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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苍云依旧在_第6分页

作者:妤归 字数:13513 更新:2021-12-22 04:55:08

    有敌手,但是自矜如无花,也把楚留香视作毕生敌手。一个旧伤累累的无花大师,怎么才能对付一个怒气buff加持的楚留香

    于是他自尽了,在楚留香说出要把他交给能裁决他的人时,无花淡淡一笑,就自绝了筋脉,“你绝不要想让那些人碰我一根手指头。”

    云雁总觉得无花说这话的时候,看的人是她,可是她明明已经砍过无花两刀了对了,鼎鼎,大概是不算作那些人里面的,它只是一只小狮子,很记仇的小狮子。

    “他死了”南宫灵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无花想要他的命,他却从没想过,这样一个似乎无所不能的人,竟是会死的。楚留香不杀人,南宫灵以为,至多,不过是无花回少林闭门思过罢了,可无花居然自我了断了。

    他走近几步,想要抱起无花的尸身,然后就被鼎鼎给撞开了。

    鼎鼎很记仇,不仅记得南宫灵带人抓了它,还记得那个自己追踪了好久都没抓到的人,而且那个光头居然吃素吃素就算了,南宫灵顺手喂狮子用的都是桌上的菜,一桌素菜,那真是呵呵了。

    不仅仅是撞开了南宫灵,鼎鼎还飞快地,趁着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跳起落下,在无花胸口蹦达了好几下,然后无花怏怏地吐了口血吐了口血

    问题来了,死人会歪头吐血么

    “鼎鼎,快退”以前打扫战场的时候,也会遇见想要浑水摸鱼装死的敌军,而无花不过是装得特别像罢了,云雁姑娘恨恨地骂了一句,“妈蛋居然诈尸”

    楚留香“你居然说脏话”

    比起这个难道不是诈尸的那位比较重要云雁姑娘气势汹汹地比了个中指,连几句糙话都没说过,还算是在军中待过吗比如说她总是能听见精擅医术的明夕姐十分温柔地骂安禄山干他大爷,一天三遍只多不少。

    鼎鼎和云雁的配合是十分好的,而且也习惯了战场上的“诈尸”,几乎立刻就又往无花心口踹了一脚,借力避让开来。无花的反应也十分的快,他无法忍住吐血这样的生理反应,却在被发现的那瞬间,攻向了同样靠近了他的南宫灵。

    接下来的变化也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无花当然没能抓到南宫灵,云雁姑娘顺手把大明湖畔那张小石桌当作盾抛了出去,然后自己举着太初社稷挡在南宫灵前面开了个盾墙。刀盾在手,云雁姑娘就觉得自己无所畏惧了,尤其是无花大师还被石桌追着砸的时候。

    中原一点红看到这个情景一定很欣慰,他不过是被一下子拍下湖了,无花却还要费心挡住不断回旋攻击的石桌。

    少林功夫名震天下,无花更是其中佼佼者,他极迅捷地击出一拳,那石桌就砰地迸裂开来。云雁也没想过一招就能弄死无花,她揉身而上,似乎毫不介意把要害暴露在无花面前,甚至还微微一笑,“我说过,下一次我的刀会更快。”

    巨盾被抛出,而玄铁的盾,显然比石桌坚固得多,而紧接着,便是十分惊艳的一刀,尘起刀落。

    无花临死前也只能惊诧地瞪大了眼,他的拳头明明击中了云雁柔软的腹部。没错,临死前,这一回,妙绝天下的无花大师,是真的没命了,而且这样的死亡方法,一定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像是无花这样的人,似乎死也要一身素白僧衣,含笑坐化,可死在战场上的人有几个死相好看的呢云雁用的是上战场的武器,死在她手上的人点个蜡烛。

    “咳咳,结束了。”云雁姑娘狠狠吐了口血,如果不是怕无花用那邪门的忍术跑了,她也不至于送上门去当诱饵,也就是她才能把无花的仇恨拉的那么稳了。

    楚留香苦笑起来,“是啊,结束了。你可还好”

    “小伤。”云雁抹了抹嘴角,正看见赶来的黑珍珠,便笑了起来,“珍珠,我应下你的,做到了。”

    虽然杀了无花,但是在场的一个是无花昔年好友,一个更是无花嫡亲弟弟,无论无花做了什么,身死之时还是让人心生悲哀的,而黑珍珠不同。如果说之前楚留香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裁决无花,那么黑珍珠显然是有资格的苦主,杀人抵命,无非如是。

    黑珍珠双目含泪,静静地立在原地。扎木合心慕秋灵素,但对黑珍珠这个掌上明珠却十分的好,她此刻看着无花的尸身,甚至恨不得拿鞭子狠狠抽上一顿,可是人死万事休。

    人死万事休,无论无花做过什么错事,现在都应该得到安眠。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婆娑诃。”云雁其实也想起了大明湖畔无花奏的那首琴曲,坐在孤舟上的僧人清淡出尘,这本该是个很妙的人。

    往生罪孽,当归于轮回。

    作者有话要说  嗯,无花死了,没错,就是这样

    、离别在即

    云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口诵了一遍往生咒,或许是为无花,又或许是为无花害死的人。实话说,她有点难过和失望,战场上有兵不厌诈,有背后捅人刀子的,却远远没有这样复杂的事情出现,人心险恶是一样,那些刀光剑影隐在笑谈中

    挚友知交四字,不是什么人都当得起的。之前听陆小凤说那些事,云雁也没有这样大的感触,陆小凤总是乐呵呵的,好像什么都不算大事。而楚留香和无花,云雁是眼见着这些事一点点发展的,难免心有余悸。

    楚留香心里莫非就不难过了他很难过,但比想象中要好一些,无花诈死,使得他们的友谊似乎又消磨了一点,再多么深厚的情义,也经不起一次次的磨搓。而南宫灵或许是最无措的那个人,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无花是怎么死而复生,再死于云雁刀下。

    “轮到我了”南宫灵说这话的时候对着的是云雁,楚留香不杀人,苍云云雁杀尽恶人,如今就轮到他这个弑父叛友的人了。

    他逃不过,也不想去逃,多少还能保留一点自己的尊严。

    云雁错愕地看了南宫灵一眼,“这样你还要为他复仇”

    知道了无花并不是真心待他这个弟弟好,而是把他当作搅动江湖风云的工具,南宫灵也猜出,任慈与天枫十四郎的事存在蹊跷,那岂不就是意味着是他错杀了自己的养父他想要堂堂正正与云雁一战,以死谢罪。

    既然是赎罪,云雁姑娘就不客气了,她挑起眼角,平添三分凌厉,然后单手抛出了鼎鼎。

    被鼎鼎狠狠挠了两把的南宫灵简直惊呆了,难道要他葬身兽口吗但是像鼎鼎这么一小只,那得咬他多少口这简直太惨无人道了他还不如去任慈墓前自绝经脉呢。

    鼎鼎只是用力在南宫灵胳膊上咬了一口,就觉得大仇得报了,吃了好几顿的素,终于等到今天它还从南宫灵身上找到了一包肉条

    “你不杀我”南宫灵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他的目光从云雁身上转向楚留香,然后落在撕咬着肉条的小狮子身上。

    云雁抱起小狮子鼎鼎,“你饿了它几顿,它咬你一下,就算抵了,至于其他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楚留香走过去,拍了拍南宫灵的肩膀,复又笑道“我至少还剩下一个朋友。”

    南宫灵,仍是楚留香的朋友,而且还好好地活着,岂不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秋灵素最后提出的请求,便是饶过南宫灵一命。南宫灵真正动手杀了的人,也仅仅是任慈而已,可是任慈和秋灵素都不要南宫灵抵命。像是秋灵素那样看尽百般风景,最后停歇下来的女人,最重要的便是她的伴侣和孩子,任慈死了,南宫灵到底还是任慈和秋灵素的孩子。

    如果南宫灵没有流露出那一点茫然和愧疚,秋灵素可能也不会想起还是个孩子时的南宫灵,而爱终于战胜了恨。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或许需要理由,但是一个母亲爱自己的孩子却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南宫灵悔恨交加,英俊的面容上显露出真切的悲哀,哪怕是知道无花要杀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难过。他这么喃喃两遍,竟是转身就要走。

    楚留香担忧地开口“你打算去哪儿”

    “我我去辞了帮主的位置,然后,去给我义父守孝。”不再是带着客套意味的任老帮主,而恢复了多年前,他带着无限敬慕崇拜地喊的那个称呼,南宫灵要去请罪,去秋灵素面前请罪,去任慈的墓前请罪。

    南宫灵看出楚留香作为朋友的关切,朗声笑道“我还年轻,就是将来从头做起,也定将有所作为。”

    南宫灵的声音还是嘶哑的,装作豁达的模样也装得不像,可是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亮光,也褪去了之前的沉郁。云雁很清楚这种蜕变,在她初到大庆之时,也觉得似乎平生已尽,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活下去了,可是幸而,她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或者说,她坚持了自己的方向。

    “到那个时候,你再请我们喝酒。”云雁难得调笑两句,她甩开手上血渍,眉眼轻扬,“你也该有钱赔我的鸽子了。”

    南宫灵不由苦笑,“要是你还记得的话。”

    “我记性很好。”云雁很认真地点点头,她无论是背阵图还是背兵书,总是背得最快的那一个,所以她肯定会记得的,“无论是喝酒还是鸽子。”

    楚留香看着南宫灵被这样严肃的回答噎着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吃海龟,岂不是已经很好了。”

    “我能喝很烈的酒,那回是骗你的。”那个时候,双方可还都互相算计着呢,云雁才装作醉酒的模样,可是真要说起来,她的酒量不差,如何能让人小瞧了去而这个时候,能一起喝几坛烈酒,不醉不归,以此忘忧,也是很好的主意。

    云雁没有喝南宫灵请的酒,现在却愿意请南宫灵喝酒,她要去买顶好的关外烈酒,味道是不如梨花白女儿红竹叶青来得绵密细腻,辛辣的口感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今晚此地,便有一约。”楚留香也要和南宫灵喝一次酒,为了送别。

    月挂中天,湖中波光粼粼,一起喝酒的不止是云雁、楚留香和南宫灵,连黑珍珠也缓了缓行程,坐在了云雁姑娘的旁边。酒是上好烈酒,楚留香还特意去百味楼带了下酒菜来,云雁很放得开地抱起一个酒坛,仰着头往下倾,连鼎鼎喝上几碗酒也是不会醉的。

    楚留香爱酒,却不会被美酒诱惑,因为他喜欢的是和朋友一起喝酒的氛围,清风朗月,美酒佳肴,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对云雁劝道“你受了伤,少喝一点。”

    “小伤。”云雁板着脸强调道,她也不能说是酒鬼,只是在关外有烈酒取暖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如今不在关外,这种幸福感也丝毫没有散去。

    她抽了抽鼻子,又皱着眉拍了两下快把头埋入酒坛子里的鼎鼎,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一把拍上南宫灵的肩膀,伸手就要扒人家衣服。

    “比起我来这样的伤口草草包扎也会好吗”云雁很轻易地把南宫灵的上衣扯开了一半。

    几乎所有人都要惊呆了,虽然江湖中人不拘小节,男子敞开胸膛也不是特别稀奇的事,可一个女孩子去扒人家衣服楚留香终于又记起云雁姑娘那天一脸平淡地说扒了衣服就知道的事,到底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把手盖在了眼前。

    相比起来,被扒了的南宫灵反倒淡定一点,他脸上流露出些许尴尬,伸手扯了扯上身的绷带,“皮肉伤而已。”

    的确是皮肉伤,三刀六洞,每一道刀伤都深得很,仍旧未能止血,南宫灵还敢这样和人拼酒,日后肯定要休养好一段时间。楚留香见多识广,光从伤口上,就看出南宫灵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深可见骨的三刀,正是南宫灵自己刺下的。

    无论犯了什么错,能熬过三刀六洞这一刑罚的人就可以被宽恕,南宫灵辞去帮主之位的时候没有丝毫隐瞒,他杀了任慈的真相,现今每个丐帮长老都是知道的,然后南宫灵拔出随身匕首,利落地往自己身上刺了三刀。

    染血的绷带被揭了下来,狰狞的伤口看得人心惊。云雁皱着眉含了一口酒,猛地喷在南宫灵身上,在南宫灵要呼痛前冷冷地一挑眉,拿出随身带着的干净布条重新帮着南宫灵包扎起来。

    这事她做得纯熟,无论是帮别人,还是为自己,伤口包扎不好,说不定就要把命丢了。

    黑珍珠看了半天,帮她擦了手上的血,“你做这个倒是熟练得很。”

    “熟能生巧。”云雁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珍珠忘了我是从哪来的”

    从哪来的从雁门关,从战场上,黑珍珠沉默良久,云雁是雁门关的云雁,她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正是那里才养出了云雁这样的姑娘。黑珍珠看着面前的人,轻声问道“你接下来,要去哪里要不要”

    要不要和我去戈壁瞧瞧,那里险峻也不输雁门,也有烈酒狂风。

    “我要去京城啦。”云雁姑娘打断了黑珍珠的邀请,十分洒脱地摆了摆手。

    南宫灵愧疚起来,他迟疑了片刻,“是为了那只信鸽”

    云雁难得给他好脸色,笑得格外灿烂――至少对一个习惯冷着脸的姑娘来说是很灿烂了,“差不多该回去,重扬我苍云威名了。好在我身手尚未生疏,否则日后上了战场真是要丢人。”

    松快了这么久,散心也该散够了,远在京城的天子大概也在心里对苍云云雁有了个定位,把这样一个人仅仅当个武功高强的近卫,或许真的是可惜了。最重要的是,皇上对云雁姑娘不间断的信还是很满意的。

    “我发现”

    我发现我仍是深爱着大唐,但是我很喜欢很喜欢安宁的大庆,也不容许别人再破坏这如画江山,百姓安乐。

    云雁上一封信就是这样写的,“我维护的不仅是苍云百年荣光,更重要的是――如今的每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灵这样的,也没有无花那么坏,就是有点蠢还是好好活着赎罪吧。

    、此军可成

    “你一定是个好将军。”黑珍珠敬了云雁一杯酒,然后真诚地微笑,“多谢,还有保重。”

    她不会忘记是谁帮她挡过暗器,是谁为她报了杀父之仇。

    云雁对敬酒来者不拒,似乎光凭她一个人就能喝倒对面三个一般,不过几坛子酒下了肚,她除了脸上浮现了些许红晕之外,再没有其他反应。看她这样清淡自持,南宫灵倒觉得可惜了,“我听你上回唱的歌是很好的。”

    “我还未醉。”上一回为了装醉那样轻狂地放歌,这一回南宫灵说要听曲,自然还是要先把她灌醉了的好,云雁自己说完这一句,就憋不住笑了一笑,莫说南宫灵酒量本不如她,如今南宫灵可是有伤在身,只能看着他们喝酒。

    楚留香哈哈一笑,身子往后仰着舒展筋骨,他想起蓉蓉回到船上,当是已经帮他冰上了葡萄酒,又有点可惜,到时候回船了,也没有今夜这么好的气氛了。不过烈酒当要共醉,葡萄酒安静细品也好。

    没能再逗弄到过分淡定的女将军,南宫灵叹了口气,偷偷地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在被云雁发现之前一口灌了下去,急促地咳嗽两声之后率先开口,“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唱的是王维的送元二。

    是长歌四绝中诗佛王维的绝句。长歌门文人都是极风雅的,但凡有好诗好词出世,便有人抄录无数四处传诵,远在关外的云雁也对此很是向往钦佩,是以南宫灵一诗既毕,如黑珍珠、楚留香二人,不过是更觉临别依依,云雁却多出些怀念来。

    饮尽杯中酒,便是离别时。

    黑珍珠回戈壁,楚留香回他的大船,南宫灵则打算去尼山脚下结庐,云雁一路往京城赶。再次面见自己的君主时,云雁姑娘却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因为高坐于上的人,甚至前一封信里还在抱怨有个臣子写起奏折来长篇累牍十分讨厌。

    “云卿来了。”皇上按了按额头,放下手中的折子,微微往后靠了一点,整个人放松不少,“我先与你五百人,你待如何”

    苍云玄甲原名玄甲破阵营,走的就是精兵路线,何况谁知道云雁姑娘到底会不会练兵呢皇上倒是从书信往来中看出了这姑娘熟读兵书,也有些远见,不过纸上谈兵的人也不是没有,所以他只是给了云雁一个机会。

    如果苍云真能有往日传说中的风光,他再添人就是,若是不成,五百人就并入禁军,护卫皇宫,云雁的武功还是可以信任的。

    云雁不怕考验,她怕的是没人给她机会。听完皇上的安排,她忍不住抬头,偷眼瞧了一下,只见着明黄的衣角,然后就突兀地对上一双带笑的眼,冷不丁地看愣了。

    直视圣上是大罪,云雁猛地反应过来,却发现皇上根本没有生气的样子,她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没有避开那细细打量着自己的目光。

    “云雁此生,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不负皇恩。”

    偌大的校场上搭了一个台子,云雁就全身甲胄,站在台子上俯瞰着自己手下的五百条汉子。皇上没有刻意为难她,甚至很是看重于她,拨过来的人至少都身强体壮,还有半数的上过战场。

    老兵身上有血气,懂得也多些,而这些又都是血气方刚的莽汉子,看见自己的新头儿是个身材纤细的姑娘,可不就要闹起来。

    云雁压根不管这个,至少这些人现在不敢当着她的面闹起来,至于之后呵呵,还能有功夫闹起来,一定是训练量不够她冷着脸,身上寒气惊人,手中巨盾急射而出,猛地击在校场边的一块巨石上,立刻就是碎石飞溅。这个时候,就有人想起来了,苍云云雁是能力敌叶孤城的人。

    可是更多的人不服气,武功好算什么,打仗的时候莫非也靠一个人就行了

    “行军打仗,令行禁止,凡违令者,有如此石”

    七斩十三杀,云雁从来不会在治军上心软。

    不仅仅是不心软,云雁在这时候又冷硬得很,每日的操练任务,比起禁军之中也算是十分繁重了,然而没有人再抱怨了。要是一个姑娘,也能够跟着做同样多的训练,吃住也与他们无异,那么这些人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五百人,这是皇上拨给云雁的兵,却不是每个都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苍云将士,云雁在这方面是一点不肯将就的,桀骜不驯的总有调、教的方法,但是心里藏奸,偷奸耍滑的却不能留,苍云武艺可不能传给那样的人。

    于是五百人变成了四百六十八人,毕竟是皇帝拨的人,也不至于有太没眼色的,云雁甚至还发现了几个略通文字,也学过武艺的,虽然和江湖上高手无法相比,但好歹是底子不错。

    不过是一个月,不好说这些人的战斗力真的就立刻变得惊人起来了,至少精气神就不一样了。仍旧是那个校场,云雁站在台子上,下面就鸦雀无声,她的身后是墨色的旗帜,平白让人看出三分沧桑来。

    “玄甲苍云起于大唐,我传承自苍云血手凤凰长孙忘情,字号轻眉,擅使刀盾我也都会一一教与你们,只是今日若要加入我苍云军,成为我生死与共的兄弟,须在墨色苍云旗下立下誓言

    苍云所属,皆为同袍兄弟姐妹,当誓相护。

    凡因私欲叛国、背信、不义、害民者,皆为苍云锋刃所向。

    与苍云信条相驳之事,只问是非,无有余地。

    护卫大庆安宁,扫除鞑虏,无论前方有何困难,虽死而应无悔。

    当苍云旗帜席卷,穿透阴暗的天光终将到来背叛苍云的不义之徒皆须一死”

    这誓言皇帝第一日就听云雁低声呢喃过,也正是这样几句话让一个几近崩溃的人重新挺直脊背,初时尚不觉得,此刻听着却也真是令人动容惊叹。他款款走出,抚掌而笑,“云卿的确了得。”

    兵势如此,此军可成。

    云雁听着底下的兵士跟着喊出这几句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酸,誓词已经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大唐,所以现在的苍云守的是大庆,而最后的两句话,到底是因为她的私心而添上的――苍云的信仰,苍云的仇恨,她一样都不想忘

    “末将参见皇上。”抱拳单膝跪下,云雁并没有谦虚,她十分爽快地接下了皇帝的称赞,“苍云都是好汉子”

    皇上点点头,挥手免了礼,让云雁侍立在自己身后,对于这支日后将唤作苍云的军队,皇上还是存着一种特殊情感的。首先云雁这位将领是他在寝宫里发现了,也可以算是由他个人折服的,再者其他军队多是旧时编制,而苍云则是由这位天子亲自赐号的,多少添了些亲近。

    “你还需多久,才能成军”

    “苍云不弱于任何人,此时也可以去到战场上,只是要恢复昔日战力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云雁细细估量一番,不仅说给皇上听,也是告诉那群支着耳朵听的小崽子们,“苍云武学心法分为铁骨衣和分山劲,套路又有苍雪刀、云城盾、破阵令、寒光照铁决四种,他们要练成其中一二,还需勤学苦练。”

    江湖中人总是把武艺传承看得很重,云雁虽不算正经的江湖人,可是一身武功实在是江湖上也已经有了偌大名声的,她却毫不在意地表示要传授给他人。再加上皇上前几日才看见,云雁姑娘把自己神奇的轻容包中剩下的些许兵刃玄铁也拿了出来,他竟也生出被信任的感动来。

    而只有云雁姑娘自己心里清楚,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轻率的。她日日与那些兵一同训练,有异心的都被清理了出去,而通过和皇上的几番书信,不仅是皇帝考验了自己的将军,云雁又何尝不是从中看出了一位帝王的胸襟

    皇帝往这校场来一次,当然不止是要看看苍云训练得如何了,他是确实找云雁有事,正好走上一遭,也散散心罢了。等云雁布置下去了新的训练,他便带着人转入一间隐蔽的房子里,“云卿可知,大沙漠龟兹王那里,又有了动乱。”

    沙漠虽然艰苦,可其中也有不少绿洲,住着不少的人,沙漠接壤的地界,也都是客商往来,至少说不上荒无人烟。

    先任的龟兹王并不擅政事,喜好饮乐,但是不久前龟兹王被叛臣领军赶下了王位,那位叛军头领能做出这样的事,定然是个有野心的,皇帝可不愿接受那样狼子野心的人的附属。

    他顿了顿,就下令道“云卿带上百人,去探上一探,最好能再给这两方点上把火。”

    “我带上飞羽营林致、先锋营周深,余者可就近待命,我曾听说,大沙漠里住着一个最美丽,也最恶毒的女人。”云雁也有自己的顾忌,如南宫灵所言,他的生母石观音武艺高绝,心计诡秘,真的直接带上百人队往沙漠去,撞上了这一位可就只会是累赘,让人白白牺牲掉了。

    皇上也不是不接受谏言的,“你认为石观音与此事有关可要再拨些大内高手给你”

    “人少一点,方能来去自如,末将闯几个小族的王帐,还是做得到的。”云雁露出自信的笑容,久违了,她的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  唔,皇帝和妹子这君臣之间算是磨合得差不多了,不过苍云旗总要有点功绩来祭旗

    、边陲小镇

    烈日当空,风沙席卷,就连麟驹的一身黑亮皮毛都被遮在黄土之下了,云雁勒住马转头去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撑得住吗”

    林致没说话,抓着这么一点机会喘了两口气。他被云雁挑上,靠的是出众的目力和百步穿杨的箭术,要说体力武功,他不如周深。周深性格比林致跳脱一些,整日跟着两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家伙在一起,他真是要憋死了,“统领,我可没事,你瞧瞧林子。”

    “我也没事。”林致没管周深的打趣,他缓过神来,又纠正周深对自己的称呼,“是林致不是林子。”

    周深还想说什么,就发现林致凝神向远处瞧去,他跟着往那方向看,却只有一辆飞驶的马车而已。林致目力更佳,看到的就不止是马车了,还有车前的一只猫儿,然后他还没有动作,已经有个人突然出现在路口,用自己的身子盖在猫的身上,他不禁大惊失色,“统领”

    一根缠了几匝的绳索从云雁的手中急射而出,灵活地绕了两圈,死死地捆在马车后面的横木上,然后她翻身下马,一盾牌往地上砸去,自己也借着这力道,硬生生把前进的马车拉止了。

    赶车的大汉本以为要出人命,结果马车猛地停了,他下车这么一看,更是惊骇不已,他一定是看错了对吧,看错了一定是那旁边的两个汉子拉住了马车摔汉子当成这样,太丢人了

    林致和周深在众人目光下也有些不自在了,林致还淡定一些,射箭的人心不够冷静,手不够稳,那还算什么神射手周深迟疑片刻,默默地,默默地把手搭在了绳子上,妄图假装一下自己也出了力。

    “云雁,你怎么会在这里”又一匹马绝尘而来,马上的正是云雁许久不见的楚留香,他神色疲惫,看起来也是和云雁三人一样,日夜兼程地赶了好一段路。

    楚留香从马上跳下来,走到云雁身边,又看了一眼拎着已经松散下来的缰绳的周深,就笑了一笑,“你的朋友素来都很有趣。”

    周深“”

    统领你为什么这么快把绳套松开来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随手把绳子甩了一下收回来,周深慢吞吞地,十分细致地把绳索卷好,装作严肃地表示“统领我帮你把绳子收好了。”

    云雁疑惑地看着这位训练时比谁都拼命的铁血真汉子,她还是很欣赏周深的,否则这回也不会点名把人带出来,所以,“你不是要这绳子吗我可以教你用,套马的功夫也不难。”

    只是一根绳子,云雁还不至于舍不得嘛。

    一点都不配合的统领简直让周深伤透了心,如果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打破这样尴尬的情景,他叫人大爷都行。

    于是真的有位大爷就来了,对面那个即便一身尘土都掩不住风流俊朗的男人被人狠狠拍了一下,然后这位能拿自己命去救猫的大爷喊了一句,“老臭虫”

    干得漂亮大抵很少有男人站在楚留香的面前,能不感到羡慕嫉妒恨的,真的是很少很少。此刻见着楚留香被人叫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外号,连林致都觉得――喜闻乐见

    和云雁见面的时候,楚留香心中高兴,想起云雁素来作为,也不好太过放肆,可见着胡铁花,这两人便一人擂肩,一人捶肚子,都疼得直叫,却也笑得格外开心就是了。

    “走走,都是朋友,一起喝几杯”胡铁花偷眼瞧了一眼俏生生立着的云雁姑娘,向楚留香挤了挤眼睛,然后拍了拍还拎着绳子的周深的肩膀,“好小子,气力真大。”

    周深“”

    林致帮着胡铁花转了个向,正对着云雁,再一把拿过周深攥着的绳索,放在云雁手上,这才点点头,“这样才对。”

    “啊哈哈,我们今日一定要多喝几杯。”胡铁花揽过楚留香的肩膀,很淡定地转身,顺带招呼云雁三人也跟上。

    只是转过去之后,他叹了口气,“老臭虫,你这吃得消啊了得了得”

    楚留香好笑地牵着马自顾自往前走,“不是你想的那样。”

    胡铁花也没有如以往一样意味深长地来个“哦”,反而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这让楚留香有点不习惯了,他忍不住问道“你这么相信我”

    胡铁花伸手往后指了指云雁手中的大刀,还有两个跟在云雁身后,手上都是厚茧的练家子。如果楚留香敢和这姑娘玩玩就是,估计他的脑袋就该被这位姑娘拿来玩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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