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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后妃记事簿_第13分页

作者:浅洛洳雪 字数:13181 更新:2021-12-22 05:25:42

    ,凤凰纹路的首饰并未被收回,但是她却不可能带在自己身上了。不知晓熔炉重塑之后还能不能有现在的价值。

    “好的,主子。”轻音将匣子放在梳妆台上,继续整理着其他的行礼。虽说刚刚废后两日便要启程有些仓促,一些行礼没有办法细心的整理。不过比之现在的匆忙,她更不希望自家主子在这皇宫中呆着。让主子给原本那些向她行礼的女人行礼,纵然主子不在意,她与太子殿下他们却不得不在意。

    “辛苦轻音了。”郭圣通将那本装着记事薄的匣子打开,手指在记事薄的封面上滑动。“在这皇宫之中,除了那些孩子们,也只有轻音你能够让我信任了。”

    轻音跟随了她近三十年,未出嫁。这三十年的主仆情谊,若是连她也不可以相信,那她这一生就太可悲了。

    “轻音的性命都是主子的。”轻音这般说着,手上整理衣物的动作并未停止。若不是看到皇上这般虚假,她对爱情还有几分期盼。待看清皇上这副模样,她也就歇了出嫁的心思。与其算计来算计去,倒不如一直留在主子身边。

    “我原还想着到了辅儿的封地,让他为你找个良配,想来你也是不愿意应了。”郭圣通的声音中有几分叹息,但是隐隐约约还有对未来的期盼。可见,对于她来说,离开皇宫,当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奴婢甘愿服侍主子一辈子。”

    “轻音先不要将话说的那么满,到了中山我们好好看看。”郭圣通轻轻一笑,没有了皇后身份的她少了几分威严与疏离,雍容华贵犹在,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恐怕通儿是没那个机会了,朕不会让你离开皇宫。”刘秀推开房间,轻音手上的衣物滑落到地上。只是,她没有那个心情再去担忧衣物是否沾染上了污垢,连忙下跪请安。

    郭圣通将匣子盖上,也起身向刘秀行礼。刘秀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肢,让她的动作无法继续下去。这般动作若是一个多月前他做出来,郭圣通不会有任何反应。现在却下意识的僵直了身体,纵然很快便反应过来,但是却依旧被对方察觉。

    “轻音先下去。”刘秀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强制性,没有丝毫商量的可能。

    轻音看了郭圣通一眼,脚步有几分犹豫。

    “轻音,下去吧。”郭圣通伸手推拒了一下刘秀的身体,无果。她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侧头向着轻音微微一笑。那眼眸中毫不掩饰的重视以及信任,让她腰间的手臂不由收紧了力道。

    关门的声音响起,郭圣通的手臂也稍微用了几分力道,将刘秀推开。这般拒绝的行为,在刘秀这帝王身份来看,应当已经算得上是无礼了。郭圣通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才抬头对上刘秀的眼眸,“不知皇上为何来此。”

    仿佛她从未听到过他不会让她离开皇宫的话。

    “朕绝不会让你离开皇宫。”刘秀让自己心中那复杂的思绪压了下来,更是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嫉妒与暴虐压下。若是他此时做的事情有一分一毫不对,便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焉儿还年幼。想来,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养在其他人名下。”

    “若是其他人登上这后位民妇或许还有几分顾虑,不过如果是阴丽华。民妇相信,他们都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郭圣通相信阴丽华,因为她足够了解阴丽华,正如同阴丽华了解她一般。

    “”刘秀蓦然,他从未知晓通儿对丽华信任至此。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可以托付,这自古以来,皇后更换之后,皇子、皇女的死亡还稀罕吗她为何这般信任她。为何她连丽华都可以信任,却独独不信他

    “而且,皇上要以什么身份将民妇留在这皇宫之中。是中山太后,亦或是太子之母,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名分的女人”郭圣通一步步走回梳妆台,那不大的脚步声却如同踏落在刘秀的心上一般。“皇上可曾为我想过,这般身份,让我如何与这后宫的女人们相处”

    “通儿是在怨朕”刘秀的声音中有几分苦涩,大概不仅仅是怨,甚至还夹杂着恨意吧。从九天之上,突然间滑落到地狱之巅。从一人之下的皇后,到现在万民所不耻的罪人。若是他,他也不会不怨。

    “不,我不曾怨过皇上,甚至可以说敬佩。皇上做的很好,若是我与皇上站在同样的位置,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别说是以一个人的声誉平息一场天下的动乱,就算是以一个人的性命来平息也是值得的。”郭圣通唇边出现了一丝笑意,甚至还带着几分赞赏。“江山我所欲也,美人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美人而取江山。皇上是个称职的帝王。”

    刘秀听着那悦耳的声音说出这般话语,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出现了几分凉意。她将他看得清楚,那时他也是这般想的。只是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已,舍了便是舍了。只是现在他舍不得了。

    “何况,郭圣通并不是皇上心中属意的美人儿,如此退位的让贤也是好的。”郭圣通仿佛在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两人,清醒的可怕。

    刘秀唇边出现了一丝苦笑,她说的,都是曾经他心中的想法。但是,正如同他从未看清自己的感情一般,她也从未看清过他的真心。两人入局者迷,只有丽华这个旁观者看得最清晰。“通儿很聪明,几乎将朕的心思猜中了九分。但是,有一点我们都错了。”

    “通儿,真正被我放在心中的女人是你,一直以来也只有你。”阴丽华只得了他年少的憧憬,以及后来的愧疚,他的爱情只给了一个人。

    郭圣通收起了唇边的笑意,对上刘秀的眸子,很轻易的便发现了那双眼眸中的坚定以及毫不掩饰的脉脉深情。那双始终波澜不惊的眼眸也带上了几分意外,不过更多的确是讽刺。

    转身,打开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伸手从首饰盒中拿出一块玉佩,都说美人如玉,玉佩在郭圣通白皙的手掌映衬之下显得越发的迷人。

    不得不说,岁月总有十分眷顾的人,一如郭圣通随着时光流逝越发有味道的样貌;一如阴丽华十几年未曾改变的风姿

    刘秀想到自己在一气之下摔碎的那块玉佩,与这一块明显的是一对。纵然疆儿他们身上也挂着同样花纹的玉佩,但是玉质总是有几分不同的。这天下,只有两块一模一样,只有一块与眼前这一块可以凑成一对。心下有几分懊悔,手指不由的紧了紧。

    郭圣通唇边带着笑意,拿着玉佩的手突然间翻转让人始料未及。玉佩就这般向下坠落,掉落在地面上,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那脆裂的玉佩一片一片的在地面滚落,良久之后才真正平静了下来。

    “皇上,这脆了的玉佩是不可能重新再合在一起的。哪怕是勉强为之,也总会带着不可磨灭的痕迹。”郭圣通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更加真挚了一些。“与其追逐已经坏掉的东西,倒不如珍惜眼前人,以免留下更多的遗憾。”

    “明日寅时民妇便启程赶往中山王封地,这一去路途遥远,应当不会再见。”

    “就用这碎玉,来做最后的告别。”

    郭圣通见刘秀良久未曾反应,也不再继续等待,推开门离开了房间。刚刚升起没多久的日光带着新的生机洒落在天地间。

    刘秀屈身碰触玉佩的碎片,不在意不经意间被玉片划伤的手指,将玉佩一块一块的拼凑起来。直到太阳光已经格外耀眼的时候,才终于拼凑出了原本的形状。但是,有一些脆的彻底的玉,化为粉末,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在太阳的照耀下闪耀着盈盈绿光。这块玉佩终究是无法拼凑完整。

    她是这般想的吗

    自此再不相合。

    自此天各一方。

    亦或是,自此永别

    他可以强行将她留下,只是,那样或许是鱼死网破的结局。通儿也是在告诉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相信她,做得到。

    珍惜现在吗想要在脑海中勾勒出阴丽华的容貌,却发现无论怎样描绘脑海中都只有一个身影。他的身体,远远比他的心更加诚实。纵然勉强的想象曾经自以为是的甜蜜,也无法寻找到那最初的憧憬与悸动。

    或许,他还有最后的选择。那便是,远远的看着,却再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35章 东汉光武帝郭皇后十

    夜色还未完全散去,天地间还有几分朦胧的味道,纵然是参加早朝的官员,也不会在这般早的时候入宫。皇宫的侧门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门口。一队穿着统一服装的男子守护在马车旁。

    郭圣通伸手为前来送行的刘疆整了整衣襟,一身朝服越发让少年显得器宇轩昂。“母亲此次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焉儿他们,就全靠你照料了。”

    “疆儿自然不会让母亲失望。”刘疆看了一眼天边,已经开始晕染了红霞,也昭示着新的一日即将开始。此次郭圣通是被废之后离开,自然不会大张旗鼓,而且时间也是越早越好。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马车后站着的侍卫,“本殿下将中山太后的安危交付于你们手中,你们定然要亲眼看着太后与中山王会面,才可回返。”

    “吾等定当以生命护卫太后。”众位侍卫随着自己的领袖跪下,齐声许诺。

    刘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身为太子之尊,调一些人护送郭圣通离开还是可以的。这原本应当是刘秀做的事情,但是他自然没有他准备的及时。至于他这般做,是否会惹恼自己的父皇已经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了。

    虎毒还不食子,除非谋逆。否则,他纵然做了再多的错事,也不过是太子之位不保而已。

    从一开始,他想要成为帝王的原因,便是守护母亲郭圣通,以及这些弟弟妹妹们。现在母亲已经离京,而弟弟妹妹们,也终将有自己的封地。这般想来,成为帝王哪有做个逍遥王爷舒心自在。

    或许,在恰当的时候,他可以假死离去。至此,这大汉皇室,就再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能有机会去亲眼看一看,母亲所向往的那些风景。

    “母亲,一路保重。”刘疆亲手扶着郭圣通上了马车,唇边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郭圣通唇边带着相似的笑意点了点头,放下了马车的车帘。轻音随后也的跟着上了马车,马蹄声轻响,划破了凌晨的寂静。车队渐行渐远,直至变成一个黑点,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疆回头,向着城墙上方看了一眼,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人影。纵然看不清面貌,他却清晰的知晓上面的人是谁。他的父皇啊,此时再做出这般痴情的模样,不觉得可笑吗

    手指抚摸腰间的玉佩,微微摇了摇头,走进了宫门之内。现在他还是这皇宫的太子,也有必须呆在这宫墙之内的理由。

    一阵风出来,刘秀看着城墙下方空无一人的地面,唇边出现了一丝苦笑,他也只能这般远远的看着。垂首看了一眼身上的龙袍,他也应当开始处理今日的政事了。手指向着一个方向打了一个首饰。不过几十人的轻骑向着郭圣通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纵然仓促,他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准备。而且,疆儿毕竟还小考虑事情不够周全。他为郭圣通准备的护卫中,可是有不少他的人马。这也是他没有反对刘疆派人护送郭圣通离开的原因之一。

    不过,看此次他的安排以及处事手段,刘疆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只需再成熟一些,他便可以交付于他这社稷江山。他期待着,那一日的到来。

    转身下了城墙,城墙上的侍卫们的仿若未见。这后宫中的大小主子们,都不会知晓,他今日来过。

    刘秀将刚刚手中奏章放下,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身侧的刘疆。此时他也正拿着一本奏章批阅着。只是,在他批阅完之后,刘秀还会看一看。自郭圣通离开之后,他便就采取了这种手法来培养刘疆。

    从他的批阅中,能够明显的看出他的成长。只不过,比起他温和的处事方式,疆儿要严苛了不少。他就如同通儿一样,做事情力求完美。通儿在做他的皇后之时,可以保证这后宫未曾因后妃争斗失去一子一女。若是疆儿做帝王,想来也是最称职的皇帝。甚至更胜于他。

    “皇上”安福推门走了进来,此时他的手上正放着一个小的竹筒。见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明显是极为重要的消息。

    “父皇,儿臣先行告退。”看到安福手上的信封,刘疆便起身。从他的方向还能够看到竹筒的一角上面带着一丝血迹,指不定是什么重要的密报。这种只有皇帝才能知晓的东西,他自然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可以知道。纵然他是刘秀属意的下一代帝王,纵然现在他已经可以接触奏折,政事。

    放在玉佩上的手指不由的加重了几分,今日他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烦闷。就连批阅奏折都无法完全静下心来,应当是太累了。也正好借此机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疆儿留下就好。”刘秀接过安福手上的竹筒,这些密信大部分是他的亲信所写。不过,他既然有意传位于疆儿,自然不会再隐瞒他什么。他甚至希望,疆儿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接手这江山,他便可以从这帝位上离去,去追逐那失去的人。就算只能够远远看着,也好过现在这般只能从手下传来的只字片语中来猜测她过的怎样。

    随手打开了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不大的丝帛。只是看了一眼,刘秀的瞳孔便不由的微缩,那柔软的丝帛从手指滑落到地面上。

    刘疆有几分疑惑什么样的消息可以让刘秀有这般反应,纵然前段时间的度田祸事,他不是也是极为条理的让母亲承担了祸事,平息了躁动的民众。继续安安稳稳的做他的皇帝吗

    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丝帛,看了上面的文字。也没有告别,径直出了房间。不顾随身太监呼喊,快步向自己宫殿走去。

    “民众暴乱,中山太后身死。”丝帛上仅仅只有这一行字。

    刘疆回了自己宫中,让人为他牵了一匹马便向着郭圣通离开的方向疾奔而去。昨日,他还接到了属下传来的一切安好的消息。他为母亲安排的护卫,都是一个可以顶几个的好手,不过是普通的民众,他们连一个人都保护不好怎么可能

    下意识的不去思考有多少民众。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是郭圣通做不到。他对她的崇拜,远远高于刘秀。除非见到尸首,他绝不会相信母亲已经身死。

    随着清冷的风从面庞上划过,刘疆丝毫没有在意。不过,就算刘疆快马疾驰,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走完郭圣通他们用马车走了近十天的路程。

    刘秀在刘疆离开的时候便反应了过来,将地上的丝帛捡起来,上面还带着一些血迹。显然,为他传信的人也受了不清的伤。连身后只是远远的保护的人,都受了这般重的伤势,那直接承受暴乱的人呢他根本无法想象。

    很想去亲眼看一眼,但是却有带着不能磨灭的恐惧。若是亲眼看到了通儿身死的样子,他能够承受的住吗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帝王,能够离开这皇宫吗而且还不是一两日。他根本就无法离开。

    甚至,连为通儿报仇都无法做到。民众暴乱,但是法却不能责众。若是他今日屠戮了民众,这天下,恐怕也就无法平息下来了。

    他也知晓为何会民众暴乱。度田祸事,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些普通民众来说,田地确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他这一个政策下去,不知让多少家庭动荡。甚至让不少的人身死。

    而在他们的心中,通儿便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明明,真正双手沾染着鲜血的人是他,却由她为他承担了罪责。这般,他倒宁可这身死之人是他。至少再不需要担忧这社稷江山,或许还能够让通儿带着几分叹息缅怀。

    “安福,传我命令下去,迅速抽调三千精兵,快马跟上太子。一切以太子安危为重。”刘秀将手中的丝帛紧了紧,已经失去了通儿,他绝对不允许疆儿他们再出任何的意外。这些孩子,是通儿唯一的挂念。

    “是。”安福连忙跑了出去,刚刚太子殿下离去的时候他便知晓皇上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倒是并不意外。肥胖的身子跑的气喘吁吁,终于下达了皇上的命令。看着皇上最信任的人,开始领队离开。他这才松了口气。

    刘疆在中途便被士兵们跟上了脚步,他出京时并未做好准备,甚至连能够证明身份的物品都没有带。而这些士兵却可以在驿站中更换最精神的马匹,所以自然来的快一些。

    在士兵们的保护之下,刘疆终于来到了暴乱地点。暴乱已经被平息,而他母亲的尸体则被放置在当地的衙门之中。

    有几分跌跌撞撞的进入了房间,郭圣通虽说已经死亡,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胆敢怠慢太子的生母,所以她是被安放在床铺上的。他的唇瓣依旧鲜红,似乎保持在了死亡的那一秒一般。身上的衣襟一片片血红的色泽绽放,足以看出她身死前经受过怎样的痛苦。

    刘疆猛地跪在床前,伸手与郭圣通冰凉的手指扣在一起,像一个孩童一样哭了出来。那双眼眸中除了厌恶,更多的却是仇恨。对那个将自己母亲残害至此的人的仇恨。

    良久之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刘疆抱起郭圣通的尸体,放入准备好的上好棺木中。更是将她口中的玉蝉状h换成玉质更好,更精致的,尽量避免尸身腐朽。

    众人带着尸体启程前往刘辅的领地,纵然多人规劝他应当将郭圣通带回皇宫刘疆依旧不为所动。

    母亲是向往自由的,在人世时她被束缚在皇宫之中,离开人世时定然不会愿意再入皇陵。更何况还是那人的皇陵。

    与刘辅一起将郭圣通安葬,没有太大的仪式,甚至有几分仓促。

    待一切处理好之后,刘疆踏上了返回皇宫的路。除了那越发冰冷的面庞,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第36章 东汉光武帝郭皇后番外

    刘秀番外

    如果真的是一场戏,那么就该从头到尾坚持的演下去。他坏了规矩,所以两人之间便是生死相离。

    越是寻找回忆,便越发现两人之间自始至终便存在的疏离。曾以为的甜蜜,在岁月的磨砺之下也仅留存了空虚。他从未付出,所以也终是什么都无法得到。两年的时间无法与十几年相比,但是在他看来,两年却远远比十几年更加漫长。漫长到十几年的回忆,都无法填补两年的空缺。

    一次次回想两人的初遇,却总在一句在第一眼看到皇上的时候,我便晓得,他不是我能够动心的人停止了自以为是的幻想。从利用与被利用开始,再由一方的失败结束。他们之间,除了不分胜负的虚假演技,似乎寻找不到一丝真切的甜蜜。

    没有谁对谁错,要真的说错误。那便是他不应该对她动了真心,否则也就不会有两人最终的结局。两人都是理智的人,是他坏了规矩,感情大于了理智。更是错误的用她的生命,交付了他应付的代价。

    坐在天下人求而不得的龙椅上,对于他来说却成为了最沉重的枷锁。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他就无法偿还自己的罪孽。甚至连她的陵墓都无法看上一眼,更别说用余生相伴。虽然这相伴的也只可能是那冰冷的坟墓。

    龙椅之下一排排跪在地上的都是他的臣子。只需一句话,刀山火海,就算他们不愿,也必须要走一遭。这些人中,有一人他却从未想着强迫。看着那跪在中央的孩子,他可知晓他在说些什么

    自通儿离去之后,他便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疆儿身上。这个孩子是由通儿教导长大的,看到他似乎就能看到她的影子。

    纵然疆儿从来不会流露出让人心暖的笑意,也不会用伪装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因为太子这个身份,他活得要比通儿肆意。正因为此,他才更愿意宠着他。

    幸而他并没有恃宠而骄,反而将所有的他交给他的事情做的井井有条。他本想着待这个国家稳定一些之后,便将皇位交付于他的手中。却没想到,他会公然在这朝堂之上请求废他太子之位。

    他怎么可能同意,将这个请辞压下,带着怒气下了朝堂。原以为除了通儿再也不会有人能够让他的心情产生波动。现在看来,这些传承了通儿血脉的孩子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他知晓这是为何,他们是两人生命的延续。就算从他们身上只能看到与通儿极为微小的一点相似,便能够让他开心许久。那被他小心翼翼的藏起来的满足感,就仿佛是珍宝一般。纵然那个离去的人对他从未给有过不同的情感,不过就如同这些孩子们身体中交织的血液一般,他们的人生也注定交织在一起。

    郭圣通的大半生都有着刘秀的痕迹,无论她愿意或是不愿,都无法否认这一点。

    下了朝堂之后直接带着刘疆走向了郭圣通曾经居住的宫殿,现在那宫殿几乎成为了他处理公事的地方。只是,里面的摆设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一切,都仿佛她还在一般。

    他就站在曾经一家人经常用膳的房间里,等着刘疆跟上他的脚步。

    “孩儿不孝。”刘疆进门之后便屈膝下跪,没有任何强迫,声音格外的响亮。

    让刘秀的怒火就这般消失殆尽。但是接下来的他口中的话,却让他知晓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无论是对通儿还是对疆儿,他总是习惯将思想加诸在他们身上。事实却与他联想中有太大差异。

    “儿臣绝不会继承皇位。”

    “为何”

    “为什么啊呵,只要是您想的,儿臣便永远不想做,也不会做。”声音中带着薄凉的味道,如同他的人一般,只是站着便让人感觉到几分微冷的寒意。“母亲曾经对儿臣说过,一开始就让人绝望,远远没有有了希望之后再斩断来的痛苦。儿臣可以成长为一个您想要的帝王,却永远不会登上皇位。”

    “若非母亲不愿让让儿臣身缠弑父之罪,就算是沾染至亲之血,儿臣也不认为有什么错。”刘疆的话字字诛心,但是他却知晓,自己不会死于帝王手中。至少在这位帝王是刘秀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以这般方式死亡。因为刘秀爱着母亲。

    “也幸好这般,否则反而便宜你了。你既然可以用母亲的生命来维系自己的江山,那自然也做好了准备。无论生死,与母亲再不相见。”刘疆走向内室,一步步消失在他的眼帘。却是让刘秀良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疆儿恨他。他原本认为自己会很心酸,甚至是心痛。从未想过,自己会如同现在这般,没有任何的诧异,甚至认为本该如此。是啊,本该如此。就连他同样也怨恨着自己,又怎么可能再去奢望孩子们的原谅。

    杀母弑父。他于他们有杀母之仇,虽说并不是亲自动手,结果却让他无从反驳。他们对他有弑父之恨,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勇气去说一句生死再不相见,甚至只是想象,就可以体会到心慌的感觉。他这一生只爱过他一个人,用后半生所有的悔恨来赎罪,也不能求得一句原谅吗

    脚步声去而复返,他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刘疆的手中拿着一副卷好的画卷,他很是珍惜的将画卷一点点展开。那画上的人,让他的瞳孔不由的收紧。

    那早已经刻在心中的容颜,栩栩如生的展现在画卷之中。唇角依旧带着他熟悉的笑意,甚至连弧度都与他记忆中的分毫不差。只是那双眼眸却是紧紧的闭合着,甚至还带着淡淡的青紫色。

    身上的衣着也不是华丽的宫装,极为精致却是少了几分奢华的味道,青色的衣襟多了几分活力。只是那衣服上面,点点的血红色绽开,让那唇角的笑意显得越发诡异。手指在身两侧放着,并不是自然的舒展开,而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有些过长的指甲,似乎闪着几分寒光。

    她的身后,是一片朱红的色泽。从朱红色的轨迹,能够看出这应当是一个棺材开启的样子,上面精心刻画着纹路一人高的画卷,让画中的人更加的鲜活。鲜活的让人身上不由的泛起一丝凉意。

    刘疆将画卷挂在正厅,刘秀的视线也不由的随着画卷移动。

    “都说含冤而死的人,是可以找到自己的仇人进行报复的。我亲爱的父皇,您说,母后她能不能找到这回宫的路。说起来,母亲的陵墓距离皇宫好像远了一些。只希望这一路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那冰冷的刀剑刺在身上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受。”

    刘秀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言语一般,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碰触那画面中血红色的部分,青色的衣襟之上,血色显得格外明显。顺着胸膛上的血色下移,在那苍白的手指间微微弯曲了自己的手指,仿佛两人十指交握一般。记忆中还有那双手的温暖与柔软。在回过神来,自己的眼前却只有这么衣服画卷。

    带着嘲讽的笑意在他的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房门的开启与关闭,一丝清凉的微风吹进室内。画卷被吹拂出细微的声响,只是不知道为何在他的耳边听起来却更像哭泣。

    这便是她死亡时的样子吗身体上沾染了血色,却依旧带着一种颓废的美感。无论何时何地,郭圣通都将自己做到了最完美。他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他。忍着心下那自然而然泛出的刺骨疼痛,努力耳勾起了自己的唇角,却无法掩饰下那一瞬间苍白的脸色。

    刘秀靠近画卷,唇慢慢的贴近了那的画中人的唇瓣,血红的唇定然用了最好的墨汁,似乎带着妖异的色泽。明明应当嗅到墨迹的味道,他却真切的品尝到了血液的腥涩。喉结微微一动,将那几乎要涌出的液体吞咽了下去。

    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他能看到的除了有些青紫的眼帘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后退了一步,手指在那永远都无法睁开的眼帘上面抚摸着。脑海中自动填补了画卷中的空缺。等等,再等等,等到他培养出了继承人之后,便去做她的守墓人。

    这天下,能够让他心甘情愿的做到这般的也就只有她郭圣通一人,也只有她有这个资格。

    刘秀最终还是准了刘疆的请辞,他既然不想,他便不会勉强。而且,这也算得上是回礼。那副画卷,虽然并没有亲眼所见,他却知晓是疆儿亲手所做。那个庭院之中,能够随意进出的除了他就只有那几个孩子。所有人中,只有他亲眼见到过通儿的遗体。

    封了阴丽华的长子刘庄为太子,他疼宠刘焉,但是却更加清楚他不适合做一个帝王。他也不舍他做一个帝王。

    流年亦逝,他才终于知道,通儿带给他的不仅仅只有那十几年而已。原以为顶多几年的时光便能够培养出来的帝王,却耗费了他后半生所有心力。看着自始至终没有一丝一毫改变的画卷,他此刻才了然刘疆离去时那嘲讽的笑意。

    不是每个人,都是天生的帝王心性。直到躺在床榻之上,他才不得不承认,终其一生都无法再实现自己曾经的梦。

    不仅仅是无法留住人,他连那陵墓都无法做到相守。

    眼前有几分模糊,似乎看到了飘荡的画卷,画卷上面是她微笑的面容,一点一点靠近他,最终陪伴他陷入黑暗。

    “皇上,您比妾身更加可悲。”

    隐隐约约听到这般话语,却无法反驳,也无力反驳。

    阴丽华待到再也无法从床上的人身上感受到一丝气息的时候,将那一人高的画卷从刘秀身上拿起来,然后细心的卷好。放在帝王的手上,他的腰间,挂着一块早已经脆裂的玉佩。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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