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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 第39节

作者:柴鸡蛋 字数:17575 更新:2021-12-22 05:28:33

    小伙一副惊讶的表情,“您有那么老么真看不出来,我以为您只有三十多呢。”

    夏母自打从美国度假回来,心态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没事总把自己闷在家,现在时不时就出去聚个会,着装比以前讲究多了,气色也好了很多,自然显得年轻。

    小伙子又补了一句,“真的,我不是故意哄您高兴。就刚才那个举花的大老板,我还以为是追您的呢。”

    夏母,“”

    车开在半路,夏母突然在后视镜里面扫到自己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当即大吃一惊。这不是袁纵刚才挂在花上的那条么花都被我甩回去了,那条项链是怎么跑到我脖子上的

    夏母使劲扯了两下,没扯下来,脖子倒是扯红了。顾及到自己的形象,夏母就没死乞白赖的,由着它继续挂着了。

    到了美容院,夏母让司机停下。

    “恭喜您成为我们这里的高级会员,这是您的终身免费卡,请您收好。”

    夏母面露诧异之色,“我没有办终身卡,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是这样的,您儿子昨天过来帮您代办的这张卡,让我们等您下次过来的时候交给您。”

    夏母这下明白过来了,又是袁纵,这个袁纵简直是无孔不入

    “这卡能不能退”

    “很抱歉,这卡是不能退的,我们有签订合同,如果非要退,需要支付一定的违约金。”

    大堂经理走过来劝说夏母,“儿子的一番心意,您就收着吧,现在这么有心的儿子真不多了。您看他签订的一些项目,都是非常适合您这个年龄的。”

    夏母没再说什么,沉着脸走了上去。

    美容师一边给夏母按摩一边眼冒精光,“您的项链可真好看,特别衬您的肤色。”

    夏母冷硬的口吻回了句,“谢谢。”

    结果,这条项链和美容卡仅仅是开始,其后的一段时间内,夏母陆续“收到”袁纵送过来的无数礼物。今天是一瓶香水,明天是一个皮包,后天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套化妆品全都是夏母喜欢的牌子,夏母喜欢的样式,还又还不回去,扔了还可惜。

    不仅如此,袁纵还全天候地“陪”着她,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看守。无论夏母去哪,都有袁纵的车跟随。跟着就算了,袁纵的目光还一直楔在夏母身上,他的眼神是夏耀早就领教过的,不用对视,隔着两道车窗都能感觉到灼脸。

    周末,夏耀一大早就出门了,夏母想着他肯定是去和袁纵见面了。结果刚把门锁好,扭头就看到了袁纵。

    “你怎么又来了”

    袁纵没回答,反问夏母,“您去干嘛”

    “买菜”不耐烦的口吻。

    袁纵说“您上车,我带您去”

    夏母说“不用,我打车。”

    “那边修路呢,出租车得绕一个大弯儿,一时半会儿开不过来。”

    夏母不信,去马路边拦车,结果今天路上的车真的比往常少,出租车更是没有一辆。

    “您就上车吧。”袁纵把车门都打开了。

    晚辈都这么请了,夏母再不领情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只好沉着脸上了车。

    第二天,夏母直接骑着自行车去买菜。结果车还没骑十米,就感觉到车轱辘一阵摇晃,下车一检查,车轱辘没气了。

    “您的车扎了,我帮您修。”

    万能姑爷又现身了,不容分说地将自行车揽过去,从汽车里拿出工具,有条不紊地修补起来。

    夏母暗暗咬牙,你一个开汽车的竟然把修自行车的东西准备这么全乎

    第三天,夏母直接走路出门。

    袁纵又在那个地方候着,问“您去干嘛”

    “去买菜”夏母特意补了一句,“今天不打车,直接走着去。”

    “不用您麻烦了”

    说着,袁纵将后车厢打开。豪华的车厢内,摆了三大排的蔬菜,种类齐全,应有尽有。

    210

    夏耀发现,这几天夏母不怎么管他了。以前下班稍微晚一点儿,就要提前和额娘报备。现在无论回家早晚,夏母好像都不关心了。这些还不算什么,最明显的改变就是晚上的查寝。以往夏母都要很晚睡,很早起,中途还要潜到门口看看儿子的睡态。现在爱睡不睡,爱起不起,人家一大早就光鲜亮丽地出门,晚上看都不看夏耀一眼就回了自己房间。

    要说这样也算好事,证明夏母对夏耀的防备心没有了,夏耀可以为所欲为了。可问题是夏耀也没能为所欲为,因为夏母对他放松警惕的这几天,袁纵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夏耀有时候很早下班回家,找额娘额娘不在,联系袁纵一直在忙碌中,一个人闲得都快发毛了。

    突然有点儿皮痒了,想念夏母对他严加管教的那段日子。

    又是一个加班夜,忙到晚上九点多,夏耀特意没给夏母打电话,想等夏母主动打过来,结果一直等到下班也没动静。我擦,都对我放心到了这种程度

    夏耀回到家之后,才发现夏母还没回来。打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正着急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开锁声。转过头,看到夏母正往房间里面走,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塔塔声。

    “您去干嘛了”夏耀问。

    夏母淡淡回道“和一个朋友去逛夜市了。”

    夏耀呲牙,这小日子过的,比我还潇洒啊看来已经把您儿子的婚姻大事置之度外了啊

    为了找存在感,夏耀故意说“我也刚回来。”

    然后一直等着夏母问他去干了什么,结果夏母完全没有打听的兴趣,脱了外套直奔自个的房间。卸妆、洗脸、做美容。

    夏耀就在旁边念秧儿,“您咋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夏母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你不是加班么”

    夏耀竟然因为夏母的极度信任而觉得扫兴,为了找到夏母对他“严盯死守”的那种亲切感,刻意清了清嗓子,故作一副心虚的表情。

    “其实吧我没加班。”

    夏母完全没搭理夏耀这茬儿。

    夏耀又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妈,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刚才去和袁纵约会了。我这段时间憋得太难受了,实在没忍住就”

    不料,夏母轻飘飘地甩出仨字,“蒙谁啊”

    夏耀真懵了,过了好半天之后急赤白脸地跟夏母嚷嚷,“妈,您就这么信任我您就不能怀疑一下我的人品”

    夏母脸上浮现一丝愠色,“你能不能别在这吵吵八火的”

    夏耀惊了,这怎么还冒出一句东北话

    夏母斜眼扫着夏耀,“有事没事没事赶紧出去。”

    夏耀面色又柔和下来,“妈,我求求您了,您骂我两句,您唠叨我几声,您就我和袁纵的问题给我施加一点儿压力,我现在生活好空虚”

    “去去去,我没工夫跟你白活。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了,美容时间到了,我得马上上床睡觉,你自个反省去吧。”说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第二天中午,夏母买菜回家,心中暗喜这小子一上午都没露面,是摊上什么事了吧终于可以吃上一顿消停饭了一边想着一边摸钥匙,结果钥匙插进去,还没拧就打开了。

    额家里进人了

    厨房里飘来一阵极度诱人的菜香味儿。

    夏母一路小跑走过去,看到袁纵英武的身躯屹立在灶台旁,手中的炒勺挥舞得异常潇洒,好像就在自个家做饭一样。

    夏母刚柔和的面孔瞬间拧巴起来了,“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袁纵理所当然的口吻说,“不想让油烟子熏花了您脸上的妆,就进来了。”

    夏母面露恼色,精亮的目光怒瞪着袁纵,好半天才呛出声来,“你还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了喂喂,锅贴儿饺子你往锅里倒什么水啊这么弄肯定不好吃。”

    十五分钟后,开锅了,夏母刚闻到味儿就把那些话收回去了。

    夏耀平时不回家吃中饭,今天有东西要拿,就开车回来了。这会儿夏母和袁纵刚吃完饭,两个人抢着洗碗。

    “这不是男人该干的活儿”

    袁纵又是一副深情体贴的好姑爷派头,“您的手刚做完保养,哪能这么糟践”

    夏母非要抢,结果水池里的洗洁精水溅到地上,脚下一滑差点儿仰脸躺下去,幸好被袁纵结实的手臂揽住了。揽住之后就没撒手,因为老人的身子骨不像年轻人,没那么灵巧地立刻站稳。万一闪到腰,还得搀扶着回屋。

    夏耀刚闪进屋,听到厨房有动静,蹿到门口一探究竟。结果这一看不要紧,正巧看到袁纵搂着夏母。心里咯噔一下,脑袋瞬间就木了。哎呦我操这是什么情况这这这这这不科学啊

    袁纵怎么会在这我妈怎么会让他进来最主要的是,他俩怎么会抱在一起了更让夏耀理解无能的是,袁纵既然来了他家,怎么都没和他打声招呼就偷偷摸摸地来了

    夏耀不知道是出于怎样一种心理,一声没吭就闪人了。

    下午,一个人在单位天马行空地演绎着事情的前因后果,想着想着,突然想到有次袁纵来家里给他们娘俩做饭,夏母跟他说的一句话。

    “我年轻的时候就想嫁这么一个男人,结果最后还是跟了你爸。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一看见他就巴不得自个儿年轻二十多岁。”

    夏耀瞬间一身冷汗。

    很快就把彭泽找过来了。

    “彭子啊,我最近吧,有一件很苦恼的事。”

    彭泽一边玩手机一边点头。

    “我发现我妈最近有点儿不对劲。”夏耀说。

    彭泽问“怎么不对劲了”

    “以前她基本不怎么出家门,现在一天到晚不着家。以前对衣着装扮漠不关心,现在没事就看一些美妆杂志,时尚周刊。以前见人就说我儿子怎么怎么滴,现在都不提我了,好像没我这个儿子一样。”

    彭泽也觉得邪门,“怎么回事”

    夏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今天中午看到的场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彭泽。

    彭泽瞬间石化了。

    “我觉着吧,这事肯定有误会。兴许就是搀一下,扶一下,你想想,你妈那么大岁数,走不稳也是正常事。”

    夏耀幽幽地说“人家那高跟鞋哒哒哒走得溜着呢。”

    彭泽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真的,你别逗我,袁纵不至于那么重口味吧”

    夏耀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但就是袁纵办的这些事,让他有点儿理解无能。

    “你知道么我妈现在对我和袁纵的私下来往特别放心,笃定我俩没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袁纵整天腻歪在她的身边他让我这段时间少跟他联系,多陪陪我妈,结果呢他没影了,我妈也没影,最后他们两个混到一块去了”

    彭泽面露纠结之色,“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夏耀的眼神黑幽幽的。

    “你这几天多察观察你妈,看看是不是真的性情大变,说不定就是一时兴起呢。”

    晚上,夏耀回到家,夏母正在拖地,电视上放着晚会。等到了一个歌唱节目,夏母停下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这几个小伙子真帅,我最近很迷他们。”

    夏耀扭脸往电视上一瞧,差点儿从沙发上出溜下去。

    “您喜欢他们他们比我还小七、八岁呢”

    夏母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我知道啊,exo嘛”

    连夏耀都叫不出这个组合的全称,连夏耀这个年龄段都对这种偶像组合不来电了,他额娘竟然会我滴个擦擦擦,是哪个王八犊子唤醒了您的少女心啊

    211

    夏耀趁着夏母去收拾书房的工夫,偷偷潜进了她的卧室。

    在琳琅满目的化妆品上仔细排查,拿起一个瓶子闻一闻,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夏耀总觉得这个化妆瓶上有袁纵的气味儿。手贱拉开了抽屉,果不其然,有一套礼盒还未拆封,上面一个赤裸裸的大粽子图标。

    这个图标还是夏耀亲手设计,后来做成了印章,没事就在夏耀的本子、桌布或者一切带盒子的生活用品上乱戳一气。

    夏耀心里酸得冒气泡。

    他又在夏母的枕头底下翻出一个小本子,这个小本子继承了三十年前的功能作诗。里面只有几首,都是最近创作的。

    第一首渴望爱情。

    爱情依然活在我的心底,

    就像遗弃的火种在潜伏,

    也注定在这沉静的深夜,

    被某一只大手层层燎起。

    爱情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额头与心双双失去年龄,

    在叹息与热恋的碰撞中,

    铺成修远漫长的这一生。

    一看到这个题目,夏耀就倒吸一口凉气,五十岁的女人,有夫有子,平白无故渴望爱情再往下看,“大手”为毛是大手夏耀满脑子都是袁纵的“老虎钳子”。再看到“失去年龄”四个字,满脑子都是年龄差啊年龄差

    还有,为啥会有“叹息”,是因为跟我爸生活不幸福么为啥又有“热恋”跟谁热恋这“碰撞”又是怎么来的没有出轨、纠缠不清的两段情,怎么会有碰撞

    夏耀正胡思乱想着,夏母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夏耀陡然一激灵,赶忙将小本子塞回了夏母的枕头底下。

    结果夏母只是在哼歌,没有进屋来。

    夏耀刚松了一口气,夏母的歌声就猝不及防地传了进来,“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有花。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我深爱的他,深爱我的他,怎么会爱上那个他”

    不想长大夏耀心里一哆嗦,我这个岁数的唱这歌都为时尚晚,您可敢哼啊

    夏耀不敢再想了,趁着夏母进卫生间的工夫,匆匆忙忙从她的卧室撤走了。

    睡觉前,夏耀给夏任重打了个电话。

    “爸”患难同胞的口吻。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夏耀说“想您了,想问问您最近怎么样。”

    “我啊一直那样,总有忙不完的事。”

    夏耀说“你别总是忙,也要注意身体。”更要注意我妈夏耀心中暗暗提醒。

    夏任重毫无忧患意识,在手机那头开心地笑了两声,“嘴儿这么甜,又干什么坏事了”

    夏耀的手一边把玩着床单一边说“瞧您这心理素质,关心您两句就承受不了了”

    “我不是承受不了,我这是思维惯性,被你妈数落多了,有点儿被迫害妄想症。”

    夏耀一听这话,神经立刻绷了起来。

    “我妈又数落您了”

    “几天前的事了,这程子一直没通电话。”

    夏耀心中呐喊,我的亲爹啊您能不能有点儿忧患意识啊您再这么没心没肺,雷雨的改编版就要在咱家上演了啊

    夏耀失眠了。

    晚上两三点钟,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房间的灯开了关,关了开。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夏耀拿起来一看,是袁纵打过来的。心中嘶吼一声,真尼玛不容易啊多少天了,都没主动打过一个电话

    夏耀接通之后,脸就沉下来了,“干嘛”

    袁纵问“你怎么还不睡觉”

    夏耀面色一滞,“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觉”

    袁纵没回答,直接问:“明天有没有空”

    “没空”特别冷硬的两个字。

    袁纵说“怎么会没空明天是周末。”

    “就是没空”

    你丫晾了我十天半个月,想这么轻而易举地跟我热乎没门儿

    袁纵掸了掸烟灰,语气很强硬,“总之你明天得腾出一天的工夫来。”

    夏耀心中暗喜,态度强硬神马的最有爱了。当然,他得继续端着,让袁纵知道这机会的来之不易,多多检讨自己。

    “我说没空就没空”夏耀继续叫板。

    袁纵不再浪费口舌,单刀直入。

    “明天陪你妈去医院做个检查,你妈胃不太好,以后这种事别用我给你提醒。多大孩子了,一点儿眼力荐儿都没有”

    夏耀眼珠里的火差点儿把整栋房子点着了,我操操操操操你说什么你丫竟然夏耀差点儿让袁纵气疯了。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么”袁纵还跟夏耀凶。

    夏耀的脸憋得紫红紫红的,暴脾气酝酿启动。

    “那就这样吧。”袁纵把电话挂断了。

    夏耀刚酝酿好要骂人的时候,人家闪人了,无异于又一记重磅炸弹,把夏耀瞬间炸懵了。多日来未曾联络,就换来如此冷言冷语,夏耀心里拔凉拔凉的,悲戚戚地扎进被窝里睡着了。

    袁纵在外面守夜有一阵子了,期间接受了夏母不定时抽查。在丈母娘未点头前从未有跳窗而入,冒犯他儿子的举动,诚心诚意天地可鉴,恪尽职守好男人一枚。但今天,袁纵确实有点儿忍不住了。太久没有同床共枕,没见到夏耀蹭入怀中的小贱样儿了。

    尤其刚才还凶了他两句,心里难免有点儿想法。

    当夏耀卧室的房间灌入风声的一刹那,夏母的眼睛就睁开了。心中冷哼一声,知道你就熬不住了。还说守着我的,谁信啊你不动贼心你都不姓袁

    袁纵俯下身凝望夏耀的时候,清晰地看到他的嘴角是下撇的。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手在夏耀的大白萝卜上薅了一把。不凶你两句你睡不着,你说你是不是短骂

    夏母披了一件衣服出来,走到夏耀房间,迅速推门而入,疾步走到夏耀床边。结果只看到床上有一个人,被窝掖得牢牢实实的。再去窗口一瞧,一道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在槐树的遮蔽中消失不见。

    夏母轻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个的卧室。

    第二天,夏耀还是带着夏母去医院做检查了。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胃不好”夏母明知故问。

    夏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是您儿子,我不关心您,谁关心您”

    夏母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然后又问“你中午在家吃饭么”

    “我不在家吃在哪吃”夏耀觉得夏母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夏母也有点儿心虚,但很好的掩饰住了。

    “你让袁纵也来家里吃吧。”

    夏耀诧异地问“为什么让他来”

    因为你不请,他也会来。与其让夏耀知道自己整天中午吃袁纵做的饭,还不如让他当袁纵是自己请过来的。

    212

    “那您给他打电话。”夏耀说。

    “我给他打”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夏耀不松口,“反正我不给他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磨叽啊以前不让他进家门,你嫌我不厚道。现在请他过来,你又不乐意了爱请不请,不来拉倒哎呦我这胃今天真得好好检查检查了”

    夏耀回呛一声,“打我打还不成么”

    说完,拿着手机去了不远处,手机选了号没拨打,直接举到耳边,假模假式地动了动嘴唇,点了点头,就朝夏母走了过来。

    “打完了。”

    到时候袁纵没来,就说他不乐意夏耀是这么打算的。

    结果等娘俩回了家,饭香味儿已经往鼻子眼儿钻了。袁纵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派头,从厨房大模大样地晃悠出来。完全没有丝毫诧异的表情,直接和娘俩打招呼。

    夏耀眼珠里迸发出熊熊烈火,“你丫怎么来了谁他妈让你来的”

    夏母像看待神经病一样的目光扫着夏耀,“不是你让他来的么”

    “我压根就没打电话”夏耀咆哮出声。

    夏母扶额往厨房走,“我去看看他有没有把煤气关好”

    夏耀朝夏母嚷嚷,“他都用那么熟了,还能关不好么”

    夏母完全没理解儿子的脑回路,以为夏耀这么跟她过不去,是嫌她嘴上说着不待见袁纵,却总是白收人家的“好处”,嫌她这个妈虚伪、做作了。当即露出受伤的表情,呆愣愣地看着夏耀说不出话来。

    然后姑爷就出马了,直接掐攥住夏耀的后脖颈,提到夏母的面前,怒声朝他呵斥道,“怎么跟你妈说话呢道歉”

    夏耀醋坛子彻底翻了,豹眼圆瞪,“你替谁出头呢啊你才来几天啊就要谋权篡位了谁他妈不知道谁咋回事啊”

    袁纵一巴掌甩向夏耀的屁股,“你敢犟嘴给我认错道歉今儿不道歉甭吃饭”

    袁纵的巴掌甩得啪啪响,有声音没力道,可听在夏母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袁纵趁着夏母发愣的工夫小声呲呲夏耀,“你是不是找揍我这好不容易混出点儿样了,你又给我拆台”

    夏耀始终一副愤愤然的模样,脖子梗着不领情。

    袁纵又训他,“你怎么这么小皮脸说你两句你就不爱听了”

    夏母有点儿看不下去了,故意轻咳了两声。

    “行了行了,甭逼着他了”

    行了袁纵俨然觉得火候还不够,他得把这明理老姑爷,向着丈母娘的戏份演足了。于是把夏耀拽进了卫生间,门砰的一声关上。不足五秒钟,里面传来夏耀的一声嚎叫。

    袁纵把夏耀的手按进热水盆,水温很烫。

    “我才几天没管你你就把手弄这么糙你自个瞧瞧,还有法看么”

    夏耀这些天总是出任务,春天风大气温低,手长时间暴露在外,长了一层皴皮,袁纵觉得有必要好好给夏耀褪褪爪子。

    “伸进去”袁纵又拽夏耀的手。

    夏耀嚷嚷,“热,热”

    热也不成,袁纵直接把夏耀的手往热水里面按,夏耀刚触到水就被烫得伸出来了。又被袁纵按了回去,触到水又被烫得伸出来,反复试探、退缩、一点一点往手上撩。

    “你这样根本不管用,把整只手都没进去,尤其是手背”袁纵在一旁训斥。

    夏耀根本下不去手,就一直在那慢悠悠地撩水,呲牙吸气。袁纵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夏耀按进水里,大手覆盖在上面,动也不让动一下。

    夏耀热得嗷嗷叫唤,叫得夏母心脏一颤一颤的。

    “袁纵,你给我开门”声音完全被夏耀的惨叫声隔绝在外,只能干着急。

    夏耀刚缓过来,袁纵又攥住他的手腕,特别用劲地给他搓手,就像褪猪皮一样,一点儿都不含糊。

    “你轻点儿行不行啊啊啊”

    袁纵完全不惯他这毛病,要褪就褪个彻底,大手攥握住夏耀的手。手心、后背、指节、指缝每个部位都细致耐心地搓洗。

    夏耀瞪着袁纵,“你跟我这双手较什么劲”

    袁纵一边帮他打着香皂一边说“看着不顺眼。”

    夏耀反驳,“你那手不是比我还糙么”

    “我跟你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

    袁纵附到夏耀耳边小声说“我把手弄得那么滑溜,捅你的时候还能那么爽么”

    “操你大爷滚滚”

    夏耀连骂了好几声滚,也没真正推开袁纵,由着他给自己擦手、涂护手霜。两只手磨蹭交缠,热度从粗粝的掌心传递到夏耀的心头,暖洋洋的。

    夏母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有完没完了”

    袁纵用手肘捅了捅夏耀,“瞧把你妈急的”

    夏耀面上没表示什么,心里早就对这几天的疑神疑鬼自惭形秽了。没人的时候偷偷抽自己几个嘴巴就好,千万别让人知道自己有过这想法,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夏母开门之后,看到夏耀丧眉搭眼的小样儿,又看到他的手肿了,以为真是让袁纵收拾了。佯怒的目光瞪着夏耀看了好一阵,又甩了袁纵一眼,心中滋味复杂不明。

    “行了,吃饭吧”

    吃过饭,良心发现的夏耀争着去帮夏母洗碗,袁纵一个人在客厅坐着,夏耀的手机突然响了,就在他的手边。

    一看是彭泽,想也不想就接起来了。

    “你昨天跟我说完那事,我就派人跟踪袁纵了。那人说袁纵的车三更半夜还停在你们家门口,后来他看到袁纵下车了,跳窗户进了你们家,紧跟着你妈房间的灯就亮了。我特意问了他方位,他说他看得清清楚楚,亮灯的就是你妈的屋不是你的屋哎,妖儿啊真让你说准了,袁纵真有当你干爹的野心啊”

    袁纵拿着手机,脸上的肌肉全都僵了。

    彭泽又说“我觉得袁纵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被你妈挤兑得心理变态了。要么就是迫不得已,想用这招儿拿下你妈,然后再逼她妥协。总之你别和自个过不去,妖儿,想开点儿,有哥们儿罩着你呢”

    袁纵粗重的嗓音沉沉地响起,“我替我干儿子谢谢你。”

    “呃”彭泽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儿蹿出来。

    袁纵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恰好这时夏耀洗完了碗,走进客厅,看到袁纵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袁纵还没说话,夏耀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彭泽还不长记性,电话接通就急着开口,“纵爷你听我说,是那小子眼神不好使,他看错了,亮灯的不是夏耀他妈那屋,是夏”

    “你说什么呢”夏耀打断了彭泽的解释。

    彭泽又是一阵大喘气,“是你啊”

    夏耀隐隐间有种不祥的预感,目光颤悠悠地投向袁纵,朝手机里问“到底怎么回事”

    彭泽一五一十地说了。

    夏耀嘴角一阵抽搐,“你真是我好哥们儿。”

    手机撂下,对着袁纵一阵干笑,“就是闹着玩,我那天跟他随口一提,我说有天我撞见你跟我妈一起洗碗,有说有笑的,关系好得就跟有一腿似的。我俩主要是调侃我妈,没调侃你,就说我妈这程子这么好打扮,是不是对年轻小伙子有想法了然后你跟我妈走得又近,就调侃她老草想吃嫩牛呃妈,您怎么出来了”

    夏母静静地说“你到书房来一趟。”

    夏耀立刻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袁纵,“五千字检讨,字字发自内心肺腑,全部手写,绝对y。二百个深蹲,外加五十个单手俯卧撑,早上五点钟起床,负重跑五公里十公里十五公里”

    还没商量出个能让袁纵宽恕他、替他在夏母面前求情的条件,就被夏母扼住手腕拖着往书房走,“你给我过来吧”

    夏耀就像古代被皇太后下令“菜市口斩首”的犯人一样,手朝袁纵一个劲地挥舞,“袁纵救我救我啊”

    救你袁纵磨了磨后槽牙,我没嚼了你就是好事。

    213

    夏耀这一顿闹腾,让快吃到嘴的肉又飞了。周一没精打采地去上班,小辉盯着他的耳朵一个劲地猛瞧。

    “纵爷够粗鲁的。”

    夏耀哼笑一声,“真要是他弄得也值了。”

    “诶,对了,我好长一段时间没瞧见他来接你了,他最近忙什么呢”

    夏耀幽怨的口吻说出今天袁纵的行程,“忙着跟我妈去参加中老年派对。”

    “这就开始享受晚年生活了”小辉笑着调侃。

    夏耀腹诽脾气秉性老成一点儿我就忍了,只要jb别提前步入晚年就成了。可自打袁纵在家里公开吃了一顿饭之后,他和夏母的“地下情”有转到地上的趋势,开始从针锋相对走向情投意合了。心态一老,这性能力的前景也令人堪忧啊

    小辉在旁边嘟哝道“我得出去买包烟,帮我盯着点儿。”

    “外面的商店不是重新装修么”夏耀提醒。

    小辉一拍大腿,“哎呦,让我给忘了。你说外面这几个门脸儿一天到晚穷折腾什么开了关,关了开,以往都是一家一家店来,现在一装修全装修,装修公司也有团购服务了”

    “这不是刚过完年么都想有个好彩头。”

    夏耀说着扔给小辉一包烟,“先抽我的。”

    “谢谢了啊”

    午饭时间,夏耀开车逛了好几条街,也不知道该吃点儿什么,最后开着开着竟然开到了袁纵的公司,公司内部的景象一切照旧,连看门大爷都没换。

    大爷笑着朝他招招手,“怎么不进来啊”

    夏耀只好把车开了进去。

    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学员们三三两两往食堂走,看到夏耀忍不住上下打量,眼神完全是陌生而好奇的。夏耀这才意识到,去年的那批学员早就毕业了,现在已经换了一批新人。

    夏耀刚进办公大楼就吓了一跳,大厅中央竟然摆放着袁纵持枪射击的蜡像,做得相当逼真,乍一看还以为是真人。心中暗骂这小田儿真特么能整幺蛾子

    田严琦正在办公室一边吃饭一边看电影,看到夏耀进来,赶忙将电影暂停。

    “你怎么来了”

    夏耀环视办公室内的熟悉环境,坐在田严琦对面,乐呵呵地说“过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说完又把电影打开,一边扒拉饭一边咧嘴笑。

    夏耀凑了过去,“看什么呢看这么高兴。”

    田严琦说“人再囧途之泰囧。”

    “我擦,你丫平时看豹子还看不够还要对着电影意淫两次才过瘾是么”

    田严琦哈哈笑,“还真是,我一看到黄渤挨打,我心里特爽”

    夏耀闻到一股饭香味儿,低头瞧着田严琦饭盒里的饭菜,问“你现在还吃食堂呢”

    “现在食堂的伙食可好了,不信你尝尝。”

    夏耀尝了一块红烧鸡腿肉,味道还真不错,比之前的大厨水准高了许多。

    “有空你再去我们学员宿舍看看,条件和待遇比以前强了好多。”田严琦挺自豪。

    夏耀点点头,“我当初没看错人,好好干。”

    田严琦又想起什么,试探性地问“袁纵还没想好干什么”

    “我感觉他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让他歇歇也好,他就是什么都不干,指望卖地的那点儿钱也能潇洒一辈子。就是混不下去了,我也能养着他,罩着他。”

    夏耀的话看似很随意,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田严琦点点头,“这倒是。”

    夏耀吃饱了,擦擦嘴,又打听起那块地的事。

    “现在卖了么”

    田严琦说“没呢,豹子那边天天找人过来交涉,价钱一直没谈拢。我不榨干豹子最后一滴血,我都不姓田我就算不让他血本无归,我也得让他赔本赚吆喝”

    田严琦一说起豹子,两眼放精光,比说起袁纵还兴奋。

    “这么恨他”夏耀忍不住问。

    田严琦断然否决,“我一点儿都不恨他,真的,没他我活不了这么带劲他现在就是我的精神支柱,瞧他难受我心里别提多爽了我觉得与其恨一个人,不如把他当个乐子。”

    这话夏耀倒是觉得挺有道理,不管怎么说,田严琦现在这种状态,夏耀打心眼里替他高兴,也算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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