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特专门用的昵称好吗
关泽予发出信息后,他即刻把信息删掉,这么恶心的话也说得出来,真是冒汗。
他坐在车里敲着导航仪等待救援,当看到不远处,蓝政庭从出租车上下来,他一惊,即刻低下头,但是那人偏偏走过马路,直接走到一辆黑色光亮的劳斯莱斯旁敲门。
“泽予,开车门。”
关泽予不开,他想说,凭什么
蓝政庭走到车子的前面,他看着车里头的人,他说,“我来接你。”
关泽予心里痛骂原曲凡,敢出卖我
心不甘情不愿的开了车窗,他说,“不劳烦你。”他想开车走,蓝政庭伸手进来,他说,“别闹了。”
关泽予嘴角抽搐,谁跟你闹,蓝政庭,你这么可怜的乞求,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怜,好像犯错的人又不是你,你一直在犯错,还不知进退。
关泽予下车,他换到副驾座。
蓝政庭上车,系上安全带,他说,“把安全带系上。”
关泽予不听,蓝政庭动身过去,要全面服务,关泽予冷一眼过来,他把带子系上。
“这么恨我吗”
“我恨你干嘛”
“真的不恨吗”
“蓝政庭,你开不开车,不开就下去。”
蓝政庭叹了一声,“昨晚不回家,去哪里了”
关泽予随口回答,“跟别人去开房。”
蓝政庭才启动车子,又猛然刹住。
关泽予被晃得五脏六腑翻滚,他骂,“你发哪门子的疯。”
蓝政庭不再说话,他沉默的开着车,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关泽予忍了很久,他说,“你这是在开飞机”
蓝政庭缓缓减车速,他还是不说话。
关泽予莫名其妙,难不成又是自己错了
关泽予咬着牙,他想,自己的心还需要锻造锻造,心如磐石坚不可摧才能幸福生活。
蓝政庭开车到了目的地,西湘苑,他停下车,把钥匙扔给主人,径直走进去,也不理会接了钥匙就是要耍大牌的人,他又哪里得罪他了,这两天,火气冲得能顶破天。
谁该恼火不是我吗关泽予收起车钥匙,他也走进去。
蓝政庭进去后,直接走向沈赫川,关泽予跟随进去,看着那走向别的男人的身影,牙子又咬紧几分,他走到另一边,去跟潘勇客套。
潘勇今天荣光满面,笑得合不拢嘴,他说,“多谢关总能赏光。”
关泽予恭喜道贺,他才发现,自己如今也变得这般虚伪,笑脸迎人,这不是蓝总当初的模样吗,想不到有一天也传承了人家的美德
蓝政庭陪着沈赫川言笑晏晏,他再不理会四处撒气的关总,沈赫川问,“听闻关总这些日子跟蓝总闹不和”
蓝政庭笑着,“沈大公子的消息不是一般灵通。”
“呵呵,报纸上都刊登了,我能不知道”
“是吗,有写我和泽予闹不和吗”
沈赫川频频给跟着自己唱戏的人斟酒,他说,“难得蓝总这么赏脸,不如喝个尽兴。”
蓝政庭毫不避让,他一杯接一杯,那不服的性子一上来,即使蓝政岩在此也劝不住。
原曲凡走到关泽予身边,他说,“照蓝总的喝法,他多半要出事的。”
关泽予不说话,他就站在远远的地方盯着那银灰色的身影咬牙切齿。
偶尔有几位业界内的熟人过来敬酒祝新春,他也客气的回礼。
在跟着第五位敬酒闲聊的时候,他转头,找不到蓝政庭的身影,原曲凡在别处跟其他人聊天,他也没注意蓝政庭去了哪里,关泽予一急,他四处找人,这心里掖着的火气,倒忘得一干二净了。
蓝政庭和沈赫川及苏序延、贺挺臻、乔析等人到露天场地坐着聊天,关泽予找遍内场,他问服务员,这里哪儿还有地方供休闲
服务员指了指另一道门,他说,“先生可往那边走,那是露天场地。”
关泽予走出去,他才跑到门口,就见到坐在一起围成一桌的四五个人,沈赫川举起杯,他杯中满酒,蓝政庭面前,也是满满一杯,看来是要干杯合作共荣了
蓝政庭拿起那杯斟满的酒,乔析看着已经喝了很多酒的映辉总裁,他想劝,蓝政庭说,“沈大公子说话算话。”
沈赫川说,“绝不会让乔析为难。”
乔析没办法,他就随口说说,谁知蓝政庭会去找沈赫川,而且还要在酒杯间挥洒出那么多刀光剑影。
乔析成了星飞娱乐的重点培养对象,而这对象,不只他一个,还有六个,沈赫川说,“看李监制要选哪位了,我也希望他选的是乔析”
蓝政庭说,“希望给我推荐的新人一个良好契机,我想沈大公子也愿如此不是吗”
他拿起酒杯,要一干二敬,关泽予忽然冲过去,他抢过了那杯酒,他说,“沈赫川,这杯酒,我代他敬你。”
关泽予仰头,一口气喝光,所有人错愕的看着贸然插队的人。
“泽予。”
蓝政庭阻止不及,他拉住站在旁边的人的手,关泽予倒下酒杯,一滴不剩。
沈赫川眼睛一眯,他眼里笑着,脸上皮笑肉不笑,计划被打乱。
“关总,好酒量,佩服。”
关泽予把酒杯放回桌上,他说,“蓝总,记得等下为我开车。”
关泽予转身走进去,蓝政庭怔了怔,转头看着离开的人,沈赫川说,“看来,别人说的都不可信,原来真是我误解了,想想关总和蓝总的关系,怎么会出问题呢,对吧”
蓝政庭看着笑得不怀好意的人,沈赫川今天太过热情,他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像有不可靠人的目的
蓝政庭暗自思忖着,还好,想到关泽予不生气,等下还要为他开车,心情倒是有所缓和了。
沈赫川再让苏序延倒酒,蓝政庭推脱了,他说,“等下还要开车,真不能再喝了。”
关泽予回到内场,他坐在角落里,却渐渐觉得不对劲。
他感到浑身烧热,他没有那么不胜酒力,那杯酒,也不是伏特加,为什么脸上好像有火在烧
他坐着十几分钟,之后,还要陪着旁边的人说说话,他有些承受不住,身上的燥热越来越强,仿佛火烧身,他别了旁边的人,去洗手间。
洗了把脸,他松开领带,走到卫生间门口,他脚步一晃,险些站不稳,脑子里像是被烧糊了,他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渴望,那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6章 禽兽
关泽予想到了一件事,沈大公子擅长使的把戏,酒里下药
当身子一歪,他靠向墙壁。
要是蓝政庭喝了他会怎样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居然敢下那么大血本,这可是要得罪映辉的总裁啊
关泽予越来越烦躁,他解开领带,身上的热气,全部汇集到腹部,他难受的解开一只扣子,在走到场地中,他又转身走开。
他不能他需要
蓝政庭从外面进来,他四处找人,在见到那熟悉的背影,关泽予出了西湘苑,他向着附近的宾馆走去。
蓝政庭追出去,他边追边接电话,乔析说,“蓝总,沈赫川刚才在酒里做了手脚,他想让我和你发生关系,好牵制于你。”
蓝政庭一惊,他急忙追上远去的关泽予。
关泽予走到宾馆前台,他说,“开一间房。”
蓝政庭跑过去,他扶住意识昏沉的人。
“泽予。”
关泽予推开身上的手,他说,“别碰我。”
“泽予。”
“蓝政庭,你最好别跟来。”
关泽予把人推出电梯,他按上电梯的门。
蓝政庭按了上楼键,两台电梯同时往上,他奔向楼梯。
十八楼,他跑了七楼,再次拦电梯,等上到十八楼,刚好见到关泽予进去,他要关上门,蓝政庭冲过去,他按住门,“泽予。”
关泽予燥热难耐,他想强行关门,蓝政庭用力推开门,他说,“我才知道他们酒里下药,泽予”
关泽予退步,他往后退,蓝政庭得以进去,他关上门,他说,“不会有事的,你”
“蓝政庭,我叫你出去。”
关泽予猛掐着太阳穴,他有一点清醒,即刻把面前的人推向门口,他拉开门,要把人推出去,蓝政庭不肯,他压住门。
“泽予,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说了,那是我的错,你怎么骂我都行。”
关泽予难受的靠着墙,他低头,紧紧的咬住牙关,再百般自虐的咬了无数次牙子,他即刻走向浴室。
蓝政庭跟着过去,关泽予把门关上。
他走到水龙头下,开了冷水,直接淋浴。
蓝政庭拍门,他扭着玄关,不停的叫着浴室里的人开门。
关泽予感觉全身火烧火燎,他颤抖着,解开身上的衣服,他低头,任由头顶上的冷水喷洒下来,难受的感觉,侵蚀着四肢百骸,燃烧着神志。
他咬住自己的手,想用痛感来转移那种强烈的渴望,可,手上传来的刺痛感,并不能消除腹下传来的难受,他慌乱的解开皮带,想着用手缓解的时候,蓝政庭在外面,直接用脚踹门,他说,“泽予,你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关泽予下不了手,头上花洒还在猛烈的喷着水花,他头顶上,汇流下来的水,沿着他的太阳穴,脸颊,滚滚淌下,他看着浴室的门,这种酒店的浴室,门本来就不坚固,再说,他并没有反锁,他走过去,想把门反锁,可是,颤抖着手,哆嗦着,却是扭开了玄关。
蓝政庭即刻冲进来,他看着全身湿淋淋的人,关泽予眼光发红,像是被焚烧了心智,他只剩迷茫的意识。
“泽予,泽予。”
蓝政庭把人抱住,他看着那咬伤的手臂,关泽予抓紧着抱住自己的人的胳膊,他明明想推开,他想推开,可是,推不开。
“蓝政庭,蓝政庭。”
关泽予咬上抱住自己的人的肩头,他一口咬下去,蓝政庭吃痛,他生生忍住。
他说,“泽予,泽予,会没事,不会有事的,泽予”
关泽予抱紧怀中的人,他摩擦着与自己相拥的人的脖颈,他扒开身前的人的衣服,他吻住被自己推向冰冷的墙面的人的嘴唇,他不停的呢喃着,他叫,“政庭,政庭,政庭”
蓝政庭忍受着几近嗜咬的疼痛,他抱住裸着的背,他说,“泽予,很难受吗”
关泽予把人推向床上,他缠着上去。
浴室的花洒,还在喷着水,一直开着一整夜。
关泽予做梦,梦里,自己痛苦的嘶吼,他咬住自己痛恨的人的脖子。
他头痛欲裂,在痛苦中醒来,却什么也看不到,梦是梦,哪里有可能发生这种事
他起身,那开了一夜的花洒,水还在喷,他把花洒关掉,他站在浴室里,望着镜子里的人,眼神深邃,手臂上的伤口,青肿的痕迹,看起来,应该不会留下伤疤。
他洗了把脸,在梳洗完毕,穿了拜托服务员去买的衣物,他出门,才走了几步,却见到旁边的房间,里面有道熟悉的人影。
那门虚掩着,他看到了沈赫川。
关泽予握了握拳头,他停住脚步,心里正想着找人算账,这下好,打扰人家好事也算报仇,所以,他踢开门,靠着门边,一副我来找茬的样子。
他并不知道,门背面,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沈赫川刚被揍了一拳,嘴角流血,他掐掉挂在嘴边的血,他笑了,他笑着看向门背后,完全不理会关泽予的算账架子。
关泽予好奇,他探进脑袋,往门背面看了看,正想着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敢揍了沈大公子,这人
这人,除非斗得过自己;
否则,他哪里有那样的本事,敢得罪沈大爷
关泽予看了一眼,他迅速收回头,他以为看错了,心里一抖,再猛然缩起,他的心一阵刺痛,他再犹犹豫豫的走进去,看过去。
没错,那人是蓝政庭,衣衫凌乱的蓝政庭。
关泽予全身的血,仿佛瞬间被冻结。
他看着衣领不扣,满身是吻痕的人。
他就看着他。
蓝政庭低头看了自己的白衬衫一眼,他若无其事的把衣领边的两个扣子扣上。
关泽予不相信,他不愿意相信,因此,冲动的跨进去,粗暴的把人家才扣上的衣领拉下来,他看着对方脖子上的吻痕,他突然回头,骂,沈赫川,你个禽兽。
沈赫川想不到人家反应这么激烈,那一拳,实实打中鼻子,他疼得呲牙咧嘴,连连倒退了几步。
关泽予还想再打,沈赫川想还手,蓝政庭快一步,他把人拉住,他挡到前面警告,“沈赫川,这事,就这么算了,别让我再看到你。”
蓝政庭说完,捡起被扔在地板上的外套,他拉着关泽予走出去。
关泽予走到门外的走廊里,他甩开手,“蓝政庭,你居然”你居然敢让他碰你
蓝政庭不知要说什么,他看着满脸泛白的人,他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关泽予火上心头,他说不出话,当即一走了之。
蓝政庭想追上去,不想,追了几步,腰酸背痛,到底由着怒气冲天的人先行离开。
关泽予回到自己的车上,启动了车子,看到旁边泊着的银灰色轿车,想到那人身上的痕迹,心口里的火苗又腾起,嘶,心里不爽。
难道他们真做了不可能
关泽予打了一拳,捶到方向盘上,方向盘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他的手指节却被撞疼了。
蓝政庭深呼吸了一口气,几次把浮现在脑海里的情景给压下去,夜里,疯狂的人,情不自已的人,他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不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原谅他,先原谅他。
他如此反复的这样告诉自己,他走到酒店门口,乔析这时从不远处跑过来,他说,“蓝总,你没事吧”
蓝政庭穿上了外套,衣领也已经扣好,束上领带的领口,那暧昧的痕迹倒是遮住了,就是身上的伤,他说,“我没事,帮我开车。”
乔析接过钥匙,他说,“好。”
关泽予气火旺盛的等着落在后面的人追上来,怎想,人家早就有伴了。
看到乔析,关泽予心火又旺了几分,他倒车,调了车头就走,蓝政庭站在路边,看着开过身边的车子,他张了张口,终没喊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7章 痕迹
蓝政庭让乔析送去医院,他说,“你回去吧,我不要紧。”
乔析不肯走,他说,“我陪着你,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沈赫川陷害。”
蓝政庭劝不走,只好由着,沈赫川安排好了一切,他万没想到,关泽予会喝那杯酒,整一盘局,终被搅得乱七八糟。
蓝政庭早上醒来,他去问服务员才得知,关泽予预定的那间客房是提前被安排好的,里边装有摄像头。
沈赫川欺瞒不过去,他交出录像带,蓝政庭毫不客气的挥起拳头,他这人性子温和,不会随便动粗,除非被逼急。
乔析把人送回蓝家,他本想问是谁做蓝政庭不等对方提问,他走进家里,此刻,才感到病痛难受,蓝政岩和蓝政轩不在家,就两位父母在,蓝妈妈说,“儿子,回来了,先吃早餐吧。”
蓝政庭走到餐桌旁,他此刻是饿,但吃不下。
“妈,两个孩子呢”
“他们还在睡懒觉,昨晚玩得太晚了,再让他们多睡会儿。”
蓝妈妈端上来一碗清粥,她深知儿子喜欢喝粥,蓝政庭对着一碗粥愣很久,他喝了几口,实在扛不住,只想回房。
蓝妈妈担心问,“身体不舒服吗”
蓝政庭否认,“没有,我昨晚喝多了,头有点痛。”
蓝妈妈叹气,她急忙转去厨房熬汤,“你呀,为了生意也不能不顾身子,先去睡会儿,我熬点汤,待会端去给你。”
蓝政庭站在楼梯口,他想说,“不用了。”
蓝妈妈已去厨房忙开,他无奈,跟还在吃早餐的父亲说,“爸,我先去休息了。”
蓝爸爸抬头看一眼儿子,“去吧,好好休息。”
蓝政庭无力的进房间,整个人脸色不太好,握着手机,想打电话,又不想打;想发信息,又不想发,辗转反侧的想了一会,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蓝妈妈把汤水端上来,看着儿子正熟睡,便悄悄为其盖好被子,她把汤水端下去。
现在,他生活很安稳,安安稳稳的,平静又恬淡,没有大风大浪冲袭,不像以前那样天天想着哪天会突然倒下,突然的死去,要是这样,是不是就这么彻彻底底化成灰
这种让人恐惧的细想,只是在偶尔细思极恐。
总觉得人生里缺少了东西,缺少了一份想追求却又不懂如何追寻的感情。
蓝政庭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他茫茫然的环顾房间,熟悉又陌生,那种无法言喻的心情,渴求积淀在心底最深处,在思维清醒时刻,时不时翻腾出来,扰乱心情。
蓝妈妈再次上来看儿子,她说,“起来了,吃点东西吧。”
蓝政庭没有醉酒后大睡的习惯,今天初例,蓝妈妈说,“有心事”
蓝政庭赶紧否认,“没有,妈,你别多想。”
蓝素婷和蓝书禹相继起来,两个孩子起来,就奔着去看昨晚埋的果核,蓝素婷问,“桃子什么时候发芽呀”
蓝政庭看了一眼被两个孩子翻过土的地方,他说,“春天。”
“那现在不是春天了吗”
蓝政庭一愣,是啊,现在也算春天了,二月份的时候,冬末,新春佳节正好,他想起了木棉花开时节,也是这个时候开花。
蓝妈妈陪着两个小孩在院子里,蓝素婷吃一口饭玩耍一会,身为奶奶的无可奈何,她说,“婷婷,先吃完饭再玩好不好”
蓝素婷不愿,看到坐在远处的爸爸,她跑过去,“爸爸,爸爸,我们今天去游乐场好不好”
蓝政庭摸了摸女儿的头,“不行,今天爸爸有事。”
“好吧,我去找蓝叔叔。”
蓝政轩刚好回到家,他又拎一堆杂七杂八的礼物回来,大年初二初三是去娘家探亲日,他陪着女朋友绕了一圈,今天携着女朋友回家,又是一堆礼品,他向着二哥炫耀,“看看,有女朋友的好处,多半是珍稀礼品。”
蓝素婷和蓝书禹屁颠屁颠跟随小婶婶去掏东西,蓝政庭拍住蓝政轩的肩膀,他说,“喝了多少酒,脸红脖子粗的。”
蓝政轩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是喝了不少,再看看二哥的脸色,不是很差。
“咦,你脖子上,这是”
蓝政轩作势要拉开衣领看一看,蓝政庭把那只手拍掉。
“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那是被蚊子叮的。”
蓝政轩坐下旁边,他不信,“那看起来不像蚊子咬,倒像人吻出来的”
蓝政庭听着又是口无遮拦的弟弟嘀咕,他瞪一眼,蓝政轩缩起脖子,他盯着二哥的眼神,那眼神躲躲闪闪,分明在说谎。
“喔二哥,你交女朋友了对不对,难怪最近总夜不归宿,而且比以前开朗了许多,唉哟,看看你现在,脸上天天挂着笑容,原来是交女朋友了,哎,那是谁家的女孩啊亲家家底怎么样她有几兄弟姐妹”
蓝政轩转瞬间变成了老妈子,他一口气追问了一大堆,蓝政庭哑然失笑,“你这人”
“二哥,老实交代,我告诉你,谈恋爱我最清楚,你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我保准给你支最好的招”
蓝政庭被弟弟抓着胳膊听他推销自己的恋爱经验,他敲敲没个正经的老三,“你行了啊,别跟查户口似的。”
“我这是为你好,真交女朋友了”
蓝政庭思索了一会儿,他反问,“要是交了,你能变得懂事吗”
“你这什么话,我几时不懂事了。”
“是吗,那可不可以不要再针对泽予”
蓝政轩一听到仇人的名字,立马来气,“不能,他以前整我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我在记者面前的难堪,今天换到他活该,反倒让我们蓝家人给他赔礼道歉。”
“那时他还年轻。”
“那我现在也还年轻,他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
蓝政轩忍了多年,好不容易抓住了把柄撒野,不想,这才出口恶气,接着轮番被大哥和父亲批评,他就想关泽予以前犯错针对自己的时候,他被关伯伯这么批评吗这嚣张跋扈的人,不给他点颜色,还真以为别人好欺负。
蓝政庭靠着秋千椅背,他笑,“你和泽予这辈子八字不合。”
蓝政轩气鼓鼓的把那人骂一通,“我跟他岂止八字不合。”
蓝政庭为弟弟顺毛,“那报仇了,也该消消气了。”
蓝政轩靠着旁边的椅杆,他想起了头等大事,“二哥,关泽予为难你了吗他是不是来找你出气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蓝政庭看着撸起袖子的弟弟,他想说,“就你这架势,我敢说他欺负我吗”
蓝政轩看着忍俊不禁的二哥,看样子,是没被欺负了,“那,他还追究吗”
蓝政庭拍拍弟弟的肩膀,“他没有那么小肚鸡肠。”
蓝政轩撇了撇嘴,蓝政庭转头看,他看到三弟的女朋友正向这边走来,颀芯瑜抱着几包小特产过来,她说,“二哥,这是一些小地方特产,拿来给你尝一尝。”
“好,谢谢。”蓝政庭接过礼物。
蓝政轩帮忙接过另一份,他说,“二哥,别客气。”
他支开了女朋友,使唤着未来的妻子去照看孩子,那两个小鬼,能把家里翻底朝天。
蓝政庭尝了一枚干果,他说,“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蓝政轩又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他说,“听她的,她才坐上新的岗位,可能要忙着一段时间。”
蓝政庭含着酸酸甜甜的干果,滋味甜润,看着懂得为别人着想的三弟,他欣慰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8章 混账
休养了三天,发了一场低烧,烧退后,他即刻开车去庐园找人,他想,事情总能解释得清,这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闹到老死不相往来。
关泽予离开了家,他拖着行旅,跟原曲凡吱一声,又出去玩,原曲凡说,“你不会去寻死吧。”
关泽予第一次骂人,他说,“你去死吧。”
原曲凡听听爆炸起来的狮子,他说,“完了完了,我家关关被鬼上身了,以前那个冷酷无情无情无义的人不见了”
蓝政庭自己开启庐园的大门家门,本以为那个人会在家,怎想,家里静悄悄的,一丝人气也没有,查看杯子,很多天没用了。
他去书房,看到电脑后面的盆栽,上面的便签已经撕去,还有卧室中的床头台灯下的纸条也不见了,这撕得真干脆。
蓝政庭打电话,他说,“又去了哪里”
关泽予正陪着一帮男人鬼混,听着电话里头的声音,他噤声,就三天彼此不闻不问,这像熬过了三个秋。
“蓝政庭,我有必要向你交代吗”
关泽予开着手机,就为了等这个电话,为了出口气,想着自己被暗算了一把,还看着那人抱出女儿来炫耀,而且还亲眼目睹对方跟臭名远扬的男人牵扯不清,“蓝总,你没权利管我,还是管管你自个儿吧。”
蓝政庭听到了卓啸的声音,他说,“你在岭城”
关泽予不吭声,他现在想报仇,心里窝火,他气不顺。
卓啸夹了一块腊肉,他说,“泽予泽予,这块不错。”
他要把美味的腊肉喂给旁边的人,斯瞳见之,他嫌弃啧啧,“你们别恶心了行吗。”
关泽予躲开递过来的油腻腊肉,听着蓝政庭在电话里解释,他只听着,不说话。
蓝政庭说了一大半,他不说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欢呼嬉笑,那种场合,就像是在酒池肉林里,一群人在声色犬马里浸h。
关泽予问,“说完了,怎么不说了”
蓝政庭蹙眉头,他不说了,反而关心起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和谁在一起”
关泽予看着面前的一排长桌,桌上美味珍馐,应有尽有,旁边还有穿着少数民族的美女陪着介绍美味佳肴,她们被几个长相粗犷言语间却是礼貌非常的男人请入桌,她们介绍着桌上的家乡特产,说一些这边的民俗风情。
“泽予”蓝政庭还想说话,关泽予手机自动关机,没电了。
晁宏熙揍到旁边,他用筷子叉了一大块猪蹄子过来,他说,“赏你的,关总,多谢上次陪着我出生入死。”
关泽予挥开被舔过的蹄子,他说,“斯瞳,过来。”他把晁宏熙推开,拉着吃不得辣的斯瞳少爷欺压。
斯瞳知道没好事,他说,“险恶用心。”
关泽予夹了一根凉菜,他说,“这野菜真的很好吃。”
一桌男人吵吵闹闹的扫荡着满桌的年菜,因为入住农家舍,因此吃喝都农味十足,总之不像城里的肉类,加了多种药品。
晁宏熙跟着兄弟猜码,他说,“输的连干三碗。”
关泽予扔下挑剔的斯少爷,他说,“我的位置呢。”他站到晁宏熙身边,甚至把人家挤开,挤进去,晁宏熙也挤,“关泽予,你行吗,醉了没人抱你回屋。”
关泽予学着人家出手,他出一个剪刀布,把大家伙笑死,“关总,别开玩笑,这不是石头剪刀布。”
斯瞳听着哄堂大笑的野蛮壮汉,他们扎成一堆,聚在一起,酒情豪气干云。
斯瞳站在人群的外围,他走开去,接起蓝政庭的电话。
“蓝总,我确实和关总在一起,但求放过,我要是再告诉你,关总非撕了我不可。”
斯瞳苦苦求饶,蓝政庭不为所动,他说,“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里”
斯瞳走到更远处去接电话,他说,“蓝总,你何苦呢,关泽予这人就一性子,冷酷无情,你想改变他,没用的,他想要的是自由,并非关家的束缚,你这样,他会很为难。”
欧阳砚说过,蓝政庭这样为了关泽予不值,之前斯瞳还不认同砚哥说的话,可现在,他接触关泽予久了,他也认同欧阳砚的说法,关泽予这人对感情一窍不通,而脾气好得近似无欲无求的蓝政庭若非要跟这样的冷酷总裁磨合,他们彼此都痛苦。
蓝政庭沉默了稍许,他说,“我这是为他好,他跟你们开心一阵后呢,他还是不会开心,他回家了还会落寞,那时你们在身边吗我知道,他出去玩就为了缓解心情,但是这不是他舒缓心情缓解心里郁结的最好办法,他最该做的是如何放下对关伯伯的怨恨,这样他才会过得好”
蓝政庭说了很多,斯瞳听不进去,直到最后一些话,他炸了。
“蓝政庭,你们”
“告诉我,他在哪里”
斯瞳磨着牙,他看向学会猜拳跟着一堆驴友混成一团的总裁。
关泽予弄死了一大帮粗汉,他毫不留情的一人灌倒周边不服的各大爷说,“跟我斗,你们还不行”他往晁宏熙的碗里倒满酒,他说,“再来。”
晁宏熙脱下外套,他说,“我就不信了,关泽予,整不死你我今晚就去跳河。”他提脚丫子上凳子,不雅的举动,让走过来围观的斯瞳皱眉。
关泽予站着,再出手,他说,“再输了,今晚就跟斯瞳把洞房给闹了吧。”
斯瞳听到自己被扯进去,他拉出拿自己当笑料的男人往外走。
关泽予不明所以,他正要问,“干嘛呀斯瞳”
斯瞳气不打一处来,他想不到关泽予是这样的人,居然跟蓝总睡了,还丢下对方一个人跑出来。
“关泽予,你就是一个混账。”
斯瞳二话不说,他把人打了,打得对方抱头鼠窜。
关泽予躲开了第二个拳头,他说,“你疯了”
斯瞳再打,打不到就追着,他正气头上,力气大,冲劲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对气宇轩昂的总裁穷追不舍
大家好奇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