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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心有凌熙 第8节

作者:弃妇a,莫里 字数:24592 更新:2021-12-22 04:28:30

    见朱琳琳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凌熙反而宽慰她“他爱欺负人就让他欺负去,人贱自有天收,待我回去就求道长开坛做法,让他下辈子投胎成小保姆,每天都要被无良雇主欺压。”

    “”

    凌熙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对了,我刚才捉了三只蚂蝗,趁他不注意顺着他领子扔进去了。”

    他话音刚落,身后不远处就传来鲍辉的痛呼声,他一边叫着好疼、好疼,一边疯狂的扒着身上的戏服,他的经纪人助理和随团的医生全都围了过去,生怕这个金疙瘩出了什么事。

    凌熙坏笑的看了他们的方向一眼,转回头,陶醉的说“听海哭的声音”

    朱琳琳从没见过比凌熙还能自我开解的人了。

    鲍辉身上被蚂蝗咬了三个大口子,疼的他嗷嗷叫唤,凌熙凑过去装模作样的关心他,无辜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就是始作俑者。

    待皮薄肉嫩的鲍辉处理完身上的伤口,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导演被他的状况频出搞得头大,见他终于ok,赶快招呼大家迅速拍摄。

    女明星拍裸戏,只要不是三点全露,其实私下都有防护措施。比如朱琳琳这一场的湖中沐浴戏,只拍她的裸背,即不拍臀也不拍胸。所以她下身直接穿了短裤,正面则是贴了防走光乳贴。

    湖水非常浅,她站在湖中,湖面刚好没过她的腰部。导演让她做出一副正在沐浴的样子,双手并拢,以手掬水,泼在身上。山里水凉,朱琳琳刚在湖里呆了一会儿,就觉得要冻僵了。

    两台摄影机一架正对着她的裸背,一架追随着跌跌撞撞的师兄弟二人,悄悄的来到了湖边的天然石台上。

    鲍辉饰演的二师兄目不转睛的盯着湖中沐浴的美丽佳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来晚了来晚了,只看到老三的后背,没看到她脱衣服的模样。”

    凌熙扮演的狗妖老四不懂男女之别,懵懂的问他“每次三师兄和咱们练武,都会脱衣服汪。”

    鲍辉摇头“傻狗,这能一样吗”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去摸凌熙的脑袋。

    这是剧本中根本没有写过的动作,而做出这个动作的人是凌熙最讨厌的鲍辉。凌熙毕竟不是专业演员,遇到拍戏中的突发情况,他没有余力去考虑如何演的更顺畅,而是完全凭借本能的后退一步,条件反射性的“啪”一声打掉了鲍辉的手。

    “卡”导演喊了暂停“凌熙,那是你二师兄,不是你杀父仇人,你那么防备干什么”

    鲍辉的行为虽然不在剧本的设定中,但根据人物在剧中的关系,他的动作不算突兀。反而是凌熙的防备破坏了剧本的连贯性,好好的兄弟出游,被搞的剑拔弩张。

    第二次重拍这段时,凌熙紧绷着脑中的一根弦,时刻告诫自己保持警惕心。但当鲍辉伸手摸他的毛耳朵时,他依旧没忍住,偏头避过了。鲍辉发现了他的弱点,每次讲台词时,总是要自作主张的添加一些没必要的小动作,故意干扰他,搞得凌熙寒毛直竖,连台词都说不利落。

    在多次ng后,鲍辉终于如愿以偿的摸到了凌熙的脑袋。这是工作、这是工作凌熙抖抖耳朵尖,忍了,结果鲍辉变本加厉,没说几句话,居然要拽凌熙的尾巴

    别逗了,他的尾巴连安瑞枫都没拽过,凭什么给你这个屎壳郎拽啊

    这次凌熙没躲,他尾巴一甩直接扇了鲍辉一耳光。

    别看他的尾巴毛蓬松软绵,其实里面都是一截截的金属撑起来的仿真骨架,这么一甩,就像是一根警棍甩到了鲍辉脸上,偏偏这警棍外面还包着一层柔软的皮毛,所以疼归疼,外伤一点看不见。

    鲍辉被他看似轻飘飘、软绵绵的大尾巴直接抽到地上,捂着脸倒吸了好几口凉气,他觉得牙齿根都在晃动,嘴里一股血腥气。

    凌熙假装说“哎呀,这尾巴怎么乱动啊。”

    鲍辉怒急,偏偏嘴巴发木,说话都不能大声说。他觉得他已经在尽力嚷嚷了,其实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你别装傻,你身上带着传感器,如果不是你讨厌我,你的尾巴怎么会打我。”

    “原来你知道我讨厌你啊你也不想想,你做的这些破事儿,哪件讨人喜欢了先是抢我歌,又是找经纪公司压我,拍个定妆照还故意磨蹭你红你有理我没经纪人撑腰,就活该让你抢镜让你挤是吧”凌熙本来不想扯破脸,就在刚刚他还告诫自己忍一忍就过去,待戏拍完就不用再见这个跳梁小丑。但连日来经纪公司的漠视以及今天受到的欺负,在这一刻凝结在一起,像是一颗包裹在糖衣下的酸梅糖,不加设防的在味蕾上爆炸,酸涩的完全突破了他的底线。

    他的尾巴看似无意的搭在鲍辉脚腕上,猛地收紧,疼的鲍辉脸上变色。他压低声音“欺负我没完了是吧,欺负我特别有意思是吧,你是不是阳痿非要靠欺负我才能达到高潮啊我是没经纪人,我是不红,但比你红的人多了去,就你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你他妈真以为我是灰姑娘吧,是不是还要洒把红绿豆在地上让我捡你信不信你再惹我一次,我就把你吊起来,把红绿豆一粒一粒塞到你嘴里,让你爽到飞起”

    他弯腰,哥俩好一般把鲍辉从地上扶起来,还帮他掸掸膝盖上的灰尘,脸上堆满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极为刺耳“对了,我指的可不是你上面这张嘴。”

    凌熙语速极快,他的话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根本没有让鲍辉反应的时间。站在不远处的工作人员以为他们在聊天,见鲍辉摔倒后被凌熙扶起来,满脸苍白,还以为刚才那一下摔疼了。

    大家议论纷纷现在的男明星怎么都这么娇气。

    之后的几条,凌熙发挥正常,反而是鲍辉频频忘词,前言不搭后语。导演被他烦的不行,让大家休息半个小时,一会儿再拍。

    凌熙开开心心的摇着尾巴走下石台休息,路过鲍辉时,他又往他领口里扔了只蚂蝗。

    比尔盖茨说过爱笑的男孩运气不会太差看,他随便扒开一块石头都能找到一堆蚂蝗。

    湖边难得有信号,他跑到湖边掏出手机和安瑞枫聊情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安瑞枫就紧张的接起来了。

    “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我以为你们两个小时前就该拍完回程了。”

    凌熙老实汇报“刚才拍戏的时候鲍辉又耍手段折腾我,耽误了点儿时间。”

    安瑞枫听后心疼不已,他的凌熙又乖又软,即使被欺负了也不爱和人家起争执。想到鲍辉那副嘴脸,安瑞枫发誓回去后一定要动用所有手段打压他。“我早说我应该陪着你去你们现在到湖边了你等着我,我现在过去。剧组如果要轰我,我就当听不见好了。”

    “不用不用真不用,”凌熙忙说“我刚才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他绝对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真的”安瑞枫狐疑的问。

    “真的真的”虽然安瑞枫看不见,但凌熙仍然很用力的点头“而且,”他抱着手机,小小声的说“刚刚我发现了一个尾巴的新用法”

    “嗯”安瑞枫的这声鼻音,带着三分性感三分宠溺还有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所以呢”

    “所以安瑞枫,”凌熙喉结滚动“咱们是不是该解锁一下新姿势啦”

    、第三十二章 玩火

    听了凌熙充满勾引的语言,安瑞枫没有第一时间接话。其实自从两人互表心意之后,就过上了蜜里调油的幸福生活。他们每天睡在一张床上,该玩的、该摸的、该亲的其实全都做过了,只是碍于每日都要拍戏,安瑞枫担心凌熙身体受不住,所以迟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看看凌熙那缺乏锻炼的小胳臂小腿小细腰,爬个山就累到东倒西歪,若真做到最后一步安瑞枫对自己的持久力相当有自信绝对会把凌熙做到狗生不能自理

    所以即使凌熙在床上百般邀请,安瑞枫至多是把两人的好兄弟抵在一起互相摩擦,然后让他们的子子孙孙团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他不想碰凌熙,其实他每天都憋得要爆炸,但无奈他们拍摄进度非常紧张,容不得凌熙请一天假。

    而他是绝对舍不得看凌熙拖着半残的后腿去拍戏的。

    听到手机里安瑞枫平稳的呼吸声,凌熙不高兴了“你怎么不说台词啊”

    “什么台词”

    “你演过那么多霸道总裁冷酷精英,你说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台词”

    安瑞枫哄着他“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这句行不行”

    凌熙被他哄的心花怒放“行行行,你可要准备好你的铁杵,我一会儿就回去磨你”

    他挂了电话,开开心心的回去继续拍戏。刚刚鲍辉衣服里又掉出一只蚂蝗,吸饱了血的蚂蝗又粗又大,据说鲍辉光看一眼就吐了。凌熙跟在随队的队医身旁看热闹,嘴里假惺惺的说“哎呀,看来鲍辉今天的运气不太好呀汪。”

    饱受精神与肉体折磨的鲍辉强撑着拍完了这段湖边偷窥戏,他怀疑衣服里的蚂蝗是有人故意扔进去的,他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却苦于抓不到他的把柄。毕竟蚂蝗这种东西来无影去无踪,没吸血时小小一团,防不胜防。

    除了凌熙,谁还和他有仇,会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报复他

    鲍辉盯着凌熙的背影,眼里又惧又恨。明明是个背后无人还被经纪公司放弃的十二线小艺人,怎么敢和他那么说话,还使用这种恶心的玩意折腾他

    凌熙经验太少,以为仅靠语言恐吓和一点点肉体惩罚,就能让心怀不轨的人打消念头,却没想到这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最后一幕拍摄完毕,工作人员收拾岸边的设备,准备班师回营。凌熙身上戴着好几斤重的狗尾巴,为了掌握平衡,走路时向来慢悠悠的,这样一来他就落到了最后。奇的是鲍辉居然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边,眼神一直往他身上瞄。

    凌熙脑中的警铃被拉响了。

    看来某人根本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得到教训,而且还妄图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

    这个天然石台高约三米,一侧有小土坡可以攀爬。凌熙每一步都迈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从湿滑的土坡上滚落。他一边向下走,一边用余光观察着身旁鲍辉的动作,就怕他突然发难。

    待两人走到距离地面大概两米左右的位置时,鲍辉突然往凌熙的方向一倒,看着像是脚滑一样,重重的栽倒在凌熙身上凌熙虽然千防万防,但在这种窄小的土路上无法躲闪,被他一挤之下,直接栽向了旁边的小湖之中

    危急时刻,凌熙一把拉住鲍辉的衣角,扯着他一同落入了湖中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随着他们的失足落水,整个剧组都沸腾起来。这湖水不深,只有一米,他们从两米高的位置栽下,水托不住,他们最终肯定要砸到湖底。

    不过凌熙不怕,他身后的大尾巴在落地时成了最好的缓冲,再加上湖水的浮力,他就像轻飘飘的躺到了柔软的羽毛床上,很轻松就能站起身来。只是山中温度低,湖水冰凉,凌熙站起来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

    至于鲍辉,他自食恶果,比凌熙惨太多了。

    鲍辉哪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凌熙带下水,砸入湖底时,他整个后背拍到湖底的鹅卵石上,疼的他眼冒金星。他在湖底灌了好几口水,才被随行的经纪人和助理手忙脚乱的拽起来。他虽然没受伤,但受惊不小,整个人瑟瑟发抖,看着凌熙的表情带着深深的忌惮。

    明明凌熙才是狗妖,但鲍辉看着更像一只落水狗。

    朱琳琳贡献出她的毛巾让凌熙擦身子,导演急赤白脸的问他们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凌熙无辜的说“有人太狡猾不对,有人脚太滑,我们就掉下去了呗。”

    他本来还想着吓吓鲍辉就行了,但照现在看来,光吓吓没用,还是得想办法把他打疼了才能让他得到教训。只是光靠他自己恐怕难以达成这个目标,回去还得问问安瑞枫有没有什么办法。

    另一边,安瑞枫在房中苦等凌熙许久都不见他回来,颇有些坐立难安。他被凌熙主动的勾引搞得心思澎湃,像是屋中的空气都突然升高了十度一样,他摆弄了一下桌上的盆景,又跑去换了一身帅气的衣服。他在屋前的小空地上行足足转了三圈,也无法改善自己内心的期盼。

    早在拍摄定妆照时,他就觉得凌熙与那套耳朵尾巴极配,他还特地买了一套收藏起来,希望以后能哄劝凌熙戴上。但凌熙不像他闷骚,根本不需要他开口,就主动提起了“新玩法”

    这世界上哪个男人,能抵挡这种诱惑

    安瑞枫在屋里呆不下去了,他算了算拍摄时间,决定主动去找剧组汇合,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凌熙抱在怀里,好把空荡的臂弯填满。不凑巧的是,安瑞枫刚一离开道观,就遇上了拍摄完毕后回道观的工作人员,他们告诉他,凌熙好像抄近道先回去了,安瑞枫担心与凌熙错过,急急忙忙又赶回住处。

    当他走近他们居住的小屋时,果然听到门内传来了凌熙造成的一些声响。安瑞枫推开门,原本以为能看到可爱的恋人晃着尾巴热情的扑到他怀里,结果却撞到了凌熙手足无措的对着火盆点火的场景。

    道观里生活朴素,并没有使用现代化的取暖设备。每间屋子的角落里都放着一个火盆,待天气转凉后就会使用。可是现在并非是秋冬时节,凌熙却搬出了火盆,艰难的点火想要引燃火盆中的煤。

    最要命的是,坐在火盆旁的凌熙身穿睡衣,头发湿漉漉,嘴唇冻得发白,模样不像是洗完澡,更像是落水。

    见安瑞枫进来了,凌熙朝他做了个飞吻的手势。他形貌狼狈,偏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猜我这是在干什么我这是在玩火啊。”说完自己先把自己逗乐了。

    安瑞枫被他这种苦中作乐的态度打败了,赶忙冲过去拉住他的手。果然,凌熙双手冰凉,指尖摸着像是在摸冰块一般,这完全不可能是刚洗完澡的情况。

    “你落水了”安瑞枫把凌熙从地上拉起来,把他往被窝里塞“我去给你升火,你先把头发擦干净。”

    只是安瑞枫完全不会使用这种古老的玩意,他以前拍古装剧的时候,见过剧组的工作人员点火盆,他看人家做的轻轻松松,结果自己做的时候完全点不燃,他费心折腾半天,除了把煤炭戳成煤渣,其他一点进展都没有。

    安瑞枫起身“我去问问化妆师的吹风机在哪里,先把你头发吹干再说。”男人头发短,平常他们两人洗完头发都没有吹的习惯,只是落水和洗澡不同,如果头发不吹干怕是要生病。

    见他急着往外走,凌熙赶快叫他“你别去你别去,化妆师那里的两个吹风机,都被道具组拿去吹我的尾巴和耳朵去了,那玩意不吹干了怕把电机烧坏了,你就别过去给他们添乱了。”

    “这么说,你是拍戏的时候掉下去的”

    “嗯,衣服也湿了,被他们带走烘干了。”

    安瑞枫回头看他,脸色不太好看“你一个人掉下去的”

    “当然不是,你也知道我走路有多小心。”凌熙围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他把自己包裹的像一座小山一样,而他的脑袋就像是山顶上升起的红太阳。他叙述了一下鲍辉的报复行为,很苦恼的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鲍辉再也不敢惹我”

    他丝毫不觉得向安瑞枫求助有什么丢脸的。他和他已经是一家人,自己能处理的,凌熙不会去麻烦安瑞枫,但若是遇到了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他绝不会磨磨唧唧的为了顾忌“男人的面子”而强撑。

    反正安瑞枫整个人都是他的,他都在床上麻烦安瑞枫那么多次了,还在乎床下多麻烦一次吗。

    听了凌熙的控诉,安瑞枫脸上不见有什么怒气,但熟悉他的凌熙很敏感的察觉出,安瑞枫只是把那股怒气憋在心里。漂亮的灰色眼睛深处泛着显而易见的火光,但他极力控制住自己,不把这种愤怒发泄出来,担心吓到自己的爱人。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安瑞枫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鲍辉绑到跳水馆里,然后一遍一遍一遍的把他从十米跳台上推下去,让他也尝尝被人推的滋味。

    一想到如果拍戏的石台再高一点、湖水再浅一些,凌熙可能就要从他的生命中消失,安瑞枫就觉得万分后怕。以后他绝不会放凌熙一个人去拍戏,别说沐浴戏了,就算床戏他也要站在那里不挪一步

    他在凌熙床边坐下,把他连人带被子环抱住。凌熙很自然的把脑袋搭在了他的胸口,清楚的听到了安瑞枫胸腔中飞快跳动的心脏,他的脉搏如此急速,全都是源自他的在意与担忧。

    凌熙真没想到,在自己看来只能算是“小事故”的意外,却让安瑞枫紧张成这个样子。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光溜溜的胳臂,轻轻的拍了拍安瑞枫的脑袋。

    “乖,安安不生气呦。”

    安瑞枫不说话,搂着他的手更紧了一点。

    “你看,我除了觉得有点冷以外,一点伤都没有。我发誓下次不会再和他独处了。”

    安瑞枫恨不得把他揉到怀里,与自己融为一体。

    凌熙不愿见他为自己的安危担忧,只能想方设法的转移他的注意力,可这个情况下,总不能让凌熙讲笑话吧

    他眼珠一转,悄悄的把自己的被子打开了一条缝隙,就像一只深夜袭击路人的吸血鬼一样,猛地展开自己宽大的被子翅膀,把来不及反应的安瑞枫裹入了自己的被窝中。

    被窝里,一人衣衫整齐,一人浑身赤裸。

    安瑞枫摸摸手掌下细腻光滑的皮肤,疑惑开口“我给你塞进被窝的时候,明明见你穿了睡衣的,你衣服怎么不见了。”

    凌熙跃跃欲试的看着他“你要给我十秒钟,我也能把你的衣服变不见。”

    五秒钟过去,凌熙超额完成任务。

    安瑞枫喉结滚动,盯着凌熙的目光像是慑人的野狼。凌熙的手正放在他的两腿之间,腿间短硬的耻毛抵在凌熙那双弹吉他的漂亮手上,几乎是转瞬之间,刚刚还沉睡着的好兄弟就被唤醒,等待着替他冲锋陷阵。但是经过艰难的思想交战,安瑞枫还是选择把凌熙的手从自己的内裤里拿出来“你刚受了凉,必须要保暖静养。”

    “对啊,”凌熙手掌轻轻收紧,感受着肉棒在他手里一点点胀大变硬的感觉,他狡黠的歪过头“就因为我冷,所以我才要玩火的呀。”

    、第三十三章 相公

    面对爱人如此露骨的邀请,安瑞枫哪可能再退后。若不是顾忌凌熙的身体,他早在摸到被子里凌熙赤裸的肌肤时就要提枪上阵了。

    他两手环抱住凌熙的腰,略一用力,就把凌熙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这体位他们之前也用过数次,凌熙很配合的双腿分开跪坐于他身体两侧,两瓣滚圆的臀瓣刚好落座于安瑞枫的大腿之上。凌熙很有心机的又往前蹭了蹭,主动让两人双腿之间的勃发抵在了一起。

    原本凌熙比安瑞枫矮上不少,但依照现在的体位,两人几乎是一般高,凌熙不用仰头就可以看到安瑞枫的面容。

    在这么近距离观看安瑞枫的脸庞,绝对没有镜头上那么光鲜亮丽、毫无瑕疵。毕竟演员是一个很辛苦的工作,安瑞枫也会有黑眼圈、粗毛孔,甚至下巴上还冒出了零星的胡渣,可是那双熠熠生辉的灰眸和线条柔和的嘴唇,却比镜头里更为勾魂摄魄。

    凌熙还是更喜欢这样的他。

    凌熙摸了摸他的脸,很大胆的说“你知不知道你的个人粉丝网站上,有人发起了一个投票,大家争吵你到底是眼睛更好看,还是嘴巴更好看”

    安瑞枫不明白他为何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话题“我知道,但是那个投票都结束好久了,最新一期是我手指更好看还是长腿更好看。”

    凌熙道“我之前也想投票,后来发现真的投不出来。”

    他亲了亲安瑞枫的眼睛,感受着眼皮下眼珠轻微的颤动“当你的眼睛里有我的倒影时,我觉得你眼睛最好看。”

    他向下移动嘴唇,让双方的嘴唇相除,交换了一个浅浅的亲吻“当你用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时,我觉得你嘴巴最好看。”

    他捧起安瑞枫的手,很挑逗的轻轻含住他的指尖,就像是小狗舔人一样,用舌头轻舐他的指腹“当你用这双手握住我的下面时,我觉得这双手最好看。”

    “当然,你的长腿也很好看,是那种当你穿着裤子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时,我恨不得帮你把裤子扒下来的好看。”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含情脉脉的告白,即使厚脸皮如凌熙也双颊泛红。他这人向来是床下英雄,不上床的时候什么荤话都敢往外甩,一上了床,就老实的犹如小奶狗,一推就倒,一摸就叫。他理论知识有多丰富,动手能力就有多低下。

    他赶忙把脑袋扎到安瑞枫的颈旁,不肯抬头,湿漉漉的头发划过安瑞枫的锁骨。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追问“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没点表示”

    若他现在尾巴还留在身上,恐怕一定拼命摇着吧。

    安瑞枫搂住他的身子,一手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一手探到身前抚慰两人交叠的肉棒。刚刚凌熙的话像是一剂最强力的助兴剂,让他的欲望怒涨至,分身也滚烫至极。他大手包裹住两只肉棒,力度适中的上下搓弄,甚至用拇指压住小凌熙的顶端,指尖轻叩小孔。

    一波波的快感像是潮水一般冲刷过来,酥酥麻麻,顺着尾骨蹿升到大脑。凌熙浑身颤抖,呜呜咽咽的呻吟声像是小兽一样,从他嘴边泻出。浓稠的液体自分身喷薄而出,凌熙紧紧搂住安瑞枫的后背,又不敢使力在他身上留下抓痕,只能双手握成拳头,赌气的捶打安瑞枫的肩胛。

    安瑞枫被他敲得后背通红也不抱怨,他还未攀至高峰,凌熙就先一步缴械投降。他吻了吻凌熙的后颈,那里的头发又弯又短,让他看的心都软了。

    他在他耳边说着甜蜜的情话“你在我眼里,也是最好看的。”

    “哪里好看”

    “你在床上被我欺负的眼泪汪汪,满面春色的叫我相公时,最好看。”

    凌熙更抬不起头来了。他控诉“我什么时候叫过你相公”

    安瑞枫侧过头,含住他的耳垂,轻声道“别急,一会儿就让你叫。”

    虽然安瑞枫极想在床上一逞英豪,上演一出“隔江犹唱后庭花,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戏,无奈拍摄进度很紧张,他们实在没有任性妄为的能力。

    不过安瑞枫还是解锁了新姿势他以侧身背后位搂住凌熙,让他双膝并拢,然后把自己的火热嵌入凌熙的双腿之间,依靠他腿间的嫩肉摩擦。每一次突入,他的柱头都会从凌熙身后擦过敏感的会阴,直直抵在凌熙的囊袋后方,撞击敏感的肉棒根部。一抽一插间,虽然无法达到极致的快感,但仍然令他无法自制,他足足喷发了三次,把凌熙两腿间弄的泥泞不堪。

    他耐力惊人,到最后一次时,凌熙双腿间的嫩肉被磨得通红,又疼又痒。凌熙可怜兮兮的捂着大腿,向他求饶“我我我我不行了,我帮你用手行不行”

    安瑞枫搂着他的腰,把自己滚烫的顶端在他臀瓣上漫不经心的摩擦“凌熙,你自己玩的火,哭着也要自己灭了啊”

    凌熙一咬牙,颤巍巍的说“相、相公,我像你上次给我做的那样,用嘴好不好”

    安瑞枫亲亲他的脸,不容拒绝把肉棒再一次塞进他的双腿之间“乖,那个姿势咱们下次再解锁。”

    第二日,凌熙起床后借着光一瞧,只见他双腿间都被磨破皮了,一碰就疼的呲牙咧嘴。安瑞枫小心给他上了药,今日精虫退去后,他越发后悔自己昨晚做的过火了。

    凌熙不愿见他自责,一边光溜溜的敞开双腿让他摸药,一边拍了拍他的头“安安呀,你这么龙精虎壮我很开心。只是下次别让我的腿再磨破皮了,我想试试另一个地方被磨破皮的感受  ”

    安瑞枫无奈的看看他,怀疑自己有朝一日绝对会在这只狗妖身上铁杵磨成针。

    好在今日凌熙的戏不是很多,全是和朱琳琳的对手戏,而且全排在了下午。等凌熙叉开双腿,姿态别扭的走进化妆间时,朱琳琳已经等在那里看剧本了。

    化妆间里除了朱琳琳的经纪人外没有第四个人。她从剧本上转移开视线,好笑的盯着凌熙的走路姿势,明知故问“凌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走路姿势跟鸭子一样”

    凌熙随口说“我昨天拍完戏跑去骑马了,大腿磨破了。”

    朱琳琳轻掩朱口“呵呵,我不信。”

    凌熙瞟她一眼“不信你还问,口水多啊。”

    、第三十四章 不知道叫啥

    某日拍完戏,凌熙接到了吴友鹏的问候来电。看到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姓名,凌熙第一时间按下了通话键。

    “吴哥”凌熙开心极了,元气十足的向他问好“你最近还好吗”

    “终于通了”吴友鹏熟悉的嗓音自电话那端传来“你们山上的信号也太差了,我连续打好几次,前面全都是盲音,我还想,如果这一次再打不通就不打了。”

    信号很差,像是同时有十几只蜜蜂在电话线里嗡嗡的飞来飞去。

    “我最近蛮累的,新接手的偶像团体成员里最小的十六,最大的十九,正是最闹腾的时候,而且一来就来五个,你能想到我有多忙吧不过这几个小丫头挺能吃苦,跳舞唱歌都很用功,公司现在正在准备她们的第一首单曲,估计三个月后就会冲榜。”

    说起自己新接手的艺人,吴友鹏虽然声音疲惫,却难掩兴奋。他之前围着凌熙转了十一年,积累的很多人脉、资源不适合凌熙使用。凌熙的人气一直不温不火,他跟着陷入了一种困境,有时甚至会怀疑自己的能力与价值。现在公司把他调过去负责新艺人,对于他来说,像是从头培育一株幼苗,他可以尽情的施展,避开当初陪伴凌熙成长时走过的那些弯路。

    听到吴友鹏兴致勃勃的讲述自己新带的艺人,凌熙心中略有吃味。这种感觉像是曾经的优秀毕业生在教师节探望自己的班主任,结果却听到慈祥的班主任向他介绍她现在的得意门生,让他不得不再次面对“我已经从她的班级里毕业了”的事实。

    不过他很快就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吴友鹏和他的关系亦师亦友亦亲人,如今吴友鹏能重新获得公司的重用,去带未来一片光明的少女偶像团体,作为他的朋友和亲人,凌熙是打心里为他高兴的。

    吴友鹏问“你呢,最近怎么样”

    “特别好”凌熙听到这个问题,他顿时来了精神“我跟你讲,你走后没几天,剧组大部队就来了,我和安安这是我给安瑞枫取的昵称搬到了一个小套间里,只是那个单人床好小的,每天我们俩只能侧着才能挤下。不过单间的隔音特别好,我在床上怎么叫旁边都听不到安安最开始还有点紧张,让我咬着枕头,我哪里顾得上你不知道,安安那里有那么大,那天我们解锁了新姿势,害的我都磨破皮了”

    说到大小问题,凌熙很是苦恼“本来我还答应他下次给他咬,只是他好长,我担心我的嘴巴放不下”

    吴友鹏连忙打断,他要是再听下去,耳朵非要聋了不可。“停停停我根本不想知道安瑞枫那里有多长”

    “那你想听什么”

    “我是想知道你最近生活怎么样,不是想知道你最近性生活怎么样”吴友鹏和正常艺人接触了二十天,差点忘了凌熙有多不按常理出牌。

    “生活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早睡早起,没胖没瘦。”对于这种无聊话题,凌熙显然没什么谈性“至于拍戏还是那样喽,戏份没狗多,吃的没狗好。”

    他报喜不报忧,坚决不提鲍辉的抢戏、挤人、还害他落水的事情。毕竟现在吴友鹏已经是别人的经纪人,告诉他只能让他徒增烦恼。

    “那和新经纪人相处的怎么样”吴友鹏问出这个问题时,心里带着一丝惆怅,他一方面希望凌熙能和新经纪人相处好,合作顺畅,一方面又担心凌熙和对方合作的太好,结果把自己忘掉。

    “哪有什么新经纪人”这个问题瞒不住,凌熙坦诚相告“我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他的影子,连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

    “”吴友鹏顿时怒火滔天,嘴里苦的像是干咽了一把味精“你等着,我一会儿就拿把菜刀冲到总裁室,他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把他最爱的金丝楠木办公桌劈碎了给你当柴火烧。”

    凌熙被他逗笑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需要烧柴火算啦,等我过几天给他烧纸钱的时候,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吧。”

    这么沉重的话题被凌熙巧妙的带过,之后两人又谈了谈其他八卦,没想到话题兜兜转转,最后居然转到了鲍辉身上。

    吴友鹏上网方便,又因为职业原因消息灵通,总能知道一些凌熙不知道的消息“鲍辉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这几天网上有不少他的黑料。不是那种能置他于死地的黑料,只是说他不尊重其他艺人、放记者鸽子、对粉丝爱答不理这种,现在网上掐成一片放料的黑手不知是谁,虽然换了不少马甲和论坛,但是放料的速度很稳定,有图有录音,一看就是团队做的。真是替天行道”

    “原来是这样”凌熙恍然大悟“我说他这两天怎么这么老实,拍完戏就和他经纪人回房间呆着。原来是网上丑闻缠身,让他没有时间兴风作浪。”

    吴友鹏又嘱咐“现在鲍辉跟你们一起拍戏,你注意离他远一点,别被人拍到他和你起冲突的场景即使你占理,但靠你粉丝的那点战斗力,估计分分钟就被他恼羞成怒的脑残粉掐成灰了。”

    凌熙心里细一琢磨,越想越觉得时间巧。他前几天刚跟安瑞枫告完状,这几天鲍辉就被放黑料,怎么看这两者都有关系。但是他的想法只停留在猜测上,没证实前他也不方便说。他嘴上答应吴友鹏一定注意距离,待挂了电话后,赶忙跑去找安瑞枫证实。

    道观不小,他先跑到前面的片场找了一圈没找到,又一进一进的院落去找,最终在道观后的一个小亭子里,看到了安瑞枫的身影。他正要冲上去打招呼,一拐弯才发现原来亭子里除了他之外还坐了三个人,一个人是许志强,而另外两个就是最近黑料不断的鲍辉和他目中无人的经纪人。

    凌熙不知他们四个能谈些什么,心里好奇的抓心挠肺,赶忙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挪过去,藏身于灌木丛中。他耳朵灵,他们的声音又不小,他很轻易就能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们的谈话听起来刚开始不久,鲍辉寒暄,说有幸能和同公司的大明星师兄同进一组,他非常开心,最近从师兄身上学到了不少云云。

    安瑞枫耐着性子听他套近乎,间或回复几句“嗯、啊、是吗、你也很好”,态度不冷不热,实在称不上亲密。

    鲍辉现在的经纪人是他的亲戚,没受过正规的经纪人培训,仗着鲍辉现在名气渐涨,他狗仗人势,脾气越来越大。他见安瑞枫不动如山的模样,沉不住气,率先开口“安先生啊,最近几天网上有些消息对我们鲍辉不太好,你也知道,我们鲍辉脾气直,藏不住话,心直口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人,最近有很多人在黑他。”

    不用安瑞枫开口,和他配合默契的许志强接腔“哦是吗,这还真没听说。山上信号不好,我们每天都睡得很早,没有时间关注这些。不过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像安瑞枫身上也有八卦,一会儿和这个女星谈恋爱、一会儿和那个女星搞暧昧,不去管它就好了。只是不知道鲍辉是什么样的黑料,公司怎么说”

    鲍辉忙道“都是些无中生有的小八卦,公司说会帮忙处理。但是有一些传言是针对我的交友的,公司让我自己找一些朋友在微博上互动一下你看,师兄,咱们合张影吧。到时候我发在微博上,你记得给我转发一下就好。”

    他的用意很明确,那些黑料说他不尊重其他艺人、还曝光了他嘲讽其他艺人的音频,那他就多秀几张与其他明星的合影,再在微博上和他们开开玩笑,“人缘差”的流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安瑞枫是他同门师兄,人气又旺,抱他的大腿再好不过。

    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安瑞枫听了他的要求,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勾起一边嘴角往旁边侧了侧头。这动作看似随意,可是鲍辉盯着他的表情,心里莫名咯噔一声,预感到自己很难获得他的支持。

    果然,许志强代替安瑞枫开了口,冰冷冷的语言打破了他的妄想“很抱歉,山上信号太差,光是打电话都很费劲了,连网更困难。你发合影没问题,但是恐怕得等安瑞枫拍完戏下山后才能和你互动了。”

    拍完剩下的戏至少还有半个月,鲍辉今天发的合影照片,安瑞枫半个月后才回复,怎么想都不可能关系亲近。

    再也没有比这更直白的拒绝了。鲍辉不明白什么时候得罪了安瑞枫,让他不顾同门之谊,不仅横插一刀抢了结尾曲、又不愿和他多加互动。他心高气傲,被安瑞枫拒绝了也不懂婉转的探听一下缘由,直接站起身来说了句“那就算了,不打扰师兄了”就拽着自己的经纪人匆匆离开。

    从头至尾,安瑞枫说过的话都不超过五句。

    待他们二人走后,许志强见左右无人,便调侃的问安瑞枫“怎么样,当幕后黑手的感觉爽不爽”

    就如凌熙猜测的那样,这次针对鲍辉的爆料行为,确实和安瑞枫有关。他和鲍辉同为一个公司的艺人,想要探听出他的一些消息易如反掌,他匿名给狗仔团队指了几个方向,闻风而至的狗仔们就顺藤摸瓜的查出了很多黑料。鲍辉本来就人缘很差,墙倒众人推,很多与他有过节的人为他的黑料添砖加瓦,不过几天的功夫,水池就被搅混了。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安瑞枫早早就退出了争端,根本没人想到这场针对鲍辉的战役由他第一个举起了利剑。

    说起此事,安瑞枫语气平静“本来只想给他个教训,让他以后别这么目中无人,他不是什么人都得罪的起的。我也没想到能查出鲍辉这么多的黑料,他在后台骂人的视频音频居然留下那么多,明明事业刚刚起步,却这么肆意妄为,公司怎么忍下他的”

    许志强摸摸下巴“估计公司也没想到他私底下胆子这么大吧你想,他连经纪人都换成了自己的亲戚,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经纪人肯定帮他一起隐瞒,哪能管得了他。”他拍了拍胸口“所以说,选经纪人还要选我这样的,不能一味的顺着艺人,要告诉他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安瑞枫,叹口气道“不过你是意外,你不是我的艺人,您简直就是我的甲方”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剧组里的事情,还有之后的档期问题。安瑞枫人气旺,各种广告邀约电影邀约堆满案头,许志强已经帮他筛掉了一部分,剩下的等他回去后自己挑选。两人谈了没多久,许志强电话响了,他拿着电话匆匆走向前院那里信号稍微好上一些。

    待许志强走后,安瑞枫一个人在亭子中又坐了一会儿,凌熙屏息趴在灌木丛中,左思右想不知道何时现身比较好。偷听别人说话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凌熙不好意思这么大咧咧的走出去。

    他原本准备这么一直趴到安瑞枫离开,忽然听到安瑞枫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一直从亭子里走到他的身前才停下。凌熙傻傻抬头,顺着面前这两条又直又美的大长腿一路望上去,一直望到脖子都酸了,才在高耸入云的地方找到安瑞枫的脸。

    凌熙满面都是尘土,头上还盯着两颗杂草,安瑞枫并不嫌弃,弯腰把他从灌木丛中抱出来,小心擦干净他的脸和手,又一一把他身上扎着的灌木刺捡净。

    凌熙搓搓鼻子“你怎么发现我的我还以为我藏得很好。”

    “算不上发现,就是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往这边一看,我就注意到你了。”安瑞枫仔细检查着他的手掌,担心他被灌木丛滑坡。他嘴里很自然的流淌出情话“如果真要问为什么的话,估计是因为心有灵犀吧。”

    凌熙嘿嘿傻笑,承认自己被心有灵犀这个成语取悦了。

    安瑞枫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凌熙答“你们刚开始谈话的时候我就在这儿了。”

    “下次想听可以大大方方的出来听,别趴在地上,多脏。”

    凌熙眨巴眨巴眼睛,问“安安,我听你们刚才说话,鲍辉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

    “因为他欺负我”

    “是。”

    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两句回答,让凌熙听后心里头宛如小狗乱撞。他明明开心的不得了,嘴里却假惺惺的推辞“我还没有做好做名满天下的陈圆圆的准备,你怎么就成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省了呢”

    “吴三省是谁”安瑞枫一头雾水的抬起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是吴三桂吧。”

    、第三十五章 杀青上

    戏份没狗多的凌熙跟随着剧组在山上封闭拍摄了二十天后,终于迎来了他最后的一幕戏。作为完全靠关系硬塞进来的非专业演员,凌熙的演技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烂,好在编剧分给他的台词不多,依靠全程卖蠢就足够糊弄过去大部分戏份。毕竟他的本职是歌手,演戏纯属跨界玩票。而且他长相干净秀气,只要他摇摇尾巴晃晃耳朵,女粉丝们哪里还有精力注意他演技怎么样啊。

    凌熙的最后一幕戏很有意思。他爬到道观正中央那颗百年老槐树上,双腿分开骑在最粗大的一枝树枝上,两只脚一摇一晃,尾巴跟着节奏一起摆动。他嘴里哼着小曲,眺望着远处的山川河流,表情轻松惬意。

    至于他哼的什么小曲,导演在他上树前让他自由发挥,在这种古装剧里哼现代歌曲显然不合适,他干脆哼唱起剑绝天下的片尾曲,这首歌由他亲手谱曲亲自填词,歌词第一段描述了少年人无忧无忧的心境,在这时唱来刚好切题。

    安瑞枫扮演的师尊从书房里走出时,凌熙脚上的布鞋不偏不倚的甩落到他面前。

    安瑞枫拾起他的布鞋,脸上的表情又是无奈又是生气“你到底是狗是猫,怎么还学会爬树了”

    凌熙天真的低头看他“师父真笨,我是狗妖呀汪。”

    “你说你成天除了冒傻气还会做什么”

    凌熙掰着手指数“第一,我会给师父倒茶。第二,我会给师父捶背。第三,我会给师父看家护院保护周全”然后他伸出双手捂着脸,却故意叉开手指露出圆溜溜的眼睛“等到了冬天,我可以当黄香,给师父温”

    安瑞枫打断他“你哪里像黄香,几天没洗毛了,都要成黄臭了”

    之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待拍摄结束后,他顺着剧务搬过来的梯子溜下来,凑到导演旁边看这幕戏的回放,毕竟是他的最后一幕戏,他希望能演的完美无缺。“怎么样导演,这一个月下来,我进步大不大”

    “凌熙啊”导演斟酌了一下“我觉得你刚才唱的小曲挺好听。”

    凌熙沮丧极了“我这都杀青了,你们不送我鲜花和掌声让我热泪盈眶的在镜头前说一句感谢这段时间剧组送给我的温暖也就罢了,怎么导演你连句表扬都不跟我说啊。”

    导演手里的烟差点没拿住“谁说你杀青了后天的决战戏你不拍了”

    “啊我哪儿还有戏啊”凌熙赶忙掏出自己翻得皱巴巴的台本给导演看,别看他演技不好,但是对待工作他相当认真,把有自己的地方全都提前用荧光笔画出来。台本都被他翻得边缘起皱了“你看,今天是我最后一场,后面就没啦决战戏可是有武打场景的,我哪儿会功夫啊,那是小祖宗拍的”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心酸,一个人类拍武打戏还不如一只狗身手敏捷。

    “不对啊,你到现在都没拿到新台本吗,编剧给你加戏了”

    导演急匆匆叫来编剧和助理,一问之下才知道闹了乌龙。原来编剧在改完剧本后,按照惯例,他的助理会把剧本发给演员的经纪公司看。这次加戏涉及的两位艺人,一个是凌熙一个就是安瑞枫了,安瑞枫的经纪公司新贵娱乐很快就回复对改动没有意见,而凌熙的经纪公司扬天传媒到现在还没有回音。

    编剧和凌熙之前的经纪人吴友鹏关系密切,早就耳闻凌熙和他经纪公司的那点破事儿,干脆问他“加戏这种事情,你自己做得了主吗”

    “没问题”他拼命点头,反正他新经纪人估计连他原本有几幕戏都不知道,编剧加戏总不会是害他。

    助理赶快把新增加的最后一幕戏打印出来交给凌熙,凌熙捧着热乎乎轻飘飘的两页纸,觉得心中豪情万丈看,他表现的多好,把编剧都给折服了,主动给他加戏

    导演好奇“你不是现在和安瑞枫住一间房吗,这次加戏也和他有关,怎么他没跟你讨论”

    “”讨论个屁啦,拍戏这么忙碌,他们现在连做身体交流的时间都争分夺秒,哪还有心思讨论工作啊。凌熙眼神飘忽“诶小祖宗在吊威亚了,我过去看看”然后刷的一下脚底抹油溜掉了。

    导演看他毛躁躁的背影,心中没底“就他这样天天傻乐呵的人,能把最后一幕拍的催人泪下嘛。”

    编剧倒是很有信心“你不懂,这叫反差虐。”

    就这样喜闻乐见的,凌熙杀青的日子又往后拖了两天,他将与师门中的其他演员一起迎来精彩绝伦又感人肺腑的决战戏。这最后一场戏讲的是,男主角所在的师门因为藏有异宝被歹人觊觎,满门被屠,唯有男主逃了出来。

    原本安宁祥和的山门被鲜血染红,众人死状惨烈,大徒弟被斩首扔进他自己的丹炉,三徒弟被斩断手脚弃于大殿外,四徒弟还来不及化为人形,就被歹人狠狠一刀斩断脊骨摔到墙上,它小小的身躯顺着墙面缓缓下滑,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至于他们的师尊,战到青衣染血、经脉寸断,在藏宝阁外被一剑穿心,永远的倒在了那里,甚至临死前,他都无法瞑目,一双美目仇恨的望着天空

    当时凌熙刚拿到剧本时,看完这段戏只有一个想法这编剧到底和这山门多大仇啊明明前面还是清甜小品剧,到底为什么要让剧情直转而下全死光啊

    那时候吴友鹏跟他解释,说编剧大神当年是写狗血爱情剧出身,成名作就是一个温暖的大家族集体爆发了无法治愈的遗传病,死的死,残的残,失忆的失忆,车祸的车祸,但是大家仍然抱着希望走下去的故事

    凌熙怀疑这编剧天天都能收到观众寄来的刀片,还能乐滋滋的用刀片拌饭吃。

    原本这段戏凌熙只是看看而已,他对武打戏一窍不通,与他相反,小祖宗有充分的拍戏经验,咬人、反被杀、撞墙、装死这一套流程它做的相当娴熟,一点都不需要操心。最开始写剧本时,编剧经过多番考虑,决定最后一幕不让凌熙上场,担心他的演技表现不出来那种绝望,所以才选择让他早早退场。但是在看到凌熙和安瑞枫穿上戏服的互动后,他灵感迸发,决定临时增加一幕

    在歹人一剑穿透师尊胸口,扬长而去后,原本昏死在一旁的四徒弟从犬型化为了人形,他整个后背血肉模糊,双腿毫无知觉,但他仍然竭尽全力,仅靠双手一寸寸爬向了的师尊。蜿蜒的血迹从他身上流淌而下,染红了地面。

    他最终爬到师尊身旁,像是当年刚进山门时的小小狗一样蜷缩在师尊的臂弯里。他抬起头,双眼中闪烁着从没变过的崇敬与希冀,他无声的喊了句“师父”,然后就这样力竭死在师尊怀里。

    而在四徒弟安然睡去之后,师尊的眼角居然流下了一串血泪

    这一集最后的长镜头是从这对相拥而死的师徒身上慢慢摇起,划过战死的另外两名徒弟,从上空鸟瞰整个山门,最终定格在碎裂的山门牌匾上。

    凌熙在看完更改后的剧本后,整个人都被打击的魂不守舍。之前的剧本就让他非常难受,他还庆幸那一幕戏是由小祖宗出演,他可以眼不见为净。没想到编剧脑洞打开寥寥增写了一段后,杀伤力成倍增长。

    当安瑞枫结束完当天的拍摄回到所住的厢房时,看到的就是凌熙蜷缩在自己的被窝山里,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

    凌熙性格开朗,安瑞枫认识他这么久,几乎没见过他板着脸的模样。这可把安瑞枫紧张坏了,忙连被子带人的搂住他,轻声问他怎么不开心。

    凌熙指指剧本“新剧本你看到没编剧未免太狠了。这个山门上辈子到底欠编剧大大多少钱,死的一个比一个惨。”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安瑞枫亲亲他的额头,没有笑话他居然会为了一个不真实的剧本搞得自己心情抑郁。“这是这个编剧的风格,他很擅长写这种先扬后抑的题材,而且很能抓住人心。我接过他几个剧本,刚开始也像你一样把自己弄的很抑郁,现在见多了就能自我调节了。”

    只是他的爱人完全没有他的自我调节能力,一直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盯着剧本,若凌熙手里有一根魔杖,一定会替天行道给编剧一个阿瓦达索命。

    见凌熙怎么哄都不开心,安瑞枫只能做一些让他开心的事情。

    结果开心的事情做到后来,安瑞枫失了分寸,凌熙被他欺负的哭成一朵浪花。

    不过这样也好,凌熙没精力去想什么剧本了。

    在拍最后一出戏前,凌熙肿着大眼睛恍恍惚惚的去片场上妆,编剧在旁边幸灾乐祸的问他“哎呀,凌熙,怎么眼睛这么肿啊,是看剧本看哭了吗,别不承认啊,是不是特感人肺腑,特催人泪下,特虐特惨特绝望”

    凌熙一想到剧本就心里难受,气的哼了一声用尾巴对着他。编剧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撸了一把他的尾巴毛,背着手开开心心的走了。

    待凌熙化完妆走出化妆间时,其他演员都已经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做准备了。这一场戏的武打场景非常多,几名武术指导走到演员身边,跟大家一对一的确认最终的武打动作,安瑞枫听得很认真,见凌熙从他身边走过,他抽空向他递了个眼神。

    两个人默契十足,光是这么短短一瞥,凌熙就从安瑞枫的眼神里读出“你今天看着没什么精神啊我就说昨天不要玩那么晚了”“我老婆这个尾巴真是可爱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这么玩”“今天只是拍戏你不要伤心哦认真看我拍戏不要不开心”“要杀青了你紧张不紧张”“期待你最后的表演”“你在我眼里是最棒的”等等十几种意思。

    如果安瑞枫眼神涵义研读是一门课程的话,凌熙在结业考试上一定能拿a。

    凌熙的出场排在最后,他闲来无事在场中四处转悠,刚好看到朱琳琳在角落里绑威亚安全带。

    同样都是歌手出身,朱琳琳在剧组的一个月十分吃苦耐劳,演技有了不小的进步,到了今天这出戏还将挑战威亚,一会儿就要被吊起五米高。凌熙对她很是佩服,觉得她的意志力像铁塔一样矗立在地平线上,永垂不朽。

    见凌熙来了,朱琳琳率先像他打招呼“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没你的戏了吗”

    “嘿嘿编剧给我加戏了,你没看新剧本吧”凌熙挑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因为新增加的内容和其他演员没有关系,所以朱琳琳他们直到前一天才拿到新剧本,但见自己的部分没有改动,她就没有往后翻。

    “加戏什么戏”她好奇,之后的剧本她背的滚瓜烂熟,根本插不进什么新情节了。

    凌熙戏言“死戏”

    朱琳琳更疑惑了“怎么死的这一场不是小祖宗拍吗。”

    “变成人后,爬到安瑞枫怀里,相拥而死oq”

    “”朱琳琳上下扫描了凌熙几遍,摇头叹道“你这种死法,真是娘出银河系了。”

    七夕节小段子。

    读者来信安瑞枫在床上的能力有多强

    凌熙他能做二十分钟的平板支撑而且别人做完平板支撑只在垫子上留下四个坑,他能留下五个

    、第三十六章 杀青中

    这最后一场山门大战,整个剧组从天不亮开始准备,一直拍到下午两点,才堪堪拍完群战戏。已经六十多岁的大徒弟率先完成任务,被敌人一刀斩首扔进炼丹炉;第二个退出战斗的是朱琳琳,她浑身都是血浆,托着腮站在镜头外,看反派演员剁下了道具假人的手脚;至于男主角鲍辉,他在师尊的掩护下怀揣门派至宝翻墙离开,现在他被经纪人请去一旁休息

    于是大家都惬意的捧着水杯,站在藏宝阁其实是道观的一座偏殿外,围观安瑞枫的这场以一对多的血战。不过演员之间还是泾渭分明的最近黑料缠身、在剧组里声名狼藉又高傲自大的鲍辉被其他演员排除在外,一个人占据了一个角落。

    刚开始大家围观的心态还是挺轻松的,毕竟这是最后一场戏,拍完后就解放了,可以从这个信号不好的地方回到科技社会了但随着打板声响起,安瑞枫表情一肃,举着剑挽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剑花,气势徒然变了。

    明明安瑞枫私下里是个温柔爱笑又很心细的人,但在镜头之下,他仿佛真成了那个仙风道骨的师尊,他感情内敛,不怒自威,武功高强,心志坚定。即使他的两名爱徒已经战死,一名爱徒踏上逃亡之路,他却不会想着舍下门派出逃,誓与这山、这殿、这一草一木同进退

    安瑞枫经验丰富,身体强健,每日都会锻炼身体,一些武打动作中基础的起转腾挪他都无需替身就可以完成。他舞剑而起时,身姿潇洒,动作飘逸,青衣如林,白发如瀑,即使身染鲜血也不影响他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

    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围攻他的人足有十几个,很快他就落了下风。

    片场外,虽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但仍不由自主的屏气凝神,希望师尊能够逆转劣势,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眼看着一名反派挥舞手中的长剑就要刺向安瑞枫的肩头,只听一声尖亮的狗吠声自旁响起电光火石之间,一只黄毛大尾巴的神犬腾空而起,从旁边的侧殿穿出,一口咬住歹人持剑的手腕

    “死狗”那人痛呼一声,却甩不开那只恶犬。

    明明平日里是只娇憨可爱的萌狗,这时却凶性毕露,低声哼叫,牙床都裸露在外,看着极为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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