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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星高照_第24分页

作者:千麦 字数:13635 更新:2021-12-22 04:26:20

    一个人,这人才一出现,准备上前招呼的杜嫂却是吓得手里的一篮子菜都差点没端稳。

    “骆骆爷”

    任凭她如何卑微,面前这个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着天下第一商之称的骆爷居然会出现在这座小院里,而且是连随从都没带孤身大步闯了进来

    “宁小喜”

    他进了院子便冲里喊道。

    听出来声音,端着茶的宁小喜手微抖,在小菊的狠瞪与碧玺的惊诧之下却不得不挺直腰杆站起来,放了茶杯,硬着头皮走到门口。

    院子中央某人背手站着,一张脸沉如黑铁瞪着院内,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076不是好人

    打从决定好要闹上这么一出之时起,小喜就知道事后肯定没这么容易算数,即便骆夫人不找她算帐,骆明轩也肯定不会放过她,但她可没准备在这个时候就迎战――就冲他刚刚在包厢里的诡异举动,至少也得等她想想明白了才是。可是眼下他这副要吃人的模样,只怕还没那么好打发走。

    小喜想了想,又缩脚退到了门后。

    碧玺见了说“小姐,要请骆爷进来坐坐么”

    小喜瞪她一眼,继续抠手绢子。

    小菊便把碧玺拖开,一副端坐等看戏的样子。

    杜嫂慌慌地走进来“大小姐,这,这骆爷他――”她是压根没见过这阵仗,以往的那些商户里虽说富裕钱多,可她还真没见有像骆爷这样的大人物在府里露过面,更如况现在还是他单枪匹马倏然而至,令她这只会浆洗洒扫的粗使下人简直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看模样这位爷跟她这新主子的交情还不一般,就这么谅着这么个大名人,她还是进来请示下为好。

    “把他打发走。”小喜一甩手,挥苍蝇似的说。

    杜嫂一愣,翕了翕唇没说出话来。小菊见状便叹气“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何必为难他人骆明轩是她一个寻常妇道人家能打发得走的么看他这模样,你不自己出去打发,我看他是不会走的了。”说着她往门外一呶嘴,小喜顺势看去,却见某人已大刀阔斧在桂花树下石桌旁坐了下来。

    瑾儿在树后探头探脑,睁着大眼咬着嘴唇打量着突然而来的这个陌生男人,手里握着的半块锅巴也忘了啃。骆明轩泰然自若抖开扇子,朝她招了招手。瑾儿不敢过来,一慌神儿把锅巴也掉在了地上,又赶忙将它拾起,放在手心里吹。

    骆明轩看了阵,把扇子收了,从袖里掏出块雪白丝帕递过去,“都脏了,别吃了。把眼泪擦擦。”

    瑾儿咬着嘴唇,含泪看着他,既舍不得丢锅巴,又不敢接帕子,倒弄得骆明轩笑了。他倾下身子帮她抹干净眼泪,顺手将帕子塞到她手里“手也脏了,快去洗洗。都弄得跟你们店里的小花猫似的了”

    瑾儿怔怔看了他半晌,忽然扭头跑进了厨房,弄得他一只手还停在半空。

    杜嫂赶忙走过来“骆爷请恕罪这孩子没规矩,冲撞了爷”

    骆明轩道“你是宁小喜新请来的”

    乍听他这么直呼自家主子闺名,杜嫂倒是一愣,不过立马她就点头“奴妇正是大小姐新雇的佣人。”

    骆明轩嗯了声,若有所思道“是该请几个人了。不过就你一个妇道人家,也就只合做做家务,至于看院子”

    他目光在杜嫂身上凝结了一会儿,似是觉得这院子里光只请她一个人还不足够。

    杜嫂紧纂着两只手,盯着石凳脚上的绿苔说道“骆爷说的甚是,大小姐正有这番心思来着。说这院子虽小,女眷却多,又开着铺子,没个男人实在是不中,好在表少爷身怀武艺,如今已在康复之中,过不多日便可行动如常,这点却不劳骆爷操心。”

    她话没说完,骆明轩便眯起双眼来,纹丝不动看了她半日,才道“这是宁小喜教你说的”不等被惊到的杜嫂回答,他立即又是一哼“还表少爷她还真是做滥好人做上瘾了――她人呢”

    见他说到末尾已有些不耐烦,杜嫂忙道“大小姐她,她,她跟小菊小姐在屋里议事,今日怕是不方便招待骆爷您。不过大小姐有话吩咐,说是改日骆爷有空路过此地,她定当好生相陪。然后,然后”杜嫂都着急死了,她活这么大岁数,哪里做过这等机灵人儿才干得来的事儿小喜交代她的话还没说完,看到骆明轩这张黑脸就再说不下去了。

    “然后就让你赶我出去,是不是”微哼着说完这句,骆明轩又没事人似的看向前方。他别的事不清楚,宁小喜肚子里那几根花花肠子还不清楚这丫头总以为自己够聪明,但其实也就比一般人多那么一两个心眼儿罢了。

    杜嫂不敢回话,怕得连灰布裤下两条腿都起了哆嗦。

    小喜趴在门后边瞧见,心里不由捏了把汗。她让杜嫂去转告的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说她现在已经不是势单力孤任他欺负的弱女子,现在她屋里还有个会武功的人,虽说还未正式下床,但好歹也是个男的但骆明轩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派杜嫂这么嫩的人上前线实在是迫不得已的选择,要不是小菊拖着碧玺要看她笑话,她会让她去吗

    唉。

    杜嫂保持着半弯腰的姿势足有半盏茶之久,才见眯眼坐着摇扇子的骆明轩终于偏过了半边脸来,将扇子一收,慢条斯理说道“既然是不方便,那就算了。本来我还想把这个给她呢,还是改日再说。”说着他从怀里抽出张盖了印的文书平放在手掌心,将那官府大印伸到杜嫂眼皮子底下现了现,然后收好站起。“告诉你们大小姐,就说我等她三日。”

    说完之后他便再也不朝屋里多望一眼,顺着原路就出了门。

    小喜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么走了,等他消失之后立即蹦哒到仍在攒着手的杜嫂跟前,问道“他刚刚给你看什么”“不知道,”杜嫂茫然地说“我不认字,不过上面盖着府衙大印,好像是个什么印信文书之类的。”

    “印信”

    随后出来的小菊和碧玺也不由得与小喜一道惊讶出声

    骆明轩追上门来自然是找小喜算帐,搅破了他的大好姻缘而且还被逼得承认跟她有不轨的关系,他不找宁小喜问罪才怪。而他气冲冲赶来,却被杜嫂三言两语给打发走,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现象。难道说他临走前故意拿给杜嫂看的是她的铺子印信难道说他又替她办了一张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撕了又给她重办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可是话又说回来,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够拿出来y到她的应该是更接近于印信这事儿不是吗

    想来想去,这家伙还真是阴险毒辣每次都把她的死穴捏得紧紧的,让她想理不能,不想理也不能。

    小喜在屋里闷了两日,再有一日便是骆明轩说的三日之期。铺子催交印信在即,她到底要不要去试试呢万一那真是重办回来的印信算了,如果真的是的话,她就跟他赔个礼道个歉,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她这么做也算是缺了回德,就给他个台阶下吧。

    可若要是假的话哼哼,那姑娘就让你这辈子都娶不了老婆

    这般琢磨定了,她便换了身新净些衣裳,收拾好出门去。

    才跨出二道门,便听碧玺在院里道“杜嫂,把那东厢房里的竹躺椅搬出来,就放在桂树底下嗯,是,给表少爷坐着小瑾儿乖,也来帮我扶着些”

    原来是杨大夫过来给宁安随诊,看了他的伤势后,觉得可以出门挪动挪动了,便张罗着让他出门晒晒太阳。众人见小喜出来,皆是欢喜“表少爷身体底子好,这才几日工夫就能扶着东西站起来了刚才还问起小姐,您快过来瞧瞧”

    小喜只得走过去,冲着紧抿着双唇看着自己的宁安仔细瞅了瞅,但见这么些日子没怎么理会他,原本瘦削苍白的脸竟略略地丰盈些了,气色也好了许多。碧玺把他一头乌发拿木簪束好,衬着一身月白衫子,倒是比之前见着还要像贵公子些。

    见着小喜他忽然扬了扬唇角,一脸的温和无害,但眼瞳里总还是一腔泛散。

    “表少爷一表人材,可惜了落下这病”杜嫂一旁叹息。

    小喜一听提起这个却也道“是了杨大夫,这也许多天了,究竟有什么起色没有”

    杨大夫早跟小喜这一院人熟了,说话也不再客套忌讳,这时卷起袖子调着药膏,一面摇头道“这毒比我预料中中得要深,时间上应是有两三年了,若是那会儿及时施药还可好说,如今隔了这么久,体内经脉多少已被伤及,而且他似乎还有很重的心事唉,能不能恢复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不过好的现象是,这两天据我观察,他双瞳偶有聚焦迹象,脉象也极为正常,像是某一瞬间里恢复过正常似的。”

    宁安这病本来小喜就没抱太大希望,不过是看在不伤及他本身的情况下让杨大夫顺带着治治罢了,若是不小心治好了,是功德一件,没治好,也并没害了他。此时因心里老惦记着骆明轩那事儿,听了杨若诚这话,也道是希望不大,便点点头“那便继续治,往好了治。”

    说完便要转身,哪料衣袖却忽地被人拉住。回头一瞧,却是宁安。

    宁安目光炯炯进她眼内,水润双唇带着忧色轻启“他不是好人。”

    小喜微怔“谁不是好人”

    “他,骆,骆”

    077肌肤相接

    翠微进了集雅斋,见骆明轩背着手在廊子底下逗鹦鹉,两竿子高的太阳晒到身上也不顾,便问身旁的霍亭“爷这是怎么了今儿一早就呆在这里,碧儿都快被它逗得快晕过去了。”捧着帐册的霍亭苦笑道“看不出来吗他这是在等人。”

    “等谁呀”

    自打那天跟齐府的议亲会搅了局之后,这位爷可就没提出要见什么人――比如说给谁谁赔礼道歉什么的――当然,从私心里说,翠微自己暗地里也松了口气,大夫人虽然耳提面命让她劝说着爷顺从这婚事,而后将来作主收了她进房什么的,但看着他去与别的女子拜堂成亲,心里总不是那么好受。

    可是那天闹出的事情影响实在太坏,整个留香居的人都知道齐骆二府约聚于此是为了议亲,结果亲没议成,又闹出这样的不堪之事,城里头如今是什么风声,还用得着去打听么昨儿一早府里便送来了口讯,说是大夫人气急攻心,已经病倒在床,主子爷赶回府去,却又在主院着实吃了个闭门羹。就连侧夫人送去的问安汤水,都被原封不动地端了出来。这是摆明了把爷恨上了。他倒还悠闲自在地逗鹦鹉,也不赶紧想个辙如何挽回局面

    这主子爷要是遭了排揎,她这做下人也定不会好过到哪里。

    翠微一面为骆明轩忧心着,一面也着急着如何跟骆夫人回话,手里拿着门房递来的拜贴,倒是杵在那儿没动了。

    霍亭扫了她一眼,说道“既然已经捅破天了,自有爷顶着。爷都不急,你急什么”

    翠微脸上腾地一红,当下疑心心底那点秘密已被他窥破,便看着他翕了翕唇,半天没句回话。

    霍亭却是摇头笑了笑,道了句“走吧。”率先已走向对面。

    骆明轩知道霍亭他们过来,也没抬头,兀自抓了把鸟食丢给碧儿。碧儿已有些不耐,把脑袋偏了过去啄鸟架。霍亭顿了顿,不由感慨起来“记得我来绸庄之时,碧儿就已经四岁,如今五年过去,它也已步入年迈了,现如今连最爱的吃食都已不感兴趣。”

    骆明轩头也没转,口音森森地“想说我在这里站久了就直说,用不着绕这么大个弯子。”

    霍亭见他这般,倒也不客气,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骆明轩没意思起来,把鸟食扔了,在旁边水盆里把手洗净。翠微跟上来说“爷,如玉公子送了帖子,约您今日午后去飞霞斋听戏。”

    他想也没想回掉“推掉。”

    这个阎如玉是幸灾乐祸头一名,这时候请他听戏,能安什么好心

    霍亭想了下却说“宫里赐封沈妃及小皇子的圣旨已下,圣上已于昨日恢复早朝,据闻已有言官将弹骇爷的折子递了上去,谢家这几日虽未有动静,也没有更多不利于爷的消息传来,但如玉公子并不爱听戏,今日却约爷在戏楼会面,怕是有事要谈。爷不妨去会会。”

    听完这番,骆明轩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前阵子上哪儿了”

    “听说在祺王府住了半个月。”霍亭说。

    祺王府二奶奶是阎如玉的亲姐姐,阎二奶奶出嫁时阎如玉还不过三岁,疼他疼得如同半个儿子,因此这十余年里倒有大半时光住在祺王府。这么说来倒果真有可能是在京中听得了什么,故而约他见面。

    可是他今天不能出门他还要等宁小喜呢这都是约好的第三天了,她就真的不想要印信了就算她不想要印信,他还想找她问清楚为什么他的秘密会被她知道呢

    这么反复一琢磨,却是一旁瞧着他许久还犹豫不决的霍亭先有了主意“今儿天气不错,爷也几日没上街了,不如绕远些,走龙王大街那边兜过去,权当是散散心。”

    骆明轩捏着下巴往他千年不变的笑脸上瞄了瞄,看着头顶清嗓子道“天气是不错那就备车吧”

    宁家院子里,桂花树下已经只剩小喜和宁安两人。

    宁安端坐在竹椅内,两眼直视着前方,保持这个样子已经有半个时辰之久。

    而石桌对面的小喜则双手托腮,盯着他脸庞也看了有半个时辰。骆明轩不是好人这个她知道,关键是宁安怎么会知道他不是好人难道说这位名震天下的大皇商其实背地里已经臭名昭著,根本已经混得没有人气了

    但就算他混得不好,宁安也没必要特地告诉她,难道这个坏人跟她有关系吗

    她不明白。于是她问“你怎么知道骆明轩是坏人”

    好半天后宁安才像是听到她的问话,目光缓缓地转过来,空洞地看着前方。“他就是坏人他跟那个女人一样坏”

    “还有女人”小喜的八卦神经立马被刺激到了。想不到骆明轩这家伙不只是心眼坏,连私行上也这么不规矩。怪不得那天她说她跟他关系不清不白时,他那么淡定,原来是个老手了

    “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说到这里宁安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原本斜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直起,目光死死盯住某个地方脱口说道“是她她害死了琴儿她害死了琴儿”

    竹椅随着他猛烈的动作翻倒在地下,小喜赶紧站起将他扶住,碧玺和杜嫂听到动静也分别从里屋和厨房赶了出来。几个女人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将他摁下,然而即使被摁倒,他嘴里仍在咬牙说“他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他们要害死琴儿”

    “你的琴儿不是没死嘛”

    小喜不会不知道他口里的琴儿就是飞燕社的婉琴,她当初放心留他下来也是有婉琴这一方面的原因,一个在苦苦追逐着一个女人的同时还丝毫不肯伤害她的男人,他一定不会坏到哪里去。可是他口口声声说婉琴被害死,这却让人费解了,难道说这个婉琴也是个女鬼不成

    听到她这么大喝出来的话语,宁安倒是倏然怔住了,表情似哭又似笑,目光再投向小喜时,里头却是难以自控的一股狂意

    马车行到宝安堂时,车速已不知不觉放慢。到了宝安堂与宁记玩宠之间的那条巷子,霍亭便唤停车夫,掀了帘子,弯腰让骆明轩打里出来。

    正是近午时分,暑气熏得人懒洋洋地,玩宠铺子里没人,两旁猫狗见了人来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骆明轩进了内,打量一圈,确定铺子里没人,便使个眼色给霍亭。霍亭颌首进了里间,一清嗓子,扬声道“宁姑娘可在”

    院里有人说话,但却没人应答。骆明轩眉头微皱,等霍亭再唤了一声,还是没见人来,便自行举步往里而去。

    一进这院子,便不由吃了一惊,但见那老桂花树下三个女人正摁着个白面小少年躺倒在竹椅上,七手八脚地不知做什么而少年拼命挣扎,衣衫凌乱,看起来真是难以入目而更过分的是,其中有双细白的手还正按在少年胸脯之上,而这双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小喜

    骆明轩脑子里猛地轰了一声,就像突然翻倒了一大桶水,把他原本井井有条的思绪顿时浇得纷乱眼前这是什么情况是宁小喜率众与男子狎是宁小喜率众是宁小喜

    忍了整整三天,不得已放下身段抱着满腔期待而来的他如何能接受这样一幕即使是宁小喜迎面给他一巴掌,也许都不会让他有这种瞬间崩溃的感觉当他可以接受她出言无状时,她用他绸仓的存亡来挑战她的底线,当他能够接受她的鲁莽时,她又用她的挟私报复来挑战他的底线,当他接受了她幼稚,她又用她的惊世骇俗来挑战他当他毫无条件地接受了她扣在他头上私养外室这顶又臭又黑的大帽子,并还未曾觉得委屈时,她居然又用这样的举动来挑战他

    也许,是个男人都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存在吧

    背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地放下,并且紧握成拳是,他也不知道你这股火气从何而来也许是近来天气实在太热,而他又还未开始避暑总之他就是不能接受,她在知道了自己胸口的秘密之后,还与别的男人肌肤相亲

    “爷”

    树下几人仍在忙碌,并未曾发觉有来人。随后进来的霍亭在看到这幕之后,立即也发现了骆明轩神情不对,而这样的神情跟每当他要处置什么人时那么相像霍亭自认并不算笨,自打留香居内他家主子一口咬定与宁小喜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之后,他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骆明轩身上发生作用了,而这种现象是以前从没有过的――难道说眼下他这从夏一转到冬的表情,是跟宁小喜抚在少年胸前的那双手有关

    这大热天的里,站在骆明轩身边的他忽然也觉得有些冷――有些人的确命苦,也的确可怜,但命苦成眼前少年这模样的人还不算太多

    078抱抱抱抱

    “把他扶进屋里去”

    好不容易等宁安安静下来,小喜赶忙对杜嫂说。一面吩咐小喜去请杨大夫,自己卷起袖子往石凳上一坐,掏绢子抹起汗来。

    额上汗还没擦干,就听碧玺“呀”地一声尖叫,吓得她倏地从凳上跳起,就见左前方的碧玺呆站在院中,对着铺子门口两个人睁大了眼睛。

    是骆明轩

    小喜也不由站了起来。这准备上他那儿去呢,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不过他脸黑成这样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拳头,握这么紧,是想打人还是怎么着她这几天也没招他惹他呀,难不成是为着没去找他所以发火她闹黄了他的婚事是没错,但也用不着非逼着她上门请罪吧

    这么想着她就皱了眉头,绢子一绕一绕地在指间游动。

    碧玺的尖叫把扶着宁安往房里走的杜嫂也吓愣在当场。宁安目光落在骆明轩身上,心情陡然激动,立即又挣扎着要往这边扑来,把个小喜又吓得跑了过去。

    骆明轩的脸于是就黑得更深。

    霍亭看着这二人,心知不打圆场是不行了。于是快步走向宁安,口里说道“宁姑娘且让开,让我来试试” 宁小喜没想到他会帮忙,于是停手让开,看着他两手一伸把宁安架住,将他带往小房间方向。霍亭回头一看碧玺还跟在小喜身旁,忙地道“碧姑娘快过来帮忙。”怔愣中的碧玺一听他召唤自己,立即拔腿跟了上去。

    杜嫂见状,便也拖着一旁玩泥巴的瑾儿进了厨房。

    宁小喜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跟谁走好,捉着裙子站在那里,忽然无措起来。这些人怎么都跟约好了似的,单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也不看谁的脸色过日子,还是回房去吧

    想罢她看也不看那谁一眼,转身便往二进门走去。

    骆明轩飞奔过来拽住她衣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小喜掉头便道“男女授受不亲,捉我衣袖你想干嘛”

    “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骆明轩咬起牙根“这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一个知道男女大防的未婚姑娘家还堂而皇之把手放在别的男人胸口。你这是把世人当傻子吗”

    “我放哪个男人胸口了”小喜真是觉得莫明其妙。这男人是吃错药了吧,一大早跑过来撒疯。当她这里是菜市场,说来就来说嚷嚷就嚷嚷心里不免憋了气“我就是把手放别的男人胸口又怎么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何劳您骆大爷来教训我是,没错,我搅黄了你梦寐以求的婚事,你憋了一肚子火要冲我发,你发就发吧,管我私事干嘛呀”

    她不过是情急之下摁住了宁安,在他眼里却成了乱摸男人胸口,他那颗心简直肮脏到了什么程度啊

    原本恨不得能掀了这院子的骆明轩这会儿听了她这话,忽地如浇了盆冷水似的愣了起来。宁小喜说的没错,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她跟谁谁怎么样关他什么事他这么气恼是凭什么他过来不过是想弄清楚她是怎么知道他的秘密的而已

    他这是怎么了

    紧握住她手腕的手不由松了下来。

    看着面前气愤不已的宁小喜,这张面孔在他眼里变得熟悉又陌生。他心情忽然变得有些沮丧,有时候他觉得虽然跟她没有过什么平心静气相处的时候,但又一点也不比认识了一辈子的人相处起来要辛苦,她心思狡黠但是单纯,是非分明,他根本不需要猜测她行事有何目的,还有一点也不用担心她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她本来的风格――身边肯为了他而改变自己的人太多了,他实在不喜欢也不需要再多一个没有自我的人。而且像她这么性子烈而倔的人,实在是头一个让他肯为之低头的人。

    他心底对宁小喜好像是跟别人有那么一点不同。可是她为什么这么排斥他呢在他印象中,似乎从来没有对他和颜悦色过,更不用说对他示好了自己时刻被人奉承被人拥戴,却为了她三番四次放下身段,虽然没有觉得委屈,却也的确想得到她哪怕一丁点的肯定。可是这丫头,似乎压根就不懂得什么叫顺从

    他不能接受她触碰别的男人。他知道刚才她不过是因为要摁住失去理智的那小子,所以才情急之下如此,可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平静接受。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隔了半天,他闷声说。

    小喜反问“难道你知道”

    “他是飞燕社琉琴的男人。”

    虽然这话夸大虚假了不知多少倍,但他觉得有必要让她跟他保持距离。

    只是不料小喜哼了一声,说道“我还当是舍呢么了不起的。是她男人又怎么了有本事来领回去啊我还正想找人讨回这笔医药费呢。”有这么简单就好了,琉琴对宁安是舍呢么态度她又不是不知道,何况刚才他还说到了一段值得人深深寻思的话

    她侧眼看了他两眼,像是忽然不认识面前这个人。

    骆明轩皱眉,忍耐道“你就永远也做不到不跟我顶嘴吗”

    小喜一哂“嫌我态度不好你怎么不去找你的齐四小姐她倒是温柔贤淑,我这也没请你来”

    听到“齐四小姐”,骆明轩心里忽地动了动,也声音也不由放轻了“你提她干嘛我这说的是你”这气头上她提及齐婉儿,听起来倒像是吃醋似的。虽然知道这丫头压根不会为了自己吃醋。

    “我有什么好说的你要发火就发好了,反正你的婚事已经被我搅得差不多,想要我出面澄清是不可能的事”小喜态度很坚定。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决不会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么聪明的脑袋,有心要与齐府结亲的话,根本不必费什么力气。

    骆明轩看她这么强,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几时说要你澄清几时说过要对你发火我来只不过是想问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小喜侧目。

    “你是怎么知道我胸前的痣会疼的”

    该直接的时候他从来不绕弯子。

    小喜却是吓了一跳,没料到他却是为这个而来。

    “这有什么难的从你手下伙计口里问来的。”

    骆明轩冷哼“除了霍亭和翠微,从来没有一个人看过我的身体。更加没人知道它还会在何时发疼。”

    小喜哑然。

    那三年里她倒也的确没跟人提过这个事儿,因为她总当自己是女人,一个女人动不动就跟别人说胸前有颗痣,而且还会疼,总归是不大光明的。

    “我要是不说呢”

    “不说,那这个就没有了。”

    他从怀里抽出一份盖了府衙戳印的文书,作势要撕。

    “印信”

    小喜瞪大眼,说着便扑过去抢。

    骆明轩抬手举高,小喜便一把扑到他身上。

    他下意识将失去重心的她揽住,两个人稳住身子,小喜这才发现姿势很是不对――她整个身子贴在他怀里,仰着的脸正好迎住一寸外他呼出的鼻息这鼻息里带着一丝丝兰花香,不侵略不大肆意,倒像是养在书房花架上温雅如玉的墨兰似的。

    骆明轩感觉到落在臂弯里的小身子,立即控制住了呼吸,因为如果不控制,也许那颗突然狂跳的心就要从心窝里蹦出来从来没有隔这么久看过她的脸庞,这眉眼鼻唇分开来看一点也不惊艳,凑在一起却是这般的和谐自然,他几乎都怕自己的呼吸声把她给惊走了这么近这么温软,他有些舍不得。

    “骆明轩”小喜咬住下唇,睁大的眼睛一眨未眨。

    骆明轩缓缓放下举高的那只手臂,半垂下眼帘,将后仰的脸庞也一并倾下些许,去顺应那双粉润的唇。

    感觉到这兰香气越来越明显,宁小喜心里也像是突然跑起了好几匹马似的,咚咚跳个不停这么近这么温暖,她就是石头,也好像快化了她再也动不了,包括她的脑子。

    真奇怪,这感觉。

    廊下的暑气在这一刻似乎全化成了初春的清风,吹得他心皱皱地,吹得他薄而利落的唇角也微微上翘。很自然的,在距离她不到一指头的位置他闻到了她脖颈间传来的薰香,很淡,但是很疼。

    他的左胸忽然很疼

    他并没有亲吻到她,可是一种针扎般、锥心般的疼,就在曾经暗地里折磨过他无数次的那个地方,开始又疼起来了这股疼痛让他蓦地离开了她,但是心里却有股难以抑制的欲望,在驱使着他想要拥紧她入怀

    “小喜”

    他紧握着她的双臂把她推开些许,神智也在这刹那恢复了清明。

    小喜睁开眼,好半天还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隔开了半步站着。但他的手掌仍落在她双臂上。好不容易等那痛感缓了些,他笑了笑,看着呆呆的她,拇指拂过她唇畔,放下来,带着微嘶的音轻声道“这么大个人了,站都站不稳不让我管你,怎么成”

    079哎哟逼婚

    小喜心中一动,退开两步,讪讪地“什么怎么成,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骆明轩唇角泛出丝苦涩,却仍轻松道“怎么不是那天我都已经当着我两位母亲的面承认了你是我的人,而且现在大街小巷里都知道我的女人单枪匹马前去搅乱我和齐四小姐的议亲宴,现在想赖账,可不成。”

    “谁是你的女人”小喜跳起来,脸上却不由臊得通红。这混蛋在她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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