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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男滚滚哒_第30分页

作者:夭川 字数:15394 更新:2021-12-22 06:26:43

    汹。

    这是三年前他与何逐墨一战中定胜负的那一招

    问心剑法第五式,腐草化萤。

    这几年与郑启宵亲近的人应该都知道,这是郑启宵最得心应手并引以为傲的一招了,一般这一击出手,就是赢局。

    才刚开始就撒杀手锏,着实是不留情面,赶尽杀绝。

    可见郑启宵有多么想赶快结束与柯清怡的交战。

    然而,几乎就在眨眼之间,这凶猛强劲的一招竟然被柯清怡轻巧化解了

    只见她气定心闲,微提手肘,脚下借力来了个后空翻,手上的长剑如绕指柔般与对方的剑刃摩擦而过,就像是在平息剑端上的杀气一般,不仅从容地躲过了这一击,还反化解了对手的力。

    郑启宵这下终于知道那越来越重的异样感是来自哪里了。

    他睁大了眼睛,惊愕地看向白衣女子,喃喃道“怎么会”

    你怎么会用这个剑法。

    刚才柯清怡使的那招,正是“腐草化萤”的解招,问心剑法第六式“蝉饮秋露”。

    一套好剑法是既有攻又有守的,招招相克相生,其中“蝉饮秋露”是最为特别的一招,因为它无论是哪种变化,都仅仅是被动招数,不像其他解招,在“化”的同时寻求“破”,在“破”之后得以“攻”,而且它只是针对于“腐草化萤”。

    紧接着他迅速回忆起柯清怡第一招的动作,发现那不就是问心剑法第三式“清风弄影”的一种变化吗

    然而柯清怡并没有因为他的惊讶而停下动作,而是娴熟流畅地使出了那招曾被顾珩夸赞过学到了精髓的“皎月当空”,当头朝郑启宵劈来。

    郑启宵堪堪躲过,竟显得有些狼狈。

    台下看客也都露出惊奇之色,万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能占了上风,把郑启宵压制成这样,而且就像是专门克郑启宵似的,回回都有招数来巧妙应对化解。

    当然,其中也有不少人看出了端倪,不可思议地跟身边人说这顾姑娘用的并不是顾枕棠的那套乘风剑法,而是慕容家的问心剑法。一招一式,像极了郑启宵的套路,但又有微妙的不同

    一传十,十传百,当下客栈内便沸腾了。

    为什么顾枕棠的义妹竟然会几近灭门的慕容家的看家剑法

    郑启宵也是满腹疑惑,但更多的却是觉得惊悚不安。

    ――如果一个剑客心生困惑,那他挥剑的动作也会慢下来。

    所以他只觉得对面的柯清怡出手越来越快,一招接一招,一击完后立即有下一击,不得不承认应付起来实在是有些吃力,更别提有无机会发问了。

    但其实并不是柯清怡快了,而是他慢了。

    深林长啸,皎月当空,清风弄影,乾坤幻境

    二十个回合下来,两人已将问心剑法前七招用尽,与其说是小武会比武,不如说更像同门间的师兄妹切磋,招式相同,比的更多是对套路的组合与计谋。

    郑启宵因为是男儿身所以用劲更猛,柯清怡因为女子身形轻巧而更加敏捷。

    二者各有千秋,但郑启宵终究还是更胜一筹的,毕竟他实战经验多,使用这套剑法的时间也长,从初学开始算起,有十二年了。

    好不容易压制住柯清怡后,郑启宵问道“顾姑娘,你从哪儿学来的这套剑法”

    只见他双目布满血丝,说话时咬牙切齿,看起来凶狠,但眼底却透着害怕。

    他害怕听到答案,但更害怕得不到答案。

    柯清怡稳稳接住郑启宵的一击。对方的剑近在咫尺,银白洁净的刀身映出她忽然绽放的笑靥。她用着足以令全场都听到的声音,笑道“郑盟主,难道妾身学会自家的剑法是件很奇怪的事吗”

    郑启宵的语气很冲“顾姑娘,你该不会是要说现在你是被亡魂附身了吧”

    “你是清楚的,慕容静死之前根本不太会问心剑法,一切仅限于对招式有所学习了解而已。”柯清怡虽脸上笑着,但眼底却是刮着刺骨的寒风,“如果是亡魂附身,妾身根本不会那么厉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慕容静活了下来,拿到了父亲临终前托付给她的剑谱,然后在这五年里遇到了贵人,助她一点点地掌握传家的本领,最后复仇。”

    全场哗然,皆未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不可能”郑启宵情绪很是激动,他睁大了眼睛,低吼了出来,“问心剑法根本就没有剑谱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弄虚作假”

    柯清怡冷笑一声,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究竟是谁在妖言惑众,是谁在弄虚作假郑启宵,十二年前我爹好心收留沦落街头当乞儿的你,供你衣食,教你武艺,把你当亲儿子一般对待,可你是怎么报答的五年前为了向何逐墨报仇,你偷走问心剑,亲手杀死我爹,然后又心虚作祟,放火烧园这就是真相你到底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说着,她奋力将郑启宵的剑给抵开,猛地朝对方劈去,带着冲天的杀气,瞬间反守为攻,重新夺回优势。

    郑启宵没料到柯清怡能有如此力量,再加上自己心绪不宁,因为对方的质问而有所动摇,一时没有完全防住,躲闪之际左臂受了擦伤,衣服破了一道口子。

    但他所承受的精神压力远比这道伤口大得多。

    他能感受到客栈里上百双眼睛都正盯着他,目光灼灼,那带着惊诧与质疑的眼神却如同注冰的锋芒,令他从头顶冷到脚心,难以言喻的难堪扎得他疼痛难耐。

    额上青筋突突跳起,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天旋地转,而后留下的是一片嗡嗡混乱。

    疲惫、心惊、愧疚、负罪、尴尬、震惊这些都在他的心里乱成一锅粥。

    一锅热气腾腾的滚烫的粥。

    郑启宵这时已然失去理智,有些狗急跳墙的窘迫,他甚至感觉不到左臂伤口的疼痛,只是恼羞成怒道“血口喷人,无稽之谈”

    说着,他的剑锋更添几抹失控的凌厉,下手比之前狠得多。

    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不只是想要打败对方了,而是想要杀死柯清怡

    柯清怡到底是欠了点火候,握剑抵住进攻的手顿时麻了,手腕一松,利剑从她肩上落下,好在她往后一倒躲得及时,不然以郑启宵的力度来说,指不定她现在已被砍成两半

    真是有惊无险

    看客们皆是倒抽一口冷气,就连素来淡定的顾枕棠,紧握茶杯的手都渗出了冷汗。

    柯清怡心有余悸,但是一想到郑启宵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竟然还不知悔改,下如此重的手,心里又立马沉了下来。

    诚然,比阅历经验和力量,她是输给了郑启宵,但是,这场对战是一场关于问心剑法的比试。

    而她才是完整学完这一套剑法的人。

    如果说郑启宵的杀手锏是那招”腐草化萤”。

    那她的杀手锏就是问心剑法最后三招。

    柯清怡摒除杂念,稳了稳心神,一双眼眸再次睁开时澄澈如镜。只见她脚尖点地,先是向上一跃,接着又猛地向下一翻,落地轻点,一个侧身绕到对方身后,长剑一挑,直指郑启宵的背心

    这一招似成相识,正是她在剑梦山庄时施展的那出“雁渡寒潭”

    郑启宵忙侧身格挡,却不料对方轻巧如燕,下一秒又借着与他刀剑相交的力度往上一翻,落到了他的另一侧,令他应接不暇

    顾珩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前人留下来的剑术固然厉害,但后人在此基础上长年累月总结出来的招数更是不容小觑。

    只要是剑法就会有破绽,只是在于破绽大小而已。

    问心剑法后面三招专门总结了前七式的缺憾予以弥补。总的来说,前七招强调身形的灵敏,重的是“形”,而后三招强调人剑合一,重的是“神”。

    境界总是要高出一档。

    柯清怡实在是太快了。

    她心如止水,动作越来越敏捷,而郑启宵心乱如麻,只觉得对方犹如一个怎么都挥不去抓不到的白色鬼魅,令人心烦意乱,惶恐不安。

    打到后面,郑启宵几乎如疯了一般,乱了阵法,身上被刺了好几道口子都无动于衷,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如同野兽般本能地想要驱赶对他造成威胁的柯清怡。

    他实在是压抑了太久,这次全如山洪暴发,源源不断地通过他挥舞的剑发泄出来。

    看在众人眼里,犹如蒙住眼睛的困兽,凶猛地横冲直撞,然后头破血流。

    将近一百回合的时候,柯清怡终于是以顾珩亲手传授的那招“花看半开”制住了这头发疯的野兽。

    她的长剑直穿郑启宵的肩头,将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地上。

    那把曾贯穿慕容闻渊胸膛的问心剑已被柯清怡打飞,正静静地躺在地上,映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发出从所未有的剑光。

    柯清怡的体力已经告罄,她看着郑启宵身下漫开的鲜血,激动得颤栗,但与此同时从内心深处传来的还有哀伤。

    那是慕容静的兴奋,也是慕容静的悲怆。

    她颤着发干的嘴唇,低低唤了一声“启宵哥”

    原本身心俱疲到不做挣扎的郑启宵猛地一震,收起涣散的眼神,愣愣地看向柯清怡,眉眼口鼻,竟都在那么一瞬间与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合。

    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你到底是谁”

    柯清怡一字一顿道“我是慕容静。”

    “慕容静阿静”郑启宵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疑惑,“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启宵哥,我没死。”柯清怡平静道,“爹爹留着最后一口气叫醒了我,把剑谱托付给我,然后我就从慕容府逃了出来,在枕棠哥的帮助下潜心学了五年问心剑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就像你当初对何逐墨那样。”

    “啊,原来是这样啊”郑启宵喃喃着,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嘴唇因肩膀失血过多而发白,他现在整个人已经半痴傻半清醒,“你后来用的是什么招数啊,是顾枕棠教你的吗”

    柯清怡轻轻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从头到尾就只会问心剑法而已。”

    “可是问心剑法不是只有七式吗”

    “当初创建问心剑法时,的确只有七招,但在后来那么多年里,慕容家一代代传人又新加了三招,被记进了剑谱。”

    郑启宵艰涩道“那为什么师父没有教我”

    这也是柯清怡曾经疑惑的问题,但是后来被顾珩一语点醒了。

    柯清怡如实将内心的推断告诉躺在地上失去气焰的郑启宵“后面三招要求必须心无杂念、心平气和,而你杂念太多,本就动着歪念,心术不正,太容易走火入魔了。爹爹应该是觉得时机还未成熟。”

    郑启宵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师父他早就知道了”

    柯清怡残忍地把剑从对方骨肉里拔出,躲过飞溅出来的鲜血,漠然道“应该吧。”

    或许慕容闻渊是有其他顾虑与打算的,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柯清怡只是想在最后这一刻再在郑启宵沉重到失去知觉的心口扎上一刀。

    剑被拔出那瞬,血肉四溅,郑启宵发出吃痛的嘶吼。

    痛苦的,无助的,茫然的,难过的。

    疲倦的,解脱的。

    台下一片热闹嘈杂,有人拍掌叫好,有人议论纷纷。

    他隐约听到长老宣布结果的声音,听到柯清怡风轻云淡的声音,但是这些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遥不可及,离他好远好远。

    往事如碎片,散乱地在他脑海里铺开,一幕幕鲜明如昨天。

    郑启宵已经分不清今昔年月,他的意识在逐渐模糊。

    `

    他终究是没有死,伤口得到及时的包扎。

    但他痛苦地活了下来。

    在这之后不久,武林人几乎人尽皆知这一事实。

    昔日的武林盟主郑启宵疯了。

    、第81章 番外慕容静与顾枕棠

    两年后,莞阳某个小巷深处。

    靠着墙壁席地而坐的有两个人,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蜷缩在角落,像是流浪已久的叫花子,另一个穿着一身洁净的白衣,脸庞素净,身旁放了一把随身带着的长剑和一个包袱。

    “启宵哥,最近这两年里,江湖又有大变动了。”慕容静倚着泥墙,目视前方无人的地方,眼底平静无澜,语气也是淡淡的,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柯清怡走了,你疯了,枕棠哥被推上了武林盟主,而我也成为百年来第一位做副盟主的女子,邪灵教被剿灭了,魔教元气大伤,朝廷那边也对我们做出了退让”

    说着,她唇角微扬,漾起一抹浅笑,轻声道“这世上并不是缺了谁就会止步不前,英雄死了后还会有其他青史留名者,奸邪灭了后仍会出现其他恶贯满盈者。”

    “可是启宵哥啊,人心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在你心中死了后就会留下一寸荒原,一碑坟墓,一g吹不散的黄土,像是一道永不消除的伤疤,当爱与恨都被年岁磨去棱角,看到这个疤时已经不觉得痛了,只是感慨万分,世事难料,人心叵测。”

    坐在她身旁的乞丐仍是蜷缩着身子,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臂腿间,只露出乱如杂草、夹卷了泥土与叶屑的头发。

    他似乎是睡着了,对女子的话无动于衷。

    但慕容静知道他是醒着的。

    她不在意男子的毫无回应,而是像在与故人闲聊一般,径自微笑着继续道“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和枕棠哥都吃了不少苦头呢,真是不能小瞧了你这几年的人脉,你的那帮红颜知己一哭二闹就差三上吊了,没少给我们找麻烦。真相就摆在眼前,但她们都不愿意相信。”

    慕容静看向身旁那人,稍稍歪着头道“其实当爹爹告诉我真相时,我最初也是不愿相信的。在我看来,杀人放火的都是恶人,而恶人应该是那些凶神恶煞之辈,和你根本挂不上钩。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是我当时对善恶划分的方法太幼稚了。”

    “一念之差最是可怕。”

    说完这话后,慕容静沉默了半晌,一动不动,而后才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酒囊和一份用纸包好的包子,后者没放多久,尚存温热,散着香味。

    她缓缓道“启宵哥,你还记得吗以前慕容府对面有一家陈记包子铺,小时候我很喜欢吃他们家的包子,经常大早上瞒着爹溜出去买来吃。后来我也拉着你一起去买,听你说好吃,我真的很开心现在陈记包子铺已经不在那里了,慕容府被烧了后,陈叔就把铺子移到了城西,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呢。”

    她把包子放在了郑启宵跟前,然后一手拿着酒囊,一手背起包袱,站到对方面前,把酒囊递了出去,沉声道“这是我自己酿的米酒,兑了毒,喝上三口就能要人命。是想继续这样半疯傻半清醒地苟延残喘,还是到九泉之下给爹磕头认罪,你自己决定吧。”

    慕容静举着酒囊的手在半空中维持了许久,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做出任何反应,于是自嘲地笑了一声,打算抽回自己的手时,地上的那人却动了动。

    一只手朝她伸了出来,皮肤上尽是风尘泥土,手臂瘦削,指尖都嵌着沧桑。

    就在两年前,这只手还在指点武林,统领江湖。

    郑启宵收下了毒酒。

    但他始终都没有抬头。

    慕容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了一句“后会无期,启宵哥。”

    差点被我踏上的黄泉路,现在该你来走了。

    路途遥遥,黑夜漫漫。

    有人在尽头等你。

    “静保重”

    大概是太久不说话了,郑启宵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勉强吐出三个字,还有些走调。

    这一句便是永诀。

    慕容静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走出了深巷。

    走出巷口,眼前豁然开朗,明媚的阳光照得慕容静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照出她内心一片坦坦荡荡,平静无澜。

    没有爱恋,没有绝望,没有憎恶,没有怨恨。

    无大悲大喜,她已将这段仇恨彻底放下。

    她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活了下来,用年少青春时最好的五年来实现这一场复仇,现今大仇已报,见好就收,这件事在她人生里画上永远的句号。

    活着是一件何其幸运的事情,人生不该因一场仇恨而放弃了剩下的美好。

    好好活着,好好珍惜。

    切莫辜负那位无良作者的一番苦心。

    `

    顾枕棠最近心情有点烦躁。

    自从当上武林盟主后,结交的人多了,热心给他做媒的人也多了。今年他已二十又四,一表人才,性情沉稳,内外兼备,无论是相貌还是脾气都无可挑剔,再加上又是武林白道的领袖,武功精湛,成就不凡,口碑不错,是江湖各大门派世家长辈心目中佳婿的不二人选。

    这样的青年才俊竟然一直都没成亲,着实有点匪夷所思。

    不过江湖上很快就有了相应的非官方解释,传言版本多样,有的说他身患隐疾存在缺憾,有的说他实为断袖不近女色,还有人说他眼光极高选人挑剔,所以没有看上任何人。

    流言漫天飞,但顾枕棠脸上的表情从没有为之变过。

    他依旧淡然,依旧从容,并没有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小道八卦放在心上。

    不得不说这让与他共事的好事者心里暗暗失望。

    见顾枕棠没有丝毫反应,传言索性越传越离谱,越说越放肆。

    终于有一天,前来找顾枕棠议事的邱庄主发现一向面瘫的年轻盟主终于有了情绪波动,言行举止间破天荒地透着几分不耐与急躁。

    ――江湖上开始有人传,顾枕棠一直不成亲,是因为钟情于其义妹慕容静。

    说起来这个慕容静也早就过了适嫁的年龄,都二十出头了还没半点嫁人的消息,倒是把副盟主当得十分强势,雷厉风行,办事稳妥,一套问心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以能力使那些因性别而对她指指点点的老腐朽们乖乖闭上了嘴,武林里的同龄人见她冷冷的表情,多少都有点敬畏。

    有人披露,其实慕容静从前和郑启宵有过婚约,虽然后来慕容家发生变故,慕容静卧薪尝胆五年,最后在小武会上一雪前耻,击败了郑启宵,但慕容静心中仍有旧情,对郑启宵实为因爱生恨,割舍不下,因此在报仇之后也未考虑终生大事。

    结合这两则流言,就可以得到一个喜闻乐见的大八卦――顾枕棠爱慕慕容静,慕容静心系郑启宵,郑启宵疯疯癫癫生死不明,真是一出流水有意落花无情的好戏。

    淡定从容如顾枕棠,竟然也会有出现类似于被踩到尾巴的感觉的一天。

    老实说,他不太清楚自己现在对慕容静的感情。

    七年前初遇时他是心怀同情与怜惜的,眼见身形单薄的少女从大家闺秀顷刻间沦为江湖亡命徒,遭遇不幸,处境凄惨,向来富有正义感的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再加上师父有命,帮助慕容静就由此成了一种责任。随后五年,他与慕容静朝夕相处,兄妹相称,相依为命,彼此之间更像是亲情,而他当然不会趁火打劫,对慕容静产生别的心思。

    可是在慕容静成功报仇后的这两年里,有什么却在悄然无声地变化着。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是喜欢上了自己的义妹,顾枕棠就觉得很有罪恶感。

    总感觉自己动了十分禽兽的坏念头似的。

    然而他其实纯情到连和慕容静拉拉小手都不敢想。

    顾枕棠虽然已经是个二十四年的大男人了,但感情经历完全是零,所以最后还是不得不像从前那样转而求助于顾珩――他专门抓住每年顾珩回老家给师娘扫墓的时机,堵住对方,郑重其事地咨询情感问题。

    顾珩一听自家徒弟终于是榆木脑袋开了花,高兴坏了,像个三姑六婶似的拉着顾枕棠问东问西,最后一锤定音――综合你的所有症状,你肯定是喜欢小静这段兄妹之情早就不纯洁了

    顾枕棠当场就在风中凌乱了

    “傻徒弟啊,其实这也没什么嘛,你和小静又没血缘关系。”顾珩拍了拍顾枕棠的肩膀,开导道,“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你俩都老大不小了,可别再往下拖了”

    顾枕棠沉默了几秒,才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表露心迹啊二缺”顾珩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难不成你要等小静被做媒提亲的给领走了你才满意啊”

    顾枕棠蹙起了眉头。的确,帮他做媒的人很多,给慕容静提亲的也不少,媒人送来的公子哥的画像都堆得和小山一样高,偶尔得闲的时候慕容静还会坐在桌子上看一看打发时间。

    瞬间危机感就来了。

    顾珩瞅自家徒弟这表情,就知道开窍了,于是笑眯眯地凑过去道“来来来,为师给你支招”

    于是在风和日丽的某一天,顾枕棠行动了。

    当时慕容静刚打点好一次论剑的事宜,懒懒地坐在太师椅上休息,随手就拿起书桌上的画像翻了起来,看完样子再对一对名字身份,也算是间接多认识一号人,以后说不定在哪里能有所帮助。

    顾枕棠因为公事而进屋找慕容静,谁料正好碰上这么个时机,于是他暂且将公事搁置一旁,一声不吭地走到慕容静身后,跟着她一起看画像。

    慕容静是练武之人,凭着敏锐的听觉和对气息的感应,当然很快便发现了顾枕棠的存在。但她实在太疲倦,所以没有出言招呼,只是继续自顾自地看着画卷,准备等顾枕棠说完事情后再开口回应。

    却没料到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的顾枕棠,竟会挨个发表起评论来。

    “这个脸太窄,吊眼角,像耗子。”

    “这个鼻子太宽,嘴唇太厚。”

    “我见过本尊,远没画像里那么瘦和好看。”

    “这个人是个二世祖,整日吃喝玩乐,人品不怎么样。”

    “这个据说以前和一个名妓不清不楚。”

    “这人不孝顺,心术不太正。”

    “这个”

    慕容静手中的画像换了一卷又一卷,可是无论展开那一幅,都能听到顾枕棠负面的评论,让人顿时丧失兴趣。

    “枕棠哥,”慕容静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怎么得罪顾枕棠了,“你这是在为我排除夫婿人选吗”

    “是。”

    “可你这不都给我排除完了吗,这让我怎么选啊”

    “没啊,还剩一个。”

    只见顾枕棠依然是面无表情,他指了指自己,淡淡道“这样的话,你就只能选我了啊。”

    慕容静“枕棠哥,你的耳朵好红”

    、第82章 悲剧女配萌萌哒一

    当柯清怡离开慕容静的世界后,等待她的是幽暗冰冷的梦境。

    在梦中,她站在一间宽阔的房间中,房间里寂然无人,安静到连空调吹风的细响都能隐约听到。屋内黑得像是电影院,只有墙壁贴近地面的地方安了几个脚灯,泛着幽绿色的微光,透着冰冷,而整个房间中最大的光源就在她面前――一个柱形容器,发着黯淡的蓝光,里面似乎装满了水。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柯清怡走近容器,脚步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回荡。

    当她看清容器里真正装着的东西时,不由惊呆了。

    容器里不只是灌满了水那么简单。

    只见透明的特制玻璃下是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九二十岁的少女,五官清秀,穿着连体的白衣,整个人浸泡在不知名的液体中,面带氧气罩,身上到处都被插了管子,起码有二十来条,颜色各异,而这些管子的末端都连在容器的底部,不知道是用于输送药物还是收集数据。

    容器顶部装了灯,从上投下淡蓝色的灯光,就好像整个容器其实是面橱窗,而浑身被插满管子的少女是一件昂贵无比的商品。

    少女闭着眼睛,表情称不上安详,露出来的皮肤被液体泡得来发白,不知道在里面待了有多久,但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并没有被泡胀,整个人瘦得来皮包骨头。

    柯清怡突然想到了“小白鼠”一词。

    画面一转,眼前不再是那个可怕的容器,容器里的少女被置放在了改造过的手术台上,身上的管子换了一批,连接着各种精密复杂的医学仪器。

    她的身边围满了全副武装的白大褂,手术室门口还把守着四五个黑衣警卫,样子十分严肃,就好像手术室里在进行着某种肃穆而又危险的仪式。

    少女依然是闭着双眼,似是睡着一般,就算被那么多人注目,也是没有动静。

    然而就在冰冷锋利的手术刀触及她的皮肤时,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少女开始了挣扎。

    她像是受惊了的野兽,又像是濒临绝境拼死奋起的溺水者,明明是骨瘦如柴的身躯,却有着强大的爆发力,轻易地挣脱开了插在身上的管道,将围住她的医生们推倒在了地上,局面混乱。

    可这一切都像是在意料之中一般,门口站着的黑衣警卫来了两个人束着她的双臂,一个人抱住她的细腿,再来一个将她按回手术台。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竟只能勉强地暂时制住瘦削单薄的少女,要不是医生及时打下一发镇定剂,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了。

    少女力度减弱,但还是不放弃挣扎,她嘶吼着,摇晃着,不甘心就这样被缚住。

    医生接连又给她打了两针药剂。

    少女终于安静下来。

    她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睁大了眼睛,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柯清怡觉得心情分外压抑,不由地偏过了视线。等她将目光重新放回来时,跟前的场景又变了,手术台和白大褂全部消失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长凳。

    少女静静地坐在上面,单薄瘦削的肩膀从远处望去显得分外可怜。

    长凳前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特制的材料,比寻常的玻璃坚固百倍。窗外是一条走廊,来来去去行走着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似乎很是热闹,但却没人敢在她面前停留半步,反而都是加快步伐,偷偷瞥了一眼后又赶快收回目光。

    他们在怕她。

    柯清怡慢慢走到少女身旁,在长凳另一端坐了下来。

    正当她琢磨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少女先说话了“柯清怡,我不想当怪物。”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沙哑,是那么的脆弱可怜,好像一碰就会碎掉一般。

    柯清怡很想伸出双臂去拥抱她,拍一拍她的背,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她无法这样做。

    因为她终于大概记起来了――这篇文,这个女配,以及她悲惨的宿命与结局。

    所以她只有低声道“对不起。”

    少女的名字叫黎瞳。

    但其实她并不是生来就叫这个名字的,连柯清怡都记不清她的本名了,黎瞳自己也不知道――在研究所里她接受了洗脑,忘记了死之前的一切事情,包括自己姓甚名谁。

    没错,她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虽然不知道之前的身份姓名,但还是被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告知过年龄,死的时候只有二十岁,非常年轻,被无端卷入一场车祸之中,生命危在旦夕。在经父亲签字同意后,她被运往当地的yc项目研究所成为了yc病毒的人体实验品。

    由此大概也能推断出黎瞳生前的家庭情况多半也不幸福,或许是父母离异,她跟了父亲,而那个男人之后又重组了家庭,找了第二任妻子,说不定还有了小孩。无论是怎么样的情形,唯一一点可以断定的是,她父亲并不关心与在乎他与前妻所生下的这个女儿。

    没有哪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会愿意放弃拯救自己奄奄一息的女儿,反而在拿女儿的身体做病毒实验的同意书上签字。

    现在已经是22世纪了。

    yc病毒是近年来国际十国联合研制的一种人造病毒,而yc这个说法只是中国这边的暂命名,国际命名组织还未给出一个正式的称呼,因为这种病毒还不被确保稳定性与可控性,没有最终成型,政府也没有正式对外公开。

    经济发展得越来越快,医疗水平也在不断提高,但癌症患者的人数与比重却与前两者成正比增长,世界上各种怪病难症层出不穷,人类免疫力的进化跟不上环境恶化的速度,据粗略统计,国际十国的人均寿命比21世纪初的人均寿命要短十到二十岁左右。

    所以英法德意美加中日韩澳十国组成医学联盟,致力于创造一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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