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她一下府天大人的春宫缭乱,书号1111829
韦后上官婉儿干政,七公主开府,女巫犹可弄权
在这个灿烂而又阴险,激情而又无耻的年代,女人究竟能有多大的作为
看春宫缭乱,领教大唐彪悍女人的彪悍人生。
第二百十七章 恶恣
“你身为金枝玉叶,大概连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境地吧”
幽沉的冷笑在前方响起,宝锦有些费力地抬起头,她双手被高吊悬空,双足几不着地,这样拉扯得全身剧痛,她却强忍着不出声,面上仍是一派漠然。
她勉强看向大殿暗处的皇后,只见她身边一位武监手中提了一条暗红粗鞭,半涸的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宝锦面色一白,随即却微微苦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嫉妒真能让你疯狂若此”
皇后听了,也不动怒,她手中把玩着一枚紫晶蝴蝶簪,玉手翻转间只见宝光潋滟。
昏暗的前殿里,她的声音带着幽冥般的凄厉癫狂,一字一句,却偏偏平静到可怕
“你以为皇帝他心中有你,所以不会对你如何,所以有恃无恐”
她近乎讥讽地睨了宝锦一眼,以袖掩面,笑得花枝乱颤,素颜之下,却透出狰狞的怨毒
“你们姐妹都是这样,自恃甚高,以为这世上的一切都可以予取予求真是笑话“
宝锦闻言大怒,清喝道“你也配侮辱我皇姐”
皇后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昏暗中只见明眸熠熠,仿佛毒蛇一般盯死了宝锦,“好一个姐妹情深,好一个皇家金枝”
黑暗从她身边缓缓流过,死一般的寂静中,只听见她的声音宛如鬼魅,“就在这个大殿里,你姐姐被斩断四肢,一块块肌肤被生生削下其中滋味,想必是精彩非凡吧”
宝锦胸中怒极,眼中冷冽如万年冰雪,“别看你如今这么得意”
她费力地抬起头,迎着皇后的目光,一字一句,低低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必定叫你们夫妻血债血偿”
“好威风好志气”
皇后几乎要抚掌大笑,她白瓷般精致的五官因恶意的兴奋而神采熠熠,连声音也掩不住愉悦,“只可惜,你能不能活过今日,仍是未知呢”
她宛然一笑,朝着一旁的武监眼神示意,后者手腕一甩,只见鞭子如灵蛇一般飞舞,带起腥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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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风狂飙,鞭影重重宛如狂风暴雨,宝锦身上的衣衫顿时残破开裂,全身皮开肉绽,痛得剧烈抽搐,却仍是咬牙不语。
皇后低下身,正微笑着看她的狼狈下场,却见少女樱唇微启,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随即吃力地吐出一句,声音微弱,却十分清楚
“这样下作的手段,是从哪个娼寮恩客身上学来的,方家也不嫌丢人么”
皇后怒得酥胸起伏,恨不能将眼前之人挫骨扬灰,她贝齿咬的咯咯响,随即笑容加深,显得妩媚非凡“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鞭影又起,血雾在殿中飞起,落得满地都是嫣红,檀香中混合着腥甜的气息,满殿里浓氤弥漫,黑暗越发幽深,夜风吹得窗棂直响这一夜风雨如晦,却是惊醒了谁的酣梦
翠色楼竹阁中,雪色纱幔飘动,原本沉睡不醒的人仿佛遇到了什么梦魇,剧烈的打起颤来,全身都在乱动,服侍的婢女惊呼一声,正要跑下楼,却听身后有人急问道“这是怎么了”
宋麟一级一级登上木梯,本是满心沉重宝锦身陷囹圄,若有不测,昏迷沉睡的主上一旦醒来,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她
他正满腹心事,却听楼上一声惊呼,他三两步并作上楼,却见床榻之上,主上正痛苦地低低呻吟,好似浑身都在发颤。
宋麟心急如焚,一把纠住婢女道“这是怎么了”
婢女颤声道“楼主一直安睡,从没有过这般情形”
宋麟上前一探脉,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只是主上仍是那般辗转颤抖,好似感受到莫大的痛苦,他心中一动,却想起主上十四岁时的一件事
当时宝锦贪玩,一头栽倒在荆棘藤里,扎的满身都是刺,主上正在批奏章,却也仿佛有所感应,满身都觉得刺痛奇痒,寻御医来也看不出什么端倪,直到宝锦殿下的保母回来说起,才恍然大悟妹妹身上的知觉,姐姐竟是感同身受
难道是他心中咯噔一沉,想起被囚的宝锦,心中更是不祥。
先前他不肯贸然去救,一则因主上正在恙中,二是不愿在风声正紧时折损势力,三是
他闭上眼,想起皇帝对宝锦那眷恋深邃的目光,不由喃喃道“我看他情根深重,根本不忍伤害宝锦,这才决定缓缓图之,却怎么竟会”
他心中又惊又疑,正要召唤楼中人一聚无论如何也不能放着宝锦不管,此时外间却跌跌撞撞跑来手下,喘息着道“大人,宫中缇骑四出,满城搜捕可疑之人,楼中兄弟不知怎的,竟也损失好些”
宋麟大惊,简直觉得匪夷所思皇帝对辰楼的活动从来就是懵懂不察,却怎么会突然下手,既快且准
第二百十八章 福泽
昭阳宫侧殿
鲜血在青金石地砖上蜿蜒而过,染得曲裾长裙一片濡湿,宝锦费力的睁开眼,只觉得头顶的双龙莲花藻井似在飞旋,几乎要塌压下来。
眼前的一切都逐渐模糊扭曲,血的甜腥在鼻间轻散,身上由于过度疼痛,几乎已经麻木。
只觉得一阵阵发冷。
她干涸的嘴唇微张,皇后凑过去听,却居然是一句“无知蠢妇拈酸吃醋的模样可真难看。”。
皇后全然没有动怒,只是嫣然一笑,手中的紫晶石簪对着流血的伤处略点戳下,宝锦的身子一僵,痛得浑身都在抽搐。
“你以为我就是嫉妒攻心,拿你在这里享受十大酷刑么”
皇后长袖翩然,用白绸巾略一擦拭簪上的血迹,神态之间不见焦躁,却是恢复了那等清逸如仙的姿态
“本宫并非你所说的无知蠢妇”
她目光流转之间,隐隐竟有自豪得意之态,“皇帝心疼你,决不会狠下心来让你受苦,就那么关着,你那些同党又怎么会出现”
宝锦头脑有些昏沉,却蓦然想起,皇后把自己从狱中提走时那大张旗鼓的做派,顿时心中雪亮,咬牙道“你想用我做诱饵,引他们过来”
皇后款款而笑,优雅而又得体。zzz“你总算明白过来了,还不算太蠢。”
宝锦摇了摇头,竭力想让自己清醒些,此时,宫外却传来打斗呼喝声。
皇后大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你地性命还真值钱,这么快就有人为你来赴汤蹈火了。”
宝锦死死咬住下唇,低头不语。她眼中几乎如火灼一般,两丸黑水银在眼眶中亮得惊人。
“看着别人为你流血死去,这滋味想必让你终生都难以忘怀吧”
皇后曼声笑道,闭眼听着中庭的金戈相交声,只觉得畅快非常,她乌黑云鬓在昏暗中闪烁生辉,星星点点的珠翠映入宝锦眼中,只刺得双目疼痛。
金戈声却没有歇止,反而越发喧哗。皇后霍然起身,临窗推开,正欲一看,却惊得脚步虚浮一枝袖箭劈面而来。
zzz险险正中她面门,一旁的武监将她拉开,这才堪堪避过。
院中响起何远的斥声,随即,宫苑中依稀传来弩箭的呼啸声。劲风中传来金铁之音。宝锦心中一寒这是精铁箭的声响。
“你疯了。居然在宫中使用这等兵器”
皇后满不在乎的微笑道“若能将前朝孽党一举成擒,本宫并不吝惜这些宫室花草。”
只听殿外有惨呼声响起,随即。有武者地暴喝声,兵器的剧烈搏击之声,显得惨烈之极。
宝锦恨不能闭起双耳,而侍卫们的欢呼声却不断传来,暗器在飞檐上空飞舞,松明的火光将窗纸都染成通红,
她死死咬住牙,望定那飒飒轻颤的窗纸,只听一声短促叫声后,便有数道血痕飙染其上,映得此地仿佛森罗地狱一般。
这都是前来营救自己的义士之血
她浑身都在颤抖,漆黑长发拖曳在地上,映得越发肌肤胜雪,虽然满心里都是怨憎和悲愤,她的眼却越发亮得骇人。
皇后一触她的眼,禁不住倒退一步,几近踉跄
“你那样瞧着我做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梦呓般地惊怖,仿佛眼前正对的不是宝锦,而是从幽冥中闪现的某个鬼魂
“落到这步田地,是你自己没用,怨不得我“
她似乎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凝视,近乎狂乱地伸出手尖锐地指套直直朝宝锦眼中戳去
“别再用这般眼神看着本宫”
冷而犀利的银光朝着宝锦眼中而来,她睁着眼,几乎可以感觉到尖锐的刺痛。
下一瞬,殿门被用力推开,清冷的夜风呼啸而入,皇后猛一哆嗦,待开清楚来人后,正要呵斥,却随即,在看清他手中物事后,畅快而笑
“居然引了这条大鱼。宝锦费力地抬眼,幽忽不定的烛光中,圆整地人头在地上滴得一摊嫣红,再往上看,那熟悉地五官,死后仍然坚毅英武地神情,是那般的熟悉
“锦渊”
皇后整个人都松弛冷静下来,她唇边嘶嘶作响,说起这个禁忌的名字,仿佛会烫伤自己似地,低不可闻,眼中却又带着得意的张狂。
“这是你姐姐身边的侍卫统领沈浩,他在民间藏匿多时,却没曾想,居然为了你出现了”
她伸出手,半强迫地将宝锦的身子扭转,让她看向廊下的台阶,黑暗中,有许多滚圆的物件,灯火尽处,只见一片腥红。
“这么些人都为你丢了性命,倒是将我的台阶都弄污了。”
皇后的声音仿佛很远,却又仿佛在耳边得意低语,“这些前朝余孽,终于出现了,不枉我一番布置”
宝锦将下唇都咬破却也浑然不觉,恨不能冲出大殿,可周身穴道被封,浑身的伤痕让她失去所有的力气,眼前皇后清雅笑容在她眼前飞旋扩散,满眼里宫室亭台、花团锦簇,都似在一寸寸崩塌、灰飞烟灭。
皇后俯下身,一派优雅从容地擦去她脸上的血污,款款道“你也算有福泽的,黄泉路上,有这么些人为你打前站,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