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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你如此不同_第28分页

作者:谢楼南 字数:13795 更新:2021-12-22 05:26:17

    和体力的时候,这种在豪宅里无所事事地生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无趣。

    每天除了健身、瑜伽,保养皮肤脸和头发完全找不到其他有意义的事情来做。

    实在烦闷的时候,她还会想念当初在神越做广告文案时候的日子,当然那些工作经历也有许多不愉快。

    可那个时候,她至少有一个明确的升职加薪的目标,有一帮并不算特别交心但还可以在繁忙的工作后一起坐下来喝杯咖啡聊天的同事和朋友。

    那些并不是很美好,甚至有些一地鸡毛,就是普通的,被所有人拥有的白领生活,可她后来居然羡慕那样的人和生活。

    她出身在中产家庭,自小生活并不贫瘠,本来就没有太多对于物质的欲望,她也厌烦曲嫣想要带她融入的所谓“上流社交圈”,终于在日复一日乏味单调的生活中,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困在华美笼子里的金丝雀,生存的意义狭窄到可怕。

    这种对现实的不满意和厌倦也影响了她对肃修然的感觉吧,他们的交流一天比一天更少,甚至在节日和一些特殊的纪念日里,也只不过是互赠礼物,说一些很惯例的话。

    当然还是有欲望的,和肃修然在一起后,林眉就知道他的身体对自己有吸引力,自己的大概也对他有。

    所以哪怕感情日益淡薄,他们还是能够保持一个夫妻间比较和谐的性爱频率,这点直到他们临近离婚前都没有改变。

    他们婚姻的长度,林眉后来算了一下,竟然有三年,这样淡而无味,弃之也毫不可惜的婚姻竟然能持续三年,不得不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对于是否结束这种让人窒息的压抑生活,她有过犹豫的,毕竟除去关系冷淡外,肃修然并没有犯诸如出轨之类无法容忍的错误,而且她和曲嫣以及肃修言的关系都还算不错。

    但最终当他们终于连续好几天彼此没有说过一句除了必要之外的话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也许曾经有过感情的痕迹,或许比从没有过还难以维持淡如白水的婚姻吧。

    对他曾经的悸动还仍然记得,却再也无法从他身上找回,也是另一种折磨。

    林眉选择在一个清晨对他说出那句“我觉得我们应该离婚”,她并不是直接表示我们是否该考虑下离婚,因为那样说显然她觉得这个婚姻还有修复的可能,离婚只是其中一个选择。

    而这句话,则代表她已经有过许多深思熟虑的考量,最终的结论却是我们应该离婚。

    她相信肃修然这样聪明的人,会明白她的意思,果然他只是微微沉默了片刻,就抬起头微微笑了,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又无情“好。”

    她看到他的手指在胸口的位置轻按了按,接着又移开来,想问下他是否不舒服,却想了下就又作罢了。

    肃修然的身体不是很好,然而可笑的是究竟不好的什么程度,连她这个妻子都不知道。

    这三年来他工作太过繁忙时,偶尔会生病发烧,她开始是也尽力关心,可他就像不喜欢被她关怀一样,每次都表示没什么,然后千篇一律地安抚她说很快就好。

    她不知道那是怕她担心的意思,还是不希望自己触碰到他的私隐总归他每次联系医生,哪怕就医,也都要尽量避开她。

    甚至有时候他和那位叫程昱的家庭医生讨论什么的时候,也会在看到她走近就不约而同地噤声。

    她明白对于神越这样的大企业来说,掌权者的身体状况是需要保密的,更何况哪怕不是为了公司考虑,只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患者的私隐也是接受法律保护的,哪怕伴侣也不例外。

    只是她还是无法避免产生那种被隔离在外的感觉,好像她即使身为他的妻子,每天和他生活在一起,也还是无法融入他的人生。

    总之,他们是进入离婚程序了,她也在那天早上就搬出了肃家的大宅,住进了自己在婚前置办的小公寓里。

    她承认自己对于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有点迫不及待,也并不怎么留恋在肃家的感觉――至于肃修然,她有时会想起来他,却也只能想到他脸上数年如一日般的轻淡笑容,和总带着几分冷然的沉黑眼眸。

    她搬走后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返回肃家整理自己的物品,当然都挑选的是肃修然不会在家的时间,避免见面了彼此尴尬。

    他们的卧室里属于她的物品越来越少,相信肃修然也不是没有察觉。

    她在家遇到肃修言和曲嫣的时候,也会跟他们聊几句,毕竟如果真的离婚完毕,和他们见面的机会也几乎就没有了。

    那天是她又回肃家的大宅去整理东西,这一次带走了最后一点物品,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就必要再出现在这个宅子里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免有点感慨,正好肃修言在家,他们就坐下喝茶聊天,谈了许多以前会聊到的话题,无非是兴趣爱好之类的等等。

    然而当他们正聊得开心的时候,却都听到了门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结婚三年,林眉还算记得肃修然特有的脚步声沉稳、利落,和他的人一样,走在哪里似乎都带着冷冷的余韵。

    自从提出离婚后,林眉也再也没有见过他,这时就有些意外地站了起来。

    出乎她的预料,她还没有开口,就看到他轻抿了下薄唇,然后冷冷吐出了一句话语“林小姐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第二次嫁入肃家,我不介意。”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并没有多明显的侮辱性词汇,暗含的意思却何其歹毒,她听着简直为之气结,她自问和肃修言从来没有任何暧昧,这种朋友一般的叔嫂关系竟然在他眼里也可以显得如此不堪。

    她气急了,就一股脑将这几年对他的看法倾诉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也许说了重话,然而气愤之下没有说出更加激烈的言辞,也已经是刻意压抑怒火了。

    她说完后就绷紧了身体等着他反驳回来,肃修然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这点在她进入神越工作后就知道了,他为人冷静严苛,却没有太多耐心浪费在他认为不值得的事情上,他在公司发火的时候往往不动声色,却有一种更加可怕的威压。

    一面绷紧了神经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火山喷发,她还不免悲哀地想,果然任何一对离婚的夫妻都需要一场淋漓尽致又狗血的大吵大闹,不知道肃修然有没有潜在的暴力因子,会不会对女人动手。

    可是她却没有等到预想中的一切,她一直紧盯着肃修然的身体,为防他突然冲过来对自己动手,却看到他在后退了一步之后,又后退了一些,然后就抬起手撑住了身侧的廊柱。

    事情太突然,她和肃修言都没能做出反应,他们就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手中的公文包滑落在地上,接着就是他无力的身躯。

    直到他半靠着廊柱倒在地板上,他们才慌乱地一起跑过去。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到异样,似乎在他刚走进来时就是这样,她只听到他薄唇中说出的冰冷话语,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唇色淡白到极致,现在更是泛起了青紫。

    他的五指紧紧扣在胸口的位置,却并没有溢出任何呻吟,好像如此忍耐痛苦对他来说已经是常事。

    慌乱中她看着他的样子,觉得自己也快要不能呼吸,想是不是她气到他了,如果早想到他心脏不好,她肯定不会和他吵架。

    他还有些意识,目光在扫过肃修言后,就留在了她身上,她以为会从中看到愤怒和谴责,毕竟是她气到了他,其实却并没有,他只是用一种她无法形容的目光看着她。

    接着他甚至微微弯了下已经青紫的唇角,她听到他轻声说“抱歉。”

    那声音太小,小到她恍然地以为那只是她的错觉,但他却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微微向后倾了下身体,悄然地合上了双目。

    她伸手揽住他无力滑到的身体,觉察到他已经开始下降的体温,听到肃修言在旁边命令别人叫救护车的声音,才有些茫然地想起来,他刚才看着她的那种目光,也许就是眷恋。

    明知必将失去却又无能为力,明知一眼过后或许就再也没有以后,明知必须放手却又无法割舍那样辗转却又浓重的眷恋与绝望。

    不知不觉地,蹲坐在地上努力抱着他的身体维持一个姿势的林眉,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第86章

    在警局跟于其真了解了情况之后,肃修然没再多逗留,就带着林眉从里面出来。

    今天他们俩只在市区晃悠,肃修然早上又有些不舒服,所以出门得时候,就是林眉开着她的小座驾出来的。

    他们上了车后,肃修然不吩咐她回家,而是让她沿着某条路走走看,他脸色有些苍白,抿着唇的样子像是有什么思虑,林眉也就没追问,而是按照他的指示开车。

    今天是工作日,错开早晚高峰路面上车不是很拥堵,他们就肃修然先是让她去了条主干道,然后又拐进了一条支道。

    绕了一大圈之后,他终于开口说,先回家吧,要到午饭时间了。

    讲真心话上午刚在垃圾场看过那些画面,林眉是有些吃不下的,她想着肃修然这么挑食有洁癖的人,难道丝毫不受影响

    路不远,没多久两个人就又回到了别说,林眉有些纠结地站在冰箱面前说“午饭不知道要做什么啊。”

    肃修然轻应了声“没关系,我也吃不下。”

    不过他再挑食,有一样东西却是永远也吃不腻的,他说着就微微笑了笑侧头“你可以做个糖水给我。”

    林眉不得不再次上下打量了下他修长的体型好吧不仅无论怎么吃都不胖,而且她还总想努力给他增肥。

    注意到她的眼神,肃修然就对她温和笑了笑,也不再推辞和留下来帮忙,就说“我先上楼休息一下。”

    他今天早上身体就不舒服,虽然看起来好些了,脸色却还是苍白,林眉本来就是担心的,看他这么主动积极去休息,还特地开心地扬扬手说“乖,快去。”

    她这口气还真跟对春申君一样,肃修然看着她,却还是弯了唇笑,唇边溢出一声轻咳,先上楼去了。

    林眉做好了两人份的糖水端上楼去,就看到他半靠在书房的沙发上,面前的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林眉过去坐在他身边,他就自然地将头略微移动了下,靠在她肩头,有些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头疼。”

    林眉猜他这句话是指肉体上的头疼,而非感觉案件棘手,就抬起手轻柔地在他太阳穴打圈,他果然微微舒展了蹙着的眉心,抬起眼冲她笑“谢谢你,小眉。”

    他这样子,林眉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平时高冷之极,却偶尔会蹭过来要求抚摸和顺毛的春申君,侧头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下,她笑了笑说“你舒服就好。”

    他们在耳鬓厮磨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却阴暗了起来,看样子不久就要有一场大雨,而且从早晨就开始酝酿的时长来看,这场雨会来势汹汹,还有可能绵延上几天。

    果然看她注意到天气,肃修然就勾了下唇说“未来两三天以内,本市都有雨。”

    这样长时间的降雨,不同于或有或无的阵雨,因为形成的大气条件比较容易预测,大部分都会提前好几天乃至一周多就有天气预报。

    林眉只想到这里,就意识到“难道说嫌疑犯选择这个时间碎尸丢弃,是因为马上快要下雨了”

    b市地处北方,属于较为干旱的城市,城市的排水循环系统一直被诟病不够科学,前几年雨量太大的时候,也多次出现过全城被淹的惨状,那时候全城的大雨,低洼地区的道路上积水可以没过行人的头顶,甚至还因为大雨酿成过致人死亡的惨剧。

    在那种情况下,污水处理厂也基本处于瘫痪状态,大量的水从地下排水系统直接冲入河道,乃至百公里外的海中。

    而现在正是夏初一年中雨量最大的时候,如果这具已经如此散碎的尸骨不是在今天早上就随着城市正常排水被送入污水处理厂中,又被发现,而是等到大雨突袭过后,那么很有可能已经早就被冲得无影无踪。

    肃修然看着就又漫不经心地开口“这次天气预报又微妙误差了,在预报里今天凌晨就应该有大雨的。”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嫌疑犯的计划,当他把散碎的尸骨丢入下水道系统里时,很快就会有一场大雨替他冲走一切痕迹。

    可惜的人算总是不如天算,雨只晚了不到24个小时,尸骨就已经被警方发现了。

    肃修然说着又开口说“今天我们看到的那个废水处理池,处理厂方面已经了线索,主要接收城区某部分的废水。就算地下管道错综复杂,也总还是有固定的流向。”

    林眉恍然他今天为什么要让自己开车去那片城区绕,跟了肃修然这么久,她也应该有这种洞察力的,只是一时还没有想到。

    肃修然一边说,一边就拿过了她煮好的糖水,这次是银耳莲子羹,用高压锅闷的糯糯软软,十分滋补。

    林眉看他吃了几口,就有些不满地张了张嘴,表示“我呢”

    肃修然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就笑着用勺子舀了吹凉送到她嘴里,笑着说“是我不对,没有想到先人后己。”

    林眉轻哼了声,不是还在给他按摩额头占着手,她也不会主动求喂,说起来她觉得自己应该着手培养肃修然伺候女友的功力了,她都快把之前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大神养得跟春申君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即使她心里泛着嘀咕,肃修然服务起人来还是那么贴心,等她咽下一勺后就又吹凉送过去一次,勺子倾斜的角度和力道也拿捏得恰到好处,让她可以非常舒服地就着他的手吃东西。

    看着她略显满足的样子,他微垂长睫下的眼眸中就溢出柔和的笑意,微微停顿了一下,他就轻声开口说“小眉,你会信任我吗在任何情况下”

    林眉舔舔唇角,认真思考了下,她生性谨慎,大部分时候在回答任何问题前都会先思考一下,面对肃修然,她思考过后的答案仍旧是“会的,大约是无条件信任吧。”

    哪怕是这个回答并没有出乎肃修然的意料之外,他眼中的笑意也更大了些,仿佛欣悦安慰,都在一瞬。

    在她回答之后,他就将自己的电脑屏幕转过来,对她说“小于已经在对照失踪人口了,但即使确认死者的身份,我们仍有许多事情要做。”

    这就是碎尸丢弃案,特别是这种尸骨碎片已经被严重破坏的案件最为棘手之处了。

    在凶杀案件中,尸体上的信息往往是指认罪犯,确定犯罪事实的关键证据,而在碎尸案中,因为尸体被刻意破坏得很厉害,能从中提取到的有效信息就很少。

    所以甚至会出现已经基本圈定了值得怀疑的嫌疑犯,却还是无法根据法律将其定罪的状况。

    但话又说回来,能够在杀人后淡定自若并周密辛勤地毁尸灭迹,即使在穷凶极恶的凶杀犯中,凶手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冷血程度也都是罕见的,这也是即使几乎所有罪犯都知道隐藏尸体的重要性,却很少有人能够完全做到的原因。

    林眉想着,就皱起眉来,觉得十分为难“那么我们要做什么”

    肃修然沉默了片刻,接着才开口说“依照分局和张衍以及小于的工作能力,只要死者的身份明确,不出三天就会圈定主要嫌疑人,只是没有确实的证据,嫌疑人又不肯招供的话,案子就会胶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发现案情之处,就不是自己独自默默思考,而是将心中的想法分享出来,林眉点头表示理解。

    肃修然接着又说“我认为在此嫌疑人之后会有一个教唆者,我们可以通过找到这个教唆者来攻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如果幸运的话,也许还可以找到他们交流时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林眉注意到他用的时“交流”,而非交谈,联想到幕后教唆者的很有可能就是林涵,以及他管用电脑网络等情况,林眉想他应当推论他们是通过网络建立联系的。

    肃修然一边说着,一边轻闭上了眼睛,他的思路很快,林眉跟上已经是吃力,她才刚接受他要做的事是什么,就听到他又开口说,语气里带着莫名的感慨和疲惫“也许我早就不应该逃避了,哪怕藏在这些事背后的两个人都是我不愿意触及的。”

    林眉这才真的愣住了,她一直以为捣鬼的人是林涵,那么找到林涵,或者引出这个神出鬼没的疯子,一切都会有所交代。

    但她却没想过,背后的会是两个人哪两个林涵或许算一个,剩下的一个是谁呢她顿时一片茫然――肃修然的语气,却像是他早就猜到了剩下的那个人是谁,却直到此刻,才无奈地说出来。

    看到了她的疑惑和失态,肃修然却还是笑了笑,仍旧没有告诉她他怀疑另一个人是谁,他只是将手里的瓷碗放回桌面上,然后叹了口气说“也许我该去医院住几天了。”

    、第87章

    林眉以为肃修然说的要去医院住几天,可能是开玩笑之语或者表面上做文章,没想到他真的就住回医院里去了。

    下午他给程昱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胸口又开始闷疼,好像是旧病发作。

    他原本就有心脏病,八年前虽然手术成功,这几年也都没再发作过,但这样的病什么时候复发谁也说不准,而且一旦复发就不是小事。

    程昱自然不敢怠慢,慌慌张张就来了,肃修然原本脸色就不好,他看到就一阵着急。

    偏偏肃修然也说不上具体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就说头晕胸口闷疼,没力气走路,吃不下饭。

    他这么说的时候,林眉在旁边一句话也插不上,她知道自己不像肃修然一样能说谎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比如没力气走路――上午你跑来跑去不是健步如飞么吃不下饭――刚才那碗莲子银耳羹到底谁喝的

    无论如何,程昱是真的着了急,现场检查不出什么来,他立刻就给上次肃修然住过那家医院打了电话,让他们赶快派一辆救护车过来。

    林眉听到救护车要来就更尴尬了,转头看看肃修然,倒还是坦然自若地半躺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好像真的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需要立刻被医护人员抬走送去医院。

    医院距离这里本来就近,程昱打了电话后不过十几分钟,救护车就到了楼下,接着担架就上了楼,肃修然倒是继续很淡然,就是拒绝了医护人员的搀扶,对林眉招手来示意她扶着自己。

    林眉过去撑住他的身体,帮他移动到担架上,而肃修然也像真的全身无力一样,很顺从地靠在她肩上,不得不说这种不肯让别人触摸,一定要她的特殊待遇,还挺让人有种说不上的心动感的――如果他不是在装病的话。

    到了医院后,肃修然的状况虽然不用抢救,但也还是就很快被安排了一系列检查和住院观察的病房。

    等程昱急着跑出去跟其他医生讨论肃修然的病情,留在病房里的林眉就趁身旁没有其他人,悄悄对肃修然说“程大夫看起来真的很急啊,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你其实没事”

    肃修然淡淡看了她一眼,而后说“他就跟你一样不会说谎,告诉他就骗不到人了。”

    林眉于是只能一阵无语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和你弟弟一样拿影帝都轻松无比毫无压力的好吗

    肃修然又看了看她,毫无负担地说“小眉,你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人我又入院了,你知道的有联系方式的,全部都打一遍。”

    林眉心说你这还真是不嫌事儿大,然后她多嘴又问了一句“要不要让星文图书的官方微博通知下啊。”

    她不过是顺口说,还带着点揶揄,结果肃修然真的侧头想了下就说“挺好的,你去做吧。”

    林眉张口想了一阵子,觉得自己如果再作死地加一句“要不要通知媒体”,他还真会接着说你去做所以赶快就拿出电话来,把自己知道的人都通知了一遍。

    这里面包括肃修言那边的肃家、张衍那边的区刑警队,还有编辑部的杜宇文。

    林眉只能硬着头皮说谎,接到电话的人里,最紧张的居然是肃修言,他听完后就有些失态地说“老大这是怎么搞的不是身体好一些了吗”

    林眉还没再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很着急地说“我立刻安排人订机票过去,快一些的话明天早上就到。”

    说完肃修言就挂了电话,仿佛不马上亲眼看到肃修然就不能放心一样。

    张衍那边倒还好,可能是上午才见过肃修然,觉得他精神还不错,就交待了说让他好好静养,案情有进展就告诉他们。

    这段时间肃修然这里事情多,林眉也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编辑部打卡了,杜宇文接到她的电话,沉默了一阵说“记得催新书。”

    林眉汗颜之余觉得杜宇文真不愧是自己的领导,都到这份儿上还是念念不忘书她正想着,杜宇文又悠悠加了一句“催不到就算你这些天旷工。”

    挂掉电话林眉几乎欲哭无泪,果然要做一个合格的编辑,必须有一颗铁血的心。

    林眉回去跟肃修然汇报这些人的反应,谁知道肃修然听到杜宇文这么说也毫不意外,了然地点了下头“之前我拖稿总会说身体不舒服,他大概是不信的。”

    好吧,林眉觉得自己不用给他打抱不平了,感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装病了。

    要做彻底的检查相当繁琐,更何况肃修然只是声称自己身体不适,并没有什么确切的症状,再加上他的病史,就算是有些项目的检查结果显示还算正常,医院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到了晚上有些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程昱就带着主治医生过来,他有些忧虑“修然,你到底怎么个不舒服是什么引起的你还记得吗”

    肃修然看了眼林眉,才慢慢说“大概是因为昨晚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所以今天觉得心脏处一直很疼。”

    接着他简略将昨晚的梦讲了一下,在讲到梦里他还生活在肃家时,程昱明显是很同情心疼,脸上也带了点伤感。

    他听完,接着就转头问林眉“修然早上起床后就不舒服”

    这些也确实是真的发生过的,林眉毫无压力地点头“是啊,我是听到修然呼吸很急促,才醒过来的,然后我就看到修然捂着胸口,脸上的表情很痛苦,然后我就赶快叫醒了他。”

    程昱听完紧皱着眉,一张清秀的娃娃脸上满是纠结,最后他还是感慨一般说“我认为可能是心理性的”说完他也怕自己判断错误,“总之如果有时间,这几天修然还是先留在医院里比较好,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也方便急救。”

    林眉看程昱是真的很关心肃修然,就轻声安慰他了一句“没事,我相信修然不会有事的。”

    肃修然听着就抬眼看了看她,眉头轻扬,程昱却只所有所思地凝眉看着地面,没有看到他们俩的小动作,显然把她这句话当成是她自己的期望了,叹着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也辛苦你了。”

    、第88章

    肃修言竟然没有等到第二天,晚上就已经到了,林眉正在病房里和肃修然凑在一起看书,就看到他气势汹汹地推门进来。

    看起来行色匆匆,脸上也带着冷冽之极的神色,他进来一看到肃修然,就用很不耐烦的口气说“怎么又搞得病了”

    话说得这么不客气,但看他一接到消息就马上赶过来,连明天都等不及的样子,林眉也偷笑了下,才抬头对肃修然说“你弟弟来了。”

    肃修然在他面前就没有再装病了,而是抬头对他笑了笑说“我没事,故作姿态而已。”

    林眉注意到肃修言像是松了口气,整个人都不再那么紧绷了,而是稍稍放松了下来,接着他就走到病床旁的沙发上坐下,语气不善地说“你能在电话里就说明白好吗我特地赶了最早的航班,还差点就准备调个飞机”

    肃修然则看了看他,突然说了句“没事,总也需要你过来的。”

    林眉倒没听出来这句话有什么言外之意,肃修言神色就突然变了又变,隔了一阵才说出一句“你要我来做什么”

    他们兄弟总是关系很差,却有种“你说什么我都懂”的诡异默契,肃修然看着林眉,摸了摸她的头顶对她说“你先到外面会客室坐一下,我单独跟修言谈。”

    既然他要单独和肃修言说的,林眉就认为是关于神越集团的事情,她也确实不好参与,于是也不介意,站起来对他们笑了笑,就起身离开。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肃修然才转头看着肃修言,微微笑笑说“修言,你准备到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杜霖是为你做事的呢”

    没有人回答他,病房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保持这绝对的静谧,静到他们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乃至床头的医疗仪器运作时发出的细微响声。

    这次是真的隔了很久,久到半坐在床上的肃修然都换了一个姿势,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放下来,身体微微往后靠了靠。

    然后肃修言也才跟着动了动,从刚才肃修然说出那句话开始,他的神色就变了,不再是那种冷冷拽拽,却又不掩焦急的表情,而是变得没有了任何起伏,连那双和肃修然肖似的深黑眼眸,也波澜不惊得好像被冰雪封冻。

    他就顶着这样冰冷之极的神色,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姿势,他身体微微后仰,整个人看似放松下来,却蓦然比之前都多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好像一只蛰伏在大草原中的黑豹,当它微眯上眼眸,舒展了四肢的时刻,却并不是放松了警惕,而是为了迷惑敌人的判断下一秒钟,看似漫不经心的它就会伺机而起,一口咬断敌人的喉咙。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肃修言,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脾气略显暴躁又口是心非的“好弟弟”实在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快信以为真。

    肃修然一直不曾再开口,肃修言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说话,于是他就抬起手支着额头,歪着头看他,冰冷地笑了“是又如何看你焦头烂额又黯然神伤地怀念那个朋友,不是也挺有趣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重的讥讽,肃修然倒也并不在意,只是看着他继续开口说“修言,无论你多么恨我,我也希望你能知道,杜霖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经是违法的他不仅唆使他人谋杀,自己也亲手杀害了至少一个人,他很危险。”

    他说着还是看着肃修言,语气还是淡漠,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所以修言,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些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或者说参与到什么地步”

    肃修言一直歪头看着他,下颌悄悄咬紧,接着就又松弛开来,最终他还是沉声说“我在上个月已经失去了对杜霖的控制。”

    肃修然倒是没什么意外,反而有些如释重负般笑了下“果然你并不是偏执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听他这么说,肃修言就又冷笑了起来“我只是基于常人基本到道德伦理观,无法容许超出这个范围的事情发生而已。”

    他既然这么说,就代表杜霖后来主持的那些事情,比如从网络中煽动他人犯罪,并且杀人,就不再是出于他的授意。

    肃修然看着他,停顿了片刻又说了一句“修言,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报复我”

    肃修言突然激动起来,他从座位上起身,冲到肃修然面前,双手抓住的他的肩膀,他神情狰狞,如果林眉在这里,就会看出来他的表情和他用餐刀捅伤肃修然的时候一样,仇恨又疯狂,带着亟需毁灭一切的火焰。

    肃修然微向后侧了侧身子,他们四目相对,彼此都能看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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