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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为天下舞_第22分页

作者:阿琐 字数:12956 更新:2021-12-22 06:35:19

    的手说“孩子,我吓着你了别怕,我只是开个玩笑,湘湘啊,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是。”湘湘伏进了贤妃的怀抱,贤妃抚摸着她的脸颊,感觉到指间有热乎乎的泪水,心疼地说,“别哭,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了。”

    湘湘哽咽道“我现在叫了娘,就是您女儿了,和齐晦就是兄妹了”

    贤妃乐坏了,“傻丫头,怎么会呢,湘湘是我的儿媳妇呀。”

    湘湘抬起头,望着贤妃黯淡的双眼,她的眼睛很浑浊,却又仿佛装着最清明的世界,想到她什么也看不见,十几年来活在黑暗之中,湘湘心疼难耐。她伸手抚过贤妃眼角的皱纹,不自禁动情地问“娘,眼睛还会疼吗”

    贤妃浑身一震,泪中带笑,哆嗦着将手腕上的镯子滑到湘湘手中,含泪道“这是我唯一留下的慕家的东西,湘湘啊,若是娘等不到慕家的人来,将来你替我问问他们,为什么把我丢在这里。”

    “娘要好好活下去,亲自等他们来,我不想替您问,我不认识他们。”湘湘哽咽难语,直白的话却又逗乐贤妃,她摸着湘湘的脑袋说,“是呀,你不认识他们,怎么帮我问。”

    婆媳还是母女,似乎已不在重要,湘湘孤零零的人生里,也有了喊娘的一天,而贤妃知道,她最放不下的儿子,有了终身的依靠。彼此擦着眼泪,互相安慰,此时冷宫外一阵动静,从侍卫传来的声音所发出的提示,贤妃知道是来了不该来的人,立刻推着湘湘道“快去柜子里藏起来,我们约定好的,绝不做无谓的牺牲。”

    湘湘没有犹豫,纵然她满心要保护贤妃,可贤妃与她与齐晦三人,早已有过约定,与其湘湘和贤妃一起面临威胁,能保一个是一个,湘湘只有保护贤妃的勇气和心意,却没有能真正周全的力量,齐晦也说,危险的时候,湘湘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湘湘躲起来后,贤妃擦干眼泪,躺了下去,她一个将死不死的人,本也无所畏惧了。此刻,冷宫的门被打开,两个宫女率先进来,之后四个太监抬着肩舆缓缓入内。只见宋静姝裹着御寒的斗篷端坐肩舆之上,便是随便一件斗篷,也是丝绒黑缎,金银线绣出百花图案,周身贵气。

    曾经她惶恐不安地站在墙角下,仰望着肩舆上华丽的孙昭仪,那一天湘湘被迫吃了踩在泥土里的糕点,而如今,静姝是坐在肩舆上的人,而她内心已充满了要将别人踩入泥土的怨恨。

    湘湘看到宫女闯入贤妃的屋子,不再如之前的客气,她看不到门外肩舆上神情威严的静姝,只听宫女冷声说“芙蓉居的静美人到了,我们芙蓉居丢了一个宫女,上次来没见着,今天静美人亲自来找。你不用起来,我们自己翻翻就好。”

    病榻上的贤妃一声不响,便听见屋子里翻箱倒柜的动静,而湘湘看到又有宫女太监闯进来,全部都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齐晦说太子换掉了芙蓉居里所有的人,可见不假。湘湘想起了那天夜里丽妃闯来的光景,想起了静姝拿着火钳逼向贤妃的恐惧,此刻她的心紧紧揪在一起,她害怕静姝会想丽妃一样,把病弱的贤妃拖出去,用她来威胁自己现身。

    有宫女跑来打开了柜子翻找,果然是慕家机关术厉害,湘湘与他们只隔了一块木板,可愣是没发现湘湘的存在,翻了小半个时辰,只怕连齐晦的屋子也找了,湘湘听见宫女在院子里说“您看,真的没有别人在,只有病怏怏的弃妃一个人在。”

    “胡说八道,你们再去找,那天她就在我眼前,火钳还烧坏了她的裙子。”

    静姝的声音突然传来,尖锐而刻薄,像极了丽妃和孙昭仪的气势,湘湘心头一震,难道她们的姐妹情分,真的到头了

    “若是躲起来了。”有个宫女道,“要不把弃妃拖出来拷问,不怕那个宫女不出来。”

    这一句,惊得湘湘几乎要破门而出,可她答应过娘,更答应齐晦,绝不白白牺牲,可是

    门外,肩舆虽然已经落地,静姝因无法下地走,还端坐在肩舆上,她仰视着破旧的殿阁,回想着那一天手中火钳的滚烫,宫女的话在耳边徘徊,她知道若是湘湘真的藏在哪个角落里,她这样一定能把湘湘逼出来。可不论湘湘在或不在,她若做出和丽妃一样的事,她们姐妹这辈子,就真的结束了。

    “你们再找一遍,找不到,我们就回去。”静姝闭上眼睛,最终做出了决定。

    她的确怨恨这宫里的所有人,可她不恨湘湘,这一刻又想起之前有过的念头,也许湘湘已经离开了,若是她真的已经离开了皇宫,一定要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宫女太监又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遍,果然还是无功而返,肩舆再次被高高抬起,一行人缓缓走出冷宫,不久后有侍卫来问候贤妃,并说芙蓉居的人已经全部离开,自然这话是说给躲在暗处的湘湘听的,他们知道湘湘姑娘一定是躲起来了。

    侍卫离去,湘湘却许久没有出来,贤妃静静地躺在榻上等待,她知道刚才的事,对湘湘的打击有多大,她曾经随口说也许有一天静美人会亲自找来,没想到那一天这么快就到了。

    贤妃方才想,静美人若和丽妃一样,用自己来逼迫湘湘现身,她们母子三人的约定,可能就没用了,湘湘一定会冲出来,不仅是为了自己,还为了昔日的姐妹。

    终于听见动静,湘湘从柜子里走了出来,贤妃没有开口,可湘湘却问“娘,静姝现在这样,难道也是她身在其位的尊贵”

    、112深闺幽怨

    贤妃却道“我想,静美人还念着你们的姐妹情,也许有一天,她会做出和丽妃一样残忍的事,至少刚才,她还在乎你。”

    湘湘坐回贤妃身边,坚定地说“可我们俩的路,注定越走越远了,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和静姝做个了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思,她看不到她的将来,我也还没有走出去。”

    贤妃很欣慰“你心里明白,比什么都强。”

    而湘湘想到刚才自己躲在暗格里,齐晦说这个柜子还是母亲失明前在冷宫里倒腾出来的,果然慕家机关术虽然传男不传女,但她从小耳濡目染,多少懂一些。湘湘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那把锥子,把小木条塞进贤妃手中,问道“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湘湘一手护着贤妃,怕她弄反了刺进自己的身体,可贤妃只是摸了摸,立刻就笑了,避开湘湘后手指轻轻一拨动,尖锐的锥子就出现在眼前,她手指再动一动,又立刻变成了平平无奇的小木条。

    湘湘惊讶地说“娘娘,您会玩儿这个东西”

    贤妃笑道“这不是玩儿的,弄不好会伤人性命,这是我们慕家的东西,你哪里来的”

    “是齐晦给我的,前段日子在京城出现很多这种东西。”湘湘道,她见贤妃能灵巧运用,便说,“娘娘您留在身边可好,能防身用。”

    贤妃道“晦儿给你,就是给你防身的,我一个老婆子怕什么”

    湘湘为方才的事心有余悸,虽然也明白,真闹到贤妃要用这种东西防身,再好的暗器机关,恐怕也来不及了,但若是遇见一个人,不就能救自己了吗

    “我有簪子啊。”湘湘还是道,“我手笨,万一有什么事,手忙脚乱弄不好反而刺进自己的身体,从头发上拔簪子就容易多了,娘您说是不是其实,我都不记得这个东西怎么打开了,您可别告诉您儿子啊,他都教我好几次了。”

    贤妃要湘湘伸过手“娘来教你,其实机关术看似深奥,运用的全是自然法则,但人往往逆天而行,与其说是被机关术困扰,实则是被心魔所扰。”

    湘湘却娇然一笑,问“娘,诗书礼仪外,难道我连机关术也要学”

    贤妃见湘湘缓过神,自己也高兴,笑道“难道这就要偷懒了吗,先生可不答应的。”

    湘湘开朗,不愿贤妃为静姝的事烦心,宁愿默默在心里承受与静姝的纠葛,面上也要哄得贤妃高兴,而贤妃的病体,也容不得多费心,和湘湘说笑一会儿,就累的昏睡过去。她歇下后,湘湘开始整理屋子里的东西,走到齐晦的房间,见他这里被翻得面目全非,突然悲从中来,坚强的心不管用了,此刻特别想念齐晦,特别希望他能快点回来。

    仿佛大部分看似坚强的人,都有一颗柔弱的内心,这些日子的宰相府,因庞夫人动怒上上下下都十分收敛,闺阁之中久不闻书声,从前时常有的笑声,也很久没再传出来,庞大小姐病了,父亲不在家,她连生病都肆无忌惮。

    消息传来时,世峰第一个到闺阁看望妹妹,浅悠当然没生病,她毫不客气地对哥哥说“我是装的,你要告状就只管去,反正谁也不会在乎我。”

    妹妹的悲哀,世峰感同身受,他们是同胞兄妹,除了男女之别,在这个家的一切都是一样的,只是世峰没有妹妹那么尖锐会明着反抗,他则是表面顺从,内心向往着外面的世界,而他身为男子,又在朝堂行走,比只能被束缚在家中的妹妹,好太多了。

    兄妹俩虽没有不欢而散,但也没能消除芥蒂,浅悠想到自己为了哥哥打发那些千金小姐,最后换来哥哥为了沈嫣而吼她,真是彻底心寒了。

    那天世峰离开时,沈嫣正在书房窗前喂小猫喝水,看到庞世峰落寞的身影,这是她在宰相府时常能看到的光景。她曾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倒霉最可怜的人,没想到这繁华京城里,也有那么多人每天都不幸福。庞家兄妹也好,自己也好,明明生来富贵衣食无忧,却还总耷拉着脸,辜负老天爷的好意。

    今日一早,鹃儿回了一趟简府,沈嫣再三叮嘱鹃儿回去别说宰相府的是非,小丫头算是听话,回到家中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带回简府的是非,道“不知道什么人,跑去老太爷跟前告了少爷的状,老太爷又生气了,差点动家法,少爷现在跑了,全家都在找他呢。”

    沈嫣只道简风和家族格格不入,但外祖父的确对表弟有些过分,人家不想做尸位素餐的贵族子弟,凭本事想有一番作为,在沈嫣看来是家门荣耀的好事,却为外祖父不齿,也不知外祖父究竟怎么想的,可怜简风多年与他老人家周旋。

    “小姐,少爷会回去吗”鹃儿却是叹,“老太爷身体不好,少爷将来就明白了,老太爷都是为了他好。”

    沈嫣嗔道“你又懂什么”

    鹃儿另想起一事来,忙道“夫人说,咱们从南方来,没有御寒的冬衣,庞夫人已经派人去府里打了招呼,说宰相府女眷也要添冬衣,把您的一道做了,所以家里就不送来了。夫人已经谢过庞夫人,让奴婢转告您,只管收下就好。”

    而这天午膳时,送饭的丫头就说,下午针线上会来人给沈先生和小姐一道量尺寸。膳后,沈嫣抱着小猫在门前散步,见抬进浅悠屋子里的食物被原原本本送了出来,这两天都是这光景,那小姑娘是要绝食抗争吗

    此时浅悠的乳母出来,见到沈嫣,也不知说什么好,心想沈先生倒是自在得很,她们家小姐可就苦了。乳母想了想,便上前道“先生不是说,能带着书到床前给我家小姐讲课吗先生不如去讲课吧,小姐总那么发呆,奴婢们都要急死了。”

    沈嫣没说什么,乳母也不敢失礼,嗦了几句便走了,身后鹃儿正拿着篮子迎出来,笑道“这猫儿吃饱要睡了,小姐把它放在篮子里吧。”她小心翼翼将小奶猫放入篮子里,小家伙吃得肚子圆滚滚,感觉到篮子里的舒适,打个滚就蜷缩起来睡了。沈嫣轻轻抚摸了几下,从鹃儿手里拿过篮子,道“我去看看庞小姐。”

    “哎呀,小姐别去自讨没趣”

    鹃儿不乐意,但沈嫣还是提着篮子,径自往浅悠的屋子来。守在门前的丫头见是沈先生,没有询问阻拦,挑起门帘就请她进去,沈嫣跨门而入,见浅悠正蜷缩在窗下的暖炕上,身上裹着厚实的绒毯,窗户大开,冷风一阵阵往里灌。

    浅悠听见动静,见是沈嫣来了,本还平静的神情顿时露出恨意,别过脸冷冷地说“你怎么还没走,要赖在我们家到几时”

    “这是你的猫,我养了好几天了,不见你来找。”沈嫣把篮子放到浅悠身边,“它总是往外跑,我想它是在找你。”

    浅悠看了眼,小猫胖了很多,肉呼呼毛茸茸地团在软布中,呼呼发出声响,睡得可香了。浅悠眼神中流露出的羡慕,在旁人看来一定无法理解,堂堂宰相府的千金,会羡慕一只猫

    “我想,该是府里发生一些事后,我才被庞大人请来的。”沈嫣温和地说,“所以你讨厌的不是我,不论我家派谁来,都会被你厌恶,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好好地相处”

    浅悠不屑,伸手把小猫抱入怀里,沈嫣见她不言语,也不再多说什么,提起篮子便离开,可是到门前转身的一瞬,看到浅悠捂着嘴哭。

    不是她要被庞夫人责打时上蹿下跳的哭闹,也不是她冲着兄长发脾气时的委屈,浅悠哭得那么安静又那么伤心,这份伤心沈嫣似曾相识,她也曾没日没夜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常常捂着嘴哭,不愿让人听见。

    沈嫣又走了回来,浅悠厌恶极了,慌乱地抹去眼泪背对着她,语气焦躁地说“你不要这么放肆,这里不是你的家,我是宰相的女儿,我的屋子不允许你随便进出。”

    “我把篮子给你。”沈嫣道,“它习惯了在篮子里睡。”

    “放下就走吧。”浅悠恨道。

    沈嫣恬然道“你有什么心愿,我可以代你向庞公子或夫人转达。你自己或许不觉得,每次面对夫人或是公子,总是用张扬的言语来掩饰自己的怯弱,往往词不达意,闹了半天,夫人和公子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面对我,总不至于害怕吧,你有什么心愿告诉我,我帮你去转达。”

    浅悠霍然转身,满目鄙夷地等着沈嫣“你真把自己当先生当老师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沈嫣笑道“我不把自己先生,那当什么我若说做你的姐姐,你肯定更不屑。浅悠,你这样会被别人说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我知道你一定有伤心的事,既然自己没法儿排解,为何不想想其他法子”

    浅悠冷笑“不知道你们沈家、简家是什么样的,我们家什么样,你这么聪明,还看不出来吗”

    、113一片海阔天空

    沈嫣眼中的女子,有着和她过去一样的悲伤,她几乎不记得自己如何走出来,可一见浅悠如此,往事纷纷浮现在眼前。她能体谅庞大小姐有多难过,原来浅悠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厌恶,不过是心中太满的悲伤,无处宣泄。

    “至少三公子对你,兄妹情深。”沈嫣道。

    “兄妹情深他只会骂我,学着爹娘的样子不许我这样那样,在他眼里我只会天天给他惹麻烦。”浅悠一通数落,可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对外人表露这么多,立时别过脸不看沈嫣,冷冷地说,“你赶紧出去,别等我赶你走。”

    “纵然三公子在你眼中诸多不好,可你眼里有三公子,三公子也时时刻刻在乎着你,就算是一见面就拌嘴争吵,也是你们相处的方式。”沈嫣淡淡而笑,“为了三公子,你不惜大闹嫂子的寿宴,而三公子时常来这里关心妹妹,我们简家沈家的公子哥儿们,可不会常常跑去妹妹们的闺房,礼教是其一,但我想也是他们并不在意自己的妹妹。”

    浅悠无语反驳,她喜欢三哥,三哥也疼她,他们是这个家最爱吵吵嚷嚷却又最在乎对方的兄妹,大哥二哥不能比,爹娘更不能比。

    这会子被沈嫣说中了,浅悠很不服气,依旧背着脸,冷冷地说“除了念书,你来我们家这么久,说的话都不如这会儿多,怎么了你怕我爹回来怪你,还是怕我娘又闯来指责你所以说你赶紧走,回你自己的家去,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沈嫣的眼中掠过悲伤,但稍纵即逝,她只是想,浅悠说的家,是哪里。南方的家已经回不去了,母亲把她送来舅父膝下投靠,就没打算再让她回去,而她也绝不想再回到那里,不愿再回伤心之地。

    “你还不出去”浅悠烦躁急了,怀里的小猫被吓着,梦里发出可怜的声响,她才缓过神,想了想将小猫放入篮子里。

    “大人和夫人若有责备,都是我该承受的。”沈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损伤你不吃不喝,根本上对他们已是不孝,又何来立场为自己争浅悠,折腾自己,是最愚蠢的抗争方式,让人同情怜悯是不长久的,任何事任何人,都要堂堂正正为自己争取,路才能走下去。”

    浅悠眼神闪烁,像是被沈嫣的话动摇,可一想到,她连齐晦身边那个女人到底是谁都不清楚,又悲从中来,不知是太过难受,还是开始信任沈嫣,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下,似自言自语地说着“其实我明白,不管那个人是谁,他也永远不会正眼看我,可我到底哪里不好”

    这句话,让沈嫣更明白庞大小姐为何悲伤,她想伸手轻抚她的背脊,可她们还没有那么亲昵,不适宜的举动,会让浅悠更排斥,可她很想告诉这姑娘,这样的痛苦一定会挺过去,挺过去了又是一片海阔天空。

    “我会做南方风味的点心,你要不要尝一尝”不合时宜的话,把浅悠从悲伤的情绪里拉出来,她莫名其妙地瞪着沈嫣,“你怎么还不走”

    、114通通杀了才好

    沈嫣道“你一直和我拧着,宰相大人、夫人和府里的下人,就必然会时刻盯着我们。浅悠,既然你向往自由,为什么不用聪明些的法子去获得我们若好好相处,大人和夫人就会放心把你交给我,他们就不会再盯着闺阁里的事,到时候你想做什么,会比现在容易多。”

    “你在向我示好”浅悠还是无法信任沈嫣。

    “我何须向你示好,也许离开庞府,我们一辈子不会再相见。”沈嫣垂首轻轻抚摸小猫,语气更加柔和地说,“我只是想,你心里多苦多痛,我能比旁人多几分理解,若能做什么事让你高兴,也是我身为师傅该有的责任。”

    “什么师傅,比我大不了几岁”浅悠气势渐弱,沈嫣的话,让她在这束手束尾的生活里看到一丝希望,先生的笑容如此娴静温和,比兄嫂姨娘们不阴不阳的客气要真诚许多,她反正也无路可走了,这条路,或许可以一试。

    “你说能替我向我哥传话那你去告诉他,我想进宫看望贤”浅悠毫无顾忌地说出口,猛然想起冷宫里的一切是秘密,赶紧改口道,“我想进宫一趟,让他成全我,我为他赶走了那些千金小姐,他欠我的。”

    沈嫣颔首“尽力而为。”

    那日傍晚一场雨,将深秋带到了尽头,丫头们都被冻得胡乱将棉袄穿在身上,花花绿绿不成样子。沈嫣离开简府时,其实带了几件表姐妹们没穿过的新冬衣,这会儿庞府还没来得及做出来,她穿着表妹玫红织锦的袄子,裙上两只硕大的蝴蝶栩栩如生,很活泼灵气的一件衣裳,偏偏与沈嫣的气质很不相符合,浅悠再看到她时,都忍不住说“我有没穿过的素色袄子,你要吗”

    浅悠让丫鬟拿出自己的衣衫给沈嫣,沈嫣则给她送来热乎乎的甜汤,两个人难得安静的相处了一下午,好几天没正经吃口饭的浅悠,将甜汤吃得干干净净,稀奇地问沈嫣“你们家在南方也是贵族,怎么千金小姐会下厨”

    沈嫣正将为浅悠写的一幅大字拿在炭炉旁烤干,听得大小姐问,笑道“好吃吗”

    浅悠点头“甜而不腻,比我家厨子强多了,我还以为你是个书呆子。”

    沈嫣款步到书桌旁,将字幅摊平,很轻地应了句“大抵和女为悦己者容,是一个道理。”

    浅悠没听清楚,外头雨声劈啪作响,掩盖了沈嫣的话,而此时鹃儿进门说“小姐,他们讲庞公子来了,是您请的吗”

    沈嫣便道“是我请的,请公子在书房稍后。”

    京畿这一场雨,令猎场边上的河道水位上升,若是雨势不收,猎场就会被河水倒灌,皇帝不得不决定提前回京,大雨瓢泼时,营帐上下忙着准备出发,雨声脚步声喧哗声,一切都乱糟糟的。

    而自从三皇子遇刺,皇帝身边的警戒比从前更严密,太子在皇城的势力虽然可以直接将手伸进明德殿,可出门在外,群臣环绕,还是以宰相为首的势力,控制了这里的局面,丽妃和三皇子被彻底保护起来,而皇帝为防止太子有异心,也时时刻刻将他带在身边。

    如此一来,齐晦终于有了空闲,可以去查世峰给他的慕家行迹的线索,可他不会冲动地独自行动,鲁莽地把自己的行踪暴露在太子的眼线下,世峰也不可能让他一个人来随驾,早有世峰安排的人去查慕家的踪迹,此刻大营里乱成一团,齐晦正冒雨与其他侍卫共同加固马车,手里干着活,身边的人已将各种消失传到他耳朵里。自然传到太子跟前,齐晦只是平常地和侍卫们在一起。

    世峰的消息没有错,所谓的封公子的确在那个镇子里出现,可没有发现他离开,也完全查不到他住在哪里,仿佛凭空消失,和二十年前的慕家太相似。至于恒丰钱庄,也没有可疑之处,唯一值得继续探究的是,京城从前没有人见过恒丰的少东家,这一条线索,要往东北去查。

    回京的路上,看似冷漠对待周遭一切的齐晦,实则一直在思考封姓男子留下香气的目的,是简单地告诉他们慕家尚存,还是暗示齐晦主动去找,母亲曾说他有个表哥,算起来年纪和封公子相仿,若一切如他所想,这个在京城一掷千金的封公子,就该是表哥慕清。如冷宫里能匿藏湘湘的暗格,慕家的确有本事凭空消失,可要建造出足以匿藏整个家族的地方,难道从很早开始,他们就打算“离开”尘世

    这一切,都要等齐晦找到慕家的人才能解开,但他现在还有一件可以做,庞峻这里走不通,他可以从其他老臣口中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但做到这一切,就要靠曦娘去周旋,齐晦犹豫再三后,决定回京后与姐姐商议。

    圣驾因大雨而行走缓慢,但也比预定的日子提早归来,芙蓉居的宫女来告诉静姝皇上回銮时,静姝骤然变了脸色。她可是答应了太子,这几天把湘湘找出来,把她带到身边,可她不仅没能下狠心,更满心希望湘湘已经离开皇宫,但太子回来了,她如何交代

    曾经,皇帝暴虐的喜好,让静姝生不如死,可渐渐的她发现,身体上的折磨根本不算什么,相反一度让她看到希望的太子,如今完全控制了她的心,静姝现在想起太子,反而会心惊胆战,她越来越看不清自己走的是一条什么路。

    此刻,太子将皇帝送到明德殿,因路上大雨,唯恐皇帝感染风寒,正请了太医来号脉,太医给皇帝把脉时,太子在一边与另一个人窃窃细语,老皇帝皱眉不满地问“说什么话,鬼鬼祟祟的”

    太子一脸惶恐地走上来,垂首道“儿子在问太医,冷宫里贤妃的身体可好。”

    皇帝眼底露出嫌恶的神情“没事你提她做什么”

    太子胆怯道“母后临终前说,年轻是亏待了贤妃和二皇子,希望儿臣能有所补偿,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儿臣时常派人照顾贤妃娘娘,但贤妃娘娘病入膏肓,太医说将不久于人世。”

    皇帝眉头轻挑“她要死了那”

    太子明白皇帝想问二皇子,可他要装糊涂,只诺诺地回答“贤妃娘娘,恐怕熬不过冬天。”

    皇帝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待太医和太子都下去后,将近侍叫到身边问“慕家贱妇所生的孽障,多大了还是疯疯癫癫的”

    近侍太监早就是太子的人,太子料定皇帝事后会问,事前就已教导他们该如何回答。此刻皇帝便知道,二皇子疯不疯没几个人亲眼见过,可他总不在冷宫却是事实。

    用贤妃的话来说,疯傻的二皇子是逃出去到处乱窜,也有传说从犄角旮旯搜出邋遢恶臭的二皇子被送冷宫,可大多是传说,真正见过的人极少。老太监更幽幽对皇帝说“听说二皇子爱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别人,指不定这明德殿,他也来过。”

    皇帝直觉得背上一阵阴寒,忙命人添炭火,又狐疑地将殿阁里的角角落落看了一遍,吩咐道“明日派人来打扫明德殿,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若叫朕看见丁点灰尘,要了你的脑袋。”

    老太监领命而去,转身时听得皇帝喃喃自语“杀了才好,统统杀了才好”

    这一切,很快传入太子耳中,他正为宋静姝没有找到湘湘而烦恼,那是他唯一不想正面去抢夺的人,可是静姝办事不利,明明湘湘还在宫里,她怎么说冷宫没有人呢。好在皇帝的反应让他满意,对太子而言,现在要杀了皇帝轻而易举,可他想在自己做皇帝前,用别人的手,铲除一切将来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势力。他要干干净净地登上皇位,做一个旷古明君。

    此刻齐晦已离开太子,待宫内一切安顿后,去了趟太医院为母亲拿药,尚不知太子在皇帝面前故意提起了他们母子,回到冷宫时,母亲一如既往虚弱地躺在病榻上,可湘湘却不见踪影。

    贤妃说湘湘刚才就在那里,她也不知道湘湘怎么不见了,齐晦立刻转身出来找,湘湘不在她的屋子里,这里也和平日一样白天看不到过日子的痕迹。

    等他再跑回自己的屋子,看到被人整理过,一切不是平日的模样。正奇怪时,感觉到身后有人逼近,齐晦惊觉地转身擒拿,将伸手想蒙住他双眼的湘湘的胳膊捆在了背后。

    湘湘痛得直哆嗦,又不敢大声叫,等齐晦发现是她松开手,身子软软地往下倒,跌在结实的臂弯里,她脸上皱作一团,痛苦地说“肩膀好像坏了”

    齐晦赶紧摸了几把,发现没有脱臼,松了口气,等湘湘站稳了,忍不住训道“下次不许开这种玩笑,我若真的下狠手,能把你的胳膊揪下来。”

    湘湘揉着自己的肩膀,却甜蜜地看着他生气的脸,他终于回来了,还有什么比得上他在自己身边更叫人安心呢

    “我可想你了,天天盼你回来。”湘湘倒进他怀里,齐晦一手搂着她,却故意笑,“在外有太多的事,我只有闲下来,才会稍稍想一想你。”

    、115有媳妇了

    湘湘嫣然一笑,戳了戳齐晦的左胸“口是心非,一定想我想得不得了,你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明白就行。”

    “你啊。”齐晦捏过她的手,不经意抬头又看见屋子里的光景,问道,“你没事收拾我的东西做什么”

    湘湘将静姝找来的事说了,说她闲着也是闲着,就把屋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而齐晦真是十分小心,这屋子里就没有一件东西值得奇怪,寻常得再寻常不过,她本抱着几分歉意,怕发现齐晦的秘密,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你要知道我什么秘密”齐晦笑问。

    “例如你从前有没有看中什么姑娘,有没有留下信物,又或是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却不告诉我。”湘湘絮絮叨叨着,走去给齐晦铺床,要让他歇一歇,可腰上却被人搂住,她将身子稍稍往后倒,如此厚实温暖的依靠,过去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甚至连幻想都觉得奢侈。

    “你不怕吗”齐晦的语气很沉重,就算只是静姝的威胁,也让他无法忍受,这一次勉强出行,因丽妃孙昭仪等同行,才觉得宫内多少消停几分,没想到宋静姝的脚伤成那样,还要来纠缠湘湘。

    “已经不怕了,当时当刻很害怕,我怕她”湘湘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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