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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苍云依旧在_第4分页

作者:妤归 字数:13725 更新:2021-12-22 04:55:06

    湖一眼看过去,也只见一片的湖光潋滟,知道那黑影往水路走了,其实也没什么作用了,不过鼎鼎是不懂这些的,很容易就被安慰到了,仰着脑袋又欢欢喜喜地跑了两圈。

    湖畔又走出个人来,看了看楚留香,又看了看抱着鼎鼎瞧不出之前威势的云雁姑娘,还是转向了楚留香,“拔剑。”

    中原一点红不愿为了别人杀楚留香,却要为了自己与楚留香一战,生死一战,可是楚留香不杀人,自然不肯和中原一点红动手。云雁默默地站在一边围观,大概像是今天这样的情况,可以算是在江湖中长了见识吧――用自己的命来威胁别人和自己进行生死之战,她真希望自己的敌人每一个都能这样毫不留情地拿着剑往自己身上捅。

    正看得有趣,云雁便听见湖上传来一片琴音,她听过原随云弹琴,听过花满楼弹琴,之前也听过万花弟子的琴声,都没有这一曲合她心意,琴声铮铮,暗含幽恨,又带着一股萧肃之意,仿佛有说不出的国仇家恨。

    恨狼牙倒戈相向,怨玄甲一朝倾覆,最是愤懑,安禄山狼子野心,扰了盛世太平,听说枫华谷的枫叶几乎是血染而成,听说战乱中的洛阳哀鸿遍野,听说圣驾离了长安

    然而有哪一个弯折了大唐的风骨吗没有

    要战便战以死报国

    芦管的声音是很清幽的,也总是容易带上几分凄凉,而云雁这回拿出芦管,吹的是最惯常听的那首征歌,刃端百死何辞战,碧血书成白马篇战意渐起,云雁闭上眼,就似乎又看见墨色的苍云旗,看见自发护卫在长城上的玄甲将士,看见狼牙军死于陌刀坚盾之下壮哉壮哉,每战必先,有我无敌

    不是说云雁吹芦管的技巧有多么的好,只是当情感几乎要从乐音中满溢出来的时候,技巧便都不能影响什么了。那绝妙的琴音,竟是就这样被云雁压了下去,从幽愤转为了战意激扬。

    听到琴声的自然不止是云雁一个人,打斗中的楚留香和中原一点红甚至因为这琴声受了不少影响,主要是一点红,被那抑郁至极的琴声一激,就要失去理智,而后云雁吹响芦管,改了其中压抑,中原一点红虽然复又清醒过来,手上的剑却越发凌厉了,战曲鼓舞人心,这是很正常的事。

    楚留香苦笑一声,“云姑娘,你这是要看戏到何时”

    应对中原一点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他们这种特殊的比斗中,楚留香要花费的心力更多,而如今中原一点红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云雁多少要负点责。

    不能杀了中原一点红,最好也不能让人受太重的伤,这有点难为云雁了,她现在手上只有刀没有盾,总不好凭空拿出东西来,何况此处还不止是楚留香在。思索片刻,云雁的目光就落在湖畔的一张小石桌上这个,勉强应该是可以的吧

    云卷沙巢风埋城,城下临兵战意浓。

    用盾的话,多少比用刀造成的伤害要小,云雁把握好时机,一个盾猛就把中原一点红击飞了八尺有余,这招式还能让人眩晕一小会儿,而像是中原一点红这样被砸了个严实的,恐怕就不止是要晕一小会儿了,对了,他还倒霉地一脚踩空掉到水里去了。

    楚留香“”

    云雁“怎么了”

    “先把石桌放下。”楚留香不用猜都知道自己的表情很僵硬,他从来不知道石桌作为武器的时候可以这样用其实握着桌腿然后直立起来,石桌确实能充当盾牌楚留香忍不住这样想,然后他又回忆了一下,中原一点红应该不是被照脸拍下去的吧

    感觉再也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云雁放下石桌,她注意了力道,桌面上没沾着血,说明中原一点红身上最多有点淤青,现在的问题是,“你下去捞他还是我下去”

    指望一个昏迷的人自己浮上岸,那估计要等上几天,等到人死透了才行。楚留香猛地回过神来,游鱼似的窜入水中,不多时就捏着中原一点红的手腕把人抛上了岸,然后示意云雁姑娘跟着自己走。

    乖乖巧巧地跟在后面的云雁妹子,完全不像是之前力拔山河气盖世的女壮士啊

    楚留香幽幽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楚留香绝对不是最倒霉的那个啊

    觉得自己之前考完期末回家后简直太颓废了,于是要开始准备论文什么的,日更不行啦,要不隔日好了,反正我是打算先慢慢写着好了,绝对不坑是肯定哒。

    、妙僧无花

    烟水迷蒙,月光清浅,湖上正泛着一叶小舟,舟上有一个少年僧人盘膝而坐,面前放着一把瑶琴。

    “这样妙绝的琴音,除了妙僧无花,还有谁能奏出。”楚留香身上原就湿了,干脆一路游至舟前,猛地破水而出,溅得四处水花,“只是不知大师心中,可是有何心事”

    云雁是运着轻功到舟上的,侧着身避过楚留香甩过来的水珠,然后把目光落在了那最是无尘的无花大师身上。白色是很干净的颜色,不是什么人都能穿得好看的,而白衣的僧人,正如坐于九天云端,云雁却突兀地想起一个人来――白云城主叶孤城。

    打扰人家友人叙旧的事,云雁是不会去做的,她还努力地抱住了有点焦躁的鼎鼎,就见无花对她一笑,“这狮子可是怕水”

    “鼎鼎没事。”云雁深深地吸了口气,安抚地拍了两下鼎鼎,“是檀香”

    楚留香笑了起来,“鼎鼎可不通风雅。”

    焚香奏琴,由妙僧无花做来,不知要引得多少人心醉,可对于鼎鼎来说,怕是只让它觉得鼻子不习惯吧。

    果然,鼎鼎怏怏地打了个喷嚏,不过很快就把头埋在云雁怀里,只露出小尾巴在外面一甩一甩的了。

    “小淘气。”云雁抿抿唇,不再开口说话,鼎鼎也乖巧地窝在一个地方不动了。

    等到楚留香和无花谈到中原一点红时,无花竟把手下精致的古琴直接沉入了水中,云雁的脸色终于变了变,默默地靠近了楚留香一点,若是中原一点红光靠名字就能让血腥气污了琴,那她这样手下人命不少的,说不准要被丢下船。这也太糟心了,楚留香不杀人,可总是吃肉的吧,也算得上杀生了啊云雁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有被丢下水的危险,还有可怜的鼎鼎。

    这样的心思,让云雁时不时警惕地看向无花。

    无花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由开口询问“云姑娘可是有事”

    “我也杀人的,你会把我丢下去么”云雁一本正经地说着这样的话,然后眨眨眼,“但是我觉得我应该算是个好人。”

    “云将军为何取人性命”无花早从那芦管声中听出了云雁种种心思,脸上仍旧是慈悲温文的神色,“那人又是为何”

    楚留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交锋,和尚总是喜欢打机锋,云雁却总是直来直往,这两人说起话来便真是有趣了。云雁仿佛是思索了片刻,“为何要悔”

    “杀一人,可救百人,若有孽债,尽可报于我身。”云雁想起王不空红色的战甲,还有经常可以听见的诵经声,“若得一日盛世太平,我便放下屠刀啦。”

    无花微微颔首,“这便是了。施主可渡。”

    云雁杀人不是滥杀,与中原一点红收钱取命到底不同,尚且在无花容忍范围之内。再怎么笃信佛的人,也说不出让世间再无杀生之事的话来。

    “佛门也有怒目金刚只是大师实在不像是凡俗中人。”云雁叹了口气,算是不再纠结这点了,其实比起这样的妙僧,她还是更喜欢能说出以杀止杀护卫天下太平的少林小和尚。

    楚留香苦笑着附和,“可不是,若不是出了家,像是你这样的人,如何在凡尘俗世中活下去”

    可不是,只是再问了几句武林诸事,不染尘俗的无花大师就要为了这清风明月赶人了。云雁顺势起身,却在临行前深深地看了一眼端坐的僧人,月色皎洁,月光映着那亮堂的光头和洁白的僧衣,的确出尘极了

    无花冲她微微一笑,咽下了被琴音反噬逼出来的一口血。

    “楚留香,你有没有听过陆小凤”云雁跟着楚留香左转右拐入了城,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作为总是被拿来在江湖上一起谈论的两个人之一,楚留香对陆小凤自然很有兴趣,也对陆小凤做过的那些大事很了解,如果换了别的时候,他会很乐意温上一壶酒,听云雁姑娘好好地说一说陆小凤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这个时候,他听着云雁说了幕后黑手是陆小凤朋友霍休的大金鹏王事件,幕后黑手是陆小凤朋友金九龄的绣花大盗事件,还有幕后黑手是

    “是剑仙叶孤城。”

    有些消息没有在江湖上传开来,楚留香却知道紫禁城里那场决斗前后到底发生过什么,李红袖收集的信息总是很全的。

    他苦笑起来,“好姑娘,你要说什么直说便是。”

    “你既然知道叶孤城,就该知道这样人似飞仙的剑仙,也有堕入凡尘的时候。”云雁真的是努力地让自己说得委婉一点了,甚至拿出陆小凤那么多悲惨事件来给楚留香一点心理安慰,她最后还是忍不住直说了,“我怀疑无花。”

    被人怀疑了自己的好友,是谁都要生气的,何况是楚留香这样重义气的人,然而虽与云雁相识不久,他也把这个姑娘当作了朋友。自己的一个朋友怀疑另一个朋友,楚留香只觉得为难极了,“无花不是那样的人。”

    “”云雁知道自己不好多说,可是又实在担心陷在局中的楚留香,“鼎鼎之前焦躁,不是因为檀香,是因为血腥味。我早先要它寻着那黑影的气味走,檀香盖过血气,能瞒得过人的鼻子,却瞒不过鼎鼎的。”

    楚留香叹了口气,“许是鼎鼎闻错了,或是那黑衣人从船上掠过了。”

    云雁板着脸,扭头就要往回走。鼎鼎也似乎听懂了楚留香的话,不满地撞了他两下。楚留香越发无奈了,“你要去找他”

    “我在黑影身上砍了一刀。”云雁知道,楚留香是看见了自己刀上带血的一幕,所以她现在只需要去做一件事,“我扒了他衣服就知道了。”

    楚留香“”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听见有人要去扒了妙僧无花的衣服

    这下子之前那点为难都变成了另一样心绪,楚留香已经可以想象,如果他真的让云雁自己去扒了男人的衣服,尤其是这个男人是无花的时候,估计船上的几位姑娘就该怪他了,而且到时候江湖上会怎么传――云姑娘是和谁学会扒人衣服这种事的呢大庆最是风流楚留香

    如果他跟着过去,那更不好了――楚留香和人一起把魔手伸向了无花大师

    他几乎立刻跳起来拉住了云雁,“你可是个姑娘,这样不好。”

    云雁沉默半晌,然后坦然道,“就是因为我是个姑娘,吃亏的总不会是男人吧。而且我与你不同,才见了一次,我和他算不得好友,真的是我错了,便道个歉,由他处置一番就是,或是日后深交或是江湖不见,我也无碍。我有了怀疑闷在心里,难道比摊开了说好么”

    真的要与人相交,像她这样心里藏着事怎么行,肯定是说开了就好。无论自己的怀疑是对是错,好歹心里没了负担。

    “我随你去。”楚留香蓦地笑了起来,也是他太过束手束脚,听云雁说了鼎鼎的反应,他多少也会有些心事,这岂不是更对不住无花,“无花是个光风霁月的人。”

    “你动手”云雁好笑地发问。

    楚留香“”

    为什么人人在妙僧无花面前,都恨不得表现得再矜持完美一点,偏偏这姑娘还是这么放得开

    他摸了摸鼻子,“直说便是。”

    两人再回转到大明湖畔时,湖中早已连人影儿都没有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就算妙僧无花再怎么有雅兴,也不至于要彻夜待在这尚有凉意的舟上,而聊以自慰的七弦琴也被沉入了湖中。

    楚留香说不出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还是去找冷秋魂。”

    在潜意识里,楚留香还是不愿意去怀疑无花的,只因为那个人是无花。

    “下一回”云雁抿紧了唇,等楚留香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时,就听见她斩钉截铁地道“我的刀会更快。”

    这是一个比大多数男人还要果决的姑娘,而且在有预计之外的事情发生的时候,这个姑娘也能很快地做出决定,她永远都知道要向前看。只要楚留香继续查下去这件事情,那么迟早还会有人出来干扰的。

    楚留香和云雁都不是会自乱阵脚的人,然而他们的敌人却始终在步步紧逼,因为他们寻找的那一封信,已经死了四个人了――左又铮、西门千、灵鹫子、扎木合,云雁知道扎木合,还知道这个人死了,戈壁大沙漠怕是要有变,她越发厌恶那个耍着他们玩的凶手了。

    “我们也并不是全无线索的。”楚留香脸上苦意更甚,却喃喃道“那女尼死前说了个无字。”

    若无之前的怀疑便罢了,可是心里既已有了萌芽,便总是会往那边去想,楚留香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一回,不是我对不住无花,便是无花”

    他宁愿是自己误会了朋友。

    云雁也跟着叹气,把无往不利的鼎鼎抱起来丢给楚留香,“你发什么愁,我们追得这样紧,那人也一定头疼得很。”

    楚留香素来会调节自己的心情,也很知道怎么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被别人拐弯抹角地安慰的次数实在不多,他很欣然地接受了云雁的好意。楚留香把鼎鼎往半空中抛了一下,然后立刻接住,被不耐烦的鼎鼎狠狠挠了一爪子,他便又向以前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就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可以难住他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年快乐不过你们可能都过完小年了,唔,我家这边过小年比别的地方要晚两天

    、诸多纷争

    楚留香实在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尤其讨女孩子的喜欢,所以他很快又来了桃花运――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拿着鞭子和楚留香打起来的黑衣少年其实是个姑娘,楚留香没有发现,云雁却发现了。玄甲破阵营之前总是要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耳濡目染之下,云雁姑娘的观察力也不可小觑。

    毕竟那黑衣少年喉结的肤色有些深了,骨架也明显纤细一些,就连眼睛,也太过明如秋水。

    “小心”云雁庆幸自己虽然没有拿出惯用的盾来,却已经熟练地掌握了用其他东西代替盾牌的技术,她掀翻了一面桌子,虽然是木质的有点轻,却不妨碍云雁用出一个盾立。

    乌光闪闪的暗器竟是被这么一挡,照原向窗外折返回去,当然是没有打中任何人的,暗器自然是暗中出手效果来得最好,云雁来这样一手,不过是警示一番,再出口恶气罢了。

    哪怕身前的人举着一张桌子,看起来有些滑稽,黑珍珠还是忍不住把目光落在挡在自己面前的云雁身上,然后从衣袋里拿出一封信丢给云雁,“你也是为了这信”

    “嗯。”云雁低声应了一句,看见黑珍珠的脸色变了变,立刻又想起一样东西来――鼎鼎,或许这姑娘被吓住了,需要压惊她也不能真的次次都把鼎鼎给别人抱啊,鼎鼎也是有脾气的,所以她只是尽量放软一点声音,“你别怕,你是我见过用鞭子用的最好的姑娘。”

    脸上表情还是不多,但是云雁总能给人很可信的感觉。

    楚留香正要伸手去接信呢,便有一道剑光一闪,将信纸挑了过去。中原一点红那一日与楚留香一战到底被耽误了,这回找到机会,定然是要再与楚留香一战的。

    “你若胜了,信就给你。”

    中原一点红死死地盯着楚留香,只是在看见站在一旁,手举木桌的云雁姑娘时,到底顿了顿,继而直接冲着楚留香出剑了。

    一定是想起大明湖畔的石桌了吧。

    楚留香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中原一点红身上,再看看云雁姑娘护着黑衣“少年”往旁边退的模样,然后他就被一点红的快剑逼得开始躲闪了。若论楚留香的功夫当是在一点红之上的,尤其是一点红这个冷静的杀手,之前竟有那么一丝恍惚,且身上多少带着旧伤的时候。

    楚留香折了一点红的剑,也赢了一点红,可他还是没能如愿看见那封信――那信竟因为两人的比拼碎成了纸片。楚留香又想要苦笑了,中原一点红的脸色也不好,他只是想与楚留香比过一场,却没有真正要坏了人家的大事。

    “碎的也不算细,还是能拼起来的。”云雁瞧着撒了一地的碎纸片,捡了几张起来。

    中原一点红默不作声地开始捡起地上的纸片,摊开在一旁的赌桌上慢慢拼合,只是让拿剑的手去做这样的活,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云雁没想到中原一点红会这么有耐心地来帮忙,动作还这么迅速,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啊。

    “珍珠也告诉了我信的内容。”

    中原一点红“”

    默默转身

    “抱歉。”云雁想了想,之前她还用石桌砸了中原一点红一次,话语中歉意更深,“对了,你的腰还好吗”

    中原一点红“”

    男人的腰不能提

    黑珍珠在后面差点笑出声来,不过顾及了云雁姑娘的面子,只在后面捅了捅她的腰眼。云雁被这么一弄差点条件反射地一刀砍过去,便是强自忍住了,耳后根也红了个透。

    鼎鼎简直要拿自己主人没办法了,这种时候,还是要它出手啊。猛地扑到中原一点红脚边,小爪子抓着人家的衣服一点点往上爬,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然后被丢下来了。

    晴天霹雳居然连鼎鼎都不能讨好了吗

    云雁顿时觉得不好了,在楚留香眼里,倒和窝到墙角去耷拉着脑袋的鼎鼎一个模样。

    并不是中原一点红不给云雁面子,也不是他误解了云雁的好意,但是让一个杀手,接受一只随时可以把利爪探向自己要害的狮子,这并不容易。被戒备地瞧着的鼎鼎越发委屈,低低地呜咽一声,背过身子对中原一点红甩尾巴,它被人嫌弃它还嫌弃那个人手太冰了呢还是不开心

    云雁几乎是愣在了原地,片刻后恍然地把手中木桌放了下来,单手背在了身后,又偷偷地瞟了两眼鼎鼎,重重地叹了口气。中原一点红还是不愿意改变自己的原则去抱一只狮子,他怕只是一个晃神,自己就要把那罕见的白狮子掐死在手上,不留任何隐患。

    “你们倒是有趣。”黑珍珠冷笑一声,翻窗而走,下一刻,她就又回来了,快快地把自己藏到了厚厚的窗帘之后。

    是蛇。黑珍珠再怎么像是一个少年,但心里还是怕蛇的,二十多条毒蛇咝咝地逼近,就是楚留香也皱了皱眉。中原一点红把自己的半截断剑掷出去,就钉住了最大的那条蛇。

    楚留香原还担心云雁也会怕这些爬虫毒物,扭头却见云雁靠在窗边,恰好挡在一扇窗帘之前,鼎鼎也一改软萌的样子,似乎要洗雪一下被嫌弃的耻辱一般,一爪子过去就把一条毒蛇断成了三截,便有想要再凑上来的蛇也一一被斩成了肉段。鼎鼎慢慢地从中原一点红眼前仰着脑袋、像是战胜的国王一样走了过去。

    驭蛇的人是丐帮的白玉魔,长得细皮嫩肉,身材魁梧,却怎么看怎么让人厌恶,相由心生,这本就不是个好人。等楚留香说完这人的事迹,云雁的刀已经把屋内的蛇都清了个干净,而下一个用来祭刀的,就该是蛇的主人。

    “你不杀人。”云雁转向楚留香,一字一顿地说“我杀人,你也不该拦我。”

    楚留香果然没有要拦着的意思,他不杀人,不意味着他喜欢看着白玉魔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住手”

    云雁的刀几乎要把白玉魔腰斩,却被一个大步从外走来的年轻男子一掌把刀带偏了一些,便是如此,也卸了白玉魔一条臂膀下来。

    南宫灵是丐帮的帮主,白玉魔一见他已是大声哭骂起来,“丐帮的事,何时有他人来插手这几人太不把我丐帮放在眼里。”

    “杀人一点红,香帅楚留香,苍云云雁,这三人在此,你能捡回一条命,便该庆幸。”南宫灵脸上带笑,却不怒自威,这么一个个点出楚留香几人的身份,也是从容不迫。

    这人对自己有敌意。云雁也不是会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她抱着刀,冷冷道“他留不下命。”

    南宫灵的脸色终于变了,“将军莫非视丐帮如无物楚兄,你又怎么说”

    云雁也看着楚留香,然后竟是轻笑出声,嘴角弧度显得讥诮无比“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或许也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只问是非,无有余地。白玉魔是丐帮的人,就可以目无王法了便是江湖事可以江湖了,那十七位黄花闺女都有何江湖恩怨就该丧命受辱”

    “丐帮的事任老帮主尸骨未寒,便有人要收留他要以正刑罚的人。知道的,说这是有十余年养育之恩的养子,不知道的,便道这是前世仇人了。”

    她说话的时候可以比任何人都真诚,也可以字字句句诛心之语。

    “何必辱及先父”南宫灵的手微微颤抖,似乎是气得急了,眼里也真正透出浓重的悲哀来。

    不对,为什么南宫灵的眼中还有不安愧疚云雁可以不给南宫灵面子,却不好不给楚留香面子,不给丐帮面子,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要妥协,她只是把话说得好听了一些“丐帮兄弟都是关公前立的誓,说的最先一条便是义字当先,除恶扶弱,当仁不让,任慈帮主为人急公好义,最是正直不过,南宫帮主得其教诲,也是少年英才,如今被这恶人巧言诡辩哄了去,岂不是更坏了丐帮多年声名”

    南宫灵一时听住了,良久才叹道“将军竟是丐帮故人”

    云雁略一颔首,“不过得见君山岛旧客,听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豪言。”

    若是让丐帮被白玉魔这样的老鼠屎混进去了,怕是真对不住为了大唐河山奔波的郭岩帮主。云雁不知道大庆的丐帮如何,却十分了解大唐的那些义士。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八字,江湖上有几个被叫做大侠的,敢说自己做到了楚留香忍不住喃喃道“不愧是丐帮。”

    “”南宫灵面色沉沉,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良久才转向早已面如土色的白玉魔,“此番是我有错,便该由我了结。白玉魔,你断一臂,我也缚上一臂,你我便做过一场罢。”

    白玉魔此人能屈能伸,开始骂得起劲,后来也知晓无法说动旁人,便单手握上捉魂如意钩,躬身道“在下便对不住帮主啦。”

    这话音未落,钩子竟已出手,正是趁着南宫灵不备要一击致命,一击不成,他转身就伤了另外两个丐帮弟子,要扬长而去了。

    南宫灵这回真是气得狠了,白玉魔这番作为,岂不是折了他的面子。这魔丐不仅是个恶人,还连江湖规矩也不讲了,幸而,今日这恶人也只能死在此地。

    能够年纪轻轻就当稳丐帮帮主,除却任慈义子的身份,南宫灵的功夫也是极好,即使缚了一只手,那金链连着短剑,也使得灵巧异常,初始时受那武器新奇的影响有些束手束脚,待到适应过来,南宫灵的剑已经直直地冲着白玉魔的心脏而去。

    南宫灵既然下了决断,自然不会留手。云雁双手环胸在一边看着,实际上眼里却带上一丝狡黠,虽然她很想手刃白玉魔,但是让南宫灵出手,这些人怕就顾不上黑珍珠了,也是件好事不是然后她就发现,更好的事情还在后面。

    白玉魔了一个新的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  云雁姑娘一本正经说瞎话,不过如果真的算起来她是几百年前丐帮故人,应该算吧,反正都是丐帮。

    另外,云雁姑娘表示连鼎鼎都不能讨好qaq我做错了什么

    谢谢东南枝姑娘的地雷v

    、曲阜尼山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种话当然不适用于像是白玉魔这样的禽兽,所以他临死前说出的话不止不好听,甚至恶意满得要溢出来。

    “南宫灵,你何必装得如此正派,任慈死了,可他夫人却没死,如何总是见不上一面,莫不是被你金屋藏娇了”

    这话真是恶毒得很,几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南宫灵更是气得双目发红,就是这么一刻的恍惚,白玉魔没有趁机逃走,反而把带毒的钩子丢向了楚留香那边,这毒沾之即死,白玉魔心里还打着死也要拖人垫背的主意。

    真真是险而又险的时候,楚留香从怀里拿出一轴画卷挡在了自己面前,那正是他从天鹰子遗物中找到的线索之一,这画卷一打开,白玉魔虽然被南宫灵一剑刺了个对穿,笑声却越发凄厉阴骘,“楚留香,原来你也看上了那任慈的妻子,连画卷都贴身藏着,却不知你们谁”

    白玉魔毙命于南宫灵手下,却说出了这样一件事,任慈的妻子,居然就是多年前有名的美人秋灵素,也正是楚留香一直在找的人。

    这一回,南宫灵是怎么都推脱不过去了,他应下了带楚留香和云雁去见一见秋灵素的事,也没有再提起那个闯入这里的黑珍珠――过了这么久的时间,黑珍珠肯定是跑得人影儿都不见了。

    虽然南宫灵应下了这事,却也不是可以立刻动身的,他还要去打理好丐帮的事务。去拜访一个新寡的女人,也不能大大咧咧地就上门去,他们至少还差一张拜贴。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黑珍珠又从窗外翻了回来,她自己也说不出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是没有走,而之前听到的那些话,就让她不得不现身了,“扎木合是我爹爹。”

    苦主找上门了,云雁叹了口气,楚留香显然也有点头痛,光是看南宫灵气势汹汹地要抓黑珍珠,就知道黑珍珠一定是把人得罪狠了。黑珍珠沉默了一下,“我跟在你们后面就好。”

    “如果你的轻功有红兄那么好,我一定不会拦你。南宫灵可不是那么好瞒过的,红兄”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转头要找中原一点红,却发觉人早已不见了。

    云雁知道楚留香一定是能和黑珍珠商量好的,因为黑珍珠是个妹子,而楚留香和陆小凤一样,都是很会哄妹子的人,而她就做不好这样的事,是不是因为她说话的时候还是太过冷硬,表情也太严肃呢

    苦恼着应该怎么学习楚留香和把人妹相子处的技能,云雁突然又想起被中原一点红嫌弃的鼎鼎,就觉得很有危机感了,当鼎鼎卖萌都起不了作用的时候,难道要她板着脸去往人家身上蹭两下那还不如学楚留香卖笑――好像有哪里不对

    黑珍珠面色沉沉,眼中却藏着许多愁绪,她最终是应下了楚留香帮他向苏蓉蓉传信的消息,两日之后,她要一个答案。

    “一定会抓到幕后黑手的。”云雁知道身负仇恨的痛苦,尤其是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情况下,更别说,黑珍珠身负的是杀父之仇。于是她抱起鼎鼎,走向黑珍珠,最后却是把自己的手伸向黑珍珠,“击掌为誓。”

    一言九鼎,一诺――当值千金

    云雁练刀练得更勤快了,她也不再怕泄漏身份引来麻烦缠身了,本就身处在麻烦中,她必须处于最好的状态中,所以她还找了个时间,把自己的盾又装备上了。楚留香对云雁从哪里拿出的盾倒没有好奇,只是盯着那面黑底金纹的玄铁大盾,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虽然盾牌看上去没有石桌那么吓人了,但是论起重量却一点不输给什么桌子之类的东西。

    曲阜尼山,是个极为灵秀的地方,就算这里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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