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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药庐空间 第4节

作者:谢亦 字数:21938 更新:2021-12-22 05:41:50

    “我知道的,三嫂。”

    道了再见,梁业炜就将孩子抱回了车上,自己绕过车头,又高声和两老话别了,才钻进车子里,摸了摸贴着车窗和两老摆手的外甥的头,调转了车头离开了。

    待外甥摘了帽子,梁业炜才注意到原来外甥的头发长长了不少,他心想在这山上也总有不方便,得让媳妇儿找个时间带小宝去剪个头发好过年。

    “舅舅,外公和俊驰俊浩还有舅妈你们都好吗”

    俊祎赶紧问道,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一时间连家里的事情都忽略了,这时候才想得慌。见舅舅笑着说都好得很,他舅妈还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芝麻陷的汤圆等他回去吃,他也笑了起来,“小俊驰和俊浩都不知道记不记得我了。”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咱们小宝啊,昨天听说我要接你回家,不知道多高兴呢他们还藏了很多糖舍不得吃,就等着你回家吃呢”

    闻言,想着自己可爱的弟弟们,俊祎美滋滋地笑眯了眼睛。

    “哥哥”

    “哥哥”

    车声一响,屋子里的两个小鬼就呆不住了小俊浩撒腿就跑了出去,而小俊驰在妈妈的怀里挣扎了起来,杨宛青赶紧出声安抚了,又让也按捺不住的公公坐着别也跑到外面去,才抱着小俊驰迎到了门口。

    俊祎刚下车就被雪团子扑了个正着,抱着小俊浩,俊祎心里满满的,“小心点啊,”他亲了亲弟弟的脸,“小俊浩想不想哥哥”

    “想”

    “哥哥,俊驰也想哥哥了”到了门口的小俊驰不甘落后地道,俊祎看见伸着手要他抱的孩子,更加快了脚步。

    “外公”

    老人接住扑向自己的外孙,粗糙的手心小心地摸着小宝的头脸,见孩子被照顾得好好的,这才算是放心了,只将外孙搂进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俊祎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不禁有些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就算再忙也不该忘了回来看看外公啊

    一家人好一阵想念才算是收拾了去吃中饭,你一筷他一筷,直把俊祎的饭碗堆出一个小山来,见俊祎苦了一张脸,一家人哈哈大笑起来,不明所以的两个小娃娃也傻傻跟着笑嘻嘻出声。

    午饭后,梁老拉着外孙细细问了在华家的生活,又问了学了什么,梁舅舅也提早休了年假,和老婆孩子坐在一旁听着,见梁老不放心的时候,还出声说了一句自己见那华家人对咱小宝是真的好得没话说,换来老父一个气恨的瞪眼。

    他这才明白自家老爹是记恨小宝被华家留着不让回家的事情,这时候正借着话机提点外孙让他记得常回家住住呢。

    晚间,闻讯的陆国学推了一个应酬赶来了岳丈家。细细打量了儿子,见儿子比之自己印象中瘦弱的孩子不知变了多少

    脸上也养出了肉,当真是粉雕玉琢的,那眼睛里的笑意像是在眼睛里发芽生长的,异常鲜活。对着自己的时候,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沉默,甚至在晚饭时还主动给自己盛了汤,夹了菜。

    陆国学想开口让儿子回家过除夕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饭后,陆国学也不管老丈人明里暗里送客的意思,拉着儿子的手事无巨细地问了一遍。虽然之前外公也这样过问了,再说一次俊祎却没有觉得厌烦,而是乖巧地一一回答了,还回了屋里翻出调配的药茶给父亲。

    “这个喝了能解乏醒目,爸爸工作累的时候就可以喝了。”

    这段时间虽也不长,但在师父和师兄们的教导下,俊祎对药理的掌握突飞猛进这样简单的药茶做起来不难,他还往其中添加了些空间里的珍稀草药,对于成效的把握也更大了。

    陆国学拿着那包药茶,看着站在身前的自己坐着时已经不需要再仰视自己的儿子,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当场就红了眼睛。梁老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也不再和女婿计较了,他也明白陆国学的苦,虽不能原谅他,但到底也慢慢放下了这段恩怨了。

    当晚陆国学是在办公室过的,第二天大年夜,陆老和陆老夫人见五孙子竟然撇开自家到外家过节,当即便心生不悦。

    “小五这像什么话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姓陆不姓梁”

    陆国学皱眉,但也不愿在这种时候也父亲争执只好沉默以对。陆老夫人见丈夫和儿子都不说话了,她心里不满却不愿就这么罢休了,“老幺,这大过年的,我本来不想说这些招人嫌的话。可是你自己想想,你这儿子这一年在家里住过几天这么小就什么都只想着梁家,长大了以后还不”

    “妈”陆国学当下沉了脸,见母亲被打断了还要再说,顿时拦不住嘴,“妈,小俊不是陆家摆在家里给人看的物件他是我儿子你们要是觉得他顶不起这个陆姓,明天我就上局里把这个陆字除了,让他和他妈妈姓”

    “你”

    一家子顿时冷了下来,陆国梁兄弟三人看了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很是不耐烦,每年过年非得来这么一遭,不嫌闹心吗若不是父亲执意住在老幺家,他们真是一年比一年不乐意往这里走动了。

    和陆家的团圆饭吃得不欢而散不同,梁家却是笑声不断

    俊祎把带回来送给家人的礼物都拿了出来,特别给两个小娃娃带了不少哑叔雕刻的木玩具,不能言语的男人原本是想拿这些逗俊祎的喜欢,不过,这下子这些玩具也算是适得其所了。

    当然,俊祎也没忘给华老、几个师兄那里一一打了电话拜年,说了不少吉利话,哄得几人心满意足。

    过了一个和乐的初一,之后就陆续有人来拜年了。

    颜律是最早上门的一个。

    他提了几袋礼物,和梁业炜说了一会儿话也不见颇为挂念的孩子,却又不好开口问,倒是梁业炜看了出来,他哈哈笑道“小宝昨晚和他外公下棋到很晚才睡的,这会儿大概没醒呢,要不我让人去叫他下来”

    颜律忙道不用,就让孩子睡着吧。两人又说了一阵就又有人上门来了,颜律呆了一阵也不好就这么呆着,正不大甘心地打算告辞离开,就被下楼来的梁舅妈叫住了。“被两个小娃儿给闹腾醒了呢,你要不要上去找他玩儿”

    颜律进门的时候,俊祎正小心地扶着坐在木马上一摇一笑的小俊驰。背对着他的孩子,穿了一身不常见的红色长袍,领子上白色的毛绒衬着红色更映得孩子的侧脸粉嫩非常。

    见小哥哥玩得那么开心,干看着的小俊浩急了,拉着哥哥的袍子,焦急地道“我也要骑马哥哥,我也要”可他一个人要护着小俊驰不能弯身抱他,可要抱小俊驰下来,玩得正开心的孩子却不愿意,一时间只能哄着扯着他的衣服大叫的小俊浩。

    颜律看他着急的样子就笑了,大步上前,一把将胖乎乎的孩子抱了起来放在木马上。

    “颜律”

    俊祎睁大了眼睛。

    颜律见孩子眼睛一亮,惊喜非常地看着自己,眼神就柔和了下来。他一只手将两个木马上的孩子圈住了,伸手揉了揉俊祎毛绒绒的脑袋,笑着道“新年快乐。”

    “嗯你也是”俊祎有些小激动,“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妈妈和弟弟也来了吗”

    “刚到的。”颜律对此轻描淡写,转而道“我妈他们在海城,她之前让我跟你说声新年好呢。”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红包来,分别给了俊祎和两个双胞胎两个。

    “怎么有两个”拿了红包的双胞胎笑嘻嘻地和这个已经不大记得的大哥哥甜甜地说了新年好,俊祎看着他们好奇地摸着红包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玩,边逗着他们,边问道。

    “一个是我妈要我拿的。”

    言外之意,另一个就是他亲自给的了。

    俊祎怔了怔,他有些惊讶地看了眼颜律,从来没想过竟然能从这个人手里拿到红包。

    换个说法,是俊祎在相处中不自觉地以同龄人的角度和颜律相处的,一时间被待成晚辈,除了有些不适应,看着捏着他脸的对他笑着的人,心里还有些道不明的意味。

    、新年礼物

    留了颜律吃了中饭,俊祎带着颜律避开上门来的客人到了二楼的露天阳台上。

    梁家别墅的阳台很大,布置的像个小型的花园,除了花草和木墩型的茶座外,还摆着两张躺椅,挂起一个藤编的秋千。

    让颜律坐在椅子上,俊祎坐上秋千,正对着颜律说话。两人对彼此的近况说了很多,颜律看着双脚摆动着微摇秋千一直笑着的孩子,不由笑道“这身衣服很可爱。”

    这绝对不是什么值得惊喜的夸赞

    俊祎有些郁闷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斜扣的狐毛长袍连着棉裤棉鞋,这些都不是大问题,毕竟这一个月他都穿习惯了,但为什么是这种大红色啊“这是三嫂自己做的,非要叫我穿上。”

    孩子这么抱怨着,眼睛里却是幸福的笑意,颜律看着也觉得开心。俊祎一想他大概不知道三嫂是谁,又将华家的一干人等说了一遍,连带着自己几个师兄也一个不落。

    “敖辰港城的敖家”

    见颜律竟还认识,俊祎赶忙点头,问他是不是知道,颜律摇了摇头,“只是听说过。我父亲以前在港城也有几个朋友,只是他去世后就不往来了。”

    “哦。”

    俊祎没大留心这些,只是说起衣服又想起一遭了,拉着颜律到自己房间,把前天晚上画的图递给他,“你不是能找人做衣服吗,这个你帮我看看,能不能做。”

    见了三嫂给自己准备的袍子,俊祎就想着这样的衣服穿在弟弟们身上才可爱又看看两个同样穿得喜庆衣服的样式在他眼里却显得土气了些的孩子,不由得就在脑子里给两个小家伙换上了各种装扮,这么一下手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颜律越看越觉得惊喜,“这个我可以批量生产吗当咱们做笔生意,好吗”

    俊祎没想到颜律还挺喜欢这几张图,不大在意地摆摆手,“随便,反正给我家宝贝留两身就行了。对了,还有这个,给我舅妈的”

    颜律又急速翻看了一遍,他拉着俊祎坐到床上,拍了拍这十几张图纸,“我正准备给公司的衣服打上牌子,可是手下人给出的创意不够在市场上打出招牌来。这样的童装正合适,还有这一张,俊祎要是还有想法,再给我画几张怎么样”

    俊祎眨了眨眼睛,“你要做品牌”

    “品牌”颜律沉吟了下,“对,就是品牌俊祎真聪明。”

    俊祎有些赧颜,到底谁才是聪明的那个啊这么早就有品牌意识了,这样的人生意能不做大吗

    “行啊,反正也就是几幅画而已,我要能想到的话,都给你画。”他看了看自己粗劣的勾勒,“你手下的人肯定画得比我好,你要不要让他们重新画过”

    颜律伸手搭在他肩膀上,“重要的不是画得漂不漂亮,而是idea,是创意。”

    听他这么说,俊祎心里又受震动,不过慢慢习惯了也就不再受打击了。颜律此人果然不能和平常人同日而语,自己和他比纯粹找罪受啊。一想,他又乐呵起来,这样的人可是他们家的朋友,这个退路当初留得太靠谱了。

    见他喜滋滋的,颜律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只揉了揉他的头,“你看看是要我花钱买呢,还是你想要别的”

    俊祎听他真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来,有些不适应,摸了摸鼻子道“也不是多麻烦的事,能给你帮忙就行啦。”

    颜律知他说的是真心的,不由摇头失笑道“你这么聪明,可是做生意却少了根筋,这种时候就是你坐地起价拿捏对手的时候了,就该”

    俊祎见他居然还说教了起来,不由苦了脸色,直摇头。“反正我以后也不从商,你就别给我念生意经了。”

    见他不乐意听,颜律只得停了,拉他站起来,“这些不说了,我正好要带你去个地方。”

    和梁老报备了,俊祎便和颜律一起离开了。

    车上,颜律还翻出一堆的音乐碟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港城的年轻人最喜欢这些,他前阵子在那边出了差,想着这孩子大概也不讨厌这些新鲜的东西,就买了些回来。“你喜欢什么音乐”俊祎一边翻一边问。

    “钢琴。”

    “嗯”这个答案倒是出乎意料,俊祎不由道“你喜欢钢琴”

    颜律挑了挑眉,“我不能喜欢”

    俊祎忙摇头,他纯粹觉得惊讶而已。而且他对钢琴这样的字眼比平常人也多一分敏感,听闻他喜欢自己上辈子钟情一生的事物,当然会多一份在意了。

    缓和的钢琴曲在车内响了起来,颜律见俊祎没有选择那些摇滚流行的音乐,也不知是他迁就自己,还是又和那次在肯德基一样,对这些新鲜的东西都不比时下的孩子来得欢喜。

    待看到他闭着眼睛手指也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旋律弹动起来,就明白这孩子和自己一样是真的喜欢钢琴曲,而且看样子,他似乎也会弹些。

    “哎,这么好的曲子很难听到了”俊祎有些感慨,想起再过几年那些唱片很难再找到了,便道“你以后要是有机会给我买些唱片吧,不要这样的碟子,是留声机放映的圆盘唱片。”

    见颜律点头答应了,他靠回椅子上,手指敲打着大腿,随着音乐弹奏了一阵,笑着道“你想啊,放声机上旋转的碟片,还有满室的音乐,倒一杯红酒,灯光昏暗,穿着睡袍一个人跳舞,或是抱着一个人一起跳,不是很好吗”

    便就这么想象着就足以让人陶醉。

    颜律真想敲开这孩子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奇思妙想,他如何也想不到这小小年纪的孩子居然还抱有这种憧憬。不过和一个人跳舞么,倒也不错。

    两人说话间也没察觉时间流逝,到了地方俊祎还颇为意犹未尽,但一见眼前的房子和颜律手里的古式钥匙就顾不上其他了。

    “你买下了这里”

    俊祎惊喜地看着颜律,后者笑着转了转手里的钥匙,伸手向他,俊祎立刻绕过车头跑向了颜律。

    这是所四进院,房子很大,足有700多平方米,除了大门外右围还有三个角门,而左围则砌起了高墙,站在二楼的走廊看出去,就能看到垂杨拂过碧绿的流水,原来那一侧是一条人工河,将两座四合院分隔开来。

    “天呐”

    俊祎进进出出地走动着,当看到屋子里的古床和一系列完整的陈设时再也忍不住赞叹出声了,“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三百万。”

    “多少”

    颜律见孩子大惊出声的模样,还以为孩子被这个数字吓到了,牵着他的手道“这个价钱是连着这整个屋子里的瓷器古玩一起的。”

    看孩子更睁大了眼睛,颜律笑着解释了这房子的主人当年因为那场事故举家逃离到了国外,如今被平反了也不愿意回到这个伤心地,所以就脱手了,他才能以这个价格买下来。

    “俊祎,你相信吗,这里,以后绝对不止这个价钱,价值一定会是我现在付出的十倍,或是更多。”

    我当然相信了

    、

    俊祎有些欲哭无泪了,想起后世动辄价以亿计的四合院,又看看这所房子,想想那个三百万块钱,俊祎看着颜律,他才是那个想剖开这人的脑袋看看,到底是多出了点什么来了

    “你怎么忽然想到在帝都买房子了”

    颜律看他嘟着嘴的样子,也不知他为什么瞪自己,但觉这孩子这模样可爱,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不只是在帝都,我还打算在海城、深城,国内的沿海城市也买些。”

    “为什么”

    俊祎郁闷地看着他。

    “我是个商人,你说呢”

    颜律笑着解释道“俊祎,你知道美国50年前的房子和现在相比是什么样的价格吗这世界上的东西的发展大都有迹可循的,好比如今的港城的住房比起从前又高出几何而国内也逃不出这个规律。六月份的朱同志的那份文件看来就又是一个讯号了,不久的将来,国内的房地产也将迎来一场战役。”

    “你不怕你想差了”

    俊祎心有不甘地问他。

    颜律挑了挑眉,“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零风险的买卖。再说,做生意这东西,有刺激才值得去努力。”顿了顿,颜律轻笑了一声。

    “而且,我知道,我不会输。”

    俊祎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颜律拍了拍他的头,“我不是说有东西要送给你吗,怎么样,喜欢吗”

    “”

    俊祎心脏狂跳起来,“你”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你要把

    颜律抿了抿嘴,“你不是最喜欢了吗”他指了指俊祎的身后,俊祎回头看只见院中藤椅旁一株虬髯光秃的葡萄树

    等以后我赚了钱,一定要买一处这样的院子,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听着京剧,伸手就能摘到葡萄吃

    俊祎嘴角抽了抽,“你要送我那颗葡萄树”他不敢置信地问,见颜律一本正经地点头,小宇宙爆发的某重生人士跳起来掐住了颜律的脖子

    “我要谋你财害你命”

    颜律抱住跳在身上抓狂的孩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午后清幽的院落里,肆意的笑声传出了很远。

    、困兽

    正在俊祎和颜律笑闹的时候,陆国学在家里气愤地砸了杯子。

    “你们这到底是要闹什么有你们这么过日子的吗,啊”被佣人带下去的孙女的哭声还能听见,陆母护着哭得肝肠寸断的儿媳妇也不由得有些生儿子的气。

    虽然她心里也看不上这个媳妇儿,但到底这几年对她和老爷子尽心尽力,挑不出什么错处,为人又可心,事事都能顾虑周全,怎么也比从前那个娶回来供着的女人强多了。

    就是不知道儿子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自己娶进门的女人不珍惜,偏偏还心心念念那个死了不知道几年的女人

    陈琳哽咽着道“对不起,老公,我真的不知道那茶是小俊给你的那一盒我只是不小心拿错了,见张局长喜欢才做主送了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国学气得一眼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可恨好不容易儿子对自己贴心一回,那茶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这女人糟蹋了叫他如何不气

    陆母见儿子疲惫烦躁的样子,也心疼他日子过得不如意,但看儿媳妇手背上烫红了的那块,也不好为儿子说话。她也心烦,夹在这两个冤家中间,连带着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行了,老幺,这件事你的错处更大,来给你媳妇儿陪个不是。”见儿子不理会她,陆母心里更气了,但还是忍住了,只回头怜惜地握了媳妇儿的手,“别哭了,是我儿子不对,妈在这里代他给你陪个不是,你看可好”

    “妈”

    “妈这件事你别管了”陆国学看不过母亲总是偏帮这女人,他以前不觉得如何,现在想来,自己母亲对敏敏动辄挑三拣四,常在他面前说敏敏的不是,而对比现在,看母亲对陈琳的护佑,他心里大不是滋味。

    陆母闻言也忍不住火气了,千错万错倒叫她这个和事老讨不了好了

    “我不管你谁管你啊你看看你自己这样子,你非得把这个家毁了你才甘心吗媳妇娶回家,你是个男人总要有担当吧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老婆才是陪你过一辈子的人,你儿子别说以后成家立业,就算现在都巴不得离你远远的,你就这么想着他做什么”

    越说越气,陆母一时藏不住话“早知道当年我就是死也不会让梁敏进陆家门那个和尚说的对,梁敏天生八字就是来克我的丧门星”

    “”陆国学看着母亲的眼神第一次阴冷了下来。

    陆母这才察觉自己说了什么,想收回口可也不能了,又见儿子的脸色,她方才的一点悔意都化为了更旺盛的怒火

    “怎么,我还说错了不成”陆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别人家娶媳妇生娃日子过得多红火偏生到了你这,怕她怀孕会要了命竟然想这么断子绝孙了也好在她虽然不中用但也明白点事理,否则”

    陆国学狠狠捏住了拳头,陆母看儿子浑身抖着,那样子像要扑过来吃了自己的野兽,心里一惊,惊后,一阵委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你这么看我你还想打我不成啊你说你是不是还要跟你老娘儿动手啊,你这个不孝子”

    陆国学看也不看被陈琳扶住哭出声的陆母,转身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家。

    原来如此

    怪不得明明害怕生下孩子会遗传到心脏病而听话不谈生育的敏敏那时候会那么坚决怪不得敏敏越来越不开心这一切他到底该怪谁

    并不知道父亲遭遇的俊祎送走了颜律,拿着手里的四合院钥匙笑得见牙不见眼。

    回了家,客厅却有一个意外之客等着他。

    “三师兄”俊祎有些奇怪得看着华济之,又看看脸色不是很好的外公,有些担心地上前拉住了外公伸出的手。

    华济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师父叫我来接你回去呢。”

    他心里也很是无语,师父今日打来几个电话催小师弟回去,却只得到他出去玩还没回来的消息,顿时以玩物丧志的理由喝令他马不停蹄地赶来接人。

    想到师父接不着人就不用回去了的原话,华济之也是无可奈何。

    俊祎看看三师兄又看看外公,就想明白了这是他那牛脾气的师父搞出的名堂了。他揉了揉额头,“今天恐怕不行,我明天还得回陆家一趟。”

    他这倒是实话,就算他心里不大愿意,但毕竟表面上不能太过不去了。他都已经打算好,哪知晚上打电话通知父亲的时候,父亲沉默了一阵,说是明天来接他。

    陆国学没有带俊祎回陆家,而是开车到了郊外。

    城郊外的一处民居,破旧的民居外是一棵枝繁叶茂盘根交错的百年老树。陆国学没有下车,而是

    看着那棵老树出了神他仿佛还能看见年轻的女孩少年站在树下用刀片刻下简单的却蕴藏着海誓山盟的字眼,而女孩晕红了笑脸的模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多么美好

    可转眼,一切都成空。

    “爸爸”父亲的沉默和伤感感染了俊祎,他有些担心地看着男人,陆国学朝他笑了笑,却更像是哭了。他将儿子抱住,俊祎有些吃惊,但也没有拒绝,他已经不记得父亲怀抱的感觉了,同样的,那个曾经厌恶地看着他的男人也在记忆里渐渐模糊了。

    迟疑着,俊祎还是伸手回抱住了父亲。

    好一阵,俊祎才听父亲低哑的声音说道“小俊,爸爸不是个好爸爸”敏敏,我总是完成不了和你的约定,该如何是好

    “爸爸”俊祎想抬头看看父亲的表情,却被按在父亲的怀里,很久,男人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松开了儿子。他笑笑地摸了摸儿子的脸,“小俊是真的想当医生吗”

    俊祎拿不准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陆国学拍拍他的肩膀,“喜欢就去做吧,爸爸支持你。”

    陆国学之后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又看了一阵那棵古树,驱车掉头离开了。

    俊祎回头看了眼那棵古树,心里也有些闷闷的。

    他敏感地知道今天父亲的情绪有些脆弱,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侧头看了眼父亲,很快又低下了头。曾几何时,他渴望得到父亲的关注,埋怨他疼爱陆嘉媛多过于他,他自怨自艾,慢慢作茧自缚。

    现在想来,当年的自己真是自私,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情绪总在无限地放大,却从未关注过周围人的情绪,而那些自己认定的事实又有多少是自己曲解成的呢

    做子女的可能大都惯了自私吧我们都不曾了解过父母的曾经,又怎么能对他们做出一个客观的评价呢

    他摇摇头,不愿再多想。

    回到香山脚下,沿途抽出嫩芽的枫树带出了无限的生机,也让俊祎的心情放松了下来。院门外是三嫂和哑叔来接的两人,屋子里喝茶的老爷子听到声响,直了直身体,但很快又坐了回去。

    俊祎进来时,就见师父翻看手边的书籍,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

    他看了眼三嫂,见三嫂回了一个过去的眼神,立即会意地跑上前,边嬉笑着说“师父,新年好,我回来了。”边殷勤地给老爷子又是揉肩膀又是捶大腿。

    那狗腿模样叫华济之都看不过眼了,偏生老爷子还就吃这一套,眼皮子掀了掀,耸了耸左肩,见小徒弟上道地揉捏起他的左肩膀,几处穴道也拿捏得准确,这才几句话训诫过后,放他回了房。

    三嫂一边给俊祎整理东西,一边又是气又是笑地道“你瞧瞧你师父这性子,这岁数越长,脾气越回去了。大早上听说你要回来,巴巴地等在屋子里,遣我和你哑叔不知道来回瞧了多少次你们回来没有,这倒好,你一回来偏还端起架子来了。小俊啊,你可别怕他。”

    俊祎笑眯眯地应了。

    回华家后,俊祎的学业更繁忙了起来。上面几位师兄除了三师兄,其他几位各自有自己的事业忙碌,却也三不五时打来电话考核他的功课,他倒像是一口气招了八个师父来了。他也不敢放松,越发抓紧时间去学习,充实自己。

    而颜律的生活同样忙碌,他带回的图纸给了他的设计团队很大的灵感,慢慢就有和他心意的作品出台了。

    他申办了品牌,不过国内的法律毕竟还不健全,未免被抄袭盗用,他又在图标名称及政府枢纽上费了大番的功夫。

    两个月后,名为“sur”的服装盛夏在欧美轰轰烈烈地打响了第一弹,新颖时尚的轻薄夏衣开始了他风靡全球的征伐。而另一款“漂亮宝贝”的童装也在国内掀起了一股新风潮。

    一波又一波的成功,和报表上的数字很快就不再能引起颜律的成就感了。某种意义上来说,颜律就是天生的冒险家。而他挑战的,是自己的极限

    同样的,他也是将这商场化成手下西洋棋盘的野心家正如他曾说的,在这战场上,他颜律,不会输

    颜母却不大满意儿子越来越少回家的忙碌,不过,她也知道阻止不了儿子的事业心,颜家的男人,大概天生安分不了吧。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久久,叹了口气。

    颜瑾换了一个学校,这是个新潮的和外国人合办的小学,起初的磨合期很快就过去了,他现在最大的乐趣是抓住前桌女生的金色辫子,取笑同桌亚麻色的卷毛头发。

    所有的一切,都如春天的新生般有条不紊地开始了下一段绚烂。而在这一片欢愉中,陆国学却已经三个月,不曾回家了。

    、陈琳此人

    酒店里,陈琳口不及心地应付着对面喝咖啡的男人。

    蔡志强看了眼心不在焉的表妹,咳了一声才叫女人看向了他。

    “大表哥,你直说找我什么事吧,我家里一时半会也离不开人。”陈琳没了耐心。蔡志强冷笑了一声,“明人不说暗话,表妹也不用在我面前撑场面,你那男人该有一阵子没和你睡一屋了吧”

    看陈琳脸色冷了下来,男人不在意地接着道“从前我和你表嫂就和你说了,趁着年轻模样也好的时候赶紧生下个儿子才算回事,就一个闺女,你在陆家的地位能高起来”

    陈琳抿着嘴不吭声,她又何尝不想可她这几年的日子别说要生下陆国学的儿子了,也和守活寡有什么分别呢

    她也早分辨不清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爱,在这些年的时间里是不是已经消磨得只剩下不甘心的执念了,不过,这些也不重要,只要这个男人在她手里,她还是这个陆夫人,她就是再如何也甘愿。

    蔡志强道“我这回来找你,倒是真有这么一回事要同你说的。”

    陈琳抬头看蔡志强,心里暗想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待听听他说什么,也好打算怎么推辞了他。

    蔡志强喝了口咖啡,舌头都是苦味,他皱了皱眉头,在港城这么多年了,他也不爱喝这玩意儿,也就喝喝这东西的价钱了。

    “你也知道你嫂子家里和陈家亲厚,眼看着港城也快和内陆成一体了,我们可不能慢了,将这块大片土地叫别人把便宜占尽,可是要真做起来,咱们在大陆的关系早几年就在爷爷辈断了,少不得得重新来过。”

    陈琳这一听才知道这所谓表哥是要找她给严家、陈家在帝都打关系呢她心里冷笑一声,她难的时候可见这帮子亲戚关照过她有事才巴巴地找上她,当她陈琳是傻子吗

    再说,她冠着个陈姓,却不过是母亲改嫁过去的时候给添上去的,陈家和她可没关系平时看她那副下等人的模样,临到头有事了使唤起她来倒利索了,他们难道还当她陈琳得感恩戴德谢他们这么记着自己吗

    蔡志强又道“这事本来也不该来麻烦你,你日子难,我和你嫂子也心疼你的。不过,就是因为心疼你,才让你做这件事的。”

    看陈琳眼里的不屑,蔡志强心里冷哼了一声,不过也没表现出不满来,只道“这件事如果成了,你的眼中钉可就能拔了。”

    陈琳有些疑惑地看着男人,蔡志强笑得有些得意,只说了一个梁字,“我们要逐鹿中原,非得拔了个坑才能把自己安上去,这梁家可不正是”

    蔡志强娓娓道来,看着陈琳的眼睛越来越亮,都是恨极的阴狠快意,心里满意,这事可成了

    原本他们的目光锁定在帝都颜家的,哪知道那老小子不中用,偌大一份家业不等他们来取就自己败了

    不过,梁家么想到梁家那个已经老得不中用的老头和没什么大主意的梁业炜,蔡志强心里冷笑了起来。

    俊祎不知道他时刻防范着的陈家,在这个时间已经盯上了陈家那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饶是俊祎重生一世,也不能看透其中的关节的。

    这么久以来,他不是没有在心里计划过要怎么报复陈家,但他除了知道陈家是在广省,当初陈家是因为一次旅店火灾把同住一家旅店的舅舅拖了出来救了舅舅一命,才和梁家有了关联的。

    陈梁两家渐成挚友,那是远在维也纳求学的俊祎完全只是听说了一星半点的事情罢了,而且对于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也不知道陈家是怎么一步步鲸吞了梁家。

    只在每年春节回国过年的时候,春节上渐渐也出现了陈家人的身影才算真的知道了陈家人,而陈传誉也是在05年春节认识的,两人慢慢熟悉了起来。

    陈传誉知道了他的性向也不曾因此疏远他,反而对他颇多照顾,几次三番到维也纳找他,他当时苦闷,因为性向的事情受到的压力很大,而此时正有一个人能理解他,他心里很是感激。

    而这个博学的古董商为人也风趣,渐渐让俊祎引为挚友,而在几年后,提出想和他交往的事情,正单身的俊祎只犹豫了一阵就答应了。

    直到发生了那件事一切在顷刻间天翻地覆,露出了最丑陋的模样。

    他这一年多来修习健身养性的身法,刚重生时满是仇恨的心性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却还时常半夜惊醒,想着怎么防范陈家,先下手为强。可却是毫无头绪,不说他根本连私家侦探都不知从何找起,他这么小的年纪,身边都是看着他的人,他不敢错露半分森冷的仇恨。

    也幸而有学医这件事充实了他的生活,否则,他只会在仇恨中愈发难以自拔了。

    某一日,晨起便见院外师父正在打太极,俊祎心思一动,便穿戴洗漱好也跟在老爷子身边比划了起来。

    长此以往,慢慢地将自己在药经上习得的那套身法透露了出来。华老起初本只当小娃儿玩闹,可慢慢看多了,自己跟着比划几次,慢慢就觉出其中奇妙来

    他找到孩子特意问过俊祎是从那里看来的这套身法,俊祎不好透露药经和空间的存在,只得解释道,自己觉得这样更适合经脉温养。华老大喜过望,没成想小徒弟对气的掌握已经到了如此境界了

    几句夸赞险些没让俊祎羞红了脸。

    见华老和师兄练后都觉得好,月末回家的时候便仔细地将这套身法教给了外公,又哄又求要他每日都打上这么一回。

    梁老只当外孙儿是从华老那里学得的,见孙儿这般贴心,自然是笑着满口答应了。

    空间依旧是那副模样,不过开始有了药香飘荡。

    俊祎依着药方开始尝试着煎药、制药。这么尝试过几次,待到煎药时,就挪到了药田里来,有时劳烦小草药们看顾药炉一二,自己捧着药经躺在吊床上看,有时就一面和小草药们闲聊着,一面小心地拿捏着火候。

    受着师父和师兄们的教导,小半年的成效比俊祎自己闷头苦读一年不知要高出多少倍来。亲自动起手来,也有了底气。

    俊祎对自己也越发有信心起来,有时想到自己这手医术能让外公和俊驰健健康康地长命百岁,自己都能笑出来。

    这日,俊祎二师兄朱建国来了,带了一株非常罕见的野生人参孝敬师父。人参挖的时候非常小心,根须完整,就连俊祎现在这样的眼力,都能看出是年份上百年的珍品。

    华老平生除了医道,最喜收藏医书药材,得了这株人参极难得地对二徒弟露出了笑脸来。

    观摩了一阵,两人就被师父赶了出来。

    这一天三师兄恰好出门行医去了,并不在华家,所以二师兄是如今的小主人俊祎招待的。

    说到俊祎这三师兄,和其他几个师兄的追求都不同,最喜欢做的就是流浪行医,有一次俊祎见了他流浪用的行头,那身破烂的衣服直让俊祎瞠目结舌,他这三师兄已经潇洒不羁到了另一个境界,完全是他拍马不及的。

    朱建国在几个师兄弟里算是性子最静的了,平时不大爱说话,这时候对着给自己倒茶的小师弟却觉得自己这么一声不吭,难免叫这孩子尴尬,便主动说起了这一次到东北山林采药的经历来,直叫俊祎听得双眼放光。

    他是知道他这二师兄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不过他一直以为就是坐在店里收收药材卖卖药材,哪里想到竟然还有采药这样的趣事。

    当听到发现那株人参,划地取参,直挖到地下十米,周围也剖开二十几平方米的地才算把整株人参挖出来的时候,俊祎激动地抓住二师兄央求他下一次一定要带他一起去单是这样听着,仿佛都能感受到发现那些珍稀草药时候的喜悦了,他也迫不及待想要尝试。

    他更想到空间里环绕的山,他到现在都只敢在山脚下走了几遭,如果上山采药的经验多了,他有了分寸和把握就能慢慢开始探索空间里的山了,到时候想必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等着他

    想到这里,俊祎更激动了。

    朱建国算是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了

    这可是他师父的心尖宝贝,若是被自己带出什么差池来,还不得扒了他的皮他只好再次发挥起他沉默是金的本事来,任小师弟怎么纠缠都不松口。心想着早点脱身走人,别缠上什么麻烦。

    哪想小师弟见自己不答应,便找上了师父,也不知道和他老人家怎么说的,教他受了师父一顿好骂,末了,却是气恨恨又无奈地让他下次去采药的时候来接孩子。

    朱建国这才算看清了,他这一贯任性而为的师父也遇着克星了,也有他奈何不过的事情。

    俊祎这才心满意足,又是讨乖地轮番谢过两人,那笑眯眯的模样,叫两人心里又是气得牙痒痒,又不能自拔地越发宠溺放任。

    俊祎的第一次入山之旅,等到秋天才成行。

    他素来喜静不好动,上辈子就连登山都少有,要进到山林深处的经历更是想都不会有。他第一次对远行旅游憧憬了起来,得到二师兄的通知那日开始就眼巴巴地数着日子了。

    华老见了心里大不是滋味,对着三嫂和哑叔一通抱怨,大有俊祎抛弃他这个老头的怨念,听得三嫂只对着哑叔挤眉弄眼,大肆取笑。

    而闻得消息的梁老却是从那天就开始心惊胆战了

    要到山里去,遇着什么毒蛇虫蚁可不是闹着玩的,孙子才十一岁大,就是有大人在,也太小了啊。他立即打电话劝小宝若是要去也得等十五岁了才行,怎奈拗不过孩子,只好赶着儿子把入山能用到的一干物什都买了送到华家去,连常备药都没落下,全然忘了,华家靠什么吃饭的。

    就这样,俊祎开始了他的第一次采药之行。

    、兴岭采药行

    群山迭障,山峦叠翠,林海苍茫。

    兴岭的秋季红黄翠绿交错,几经蜿蜒的山谷,缠绵如少女巧手织出的七彩锦缎,这样的自然风光也不叫人产生丝毫的审美疲劳。

    一路行来,诸如玉竹、兴安白头翁、鹿蹄草、柳叶绣线菊等多样草药便采颉许多。

    俊祎也亲自动手过,举着小锄头,小心地刨出草药的根,听着二师兄和其他伙计们指导他怎样才能挖出完整的草药,怎样根据草药的枝叶花茎去丈度草药的根有多深,该如何下手,什么地方容易长什么样的草药,山林中什么样的地方不能轻易进入,怎样去辨别野兽的足迹等等,俊祎真的受益颇多

    越往兴岭深处走,他们的步伐越慢,听经验老道的老手说这是一年中最后采药的时节了,再晚一些,便是他们也不敢轻易入山。

    夜晚搭了帐篷,升了篝火,几人利落地做起了晚饭。起初几人还顾忌着俊祎年纪小,轻易不叫他动手,久了使唤起来也就随意了。

    俊祎拎了水回来,在一旁看着他们做饭。前几天这时候他都喜滋滋地数着自己的战利品,不过过了这么些天,能采到的药草也不过那几样,他过了那阵新鲜劲,闲时全都捧着一本书掩护着看药经。

    前几日寻了个机会,俊祎偷偷进了空间在溪水里好好地洗了个澡,又兴冲冲地带了几株现世有而药经中没有记载的草药进了空间。

    他原本是打算自己也种上一种的,哪想到才说了这么个想法,就得到了众多草药的嗤之以鼻。

    “主人,这些东西在空间里养不活哟。”

    俊祎这倒奇了“为什么”他以为据他观察,空间里种植草药应该事半功倍才对啊。

    小草药甩了甩枝叶,“他们档次太低了,在这里只能当我们的肥料。”

    俊祎吃了一惊。

    他有些迟疑地道“你们还能吃东西”这么久了,他可没发现他身边这群可爱的草药们竟然有张嘴啊

    草药们无法理解俊祎的惊讶,也没有体会到它们的小主人心中因为想到食人花的嘴巴而有些不寒而栗,只哼哼声道“再远一点被老主人下了禁制了,我们的根须不能往外边去。这里就这么点养分了,我们平时抢都抢不过,哪能分给它”

    俊祎这才了然。

    那晚,朱建国特意又细细和俊祎嘱咐了一遍,让他千万要听话,不能擅自脱队。按照往年的经验,接下来的路就难走了,虽然之前小师弟的表现都可圈可点,可毕竟年纪小,这方面不能不耳提面命几番。

    俊祎都乖乖地答应了。

    深山雾霭渐渐厚重了起来,能见度越来越低,就是白天也得打着探照灯,几人腰上也都用绳子绑在一起,就怕哪个出些意外其他人却注意不到。

    一路上俊祎那小身板不知道跌了几跤,不过每次都很快地爬了起来,就怕拖累了别人,他一声不吭的,就是一直分心注意着他的朱建国都没觉得异样,直到晚上停下来扎营的时候,才发现小孩儿一双腿膝盖都已经血肉模糊了。

    “明天我们歇一天。”看着小师弟的伤情,朱建国皱着眉道。其他几人一听,就露出了不满的神情,不过掌柜发话了,他们这些做手下吃薪水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俊祎摆摆手道“二师兄,我没事。”他站起来走了几步,“真的,也就看着严重一点,其实一点事都没有。”

    他这显然是强撑着了,行医多年的朱建国还能看不出来虽然这样的伤在他们几个身上真也算不上什么,但是这么小的孩子他一想到这里没条件给小师弟把伤口除疤,待师父看见了,自己少不得一顿骂,就不由得叹了口气。

    “大少爷,既然小娃都说没事,你就别再延迟了,再拖一点,都不知道还能走几里路了。”伙计们见状赶紧劝道,又见俊祎附和,朱建国也就点了头。

    饭后寻了个机会,俊祎躲到空间里,感受到小主人受伤的小草药们纷纷出声了。

    “主人流血了”

    “哎呀,主人快过来,我给你摸摸啊”

    在这些热情的小草药们的治疗下,俊祎这样的小伤口不出一会儿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俊祎心想,果然是空间的老主人精心寻得种下的珍稀草药啊,这效果可真不是盖的

    就这么走走停停,他们也总算收获了些珍稀的药材。

    俊祎心心念念再遇到二师兄上次挖到的人参,这想法让朱建国看出来了,大肆笑话了一阵,“那东西得靠机缘的,你当那是萝卜啊”

    俊祎窘迫地挠了挠头。

    雾霭深深,远眺着,那种磅礴的气概让人也不禁心胸开阔起来。

    俊祎慢慢习惯了这样行走的疲惫,也不再和之前一样,到了晚上就累得只管睡觉了。他有时也会从空间里拿出纸笔,将所见所闻画下来,有时就佯装睡着,闭着眼睛和小草药们闲话几句再去看药经。

    一路重复着枯燥的寻药、采药的事情,也幸而伙计中有一人生性活泼,嘴上能遛马,总说些好玩的事情,否则在一群闷蛋里生活小半个月,纵使有空间里的小活宝们,这一路走来俊祎也觉得抑郁了。

    “你道奇不奇怪,那棺木一开,竟然发出一阵银光,差点闪瞎我爷爷的眼”

    “哟,还能叫你爷爷挖到宝贝了怎么也没见他发达了”有人听他胡诌,不由得大笑着取笑他,那伙计也不羞,赶苍蝇似的叫他们滚一边,自己乐津津地和俊祎天马行空地说着,那夸张的说法,时不时也让俊祎笑出声来。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俊祎找了个借口往来时的路走了去。

    这几天他心里躁动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催促着他。特别是今天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愈发强烈了,甚至胸口的胎记都隐隐在发热,他掀开衣服看了,胸口的花苞颜色竟然鲜艳了不少,泛出微红的光泽来。

    俊祎实在忍不住骚动,这时候偷偷回到了那地方,朝着心里隐隐指引的方向走去。

    拨开几乎淹没了他的草树,先前他还小心地护着自己不让那些草叶割伤了,后来心脏狂跳地仿佛要跳出心口的悸动让他实在忍不住了,加快脚步跌跌撞撞地狂奔了起来,脸上手上被树叶的锯齿割破了好几处都没顾得上。

    一路狂奔,不知道一脚踩到了哪里,一个打滑,整个人陡地在一个小坡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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