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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 第16节

作者:柴鸡蛋 字数:18281 更新:2021-12-22 05:28:17

    没辙了,走吧  夏耀已经顾不得任何形象了,把背包里的衣服全都掏出来,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背包越来越轻,身上越来越重,行走越来越困难。脑袋嗡嗡作响,喘气都困难,但是必须得坚持,因为晕在街上是一定会被冻死的。

    路越走越偏僻,夏耀来之前的热情全都磨灭了,心里一个劲地骂不是说搬了么就搬到这种破地儿以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么

    “那个,叔”夏耀几乎拼尽全力拽住一个中年男人,“您知道老房村在哪么”

    “老房村啊,一直往东走,隔着俩村,离这还挺远的呢。”

    东东夏耀抬脚往西走,又被好心的大叔给拽了回来。

    “那边是东。”

    后来夏耀终于到了袁纵所在村,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当地村民特别热情。袁纵在村里家喻户晓,只要一说来找他的,没人不乐意帮忙,和去找王治水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夏耀沿着村民指点的路一步步朝袁纵家逼近,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夏耀又冷又累又饿,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现在任何企图都没了,什么偷偷潜入家中藏在柜子里,什么乔装打扮后躲在某个路口

    拉倒吧

    只要袁纵能给他开门,他就求爷爷告奶奶了。

    袁纵家的麻将桌刚散,七八个人从院里走出来,袁纵把他们送到门口。

    夏耀刚拐过弯,就看到一伙人从某家涌出。太好了,终于有人了,可以问清楚具体哪一家,不用再乱敲人家门了。

    夏耀费了老鼻子劲才跑到这群人中间。

    “劳驾大哥问一下”

    袁纵转身刚要往里走,听到身后的声音,脚步募的刹住。

    “袁纵家住哪”夏耀总算问了出来。

    一个哥们儿转身朝门口吹了声口哨,“袁纵,有人找。”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扭头朝门口看去。

    袁纵的目光也在他身上定住,夏耀已经完全没有辨识度了,平日里那英俊不羁的派头和潇洒的气质全没了。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像只大笨熊,头发上落满了雪,唯一能看的就剩下那张脸,已经红得如同晾在外面的冻柿子。

    直到夏耀突然像打了鸡血般狂冲过来,蹬着袁纵的膝盖爬到他的身上,死死缠住他时,袁纵才相信这一刻是真的。心脏陡然间爆裂开来,涌出的血液冲上脑际,硬生生地逼迫袁纵享受这种幸福到了晕眩的感觉,刻骨铭心。

    袁纵大手扣上夏耀带着冰碴的头发,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怎么跑这来了”

    夏耀将脸埋在袁纵颈窝处取暖,好半天才缓过来说“快,快带我去厕所,要憋不住了。”

    袁纵一边抱着夏耀往里走一边问“怎么不在路上解决了”

    夏耀说得无比可怜。

    “就指望这泡尿保暖呢”

    袁纵直接把夏耀抱进屋,从门后拽出一个桶,说“就尿这里。”

    夏耀纳闷,“你家没有厕所么”

    “厕所里没暖气,你就在这尿吧”

    夏耀憋得太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边发抖一边解裤子。也许是憋得太久,也许是被袁纵盯着的缘故,夏耀晾了半天的鸟都没动静,袁纵用手在上面技术性地捏了一下。

    “哗”

    夏耀手扶着鸟,袁纵扶着夏耀的手,两个人一起目睹小家伙倾泻而出的豪放。

    “真冲。”袁纵说。

    夏耀脸颊胀红,舒畅享受的同时也有一些难堪。尤其当袁纵攥着他的手帮他抖鸟的时候,夏耀都不知道该把脸藏到哪了。

    发泄完毕,夏耀把鞋一甩,湿衣服一拽,猴急地往炕头扎,逮着热被窝就往里面钻。

    “别进被窝,先把头发吹干了。”

    夏耀完全不听他那套,满脑子都是冷、冷、冷,钻进去之后就把自个儿蜷成一个大球,一个劲地在里面打哆嗦。袁纵拿了个电吹风过来,大手抄起夏耀的头,让他躺在自个的臂弯里,帮他把头发一点一点儿吹干。夏耀就那么老老实实地窝在袁纵的怀里,眼睛闭着,温顺地随着袁纵吹拂的动作转着头,一脸的疲乏。

    袁纵深沉的目光垂视着他,心碎得连渣都找不到了。

    “你说这大冷天的,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往这跑干嘛”

    夏耀哑着嗓子说“我又不是专程来看你,我是来这旅游度假的,我哪知道你这条件这么不好我要知道条件这么差,我就不来了。”

    袁纵没说什么,起身下炕了。

    夏耀懒懒地将眼皮撬开一条小缝,看到袁纵提着刚才的“尿桶”往外走。

    “那个”夏耀略显别扭地说“你还给我倒尿啊”

    “我不倒谁倒”

    夏耀没再说话,红透的脸扎到墙根儿,偷着乐去了。

    等袁纵再进屋,又端了一盆热水。

    “过来烫烫脚暖和暖和。”

    夏耀赖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已经把衣服脱了,刚暖和一些,打死也不从被窝出去。

    袁纵只好说“那我用热毛巾给你擦擦。”

    “不用。”夏耀说。

    袁纵把擦脚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拧干后朝夏耀走过去。结果,夏耀的脚在里面东躲西窜的,好不容易攥住了,却怎么都没法从被窝里拽出来。袁纵只要一使劲,夏耀就嗷嗷叫唤,逼得袁纵根本舍不得硬来。算了,袁纵看毛巾也凉了,直接扔到一旁,钻进被窝。夏耀等的就是这一刻,炕头被窝再暖和,也暖和不过某人火热的胸膛。

    袁纵倒没急着抱他,两只大手在被窝摊开,问:“脚呢”

    夏耀说“藏起来了。”

    “听话,伸过来。”

    夏耀乖乖地把两个大凉脚丫子塞进了袁纵的手里。

    纯天然的37度大暖宝,将夏耀43码的脚包得严严实实的。源源不断的热量从袁纵的手中传递到夏耀的心里,走过了冰天雪地,两个掌心就成了他全部的温暖。

    袁纵感觉夏耀脚上的温度还不够,就用手给他搓了搓。夏耀的脚刚恢复知觉,被袁纵这么一搓顿觉痒痒。

    “哈哈哈别搓哈哈咳咳”

    夏耀一边笑一边咳嗽,脸又红又烫,嗓子都哑了。袁纵用手背在夏耀脑门上试探了一下,感觉温度有点儿高。

    “是不是发烧了要不去诊所打一针”

    夏耀扑棱着脑袋,“我不想折腾了。”

    袁纵说“我去找大夫。”

    夏耀看袁纵有要走的架势,忙勾住他的脖子说“被窝透风。”

    袁纵抱着夏耀的手臂紧了紧,问“还透风么”

    “嗯,老是有凉风钻进来。”

    袁纵知道夏耀是被冻大劲了,心一疼,将夏耀整个人揽到自个身上,然后用被子将他缠裹住,两条有力的手臂压在被子外面,将夏耀捂得严严实实。

    “还透风么”

    夏耀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瞬间昏睡过去。

    袁纵几乎没怎么睡,夏耀总是无意识地喊冷,让明明心里有把握的袁纵还是忍不住焦灼、着急、心疼。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夏耀身上的温度总算降了下来,开始慢慢出汗,汗水粘在两个人紧密贴合的皮肤上,夏耀又开始热得挣扎。

    “热松开”

    袁纵不仅没松开,反而搂得更紧,粗重的热气扑到夏耀的耳朵上,“听话,忍一忍,再出点儿汗明早上就好了。”

    夏耀不再动弹了,为了早点儿好,为了一早神清气爽,为了袁纵抵在他两腿之间的那根烧红了的“铁棍”,他忍了。

    第二天一早,夏任重怀着美好的期待上了飞机。飞机起飞前,手机响了。

    “夏书记,您的电话。”

    夏任重接了过去。

    “老夏啊,俩孩子什么时候见一面人家的姑娘心里没谱,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

    夏任重一愣,“不是昨天见的面么”

    “昨天昨天那姑娘一直在我这。他不会和别人见面去了吧老夏啊你最好问清楚,你儿子是不是已经有中意的对象了”

    夏任重撂了电话,硬生生地从嘴里挤出仨字。

    “好小子。”

    夏母那边还不了解情况,宣大禹去找夏耀的时候,直接笑着告诉他“我们夏耀去相亲了,你也得抓紧点儿。”

    “相亲”宣大禹眉间两道褶儿,“和谁相亲”

    夏母说“他爸爸托人给介绍的,昨天就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宣大禹阴着一张脸开车离去,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了。果然夏耀没把那晚当回事,果然自己会错意了。宣大禹根本想不到夏耀会查资料验证,在他心里,夏耀就是没有朋友越界这方面的悟性。所以宣大禹从不把话挑明了说,怕伤感情,失去最好的哥们儿。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条路段堵得相当厉害,后来完全开不动了。宣大禹走下车,拽住兴冲冲涌向同一方向的路人,才知道前面的公园有庙会。宣大禹已经很多年没有逛过北京的庙会了,印象中最后一次逛庙会还是初中的时候,他和夏耀一起去的,还偷走了剧团的一根高跷。

    怀揣着一份对美好回忆的留恋和感慨,宣大禹鬼使神差地跟着人流涌了进去。

    精湛的老北京手艺活儿,东西南北特色小吃,琳琅满目的玩具挂饰宣大禹逛了一会儿,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俏皮的音乐声,貌似正在演节目,宣大禹抬脚走了过去。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请用你们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魔豆先生上场。我们的魔豆先生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有一双魔力的手,可以变出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一个服装夸张搞怪的男人走了出来。宣大禹站在特别靠后的位置,听到前面几个人议论。

    “这魔豆先生脑门上怎么还有一块纱布啊”

    宣大禹的目光聚焦到魔术师的脸上。

    然后,宣大禹开始不顾旁人异样的眼神,自顾自地往前面挤。

    魔豆先生两手空空,手指像弹钢琴般灵活地耍弄一阵,一副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跟着手指一撮,几十张纸牌被摊开,再反手一甩,纸牌全变成糖果。哗的一下洒向底下的观众,受到热情的哄抢。宣大禹被砸中脑门儿,手一抄,接住一颗巧克力夹心糖果。

    主持人又说“小朋友们不要眨眼了,我们的魔豆先生不仅会变吃的,还会变玩的。”

    跟着,魔豆先生袖子一甩,源源不断的毛绒小玩偶从手心冒出,抛向那些被父母扛着、托着、抱着的小朋友。

    宣大禹此时已经站在了第一排,确定眼前的人是王治水。只不过他站得这么近,还是看不出王治水是怎么从狭窄的袖口变出这么多玩具的。当然,这也正常,他要是能看出来,手表就不至于被人顺走了。

    王治水扫到了宣大禹,一激动差点儿把身上那点道具全抖落出来。

    一场结束后,王治水主动递给宣大禹一根烟,吊儿郎当地跟他闲扯。好像前些天那场以死捍卫尊严的壮举就像闹着玩似的,丝毫没在王治水心中留下任何阴影。

    宣大禹嘲弄的口吻说“行啊您还会往外变东西呢我以为你就会从兜里顺东西。”

    “瞧你这话说的。”王治水没脸没皮地笑笑。

    宣大禹在王治水还未痊愈的脑门上看了两眼,想问什么没问出口,最后又扯到别的上面,“你跑几天场子了”

    王治水说“从有庙会那一天起。”

    “准备干到什么时候”

    “干到庙会结束呗,这还用问”

    宣大禹掐指一算,从小年到正月十五,一个完整的年就耗在别人瞧热闹的眼神里了。不过想想也正常,像王治水这样的家庭环境,过年还不如不过。

    “行,挺好”宣大禹点点头,“这个年过得挺充实。”

    王治水扭头一看,“下一场要开始了,我得先去准备了。”

    宣大禹没走,又看着王治水表演了一场。原以为王治水演完这场就收工了,没想到演了一场又一场,中间不带喘口气的。演完魔术师又跑到另一个剧团去演托儿,被几个表演功夫的外国妞儿拳打脚踢。为了效果,还得摔得有水平有特色,明明可以直接倒地,偏要飞起来再摔。

    若是几个月前看到这一幕,宣大禹一定觉得特解恨,现在真心觉得蛋疼。

    宣大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神经病似的在这大冷天缩着脖子端着肩,陪着一个“小偷”在这耗完一场又一场。

    第三个剧团终于收工,天都已经快黑了,宣大禹朝王治水问“你还不走”

    王治水说“早着呢,还有夜场呢。”

    宣大禹看王治水的嘴唇被风吹裂了几个大口子,又问“他们一场给你多少钱”

    王治水说“一天下来两千左右。”

    宣大禹扬了扬下巴,“这样吧,我给你两万请你陪酒怎么样“

    “早知道我就说五千了。”王治水坏笑。

    果断收拾家伙走人,今晚歇一宿。

    宣大禹没把王治水带到酒店或者会所,而是直接领到家。虾仁馅的速冻饺子下了一锅,低度数的暖胃酒烫上两杯,再摆上一盘现成的花生仁,最地道的家常便饭。王治水这几天东奔西跑,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这会儿吧唧着嘴吃得特香,还不忘说两句招人膈应的话。

    “我还以为是一顿鲍鱼海参呢,敢情就拿这破玩意儿糊弄我。”

    宣大禹说“我父母在外地,你也一个人漂着,咱俩凑一块过年不好么”

    王治水的筷子顿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吃过晚饭,王治水朝宣大禹说“我们只有赶夜场才解决住宿问题,所以今晚上注定没地儿住了,能在你这凑合一宿不”

    宣大禹说“随便,只要你别和我睡在一个屋。”

    “可我自个睡觉害怕。”王治水得寸进尺。

    宣大禹冷哼一声,“您连用脑袋撞地都不害怕,还害怕一个人睡觉”

    “我真害怕,我宁可睡医院大厅、火车站,我也不乐意一个人租房。”

    宣大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王治水的奶奶,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爱jb睡哪睡哪”

    晚上,两个人同床共枕,王治水躺在夏耀睡过的位置。宣大禹自个都理解无能,他怎么会让此等人践踏如此珍贵的角落

    王治水的手伸到宣大禹的被角上,油腻腻的口吻说“大禹哥,你好歹给了我两万块钱,我是不是得给你来点儿服务啊”

    宣大禹猛的将王治水的臭爪子抽了回去,“该滚哪滚哪去。”

    王治水嘿嘿一笑,“大禹哥,你包养我吧你要是一个月给我三万,我保证把你伺候得爽歪歪。”

    宣大禹甩给王治水一个冷蔑的眼神,“我一个月花三万包你这样的我脑残啊”

    “舔jb,打飞机的活儿我都能干。”

    宣大禹瞬间黑脸,“你再贫一句我抽你信不信”

    王治水把脸藏在被窝里偷着乐。

    宣大禹看到王治水只露出一个带疤的脑门,忍了。结果,闭着眼刚消停一会儿,王治水突然把他的被子掀开了。

    咔嚓一声。

    宣大禹豹眼圆瞪,“干嘛呢”

    王治水贱兮兮的目光滴溜溜在宣大禹脸上转,“拍你一张裸照,留着我打飞机用。”

    宣大禹刚要发飙,王治水紧跟着又说“大禹哥,我真喜欢你,我上次跟你说我是因为你的名字喜欢上你的,其实在那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从小到大,从没有人那么背着我,我的心一下被你撬开了。”

    也不知道是王治水这张脸有问题,还是他操纵表情不当,无论他说出多深情的话,经他的嘴一演绎就变得特假。

    “我发现你这人说话特别花俏,但从来都不走心。”宣大禹说。

    王治水也说“我发现你这人话说得特别损,却比谁心都软。”

    被人一语击中要害的宣大禹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叠钱,在王治水面前甩了甩,“你要从现在开始不说话,我再多给你一万。”

    王治水立刻闭嘴了。

    起初宣大禹还怕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一直警觉着无困意。后来发现王治水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特香,连胡噜都打起来了。看来他真是累了宣大禹想,一天二十几场,连着十几天,能不累么不过看王治水老老实实睡觉的小怂样儿,还真有几分可人疼。

    第二天一早,王治水醒过来,发现床头柜上撂着五沓钱。

    “你给多了吧”

    宣大禹说“另外那两万,一万是压岁钱,一万是给你除疤的钱。”

    “大哥你怎么这么有钱呢你家是干什么的”

    “管得着么”

    王治水说“你可得想好了,我这人特没羞没臊,你给我钱我真要,而且不会报答你,说不定还背后骂你傻。”

    “随你便。”宣大禹冷着脸说,“你要还有那么点儿良心,别把这事到处说就成了。”

    “为什么”

    宣大禹怒道“我丢不起这个人”

    王治水小心翼翼地将钱揣进棉袄的内兜,试探性地问“你真不包养我”

    “滚蛋”

    宣大禹一巴掌将王治水抽出门外。

    王治水扭头朝宣大禹乐,还挥了挥手。

    宣大禹看着王治水远去的背影,心中暗道这下人情都还了,心里也踏实了,从今往后就当不认识吧。

    100

    上午九点多,袁茹自然醒,从枕头旁摸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禁不住一愣。平时七点不起床袁纵就来踹门了,今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动静

    袁茹穿上衣服去隔壁房间敲门。

    “哥,你怎么还没起床”

    其实袁纵和夏耀早就醒了,只是在被窝腻歪着不肯起。听到袁茹的敲门声,袁纵用大拇指在夏耀眉心的位置顶了一下,沉声说“起床吧,人家大懒妞儿都起了,你好意思赖着么”

    夏耀用慵懒惬意又享受的目光蛊惑着袁纵我好意思,我特别好意思。

    好吧十几年没睡过懒觉的袁纵被一个眼神忽悠得破戒了。大半个钟头过后,袁茹梳妆打扮完毕,又过来敲门了,“哥,都十点了,你还不起来做饭”

    袁纵在夏耀屁股上揉了一把,又说“起来吧,一会儿有人来家里串门,到时候看你还赖在被窝,寒碜不”

    “串门又不是来看我的,你把这屋门锁上不就成了么”夏耀用膝盖在袁纵裤裆处顶了一下,“你自己起来呗,我又没拦着你。”

    袁纵嗓子眼冒火,他要能起来早就起来了。贴着让他魂牵梦绕的滑腻皮肤,终于明白为什么万人拥戴的君王会不早朝了,搁谁谁也起不来啊于是,翻了个身,压到了夏耀的身上。

    袁茹又在外面说“哥,你不做饭我去三叔家吃了。下午我去镇上买点儿东西,晚上没准住在老姑家了。”

    说完,拍了一下门,气哼哼地走了。

    袁茹刚一走,被窝里迅速燃起一片火,两个人在里面扭缠啃咬,折腾得好不激烈。在袁纵几乎被夏耀逼到兽性大发的时候,夏耀居然一狠心打断了。

    “我得先去洗澡。”

    袁纵说“甭洗了,这么冷擦擦算了。”

    “不行,我身上粘糊糊的,特别不舒服。”说完迅速起身穿衣服。

    袁纵拗不过他,只好跟着穿衣服起床,先给夏耀做一些饭,让他填饱肚子。夏耀吃得特别快,也不知道在着急什么。吃完一抹嘴,跟着袁纵出门了。路上,几乎谁见了袁纵都打招呼,顺便问一句。

    “这是谁啊”

    夏耀胳膊肘往袁纵肩膀上一搭,说“我是他在外面的朋友。”

    “哎呦喂,长得真帅”

    每到这时,袁纵含笑的眸子就会定定地注视着夏耀,好像别人夸的是他们家孩子一样。

    到了澡堂子,夏耀才知道袁纵为什么不乐意他来洗澡,因为这里没有单间,只能和别人一起洗。袁纵和夏耀共用一个喷头,有意地给他遮一遮。

    夏耀这些天憋得太狠了,在这种公共场合竟然都一柱擎天了,用意念逼了好几次都没逼退,最后还被袁纵笑话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

    夏耀冷哼一声,趁着别人不注意在袁纵腿间的“坠物”上拽了一把。

    “你也比我强不了哪去。”

    袁纵把手伸到夏耀的背上,刚要帮他搓澡,突然发现上面有两道浅淡的勒痕。

    “你这后背怎么弄的”

    夏耀猛的一僵,完了,整天照镜子,忘了照照后背了。

    “我后背怎么了”夏耀故意装傻。

    袁纵手抚着那两道勒痕说“自个受伤了都不知道”

    夏耀含糊其辞,“那个没准是那天摔的时候不小心刮了一下。”

    虽然看起来更像是绳子勒的,可袁纵还是没多问,单纯地警告夏耀“以后你再这么不注意,老是往身上挂点儿小彩,我就让你挂个大彩。”

    夏耀为了糊弄过去,没敢再多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的脚步都在下意识地加快。

    袁纵的步伐本来就大,即使调快节奏也显不出有多急促。夏耀平时闲散散走惯了,这一加快脚步,简直就像脚踩一个风火轮,将他骚动不安的一颗心彻彻底底出卖了。

    以至于后来两个人比着赛走,你快我一步我超你两步。距离袁纵家还有五百米远的时候,夏耀完全收不住了,大笑一声,风驰电掣地狂奔起来。袁纵意识里一片荒芜,只有夏耀在雪地里迷人的身影。感觉身后就像是有一团火在追赶着他,如果不加快脚步,整个人就会被烧得尸骨无存。

    院门,隔间的门,卧室的门全部封死。

    玻璃上厚厚一层冰凌隔绝了外面的阳光,乱堆着被子的热炕头,厚实又迫不及待要解开的旧棉衣两个人就像偷情的野汉子,放掉一切顾忌和束缚,释放着最原始、纯粹、放荡的激情。

    夏耀从未听到过袁纵这样粗乱的喘息声,唇齿厮磨时动作霸道粗鲁,舌头顶到他的喉咙深处,几乎吞掉了他所有的呼吸。

    心里有一根捻儿,瞬间被引爆了。

    外面零下四十几度的低温,屋内的夏耀和袁纵却将对方的衣服撕扯一空。亲吻、爱抚、厮磨、啃咬急促又疯乱地在对方赤裸的身体上发泄想念,热浪一拨一拨袭来,烧得两个人几乎丧失了理智。

    夏耀骑在袁纵的腿上,性感的臀部摆动着磨蹭袁纵暴胀的巨物。紧致的腰身被袁纵大手掐住,胸前硬挺的小豆被袁纵叼住狠狠蹂躏,爽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啊啊好舒服嘬嘬”

    袁纵咬着夏耀的乳尖使劲扯拽,爽得夏耀直薅袁纵的头发,动力十足的腰身在袁纵胯下挺动摇摆。臀缝磨蹭毛发,痒得臀瓣颤栗,顶在袁纵小腹上的硬物“泪如泉涌”。

    “想多久了”袁纵粗声问。

    夏耀说“打你走就开始想啊”

    袁纵用手猛的在夏耀两个臀瓣上拍了一下,抖动的臀瓣肉将他的手都电麻了。直想将这个浪货的腿劈开,猛的捅进去,干他个哭爹喊娘。

    夏耀急切心情丝毫不输他几分,一把将袁纵推倒,直接骑到了袁纵的脖子上。将嗷嗷待哺的大白萝卜塞进袁纵的嘴里,肆无忌惮地抽送起来。袁纵的眼珠子都给逼红了,手薅住散在嘴旁的毛发,揪得夏耀发出阵阵哭腔。

    夏耀软头上的小孔被袁纵厚实有力的舌头肆意顶弄,凶悍的电流将他的意志力击溃。胀痛的硬物拔出,肉蛋在袁纵的唇舌间亵玩一阵,再往上一滑,臀缝内若隐若现的密口蹭到了袁纵硬朗的薄唇,当即发出陡直高亢的呻吟声。

    “啊啊”

    袁纵蛊惑性的将舌头伸出,夏耀急不可耐地摆胯甩臀,频频用私密的穴口去磨蹭袁纵濡湿的舌头。两只手揪扯着床单,痛苦又难耐地哭叫着,“不行太爽了唔”

    放在半年前,夏耀根本无法想象他能做出这种淫荡的举动。

    袁纵的视线上方是夏耀放荡不羁的面孔,火辣野性的动作,比袁纵臆想过的场景更让他欲罢不能。好像不狠狠搞他一次,永远不知道“神魂颠倒”四个字怎么写。

    急速蹿来的电流让夏耀臀瓣狂肆抖动,从尾椎骨一路钻到脑瓜仁,口中爆出一阵爽到极致的低吼声,白花花的液体全部喷洒在了袁纵的脸上。剧烈的喘息过后,夏耀看到自个的屁股还贴在袁纵的脸上。瞬间耳根爆红,还未来得及躲,就被袁纵狠狠按在腿上。

    袁纵用手指携一把脸上的白浊,撬开夏耀的臀瓣长驱而入。

    “啊啊疼”夏耀扬起脖颈呻吟呼叫。

    袁纵早已被夏耀撩拨得兽性爆棚,将夏耀两条手臂反剪到后背,腿屈起托住夏耀的腰身,将他的屁股顶起一个翘挺浑圆的弧度。手指在夏耀紧致的甬道里费力地抽送,由慢到快,由浅入深,由轻到重,再到啪啪啪粗暴搅动。

    夏耀刚松懈的神经来不及缓冲便又达到一个巅峰值,袁纵那单独可以完成俯卧撑的粗粝手指,对于夏耀嫩处的碾压简直是“惨无人道”。比跳蛋更加直接的手指侵犯也让夏耀羞愧难当,快感对他而言既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折磨。

    “啊啊啊”夏耀挣扎扭动,浓重的哭腔将求饶声扭曲成异样的风情,“别别太深了捅坏了”

    袁纵被夏耀紧紧吸附的手指开始频频对一个地方发起冲击。

    “不行啊啊啊好刺激爽死了”

    夏耀面孔扭曲,额头汗珠翻滚,性感的臀部在袁纵腿上挣扎扭动,迎合着袁纵手指的肆虐。

    袁纵瞳孔血光冲天,动作粗暴中包裹着浓浓的爱意,逼得夏耀直咬他的乳头,而后发起更凶一轮的刺激。

    “要射要射呃”

    夏耀痉挛哭叫,眼角水雾弥漫,抖动的屁股在袁纵的腿上弹出激荡的汗珠。袁纵已经逼近疯狂,将夏耀推挤到墙角,分开他的腿,硬如烙铁的巨物抵在密口处,凶悍地向内顶入。在夏耀疯狂的挣扎吼叫中,啃咬着他的肩头、脖颈、面颊,雄浑又粗重的声音从胸腔内部闷沉沉地迸发而出。

    “我想操你,我他妈想操你。”

    夏耀心里的弦已经断了,只有疼痛在指引着他的动作。他只好将袁纵那根握住,头埋下吞入口中,心甘情愿地做着任何一个男人都觉得屈辱的事。

    袁纵低吼一声,两只手扼住夏耀的头,猛的一阵抽送,刺激得夏耀呜呜叫唤。激射而出的那一刹那,袁纵差点儿将夏耀整个人揉碎了。

    101

    夏耀趴在袁纵的胸口喘着粗气,细长的美目缓缓地转向窗外,幽幽地说“天都黑了。”

    袁纵两只手插入夏耀的腋下,猛的将他向上一提,鼻尖顶着鼻尖。漆黑的瞳孔中火光未褪,定定地注视着夏耀,里面有恼恨、有焦灼、有心疼还有令人窒息的渴望。一炮发出,下身的“枪筒”根本没有疲软的趋势,直接迎来了下一波的狂热。

    夏耀微微挑起唇角,逗弄的、玩笑似的在袁纵薄唇上啄了一口。

    每每在袁纵想“痛下杀手”的时候,夏耀总会玩这种柔情招数,美好得令人眩晕。好像伤他一毫,就是往自己心里捅了两刀。那种滋味,是钻心的幸福和万蚁蚀骨般挠心的双重叠加,一种销魂的折磨。

    其实袁纵很清楚,没有润滑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这事根本干不了。可就是撕心裂肺地想,恨不得当一次畜生,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杀戮。可一旦夏耀给他一丁点儿的好,他肯定首先选择扼杀自己。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夏耀咬住袁纵的耳朵,小耗子一样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旁吃吃的笑。

    袁纵斜了夏耀一眼,说“我想宰了你。”

    夏耀满不在意地将舌头滑到袁纵的胸膛上,在他结实饱满的胸肌上恶意啃咬,邪性的目光朝袁纵投射过去,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宰啊你宰啊

    除了“欠收拾”,袁纵还从夏耀的眼神中看到了满满的信任。

    在他心里,袁纵根本不可能强迫他做什么,或者说袁纵对于他的意义就是无条件的纵容和宠爱。他把袁纵当成一片可以无所欲为的天堂,他可以放肆地欢腾、耍赖,可以不作任何解释,就千里迢迢地来这释放满满的热情和渴望。

    袁纵骄傲于夏耀对自个这种特殊的情愫,却也在心里默默说了声“该”。

    都特么是你惯的

    夏耀的手偷摸伸到下面,在袁纵结实的臀部使劲抓了一把,然后半分玩笑半分真地说“我也想操你。”

    袁纵想我是该发飙呢,还是该发飙呢,还是该发飙呢

    夏耀又说“我这根比你的细,你的屁股又比我的大,让我来搞你,也许更和谐,要不要考虑一下”

    袁纵暂不发飙,先问“你为什么想搞我”

    夏耀说“那你为什么想搞我”

    “因为我喜欢你。”

    夏耀被逼得没话说了。

    袁纵偏问“那你因为什么嗯”

    夏耀光乐不表态。

    袁纵胯下的火焰再次被夏耀暗示性的笑容点燃了,手掐攥着夏耀的腰肢,巨物在夏耀的臀缝内侧粗暴地挺动翻搅。好几次g头已经顶入进去,却在夏耀的哭叫求饶中滑了出来。一次又一次在销魂和欲求不满间矛盾挣扎,袁纵将夏耀死死捆住,只有在激烈的心跳互博中才能斩断自己的暴虐念头。

    又是一次酣畅淋漓的爆发,两个人缠抱着痉挛抖动,忘情的欣赏着对方高潮时失态的销魂表情。不仅没有疲倦的意思,反而激起了新一轮的激烈缠斗。

    相隔十几日的思念和折磨仿佛没有发泄的尽头,两个人都失控了,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累,什么叫适可而止。身上的汗珠已经将被单滚湿,刚刚洗干净的身体又被各种秽物沾满,散发着野性又粗俗的男人味儿。

    袁纵一边疯狂地亲吻着夏耀的脸颊一边问“饿不饿”

    夏耀手攥着两个人的硬物使劲磨蹭,粗喘连连地说“不饿,不饿,就想跟你搞。”

    袁纵一把将夏耀推翻在床,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粗声低吼。

    “你怎么这么浪”

    夏耀扬着脖颈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却在下一秒钟缠住袁纵的腰身,由着他残暴地蹂躏自己。英俊性感的面孔上放肆地演绎着各种扭曲的表情,爽到爆时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淫言荡语,做着各种不堪入目的粗俗动作。

    两个人从天亮缠绵到万家灯火齐亮,又一盏一盏熄灭。折腾到最后,夏耀已经射不出什么了,依旧缠抱着袁纵扭动厮磨。身体的协调机制已经被打破了,感官陷入极度亢奋状态。袁纵只要触碰夏耀任何一个部位,他都会一阵痉挛抖动,激动得不能自抑。

    最后袁纵在把手伸到夏耀肿得发疼的脆弱上,粗暴的一番套弄。夏耀近乎发癫的挣扎求饶,眼角雾气氤氲,终于发出崩溃的哭喊声。

    “袁纵,我想你。”

    袁纵一条手臂将夏耀闷进怀里,心在那一刻爽得滴血。

    第二天中午,袁茹回到家,袁纵的房门还是锁着的。我靠,不会一直睡到现在吧刚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行了,行了,小贱肝儿”

    “又大了怎么办”

    “你是不是嫌你屁股不够肿嗯”

    “”

    袁茹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纳闷这是和谁说话呢

    这么晚了不起床,自言自语

    鬼才相信

    袁茹满脑子都是“奸情”二字,心里还有几分窃喜,哥你果然忍不住了,待我来个瓮中捉鳖,再拍两张照片给我男神发过去,你就等着被甩吧

    袁茹回到自个房间翻了好久,终于翻到一串旧钥匙。门锁开了,袁茹闪电般推门而入。

    咔嚓一声。

    一张被窝的淫景图收入袁茹的手机中。

    照片上夏耀仰躺着,手臂紧紧箍着袁纵的脖颈,袁纵趴在他的身上,脸贴在夏耀的颈窝处。夏耀脖颈上扬,入镜的半张脸写满了放荡和不羁。微微敞开的被窝里,两个赤裸的胸膛紧密贴合,性感的胸肌若隐若现。

    袁茹愣怔怔地将手机放下,看到眼前的景象呆住了。此时床上的两个男人已经将头抬起来面向她,袁纵依旧是那副沉稳冷峻的表情,而夏耀也褪去了方才照片中的魅惑姿态,恢复了袁茹印象中的冷酷范儿。

    听说是一码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码事。

    袁茹内心无数只草泥马在奔腾,为毛是他为毛是我男神更让袁茹受不了的是,她刚才捕捉到夏耀如此销魂的神态,竟然还会有流鼻血的冲动。

    袁茹一个人跟自己的脑神经作斗争,人家俩人不紧不慢地起身穿衣服。甩都没甩她一眼,直接出屋了。

    102

    夏耀坐在热炕头,看着豪放的大碗大盘子,吃着地地道道的东北菜,憧憬多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现在再想起自己顶着寒风、冒着大雪的艰难之路,感觉走得太特么值了

    “嗯,好吃。”

    “倍儿香。”

    “味儿太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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