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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之专情独爱_第1分页

作者:古攸兰 字数:15983 更新:2021-12-22 06: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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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总裁之专情独爱

    作者古攸兰

    一句话文案

    关泽予没谈过恋爱,但面对蓝政庭,那爱恋的感觉油然而生;

    爱 从来没保证

    明日幸福只怕化为零

    谁不冀盼有凭认

    两个人 如何相适应

    一生一爱情 一天一里程

    衷心保证来日每日更精境

    感激这过程 爱接近完整

    摘歌词――陈慧琳 一生一爱情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强强 商战 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关泽予;蓝政庭 ┃ 配角原曲凡;沈赫川;关依琳;斯瞳;秦响等 ┃ 其它总裁,感情,商战,专属

    、第001章 前情

    关依琳说,“你既然不喜欢蓝政庭,那干嘛对人家念念不忘”

    关泽予瞬间仿佛被人扼住喉咙,他一惊,转头即盯着没事专门来找事的妹妹。

    “你哪里看到我对他念念不忘了”

    关依琳坐下旁边,她说,“你眼里,满满都是他。”

    关泽予放下手中的招标书,他冷冷的警告,“别胡说八道。”

    关依琳轻轻的掰开手里的橘子,她吃了一瓣,笑。

    “你还不承认”

    关泽予注视着没事找死的女人,“我说没有的事,你要我承认什么”

    关依琳还在笑,她那意味不明的笑,让久经沙场的男人发毛。

    她说,“你想他,就连你手上拿着的招标书,都是映辉这个季度投出的最新招标文件,还不承认”

    关泽予冷不防松开了又拿到手上的招标书,没错,这书今天刚拿到,他就想看一看,并非

    不是,开什么玩笑,他想他,他关泽予想他蓝政庭

    脑子没坏掉吧

    他为什么要想他

    他为什么要对那个人念念不忘

    难道就因为怀疑对方是自己二十岁遇见的人

    难道就因为对方是映辉的首席执行官,未来蓝企的可能继承人即执行董事

    或者,他是唯一被认可的对手,如果少了他,自己的人生就毫无意义了

    关泽予脑海里盘着一股旋风,那风盘着往上,越来越大,大到盘踞了他整个脑海,他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想法。

    关依琳把手上的橘子吃完,她说,“我开玩笑了,你还当真我知道,你是直男,要不然原曲凡早把你吃干净了。”

    关泽予拿过桌上的饮料喝一口,对,那是饮料,不是酒,一杯橙色的饮料,那是橙汁。

    他忽然想起了二十岁去映辉面试的经历,在映辉大厦三十三楼,接过服务员端过来的一杯橙色果汁,那是一杯满含甜蜜素的果汁,也叫橙汁。

    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以为早就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却没想到,时至今日,过往的记忆犹新,竟不知为为何要想起念及

    原曲凡前几天说,“蓝政庭出国了,他该不是怨恨你讹了他一辆法拉利才逃出国。”

    关泽予当时派人去调查,原曲凡就去查出了这么个答案,他说,“蓝总没你那么小气吝啬,而且你只爱钱不爱情。”

    关泽予无视动不动就谈情的小受,他问,“那他为什么要出国”

    原曲凡两条眉毛动一动,他说,“我怎么知道”

    “那不是让你查吗”

    “不是,关泽予,你是我的谁啊,你让我查就查”

    关泽予微不可闻的哼一声,“我付你钱了。”

    “我靠,姓关的,你还不承认你对蓝总有不轨之心”

    关泽予不说话,那就算默认,这种不轨之心,说不定是要弄死人的不轨,“你以为谁都是你,动不动就跟男人眉来眼去。”

    原曲凡深呼吸一口气,他继续骂,在心里骂,他骂天骂地就是不明白自家的关关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就为了一个男人。

    关泽予问,“他真的不是因为车子的事才躲我”

    原曲凡扒在总裁办公桌上,他彻底的被打败了。

    “我查到的信息什么时候不可靠了,你还不相信我”

    关泽予算是听进去了,原曲凡继续说,“说来你也真是,他就借用你宝马两天,后来被人跟踪了,你居然就要求换车子,那不还是新车吗”

    关泽予继续哼,他心里就是在想,谁知道跟踪蓝大爷的是什么人,说不定是一些不三不四专门干违法勾当的货色,要是他们杀人放火怎么办

    “哎,你说让他买车赔偿,他就这么买给你一辆法拉利了”

    关泽予想了想,他嗯一声。

    本来不想说,但想想还是说了,毕竟原大爷原经理原受爷去调查蓝总消失的原因也不容易。

    原曲凡问,“我就奇怪了,那你怎么不叫我赔你三辆车呢,要知道我把你的迈巴赫撞坏了,把你的帕加尼撞飞了,还把你的西尔贝送人了,那你怎么不叫我赔偿啊而蓝总就用了你车子两天,就这两天,那些跟踪他的人转来跟踪你,你居然就要求换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原曲凡突然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他发现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他说,“你安的是什么心说,老实交代”

    关泽予正想着自己以前用的车子,他还真不知道原经理浪费了这么多车,那是钱啊。

    原曲凡看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男人,他推了推问,“你听到我说话吗你至于跟蓝总这么过不去吗,要知道他才刚回国,他对国内的形势一无所知,而你倒好,处处跟他作对,就想着怎么把他踢到你挖的深坑里头,你就这么恨他”

    原曲凡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关泽予听而不闻,他在想自己为什么非要跟那个人作对

    就算他蓝政庭真的因为赔了一辆车而心疼的跑出国,他就算再难过再难受也不关自己的事啊那为什么要去查他离开的原因呢

    七年前,他也是不说一声就走。

    那时,自己没有想过要去查,可能是当时没有那个精力和资费,也可能是没想到;

    而七年后,他故技重施,他再次出国,自己心里莫名}得慌,就怕再来个七年,然后,如果他再回来,自己就要跟他斗个你死我活了。

    二十岁,不知为何要站在遇见他的地方等他。

    那时,就这么傻傻的徘徊在一个十字路口,四处寻找,四处观望,就想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就想看到他再次出现,然而,他没有再出现,他出国了,一去就是七年。

    已经很少去想心里的这些事了,直到今天,恍恍惚惚,转瞬间才明白这这么多年的执念究竟源于为何

    那时祈盼,等待;

    可他等了他两个星期,他等不回那个人;

    直到二十七岁,他们重逢,重逢在茫茫人海里,重逢在两家公司的合作商讨会上,他们面对面的相识,却不相认。

    原曲凡说,“其实你该觉得幸运,因为,映辉的总裁是一个温和的人。”

    关泽予在心里反驳,他说,“未必,也许我该觉得不幸,因为我遇见了他,所以,这么多年,心里怀中痛恨,苦闷。”

    谁说相遇是缘分说不定,那是厄运

    正因为遇见,所以个人心里多了一些算计和顾忌,所以为人缺乏了一些主见和潇洒。

    原曲凡问,“那,你真的宰了他一辆法拉利”

    关泽予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不,那是劳斯莱斯,我们后来去换了。”

    原曲凡把刚喝进去的特仑苏喷出来,他问,“这有区别吗”

    关泽予转头看了一眼嘴巴挂着奶水的男人,他回答,“他比较喜欢劳斯莱斯。”

    原曲凡努力的把刚喝进去的牛奶咽下去,他说,“你想说什么”

    关泽予眼皮跳了跳,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这不是他说的话,他没想过要说这些话,这些是他心底里的秘密,他为什么要说出来,他竟然说了出来

    “你是说,就因为蓝总喜欢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所以你听他的,他建议你把劳斯莱斯换下来”

    原曲凡要寻根究底,他说,“你心里在意他,对吗”

    关泽予摇头,“你别来打探我的隐私,我给你钱,是让你去为我办事,不是让你来打探我的秘密。”

    原曲凡秀眉一拧,他说,“秘密”

    关泽予心里打鼓,他不再说话。

    原曲凡嘁了一声,他说,“你至于吗,他蓝政庭就消失十来天半个月,他即使出国,也总会回来,毕竟他父母在这里,再说了,人家气量没你那么小,他气度非凡,气量宽广,所以你也别耿耿于怀了,人家说不定已经回来,这国际企业,偶尔出国开开会纯属正常。”

    关泽予听着这拐弯抹角骂人小肚鸡肠的小受,他听不到对方说据闻蓝总在国外有不少金发美男追求,也不知他出去是不是为了去慰藉那些思念成疾的病美人

    关泽予过后才想起这句话,他心里顿时感到莫名不爽。

    当拿在手中的相机因为一不留神从高处落地,相机直接从二楼落到一楼地板,它咔哒一声,而后粉身碎骨。

    关泽予怔了好久,他在心里骂姓蓝的千百回,就不该想到他,想到他准没好事。

    关依琳此时又说,“其实政庭这个人性格温润,待人温和,为人更是温文有礼,长得又温儒俊雅,你说,你为什么非要跟他过不去,这所有人都欢迎他回来,就你,从一开始见面,就冷着一张脸,好像他欠了你好几个亿,可他并不欠你啊”

    关泽予沉默的喝光杯中的果汁,他把它当成酒喝了,可它不是酒,因此没法麻醉他的神经,也因此,他异常清醒的说,“谁说他不欠我。”

    关依琳正想咬一口好不容易撕开包装的德芙巧克力,当听到男人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充满仇恨怨恨的话,她愣了。

    她问,“你说什么”

    关泽予回过头,他眼里刹那间闪过一丝迷惘。

    他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就这么说漏了嘴。

    关依琳盯着男人的脸,那转瞬即逝的落寞,只是在眨眼睛,它很快又转成一惯的冷漠和沉郁。

    关泽予打转着桌上的水晶杯,他心乱如麻。

    原来,在他的心里面,那个人已经被定义为仇人,他欠了他,他念他是因为他欠了他

    关泽予,你凭什么呢

    你凭什么要对方为了你停留在方寸之地守候你又不是他的谁

    你好与不好,求是不求,他都不会守在原地等你跑回去找,他说过,我就要出国了,即使他在此之前还说了一句话,我陪你。

    记忆就像一条河流,河里的水,在汹涌澎湃,而他在水中浮沉,此起彼伏,东摇西荡,他想着恨着念着要忘忘不掉,似乎越强求,就越放不下,甚至,越来越深刻铭心。

    谁说他不欠我假如他不说我陪你,那么他就不欠了,可他说了之后却又出国去了,那他就是欠了。

    关泽予不知自己心胸是如此狭隘,他的想法是这般不可理喻,居然把别人的好心劝慰当成是诺言信奉遵守,他把安慰当成了承诺,他把一厢情愿当成了两心相许,这才是可悲之处。

    关依琳吃完了手里的橘子,她今天来庐园,只是因为原曲凡的提醒,原曲凡说,“你这做妹妹的要是有时间,就去找你二哥聊聊天,不然,保不准他哪天想不开就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关依琳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相信自己的二哥会被蓝家的二公子影响,虽然说蓝政庭确实颇具影响力,但还不至于他们两个企业总裁成双成对吧

    关泽予不懂妹妹的好心好意,他只是在意回国不久的蓝政庭,听说他又出国了,而且这一次出去,如同上一次,即是七年前一样,悄无声息的走,不留任何声音和痕迹,哪怕是一丝丝踪迹,也无迹可寻。

    关依琳含着甜腻丝滑的巧克力问,“你真的不打算在三十岁之前找到一位为你打理卧室的嫂子”

    关泽予把玩着手里的口琴,他将口琴翻转过来,又转过去,如此反复来回十几次,他蓦然停下来问,“蓝政庭回来了对吧,要不然,他怎么会推出这大项目的招标计划”

    “额”

    关依琳一时回答不上来,她是知道蓝政庭回来了,就在昨晚,她还见过他,人家在一场时尚派对里出现,而且他的出场成为了亮点。

    “关二,你不会真如原小受所说,喜欢蓝二吧”

    关依琳心里七上八下,要是这样的话,关蓝两家人就惨了,他们要不是打起来就是老死不相往来,这可是关乎两大家族的声誉,不能开玩笑

    关泽予靠着休闲椅背,他说,“我是对他即将启动的项目感兴趣,对他的人,我没兴趣。”

    关依琳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说,“那就好,那就好,你们之间,外人说说就好,不要假戏真做就行。”

    她吃完了篮子里的橘子、盘子里的巧克力、还有喝光杯子里的饮料,随后起身,准备离开庐园,离开这清净优雅的园子。

    关泽予放下手中握紧的口琴,他低头看着石桌上的招标计划,这份招标计划,花了三百块钱买来,昨天原曲凡送来的时候说,人家映辉的招标计划又不关冠鹰什么事,你买这个招标计划做什么,害我找一家公司进去垫背。

    关泽予说了谢谢,他想,这招标计划,肯定不是白买,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都是兵家常言啊。

    关依琳起身伸了个懒腰,她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满堆垃圾,实在看不过去,只好动手收拾。

    关泽予走到树下的秋千椅上坐下,他说,“你让廖阿姨来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关依琳把东西堆成一座小山,那就像一座小坟墓,她说,“你吹一首口琴曲给我听,我就帮你收拾干净,不用叫廖阿姨跑一趟了。”

    关泽予靠着秋千椅,他在想蓝政庭的下一步的计划,是不是要大展宏图了就此,映辉超过冠鹰,从此扶摇云上,争霸九霄

    关依琳打扫干净桌面,她接起一个电话,那是猪朋狗友打来,她们叫她去k歌,她提起座椅里的挂包,正想袅袅婷婷的走,不想,转头看到坐在秋千椅里坐神入化的男人,她走过去把人拍醒。

    “想什么呢至于吗整天为了钱的事精打细算,关泽予,你再不为自己考虑考虑,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关泽予充耳不闻,当想了半天,他忽然转头问,“你怎么还不走”

    关依琳指了指对方手中的口琴,“你吹一首给我听听,要是让我高兴,我就不打扰你了。”

    关泽予抬眼看着存心找茬的女人,他想起身回书房,关依琳接起电话,她边把人拉住边亲切可人的询问,“大嫂,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关泽予听着这酥松筋骨活血络脉的声音,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等关依琳挂了电话,他问,“你们又想干什么”

    关依琳坐下兄长旁边,她眨眨眼,那长长的假睫毛扑闪扑闪的就像两只蝴蝶在振翅起飞,她说,“我和大嫂决定了,为你安排亲事。”

    “关依琳”

    “哎,别激动,见不见还由得你决定,做不做由得我们来说,是吧。”

    “我的事”

    “知道,你的事,不用我们来管,但是你总一个人,实在让我们不放心啊。”

    关泽予坐下旁边,关依琳找了找墨镜,翻了包包底朝天,没找到,关泽予提醒,“刚才你把它丢在客厅的沙发里了。”

    “呀,差点忘了,你真是我亲哥,出门不带墨镜,那是要被追杀到穷途末路的。”

    关泽予无语的坐在一边,看着女人踩着高跟鞋脚步轻快的走向家门,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笑了,神一样的妹妹,那形容词就差两个字了。

    女人放在秋千椅上的包包和手机,手机又响了,这回不是震天动地的无法证明,而是那首温柔款款却充满悲催情调的红豆。

    关泽予转头看着旋转起来的手机,他听着歌声摇曳起来,随着曲调倾泻着一串串字眼,那是自己的心声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其实,他心里求的也不过这点心思,希望他陪着看细水长流。

    可是老天不是这样安排,命运不是这样定数,他离开了,而他守在原地,固步自囚,无人拯救。

    那些年少时的无忧不思量,那年成长后一路踽踽独行的悲怆;

    他以为早已忘记那时的激愤和痛彻,谁知,偶然间想起,蓦然间忆起,关于那些爱恨情仇,居然那么刻骨铭心,连想都没想过,却也会有刻骨铭心。

    谁说我忘了你;

    谁说我记得你

    你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子,而我亦是茫茫沙漠中的一粒微尘。

    如果你忘了,或者是我忘了;

    我们从此不相干。

    可你没忘

    我从你眼中看到,你其实记得我,认得我;

    似乎还想问我,我们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蓝政庭,我们的事没完,你说走就走,你说不见就不见,你想回来就回来,你想出现就出现,而我为什么要顺着你的意愿,你高兴见到我,那我就非要高兴的和你握手言和

    关泽予心里浮浮沉沉,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深怀的怨念居然有这么沉,那沉得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他忽然间就被一种情绪操控了,他无法自拔的想沉浸进去发泄,以而得到多年来的答案,以而解脱多年的自我捆缚。

    关依琳从家里跑出来,她来到男人面前,当摘下脸上的墨镜,她看清了又坐着发呆的男人,他的脸色,表情,眼神,瞬间变得无比落寞,悲哀,怅然。

    似乎他有很多很多秘密想说出来,那些秘密把他压制在一个狭小的容器里,他被迫挤压,他被迫承受,然后,他被迫接受和认命。

    关泽予回神,他看到站在面前的妹妹,她走近来,弯下身,她凑近来问,“你没事吧,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关泽予本能的往后仰开身子,躲开了女人贴进来的脸,他说,“没事。”

    关依琳又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的脸,明明是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却非要板得冷冷的没有一丝一毫人情味。

    关依琳说,“那我走了,你别老熬夜工作,这样容易老得快,老了你就不好看了,那样我以后就欣赏不来了。”

    关依琳袅袅婷婷的走了,她走到庐园大门外,专职司机已经打开车门等候多时,他打开了车门,请老板上车,关依琳戴上墨镜,坐上车子消失在这座寂静幽清的庐园。

    关泽予转头看着消失无影的人影,他想,如果有一天,能闭上眼不再做梦,那该多好。

    夕阳渐渐落下地平线,浓重的夜色渐渐侵染大地,即使天上有明月照耀,可它照不尽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2章 见证

    这个周四,闲着无事,他开车出去乱窜,绕了大半个城市,回想很久,才想起出来要办的正事。

    他要买一台相机,拿去送给一个叫斯瞳的年轻人。

    斯瞳是名年轻的摄影师,整天把玩着手机,整年奔波在世界各处,他说要踏遍千山万水,等到风景都看透,然后就躺在沙漠里蒸发掉

    “嘎这后面的那一句话绝对不是我说。”斯少爷发誓

    关泽予退出了ai尔斯系统,每天看着一帮男人在互相刁侃,其实心情也会好,不用去访大群名山以求心里解脱。

    斯瞳还在系统里跟男人们据理力争,他说,“我确实说过要踏遍千山万水,但是没说过要蒸发在沙漠里,爷还没活够,你们这帮没良心别曲解我的话。”

    关泽予解下安全带,他要下车,想去诳诳街,对,诳诳街,他现在需要去买东西,就一台相机,因为斯瞳说,再不买给我,我就到处宣扬冠鹰的总裁说话不算话,还不是男人

    关泽予下了车,关上车门,听着震动不止的手机,他接听,“你又想说什么”

    斯瞳边敲着电脑键盘边问,“你真的去买了”

    关泽予嗯了一声,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这阳光特别晃眼。

    斯瞳说,“那你要送上昂贵一点的礼物。”

    关泽予皱眉,他想问,什么意思

    斯瞳说,“你这人根本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关泽予无话可说,事实好像如此,他本身只有钱,其它的没有,特别是珍贵的东西。

    斯瞳说,“我回到海市了,你要是有时间,出来见见面呗”

    关泽予拒绝,“我把相机快递给你就行了。”

    斯瞳发来相机的产品类型、尺寸、象数、及价位要求。

    关泽予觉得这家伙就是在变相宰人,一台相机就让人挥去三十多万,这可是他一顿丰富的晚餐。

    斯瞳发来一窜欢欣鼓舞心花怒放的表情,他说,“输了就要认账。”

    关泽予无法,他找了很多家专卖店,在走出最后一家实体店,他考虑要不要网购,那样更便捷。

    斯瞳一而再提醒,“别买二手货给我。”

    关泽予决定了,网上购买,就算有问题,那也是商家的责任,并不是自己抠门吝啬。

    他找到了开罪理由,当即毅然决然走出最后一家实体店。

    斯瞳打电话来反对,“反对反对,坚决反对。”

    关泽予走向车子,他想说,“反对无效。”他松开了脖子上的领带,这燥热难耐的夏天,室内冷气怡人,室外却热火朝天。

    他正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街的对面,一辆银灰色的奥迪,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那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他手上捧着一束花,他一步一步走向等着的男人面前。

    关泽予狠心话还来不及说,他毫不知觉的拿下手机,他望着对街的两个人。

    男的俊美,女的没有。

    是的,他们都是男的,他给他买花,那是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斯瞳叫了几声,“关总关总你在听我说话吗”

    关泽予怔怔的看着对街的两个人

    蓝政庭把花交给等着的男人,他拿过外套穿上;

    而接过花的男人,他亲了亲送花的人的脸,随后两个人一起上车离开。

    关泽予站得很远,隔了一条街道,他们中间,双行道上的车辆来回畅行无阻,川流不息。

    两个男人身边,经过很多路人,有的甚至停下来拍照,她们惊讶的驻足观望,而他们浑然不觉的上车离开。

    关泽予仿佛看到那俊雅的男人眉目里的温柔,他把花捧给笑颜如花的男人,两人互相笑了笑,随后在路人的尖叫声中潇洒转身。

    关泽予心里一阵疼,闷钝钝的刺痛感,由心脏起始,刺激向全身各个脉络。

    原来,这么多天不见,这么天等待,他等来的就是这假面温雅的男人,他愉快的和另一个男人浪漫的过日子

    这真是够讽刺,他在担心他,而他过得开心快活。

    斯瞳还在纳闷,关泽予终于回神,他等他们离开,回过神,才发现通话已经断开,斯瞳发来信息,“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说话不会吧,几万块钱而已,想反悔了”

    关泽予回复信息,“相机过两天就能寄到。”

    他转身进实体店,亲自买了一个。

    斯瞳说,“八月三十一日有一场个人摄影展,你要不要来参观”

    关泽予没有回信息,他恍恍惚惚的回到冠鹰,接到卓啸的电话,也是说摄影展,卓啸说要不要去参加,你今年不出游,又不去做翻天覆地大事,你这样还没闷死,也真是稀奇了啊”

    关泽予适才想起,他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夏季,而这个夏季,很快就要结束,而他浑然不觉。

    他说,“到时再说吧。”

    回到办公室,见到父亲坐在那里等着。

    关耀聪是关企的董事长,也是冠鹰最大的投资人,当年冠鹰壮大,还是由他这个老人一把手一把手开拓出来,只是如今冠鹰已经全权交给儿子,那个自己视之如生命,他却不认命的儿子。

    关泽予心里还恨着父亲,或者,他从来都恨的,他恨他当年抛弃自己的母亲,他恨他当年没有陪自己成长,他更恨他,就因为他这个父亲,害得亲生唯一可以依赖的女人死于非命。

    关耀聪一无所知儿子的这些心里计较,他这两个星期常常跑来冠鹰视察,他名义上是视察,实际是在为大儿子安排工作,他想安排刚出狱的长子进入冠鹰。

    他明明可以去关企旗下的其它子公司调空位,偏偏,他非要让大儿子进入冠鹰,那是多年前关泽予拼命挽救回来的冠鹰,这个一度要被合并收购的冠鹰。

    关泽予此刻心情很不好,他问,“有事吗”

    关耀聪没想到寄予厚望的儿子一如既往,不待见自己,不待见自己这个亲生父亲。

    “泽予,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关耀聪尽量压住火气,他想和儿子平心静气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但关泽予不领情,或者说他不想留情面,再加上心情不好,在此对待亲生父亲,他更加冷漠放肆。

    “我没空。”

    他合上桌面上的文件。

    关耀聪一顿,他不得不问,“就因为我当年堵住你去路,所以你今天就想尽办法来报复我泽予,我是你的父亲”关耀聪望着坐在办公椅子里的儿子,关泽予不为所动,他冷漠的脸上,一丝情绪也没有。

    关耀聪终于明白,他明白不该让这个儿子回来,那是一个内心充满仇恨的孩子,而这样的孩子留下来,不可能为自己尽孝。

    关泽予沉默不说话,这种一报还一报的仇怨,谁都会做,更何况是他

    当看着气恼的老者离开,当看着办公门自动轻轻的合上,这偌大的办公室,一下子就清净了,安安静静的好像成了无人问津的荒野。

    他视线凝注在空荡荡的桌面,他想,关泽予你还剩什么你还有什么你想要什么

    那么多年,等也等过,拼也拼过,从不认命,也不想去追求真相,那你坚持己见,又是为何

    雯秘书在外面敲门,她敲了好几次,沉浸在情绪里的男人,他回过神,沉哑的声色,仿佛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他说,“进来。”

    他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雯秘书感觉压抑,那种压抑感,在进入办公室那一刻,就蜂拥而至。

    她不知上司遇到了什么事,更无法想象他此刻的心情。

    待恭敬的汇报了工作,她说,“映辉总裁的谢秘书刚刚来电,说蓝总已经出差回来,蓝总过两天会过来拜访”

    雯秘书把消息如实转述,她觉得在说起蓝总时,那看似沉静的男人,他有了一丝丝反应。

    关泽予打开文件,一目十行的审阅手上的报告,报告上写什么,他没看清,雯秘书想提醒,这是前所未有,签名太神速,偏偏这份报告有出入,但看着眉目冷峻的上司,她想说话,却说不出。

    “关总,这边招来的小助理,她跟随学习了三个月,您看要不要安排其来接手工作”

    关泽予停了停笔,“谁把关”

    雯秘书顿了顿,“我亲自选的人。”其中三次面试是她,培训和指导也是她,如今三个月已经过去,而执行部的基本工作也已掌握,现下就等小秘书接替。

    关泽予看了看第五份报告,他继续签名,在把报告全部签上大名后,他说,“后天就让她负责递交报告。”

    “好的。”

    雯秘书去泡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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