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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 第19节

作者:柴鸡蛋 字数:18121 更新:2021-12-22 05:28:19

    “咱就说那天晚上吧”

    夏耀一脸纳闷,“哪天晚上”

    “就那天咱俩都喝醉了,我把你背到我们家,然后第二天早上咱俩这样那样”宣大禹比划出一个裸体加捆绑的动作。

    夏耀的目光瞬间扫向门口,一脸焦灼不淡定的表情,“不是说不提那晚上的事了么你丫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我就想听听你的看法。”

    “看法我不是都和你说了么只要你别把这事说出去,我就当没发生过。”

    “不是这个意思。”宣大禹有点儿言语混乱,“我是问你对那天晚上的实质内容有什么看法也就是那天晚上咱俩到底有没有”

    “没有”夏耀断然否认。

    宣大禹纳闷了,“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那天我没醉。”

    宣大禹一惊,“你没醉那你心甘情愿让我绑的”

    “”

    此时此刻,夏耀的第一反应不是立刻解释,而是下意识地看门口,然后才转过头呲牙怒道“你特么胡扯什么谁心甘情愿让你绑”

    “你都没醉,不是心甘情愿还是我强迫你的真要是我强迫你的,那你第二天早上干嘛那么问我再说了,我也强迫不了你啊你一只手就能把我撂一个跟头。”

    夏耀感觉这事越缠越乱,还不如一次性解开,以除后患。

    “其实吧,我早就想和你说这件事了,就是开不了口。我第二天专门问了别人,就是真要发生那种事了,有什么铁证。然后他就吧啦吧啦跟我说了好多,后来我一对照,没事,咱俩正常,啥也没发生,就是闹着玩”

    宣大禹还不死心,“你找谁问了问什么了”

    夏耀又鬼鬼祟祟地瞟向门口,然后继续说“问了一个经验人士,就问他那事啊,还用得着我明说么”

    宣大禹笑不是好笑,“你还真有这方面的觉悟啊”

    “我这不是让彭泽给传染了么”夏耀给自个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宣大禹质疑,“他说的话准么”

    “准啊特准我给你看看他的网名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那得多有经验啊是不”

    “草,这孙子真特么多嘴”宣大禹小声嘟哝。

    夏耀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事,既然你都问清楚了,那就没啥了。”宣大禹略显失望。

    夏耀忍不住问“我怎么感觉你的情绪有点儿不对啊”

    宣大禹挠挠头皮,“我这不是怕自个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么是吧真要那样我得补偿你啊”

    “没没没”夏耀无比客气,“你对我够好了。”

    “哈哈哈”宣大禹笑得无比尴尬,“既然这样,以后这事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随便拿出来说也没事了。夏小妖差点儿让老子给爆菊了哈哈哈”

    我草夏耀惊恐地望一眼门口,然后猛的捂住宣大禹的嘴。

    “别尼玛胡说八道成不成”

    宣大禹完全不知道夏耀心里的小九九,一看他这种反应,以为夏耀是不好意思,顿时调侃他的兴趣更浓了。

    “怎么不能说了诶,我就说,夏小妖的小菊花差点儿不保了,夏小妖的小菊花差点儿不保了”

    夏耀简直要疯了,早知道宣大禹嘴这么欠,就不和他说了。

    “你特么给我闭嘴我没跟你开玩笑,这事真不能拿出来瞎说,听见没”

    “为什么”宣大禹看着夏耀。

    夏耀又瞟一眼门口,没说话。

    宣大禹发现夏耀总是鬼鬼祟祟,注意力不集中,心里顿生疑惑,“你到底怕谁听见”

    “没谁。”

    夏耀点了一根烟来稳定情绪。宣大禹又把他嘴里的烟抢过来叼进自个嘴里,面色由玩闹变得凝重。

    “你是不是真跟那个丫头好了”

    “哪个丫头”

    “你说哪个就刚才那个。”宣大禹指的是袁茹。

    夏耀其实特别想说实话,但是想到宣大禹走的那几年,自个饱尝了知己离散的那种滋味,真心不敢冒这个险。而且他和袁纵的关系也没到那种可以确信无疑拿出来说的份上,这种时候最关键的还是要解决当务之急。

    “也不算好,反正也差不多了。”夏耀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宣大禹确实纠结了一把,但没到自个预期的地步。毕竟夏耀是个纯爷们儿,和女人在一起天经地义,宣大禹早有心理准备。夏耀这么坦白出来,他反倒是放下了担子,不用每天疑神疑鬼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儿酸涩涩的。

    “那丫头一身的淫荡之气,他哥也不像什么好东西”

    夏耀不爱听了,“你怎么把他哥扯上了”

    宣大禹恼了,“我说她哥你都不爱听,你对她是有多死心塌地”

    “反正你别提那天晚上的事就对了,我俩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开,你要真瞎说,那层窗户纸就变成钢板,彻底捅不开了。”

    尽管宣大禹极度不乐意,但夏耀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较真就没劲了。

    “行,不提了成吧”

    夏耀终于大松一口气,总算解除了一个心病。

    宣大禹又看了看手里的护肤品,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你送我这个,不会就是怕我提那天晚上我差点儿爆你菊的事吧”

    “你特么不是说不提了么”夏耀起急冒火。

    宣大禹一脸贱笑,“哦哦哦,我忘了,不提了。”

    “滚滚滚”

    夏耀猛的躺倒,把自个儿藏在被子里喘粗气。宣大禹把手指放到嘴里哈着气,使劲给了夏耀一脑壳,在他闷沉沉的怒骂声中,喜忧参半、心情复杂地走人了。

    111

    高速路上,一辆载有枪械、秘制武器的吉普车平稳地行驶。车上有四个人,驾驶位坐着成熟老练的司机,副驾驶位戴着墨镜的男人是黑豹特卫的老总,人称豹子。后面坐着两个黑人保镖,像两座静默而立的黑山,面无表情地听着前面两个人闲聊。

    “黑子多半是废了,还留着么”

    豹子不动声色地抽着烟,夹烟的手上青筋横布,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司机又说“黑子也忒二了,夏卫东的孙子他也敢动,说他活腻味了都是抬举他。不过话说回来,袁老枪可够让我意外的,他怎么会好那一口呢”

    豹子捻灭烟头,突然有了调侃的兴致。

    “你见过夏耀么”

    “你指的是夏卫东的孙子上次新闻上刊登的照片不就是他么”

    “那图片经过处理了,本人你见过么”

    司机琢磨了半晌,说“有一次他们刑警大队来咱这一片执行任务,好像其中就有他。我就在远处扫了一眼,没细看。”

    “下次你细看看就知道了。”

    司机瞄了豹子一眼,哼笑道“有那么帅”

    豹子一边用手摩挲着亟待修理的胡茬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他们警察不是每年都有搏击大赛么我是热心观众,一场都没落过。”

    司机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我记得你貌似跟我提过这档子事,说当时有个警察让老外亲了一口不会说的就是他吧”

    豹子给了司机一个隐晦的笑容。

    司机拍了下方向盘,“真有意思”

    抬起的手刚撤回到方向盘上,还没扶稳,突然一个黑影映入视线。司机条件反射地去踩刹车,结果脚下还没踩实,巨大的黑团就将挡风玻璃笼罩上了。袁纵单枪匹马地朝行驶过来的吉普车狂飙过去,不仅没有被巨大的冲力撞飞,反而以突破身体极限的方式飞跨上车头,刚劲有力的双脚暴狠地朝挡风玻璃袭去。

    哗啦一声。

    袁纵将挡风玻璃掀碎成渣,整个人飙进车厢内,两条钢柱一样的大腿骑在了司机的肩膀上。硬挺的小腹撞往司机脸上一撞,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司机干晕了。汽车撞上护栏,索性提前踩了刹车,没有飞出去。车内的人东倒西歪,豹子眼珠子血红血红的,他哪想到袁纵会在高速路上单人劫车,这特么的是不要命了么

    袁纵趁着豹子未稳之际,飞起一脚闷在他揣枪的腰肋处。幸好豹子躲避得及时,不然这一脚能把前侧的肾脏踩碎了。袁纵借着这份蹬力猛的飞扑到后车座上,两位黑人保镖反应极其迅速地挥拳直挡。拳头像几公斤重的铅球从几十米高空直落在袁纵的胸口,蜷起的指骨咔咔作响,却未让袁纵后撤分毫。

    黑人惊诧间,脖颈像被铁钳子卡住,两颗坚硬的头颅同时被强扭到相反的方向,一阵石破天惊般的撞击。

    砰

    两座黑山就这么被硬生生地铲倒了,脑浆子在头颅里来回逛荡,胃部痉挛抽搐一阵,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豹子把枪抽出来的时候,枪管都歪了。当即豹眼圆瞪,两排牙差点儿磨碎了,这特么的是人干的事么这特么的还是个人么

    袁纵从后方猛的朝豹子袭来,一时间车厢内硝烟四起,火焰横飞。豹子硬如钢筋的手臂在袁纵胸口交叉对拧,却被武力值爆表的袁纵一掌劈开。身体在嘶吼间被死死压制,整个脑袋被挤进扭曲的方向盘里,只剩下一双嗜血的眼珠还能灵活运转。

    袁纵不挥拳头不上脚,只是一句狠话砸在豹子脸上,“再敢动我家孩子一根手指头,我血洗了你们黑豹特卫”一脚踹开车门,动作麻利地脱掉被扯烂的外套,甩在地上潇洒走人。

    豹子感觉到车箱底部传来闷沉沉的震响,一股刺鼻的气味蹿至鼻息,眼睛扫一眼载满货物的后备箱,瞬间急喘两口粗气,“车要爆炸,快”

    后面的两个车门率先被打开,两个吐得晕头转向的黑人保镖先爬了出去。豹子的头被死死卡在方向盘里,玩命地扯拽,指甲缝都是扒出来的血,就是挣脱不开。

    “啊”豹子怒吼一声,双脚狠蹬车座施力,车身都跟着大幅度摇摆。

    突然感觉到异样的热度,豹子瞳孔暴凸,两只血淋淋的手死死扳住扭曲的方向盘,不要命地往外挣脱。腮骨被挤压得扭曲变形,整个下巴都歪了。终于,豹子的头从方向盘里剥离,撞开车门就狂飙而出。

    刚跑出危险区域,突然想起司机还在车内,脑子一热又跑了回去,伴随着巨大的震响将车门拉开,一把薅起司机往外拖拽。几乎是同一瞬间,巨大的爆炸声在耳侧响起,豹子猛的揽住司机扑倒在地。火药夹杂着血腥味刺入鼻腔,豹子在下一波爆炸来临前飞速爬起,拎起被炸伤的司机继续往远处跑。

    砰砰砰

    一连串的震响几乎将耳膜炸裂,浓重的黑烟在半空升腾,弥漫了几百米的高速路段。大火熊熊燃烧,车内几千万的“家当”,连同袁纵那件带着血的外套,烧得渣都不剩。司机的一条腿被炸没了,烂碎的血肉散落一地,让刚刚吐完的黑人保镖又开始昏天暗地地狂吐起来。

    豹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从黑人保镖的衣服里掏出手机。

    “快,来两辆车,多带点儿人来清理现场。”

    “报特么什么警你不知道我车里装的是什么么”

    挂掉电话,一口血吐沫啐到地上。

    袁纵,咱走着瞧

    袁纵开车回医院,路上接到袁茹的电话,“哥,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袁茹这么一说,袁纵大概就猜到了,沉着脸一声不吭。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口误,哪想夏耀他妈耳朵那么灵,一下就把我说的话大声重复出来了。等我出去,又有一个人来探病,我还特意叮嘱他别提大小眼的事,他丫居然不领情”

    袁纵在高速路上劫车的时候,都没露出这么急躁恼火的表情。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袁茹委屈地小声嘟哝,“都怪你提醒我,你要是不提醒我,我压根注意不到他是大小眼”

    袁纵直接挂断,把手机甩在了副驾驶车座上。

    夏耀正坐在病床上打电话,急赤白脸一通嚷嚷。

    “我就纳闷了,案情有什么复杂的”

    “我给你们施加什么压力了我让你们伪造证据了我让你们严刑逼供了”

    “需要时间需要什么时间明明几个小时就可以告破的案子你们再这么拖着,新闻的负面效应都扩散了”

    “行行行,电话里说不清,我现在过去找你”

    夏耀拖着两条病腿直接下床,费劲巴拉地换好衣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电梯里晃出来。我草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夏耀急急忙忙回到床边,快速脱掉身上的衣服,来不及穿病号服了,直接光溜溜地闪进被子里,再把脑袋一蒙。

    听到推门声,夏耀瞬间屏住呼吸。

    袁纵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夏耀用装死游戏来掩饰企图出门的假象。一张肃静的白床,病人从头到脚被白布遮盖得严严实实。身体如一块僵硬的铁板,纹丝不动,胸口无起伏,看起来没有任何生命体征。

    袁纵沉默无言地走到病床旁,眉目含笑地看着夏某人。夏耀憋气憋气再憋气,和自个儿的呼吸作斗争。结果,袁纵完全对掀被单揭穿他不感兴趣,直接将手伸进被子里,在他热乎乎的脚心上挠了两下。

    噗嗤一声,瞬间败露。

    112

    袁纵掀开被单,视线下方是一张英气依旧、微有瑕疵的面孔。索性出了口恶气,再看到这张面孔,心里能说得过去了。

    夏耀幽幽一笑,手臂伸到袁纵的脖颈上,猛的一用力,将袁纵半个身体掀倒在床,扑压在自己的身上,好一番戏弄。袁纵心中诧异,手指插入夏耀的发间,炽热的眸子审视着他。

    “大小眼的事就这么算了”

    夏耀神色一滞,光顾着为宣大禹下午说的那些话心虚了,竟然都把这茬儿给忘了。当即露出豪放派的笑容,用手在袁纵后背上拍了拍。

    “大小眼儿怎么了个性时尚留点儿疤又怎么了爷们儿阳刚我这张脸就算真毁了,我也不带皱一下眉的”

    也不知道是谁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摸着脸唉声叹气的。袁纵就是用那杆“老枪”想,也能想到夏耀被人挤兑大小眼的时候,那张脸拉得有多长。他就算好面子不肯直接发火,也得找茬儿各种泄愤,所以说这态度转变得有点儿诡异啊

    袁纵一边琢磨着,一边把手往夏耀裤子里伸。自打夏耀成了没了毛的“秃鸡蛋”,袁纵就各种喜欢摸,从光溜溜到刺微微,每天都有不同的手感。结果今天没摸到裤子,直接摸到绷带和光溜溜的大腿,再往内侧摸一摸,就摸到了那刚长出来的短短的硬茬儿。

    “唔”夏耀赶紧拽住袁纵的手。

    袁纵把夏耀的被子掀开看了一眼,不由的愣住。为了缠裹绷带方便,夏耀几乎不穿内裤,直接套一条宽松的睡裤了事。所以袁纵掀开被子,看到的就是赤身裸体的夏耀。

    “怎么没穿衣服”

    袁纵问完,甩一眼旁边的立柜,上面放着刚脱下来没多久的病号服。衣服皱巴巴的,裤腿儿还卷着,夏耀平时那斯文利索的叠衣服习惯袁纵再了解不过了,这俨然就是匆忙脱下来的。

    至于为什么在袁纵进门前脱下来,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夏耀特别善于利用袁纵这种带色的思维,当即薅住他的头发,在他耳旁黏腻腻的口吻说“一穿衣服我那下面就扎得慌。”

    袁纵粗喘一声,如饿虎吞食般朝夏耀亲吻上去。

    多少日没有肌肤缠绵,星星之火便可以燎原,袁纵在夏耀丝滑如绸的身体上狂热地爱抚着,夏耀便粗喘沸腾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而且他发现今天的袁纵格外粗野,一呼一吸都充斥着爷们儿的血性,满满的雄性气息从汗毛孔里泉涌而出,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和彪悍。

    一般来说,男人在处于危险状态下,雄性激素会大量分泌。长期处于这种状态下的男人会比普通男人分泌更多的雄性激素,所以军人和警察会更有男人味儿。袁纵就是刚从激烈的战斗中抽身,带着满满的热血和激情,扑向了令他魂牵梦绕、沉迷深陷的绝世佳人。

    夏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袁纵充斥着汗味儿的脊背上勒出道道红痕。

    “爽好爽啊啊”

    袁纵粗喘着问“怎么个爽法”

    “痒痒得受不了”

    袁纵比他还痒,越是隔靴搔痒越是痒得揪心,爆发了,激射了,手在夏耀布满“小硬刺儿”的胯下流连的时候,心依旧痒得不行。

    “一点儿都不过瘾。”夏耀怨声载道。

    袁纵在夏耀下巴上捏了一下,“你想怎么过瘾”

    夏耀让袁纵锻造得脸皮越来越厚,尤其有某种需求的时候,会把二十几岁男人那种血气方刚、口无遮拦的浪荡之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都没给我舔两口”

    袁纵磨了磨后槽牙,拽着夏耀的脸蛋子哼笑一声。

    “我敢给你舔么一舔就浪得浑身哆嗦,你那两条腿受得了么”

    夏耀死不承认,“谁哆嗦了我啥时候哆嗦过”

    袁纵直接抄起夏耀的腰身,俯身在夏耀硬挺的乳头上狠嘬了一口。

    “啊啊啊”

    夏耀整个腰身连带着屁股蛋儿都不由自主地抖动,连他自个都羞臊又真切地感受到了。袁纵就这么一口就将夏耀撂下了,一副你瞧着办的表情。

    夏耀腆着脸地说“我这个可以人为控制的,刚才我没有心理准备,你再试一次”

    袁纵再试就真把控不住了,不惯他这臭毛病,直接穿外套下去买晚饭。

    夏耀下面还翘着,不死心地朝袁纵嚷嚷。

    “真jb抠门儿”

    袁纵狠心无视他的抱怨,径直地朝门外走。

    夏耀又不怕死地喊了一声,“我看你特么的就是不行了,老货”

    袁纵已经走出门口两步,虎目顿时爆出凶光,猛的一个转身,砰的一声将门踹开。在夏耀惊愣的目光中,迈着狂肆的大步朝病床飞跨过去。

    “我闹着玩的我真是闹着玩的诶诶诶不行啊啊啊腿疼我草腿要颠折了”

    等袁纵再出门,夏耀彻底老实了,腿尚存一丝知觉,腰几乎折了。费力地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一看好多条未读短信。

    “事结了。”

    夏耀瞬间一惊,结了刚才还口口声声案情复杂,打个炮的工夫就结了夏耀赶紧给那边打了电话,对方身份敏感,不敢乱说话,就隐晦地表达了一下原因。

    袁纵回来的时候,夏耀坐在床上,两眼放光,和他出去时判若两人。

    “你知道么黑豹特卫摊上大事了据说偷运走私枪支,貌似在高速路上起火爆炸了,而且还伤着人了。他们头子现在急得团团转,一门心思要兜住这事妈的,这就是报应啊哈哈哈你听说这事么”

    袁纵淡淡一笑,“没有,这不是刚听你说么。”

    夏耀乐不可支。

    “行了,先吃饭吧。”

    夏耀说“我先解个小手儿,回来再吃。”

    “用我跟着你么”袁纵问。

    夏耀慢慢往卫生间挪,摆摆手,“不用了。”

    袁纵趁着夏耀去厕所的工夫,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一眼,几百条短信,全是一天发的,之前的全都删除了。谈论的都是黑豹特卫制造假新闻黑他公司的事,通话记录上面显示的号码也都是各种部门人员的电话,几乎不间断地接打。

    袁纵心里就像吞下一块巧克力,苦甜苦甜的。

    夏耀慢吞吞的从卫生间挪出来,费劲巴拉地爬上床,躺下就是一阵大喘气。

    “我要躺着吃,我腰太疼了,坐不住。”

    袁纵知道他就会这样,干脆买的就是包子。夏耀侧身躺在床上吃包子,咽下去不如坐着吃那么顺畅,袁纵就用大手在他胃部轻轻往下顺,一边顺一边训他。

    “以后还这么折腾不”

    夏耀摇头,“再也不折腾了。”

    “敢说我老”袁纵冷哼一声,“老子就是四、五十,操你也绰绰有余。”

    夏耀噎住,打了个嗝,突然问“袁纵,你说咱俩现在这样算是在一起么”

    “你觉得呢”袁纵问。

    夏耀说“我觉得不算。”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在一起”

    “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反正现在不算。”

    袁纵有点儿猜不透夏耀的神逻辑,“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耀塞着肉包子的嘴费力地咧开,“假如咱俩真的在一起了,你会在乎我的过去么”

    “你有过去么”

    夏耀先是一愣,而后气恼地看向袁纵,“靠,你丫别瞧不起人,老子也风流过好么”

    “跟大白腿风流过”

    夏耀猛的蹿起来朝袁纵一阵暴打。

    袁纵拦住他,沉声劝道“别闹了,好好吃饭。”

    夏耀躺下继续嚼着肉包子,又开口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咱俩现在在一起了,是不是意味着从今天算起,之前的所有事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尤其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袁纵给了夏耀致命一击,“我和你的计算方式不一样,我的时间点是从你说我是你的开始,从那之后你就得对我负责了。”

    夏耀掐指一算,当即瞪圆眼睛。

    “你这计算方式不科学啊”

    袁纵眯着眼睛审视着夏耀,“那你跟我说说,你纠结的这个时间差意义何在”

    “没我就是说着玩的”

    113

    晚上,两个人各自睡在一张单人床上,中间相隔不到一米。

    夏耀睡觉前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偷窥袁纵。

    袁纵的被子边缘搭在小腹上,半遮半裸,饱满的肌肉线条和粗犷的肌肉纹理彰显出男人独有的性感和气度。眉骨、下巴、喉结连成一条如刀锋般冷厉的弧线,又被深邃的目光恰到好处地柔化处理,让整张面孔鲜活生动起来。

    袁纵朝夏耀扫了一眼,他正在摆弄那个大蘑菇抱枕。

    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证再也不折腾的夏某人,这会儿在大抱枕上揉揉捏捏,蘑菇头被粗鲁地亵玩,茎身在夏耀的撸搓下不停地收缩膨胀。舌头伸出,与抱枕相隔不足一厘米的间距,从低端向上示意性地舔舐,目光促狭,神色挑逗。

    袁纵刚用一根烟稳定下来的心绪,又被一股“鬼火”攻陷了。有力的手臂伸过去,大手薅住夏耀病号服的前襟,将一百四十多斤的“某大只”一把拎到了自个儿的床上。夏耀笑容里透着一股坏劲儿,那是最赤裸真实的男儿本色,放荡不羁,满满的青春活力。

    袁纵滚烫的气息刮蹭着夏耀的脸颊,“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天生就皮。”

    袁纵发现夏耀这话说得真对,和他接触的时间越久,越发现这人难收拾。不知道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给你那么一下子,让你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劲儿来对付。

    又一次明目张胆的“错误”,在医生的反复勒令禁止下仍旧如毒瘾发作般贪婪且不计后果地放纵着。夏耀的两条腿被袁纵的大手禁锢住,保持着一个姿势,完全动弹不得。每次他激动得想要用腿夹住袁纵的脖子或者下意识地扭动挣扎时,都会被袁纵的强制力死死震慑住。这种被束缚的滋味让夏耀快感激增了好几倍,如同受虐般的求饶淫叫。

    当袁纵的手指从夏耀的身体抽出时,夏耀有种来路不明的空虚感。

    “咱什么时候来一次真格的”

    这话是夏耀问出来的,不要质疑,真的是从夏耀嘴里秃噜出来的。

    袁纵眉骨微耸,喉结滚动,“你说什么”

    “让我甩开膀子干你一次。”夏耀说得掷地有声。

    袁纵冷哼一声,“就指望着你那两条腿”

    “你操我也成。”

    听到这话,袁纵粗犷的五官以一种扭曲的搭配演绎着极度不淡定的复杂情绪。夏耀被袁纵诡异的表情吓到了,说话都有点儿不利索。

    “你你咋了”

    沉默久久过后,房间里响起袁纵压抑到极致后爆发出的呵斥声。

    “能操的时候你不让操,现在没法操了你想要了”

    夏耀绷不住甩出一丝笑,让袁纵粗暴地按在身下好一顿收拾。

    一个礼拜后,夏耀出院了。一个月后,袁纵的公司迎来了新一批学员的招生。

    随着天气渐渐变暖,种种风波也悄然淡去,黑豹特卫的绝地反击虽然没有成功,却给袁纵的公司带来了无法弥合的负面影响,最明显的一点表现就在招生工作上。女保镖报名的人数比往常激增了数倍,而男保镖报名的人数却缩减了一大半。

    大多数女孩子都是看了那档综艺节目,发现上节目的男人都是清一色的帅哥,于是怀揣着各式各样的目的前来报名。有的完全对保镖一无所知,有的根本不具备身体素质,有的干脆就是来这挑战教官的挑剔眼光的。

    由于女保镖的行业稀缺性,导致她们比男保镖要醒目扎眼,个人的形象气质一定程度上彰显了公众人物的身份和地位。因此对女保镖的身高、身材比例和相貌要求极高,堪称选美大赛。看到那些教官们给一群身着比基尼的年轻女孩量着三围,夏耀深深地感慨这哪是选保镖啊这纯粹就是给袁纵选后宫啊

    “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学费要一次性付清。我们这不是学校,没有助学贷款这一说。”

    “我可以先付一半,剩下的一半通过在这打零工来补上。”

    “这有零工可以给你打么我们的饭碗都是好不容易端上的”

    “我是奔着袁总来的,我有一颗赤胆忠心”

    “”

    夏耀纳闷地走了过去,“这闹哄什么呢”

    “来了个极品,交不起学费,还非要赖在这不走。”

    夏耀朝所谓的极品看去,虽然一身土的掉渣的装扮,但仍旧能看出样貌俊朗,身子骨硬实。

    招考官又说“你这么厚爱我们公司,这是我们的荣幸。但是我们这不是福利院,没有义务接济条件不符合的人员,我也是按规矩办事,请不要让我为难好么”

    “你们不招收我,将会是袁总此生最大的遗憾和损失”

    众人一片哄笑声。

    这位热忱人士始终面不改色,眼神坚毅。

    所谓的神经病和极品夏耀没看出来,他倒是看到一个内心极度强大,胸怀报复,无论是性情和身体素质都十分符合袁纵口味的人。最重要的,他对袁纵有着不可撼动的赤诚之心。把他留在这,可以对那群趋之若鹜的女流氓起到一定的遏制作用。

    于是,夏耀走上前,问“叫什么”

    “田严琦。”

    “多大了”

    “22。”

    “以前是干什么的”

    “当兵,刚退伍。”

    夏耀点点头,转身朝招考官说“他欠下的那一半学费我垫上,这人招了。”

    114

    田严琦将身上的包裹卸下,第一时间朝夏耀跑过来表达谢意。

    “谢谢你,夏警官。”

    夏耀募的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有人告诉你了”

    “没有,我事先对公司进行了简单的了解。这里每一个教官叫什么,多大年龄,专属特长我都知道,还有历届的优秀学员我也能背下来。”

    这还叫简单的了解夏耀腹绯这特么的都有当卧底的嫌疑了

    田严琦又说“夏警官,钱我会尽早还给你的。”

    夏耀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大方的口吻回道“不着急,你快去体检吧。”

    田严琦点点头,转身朝体检室走去。

    袁纵进了招生会场,好多慕名而来的“铁粉”一看到袁纵本人,全都一窝蜂地冲过去,拍照的拍照,索要签名的索要签名,弄得跟明星见面会似的。夏耀心里有点儿小不爽,草这么一档节目竟然把他给捧红了

    袁纵终于在众位粉丝的围追堵截中成功脱身,来到夏耀面前。夏耀往袁纵嘴里塞了一根烟,酸溜溜的口吻调侃道“袁大叔,你火了啊”

    袁纵没带打火机,直接用舌尖挑了下烟嘴儿,“点上。”

    夏耀呲牙,“说你火你还真来劲了自个儿点”

    袁纵笑着攥住夏耀的手,引着他去衣兜里摸出打火机,再啪的一声给自个点上。直到烟着了,一口烟雾扑到夏耀脸上,袁纵也没舍得撒开夏耀的手。

    夏耀说“其实你可以多开一个女保镖班,招收双倍的学员,免得这么好的资源浪费了。”

    “用不着,女保镖本来也没那么大需求量,过量培养只会造成就业困难。”袁纵眼神略显忧虑,“男保镖才是培养重点,不过今年这形势,我看够呛。”

    “对了,忘了跟你说件事,一个你的脑残粉被我招进来了。刚退伍的大兵,身体素质很不错,人也挺机灵,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夏耀用胳膊肘戳了戳袁纵的小腹,“长得也挺帅。”

    袁纵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我是一个正常男人,你以为我对任何男人都来电么”

    夏耀越琢磨这话越不对劲,“你的意思是我变态呗”

    袁纵凑到夏耀耳旁幽幽地说“你是好看得变态。”

    夏耀虽然从小被人夸到大,但是听到这话仍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以一副受之无愧的表情拍着袁纵的肩膀哈哈大笑,“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袁纵无论有多发愁,只要一看到夏耀笑,不顺心的事都被两个若有若无的小酒窝吸走了。搂着夏耀稀罕了一阵,袁纵才走出办公室亲临招生现场监督查看。这会儿备录的学员基本都注册登记完毕,统一在体检室体检,袁纵默不作声地走了进去。夏耀曾经就被脱光检查过,深谙这里的规则,于是也抱着某种龌龊的心思,打着协同检查的旗号跟了进去。

    入眼白花花一片,五十几个赤条条的男人站成三排,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要经过仔细检查,严格程度和部队征兵不相上下。夏耀漫不经心地从众位爷们儿身上扫过,突然定在了一个人身上。田严琦一身健康的小麦肤色,浑身上下不见一丝赘肉,身材比例相当赞。之前穿着土气在人群中不太显眼,这会儿都脱光了,谁是骡子谁是马才立刻见分晓。而且很不凑巧的是,田严琦也有一根形美色正、质地优良的大萝卜。

    夏耀心里犯嘀咕,早知道身材这么棒,就不掏那份钱了

    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全程监控着体检室壮观的“裸体秀”,那就是袁大欲女。她几乎每次招生都会过来,利用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物色着下一任目标人选。层层筛选过后,终于在一个大吊肌肉男上定住,猛的一拍桌。

    “查资料,就他了”

    一百二十个初选的男学员尘埃落定,起初田严琦还担心体检一项不合格被刷下来,直到看到入围名单,心里才真正舒了一口气。从招生办公室走出来,看到夏耀还在给他守着包裹,心中暖意顿生。

    “麻烦你了。”

    “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这么沉”

    “我自个发明制作的一台健身器。”

    “”

    还以为是吃的,白蹲了这么长时间,大胯都酸了。

    田严琦又说“我还寻思着实在不招我的话,我就把这玩意儿拿出来让他们看看,说不定相中了能折成学费呢。”

    夏耀挺好奇,“能让我见识一下不”

    “必须的。”

    夏耀一听田严琦的口音像是东北的,随口一问“你哪的人啊”

    “黑龙江的。”

    夏耀擦了一把汗,真般配

    田严琦将折叠的散件驾轻就熟地组装好,一台卖相不怎么好,但是看起来很高端的训练器呈现在夏耀面前。

    “你看,就是一台多功能搏击训练器,你可以试一把。”

    夏耀听了田严琦的详细讲解,又感受了一把,心中啧啧称奇。他平时酷爱运动,没事总逛一些体育用品店,几乎所有训练器材都见过,包括新出的几款。都没有这台设计得这么精良,人性化,克服了许多传统器材存在的操作弊端。

    “你这可以申请专利了啊”夏耀禁不住感叹。

    “我就是平时没事瞎鼓捣的,自打退伍以来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看夏耀总是爱不释手地摆弄那台训练器,田严琦说“你要喜欢就送给你了。”

    夏耀急忙摆手,“你花了这么大心血,哪能白送这样吧,学费的钱你不用还了,这台训练器就当卖我了。”

    田严琦特别坚持,“钱我照样还你,这台训练器就是送你的。”

    “随你。”夏耀想反正到时候我不收。

    田严琦又说“是你把我带到袁总身边,这么大的恩情,送多少台训练器都不过份。”

    夏耀手顿了顿,怎么有点儿不敢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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