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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后妃记事簿_第9分页

作者:浅洛洳雪 字数:13100 更新:2021-12-22 05:25:39

    贵妃娘娘不睦,又岂会善待福慧阿哥。若是善待了就更让人无法安心了,皇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皇太后与佟皇后之间早已经成了后宫中人都知晓的禁忌。

    胤g显然不会容许任何人来反抗自己的决定,看着稳婆的视线如同看一个死人。

    “还请皇上三思。”乌拉那拉上前一步,跪在胤g面前。“年贵妃刚刚为皇上诞下麟儿,虽说身体不佳,不过以妹妹温柔细心的样子,应当能将两位阿哥养好。而且臣妾也不愿为他人育子。”

    胤g心下的不悦散去,周身冷漠的气息也消散了几分。费尽心思布下的局,却因为对方的一句话甘愿收起。她不能生育,但是却可以养育他人的孩子。他在年氏身上下足了功夫,八阿哥福慧便是他看重的交易品。年氏本身便对外一副春风扶柳般柔弱的样子,用怜惜做借口,夺她一子也无可厚非。只是容雅既然不愿,他便不做。

    胤g没有言语,也没有伸手将乌拉那拉扶起,而是直接转身便离开了翊坤宫。但是稳婆已经知晓了,事情已经揭了过去。恐怕,贵妃娘娘醒来的时候,还非得要承了皇后娘娘这段情不可。

    乌拉那拉连忙跟上胤g的脚步,他的脚步并不快,仿佛是专门为了等她追来一般。

    在乌拉那拉走到他身旁之时,被抓住了手掌。十指交握之时,传递了另一个人的温度,温暖了身体,却无法阻止心的冰寒。视线从两人几乎交织在一起的明黄色衣物上面掠过,衣襟之间的缝隙依旧是格外鲜明。

    “容雅为何不肯。”胤g的声音明显柔和了几分。

    “容雅自认为教不出一个让皇上满意的阿哥。”或许应该说,她已经没有时间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阿哥。乌拉那拉跟随着胤g的脚步,他选择走的路,较为僻静。若是没人窥视帝踪,想来无法看到两人亲密的画面。只是,十指交握的亲密状态,心与心之间却永远相隔着不近的距离,有必要如此吗

    弘晖是他最满意的阿哥,一直以来都是。胤g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他不想一次次的让她伤心。同样,也不想让她一次次的想起,他对她的亏欠。纵然,这一切本是事实。

    “皇上,这后宫中所有的阿哥、格格们,都要称成臣妾一声皇额娘,臣妾已经知足了。”乌拉那拉对上胤g的眼眸,眼眸中的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隐藏。“皇上若是真的怜惜臣妾,便不要让臣妾操这份心了。”

    “随你。”胤g收了收自己的手指,感触着另一只手与他的温度交织,眼眸微微眯起。也罢,不要便不要。有他在,皇后无论有没有嫡子,也没有人能够越得过她去。

    年贵妃诞下皇上即位以来的第一位皇子,荣宠更胜。大堆大堆的天才地宝送往那翊坤宫,年氏纵然只能靠在床榻之上,也难掩面颊上的喜气。只是没想到这次既然伤了身子,还差点因为皇上的宠爱失去了福慧。

    心中总觉得有几分不妥,但是五六年帝王的宠爱让她已经失却了最初的警惕,越发的洋洋得意。如果不是她在胤g眼中一直是柔弱的形象,她说不准还真能越过皇后去。

    只是因为她有着好的身世,所以纵然没有皇上的宠爱也能够有这后宫至高无上的地位。纵然没有孩子,却依旧可以依靠身后的势力将这后位做的安稳。除了这出身,她年氏诗韵自诩不比她差些什么。

    乌拉那拉向翊坤宫仿佛有所觉一般向翊坤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年氏被胤g宠坏了,再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年氏。也是,在这时光中,谁能够一成不变岁月消褪的可不仅仅是容颜。

    、第23章 清朝雍正帝孝敬宪皇后十一

    雍正元年五月十日,年贵妃诞下雍正帝即位以来第一子,赐名为福沛。

    年贵妃看了床上的福沛一眼,她已经失去了好几个孩子,福沛这般状况大概是很难养活的。她必须让皇上完全打消将福慧抱走的念头

    次日,福沛殇,在世时间不过一日。

    年贵妃甚悲,帝亲自抚慰。连远在西陲边境征伐的年羹尧都获得了不少的好处。年将军的实力,加上其妹对帝王的影响力,一时两人当真是风光无两。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年贵妃仅剩的孩子福慧身上。

    皇后至今无所出,年贵妃虽是汉人但身份地位无疑是最高的,又极得帝王的宠爱。没有嫡子,那些主张立嫡的汉人大臣便更加偏向这位小阿哥。虽说雍正帝此时对熹妃所出的四阿哥弘历极为重视,但是谁都无法预料以后。当年太上皇对理亲王胤i宠爱备至,最终登上皇位的不还是皇上

    雍正二年年羹尧将军西陲大胜,一时间风头无两,享誉朝野。胤g亲自封其为一等公,并赐其太傅头衔。已是盛极。

    雍正二年十月,年羹尧返京。帝甚喜,多加褒奖。而此时的年羹尧志得意满,终于做出了胤g想要他做的事。

    胤g看着面前摊着的两幅画,一副是乌拉那拉在藩邸时所做,当时他依旧身着亲王服。另一幅则是他命极善书画的大臣所画,其中帝后并肩而立,龙凤袍加身甚是威严。胤g伸手拂过画上乌拉那拉的容雅,最后的阻碍也将被他祛除。这后宫,本该只有一人尊。

    原本因着这社稷江山,他容忍了另一人的存在。而年羹尧的价值,已经仅限于此。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力量,应当毁灭。自此之后,他当然不必,为了年贵妃再让容雅受人非议。她是当仁不让的后宫之主。

    年羹尧第二次进京,越发不知道收敛,高傲之至。而雍正帝对他的谕旨中,也终不再是褒扬的话语,处处带着警告。只是,无论男女,被宠坏了的结果就只有一样。所以,这世界上有一个名词为――捧杀。

    年氏看出了胤g对年羹尧的不喜,多次为兄长求情,终是被帝王厌弃。因心伤身体更是每况愈下,药石无效。雍正帝三年十一月,年贵妃病重,册封为皇贵妃。

    乌拉那拉这是第一次在年贵妃缠绵病榻之后踏入翊坤宫,胤g多次以怕过了病气给她的借口拒绝她的探望,此番至此也是因为年贵妃的邀请。

    病床上的人面容苍白,身体越发的娇弱无力,带着美人迟暮的凄美。乌拉那拉站在床前良久,年氏这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床畔的人,唇角艰难的勾起了一丝笑意。

    没有人知晓她们说了什么,几日后皇贵妃逝世,谥号敦肃皇贵妃。

    同年,皇后乌拉那拉氏病重。

    乌拉那拉靠在床上,面容越发的苍白,唇边出现了一丝鲜红的血迹。她的眼眸却依旧沉静如水,拿着一旁准备好的拭去。她早就知晓,这具身体的寿命怕是还不如那历史上的孝敬宪皇后,她最初走出的那一步当真是伤了身体。

    看着中指之间那金色的纹路,眼眸中的光芒明明灭灭,最终消散的无影无踪。

    就算不知结果如何,她还是要赌上一赌。机会只有一次,若是放手,她不知晓何时才能得到这帝王心。

    除了身体记忆中的那些东西,她与爱新觉罗胤g相伴也有了二十几年的岁月,却依旧没有得到对方全然无杂质的爱情。比之刘彻,他走的路更加坚定。这江山社稷,他看的甚至比他自己还重。

    皇位,只有自己亲手夺来的才是最好的。刘彻不失为一个好的帝王,但是他的皇位比之雍正来的太过容易。虽说外戚专权,却比不得雍正帝在生死间的博弈。所以她可以轻易的用生死来打破刘彻最后的顾忌,连遗言都未留下便得到了帝王心。这并不代表雍正也可以如此。

    胤g走入了房间,伸手握住了她越发瘦弱的手。“你今天感觉怎样”

    “无碍,让皇上担心了。”乌拉那拉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苍白的面颊带着微笑,越发的让人怜惜。

    “好好养着身体,会好起来的。”胤g这般说着,握着他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年氏的身体几乎是他一点点用药物削弱到极致的后果,而容雅的身体却是当真早就伤了根基。能够活那么多年,都是靠着珍贵的药材吊着性命。只是如同一个根基早已经腐朽了的树木,就算保养的再好,终究也会有倒下的时候。一旦最根本的原因爆发,几乎是必死之局。

    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将这一日推迟。费尽心思将这后宫清理干净,之后无论任何一人都无法再触及容雅的锋芒。就算给予她明面上的宠爱,也无人可以桎梏。可是这一切还没来得及实施,她便已经病倒了。

    若是此时逝去,她便坐实了一世无宠无子。他可以掌控的了这天下大势,却无法堵住那悠悠众口。

    “嗯。”乌拉那拉点了点头,脸颊上似乎也染上了一丝红晕。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苏培盛走进房间,不敢看床榻上的乌拉那拉一眼,在第一时刻便跪了下来。

    “何事”苏培盛最是了解他,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

    “越锺琪将军求见。”

    “皇上,国事要紧。”乌拉那拉见胤g有几分犹豫,便开口道。“臣妾也想要休息了。”

    “让越将军在养心殿候着,朕即刻就到。”胤g亲手扶着乌拉那拉躺了下去,为她拢了拢身上的棉被,见乌拉那拉闭上了眼眸,这才向外走去。

    乌拉那拉在胤g转身的那一刻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胤g的背影远去,眼前的景象似乎越发的模糊。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声音中也早已带上了几分虚弱。“清风。”

    “主子,我在这。”清风连忙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乌拉那拉。好不容易皇贵妃年氏逝世,后宫再无人可以与皇后娘娘针锋相对。却未想,不过月余的时间,娘娘便也病重。

    乌拉那拉已经看不清清风的面容,苏嬷嬷已经年迈,未随她进宫。接替她位子的是已经嫁人生子了的清风。将唇间血腥的气息咽下,胸膛中翻滚着如同撕裂一般。这不是她第一次经历死亡,却是第一次直面死亡。

    那种窒息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随着自己的呼吸缓慢流逝的感觉,让她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敬畏。并不恐惧,只是对生命的敬畏。

    良久之后,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开口的瞬间涌出大片的血迹,纵然身体疼痛的让她几乎想要放弃抵抗,却依旧坚持踏出这最后一步,“清风,帮本宫将那本记事薄拿来。”

    跟了乌拉那拉那么多年,清风自是知晓那记事薄是什么东西。连忙从放着珍贵物品的箱子里,将一个匣子翻找了出来,之后又快步走到了乌拉那拉的床前。

    乌拉那拉想要起身,却是连伸手都做不到。纵然身体已经叫喧着崩溃,她的唇边依旧带着笑意,让人看不出她此时的虚弱程度。“清风,帮本宫在上面写一句话。”

    “娘娘,您说着。奴婢写。”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清风手指有几分颤抖,但是还是翻开了那本平日里她连靠近都难的笔记薄。

    “佛曰一切皆为虚妄。”乌拉那拉的一生,当真可以用此句来解。

    清风将连忙将这几个字写在了上面,抬头想问还要写写什么,却突然间禁了音。乌拉那拉的面庞上依旧带着笑意,唇边不知何时涌出了大片血迹。她的整个身体都带着几分抽搐,清风很想碰触,却不敢碰触。

    良久之后,乌拉那拉身体的颤动停歇,清风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将笔记薄随手放在床边跑了出去,“太医,快宣太医。”

    乌拉那拉中指间金色的光芒明明灭灭,萦绕在那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身体上。

    与此同时,正在养心殿与大臣商谈事物雍正心间蓦然一滞。只是瞬间,却是无法忽略。

    养心殿门前,一位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胆敢拦住他的脚步,他口中只喊了一句话,“皇后娘娘,薨了。”

    养心殿有片刻的寂静,胤g思维只是停滞了片刻,便快步走向坤宁宫的位置。仿佛忘记了御辇的存在一般,最后甚至是小跑而至。

    进入坤宁宫,还未来得及清丽的床铺上沾满了血迹。顺着乌拉那拉那不大的面颊,浸染了被褥还有她身上的衣襟。一直苍白的唇角,被血色染上了晕红。唇畔的笑意,显得有几分诡异。

    清风正不敢置信的质问着太医,一句一句的说着什么,却入不了胤g的耳。眼前仿佛只有一人,还有那一句写在笔记簿上的话语。对于此刻,他早已境地有了准备,却在真正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发现所有的准备都是枉然。

    挚爱离去的心伤蚀骨,仿佛将他心脏狠狠的抛出来一般。都说爱新觉罗家族的人不动情则已,一动情便会付出全部,他原以为自己会是一个例外。他没有太宗文皇帝皇太极舍下战场只为最后见海兰珠一面的荒谬,也不会是如同世祖皇帝为了董鄂妃,弃了这江山社稷。

    佛曰一切皆为虚妄。

    他信佛,此时,他恨佛。

    此刻,他第一个念想的居然会是随她而去。守护了半生,原以为已是偿还了曾经的错,在此刻才暮然发觉。后悔,是最廉价的情感。偿还也终填补不了曾经的伤害。

    他是帝王,是这大清的帝王

    他是帝王,是这大清的帝王

    不断坚定着自己的意志,最后却是一口鲜红的血液喷出。洒落在那已经沾染了鲜红耳朵被褥之上,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皇上,皇上”

    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再也找不到出口。如此这般,他能否舍了这大清江山

    、第24章 清朝雍正帝孝敬宪皇后番外

    爱新觉罗胤g番外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若是这一生结束,他便已经是逐个经历,现在差的也不过是死而已。

    一阵让人不由揪心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养心殿中响起,他连忙拿起了一块手帕,拭去唇角的血迹。他的身体也终于快到了极限,对于死亡,他没有恐惧。反而有着大多数人都不会有的期待,他期待着死亡。或者说,他早已经厌倦了尘世的长长久久。

    在她离开的时候,他便有追随而去的想法。那漫长的黑暗声中,似乎就只有她的声音,只有她曾经给予他的回忆。

    从最初她初嫁给他时那漫天喜庆的鲜红,锣鼓声似乎还响彻在耳畔。到之后的相伴,回首一生,原本从未在意的东西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

    刚开始那个总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女孩,也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皇家福晋应有的雍容典雅。从单纯的笑意,到让人心生好感的面具。他一点一点的看着她改变,看着她在一次次跌倒后爬起,却从未给予她帮助。皇家从来都是一个巨大的棋局,一个伴随着鲜血与生命的隐形战场,局中人必须要适应才能活的长久。

    若是那时的他知晓代价是一生,会不会便不再那么做他知道的,就算一切重新来过,他也会做出与当时一样的选择。王者,当学会有舍才有得,从小他学的便是这般言论。一个平衡的后院,与一个女人的一生。若是他不曾爱恋,绝对会选择前者。

    岁月总是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爱恨也总在未有准备时出现。喜欢上一个人要多久他不知道,却是知道自己爱上的时候对方恰好放手,注定了――求不得。而她在他终于可以偿还的时候离开,变成一生执念,或者是生生世世的执念,终究是――放不下。

    若是有人一直呆在一个封闭的黑暗空间,或许会崩溃。但是他却沉浸其中,权利与责任的离他而去。有的只有这一生最想要留下的记忆,有的只是单纯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的愿望。很想这般一直继续下去,不去管其他事情。只是,他却知晓,若是沉浸其中不愿醒来,便是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

    偏偏,他又是决不能轻贱自己生命的帝王。至少,在那个时候不能死亡。清朝,纵然强大,却经不起短时间的两代更替。而他并没有一个,足以掌控这个庞大国家的继任者。所以,他只能醒来,也必须醒来。

    都说世间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越是看重自己的生命。而他知晓,那是因为他们在这世间有留恋。或是权势,或是财富,亦或是人而他恰好已经生无可恋。

    权利早已经在那金銮殿上走到了最定点,忘记了最后争夺这皇位究竟是为何,有的只是不能输的执念。坐上皇位之后,便为自己套上了枷锁――天下黎民、社稷江山。或者是从更早的时候这枷锁就已然存在,皇室中人,从一开始便是一个逃不去的圈。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纵然一句话决定他人的生死,却处处束缚自己的行为。为了一个让他无法摒弃的责任,让挚爱之人活在另一个人阴影之下近十年,最终在流言蜚语中逝去。无子,无宠。纵然他开口说那是他这一生唯一爱过,也是唯一爱着的女人,又有谁愿意相信

    他从未说过,因为说出来,他自己都不愿相信

    唇边出现一丝轻嘲般的笑意,擦拭掉自己唇边的最后一丝血迹,视线依旧在自己面前的笔记薄上流连,仿佛这造成他吐血的罪魁祸首,是最大的救赎一般。圆润的文字,一如那个人不变的笑颜。只是脑海中的画面,永远与甜蜜沾不上边。

    血色晕染在她盖着的棉被上,那与她手指相聚不远的笔记薄摊开。她最后的记忆,最后想要说的话语,就只有那一句。从第一次看到时心境紊乱,吐血昏迷,到现在已经可以耐着那心中的疼痛看下去,也不足十年岁月。

    “佛曰一切皆为虚妄。”挥洒着笔墨,写同样的字,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信佛,却终究不是佛,更罔论笔下禅机。笔记薄上这句话,并不是容雅的亲笔。若是她所写,或许便是真正的触及佛性了吧。

    在容雅的眼中,她这一生仿佛都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境。或者说是,她想要将这一切当做幻境。用一手圆滑的字记录了从弘晖逝去到她离开所有的故事,最后用虚妄一词来做结局。爱恨情仇皆无法入心,当真如同佛家所言的超脱世人。

    “皇后娘娘,纵然我输给了你,但你终究会输给这社稷江山。”

    “本宫是皇上的皇后。”

    那在年氏房中两个女人的对话,只有这么两句。却揭示了最终的谜底,在容雅的心中,她的身份只有两种。一个是要为他掌管好后院的嫡福晋,另一个便是要为他平衡的了后宫的皇后。与其说是人生路上相伴一生的人,倒不如说是君臣、主仆之别。

    其他女人或许从他身上奢求的是情,而她自始至终要的不过是一个她应该站立的位置而已。将自己当做傀儡一般摆放入了棋局,为了她身后的家族,或许也同样是为了这江山社稷。容雅懂他,但是他不懂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所以在弘晖离去,她看透一切之后,她敬他,却不再爱他。用时间消磨掉了最初拥有的爱情,做皇家最称职的福晋、最称职的皇后。这是一个皇子、一个帝王,最庆幸的事情。前提是,若是他未动心。

    只是,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失了心,动了情。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他自以为理智能够驾驭情感,最终却是自己尝到了恶果。只是,若是没有任何顾忌的守护,他便不是爱新觉罗胤g。

    这一生是他负了她,也早已经注定了要负他。纵然她已经离去,他却依旧要将背叛继续下去。那后宫中的女人、孩子,都是活生生的证据。

    他能保证的不过是将那后位永远的留给她,那是他唯一说出口的承诺。她乌拉那拉容雅是他爱新觉罗胤g唯一的嫡福晋,也是他唯一的皇后。

    只是,这个承诺也只能在他身死之前实现。他身死之后,这片河山会出现新的帝王。弘历却不一定会遵从他的愿。让他永远都只有孝敬宪一后。

    “皇上,谦妃娘娘求见。”苏培盛将胤g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想要阻止他继续自虐下去。不再翻看那皇后娘娘留下的笔记。唇角蠕动,却终究开不了口。

    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意味着什么,别说他早已经明了,就算与其他人一般不知晓,也在皇后娘娘逝去之后看得格外清晰。每日皇上身边的佛珠从不离手,处理完朝政之后,便会对着娘娘的物品发呆。原以为谦妃是个好的,可以将皇上从那无妄的爱情之中拯救出来,只是替代品怎能比得上正品。

    “她倒是越发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胤g眼眸中出现了一丝寒光,谦妃是个替代品,替代的是人是谁一目了然。不是面容的相似,而是气质的相符。尤其是翻看佛经的时候,那种淡淡的宁静,仿佛让他回到了藩邸。不过,也只是如果。

    谦妃不是容雅,不嫉不妒,从来不想着为自己争什么。所以恃宠而骄也是自然。原本那一点儿相似,也变得格外碍眼。现在,已经可以闹到这养心殿来了吗

    胤g小心翼翼的将桌上的笔记薄收起,眼眸中的柔情内敛。挥手让苏培盛离开,传达他软禁的旨意。谦妃刘氏、弘瞻,还真是两个一点儿都不称职的替代品。那样污浊的东西,怎能与容雅与弘晖相提并论也该舍弃了

    珍而重之的拿出了一张皇陵图纸。他的身体经过这些年的消耗,终归也将要走到结局。而他的陵墓,与历代帝王也终究会有一丝不同。暗墓不过掩藏在暗墓中的不是他的墓穴,而是弘晖的墓穴

    容雅无论如何都将伴在他的身边,但是弘晖却不可。如此暗中将弘晖移棺至此,陵墓掩藏在更深的地底,在两人之间,当的是一家团聚。若是真有那无间地狱,冥河桥畔。他对容雅,也算是有个交代。

    他这辈子,唯一庆幸的一件事,便是他比她活的要长久。可以将最爱的人,放入自己的皇陵之中。纵然生不能同眠,死却可以同穴。她生伴他四十余年,亡也将会伴他走过漫长的岁月。

    将图纸放下,开始处理政务,看着一张奏折上属于他儿子的笔记。爱新觉罗弘历,纵然还有一丝稚嫩,但是也应当可以当得起这帝王之位。他已经无法继续再等太久。

    继续着皇帝的日常生活。十年时光未到,他却已经无法再继续坚持。这具身体,早已因为悲伤过度伤了底子。虚弱到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生命流逝,他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结局。

    此时,他才了然容雅最后时光,那经常流露出的期待是什么。她与他此时一样期待着死亡。对他来说是痛苦的诀别,对她来说却是最好的解脱。

    同样的身体状况,同样的期待,在这一刻,我是不是可以说一句――懂你。可否有资格说一句――爱你。

    爱新觉罗胤g今生只爱过乌拉那拉容雅一人。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明黄色的被褥,同样的病症,也应当是同样的疼痛,他仿佛亲眼看到了她离去时的样子。

    “皇上驾崩了”

    容雅,若是来世不为皇家子,可否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25章 现代篇02

    刘莉睁开眼睛,眼眸中还有片刻的迷蒙,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稳而不乱的心跳证实着已经是在另一个世界,真正属于她的世界。很快便从生死间那虚无的感觉中挣脱出来,孤注一掷的用身体的死亡进行一场豪赌,终究还是她胜利了。

    向着阳光的方向伸出手掌,右手中指上那金色的系统不再只是一个单纯的圆,仿佛是什么东西伸展开了一般。只是,现在还无法分辨。它越是强大,便越能够帮助她。她得到的越多,系统也就越强大。这样的轮回,很好。

    起身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强健有力,她对如今的生活更是多了几分满意。在清朝以孝敬宪皇后的身份生活了20余年,让她越发的感觉到了这片时空自由的可贵。

    唇角出现了一丝笑意,依旧淡雅如兰。那仿佛感同身受般的演绎,却无法带给真实的她一丝波澜。从最初她接受乌拉那拉氏的记忆,甚至于将那些负面的情绪放大。但是她却始终能够清晰的分辨怎样的情感是属于她,又是哪些情感是属于乌拉那拉氏。不会被同化,不会被感染。

    她一直是一个优秀的演员,这是业内人士有目共睹的。而一个优秀的演员,至少要做到入戏出戏皆在一念之间。最令她愉悦的是,她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那几乎未曾波动过的演技的进步。

    果真,处于完美的场景中,她的演技也终会达到巅峰。希望有一日,她能够在完全摈弃身体情感之后,依旧能够将应有的爱恨情仇,饰演到仿若亲身经历一般。

    熟练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日期,果真又只是一夜。收拾了一下东西,直奔那应该埋葬着雍正帝以及孝敬宪皇后的泰陵。既然已经攻略成功,那么以雍正帝对她的情感,想来那本笔记薄会被很好的保管。对于一个将死的帝王来说,还有什么地方会比帝王的陵墓更加安全

    虽说现在并不是旅游的旺季,但是清西陵中依旧能够看到一些游客的身影。刘莉一身自在的休闲装,一个自然的登山包。带着防晒的帽子,以及大大的墨镜。这样的打扮在旅游者中并不出奇。

    她与其他旅游者不同的是,并没有在其他陵墓前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直奔到现在依旧保存的完好的雍正帝泰陵。从未被开启过地宫的帝王陵墓,据说雍正帝与孝敬宪皇后,以及敦肃皇贵妃都在陵墓之中。

    站在泰陵的碑亭之前,刘莉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上面的满文她能够轻松的理解,不过是一些无聊的话语。转身离开了碑前,围绕着地宫应该在的地方转了几圈,果真不出她所料,背包后不久便有了几分沉重感。她身后的这个盒子,大概会是泰陵出土的第一件文物虽然,她并不认为这东西是文物。

    唇边带着一丝浅笑,像她这般穿越,她都不知晓到底是先有的这些东西,还是先有的她刘莉究竟是她改变了历史,还是说她本身便是历史的一部分。她所作所为,对这个时间的世界又有什么影响这些问题如同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般无解。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午时间,也应当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刘莉走出了旅游地,在不远处便看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还有一些贩卖艺术品的小摊。本是径直向着小餐馆走去的,却在一个摊位上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刘莉弯腰向一串佛珠伸手,一个环,两只手,不可避免的接触。

    刘莉松开了自己的手指,从佛珠中抽出。这才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男子。黑与白交织在一起的衣物,衬衫的最上方解开了两个纽扣,却没有耳丝毫风流不羁的味道,反而让人感染上了几分凝重。明显的一身贵气缠绕于身,却同样也是一身的危险感。这般男子,很容易让人心动,纵然知晓是飞蛾扑火。还有这张面容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串佛珠可是珍品,是开了光的佛珠制作而成的”摊主见两人都对佛珠十分的感兴趣,于是便开始介绍。因为清朝的帝王,很多都是信佛的。所以佛珠这种东西,在这些摊子上都不少见。而他摊上光佛珠就有不少的种类。面前两人看起来都像是富贵之人,尤其是那个男子。

    “安于,付钱。”安宸手指弯曲摩擦着佛珠,感受着其中的触感。视线却一直放在身边的刘莉身上。鼓动的心跳声,纵然看不到女人的面容,却依旧知晓这是他曾在茂陵擦肩而过的人。一次相遇是偶然,那么第二次呢一次的剧烈反应是意外,那么再来一次呢依旧是,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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