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险最终埋下祸根。
但是现在,陈沫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跟“仇人”在冰凉的地板上乱搞一通。
她反复自我催眠是在做梦来减少羞耻感,但是脑子也无比清醒这绝对不是在做梦。
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清晰太真实了。
体内感觉到的饱胀是超乎寻常的清楚,男人滚烫得呼吸,身体强劲的摩擦,仿佛熟悉却又原本陌生的撞击,简直能要了人的命,极致的疯狂冲击着大脑,陈沫都怀疑自己此刻成了泰迪精转世,不顾一切地想要,想要更多,更狠,更深。
陈沫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药。
在偶尔一丢丢清醒的空当,电光火石之间,陈沫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喝过的陆小羽的水,她怀疑那水里被下了药。
可是这种怀疑很快又被另一波更激烈的快感打断,被耳边传进的男人炽热粗犷的呼吸声打算,男人的索取变得更加强烈,更加迫切,更加张扬。
“唔唔”陈沫试图开口,却语句破碎得连不成完整的意思。
她的意识更是破碎飘零,压根不知身在何方
最终,男人闷哼一声狠狠撞进,陈沫觉得自己的魂都被撞散了,撞死了她在恐惧与满足中悠悠睁开眼,泰迪精的妖术散去之后,发现自己正浑身溜溜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披头散发像只刚刚吸完精气的女鬼。
她身上压着个男人,两人的脸错开了,互不见表情,陈沫有限的记忆回笼,大约能回想起来此刻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谁,但她怂,她在这一刻真的怂得发抖。
陈沫想我要是跟姓陆的王八蛋睡了,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我那顿打白挨了。
她晕晕乎乎,脑袋还泛着疼,动作粗糙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声音沙哑“起来,你是谁”
然后就是见证噩梦的时刻了。
当看到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陈沫恨不得自己性冷淡。
果然是陆饶。
他此刻还埋在她体内,抽身出来的时候,带出暧昧的水渍声,陈沫难耐地皱眉轻哼了一声。
陆饶若无其事地起身穿衣服,除了脸上还带着s精后的余韵,基本看不出异样,不过他倒是好心回了陈沫的话,“我叫陆饶。”
陈沫当然知道他叫陆饶。
陆饶却不大记得起她的名字了。
但他对这个女人是有印象的这女人表面上看起来温温婉婉,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还畏畏缩缩动不动就卖怂,但她勾引男人十分有一手,否则当初常磊刚也不会那么快就上钩。
嗯,就不用口是心非遮遮掩掩了,陆饶事前事中事后都感觉很爽。
陈沫却感觉自己今天无端日了狗了。
哦不,是日了比狗更恶心的生物了。
“衣服穿上,我马上要出门,得把小羽放出来。”陆饶将她的裙子丢给她,自己光着半身坐在靠沙发上抽烟。
小羽,小羽,陈沫一想起那小孽障终于回过了神。
“陆小羽是你什么人”陈沫警惕地问。
“我外甥,亲的。”陆饶瞥了眼自己身上的各种鲜红抓痕,啧啧啜了一口烟。
果然大小流氓都是一窝一窝地出的。
陈沫恨得咬牙切齿,“你外甥给我下药。”
陆饶翘着腿看她手忙脚乱表演穿衣秀,“哦”了一声,“原来是吃了药,我还以为女人都是你这么天然骚的。”
陈沫气得穿衣服的手都在抖。
妈的,这年头流氓还能倒打一耙。
陈沫愤愤地说“这仇我记下了,提醒陆小羽小心点,寻到机会我绝对会弄死他。”
陆饶叼着烟笑出了声,心想好啊,你赶紧去将那个混世魔王弄死,省了老子的事。
他倒是没想到这女人还能有如此气性。
陆饶边抽烟边开始穿裤子,还不忘提醒陈沫说,“小羽还被你关在浴室呢,刚才你叫得那么够劲,可能是刺激到他了,趁他现在多半没什么力气,你现在倒是开门进去啊,想怎么弄死他都可以――不过你好像也没什么力气了。”
“唰”地一声,
陈沫血液冲上头顶冲上脸,冲起来就是一巴掌直呼像陆饶挂着痞笑的脸
啪
这响当当的一巴掌下去,陈沫感觉比刚才高c还爽,骂道“疯子,你们家大小都是属流氓的。”
陆饶猝不及防之下挨了这一巴掌。
陆饶活了三十多年,从没挨过女人的巴掌。
他当下熄了烟沉了脸色,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回骂道“谁是流氓是你勾引老子”
“是你外甥给我下了药”
“下你妈的鬼药”
陆饶当场铁青着脸把她按沙发上了,扒她裙子,压她身上狠狠道,“现在没吃药吧现在脑子清醒的吧那就好好感受着别他妈嘴硬”
“唔王八蛋你干嘛――”
干嘛
呵呵,
就是干嘛。
陈沫又被泰迪精统治了身体一回,只不过这次是彻底清醒的了,因此感觉也就更为深刻,男人带着怒火的每一次撞击,都是火辣辣的深入,令她苦不堪言好吧,夸张了,也还是有爽到的。
于是她又一次哭着叫了爸爸,这糟粕事儿才收场。
最后陈沫是颤着腿离开1118的,离开之前,那个男人还突然问了她一句“你叫陈沫对吧”
陈沫声音沙哑装死不回应。
陆饶又问“叫延承的是个男人”
陈沫猛地转过头来。
陆饶抽着烟说“你之前一直叫这个名字,挺大声的,很刺耳。”
何止是很刺耳,简直是刺耳透了。
陈沫闭着嘴巴像个哑巴。
陆饶偏要撩火加油“是你情人”
“是前夫。”丢下三个字,陈沫迈着酸软的双腿离开了。
顾延承就好比记载着她的青春她的愚蠢的一场噩梦,时刻提醒着她曾经如何地蠢过,也因此哪怕如今两人都没有交集老死不相往来了,陈沫却依然把他当作一根可恶的肉刺,拔掉他吧,又要挨痛,可是任其发展下去,他又会想此刻一般,是不是窜出来抽她一下。
陆饶突然提起,陈沫觉得十分难堪。
她大概能理解陆饶愤怒的点,但是却懒得辩驳。
否则的话,难道要让她跟陆饶解释说亲,不好意思哦,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在跟你做的时候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实在是那个男人带给我的阴影太深重,以至于我做梦都恨不得诅咒他去死
扯淡呢吧。
他陆饶算老几啊。
凭什么受得起她的解释。
就当是眼瞎艹了一条狗算了。
陈沫心中骂骂咧咧,出了1118之后,她先找了处地方清洗干净自己,然后再跟张元联系,相约按计划行事,先摸清楚这家竞技城的老底。
陈沫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离开,既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大放厥词,倒是反而给了陆饶不大不小的一击。
男人一口郁气憋在胸口,咽下吧,不甘心,发泄吗,刚才好像已经发泄了,他穿好衣服裤子,抽完两支烟之后,突然走到浴室门口,狠狠几脚踹开了浴室的大门
“陆小羽,滚出来。”陆饶道。
陆小羽,呵呵。
陆小羽现在可受刺激了。
想想吧,那药的药效有多烈,陈沫都还喝了大半瓶镇定剂药水了,不都还是跟陆饶天雷勾地火最后癫狂地搞来搞去了吗而陆小羽,他真的是委屈到家了,血气方刚的少年被关在浴室里,原本冲凉水好不容易暂缓了体内那种难耐地躁动感,偏偏隔着门又要时不时传来女人似难耐却又似享受的叫声,让他一次次冲凉水的辛苦白费。
最终,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陆小羽从出生起就没这么狼狈过。
此刻的少年,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同样湿漉漉地地板上,双眼充血,身体因为冲了太多的凉水而低烧着,回应陆饶话的时候,声音也是无比沙哑,“舅舅,你怎么能跟那种女人――”
陆小羽真的是伤透了心。
这小孩心思单纯天才脑,但还是一心向着自己亲舅舅的,一想到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还害得自己舅舅被那个女人玷污啊呸,被那个女人这样那样,他就愤怒难挡。
但心中又有一点小小的庆幸死道友不死贫道
再厉害的药,也有时效性,陆小羽现在已经缓和了很多,脑子清醒之后,就回想自己之前泰迪上身抱着那女人卿卿我我的事情了,一瞬间表情如丧爹妈,他抹了把脸上的水,从冰凉的地板上爬起来,垂头丧气地对门口的男人说“舅舅,我之前留在你这的那三瓶矿泉水呢。”
“是这个吗”陆饶提了两瓶水过来,还有一个空瓶子。
陆小羽恍然大悟“你喝了――”
难怪。
少年心中似乎好受了一点我舅舅是喝了药才跟那个女人这样那样的,他也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岂料,他这厢才在自我安慰,那厢陆饶就开始啪啪打脸。
陆饶说“我喝了一瓶,掺的应该是镇定剂吧,味道挺怪的。”
陆小羽睁大了眼睛。
他以为陆饶至少该喝了含致幻剂的那瓶,然后错把母猪当女神犯下了不该犯的错误。
“怎么,剩下的两瓶你是还想尝一尝”陆饶将剩下的两瓶水丢给他。
陆小羽连忙赶苍蝇似的推开,满脸嫌弃。
他问自己舅舅“那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
“她勾引我的。”陆饶叼着烟倚门上,似笑非笑,“她勾引我,我没办法啊,有的女人发起骚来,无法抵挡――你舅舅我又没有功能障碍,也有生理需求的。”
陆小羽今天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大发脾气把陆饶轰了出去,然后阴沉着脸清洗干净自己,等他走出浴室再一次出现在陆饶面前的时候,又是那个干净清冷的少年模样。
忽略他过度沉冷的脸色不计的话。
陆小羽在沙发上坐下,收拾自己的书包,边说“你小心你手下的那个周存,我先回学校了。”
“这就走了”陆饶在他背后出声。
陆小羽脚步一僵,捏紧了拳头。
他当然不甘心这时候离开,但是现实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根本没办法想象自己与陈沫又一次正面碰见的场景,光是零星的一点念头都会让他忍不住暴躁――恼羞成怒之下,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陆小羽就开始把事情都记恨到了陈沫身上。
全都怪那个狐狸精。
狐狸精真是害人,仗着自己有两份姿色就开始作妖,指不定是那药就是她故意害我吃下去的,还假装出一副单纯不知道的样子,真是可恶
陆小羽心中也埋怨舅舅你睡什么女人不好,被谁不能勾引,偏偏要跟我对头睡觉还弄得她那样嘤嘤切切的叫唤,害我难受一晚上。
他越想越委屈,对陈沫的怨怼就越积越深。
陆小羽终于如实坦白了“我原本是要对付周存跟那个女人的。”
“嗯。”陆饶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抽着烟笑道,“所以呢你对付人的方式就是向你的仇人下药,然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