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你绝对不能够公然出现在他身旁让任何人看见。”
“我给我一个理由。”心瓷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阿辰现在没有办法立刻醒过来,在这段时间,裴易那边的人肯定会对执行总裁的位置虎视眈眈,跃跃欲试。阿辰学生时代都是在国外度过的,在国内也没有结交多少朋友,在a市就更少。”郁卉文说话的时候顿了顿,“除了顾家。”
“顾家”心瓷将郁卉文的话反复咀嚼了几遍,一瞬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抬头,像是明白了什么,“顾延庭顾顾梦景”
郁卉文在听到心瓷的揣测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了两眼,冷淡开口
“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一些。既然你知道现在顾梦景能够帮阿辰,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不要出现在阿辰身边了吧”
心瓷只觉得如鲠在喉,她的十指全部交缠在了一起,手心底里伸出汨汨的冷汗。
她怎么会不明白郁卉文的意思呢
她希望心瓷不出现在裴斯辰的身边,这样顾梦景就会有机会在裴斯辰的病床前照顾他。
这样一来二去传入裴易他们的耳中就会以为。顾梦景天天在医院照顾裴斯辰,顾家那么宠顾梦景,自然是代表着整个顾家都站在裴斯辰这一边的。
有了庞大的顾氏撑腰,任凭曾经掌控着整个的裴易也不敢对裴斯辰轻举妄动。
心瓷咬了咬牙,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却依旧优雅精致的女人,不禁有些害怕。
郁卉文的心思太过缜密了缜密到,让人都不敢跟她说一句话。
“我在等你的答复。”郁卉文见心瓷陷入了沉思,脸色都变了,变得有些不悦。
心瓷皱了皱秀气的眉心,嘴角浮起一丝讽刺的味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也可以,不过你可以想象一下阿辰醒来之后整个都变成裴易的了,会是什么样奔溃的表情。假使你真的无情无义,完全可以这么做。”郁卉文说的理所当然,话语平静淡定的很。
心瓷忽然间觉得心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仿佛揉成了一团。
郁卉文劝服人的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说的心瓷现在一团乱。
她说的对,如果心瓷不按照她说的去做的话,万一裴易真的趁着裴斯辰昏迷的这段期间夺取的实权的话,那一切就无法挽救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还是妥协了,咬了咬牙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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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院门口。
走出医院,心瓷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
这几天,她真的快要奔溃了,累得虚脱不说,更重要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本她和乔博年之间的纠缠已经够惹人心烦的了,没想到裴斯辰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了车祸
心瓷上了乔博年的车,乔博年一句话都没有问心瓷,只是很平静地发动了
车子。
这些年他也有些摸透了心瓷的性子了,知道她烦闷的时候是不愿意说话的。
“待会回家之后,洗澡立刻睡觉。什么都不许想。”乔博年直视着前方,没有看心瓷一眼。
他知道隋心瓷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恨狼狈,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般。
见心瓷久久没有回应,乔博年皱了皱眉看向了她。
此时的心瓷靠在了车窗上,窗外是清晨的a市,霓虹灯仍旧在闪亮,天还没有亮透。
她紧闭着嘴唇,似乎根本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裴斯辰在你心目中到底意味着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我明白,如果你现在颓废,就算裴斯辰醒过来了,他也不会乐意的。”
乔博年的话一说出口,他自己竟然有些后悔了。
该死他在干干什么在安慰这个女人吗
安慰也就算了,竟然会用这样的口气。
最近的乔博年,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态度转变的怪异。或许,态度的转变就是源自于这段时间隋心瓷的转变。
“我不想回家,你开车带我随便转转。”心瓷开口,话语疲惫。
“恩。”乔博年没有拒绝心瓷提出的要求,开口话语淡定
乔博年将车子开到了a市郊区的江边,江边人很少,很清静。
心瓷下车后就兀自走到了江畔,整个人都靠在了临江的栏杆上面,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乔博年也走到了她的身上,缄默不语,就静静地看着心瓷。
大约十几分钟后,心瓷睁开了眼睛,却是满目通红。
乔博年咬了咬牙,开口
“如果今天出车祸的人是我,你会不会有一点的伤心”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种口气,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心瓷疲惫地蹙眉
“我现在已经够乱了,别瞎说了”
但是乔博年却是不依不饶,伸手拽住心瓷的手臂,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隋心瓷,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心底的实话”
心瓷无奈而又有些微愠,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生气了。
“乔博年,闹够了没有我现在很累。”
“疲惫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隋心瓷,你应该明白,如果我不让你去见裴斯辰,你根本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仍旧是赌气的口吻。
心瓷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语
“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不会再见裴斯辰了。你满意吧”
她咬唇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了另一边,想要一个人清静一下。
但是乔博年却跟了上来,仍旧不依不饶
“我不知道裴斯辰是什么时候对你来说变得这么重要的,但是我要你看清楚,我才是你的丈夫隋心瓷,裴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惹不起。”
乔博年的话语中肯,但是听入心瓷的耳中却显得有些自私。
她冷笑,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让她的头发紧紧地贴在了额头上面。凌乱了整张脸庞。
她现在真的不想去回应乔博年,但是乔博年却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于是她便开口,话语冰冷凛冽。
“乔博年,你的大男子主义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你的占有欲未免也太强力了点吧我和裴斯辰之间清清白白,就算互相有那么一点点的情愫但是那又怎么样就像你说的,裴家人很厉害,像我这样的人根本玩不过他们的,我又怎么可能和裴斯辰发生点什么我说了这么多次你难道还不放心吗我不会跟裴斯辰在一起,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心瓷一席话说完,整张脸迅速涨红了,因为过于激动,她的心跳迅速变得很快很快。
乔博年是熟悉心瓷的身体的,在看到她用力大口喘气的时候,立刻伸手扶住了她
“别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好心的提醒,却被心瓷当做是洪水猛兽一般。
她迅速一把推开了乔博年,往后退了几步,一只手捂住心口
“乔博年,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可以不提离婚不再见裴斯辰,但是我现在也不想看见你所以,请你从我眼前消失”心瓷伸出一只手指向乔博年,她也是气话,真的很恨乔博年为什么要这么多心。
她明明,和裴斯辰是没有一点机会的。
就像郁卉文所说的,她对于裴斯辰来说只有百害而无一利,现在只有顾梦景才能够帮到裴斯辰。
乔博年闻言,忽然脱掉了西装外套,在心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忽然翻越了栏杆,整个人从岸上跳入了江中。
扑通一声,巨大的水声惊地心瓷连忙回过头来,却发现身后的乔博年不见了。
她慌乱地将目光投到了江水下面,果然,在江
面上看到了乔博年的身影,他逐渐地沉了下去,刚刚因为跳下去惊动的巨大的涟漪也瞬间缩小,直到消失不见了。
“乔博年”心瓷顾不得一切了,朝着江面大喊,大惊失色,“你快上来乔博年”
但是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心瓷,江面一阵平静。
她吓得脸色比纸都要白,原本就剧烈的心跳此刻更加强烈了,整颗心脏仿佛都在颤抖。
“博年”心瓷吓得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下一秒,她几乎是没有多想,一下子就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扑通一声跳入了江中。
江水上泛起了巨大的涟漪,心瓷的游泳水平并不是很高,江水又很深,她刚才是因为太过着急了,都没有多思量就跳了下去。
“博年你在哪”心瓷呛入了一口水,浮在了水面上。
她朝江面四周看去,冰冷寂静,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千万不能有事”心瓷吓得眼泪喷涌而出,在生死关头,有些感情到底还是残存着的。
就算再怎么厌恶乔博年,她也是断然不会想要让他死的。
四月的江水仍旧冰冷地刺骨,心瓷冷的浑身打哆嗦,她浮在江面上不断地在江面上寻找乔博年的身影,牙床几乎都要结冰了。
“博年博年”心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呐喊,但是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就在她浑身都要没力气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从她面前出现,一瞬间惊地心瓷差点沉入水底。
“博年你没事”当心瓷看清楚这个人影是乔博年的时候,整个神经都瞬间松弛了下来,她喜极而泣,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愤怒又惊喜。
乔博年浑身湿透,头发被打湿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形容狼狈却有些阴鸷性感。
他看着心瓷紧张慌乱的样子,面部原本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了不少。
刚才他潜在水底,听见了她在水面上的呼喊。
她很紧张,他知道。
但是,他是故意的。
下一秒,乔博年忽然揽住了心瓷在水下的纤腰,将她整个人带入了自己的怀中,他略微附身,一个深吻印在了心瓷冰冷的唇畔上。
缠绵悱恻。
这个吻持续了数分钟,直到心瓷真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两个人都要沉入江底的时候乔博年才松开了心瓷。
乔博年似乎是很满意心瓷的反应。
他用鼻尖抵住心瓷的鼻尖,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只是这样看着她,就已经让心瓷浑身紧绷着身子了。
心瓷咬牙看着他,眼眶里的眼泪仍旧在打转,刚才的心有余悸也没有消除。
她有些愤懑地开口,咬牙”你不要命了吗为什么要跳下来你知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
”知道。“乔博年嘴角的笑意玩味,。
”那你还跳“心瓷真的是快要被乔博年气疯了。
”因为你说让我消失。“他开口,话语深情缱绻,看着心瓷的眼睛里含着一丝隐忍。
、99100她做的牺牲,他只看到一部分。万更,虐
心瓷被乔博年所说的话愣在了原地,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她在水中之间时却了力气,准备上岸的时候,头顶上却忽然出现了几束光线,很刺眼。
心瓷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刚才两人的动静太大了,招惹来了警察
于是,心瓷和乔博年就这么狼狈地被警察带上了岸。消息灵通的记者立刻全部都一起涌了过来采访两人。
上岸之后心瓷冻得瑟瑟法度,乔博年一直抱着心瓷挤出了拥挤的人潮。
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心瓷病了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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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机场。
刚刚落地的航班是从a市飞过来的,历时五个小时。
机场的出口,一个女人瘦小的身影跟在一个男人颀长的身影之后,他全部的行李几乎都是她在提,看上去有些心酸。
正因为两人完全不匹配的样子,而女人一路艰难地推着行李,一路上吸引了太多诧异的目光。
女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很努力地在推着行李。
忽然,女人放在皮包里的手机响了,刚刚才下飞机的时候才开机的。
她方欲停下脚步从皮包里拿出手机查看一下未接来电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忽然从她手中一把夺过了手机,脸色凛然。
“我让你来不是让你看手机的。”他的话很冰冷,不含在一丝温度。
下一秒,他将女人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夏苏惊地睁大了眼睛,但是惊讶归惊讶,她还是不敢尖叫的。因为现在扔掉她手机的人,是裴易。
几个小时前,裴易在陆港酒店门口接了她,根本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径直带她去了a市国际机场。
夏苏一路上都选择了沉默,因为这是八年以来她在裴易身边养成的习惯。
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选择反抗的。
就比如现在,他扔掉了她的手机,她也只能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夏苏的冷静是裴易意料之中的,因为他知道夏苏不会防抗他。
“这几天在市你不需要跟别人联系,你的职责是照顾我的起居。”裴易简单地扔下一句话就阔步往前走去,夏苏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嘴角露出了惨淡的笑意。
裴易总是这样,从来都不过问她的感受。
裴易见身后的人迟迟没有跟上脚步走上来,便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夏苏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身旁是两个行李箱,都是裴易的。
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给裴易做保姆来的
裴易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差很差,刚才在飞机上面整整五个小时他一句话都没有跟夏苏讲,从一开始就戴上了眼罩睡觉,直到下了飞机。
“易少。”夏苏看着前方停住脚步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目光里有一丝不解,
“我已经辞职了。”
这句话其实她早在a市机场听说要和裴易一起来市的时候就想说了。
话很简单,但是言外之意却是――她已经辞职了,裴易为什么还要她一起来市。
要知道,裴易这次来,是来替考察一块地皮的,属于出差。
裴易阔步走回到了夏苏的位置,俯首看着她,目光里有些不悦。
“所以”
“所以”夏苏深吸了一口气,她是从来不敢违抗裴易的命令的,无论如何,这几年当中她一直都是百依百顺。
“所以这一次,易少应该让您的新秘书陪你来这里。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
夏苏说出这些话耗费了太大的勇气,要是换做以往的她,是断然不敢跟裴易说这些的,但是现在她已经辞职了,并且决定永远离开了。
说出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但是这或许只是夏苏这么想,裴易并不这么想。
他拧眉开口解释
“这段时间新秘书的工作还没有衔接好,这次来市事发突然,所以才选择你,麻烦最后一次。
闻言,夏苏的心底像是被抽空了什么似的,一阵酸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佯装微笑地抬头看着裴易,她站在机场的出站口,和偌大的机场比起来,显得有些娇小,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了似的。
她苦笑抬头看着他,目光里隐约有些泪光。
“是你说过要让我有自己的生活的。”夏苏开口,她鲜少对裴易这么称呼,“可是当我自己真的想要好好生活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来插足”
这句话听上去有些不满,但是话语却是温柔缱绻的。
她凝视他的眼睛,目光炯炯,拧紧了眉心。
裴易俯视着她的脸庞,当在夏苏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的时候,他的内心的确是震动了
一下。
其实就连裴易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非要夏苏陪他来市一样,明明新秘书已经接班了。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裴易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你可以选择现在离开。机票,算在我的账上。”
“你觉得我是在乎钱”夏苏有些哭笑不得地仰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般疼痛。
其实夏苏是知道裴易的心理的,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念旧的人,这一次想要夏苏陪他出差,无非是没有办法适应没有夏苏的行程,新秘书,或许还没有做好这一点。
不过日子久了就会不同的了,他并不是真的眷恋夏苏,而是眷恋着过去而已。
夏苏倒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很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她浅浅吸了一口气,推着两箱行李从裴易的身边穿梭而过。
裴易看着她这样走过,眉宇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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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了下榻的酒店,酒店的房间是前天晚上裴易的新秘书帮他预定的,原本是计划新秘书陪裴易一起来的。
但是很显然,裴易没有很好地适应他的新秘书。
“您好,已经预约了房间。”夏苏很熟稔地去了前台,而裴易照旧和以往一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等她。
前台小姐很利索地就办理好了入住手续,递交给了夏苏一张房卡。
“这是您的房卡,请收好。”
夏苏原本是很平静的心理,想着回到房间她就好好睡一觉,今天她被裴易弄得一团糟,但是却又不能够对着裴易动怒。
就当她准备拿着房卡走向裴易的时候,忽然,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那张孤零零的房卡,心惊。
她连忙转身又跑回到了前台,立刻询问前台小姐
“为什么只有一张房卡是不是还漏了一张”
因为在正常人心目中,秘书陪老板来出差,理应是有两个房间的。
夏苏以前常常同裴易一起出去,每一次她的房间都被安排的裴易的隔壁。
但是这一次
“等一下,我帮您确认一下。”前台小姐有着良好的礼仪,笑着回应夏苏。
夏苏颔首,深吸了一口气。
几秒钟后,前台小姐从电脑屏幕前抬起了头,苦笑着对夏苏道
“不好意思,的确只有一张房卡,因为您预订房间的时候只预约了一个套房。”
夏苏心惊更甚,连忙要求
“再帮我查一次吧。”
怎么可能只预约了一个房间以前陪着裴易每一次出差的时候,她都会很细心地把自己的房间安排在裴易的旁边,这样一来出门的时候方便,二来晚上只要裴易万一突发什么状况,她都能够应付地过去。
“不好意思,的确只有一个房间。”前台小姐也有些无奈了,看着眼前的夏苏心底想着这位客人预约房间的时候难道不会看仔细吗
殊不知,这房间根本不是夏苏预定的,而是裴易的新秘书
裴易在身后似乎等的有点不耐烦了,阔步走上了前来,蹙眉询问
“为什么这么久”
夏苏连忙仰头看着裴易不悦的脸庞,她的脸色也有些不悦了
“为什么只预约了一个房间”
裴易闻言,眉心更加紧皱了三分,脸庞上显而易见地掠过了一丝不悦的神色。
但是裴易显然要比夏苏冷静一些,他并没有再在房间的预约上面纠结太久,而是直接对前台小姐道
“麻烦再开一间房。”他做事一向果断,既然只预约了一个房间,那么就再开一间好了。
但是前台小姐却浮上了为难的神色,看着裴易的脸庞微微有些泛红。
像裴易这样的男人,无论是哪个女人看到应该都会心跳加速的。
“抱歉,我们酒店的房间已经在几天前就预约完了。”
这家酒店是市最豪华的酒店,每次的主客人数都是爆满,根本预约不到房间。
夏苏蹙眉,脸色沉了沉“那怎么办”
夏苏这句话其实是对前台小姐说的,但是落入裴易的耳中仿佛夏苏是在跟他说话一般。
裴易异常平静地回应了夏苏
“住一间房。”
说完,拿过夏苏手中的两箱行李,径直往电梯走去。
夏苏先是愣在了原地,一时间都没有回复过思绪来。什么叫做,住一间房
几秒钟之后,夏苏连忙转身小跑跟上了裴易的步伐。
前台小姐看着这一对男女,心底不禁狐疑。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这两人看上去关系异常疏远,因为他们走路的时候都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
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并不是真的那么疏远,因为当男人得知只有一间房的时候特别坦然镇定。
17层,套房内。
夏苏从走进来一开始脸色就一直有些不大好,裴易的新秘书是什么想法她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把戏在她看来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见得多了去了。
但是新秘书这样做归这样做,何必要牵连到她呢
她倒吸了一口气,一边帮裴易收拾行李,将他的衣服全部挂在了柜子里,一边沉思。
就连裴易已经走到了她身后都浑然不知。
她回过身去,看到裴易的时候简直吓了一跳。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蹙眉看着裴易
“吓死我了”
裴易的目光很平和,说话的口吻就像是孩子写保证书一般
“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夏苏有些没有听明白,蹙了蹙眉心,样子很好看。
夏苏原本不是太美丽的女人,只不过她常年跟着裴易在职场和商场上面摸爬滚打,身上练就的那一份气质是别的女人比不来的。
裴易蹙眉,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
“这是最后一次我让你陪我出差。”他的话一定要说破她才听得懂。
既然这么能够揣摩他的心思,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
夏苏停顿了两三秒钟,忽然苦笑扯了扯嘴角
“哦不过下次带你的新秘书出来的时候,还是留一个心眼比较好,现在的女孩子,坏心眼都特别多。”
她丝毫不避讳地开口,绕过裴易的身旁进了他身后的洗手间。
裴易却是跟了上去,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里面开始更换毛巾的夏苏。
她留给他的身影永远都是忙碌的,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什么意思”他靠在门沿上面,佯装没有听懂的样子。
夏苏苦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哭笑不得,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明明知道的。几天前预订房间的时候应该还不止有一间房,但是你的新秘书可能很乐意跟你一起共度良宵,所以故意只预约了一间。”夏苏的嘴角有惨淡的笑意,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作为裴易的秘书,纵然裴易年轻多金又英俊,但是她是从来都不敢对他抱有太大的非分之想的。
非分之想有,毕竟她是为了裴易才进的,做了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也不在行的工作。
但是她是绝对不会逾越雷池的。
但是很显然,裴易这次身边招来的新秘书,才上任几天就想要和裴易发生点什么了。
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裴易这一次根本就没有要带上他新秘书的意思。
裴易倒是很坦然地接受了夏苏的这一观点,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不悦的神色,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女人有这样的心思,很正常。不过是平常的把戏,不是被你看穿了吗”
夏苏的心底忽然凉了凉,其实她知道,裴易这几年身边一直没有异性出现并不是因为他不需要正常的需求,也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而是因为在他心里一直藏着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的存在,是让夏苏怎么也不敢跨越雷池半步的。
夏苏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走出了洗手间一边道
“当时我交接职位的时候明明跟她说的很清楚,告诉了她不能够对你有非分之想,事无巨细我全部打了表格给她的,她一点都不知道领悟。”夏苏似乎有些埋怨新秘书的不尽职。
裴易扯了扯嘴角,看着夏苏的目光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的确,她没有你好。”
这句话太过于暧昧不清了,听入夏苏的耳中让她浑身震颤了一下。
在她心乱万分的时候她一想到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裴易,便立刻冷静了下来。
裴易是一个虽然会开玩笑,但是却是一个绝对不会跟女人搞暧昧的男人。
他这句话的意思,或许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表达夏苏作为一个秘书很尽职的意思。
夏苏也没有多想,只是随口道“可是你不是说了吗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这样的事情,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递给他一杯茶水,他随行的行李箱里放了很多速溶的咖啡,他喜欢喝咖啡。
裴易从夏苏手中接过茶杯,面色有些不悦,夏苏看见了立刻道
“医生不是告诫过很多次了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够喝咖啡,茶水已经是极限,最好喝白开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继续开口,眉心紧蹙在一起,
“你的新秘书不会海天天泡咖啡给你喝吧”
裴易不可置否地轻颔首,呷了一口手中拿着的西湖龙井,脸色淡然
“为了讨好我,她的确这么做了。”
夏苏倒吸了一口冷气,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扔下了手中裴易的衣服,蹙眉看着裴易;
“那你也喝了”
裴易坦然
“盛情难却。”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脸都没有红一下。
夏苏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索性什么都不说了,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裴易。
裴易开口
“有没有物色好结婚的对象了”
这句话一问出口,场面就变得相当尴尬了。夏苏心乱了乱,她伸手连忙捋了捋头发避免尴尬
“家里人在帮忙张罗着相亲,我我还不知道。”
她心虚了,因为家里人根本就没有帮她物色相亲的对象。
这一切不过是她对裴易撒的谎。
远在山区的夏苏家人都以为夏苏在a市过得很好,都以为她已经有一个交往多年的男朋友了。因为这是夏苏撒的谎,她不敢告诉家里人她到现在连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这样的年纪还没结婚在山区已经算是老姑娘了,要是再说没有一个稳定交往的男朋友,家人里估计会直奔a市来声讨夏苏的。
“哦说说看你的标准,或许,我可以帮你物色。”裴易开口,这句话却是让夏苏震惊了。
他他要帮她介绍结婚对象
这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过会出现的情形,一时间脸色都变了。
“不用了”夏苏连忙搪塞了过去,但是裴易却是不依不饶的。
裴易坐在了沙发上,拿着手中的玻璃茶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站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局促的夏苏。
“说说看也无妨。如果你能够留在a市,我也很高兴。”
夏苏心底苦笑。很高兴什么她留在a市,她就能够随叫随到了是吗
她就知道,前段时间裴易说的让她要有自己新的圣后,不过都是唬人的。
这么些年,她离不开他了,他也一样离不开她。
只不过是她乐意承认,而他不乐意罢了。
既然他想要听,她没有不说的道理。
于是她便坐到了床位,和坐在沙发上的裴易面对着面
“我没有多少要求,只要我自己喜欢就好。”
“所以,你喜欢什么样的”裴易手中的茶仍旧处于温热的状态,捧在手心里很舒服。夏苏给他的感觉其实就像这一杯茶,并不是他所喜欢的味道,但是却长期依存着没有办法割舍。
像夏苏这样的存在其实很可怕,等哪一天她离开了,裴易就会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一般,任凭自己怎么飞也飞不起来了。
所以这一次来市出差,他最终还是决定带上她。
不因为其他原因,只因为这一次出差事出紧急,最了解他起居的,莫过于夏苏。
要是换做以往,就连裴易的行李都是夏苏帮忙收拾的,每一次都是如此。
“普普通通就好,没什么要求。只要对我好就行。”夏苏的十指不自然地纠缠在了一起,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时间竟然五味杂陈,口里心里都泛着苦涩的味道。
“你的想法还真是普通。”裴易很不客气地挑破,冷静开口,“我会帮你物色。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是我耽误了你的青春。”
这句话一出口,夏苏的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什么一般,她立刻恍然抬头,看着裴易的脸庞瞬间僵持在了原地。
但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开口
“没有的事,是我自己乐意的”
裴易看着她低眉顺脸的样子,心底不禁有一丝愧疚掠过,但仅仅是掠过而已,以为夏苏对于裴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