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福临难过,她的心情便会好上几分。
她来这宫廷可不是真真切切的受了他三年多的气,现在只是让他偿还。而且,她并没有捆着这皇上,让他无法离开这冷宫。是他自己宁可听着这些令他不舒爽的话语,也不愿意去其他宫殿中听取那些妃子们温言软语的恭维。
“她从来都比不得这社稷江山。”福临苦笑,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封董鄂氏为妃固然是因为他对她的喜爱。但是更多的却是想要借她来不断的试探他的皇额娘,孝庄太后的底线。只是现在说这些她也不会相信。只会让她更加以为自己是个从未有过真正感情的负心汉而已。
做过的事情本就无法重新来过,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负她良多。所以,有些话就只放在心底便足够。“让你丢了后位,是朕的错。”
“妾身可不敢埋怨皇上,这四年妾身过的很好。”孟古青垂下了眼帘不再言语,还真是刀枪不入了。无论什么样的话语都一一接下,甚至还不顾帝王威仪的道歉。这样的帝王,还真是少见。只是却同样不会让她动容。
福临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四年的冷宫生活过的很好。那她在做中宫皇后的时候究竟是有多么令她厌恶就算现在他愿意许她后位,她不会有任何的欣喜,而是会不屑一顾吧。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那些太医们为你熬制的药好了没。”福临为孟古青收紧了一下两侧的被子,冲她微微一笑。
这才转身出了内室,一直把自己当做壁纸的冬青这才靠了过来。在孟古青的示意之下服侍着她躺下,现在孟古青睡的时间越长,离开的时间也就越短。大概就是这两日了。
福临端着汤药进入房间的时候,孟古青的呼吸已经趋于平缓,他不忍打扰她休息。只能将那一碗补药放在桌上。几个月的时间,太医们对她的病症依旧没有丝毫办法。没有对症的药物,这补药也是可有可无的,少喝上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皇上,主子这里有奴婢看着,您不如去皇贵妃那里看看。主子她向来刀子嘴豆腐心,想来也是极为担忧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的。”冬青低垂下眼帘,她说的话语其实她自己都不信。但是,能够让这极为碍眼的人离开一会儿也是好的。
这副情圣的面容,或许其他的奴才不觉得有什么。她这个在孟古青进宫之时便陪伴在她身边的贴身宫女则是十分反感。
“不必,我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否则,她大概又不愿意将这补药喝下了。”福临看了看桌上他本来想直接丢弃的补药,用它当做了借口。若是这些补品做成药膳定然是格外爽口,董鄂氏便是用的这样的方式。但是因为孟古青要吃的补品种类太多,只能够熬成汤药。
“”冬青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皇上、皇上,皇皇贵妃皇贵妃她早产了”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孟古青本就睡的不怎么安稳,在他那极为尖细嘹亮的嗓音之下,自然便醒了过来。
福临有些恼怒,那原本带着微笑的面孔也寒了下来。
“女子生育本就是在阎罗殿前走了一遭,皇上还是去看看皇贵妃吧。”孟古青的眼眸中带着几分许久未曾见的迷蒙,整个人多了一丝柔和的气息。
福临的面颊出现了一丝红晕,他多久未曾见过这般柔和的她了“那我先去看看皇贵妃,你好好休息。”
孟古青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用了美人计而羞愧,目送福临离开,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冬青,“冬青,将那最后一剂药给我吧。”
“主子这是决定今天离开了”冬青听孟古青这样说,脸色变得极为严肃。
“今天是个很好的机会。”
冬青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孟古青一饮而尽。那冰冷刺骨的药似乎将周身的血液全部冻结,让她的思绪也滑落到了另一个地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却无法控制。
而她还发现,自己似乎整个人萦绕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明明是最冰冷不过,而且还不能控制的身体,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太医快传太医。”冬青有几分嘹亮的声音响彻在耳畔。
今日,注定是不让人安稳的一日。
进入皇宫七年的静妃薨于冷宫之中,其尸体承孝庄太后恩典,被运回科尔沁草原。
皇贵妃董鄂氏难产,虽说保住了性命,但是注定一生以药石为伴。
、第49章 清朝顺治帝静妃番外
福临番外
喜欢与爱,有时不过是一线之隔,有时是海角天边。迷失在自己编制的梦中,抓住喜欢的人,却最终遗落了最应当珍视的爱恋。就算还了所有应还的情,却洗刷不了在最初的错,更无法挽回曾经触手可得的幸福。
孩童的啼哭声算不上嘹亮,就算是将他那极其脆弱的身体抱在怀中,也不甚清晰。这是董鄂氏为他诞下的第一个皇子,也是他第一个仔细观察的皇子。经过一日一夜的忙绿,终于来到这世上,却是一个随时可能夭折的生命。
手指放在孩童的脖颈之上,微微用力。孩童苍白的面容带上了几分血色,似乎多了几分生机。只是孩童呼吸的频率越发的微弱,因为周身气息的恐惧,连啼哭的声音都停歇了下来。
“皇上你在做什么”董鄂氏刚刚进入屋内,便看到了福临的动作。手中端着的盛满汤药的瓷碗不由的滑落,那清脆的声音响彻在耳畔。这几日,她这宫中似乎经常传来这般声响。
不过,没有一次会如同这次一般令她心寒,她自以为对福临足够了解。却也从未想过,他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在福临的心中,已经对她厌倦至此了吗连带有她血脉的孩子都不愿意要。
福临松开放在孩童颈部的手,看向董鄂氏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将孩子随手放在床榻之上,离开了房间。他在做什么他只不过是憎恶自己为了这么一个孩童,连她最后一程都无法陪伴。明明知晓她的身体是越发的虚弱,却为了这皇宫内并不缺的孩子,离开了她身旁。
或许,她是知晓自己身体的状况的,否则又怎么会在他的面前露出了除了冰冷之外的另外一面,甚至不小心迷了他的眼。那心脏跳动的感觉似乎还鲜明的停留在记忆中,但是现在这身体的心脏跳动却是规律的透着一种死寂的味道。
尤其是在想到,她是故意让他无法在最后时刻陪伴在她身前,他便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但是却知晓有些东西不能够放纵。
若不是他放纵了自己对董鄂氏的那轻微的好感,又怎会发展到现在这副局面。从最开始他的选择就是错,所以一错再错。
在这些时日中越发熟悉的政务也不愿意再多加理会,看到这孩童便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掌。多次的想着将这具脆弱的身体从高空丢下,亦或是如同刚刚那般,将手指放在他的咽喉处。孩童的骨架还是格外的脆弱的,只要他微微用力,便可以带走这个小生命。
但是这孩子虽然是导火线,却不是罪魁祸首。若要说真正的对错,真正错的或许就只有他一人而已。将所有的人都拉入了局,却从未在意自己不是优良的棋手。
董鄂氏将福临的视线收入眼底,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跌落在宫殿的地毯上,眼泪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对于她来说,这次才是真正的无能为力。活着的人,永远比不上死了的人。就如同她现在无论多么怀念那曾经极为宠爱她的襄亲王,却也无法让岁月回转一般。一步错,当真是步步错。
董鄂氏生产,福临亲自陪伴在她的身边一日一夜。直到第二日皇子出生之后,他才知晓冷宫静妃已经在昨日薨,尸体也已经运往了草原,无法得见最后一面。
之后福临的态度就越发的奇怪,他只见了那皇子最后一面,便再也未曾踏入皇贵妃宫门一步。却是给了那位皇子最大的荣宠,甚至将其封为第一皇子。众人不由的猜测这其中的含义,他人生中的第一位让他承认的皇子亦或是唯一一个在他期待中出生的皇子可惜,这般宠爱却是无法得见天颜。
宫内的气氛有几分压抑,却无法阻碍宫人们蠢蠢欲动的心思。为了应付那些妃子们的嫉妒与试探,董鄂氏的面容越发憔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本就不怎么康健的皇子,但是那位皇子还是未满百日之后便身亡。
福临此时正跪在慈宁宫中,额头触地,可谓是将自己的尊严放在最低位置的下跪之礼。别说福临身为帝王之尊,就算皇子这般做,也是极为难得。
端坐于主座的孝庄太后受了这一礼却没有丝毫的愉悦感,反而气的身体发颤。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不惜为了一个不洁的女人之子,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可是她身为太后却不得不如了他的愿。
皇四子顺治十四年十月初七降世,顺治十五年正月二十四日夭折。夭折之际,福临追封这孩童为和硕荣亲王。
孝庄太后突然大病一场,那后宫的莺莺燕燕们,自然又有了新的工作。甚至于连刚刚死了皇子的的董鄂氏都要呆在孝庄太后的身边侍疾。因为太后对她的不满,她比其他人更加难耐一些。
她不是没想过将自己在这慈宁宫受到的不平等的待遇告诉福临,但是福临现在却是常居养心殿。以修身养性之名,断了所有女人的念想。最重要的是,他这般作为,孝庄太后不但没有反对,反而出乎意料的支持。
顺治十七年八月十九日,董鄂妃病逝,病逝之时年近22岁。她终究是毁在了对她极其不友好的后宫之内。
八月二十一日,董鄂妃被追封为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简称端敬皇后。福临看着她的身体被装入了那华丽的棺木之中,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如同他承诺中的那样,给了董鄂氏他能给的最好的一切。皇后之名,还有这皇宫之内,帝王名义上最大的宠爱。
虽说在感情上他还有所亏欠,但是那颗心,早已经在那人离开时死寂。倒不如两不相见,也同样两不相厌。他的记忆中至少曾经有一位纯白色的少女,而不是被这后宫争斗整的痴狂的女子。她的记忆中也留下一个痴情的君王,而不是现在心如死灰,冷静着疯狂的男人。
自以为身上再没有她心中讨厌的因果的福临,终于有勇气再次踏入了那冷宫之内。比起孟古青曾经居住在这里的时候,现在的冷宫反倒是多了几分人气。他下了命令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能有丝毫的改变,但是却是让足以比拟养心殿的奴才,每日维护这偏远的冷宫。
循着在梦中早已经走了无数次的路,推开了书房的房门。他的瞳孔猛然一缩,他知晓在这书房中再也无法看到那认真书画的女子。却不知道为何,连那墙壁上也看不到了那腾飞的海东青。
福临大步的走到那墙壁之前,在原本应当挂着画卷的位置抚摸着,那冰冷的墙壁触感,让他不得不承认。他不仅仅让人离开了他的生命之中,甚至是连她喜欢的东西也没有办法留住。
让所有的太监齐聚在大厅之内,抱着一丝期望询问着那间房子的布局。却得到了那张墙壁上从未有过书画的答案。也是他认为最不可能的答案。隐隐约约总是认为,只要那张海东青的画卷还在,那么孟古青的就没有离开。
只可惜,她就如同她画中骁勇的海东青一般,真真正正的摆脱了这皇宫的束缚,就算是他以帝王之名,也无法留住。
挥退了所有的太监,再次走入那间书房。手指轻柔的抚摸着书房中的每一件装饰品,似乎是在触碰着他心爱的女人。最终,他的脚步终于停留在了书房中心的书桌上。
手指从有些坚硬的桌沿,抚摸到那圆滑的椅背。微微眯起双眼,似乎这样便能够感应到她周身的温度。这是她身死之后,他第一次踏入这间书房。这是她离开后,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周身有她的气息存在。纵然,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
在书桌上铺开了一张宣纸,遵循着记忆中的画面,画出了一只海东青。但是,纵然形似,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他似乎就只画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形状,没有一丝应当属于海东青的尊严。果然他比起她来,还差得远。
自这日开始,福临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冷宫一步。所谓的朝政,所谓的帝王,似乎都离他远去。就连孝庄太后亲自来了这冷宫,他也避而不见。用余生画着一张仿佛永远鲜活不起来的海东青画卷。
每日就如同孟古青还在的时候一般,画一幅甚至几幅海东青的画,不添加任何背景甚至海东青的姿势都没有任何的改变。然后将昨日挂着的画卷毫不留恋的扔掉,那幅画俨然成为了他所有的执念。
只是,终其一生,他也未能将那副海东青的画,画到如同孟古青手中那般骁勇。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中伏在案上,最后一秒也只有一副模糊的画卷,而无法看到他期盼许久的女子容颜。
辅佐着自己的孙子玄烨登上皇位的孝庄,孝庄带着新一任的帝王,看着那应当被称为先皇的人。一身狼藉的墨色,再也看不出帝王的威仪。纵然已经死亡,也能够看出那眼睛下明显的黝黑,显然在身死之前也无法睡的暗纹。
因为他的坚持,身边没有奴才的服侍,若不是有个贴心的小太监担忧他一日未用膳,恐怕这尸体都不知何时才能够被人发现。
这般死亡,连普通人都不如。
于是,在孩童时期的康熙帝,便知晓了。若想要做一个合格的帝王,便不能够被儿女情长所迫。
孝庄牵着孩童的手越走越远,看向天边视线有几分难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清的江山,博尔济吉特氏女子,也决不能如同董鄂氏一般成为祸水红颜,所以身死反倒是最好的答案。就算这般,她亲手斩断了自己孩子的幸福
那辽阔的科尔沁大草原之上,传言有一位美丽的少女,捕获了草原上最英勇的海东青。在草原中风景秀丽的地方,经常能够看到她们的身影,相依相伴,也成为了他人眼中最美的风景
、第50章 现代篇05
若是说自由,走过了几个世界,却唯有这么一次让她真正体会到了自由的含义。或许是因为那具身体生于草原,也长于草原,所以让她更能够理解草原那苍茫的风景。
以玉佩为基石,用金色的光芒赋予灵魂,让那海东青化为实体。虽说在草原流浪了几十年,却没有丝毫的孤单感。在草原中行走,仿佛身体上所有的枷锁都消失殆尽。
就算此时在这别墅中清醒,有那么一瞬间,她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待这人世间的纷纷扰扰。不过,还好,下一刻她便回归了现实。
刘莉一直清楚的知道,自己应当属于哪里。在那些历史故事中,就算是看着她人身死,她也不会给予一丝一毫的关注。在真正属于她的世界,在不威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会伸出援助之手的。这便是本质上的区别。
看着自己中指上的纹路,那形状已经能够看出是一只飞鸟。虽然形状并不清晰,却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凤凰。她所穿越的人,都曾经有过皇后之名。同样的,也都是注定了以悲剧收场。
当然,这只是因为她这个遵循历史的人,不愿改变历史的轨迹。若是她想要打碎这个桎梏,不能说简单,也算不上困难。因为没有剧本来饰演的她,将历史当做了剧本。纵然她不知晓,她所穿越的世界,是真正的历史,亦或是一个与历史相似却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那些小匣子总是出现在她安放的地方,却不代表着那便是历史行走的轨迹。她中指上那凤凰的虚影,既然可以让她的意识穿越时空,操纵一个死物想来会更加简单。
这是凤凰,那么她穿越的原因,或许是因为采阳补阴借用历代帝王的爱情,来滋长凤凰虚影的能量,那么爱的越深,她的收获也就会越多只是,她中指中的虚影无法回答她的疑问。这只在最初告诉了她任务的系统,并不像是一个活物。
刘莉起身,却发现今日外面没有任何的阳光。拉开窗帘,能够清晰的看到窗外那垂落在天地之间的雨幕,雨下的很大,不断的有水珠迸溅到窗户的玻璃上,使得外面的风景显得格外模糊。若是在天台欣赏风景,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便去做,刘莉从别墅的第二层,上了天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别墅的风景,唇边带出了一丝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刘莉走回屋里,从书房拿上来了笔墨纸砚,细细的研磨了墨汁。
让雨中的别墅清晰的显现在宣纸之上,她的画技,虽说不能说是大师级别,也算得上是罕见的高手。只是,她无法在画中展现自己的情感,所以比起真正的大师还是逊色了一筹。不过,刘莉显然并不在意这一点。
待墨迹晕干之后,刘莉将画卷拿进室内,随手挂在了书房的墙壁上。拿起电脑,浏览着上面的网页。雨天不能够外出,所以她也就不能去寻找那海东青守护着的匣子。不过,她并不担忧。
海东青虽说生命是源自于系统的力量,但是能量却是上好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画的聚灵阵,足以支撑这段不长不短的岁月。有着鹰中王者守护的东西,还真没有几人能够拿得到。
虽说这并不是雨季,但是雨水却是下了几日都没有平息。没事看了四五天安宸赠送的那本书的刘莉,开始寻思着自己的要不要用力量来影响一下这个世界的风雨。
她遵循着每个世界的规矩,很少因为自己的方便做一些过火的事情。这也是对自己保护的一种方式,既然她可以拥有系统,其他人也同样可以。若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或许便是生死危机。
刘莉皱了皱眉,就这样再等两日好了。殊不知,她这个决定,避免了自己提前暴露的可能,同样也错过了一个发现另一个人秘密的机会。这场雨,本身便是为了留人。
没想到,第二日天气便晴朗了下来,还没有等刘莉拎着包裹出门。这个一向没有人到来的别墅,迎来了她居住以来的第一位客人。
“安宸你怎么会找到这里进来坐吧。”刘莉侧身让出空来,这时她才发现。安宸的身后并没有跟着那位她认为寸步不离的管家。
“前几日你不是摆脱我帮忙找一个匣子吗有了点头绪,所以我邀请你一起过去看看。”安宸想到这一点,便皱了皱眉。前几日他认为自己百分百的能够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但是却没想到不是一个,而是两个。而且,其中一个还带着他极为熟悉的能量,却拒绝他的接近。他找了不少人,没有一个可以将那匣子移动半分。
那明显的排斥力量,就算他想要忽略,也无法忽略。不过,既然那是刘莉想要寻找的东西,她应该是有办法。虽然只是见了几次,他却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秘密。那无法移动的匣子,证实了这一点。
“这么快便找到了吗”刘莉的眼眸中也带上了两分欣喜,那个被遗落了的匣子,虽说让他们帮忙寻找,但是她并不抱太大希望。甚至是觉得,要等到系统再升几级,依靠系统的力量才能够找到。没想到,不过几日的时间,安宸他便有了消息。果真不愧是,万恶的资产阶级。
“嗯,不过需要你跟我走一趟。”安宸的面庞带着几分柔和,其实对于他来说,一个动不了的匣子,比那个可以随意放置的更加合他的意。他并不是每次都能够有理由,与刘莉在一起。匣子的存在,便让她有了一起旅行的权利。就算那渺无人烟的大草原并没有什么他感兴趣的风景,也足以令他兴奋。
“好啊,你等我一下。”刘莉快步走上了二楼,随意的拿了几件换洗衣物装在旅行包里,便背着包走了下来。相机挂在白皙的脖颈上,一副青春洋溢的感觉。
安宸在她走到身旁的时候,便伸手帮她摘下了身后的背包以及脖颈上的相机。理由也很光明正大,作为一个绅士,为她拿一下行礼是在正常不过的事。虽说他的动作带着几分不应当属于两人之间的亲昵,却也并不算失礼。
若是让熟悉安宸的人看到这般场景,恐怕眼珠子都会掉下来。一向有厌女症的安宸来说,没有将靠近他的女人人道毁灭了就已经是万幸。主动靠近女人几乎是别人不敢想象的事。安于的存在一是作为安宸的管家,二便是防止一些不长眼的女人靠近自家少爷。
刘莉熟悉的上了车子,她自然没有半分拘束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到的那个匣子,我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是这个吗在一位长者家里找到的。”安宸让坐在副驾驶座的安于将那匣子拿了出来,他早已经碰触过,甚至在无聊的时候还拿着它把玩。
令他震惊的是,这个匣子是那位刘秀废后郭圣通的物品。里面是那个女子从嫁于刘秀到最终死亡的记录。一言一语详细到让人仿佛真正的看到了那个女子的一生。与其说是一篇日记,倒不如说是一个不完整、围绕着那个女子的剧本。只是那个世界没有剧本这种东西的存在。
安宸不是没有想过,将里面那保存的很好的丝帛拿出来,送给历史研究院研究。或许能够让后代对东汉时真正的历史更加明朗几分。但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否决了他的打算,似乎若是他这样做了,便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而这个失去,恰恰是他承受不起的。
与这匣子相关的人与物,他不舍得失去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少女吧。只见过寥寥几次,却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刘莉刘莉再普通不过的名字,容颜也不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绝色的那个。他自己都不知晓,是什么让他瞬间动了真情。
那从心底涌现出来的迫切,以及那让他无措的情感。仿佛他一直以来,便是为了的等待她的出现。他的身边本该有她的存在,失去了她,生命便再也无法完整。
可是,他也同样确定。两人在茂陵的擦肩而过,是第一次邂逅。又是哪来的曾经
刘莉小心翼翼的接过箱子,将箱子打开。看着里面那工工整整的丝帛,唇边带着笑意。“就是这个,非常感谢你。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够那么快就找到它。”
安宸看着刘莉唇边的笑意,也不由的勾起了唇角。心中涌现出来的成就感,比鉴定出一件真正的国宝都要开心。
“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若是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请一定不要客气。”刘莉知晓安宸说从一个长者手中拿到的,说的极为简单。但是怕是这过程不怎么容易,有一些长者极为喜欢收藏一些的有价值的古董。这个匣子可是千真万确的历史文物。若是想要那位收藏者出手,怕是要拿出足以让对方动容的珍宝。
刘莉说出这句话自然也是对自己有信心的,拥有了系统的她可以做到很多普通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就算安宸家世很好,也并不是没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她的一个承诺,她认为足够珍贵。虽说,其他人可能不这么认为。
“好的,若是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我定然不会客气。”安宸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少女的容颜。他要的就只有她的陪伴,只是现在说出口有些唐突佳人了。就算从未追求过女子,他也能够看出刘莉对他并没有别的想法。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刘莉将匣子放到背包里,东西已经找到了不是吗
“去机场。我还找到了一个与这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匣子,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刘莉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特权阶级,她从顺治时期回来才不过几日。若是她回来之后匣子才存在办事效率需要那么高吗
、第51章 现代篇06
纵然人类的社会在随着岁月的流逝进行时代的变迁,这大草原上的风景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无边无际的绿色,只是在这草原中很少再看到万马奔腾的场景。那些放牧人也不是当年看到的人,但是那血液里,却依旧流淌着属于草原儿女的秉性。那是被这无边无际的草原宠出来的特性,对自由不变的追逐。
刘莉推了推自己的大墨镜,止住了想要在草原上骑马奔腾的欲望。她知晓这并不是穿越的影响,而是尝试过那样行为的人,很少有人能够舍弃那飞驰的欢乐。就像很多的赛车手明明知晓赛车的危险,却依旧无法放弃一般。
“还需要多久才能到”将自己的视线从不远处的牧民身上移开,侧头看向身旁的人。或许是因为草原上的微风,安宸也带上了一个巨大的墨镜。原本就带着几分淡漠的容颜,越发的显得冷酷。周身的气息只有在看向身旁的人时才有几分舒缓,否则那庞大的气势仿佛凝滞了周边的空气。可以让人清楚的察觉到几分压抑。
“很快。”安宸看了一眼车窗外再次掠过的牛羊群,在这大草原上,反而是他们乘坐的这辆汽车与周围的环境有几分格格不入。虽说刘莉没有说出口,但是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那一瞬间对于窗外放牧人的向往。
“拿到匣子之后可以在这边玩玩。有很多人喜欢这草原的风光,而且草原上的人,有着都市中人早已经褪去的淳朴。很让人舒心。”
“好。”刘莉没有拒绝,难得来草原一次,她自然也希望好好玩玩。唇边带着清浅的笑意,却未真正到达眼底。只是,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怎么习惯。虽说,她因为离开娱乐圈不再时时刻刻的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却也绝对不会是那样一眼就被人看透的人。
问题不是出现在她身上,那么就是出现在安宸身上了似乎从相遇开始,他很轻易的便能够看出她的想法。对他人思绪这般的敏锐的人,还真是让人有几分恐惧。不过,若是能够友好相处,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朋友。
“少爷、刘小姐,我们已经到了。”车子突然转了一个弯,一向以平稳著称的车子不知为何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刘莉下意识的抓住了安宸的胳膊,身体也由于车子突然的动作扑到了安宸的身上。他身上气息带着几分清丽的味道,甚至让人感觉到了几分温暖,与他平日里的表现不怎么相符。
刘莉脑海中只是划过这么一个念头,她的动作却并不慢。伸手按着座椅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撩了撩有些凌乱的长发。“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没事。”他怎么会有事心爱的人的投怀送抱他开心还来不及。安宸的面颊越发的严肃,若不是耳根出现了一丝晕红的色泽,还真难看出他有那么一丝失态,这是他第一次与女子这般接近。虽然短暂,他还是能够清晰的嗅到少女身上那自然的馨香气息。拥着少女的那一瞬间,仿佛自灵魂涌现的满足感以及契合感,让他有几分迷恋。
安于早在车子停下的瞬间便下了车,虽说看不到车内的场景,但是也能够想象那粉色的暧昧气息弥漫的场景。果真,今日将司机撇下是正确的选择。在青藏高原没有固定司机什么的怎么可能只是让他们跟来,他就无法为少爷创造条件了。
安于的眼眸中有几分得意,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开过车子了,但是他的车技还是的一如既往的出神入化。
安于恨不得自家少爷分分钟的将少女拿下,他已经期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安家小少爷也就有眉目了
安宸从车子上走下来,与安于对视了一眼。那没有丝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