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当启动车子,他猛踩油门。
“政庭,你会后悔的。”
“是吗,我就算后悔,也在你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7章 高烧
关泽予回庐园,他下车,即刻把钥匙丢给副驾上的人。
“你把车开回去吧,不用还了。”
他下车后,即刻把门摔上。
蓝政庭接了钥匙,他看着被丢弃的法拉利车钥匙,那还是被打劫去的,原本破费买下,也就想送他一份礼物,谁知,他现在要还回来,他要结账,算账,清账。
蓝政庭推开门下车,“关泽予,你站住,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必须说清楚。”
蓝政庭走到男人面前,他抓着他的衣领,他松开手,他把他的脸扳过来,“为什么不敢看我从医院开始,你就一直在逃避我的眼睛,关泽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告诉我,是做了什么吗还是认为我在你眼中不算是一个人,我什么都不是,所以当是空气,嗯你告诉我,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凭什么我要一而再的屈就你,纵容你,任由你甩脸色给我看”
蓝政庭板住想转开的脸,关泽予握紧拳头,他把脸上的手拿下来。
“蓝总,请自重。”
他拿下他的手。
蓝政庭怒视着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人。
“你可以走了,问也问完了。”
关泽予走向家门口,蓝政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眉目上的雨水,流入眼睛里,他眨了眨眼,抬起脚,走向停泊在雨中的车子。
孤立的个体,哀戚的雨声,有那么一两声,那是哀嚎的风声。
关泽予打开家门,他靠着门,任由头发上的雨水淌下来,落在地上。
卓啸说,“你心太软,这注定你用命拼了也拥有不完整,关泽予,我们都是残缺不全的人,你害怕自己是无情的人,你听到别人说,你是无情的人,不会有人懂得你也有情,只有我懂。”
关泽予头痛欲裂,他抱着要爆裂的头,他输给了卓啸,那个一而再算计的该死男人。
雯秘书敲门进来,她看到上司抱着头痛苦的样子,雯秘书一惊,她叫,“总裁。”
关泽予忍住剧痛,他左手蒙住双眼,他不停的掐着太阳穴。
雯秘书把咖啡放在桌上,这已经是第五杯,他喝得太多了。
眼角全是倦意,满脸的倦容,这样的状态,怎么工作怎么坐在办公室里熬过一天
雯秘书带上门出去,她才走几步,迎面走来的蓝政庭,他说,“把卡给我。”
雯秘书犹豫了一下,她把门卡交出去。
“关总这两天精神不太好,天天喝咖啡提神,而且比以往严重,蓝总,发生了什么事”
雯秘书知道不该多问,她是真的认可这位上司,不管他的为人处事还是品行作风,她都站在他这一边给予支持。
谁人能完美无缺,十全十美,他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要说他无情,真正说出他无情的因由不足为据。
蓝政庭拿着门卡,他刷卡后,自主推开门进去。
关泽予站起来,他想走去沙发。
蓝政庭把门合上,看着精神颓废的男人。
关泽予走出一半,他站住,回应着远处人的目光。
那好像是幻觉,虚幻的,不真实的,没可能的,幻想的,最后让人堕落虚无和黑暗。
“泽予。”
蓝政庭走过去,他说,我来还车。
关泽予站在原地,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在走过来的人快要靠近的时候,他想走过旁边,就想去躺一下,他怕站不住。
蓝政庭却不让,他拉住要走开的人问,“想跟我做对到什么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人,泽予,我不问你了,我们来谈一谈方案,还有十多天,时间过得很快,方案要尽快定下来”他的尾音颤了,他猛握住冷漠的人的手腕,他急忙探他的额头。
关泽予浑身发烫,他眼里全是血丝。
“你发高烧了”
蓝政庭心上一沉,他扶住再站不住的人。
关泽予仰面望着怒瞪自己的人,蓝政庭是在生气,对,他很生气。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关泽予,你到底想干什么”
蓝政庭抱住倒下的人,他把人扶到沙发里放下,他手忙脚乱的想拿水,不是,想拿衣服,不是,想把人推出办公室,“马上去医院。”
“不去。”
“你知道自己的体温现在有多高吗”
“不知道。”
“关泽予,你”
“我没叫你管我。”
“你再说一遍。”
“蓝总可以走了。”
关泽予躺在沙发里,他躺直了。
他双手发热滚烫,他没有力气握紧,就连松开的力气也没有。
蓝政庭站在旁边,他握紧拳头,又迅速松开,他转身走开去;
关泽予闭上眼睛,眼里很热,就像火在里面烧,心里疼,不否认那种沉闷的钝痛感在隐隐生发。
蓝政庭走到办公桌前,他叫雯秘书去买退烧药。
关泽予睁开眼睛,他睁开热得发烫的眼睛,对着天花板,蓝政庭说,“来,喝点水。”
他把人扶起,坐在全身火烧火燎的人身后,让对方靠着自己,半抱着,把水送到他唇边。
关泽予低头,碰到水杯,他全身心力气被一把火烧得殆尽。
蓝政庭不再说话,怕过分刺激到高烧的人,他把他放好,四处看了一眼,发现办公室里有独间,休息室他不经同意,自主走进去扭开玄关,在打开门看到里面的卧室,他去把人扶起来。
“进去躺在床上,雯秘书买来了药,吃了就睡上一觉。”
蓝政庭把人安顿在床上,他拿了毛巾去沾湿,再叠起来,盖在发热的人的额头上。
关泽予意识恍惚,他恍恍惚惚的想起了做过的梦,梦里他给这个人敷冷湿巾,然后两个人就睡在一起了,再然后自己怎么叫也叫不醒。
关泽予害怕那样的梦,醒不来,叫不醒,再也没有了,人就这么消失了。
他拿住为自己盖棉被的手,他握住了,迷迷糊糊的说,“会醒来的。”
蓝政庭掖好棉被,他不许昏沉的人睡,“泽予,先忍忍,吃药了再睡,好吗。”
雯秘书在外面敲门,她买了一大袋的退烧药,“蓝总,我不知道关总习惯吃哪一种退烧药,好像也没见他生病,我多买了几盒,开药的护士说只要用一种就可以了,还有,我买了一份粥和两份饭,蓝总,麻烦您了。”
雯秘书把药放好,再三交代不能同时吃两种药,她带上门出去,蓝政庭选了三盒,他进卧室。
关泽予靠在床头坐着,被强逼着不能睡,喝了很多水,他扔下湿巾,想踢掉棉被,蓝政庭赶紧把药和饭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关泽予,你还想闹脾气。”
他把棉被捂到发脾气的人的身上去,再把湿巾捡起来,去洗了洗,回收利用。
关泽予躺下,他坚持不住,浑身乏力。
“来,先把饭吃了。”
蓝政庭测了测高热的额头,体温还很高,又不能强行把人扛去医院,无可奈何的只能让他吃药睡觉。
关泽予被逼着坐起来,他盯着那边搁着的粥。
蓝政庭哭笑不得,他懂,去把饭换成粥,“那把粥喝完,然后把药吃了。”
蓝政庭尽力的顺着叫板的人,显然是把一个二十七岁的成熟男人当成了小孩,他在哄着他吃饭,吃药,然后安抚他睡觉。
“你自己来,还是我喂你”
蓝政庭假装看不到人家眼里的火,关泽予隐忍着某人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孩对待,他夺了碗,把脸埋进碗里就喝起来,蓝政庭诧愕的看着,这喝粥的方式
关泽予喝完了一碗白粥,他把里边的配菜留在碗底,蓝政庭笑,“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喝粥”
关泽予不回答,喝粥又是吃人,有必要追究吗
他把碗塞到坐床边的人手上,蓝政庭将勺羹放到碗里,他为靠着床头的人擦了擦嘴角。
关泽予举手想握住那乱来的手,但晚了一步,手已经碰到嘴角。
“我”蓝政庭讪讪的缩回手,他把药拿过来,加上一杯温热适中的水,“来,把药吃了。”
关泽予一动不动,看样子,不想吃。
他生病从不吃药,小时候生病,妈妈在一旁端水送药,他在她转身刹那,当即把药丢出窗外,然后仰头喝白开水,装出送药的样子。
蓝政庭不懂这人的恶劣,“泽予,你想让我喂你”
蓝政庭威逼了,他对付人的手段有很多种,明的暗的阴的正的无数办法
关泽予讨厌这自来熟的总裁步步紧逼,他不得不拾起药,丢进嘴里,再含一口水,一下子吃了三粒,他有种危险的意识感,那是想吐
药味难闻,药料更苦不堪言,而药粒,经过喉咙,虽然在半杯水的冲刷下进了胃里,可他感觉那药还卡在喉咙里,第三粒药,送水的动作缓慢,药味满溢在口腔里,他一阵反胃,迅速推开坐在床边的人,他下床跑向洗手间。
噼里啪啦的撞翻了杯子和碗筷,蓝政庭挽救不及,所有东西被打翻,连带两盒饭。
关泽予干咳,他想把药吐出来,蓝政庭不许,他把人抱住,尽力的安抚,拍了拍后背,他说,“你不喜欢吃药”
关泽予抓住抱住自己的手,苦涩的药味还在嘴里,他不舒服,“蓝政庭,你买的是什么药”
蓝政庭想了想,“退烧药啊。”
“我说的是哪一种退烧药”
“嗯,好像是泰诺。”
“好像”
居然是好像
关泽予恨不得把抱住的人勒死在怀里。
蓝政庭任由气愤的人肆虐,关泽予指着找打的总裁,“你存心想害死我。”
蓝政庭笑,他摸了摸要又咬牙切齿的总裁的头发,果然是吃药见效快,打针什么的不管用,他把人扶回床上,关泽予嘴里还残留药味,他感觉不舒服。
蓝政庭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他身上竟带着小孩子吃的糖,关泽予明俊正气的五官扭曲,臭。
蓝政庭委婉的解释,“这糖本来是买给孩子的,刚好还剩一粒,把它送给你。”
关泽予恨不得给床边的人一拳,他喝了一碗粥,有的力气揍人。
蓝政庭浑然不觉,坐下床边,他摊开手心,一粒薄荷糖躺在手上。
关泽予心里郁郁,一个大男人,手长得那么白净,还
“泽予不想吃”
“”
“药味很难闻,我知道。”
“”
“把它含在嘴里,会好很多。”
关泽予“”
他想要,又不要
蓝政庭把糖的外装抛开,薄荷糖,香甜清凉滋味,刚好能去除药味。
他剥掉外包装,将它送至憋着火的人的嘴边,关泽予低头看着修长优美的手指,他咬牙,为了缓解嘴里的苦涩,他张嘴,含住。
“你先躺下,睡上一觉,要是高温不退,必须去医院。”
蓝政庭探了探高热的额头,关泽予眼睛发热,他抓了旁边的湿巾盖到眼睛上,蓝政庭却拿走,他说,“我拿它去洗洗。”
关泽予把嘴里的糖咬得啪啦作响,蓝总这么会照顾病人,“专业的”
蓝政庭不想跟脾气执拗的人争持,他说,“我想,换做是你也会这么做。”
关泽予不置可否,他只会整死人,绝不会照顾人,总之谁跟他谁倒霉。
喝了一杯水,他转头睡觉,发烧和感冒一样让人难受,感冒鼻塞,发烧人会变傻,可能被烧糊涂了,关泽予强横的抓住守在床边的人的手,他说,“陪我说说话。”
蓝政庭百依百顺,“好,我陪着你。”
关泽予握紧了手心有些微凉的手,是这种感觉,明明是同样的感觉,却无法证明,也闻不出气息,那时,陌生的青年说,我陪着你。
关泽予埋住心里的渴望,他以为自己是石头、铁块、木头,他无法感知爱情、友情、亲情。
爱,这是爱吗那是什么样的爱,是心里慌乱,想要一个人来安抚
他觉得自己可笑,可笑的去做一件傻事,然后可笑的去祈求怜悯,他和卓啸没什么不同,同样是在祈求,同样是卑微的藏着那一点捅破了会要人命的事实。
他睁开燥热的眼睛,精神迷茫,视线模糊。
看着坐在床边的人,中午十二点,正是休息时间,蓝政庭应该有午休的习惯,他坐着也能睡着,而且很怕冷,他没有经过同意,自顾披上了一件黑色大衣。
风衣不是很厚,他穿着西装,再披着一件外衣,显得过分隆重。
十月份的海市,气温一天比一天低,今天天气多云阴雨,关泽予转头望一眼窗外,窗帘漏出缝隙,阴蒙蒙的天,潮气漂浮。
他放开抓着的手,起来,把人抱到床上。
关泽予觉得全身力气被烧没了,就那么点动作,他喘不过气,当双手撑在躺着的人的两边,他大口喘气,待要起开,蓝政庭醒了。
“泽予。”他条件发射的探了探身上人的额头,体温没有前刻钟那么高了,高热渐退,余热布满在人的眼睛里,深邃得不见底。
蓝政庭松了一口气,他适才发现哪里不对,关泽予骑在身上
“我”
关泽予翻到另一边躺下。
“你睡着了。”
“嗯。”
“现在是午休时间。”
“嗯。”
关泽予转头,瞪,能别嗯了吗,说句人话。
蓝政庭笑出来,“你又对我有意见。”
“不是,这是意见吗”
“哦,不是吗”
关泽予抓狂,蓝政庭你存心找茬
“身体感觉怎么样”
蓝政庭看不到人家已经抓狂,他把棉被盖过去,“还觉得难受要不再睡一会”
关泽予摇头,他心里咆哮蓝政庭,别把我当小孩来对待,你个虚伪的总裁,没事到处显摆柔情。
关泽予愤然坐起,他没法再待下去了。
蓝政庭目送又闹脾气的人出门,这又哪里得罪他了关心也不行,针对也不行,顺了还不行,那要怎样
关泽予在办公室里烦躁的走来走去,他想要不要把蓝总从六十七楼扔下去,这人不识好歹,到处留情,活该被嫌弃。
蓝政庭安心的躺在床上睡午觉,晚上睡不好,只能白天补眠。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8章 做没
关泽予虐待手中的派克笔,打开又盖上,盖上又打开,来回反复,原曲凡在外面贴着门猛拍,他喊,“关关,你死了没,要是没死,我来送你一程。”
关泽予印堂发黑,他去开门。
“原曲凡,你再说一次试试。”
“啧啧,不是说发高烧吗,气势还这么横。”
原曲凡扑上去,又是摸脸又是掐腰,吃尽豆腐,关泽予把人踹开。
“原曲凡,你再乱摸试试。”
“唉哟,人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难免激动,把持不住。”
他拍拍屁股走到沙发里就坐,关泽予捡起地上的一袋水果,几个红彤彤的苹果加雪梨,“这么寒酸。”
关泽予转身想去洗水果,他想进内室,考虑到里边有人在午休,他改变路线。
“去,到外面洗水果。”
“不是,你里面洗不就得了吗”
“我是病人。”
关泽予半靠着沙发,一副本大爷是病人你要伺候周全。
原曲凡抡起拳头虚掷过去,“好,我去。”
他要进内室,关泽予拦住。
“我叫你去外面。”
“你内室可以用。”
“不行。”
“关泽予,你有毛病吧。”
原曲凡绕道,非要进去,关泽予把人拉住,他嘴巴一急,藏不住,“蓝政庭在里面睡觉。”
他说了,说出来了。
原曲凡啊了一声,他以为听错了,他快速眨了眨眼睛,迅速的速度的快速的问,“你说什么”
关泽予懒得再理会想歪的人,他走开去,原曲凡身体各个机能和智力终于恢复正常,“关关”
“你是说,蓝政庭在里面睡觉”
“他睡在你的卧室里”
“他睡在你床上。”
“他”
“你你你你你吃了他”
原曲凡结结巴巴,最后一句,总结废话要旨,他就是在说,关泽予你居然让别人进你的卧室,还允许他睡你床上,你们肯定干了别人见不得的坏事,“说,你们做了没有”
原曲凡把洗水果的事抛出脑后,他要证实面前的大事。
关泽予给了一记眼神,那是鄙视的眼神。
“你以为我是你。”
“难道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
“真的”
原曲凡不相信,那么美的男人,不把他的衣服脱了,把他全身上下衣服扒了,那绝对要后悔万分万分后悔呀。
关泽予上下打量眼冒桃花的经理。
“原曲凡,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蓝总脱下衣服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他想像着蒙娜丽莎的微笑,关泽予乍然给胡思乱想的人一脚。
“原曲凡,你怎么这么猥琐。”
“什么叫猥琐,这叫荷尔蒙反射。”
“你”
关泽予二话不说,他把人撵出去。
“别让我再看到你。”
原曲凡卡在门缝里,他用尽残余的生命力再说一句,“关关,疼人的时候要悠着点,不要兽兴大发,只顾自己”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狠心被踢出去。
关泽予啃着苹果,他脑海里盘旋着这句话,“吃了他脱他衣服疼人的时候要悠着点”
神经病
关泽予甩开齿痕遍布的苹果,半个苹果滚到内室的门口,它停在蓝总裁的脚下。
“你又怎么了”
蓝政庭靠着卧室的门边,他衣衫不整,活脱脱像被人折腾一阵过才醒来的腰软腿软身子软的受宠美人
关泽予嘴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果肉,这吞不是吐不是,眼前一幅情景交融景随情生的真实画面到底想闹哪样
雯秘书十分钟后被叫到办公室打扫,她要把一个被吃掉一半的苹果扫进垃圾桶里。
雯秘书感到奇怪,关总是患有严重洁癖的人,他不会乱扔垃圾,而这房间里现就有两个人,雯秘书疑惑的看向蓝总,蓝政庭正翻着一份策划案,他根本没注意到雯秘书的疑惑表情。
关泽予说,“刚才原曲凡来过。”
雯秘书做恍然状,她去倒垃圾,蓝政庭轻笑一声,“那苹果不是你扔的吗”
“那你怎么不说。”
他理直气壮,还理直气壮
蓝政庭不想和病人起争持,他说,“走吧,我们出去吃午餐。”
“不去。”
“泽予,你今天就会说这一个词”
“什么”
“不去”
关泽予脸黑起来,蓝政庭识相,他快一步出门,关泽予紧随其后,他说,“蓝政庭,你敢挑我字眼。”
“别忘了今天谁照顾你。”
“那是你自找。”
“所以不能怪我发现你有毛病。”
“”
关泽予紧绷着脸,他不认为自己有毛病。
蓝政庭把人带去一家农家小菜馆,“这里的菜品不错。”
关泽予盯着旁边的湘味菜馆,他想吃辣。
蓝政庭把人揽进农家小菜馆里,关泽予挣脱不出来,这男人欺负病人的手段,就靠力气。
蓝政庭选好了座位,点了菜,他开始追究过错“泽予,无缘无故针对我,不给我打电话,闷闷地过了两天,生了一场大病,要是我不过来,你是不是打算熬到晚上,然后再熬到明天,硬撑下去”
蓝政庭点了几样小菜,再要一瓶啤酒,关泽予跃跃欲试,他只对酒有感觉。
“泽予”
“我先吃饭。”
关泽予转开面前的一碟菜花,他把椒鱼头转到自己面前。
蓝政庭看着被转到面前的一叠青椒炒肉,“你不是想吃辣吗”
“那是甜椒。”
关泽予将几道辣味菜摆在一面,他把清淡的摆在另一边,意图分明,分清喜好。
蓝政庭忍受着任性的总裁画出三八线,孩子气行为,他敢肯定,眼前颠覆形象的关总,他在别人面前绝不会这样。
蓝政庭心里欣慰,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关泽予把杯子也伸过去,意思是我也要。
蓝政庭不肯,“你病没好。”
“蓝总,你请客,一杯酒也吝啬”
“好,半杯。”
蓝政庭倒酒,关泽予收潋性子,他的随意,总算是在某个人的面前淋漓尽致的展现了。
关泽予琢磨着怎么把人打晕了装麻袋,他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原本冷酷威严无情无义,而蓝政庭不幸目睹了本该不可侵犯的总裁的脆弱一面,关泽予考虑要不要把人灭口万事大吉。
他说,“我和卓啸的事,你别问。”
蓝政庭沉默;
他再说,“我和乌鲁石的事,你也别问。”
蓝政庭继续沉默;
“至于那天的事,我好像没必要跟你解释。”
关泽予干脆果断堵住人家的嘴巴子,他知道自己太自以为是,本想用三百万摆脱发疯的卓啸,哪想人家用一枪来要挟挑衅。
可蓝政庭认为,“他毕竟为你挨了一枪。”
关泽予眼里冷下,那眼眸里寒意瞬间聚集。
“谁跟你说。”
“我前天去医院探望,有几个人在卓啸房间里,看起来不欢迎我,他们说,卓啸是为你才中枪,而你没有去看他,泽予,我知道你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但那几个人说得没错,卓啸确实中枪了,而你该去看看他。”
蓝政庭一心只考虑到其它因素,在他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麻烦就尽量避免,没必要用强势去对抗犯难的人。
两个人从农家菜馆出来,外面的天色依然昏蒙,下午气温,比上午高一两度,不是很冷,关泽予转头看一眼并肩走的男人,蓝政庭面色惨白,好像也生病了。
关泽予左看右看,他沉默了好久,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至于身边的这个人,或者其他人怎么想,他管不着。
蓝政庭问,“你真的不去看看卓啸。”
关泽予回,“他死了最好。”
“泽予。”
“难道你也认为他是为我中枪”
“你刚才说了不让我问。”
“蓝政庭,你每次非要把我堵死吗”
“什么”
“你应该清楚,就算卓啸和我有关系,也与你无关,你凭什么去看望他。”
“我是跟着阿砚去,阿砚跟着乌鲁石去。”
蓝政庭凝望着莫名恼怒的人,他不明白又是哪里做错了他去探望卓啸也是出于好意,就是问问事情原委
关泽予心里沉闷,沉沉的闷,就像眼下的阴沉天气。
两个人站在马路上对峙。
蓝政庭心里也不快,他又多管闲事了。
关泽予说,“你最好别再管我的事。”
蓝政庭心里一窒,他说,“好。”
他转身回家,就这么走了,留下还发着高烧的人站在路上,置之不理。
关泽予心里郁结,目送着落寞的人离开,其实心里难受。
这是错是对就想通过疏远的方式,以避免对方不被威胁,就想他平安无恙。
海尔斯里的人,他们有的和卓啸关系不错,那些人认定卓啸受伤,是蓝政庭所为。
关泽予不想事情闹大,要是为此牵涉到原本无辜的人受累,那就不是个人于个人的恩怨,而是企业之间的斗争。
海尔斯里的人,有的说,“大不了去揍蓝政庭一顿,以教他做人的道理。”
“这种出国混几年就不知自己是谁的人,通过拳头告诉他国人的处事方式,他想必会明白。”
海尔斯忽然间少了二十几个人,原本是五十来人的企业群,如今就剩下三十多,他们无端端的退出,最后只剩下十来人。
关泽予也想退出,斯瞳说,“逃避不是办法。”
海尔斯里有几人是卓啸带进去,他们只认熟不认新,关泽予说,“我就没把你们当朋友。”他只是说了实话,而退出去的人,他们叫关泽予等着。
其他人不明状况,都问闹神了其中一人说出事由,“卓啸为关泽予挨一枪,谁知关泽予狼心狗肺,他不去探望,还污蔑卓啸居心叵测。”
这话很快遭到群员围攻,斯瞳站在边上观看狗咬狗,他把不骂天不骂地专门骂人家爹妈的人踢出去。
“是男人说男人话,不是男人自动退出。”
斯瞳受不了粗鄙粗俗的男人,男人粗犷不可怕,可怕的是粗俗。
原曲凡也在观战,他嫌火势烧得不够旺,热心添了一把火,再浇下一碗油,他说,“关关,是不是卓总喜欢你,而你不喜欢他,但他为了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原曲凡轻飘飘问,他把所有人炸出来。
这种男人与男人的微妙关系,那可比片子好看多了。
海尔斯里还剩下二十个人,个个跟着起哄,骂得热火朝天,他们就想想戳戳关泽予的锐气。可欧阳砚把退化成狗的几人踢出去,直到群里只剩下几十个人,他说,“关泽予,你要敢让蓝政庭受到伤害,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血红的十四大小字体,占满屏幕,斯瞳擦了擦眼睛,心疼的给关总一个拥抱表情,“你节哀顺便,砚哥说到做到。”
关泽予坐在办公室里,他没有开电脑,才把报告审核完毕,在想着明天如何约蓝总出来谈方案,是直接打电话,还是等对方来电他不习惯主动约别人,但原曲凡说,“蓝总可不是你的别人,他是你睡过吃掉的男人。”
原曲凡认定关泽予做了,但关泽予肯定没做。
原曲凡问,“那你还等到什么时候”
关泽予叫套话的人滚。
蓝政庭不是别人,他也不是一般的人,能把到处游山玩水的总裁找回来,能镇得住映辉上下股东的讶异质疑而不乱阵脚,就这两点,关泽予敢肯定,蓝政庭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连欧阳砚都护着,谁知道蓝总背后还有多少猪朋狗友
关泽予想想就生气,欧阳砚居然敢藐视自己,他居然说关总你怨气太重,报复心强,为人还不折手段,卑鄙无耻
关泽予看着斯瞳复制过来的信息,原曲凡还在海尔斯里胡说八道,他说,“关关早和蓝总早就同床共枕了,而且正在进一步发展中。”
乌鲁石被炸出来了,他问,“关泽予,你出来,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做到的,这么速度。”
还有几个人也好奇,“传言不是说关总无情无义没有心不懂爱吗”
“他什么时候和蓝总结合了。”
斯瞳发了一颗心过来,那是两半的心结合在一起的样子,他说,“你们就这样,结合了。”
关泽予从椅子里嗖的站起来,他打电话。
斯瞳发完了信息,他赶紧关手机。
关泽予暴躁的摔文件,扔签字笔,他发誓,一定打残了不懂事的青年,该死的斯瞳。
雯秘书站在外面敲门,她进不来,她的卡给了蓝政庭,对方似乎是想把门卡占为己有,不想再还回来,雯秘书不好问,关泽予还在打电话,他去按开关,雯秘书抱歉的点头,她说,“我来送咖啡。”
关泽予示意放到桌上,蓝政庭的手机关机,打不通,怎么会
“雯秘书,你的门卡呢”
“额,前两天给蓝总,他还未交还。”
“你重新办一张。”
关泽予把人挥出去,斯瞳下一秒来电,他慌慌张张大喊,“关关关总,蓝总被绑了。”
关泽予正想脱口而出,神经病,他边穿外套边接电话,手机一不留神,掉地板上,斯瞳急着说,“我这回不开玩笑,是被那几个咎狠话的人绑了,他们说让你把该给孙徒蛟的三百万拿去换人。”
关泽予瞬间仿佛遭雷劈,他僵化当场。
卓啸说,“关泽予,我知道,我知道你爱上了蓝政庭,我早看出来了,你不承认,你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