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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星高照_第19分页

作者:千麦 字数:12866 更新:2021-12-22 04:26:17

    天时容易犯困,莫久无动静就搁哪个角落里睡着了。

    正要起身,他身形忽然顿了顿,侧耳倾听了半刻,忽然又状若无事般走出角落,遁着墙根从容掠上墙头,于夜色中像道飞影一样往前方掠去。

    等他身影刚刚消失于夜色之中,巷子里就立即又落下了几道黑影,微光下他们皆以黑巾覆面,并排站开的五双眼睛是同样的阴鸷险恶。最当中的那一瘦高个子在打量了一眼院内情形之后,阴哼了声,说道“本还以为那姓骆的有多么了不起,竟全都让咱们主子给算了个稳当无误不过是几条蛮牛――你们兵分两路,一路去对付暗中那几个,一路守在门内,我进去拿人”

    说罢,五道身影已如五枝离弦的箭一般,瞬间投入了黑夜

    小杂房内宁安两眼紧盯着幽黑的窗外,本来今夜就没有月光,加上从点了灯的屋里往外望,更是加倍的漆黑。

    小喜甫听他说有刺客的时候也不由吓了一跳,这辈子她倒还不曾有幸尝试过被刺客盯上的滋味,正不知什么心态地等待事情往下发展,可他却又不动了,两眼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外头,眉头皱着,神情专注,不是害怕,而是类似一种探究的味道

    然而窗外依然平静如初,除了碧玺从隔壁厨房偶尔传来的一两下倒水声,别的则是远远传来的邻里之间若有若无的日常响动。就连门口趴着的大黄,平日连过只老鼠都要操心半天,今儿也只象征性地对天吠了两声,并无异常举动。

    ――这么正常的夜里会有刺客

    怎么看都不像。

    这么一来小喜那颗心便又摆回了原来位置。

    这“刺客”是刺谁呀刺她她几斤几两,值得谁花钱买凶杀她刺碧玺碧玺倾国倾城身负绝世藏宝图刺他他其实来历不凡是众皇子们一心除掉的未来皇位继承人的大热人选太扯了,这是现实生活,不是活本折子里写的那些不靠谱的野传。

    “好了,不早了,歇着吧。明儿我领了人回来,再让她好好伺候着,管教没人敢欺负你。”

    这小子八成是往日受尽了别人欺压,有些捕风捉影了,这也难怪,一个原本就没存坏心的人一路都遇着不把他当人的人,这日子换成谁都会有阴影。他虽是男人,但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尤其像他这种一看就知道从小是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的,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更是免不了会害怕。

    她理解他的心情,也不跟他多说了,起身欲将他扶着躺下,他眉眼动了动,却望着地下,不肯躺。小喜也无法,只得替他掖了掖被角,临走时嘱咐道“那我走了,你自个儿下床时注意些。”说罢便拿起他喝过药的药碗,掩门出了去。

    061螳螂捕蝉

    魏国柱籍着夜色来到宁家院子的后院屋角上,这里正有个弟兄守护在此。他吹了两声暗哨过后,便就有个脑袋冒了出来。魏国柱走过去,耳朵贴着壁角,与他指了指院内两道一闪而过的黑影。这武卫一点头,轻声道“我刚才也发现了。现在怎么做”魏国柱压低头“先把其把人召过来再说。”这武卫便就掏出个小哨子,吹出似有若有的一线哨声来。

    没一会儿其余三人都如飞燕般掠到此处,魏国柱道“来者不善,保护院子里人的安全是要紧。你们一个在后院墙头盯着,一个守在二进穿堂口,一个随后跟着他们,一个负责机动,再一个守住前院。我则下去内院,以防他们施以暗算。你们都守住各自位置,一有异状立即吹哨传告。各人皆以保护屋里人的安全为紧要,同时若有把握施袭,则应果断出击”

    “是”

    四名武卫领命,纷纷往该各处奔去。

    魏国柱再停留片刻倾听了下动静,而后也如落叶般轻飘飘掠下檐角。

    碧玺听得隔壁房门吱呀吱呀开了又关,只道是小喜已出来了,便倒掉瓦盆里自己洗漱过后的用水,拿过一边洗脸架上摆着的一个{亮的雕花铜盆,舀了两大瓢热水,又将新浆洗薰香过的棉帕子搭在盆边,小心放在洗脸架上。

    听得门外响动,她道“小姐,水打好了,就在这洗漱吧”平日小喜晚上等她的时候也是一道在这里洗漱,只有两个人在的院子,也没计较那么多规矩。只是说完后却没听到小喜回应,她便扭头去看,这一看,整个人便立即呆在当场

    面前半开的门口内,站着的根本不是她的小姐,而是个蒙着大半张脸目露狰狞的黑衣人而且此人的手里还紧握着把亮晃晃的大钢刀

    “啊――你是谁”

    碧玺尖叫了一声往后猛步退去,却被身后的大水缸陡然抵住了腰,架在缸盖上的簸箕竹篮以及半筐子青菜被这一撞哗啦全翻在地上,杂乱的声音使似乎得这一幕更加凶险

    黑衣人冷笑了声,上前两步,将手里大刀横在身前。碧玺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简直只剩呼吸的力气怎么突然会有这人出现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姐呢怎么一点她的声音都没有天啊她该不会――

    “小姐――啊,小姐”

    一想到有可能出现的状况,瘫倒在地上的碧玺突然就爬了起来,欲往门外去,但是她两膝完全没有力气支撑她站起,于是又一次跌倒在地上。然而她这样的举动还是把越来越靠近的黑衣人吓了一跳,也许他原本就很满意她这么胆小无助的样子,很有把握在一瞬间就将她置于死地可是她这样一反扑,反而让他蓦地迟疑了起来。

    “恶贼你还我的小姐”

    碧玺又一次爬起,这次眼光里的恐惧开始转变成恨怒。她什么都没有了,是小姐给了她现在的生活,没有让她像条狗一样活在婶母的y威之下,她只是个平凡无奇的人,不懂结草衔环,也不懂大恩不言谢,她只知道小姐保护过她,那她便是拼尽了命也要给予她保护

    没错,眼前的钢刀是让人害怕极了,那么锋利的刀刃,割在身上一定很疼很疼可是,难道被伤害的小姐就不疼吗哪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小姐不是挡在她身前不,她不应该害怕这个,她要做一个强大的婢女

    “我,我砍死你”

    水缸的右侧就是做饭的案台,那墙壁上挂着两三把菜刀以及一把刚开过锋的柴刀。她憋足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扭身从墙上取下那把柴刀,不顾一切就往黑衣人身上扑去

    “碧玺”

    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道难以自控的惊呼声碧玺抬头一望,就见到小喜瞪大了双眼站在那里,整个人脸色都已惊得煞白她喉咙里咕噜了两个字,扔了刀,下意识地便想扑过去,然而她却忘了在场还有第三人,――本已经抡起了长刀的黑衣人突听身后来人,便如一阵旋风般回转了过去,不由人看得清楚,就已将闪着寒光的长刀横在了小喜颈上

    魏国柱掠下屋檐,便如片落叶般悄无声息遁入后院之内。在他右前方的一间亮着灯的绣房窗下,正猫着个蒙面黑影。从刚才的脚步声来看,他们来的人应是五个,必要先分出两个来对付自己这边的人,若门口再守一个,那么进内院的则不会超过两个。

    ――如今这里来了一个,那么还有一个呢

    魏国柱心存疑惑,但见窗下那黑影却又缓缓起身,便且顾不上那么多,悄步进了穿堂,借着花木遮映,来到廊栏之下。

    这黑衣人从怀里摸出个小竹筒,往内塞了些碎末状的物什,便以嘴往窗洞内吹去。

    以这种方式行凶,自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魏国柱出身军营,一向看不得这等宵小所为,当下憋起一肚子气,等那恶贼再吐气之时,便两脚点地,拔刀抹向他后脖

    “啊”

    夜空里适时传来道尖叫,却不是刀下蒙面人所为然而刀锋出鞘已无回势,即便那黑衣人察觉有异之后猛然回头,也逃不过这命中一劫

    魏国柱听得尖叫声乃是前院传来,收了刀,也顾不得抹去上头血迹,朝空中吹了声暗哨之后便飞奔往前院。

    厨屋里情势瞬间已然改变,碧玺站在离小喜五步远处,双腿如筛糠般颤抖。

    自打住进这院子,她偶尔也想象过恶贼入屋行凶的情形,也曾暗暗地谋划着面对这样的时候她该如何作为,但那毕竟是想象,就像看折子戏,你可以想象台上每一个人物背后的故事,也可以想象接下来剧情会往哪方面发展,可是当担心的事实一旦变成了事实,你会觉得自己其实比想象过之前更为无措

    小喜是她心目中不可摧毁的支柱,任何时候似乎只要有她在,事情就会变得幸运很多,就像上回被骆明轩软禁在湘园,她的出现简直有如神兵天降骆明轩虽未苛待她,但那根本看不到自家主子的日子当真度日如年。

    然而现在这一刻,她视为当仁不让之主心骨的小喜居然成为了别人刀下任其宰割的弱者,而她之所以会这样也有一半原因是为自己这让她的心里如何不像刀绞般难过她不想看到小喜有任何不测,她也无法原谅自己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被人宰割

    “碧玺你要干嘛”

    这千般担忧万般不忍说来话长,其实也只有长剑一闪往小喜脖颈比划这一刹那之间。一刹那过后,双眼圆睁的碧玺已视死如归走向小喜。如果这刺客一定要杀一个人,那她绝对甘愿以自己来换取小喜的性命。如果他胆敢伤害小喜一根汗毛,她就手刃此贼替她报仇

    “碧玺”

    刀刃架在脖颈上,小喜被逼得不断后仰,但这压根没防碍她看到这小丫头眼中的绝决。她想做什么小喜还不清楚吗可是,她一点也不害怕死亡她却不会清楚。每一天每一刻宁小喜都有随时面临死亡的自觉,不是她有大仁大义,而是她根本不需要多一个不必要的陪葬。

    刺客的手法原本十分利落,看起来本是想一刀将小喜结果了之。但是碧玺的大步逼近以及小喜镇定的语气忽然又令他变得不那么确定起来。这两个小丫头胆敢独住在这院子,本已属异常,现如今又这般模样,莫不是其中有什么他还没摸清楚的内幕如果他横了心一刀下去,结果会不会变成是他自己横尸当场

    他身为谢家武卫已有十来年,什么样的凶险没见过这些年里行事从无差错,因此赢得了主子信赖,全赖是生性谨慎多疑,否则的话死了十次都有如果今夜事情办砸,他若死了倒也罢了,若是不死,那不但有损自己的威名,也必然逃不过主子问责主子的手段,是一刀一刀慢慢割在他们身上,能令他们彻底领悟什么叫生不如死的片烤鸭用的小刀绝不会有人愿意去尝试

    碧玺仍在逼近,眼看着离他只有一步远的距离。他的手虽然还很镇定,但目光已经开始不稳。这小女孩眼里的绝决太让人惊异了刀下这女孩的冷静更让人觉得可怕她的呼吸均匀而有序,简直就像仗着有着好几条命似的,压根不在乎这一刀下去真的会有一条命不见

    今夜这事实在有些蹊跷但他又不能总这么拖下去,本着谨慎为上的原则,他再一次凝神打量了两眼对面这丫头。从她眼神来看,的确是不像会武功。手下这个脉搏也不像。那她们这么淡定是哦莫非她们其实是虚张声势,在等待隐匿在暗处的那几个护卫过来营救

    ――极有可能

    刹那间他忽然想通了这一点,顿时懊恼得有些上火,真是三十老娘倒绷孩儿,居然差点被两个臭丫头给骗了心下难忍这股火气,那目光登时又狠利如刀,也不罗嗦,握着刀柄直接就往小喜颈上割去

    062出了大事

    魏国柱到达前院,立即将目光锁定在灯光尚明亮的厨屋。

    遁着墙根过去,半路便已听见半启的门内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先结果了你再说”这声音里透着狠戾,而且语速极快,话音刚落,就见一道亮光从门内一闪而过魏国柱眉头一凛,当即吹了声暗哨,同时如箭一般掠向门内

    黑衣人的刀锋已经直直砍向小喜脖颈,千钧一发时刻,魏国柱掷出手里铁链,朝刀柄紧裹而去

    这一刻之前,魏国柱绝没有怀疑过自己能不能够保护整个院子里人毫发无伤,他对自己的能力也没有半点怀疑,他所要求自己的是要把事情完成得足够漂亮,而不是事情能不能完成

    可是就在刀锋已在小喜颈上割出一道细细血痕、他手中铁链就将顺利裹住刀柄的时刻,从门的另一侧,突然伸过来一柄三尺长剑,在挑开黑衣人手中大刀之后,立马朝魏国柱面门直击而来

    没有人意料到这一刻的意外和凶险,黑衣人低呼一声,已急忙回手应战,魏国柱则不得不收回铁链,举刀接住来人攻袭小喜被推倒在地上,碧玺惊怔之余,立即回神奔上前去搀扶。她们同样不明白这一幕剧情如何变了又变,等往激战的场下看去,两人却不免惊得跳起来

    这半路插进来替她解了围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此刻应躺在床上的宁安虽然趁二人不备之时抢得先机,但此时魏国柱与黑衣人均以极快的速度找回状态,伤重未愈的他已明显不支小喜张口欲喊,无奈脖颈受伤,拉扯都似刀绞,情急之下便欲上前劝阻,碧玺赶忙将其拉住,欲夺门而去。

    “哪里逃”

    才刚走到门口,夜色中便从天而降四个黑衣人,装扮与先前的持刀人一模一样碧玺再也没办法做到刚才的镇定,双手紧扶住小喜胳膊,两膝几乎无法支撑身采到。

    小喜虽还算好,但也惊得动弹不得,――这情况实在再坏不过,她若不是死期定在今日,莫非还能插翅而逃这打起来的双方算怎么回事看来路并不是一般人,她什么时候身价大涨,值得这么多高手为她拼命

    ――不,她就算要死,至少也得保住无辜人的性命再说

    她这边的情况魏国柱也已经注意到,本来即使知道有人暗袭小院,他也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不要说是这样的小状况,就连比这再凶险十倍的任务他都顺利完成过,然而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这个持剑的白衣少年很显然就是隔壁房里养伤的宁家亲戚,从始至终魏国柱都没有把他算在可能构成的威胁之内,可此时就在他即将救下宁小喜、掌控整个局势之时,他居然不分敌我半路杀出,不但打破他的攻势,也把宁小喜主仆完完全全落入对方掌心,这岂不令他恼意丛生

    当然,们这行的就是得应付各种各样随时出现的突发状况,可是像这样救人反被被救之人当成敌人,又让人情何以堪主子吩咐他带人保护宁姑娘的安全,若这少年是别的人倒还好办了,偏又是宁姑娘的亲戚,这伤又伤不得,劝又劝不得,真真是急死人介时事情没办好,便是主子不让他谢罪,他也无颜再在御绸庄里呆下去

    “头儿我们来了”

    一段有节奏的暗哨声过后,屋檐上分四方站立的四人,这时候突然发声准备掠下。魏国柱忙道“东平、南安、西靖三方下来保护宁姑娘二人北齐听令”说罢,他亦吹起两声长短节奏不同的暗哨,“北齐”听闻之后,不假思索,转头扭身,飞身没入茫茫夜色之中

    宁安已然体力不支,数次跌倒在地无法站起,但又次次以剑作杖试图起身。魏国柱吩咐完毕,心下稍定,回头沉声与宁安喝道“你退下吧此处不需你,莫误了我们的事”

    宁安还未答话,黑衣人便冷笑道“你们骆家庄的人全是些无用之辈再来十个也无胜算”显然已是把宁安也算作了他们一方。

    当下三人又是混战一处,半日不可开交。

    被团团包围的小喜有了东南西三名武卫相助,算是松了口气,但是即便如此,也无法逃得生天。何况以三人之力要对抗对方四人,虽然不致落败,但要想同时救下她们二人,始终是个吃力活儿。这情况不但小喜看了着急,就连魏国柱在一旁看了也是心急如焚

    ――真希望“北齐”能够快点完成任务回来只要能保得宁姑娘安全,他便是被革了差事,也算死也瞑目了

    骆明轩这两日都歇在御绸庄,以造成赵福安就在庄内的假象,于是霍亭也随住在庄内主院。

    天将子夜,刚看完帐本准备歇息,门外忽地就响起串急促的脚步声,一听却是朝这屋里而来,便就止住了脱衣的手势。一开门,就见一人气喘嘘嘘攀着门框冲自己单膝跪下“霍总管宁家院子出了大事,咱们头儿吩咐小的来请总管前去助阵”

    “北齐”

    霍亭微怔,忙拿起衣在手,匆匆将他扶起“出了何事”

    “泷阳谢家的人来袭,咱们原本胜券在握,可不料宁姑娘的亲戚突然半路闯出添乱,现如今不但宁姑娘主仆二人被困,就连魏头儿都被缠得无法脱身,故此便唤小的前来请霍总管相助”

    北齐一边出了门槛,一边快速地向他回禀。霍亭听完面色也已是凝重,当下顾不得回应,边走边接过身后小厮拿来的他的随身兵器,吩咐道“直接去马房”已是省了命人备马这一步。北齐遂道“小的马正在府门外,事情紧急,总管若是不弃,可先策马前去小的随后再赶来”

    霍亭一想便点头往府外去。

    才走过门槛身后却有人道“这么急匆匆地上哪儿去”声音懒懒带着冷色,一听便是那位主子爷。

    事情到了此刻,霍亭也不便替魏国柱遮瞒,便转身冲着廊下便服于身的他弯腰道“宁姑娘出了事,魏国柱命人传话过来,我正要前去。”简略一句话交代完毕,他的神情也不似往日轻松。宁小喜已经毫无疑问卷进了谢骆两家的争斗,如今已不是存心看这对小冤家闹脾气的时候了。

    “宁小喜”

    骆明轩脸上原本恬淡而平和,然而这一刹那后双眉却倏地拧成了结,连目光也变得如寒刀般锐利。

    “魏国柱是干什么吃的”

    “主子”

    北齐听到这一声怒斥,心里立时咯噔起来,今夜之事本不能怪魏头儿,可主子若是怪罪下来,谁还能替他说这个情不成有心先解释个一二,衣袖却被霍亭扯了一下,忙地把嘴闭上了。但听霍亭道“此事倒可稍后追究。眼下事不宜迟,爷,我看我还是――”

    “不用你管”

    霍亭话还在嘴里,就听一声怒喝之下,忽地一道浅影自廊下一掠而过,如魅影般越过他二人出了去。

    宁家院子里,情势似乎越来越严峻。与魏国柱对战的那黑衣人从属下口里得知还有个人已被人撂倒在内院,顿时怒意大发,下手已是陡然增加了几分力道。魏国柱虽不惧他,但关键是还有个宁安他实在不知道这人究竟想干什么,明明已是半死之人,仍然举着剑在撑死厮杀,若不是他看在主子交代过要保全整院子人安全的份上替他挡了几刀,他早就已死了好几回

    宁小喜这时也看出来魏国柱他们这一方似是来帮她的,见宁安仍不肯退下,便急得冲他直比划,若不是嗓子疼得实在开不了口,她几乎都要冲他喊叫起来可是宁安看见她的动作,却令人费解地冲她笑了,仍然是那样纯真无邪的笑,但这回却还带着丝绝然

    “宁安”

    看着这张笑靥,她情不自禁的喃喃吐出两字。一旁正在替她擦脖子上血的碧玺听了,茫然道“什么”见她正盯着对面刀光剑影下的宁安,才恍然呼道“宁安你快回屋里去”也想冲过去拉他,但有交战的双方堵在中间,却是寸步难行。

    “碧玺宁安他危险”

    小喜嗓子疼得如同被把极钝的刀拉扯着割喉,拼了命挤出来的声音却低如蚊音,眼看着黑衣人在使出一招被魏国柱架住之后又立马挥刀砍向倒在地下无力动弹的他,不由急得下唇都咬出血丝来不要说她做鬼做久了不知人情冷暖,刚刚黑衣人举刀欲杀她的那一刻宁安是拼了半条命赶来挑开那一刀的,她平日虽是没心没肺,却也知道仍在浑沌中的他此举多么不易

    “宁安”

    眼看着黑衣人又将注意力投向他,她禁不住扯开嗓子大呼,然而所幸这一刀又被魏国柱挑开了,但这样的惊险已不能再多无非是要她的命而已反正她也注定不能长寿,那么拼尽这点阳寿去帮助该帮助的人又有何妨

    想到此,她推开扶住她的碧玺,抓起地上一把泥沙,不由分说往挡在面前对打的人眼里一甩,趁着呜呀大叫之声频起,她疾步冲向宁安

    黑衣人与魏国柱被她这一举动同时惊了惊,魏国柱下意识将她挡在身后,而黑衣人却已劈刀而来。魏国柱挥刀迎战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另一方又有一把刀往宁小喜当头挥下

    063心里的怨

    小喜莫明只觉一阵寒意自当顶而来,下意识抬头,一柄长刀已是到了眼前但这个时候她已经不会坐着等死了,顺手夺过宁安手里的长剑,不顾一切便往来者身上挥去。虽然毫无章法,但也使出了全身力气。然而哪料持刀的黑衣人似乎就等着她放出全身空门,得意狞笑着又劈来第二刀,而这一刀尤其致命,竟是直指她胸口而来

    宁小喜当真以为这次她死定了,因为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会有可能来救她,她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可是就在她以为刀子就要插向她胸口的时候,她却突然听见一声惨呼在咫尺前响起并且等待中的大刀也并没有碰上她的身体,而是传来掉落于地的砰啷声

    她立即睁开眼,还未等看清楚,眼前忽然就晃来一人,捉住她的胳膊跃开了两三丈

    “你以为你有几条命,敢这样不自量力”

    才刚站稳,眼前这人就咬牙切齿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小喜定睛看去,只见相隔她不过两尺的这人一身浅色便服,银簪束发,也不知哪来这么大火,摆着满脸寒霜冲她发飚。小喜经历这一生一死转变,原本心情很是激荡,可一看到这人却禁不住想起当日他怒撕印信之恶举,当即也冒出满肚子火“关你姓骆的事”

    ――撕毁印信一案尚未了结,又在这时候跑来对她大喊大叫,他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吧

    骆明轩被她突然这一暴吼,却也怔在原地。

    就在宁安被小喜拉开之后,魏国柱本来全神贯注地对敌,眼看着将对手逼得连连后退,这时忽然听到来自隔壁她的怒吼,便不由分神往这边望了望。这一望却是连同对手在内也倾刻间吃了一惊魏国柱首先一掌逼退对手,迅速单膝跪地“小的参见主子”

    对手那黑衣人不慎之中吃了他一招,顾不上反击,却是捂着胸后退两步稳住身子,睁大眼睛望着桂花树下与宁小喜面对面站着、便服于身却仍然难掩号令八方之威的那人那高挑的男子他在主子给的画像上看过不知多少回了,他就是骆明轩,就是他家主子的不二仇人,他绝不会认错

    想不到今夜在这里居然见到他本尊这个人可比姓宁的丫头值钱多了,若是他把他给杀了,主子会不会因此重赏于他嗯,会的主子早已将他恨之入骨,为了什么原因他虽不知,但他若是能把他给杀了,主子一定会高兴而且这次任务失败,他就此回去也逃不了罪责,倒不如杀了姓骆的,来个将功折罪

    这一念之间,黑衣人已经由落败的沮丧转变成难以抑制的兴奋趁人不备,已是籍着夜色隐入无人之境。

    这边骆明轩仍在为宁小喜的态度而郁闷,他知道她还在为印信的事生气,这两天他想来想去也觉得自己过份,可是一宗归一宗,眼下是生死关天的大事,他是来救她的,她就算不感激,也不必对他这般排斥吧是,他是多管闲事,她也不是他什么人,他这么着急上火的是为什么

    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飞奔赶过来时,第一眼看见她居然不自量力的徒手去对付那刺客,心底的怒意就已经不可自抑地往上涌。以至于根本连想都未想,就将那刺客一招击毙

    也许他刚才的举动是有些冲动,但他这是第几次见到她这么不在乎自己了他就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为她着急的时候她还浑不在意,且这回倒还怪他多管闲事他这是图个什么

    想到这里他气恼地沉哼了一声,忍不住往她瞪去,却见她根本瞧都未瞧她,而是正一门心思拿手背往脖子上擦拭着什么。那白皙手背下抹开一小片污迹,定睛一瞧,居然是血

    “宁小喜”

    这是受了伤当意识到这个,他已顾不上刚才心里的懊恼,不由分说拖住她拭伤的手掌,将她拖近来仔细看去。这道伤口位于她左颈上,约摸一寸来长,却因为割破小血管而正不断渗血。这无用的魏国柱他记得他好像是派他来护人的而不是伤人的

    小喜见他目光越来越冷,甚至连脸上肌肉也紧绷起来,不懂他为何如此,却看出他眼里的责备,心里的气恼已是莫明消淡了些。

    这伤口于她来说不算什么,但他的目光却让她觉得自己不在乎的这条性命,也许在他眼里是可贵的。然而这样的想法几近荒唐,他凭什么觉得她可贵呢她宁小喜最不擅长的就是自作多情啊。她抬头往他脸上看去,他的目光正关注着她颈上伤口,并没有注意她。

    想来真是她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呼了口气,将目光移开,一看这院子,便又忍不住皱起眉来。把她这院子弄得乱七八糟的人里有一半是他派来,那么他的担心,很可能只是怕她有闪失的话,良心上会过不去吧毕竟她是因为他的事情才会被人盯上。

    也不知怎么,这样一想来心里更是气恼,索性紧皱着眉头不理他,将手猛地一抽,却没抽出,反而似乎又被他握更紧了些。

    “放手”她喉咙疼,挤出两个字已是吃力,何况刚才还那样大吼过。

    骆明轩不肯放手,看了她一眼,目光却情不自禁放暖了些许。刚才她抬头看他时其实他是知道的,余光里她的目光并不像平时那么带着个性,相反是含着丝柔和,这样的变化顿时令他有些无措,因而总也不敢将目光与她对视。他没料到转眼间她又如此抵触,知道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跟她罗嗦,抿嘴从荷包里摸出包伤药敷在她左颈上,等那血渐渐止住了,才转头往呆望着他们的魏国柱,也不大声,只将那声音吐得如同刚才从冰窖里取出“我是让你们来散心的吧”

    魏国柱心惊肉跳,讷讷不敢言,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额上冷汗直冒。熟悉这位爷的人都知道,他真正处置起下属来的时候绝不会大吼大叫,也不会动手打人,但是绝对会凭一两句话让你坠入半生半死之间

    ――看来真是是祸躲不过了北齐啊北齐,让你去找霍亭,怎么偏偏把主子爷给招来了呢

    他暗叹了一声望着地下,对着自己淡若无痕的影子无声唏嘘。

    骆明轩到来之前原本双方算是势均力敌,甚至对方还有赢的胜算,但自打宁小喜安全落到骆明轩手上,加之来的这位爷又是仇家里的大头儿,剩下的刺客便已乱了阵脚,形势马上扭转过来,别处已占上风的几名武卫见到自家主子亲自出手,此时也加快了攻势,对手几人见状不好,又遍寻不见头领,当下便且顾性命要紧,已是纷纷趁有利之机跃出了围墙。

    “爷”

    霍亭与北齐几乎同时赶到,看到满院子狼籍,以及跪地的魏国柱和黑脸的骆明轩,便是不问也知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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