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蠢狗一样朝那鬼佬怀里扑,陆小羽手一僵,哐当一声刀叉就砸在了女孩的盘子里,吓得女孩花容失色。
“小羽”
女孩惊吓地拉了拉他的手臂,试图说两句话调节气氛“我已经挑了几所心仪的英国大学了,你中意哪所学校我们可以选择相距近一点的,要是能同校就再好不过了,这样有个照应,家里也会放心些。”
“我还没定。”
陆小羽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低头拆自己的刀叉。
陈沫拉着汉森落座了,兴高采烈打招呼“哈喽陆小羽,两天不见你活得很滋润呀。”
陆小羽头都没抬,自己摆正烧烤架。
“小羽,小羽你朋友跟你打招呼呢。”他身边的姑娘推了推他的手臂提醒。
陆小羽不耐烦地横了姑娘一眼,起身去拿食材去了。
姑娘表情蛮恼的,陈沫嫉妒姑娘年轻貌美,酸溜溜地问“妹妹叫什么名字,是小羽的同学吗”
“我叫付娇,跟小羽一个学校,正好我们父母也都是熟识,来往多一些,听说陈姐是自己做生意的,厉害呢。”姑娘说。
陈姐姐
陈沫听到这称呼小有怪异,她看了眼女孩手边的v小手包,蜜汁幽默地羡慕道“陆小羽对你可真是好哦,这款包包,少说得三四万吧。”酸死了酸死了她的语气酸死了。
姑娘一脸甜蜜“哪有,我说了自己还是学生,用不着这么贵的东西,可是小羽非要让我收下,我不收他还生气。”
生你妹啊陆小羽你个败家子坑爹货。
陈沫心中呸呸老娘瞧不起你这种靠美色吃软饭的女孩纸,老娘自己可以买n多个v,不稀得你们家陆小羽买的,你这包包指不定还是高仿呢――她想得很恶毒,眼神恨不得将小姑娘的包包给烧毁。
陆小羽拿了菜过来,陈沫大意瞥了一眼,全是自己喜欢的,她垂涎了盯着,眼睁睁看着陆小羽将一托盘的菜全放在了身边姑娘的面前“不够再去拿,这些都是最新鲜的。”
姑娘一脸娇羞“小羽”
陆小羽面无表情地问陈沫“怎么,你不吃吗这餐我付钱,你不用替我省。”
小姑娘忙替心上人讲话“是啊是啊陈姐姐,想吃什么随便拿,这里的东西平常很难吃到的。”
难你妹啊,没眼色的土妹妹,姐稀罕你这点儿烤肉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欺负姐是山里来的没吃过高档货啊。
“honey,”陈沫手一扭,嗓子一嗲,对身边的外国帅哥说,“this,this,thisandthis”她一口气“this”下来,几乎将付娇小姑娘盘子里的菜色全都点了一遍,“a”
汉森笑起来很迷人,用手比了个ok的手势,拿菜去了。
陆小羽。
陆小羽脸色黑沉得快滴出墨来,桌子下狠狠给了她一脚。
“嗷呜”陈沫瞪大了眼睛。
“陈姐姐你怎么了”
“唔没、没事。”陈沫眼下一口口水,直甩脚尖,“被、被虫子咬到了。”
“这里哪来的虫子”姑娘单纯,东张西望,还问陆小羽,“小羽,你看到虫子了吗”
“没有,兴许虫子也认人吧,有的人皮厚,容易被咬。”
陆小羽开始把肉摆上烤肉架,低垂着眼睑说。
付娇满脸尴尬,对陈沫说“对不起陈姐姐,小羽他”
“烤你的肉,多管什么闲事”
多管什么闲事
说出口的,是陆小羽,在心中愤愤反驳的,是陈沫。
付娇委屈地看了少年一眼,大眼睛盯着盘子里各种各样的蘑菇快哭出来“可是我不喜欢吃菌菇的,小羽,这些东西好恶心”小姑娘一脸嫌弃。
“嫌弃你给别人好了。”
“哎哎哎给我给我”
陈沫赶紧伸手接过来,安慰姑娘,“别哭别哭喂,待会烤好我给你吃点,尝尝鲜,这东西你们城里人平常可难吃到咧哎哟”
哐当一声,她手一抖,盘子跌落在了桌子上。
“陈姐姐怎么了”姑娘还有点委屈,红着眼睛问她。
“没、没事”
嘤,陈沫疼得要掉眼泪的,这次不是博同情的鳄鱼泪,这次是真的疼得飙泪啊,超级委屈超级可怜自己,但是阵仗不能输――她咬着牙,重重一腿蹬了回去,狠狠蹬向陆小羽。
陆小羽面无改色挨了她一脚,低头烤牛舌。
陈沫实在憋不住疼,对二人说“我、我先去趟洗手间,你们慢慢吃。”
“你――”
陆小羽今天总算对她说出了第一个字,陈沫却顾及不上,一瘸一拐往洗手间去了。
“小羽,你刚刚踢陈姐姐干嘛”付姑娘看出来了,嗔怪道,“陈姐姐也没有故意欺负我,她应该是大大咧咧惯了,你这样不好的”嘴上这么说,但小姑娘甜蜜的心思藏不住,分明就是很爽嘛。
得亏陈沫去洗手间了,不然看到这一幕真得跳脚妈的智障,大家快来看啊,圣母婊。
“不关你的事你别多嘴。”陆小羽烦躁地丢下刀叉,看着那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口,心不在焉地说了句,“你先吃,我出去打个电话。”
“小羽,小羽――”
姑娘叫了两声,陆小羽充耳不闻地离开了座位。
陆小羽在赶向洗手间的路上十分懊恼难道真的是我刚才下脚太重了她好像真的很疼、走路都难受的样子。
这样想着,他加快了步子。
结果走到洗手间门口,等了半天,没人。
陈沫没出来
整整二十分钟,上大号也该差不多了吧陆小羽没能沉得住气,以为那女人是面子上挂不住逃跑了,他想都没想就冲进了女用洗手间,结果空的四格,全部都是空的。
最靠近窗户的那一各,还留着一支红色细高跟鞋。
就是陈沫今天穿的那双。
陆小羽沉了脸。
“唔唔唔你们干什么王八蛋是陆小羽叫你们绑架我的是不是”
黑乎乎的地下停车场,陈沫被几名黑衣人拖进车厢,使劲挣扎咒骂,“陆小羽你他妈是不是男人等老娘得势了非得把你个贱货艹得心服口服,再把你丢去中东挖石油晒成黑鬼”
“呜呜”
她的嘴巴被堵住了。
同时被抓的,还有今天被她拉来充当男友的可怜外国帅哥,汉森也很蒙逼,很惊慌“hatareyoudog”
哐当一声,他被敲晕了。
陈沫还没晕。
她被丢上了车厢,摔在一双硬邦邦锃亮的皮鞋上,听到绑她的人问“老板,这个鬼佬怎么办。”
“丢去挖石油。”
很好,这很陆小羽。
晕过去的前一秒,陈沫使劲抓花了男人那双狗皮鞋,汪的一声哭了出来――陆小羽老娘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个孽障的哇
、第053章
“哗啦”
陈沫被狗泼似的一盆凉水泼醒,她哐当蹬了几下睁开的眼睛,就发现自己深处一处黑不溜丢的地方,像是在什么可怕的洞穴里,周围都是一言不发的黑衣保镖,而她的正对面,男人正坐在一条椅子上,长腿搭上椅子旁边的方桌,咬着烟,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手中的zio打火机。
打火机明灭的火焰间,陈沫看着男人那张零死角的侧脸,森森打了个冷颤――呜,说好的小人渣陆小羽呢,为什么无故变成了大号的,差评。
咕咚,陈沫脑袋一歪眼前一黑,又一次倒在了地板上。
“老板,这”
“泼醒。”
哗啦,又是一盆加冰的冷水淋上头,陆饶说“下一盆,就是硫酸了。”
陈沫一个鲤鱼打挺立起来,挣了挣手上的绳子,挣不开,紧张起来,骂道“陆渣你是不是疯了我什么时候又招你惹你了你他妈都把我赶离锦绣星城了,我现在无家可归四处漂泊,你还疯狗一样死咬着我不放干什么――”
陆饶收起打火机,面无表情地操起手边的茶壶就朝她砸过去,真是要砸死她的那种砸。
陈沫吓白脸惨叫一声,使劲侧身闪躲,茶壶在她的脚侧碎裂开来,发出清脆的哗啦声。
陈沫满头大汗,夹杂着水珠,瑟瑟发抖,主要是冷的,毕竟已经是初秋的天了,被这样几盆冰水从头淋下,想不瑟缩都困难,其次也是有点怕。
陆饶此人,下手狠毒得像个疯子,陈沫是领教过的。这个疯子真的敢杀人的,而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身处哪个鬼地方,这里暗不见天日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中国,陈沫恨恨地咬牙瞪着不远处半隐在暗处的男人,心脏咕咚咕咚地跳。
“把人带出来。”陆饶吩咐身边的王昭。
咚。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被丢了进来,浑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小伙子一看到陈沫,立刻哇的一声哭出来,连滚带爬冲过来吊着她,大喊“姐,姐你救救我啊,我没拿他的钱啊姐,就我一条命啊姐,你开口说句话”
“我、我――”
陈沫深深咽了口口水,脸色煞白。
此人名叫陈诚,是她的远房堂弟,原本被她招来做锦绣星城的一个小会计,后来她用计要挪走锦绣星城的钱,就找了这个堂弟做个借口,她给了他一笔钱送他出国,然后在对陆饶说自己错信亲人导致巨额公款亏空,如今无力回天。
可是现在,陆饶究竟是怎么把陈诚找回来的陈沫无从得知。
“姐姐你说句话啊这一切都是你叫我做的、我没有亏走他的钱啊,姐你快开口啊,他们没人性的,真的会打死我的――”这两天,陈诚似乎真的被折磨坏了,现在十分恐惧,眼神惊恐地四处张望,他那一身的血迹,陈沫看了都触目惊心,想着今后的好多天肯定都得做恶梦了。
“你明知道他没卷走公款还折磨他干什么。”看不下去,陈沫终于开了口,对陆饶说,“先把我手上绳子解开。”她说了句,然后补充道,“放心,你这里这么多人,我插翅难飞。”
“给她解开。”
陆饶发话,陈沫的双手终于得空,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缓和了语气道“不管陈诚的事,你打死他也没用,他没钱――放他走吧。”
“走我的损失你来赔”陆饶侧过身来,神情阴戾,“陈沫,你何止狗胆包天呢,你简直都异想天开想撕碎了这个天,把我当成周存那个二百五,以为耍点可笑的手段都能从我这金蝉脱壳捞钱”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陆饶冷笑了一声,沉默地点了烟,对身边的王昭说,“既然还不出钱,就先卸了那小子一只手臂。”
“是,老板。”
王昭亮出锋利的军刀,地上浑身伤痕累累的陈诚顿时惨叫起来,连滚带爬试图躲藏,藏不过两秒就被几名保镖按住,将右手扯了出来,压在地板上。
“不要”陈沫眼见着他是要动真的,也下白了脸,大声道,“你是不是疯了他没钱你就是砍死他也一毛钱得不到你、你不就是要钱吗我、我来想办法”
陆饶伸手制止了手下下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