猾深沉,一面又老成持重。
我和小傻子团圆了,正在享受它的小绒毛轻柔地在胸口滑动,杨宪奕一只大手就把它拿走放回篮子里,命令将军给叼到一边去。
我不知道他要干吗,他一推我,我摔了个大屁敦,头倒在一片特柔软的绒毛地毯上。他的沙发前铺这么白的绒毛地毯都浪费了,应该铺到我的房间去。我刚把头转回来,一对上杨宪奕的眼神,就知道他又想犯坏。
他怎么这样都不能跟我推心置腹地好好说话。
“我不”我赶紧坐起来,可他的手一用劲,我又倒回地毯上,后背有柔毛轻触,痒痒得厉害。
“一会儿送你回家。”他逼近上来,嘴脸是训人的,眼睛是吃人的,我胸前的被单被扯成了直线。
我没命地跟他抢,还起脚踹了他两下,正中他下怀,被他一下子收进怀里。我听见两只大狗在远处兴奋地吠了一声,我的脸红了。小傻子还小,我怕它醒过来看见我们这样。我讨厌杨宪奕老要跟我本能,又陶醉他给我的感觉。
我堕落了。唉,为他,我都不是自己了。
“你的流氓兔我留着,天天看。”他在我耳边说悄悄话,我都没太明白。
“什么意思”
“你说呢”他最终把被单抽走了,我又变成了小泥鳅。他压着我咬我耳朵,吃我身上所有的肉肉,我怕痒,被他弄得咯咯笑。我想到流氓兔是什么了,下雨那天我穿了他买的成熟妩媚回家,他扣下了我的小兔子,这只臭狐狸,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趁着脑子还有点清醒,问他“我婚宴上说什么了”
“自己想”他说完就认真卖力起来。
我想不出来,他根本不许我有女硕士理智的一面,我喘不过气来了,眼前都花了。我给爸爸妈妈写的检查保证都白费了,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手,觉得他和小傻子都是我的,是我仅有的,谁也不给,打死也不松手。
我还手生,任他摆弄,笨笨的样子都把他逗笑了,我的小傻子被大狗看着,我被杨宪奕占着,我不是希瑞了,我也是小傻子。
我怎么就堕落得那么快乐呢我不明白,不想明白。
不是火山大爆发,没有宇宙小死亡,我又成了初夜的小金鱼,那样快乐地游来游去。他哺喂给我炙热的呼吸,还有他的心。
我听见他喘得特别急,汗珠子蹭在我身上,低哑地吻着说“若若,爱你”
我们都被快乐淹没了,谎话也好,实话也好,就是爱了。爱就爱呗,都这样了,不爱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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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开始谈恋爱1
我躺回床上憧憬未来,低头翻衣服找我身上的新牙印。那个牙印旁边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是他新给我烙印的,趁我睡着之后用那些痕迹告诉我,他只要我。
我估计这就叫热恋了,荷尔蒙分泌旺盛得很。
杨宪奕送我回家,车熄火拉我过去亲了下额头吻别,又亲了下鼻尖,不知怎么我一抬头就又亲了下来。我嘴唇上留过他咬的小月牙,到现在还落了个小伤疤,我有往安吉利娜朱莉发展的潜质了。
告别吻啄了几下就升温了,我除了会跟着就是跟着。他太老练了,这方面我哪儿是他的对手。他隔着衣服拍拍我的胸口,像竹子那样,我知道他又在想刚刚弄出的那个新牙印了,这男人是没救了
在书房那次我以为温柔呢,结果又挨诓了,天昏地暗死过去又活过来,最后他又拿小甜枣哄我,给我看书柜里新买的一整套二十四史,说是给我买的,结婚了让我天天看。我也傻就信了,他爱怎么放肆我都答应,我觉得心里已经认可他了,那些别扭的女硕士言论就放下了。我也不要架子不要面子,连里子都给他。他说只给他当小妖精一点不可耻,我才二十七岁,就该好好给他妖精几年。
我们吻得缠绵悱恻,我正晕晕乎乎地想推开他,突然他把我推开了,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放在我身上的大爪子也规规矩矩地收了回去。我不知道哪儿不对,他靠过来在耳边轻声告诉我,“你爸妈。”
我一回头就看见楼口的灯光下站着两位老人,头发都花白了,正是我亲爱的爸爸妈妈。爸爸的脸比杨宪奕还黑,妈妈的脸比我还红。我瞬间无地自容了。
下车后我们一前一后地过去,爸爸劈头盖脸就问“兆兆,一整天你干吗去了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妈妈劝了一句,“她爸,咱回家说,大半夜的。”
我也知道都过十二点了,埋怨着侧头死死瞪了一眼杨宪奕,他不知足的表现太可耻,把我害惨了。
“说清楚再上去”爸爸没好气地瞪我,口气凶得厉害。
“带小傻子做手术去了。”我磕磕巴巴说了一半实话,心里依然歉疚。
“猫呢”爸爸一问我就傻眼了,我手上是空的。杨宪奕想诓我明天去他家,所以把小傻子拘留了,我不是没争取抢回来,他让大狗凶我,我实在抢不过。他保证我明天去了就还,保证今晚好好照顾小傻子,我只好把奶瓶留下。可现在我知道错了,我连个圆谎的工具都没有。
“伯父伯母,我们装修房子去了,准备结婚用。”杨宪奕没受任何制约,还当着爸爸妈妈拉起我的手,“布置好了接你们过去看看,给我们提提意见。”他说得理直气壮跟真事似的,我心里直打鼓,刚刚我们那么亲热让爸爸妈妈看见了,我如果是爸爸肯定会打死他,我如果是妈妈也不会相信我所谓的节烈了。我准备好晚上熬夜写检查,不行下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