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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星高照_第17分页

作者:千麦 字数:13324 更新:2021-12-22 04:26:16

    嗽了一声,说“骆爷今儿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但愿不是为昨夜的事而来的,可要万一是的话怎么办这好不容易才在他心里建立起的一点愧疚感,岂不一下就得翻了盘便就不由左手握起了右手。

    骆明轩放下茶盅,正要说话,一抬头看见她左掌上覆着的丝帕,却道“伤口怎么样还疼不疼”

    小喜正等着他板起脸找她算帐,万没料到一开口竟是问她的伤,一时怔了怔,忙道“啊,不疼了,多谢,好多了。”瞄了眼他的脸,见他两眼仍落在自己手掌上,心下倒是定了些。这模样看上去倒不像来兴师问罪的样子但还是确定下比较好。

    于是咧了咧嘴,说道“说起来你这药还是蛮管用的对了,你这是要上哪儿啊”

    “上你这儿啊。”骆明轩压根也没有抬头,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半透明的纱帕底下,只分了两分心思来应付她的话。那天夜里明明给她绑好的纱布,以他的手法,至少能管四五天,可现在已经不在了,那铜钱大的窟窿就在丝帕底下,正隐隐约约地散发出药味儿。

    “这纱布呢”他心里没来由一阵微恼,不由分说捉起她的手腕。

    小喜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忙把手抽回来,支吾其词。“今儿早上洗脸,把那纱布弄湿了,就拆了”

    骆明轩没好气瞪她一眼,靠回椅子里喝茶。

    小喜弄不明白他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但这个时候不宜跟他闹翻,于是说“你放心,我回头就把它再绑上。”骆明轩微哼,眼睛看着别处,“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反正伤又没长在我手上。”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喜皱眉。但想起早上才作的打算,咬牙忍着不与他计较。为了缓和气氛,便无话找话“对了,你既然有这么好的伤药,上次为什么还要找杨大夫开药”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骆明轩又是把脸拉得老长“你还好意思问你难道不知道上回我伤的是筋骨,而这药是外伤药”

    这天聊得真是越来越尴尬。小喜真不明白他这是犯的什么神经,非跑她这里来给双方找不自在。莫不是今天是她的衰日不宜迎客但人家上门又不是为找她麻烦,并不好轰。一时便这么坐着,也不再搭腔,各喝各的茶。

    没一会儿两盅茶下肚,只觉肚子有些坠涨,小喜正要琢磨个什么借口去净房,对面却忽然轻咳了声,“赵福安已经被我看押起来,之前谣言的事你已不必去管它,剩下的事情自有我处理。只不过你因为跟这背后之事沾了边,难保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你平日里自己小心些。”

    他看了眼内外,又道“这院里只住着你们两个女子,应格外当心。”说到“格外”两字的时候他加重了几分语气,带着些叮嘱的意思。然后看了眼小喜,又从怀里摸出个纸袋来“今儿来是为给你送这个――”

    “爷”

    这当口霍亭忽稳步走进,靠近他耳边,压低声道“方才车队的人修车,从车厢夹缝里搜出这个。”说着他摊开手掌,只见这只布满硬茧的修长手掌之上,正躺着几颗平平无奇的豆子。

    骆明轩只看了一眼便将眉头皱起,“巴豆”

    霍亭点头,“是在右侧座位的夹缝里找到的。”

    “右侧”他顿了顿,不觉将纸袋放下,当天夜里去的时候车厢里只坐过他一人,回来的时候他坐左侧,而右侧坐的是宁小喜霍亭特指出是右侧发现的,难道是怀疑她

    宁小喜在霍亭摊开手掌之时一颗心已经禁不住蹦到了喉咙口那上面的巴豆她再熟悉不过,她简直可以肯定这几颗豆子跟她身上荷包里的豆子们关系近到乃是一母同胞所生眼看着她日思夜想的印信就要到手,关键时候捅出这篓子,这是要她的命吗

    面对骆明轩目光里的疑惑,霍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与他递了个眼色。骆明轩会意,看了眼挺直脊梁骨坐得跟木桩子似的宁小喜一眼,起身踱到了外边。

    得了他的示意,霍亭便道“昨儿咱们的马车到达时是停在东侧角门上,等到咱们入院之后才驶离。停留时间约摸一刻钟左右。当时下车时我推过那扇门,门是反拴住的,而咱们进去不久,就发现宁姑娘也进了来。也就是说,宁姑娘是在马车停留的那片刻里,由东侧角门、我们的马车前进入的。”

    ――――――――――――――

    先给大家拜年,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话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043章居然漏发了,无意中才发现,刚刚已经补发在042章后面,有发现的筒子就回头看看吧。是我的疏忽,真是对不住

    055  冲动的他

    说到这里骆明轩还不明白真相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了给他的马喂巴豆的人居然是宁小喜居然又是她

    宁小喜忍着欲吐血身亡的冲动,站在远处打量着门口这二人。自然听不清楚说什么,但看他交握在背后那双拳头握得铁紧,就知今日这事又不能善了了她禁不住叹了口长气,想来也真是命苦,还差一点点她就可以达到目标,哪怕霍亭万来那么一撮撮的时间

    “宁小喜”

    发怔的工夫骆明轩已然回到了这里,声音变得好比从冰窖里出来一样的刺骨。宁小喜咳嗽了一声,把头微抬起一些,却并抬到能看到他的位置。

    反正都已经败露了,她也没什么好装的了,他爱骂什么就让他骂吧。

    骆明轩都被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无语了。他真不明白自己前世做了什么孽惹上了这个祸胎,以致于她这么三番五次跟他过不去。这次所幸是回程的路上才出事,这要是在关键时候卡了壳,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就连她也别想躲过这场祸去

    “既然你做事永远都只顾自己不顾后果,那么我看这印信你也别要了”

    随着他的话音,方才的纸袋又再被他取了出来,然而只一眨眼的瞬间,就连袋子里的所有物一起,全都被撕成了碎片

    “啊――你干嘛撕了它”

    宁小喜腾地跳起,尖叫着扑过去抢救。她可以容许他再把它收回去,但绝不能容许他把它给毁了这一毁了她要想再去申办,天知道会不会比登天容易

    然而她的动作终究迟了半步,那撕碎的纸片飘落在地上,又立即被一双大腿无情地碾压成了粉末骆明轩这样习过武的人,暴怒之下想毁掉几片纸是多么容易的事

    宁小喜看着满地灰白的纸粉,呆立着已似石化。隔半刻她缓缓抬起头来,眼眶里血丝暴长,扑过去便将他胸口一阵猛推,“你凭什么撕我东西你凭什么――”

    从来没有人见过她这么愤怒的模样,就连碧玺也没有。碧玺想上前拉她,被她一手挡回来,回过头又往他身上推去。以她之力想推倒他想当然是不可能,但这一刻的他眼望着她,身子却不由自主被推得往后仰了仰。

    “宁小喜”

    他承认刚才确实是气得连把她捉过来大屁股的心都有,他一向认为事分轻重缓急,之前她捣些小蛋他都不予计较,只是上次那样事关绸庄存亡的大事,以及这次又事关他们数人的安危,她居然也拿来挟私报复,可谓太不懂事为了这印信险些出几次篓子,他不如毁了它,断了她这念想还好

    数年来行事从无优柔寡断的时候,但此时见她这样,他心里忽然又有些不那么确定起来

    “你骆明轩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我宁小喜不顾生死为你寻找凶手,你就撕我的印信来回报我你给我滚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待见你”

    不知几时她手里已多了把鸡毛掸子,这时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扑去。他在鸡毛掸子第二次扑上身时将它截住,定眼看向宁小喜。

    盛怒之下她一张小脸都已变成了青白色,越发显得她像只伤心焦躁的小鸽子。他忽然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吧唉,曾经杀伐决断的那个他突然跑到哪里去了明明就是她犯了不该犯的错,反倒是自己在这里为了惩罚了她而难过,真是可笑。

    “宁小喜,”只消片刻,他恢复了神色,说道“这是你任性和无知带来的后果,怪不得我。”

    说罢,他放开鸡毛掸子,大步转身出了店门。

    宁小喜瞪大眼看着他径自上了马车,往街口扬长而去,心里涌动着的那股气血几乎就喷了出来

    “谁任性谁无知谁知道那是你的马你姓骆的是皇亲还是国戚

    值得我这么处心积虑的挟私报复我是前世造了孽才会认识你这么个混蛋”

    然而马车已然远去,压根听不到了

    回到书房里骆明轩脸色还未见好。

    霍亭闷声不响跟着进内,自觉地退到安全位置。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下人们向他禀知了找到巴豆一事,他就立刻进来告知了主子,这跟以往的做法完全相同。可事情的前半段他预计到了,他知道主子会生气,会质问宁小喜,他没想到的是他会撕掉她的印信在他跟随主子的这么些年里,可从未见过他如此冲动过。印信被撕后宁小喜的盛怒他也是能想像的,然而面对这样盛怒而且还动起了手的她主子居然没有斥责也没有抗拒甚至还有一点点后悔的意思这就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必须安静下来,好好理一理思路。

    自打这位宁姑娘出现伊始,主子的私生活就开始显弄得有些“混乱”,先是生平头一回在被窝里糟了她的暗算,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吵起了架,再后来是出夜差的时候给她人仰马翻又亲自上门送印信这真的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骆爷,难道说事情真的会往他猜测的那样发展

    “没事要禀了吗”

    来自书案后的冷硬如铁的声音将他神思打断,只微顿片刻,他便恢复了常态,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他那本和他的招牌笑容一样常年带在身边的蓝皮册子,转身走到书案前。

    “押往内务府的丝绸已经于昨日下午清点入库,这次是段禾带队,夜廷风亲自接管,一路都很顺利,晌午马队已经归营。”霍亭道完这件,却抬起头道“不过齐大人还捎了封信给爷,信上说他得知原有御史欲在朝上参爷一本,就是为的之前流言那桩事,但后来不知为何又给压了下来。到如今也没有提起。”

    骆明轩皱起眉,顿了片刻哼道“多半是泷阳那边因为胡清风已死,事情败露,所以临时改了主意。但他绝不会就此罢休,暂时打住,便是在谋后着”

    霍亭颔首,“我也是这么认为。胡清风之死出乎他们意料,根据他的作风,估计现如今正在四处寻找万全的下落。万全虽然可恶,但这回惹到了他头上,那也真是他的不幸。”说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对万全的下场万分同情。

    “他们不但要拿万全,更会想法设法来灭赵福安的口。把事情做绝就是他的风格,不然的话,我还真不会要花出这一半心思来专门对付他”说到此处骆明轩的面色也渐渐沉凝,似乎这个人根本就是不能小觑的人物。“他在暗,我在明,这仗打起来本就输了先着。说来让人难以相信的是,我跟他明里暗里交手这么多回,却连他的模样都还未曾见过”

    这话听着却是带着丝遗憾的了。

    霍亭沉吟了下,“这也难怪,见过他本尊的人一双手都数得过来,就连”话说到此,他忽而转口“既然将咱们列为头号对手,他自然会藏更深。不过爷要是想知道他相貌的话,有个人或许能帮得上忙。”

    骆明轩将目光投向他。

    他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人便是琉琴。”

    骆明轩便是一顿。

    “琉琴曾经受邀去过泷阳,当时他虽还未执掌麒麟阁,但那次却也在场。”说到这里霍亭脸上也不由多了几分凝重。

    骆明轩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恰好有一次琉琴提到过这件事。”霍亭说,“那就是在去年绸庄宴请户部侍郎周大人时,当时爷临时离席,周大人听琴之余对琉琴所抚的玉琵琶很感兴趣,猜出它是来自上古的整玉,琉琴当时就说周大人好眼光,她自从得到这把琵琶之后,他还是第二个看出这把琵琶来历的人,而头一个看出来的就是泷阳麒麟阁的二少爷。后来我送琉琴出门时,顺道问了她一句这件事,她说麒麟阁当时宴请的是礼部上卿,二少爷还曾想出手买下这把琴,但是被她拒绝了。”

    他把整件事回禀得十分详细,生怕遗漏了什么要点似的,尤其是在说最后有人想买琴这段时,语气更显出略微的斟酌,然后便微颔首退在一步,再不多说半句。

    骆明轩静静不动想了想,然后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说道“这么看来,她倒是的确见过他。”

    霍亭颔首,并未说话。

    骆明轩一扬手“吩咐下去,明日早饭后去飞燕社。”

    霍亭转身便走。骆明轩看着他背影,忽又道“下回回话的时候,该简略就尽量简略,即使是我不在场时你跟别人私下接触之类。我不是他,在这里你不必如履薄冰过日子,我信你。”

    走到门槛处的霍亭身躯猛地一顿,平日里如青松般挺拔到如今却好比一低头时看到了旧伤的飞鹰,然而片刻后他缓缓转过身来,对着书案后的人深深弯了一腰。

    s本书上架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入v之后,能继续得到亲们的大力支持

    056  意料之外

    飞燕社创立这么多奶奶,除了相熟的几个人知道这幕后老板是谁以外,旁人都只知这是家有贵阀作后台的乐坊,有些好事之人在乐坊开张头两年里,不时起些由头明里暗里的探听其来历,但每每最终都未得到什么好果子吃,终于也渐渐不再有人对此感兴趣,而乐坊中一应内外之事则由现任大掌柜刘佛海承认。

    骆明轩到达飞燕社时,坊里还正是用饭时间,刘佛海并未提前得知他前来,当下抛下前来作客的大舅老爷和一桌子才吃了几口的席面,率领二掌柜三掌柜亲自迎到大门口。

    “骆爷劲儿怎么亲自来了让人支个信儿过来,我这儿立马便将琉琴为您送过去”刘佛海是个人静儿,一听说他是为见琉琴而来,当下脱口便这么说道。琉琴是飞燕社的宝贝不错,但也得看是在谁面前,这位爷哪怕是在自个儿主子面前也是有着忒大面子,他一个掌事的能跟他摇摆到哪里去

    “刘大掌柜这话说的,倒像是咱们琉琴姑娘成了菜市场上的青菜,说送就送。”霍亭在旁微笑。刘佛海知他是打趣,也就咧开两撇小胡子,嗨了一声说道“琉琴姑娘若是青菜,那这天底下的女人――除了京里头那些个贵人――可就全都只能算是野草了”

    霍亭笑道“刘大掌柜该打嘴了,回头让掌柜娘子听见,岂不撕烂你的嘴巴”

    “那她不敢”

    刘佛海虚扶着骆明轩进门,不忘回头去应霍亭的话,一面又让二掌柜三掌柜退下去忙碌。

    骆明轩听了只是微笑,也不参与。

    御绸庄随是飞燕社的老主顾,骆明轩本人也是大东家的密友,但他亲自上这里来的次数还真数得过来,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也就三回。刘佛海扫了一圈二楼各雅间门,最后目光定在正南向的“蘅水”。“骆爷是咱的大贵人,可也不常来,我也就没格外预备着房间。这蘅水是这楼去年扩建好后,仲秋时永郡王南下经过时曾坐过半日的,后来便再没曾动用过,但日日皆有清扫,如今骆爷且上这屋里坐坐去。”

    说话间便已有人来开了门。一看这接待过郡王爷的雅室果然收拾得甚是不同,迎门便是一道绣着彩云追月的屏风,转进去,墙上字画架上古玩,案上文具,样样皆为上品。就连窗边挂着的一副半开的遮阳蕈,都是半寸见方的翠玉片串连而成,于这正午时分,隐隐幽幽地散发出凉意来。

    “看来刘大掌柜上任以来,这生意做的不错。”骆明轩扶着花梨木椅扶手坐下,立刻便有丫环前来为他扬扇打风。他已扬手挥退了,接过左首递来的茶,笑微微瞄着刘佛海。

    刘佛海扭着胖身子在他右首,见这模样,便笑道“刘大掌柜如何还不让人去请琉琴姑娘来见”

    刘佛海忙地起身,复又笑成了弥勒佛模样“正是正是我这就亲自去请”

    等房间再度关上,霍亭便笑着冲骆明轩道“这个刘佛海,最害怕的事情不是没有生意,而是没有琉琴。如果哪一天爷突然来把琉琴带走了,他就该是哭的时候了。他这个大掌柜估计会被如玉公子给一把掳下来。”

    骆明轩也笑了笑,抿了口茶。不过放下茶杯时,他的笑容已然退去。“琉琴会走的,不过带走她的人肯定不会是我。”

    霍亭也似明白,微微点了点头。

    这当口就有人轻咳着敲门了,而后款款步入一人,雪颜乌发,明眸皓齿,正是琉琴。

    “爷。”琉琴一进来便规规矩矩冲骆明轩行大礼,骆明轩也不阻拦,等她起身,便指着方才刘佛海坐过的地方指给她。看她身后侍女还抱着那柄玉琵琶,便道“今日不是来听琴的,琵琶就免了。”琉琴听出意思,挥手让侍女们退了下去。

    接下来霍亭便说起来意,琉琴听完,一双蛾眉却微皱起来,“麒麟阁谢二爷琉琴也未曾见过真颜。”

    霍亭微讶“你不是曾告诉我他还曾向你问起卖这琴”

    “是不错。”琉琴点头,“不过,当时宴会主要负责这次招待的还是二爷的父亲,二爷当时染疾在身,只露了一面,小坐了片刻便走了。大约是为隔出空间方便叙话,琉琴奏曲的位置与宴席不但隔了有一两丈,而且中间还垂了珠帘,远远的看,不要说只坐了片刻的谢二爷,便是其他人也是未曾得见。”

    听完这话,骆明轩与霍亭便是沉默起来。

    刘佛海在琉琴进了“蘅水”之后,站在楼梯口思考刻,转身便向大门外走去。

    有妇人从身后追来“你这是上哪儿去呀现如今舅老爷还在席上等着呢”却是夫人刘钱氏。

    “哎呀催什么催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顾得上舅老爷坊里虽还有不少红牌,可能掌琵琶如琉琴的人却未有,她若一走,一时间上哪找人替她去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上东门楼子吴嬷嬷那里寻小丫头去了这顿饭可赶不回来吃了,留他晚饭吧”

    刘佛海念念叨叨说完,便要抬腿走,刘钱氏忙道“琉琴要走不会吧”

    刘佛海一跺脚“你看不出来吗骆爷总共才来咱们店里三次,前两次都是有提前知会的,今儿不声不响地来,又不为听琴,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儿听说前些日子的风言风语都传到了京里去,为了正名,他还不得赶紧把琉琴给先打点好了哎呀,我懒得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

    说完他也不顾刘钱氏一脸迷茫,一脚跨上马车,往街口而去。而此时路旁一家凉茶摊里,却突然从座上站起来个灰扑扑锦衣配剑于身的少年

    “蘅水”内,隔许久骆明轩叹了口气,端起茶盅,说“你最近可还好”

    琉琴颔首“有骆爷关照,琉琴再次日日平安。”

    骆明轩点头“飞燕社背后有足够实力,只要你不求别的,在此足可衣食无忧。”

    琉琴微笑“琉琴承蒙骆爷而得获重生,此生但求一蔽身之所,如今得偿所愿,别无他求。”

    骆明轩会意,便也就点头笑笑,低头去就那茶盅。

    忽然窗下玉蕈一阵叮啷轻响,一道光影闪过,猛地就有一白影从外掠入,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道怒吼之声“恶贼你休想玷污琴儿”说着只见窗外射来的日光照耀之下,一柄长剑已入闪电般直刺向他胸口。

    骆明轩看到人影进入时已然起身,霍亭几乎是同事间将他推开,从怀里抽出把丝绦般柔软长剑,精准地将刺来的剑刃击到一侧,紧接着又是一剑刺向他前胸。刺客在这一击之下退后几步才稳住身形,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骆明轩,俊美的脸上不是他讲究的衣着相应有的和煦,而是布满了怒忿。

    “你是谁”霍亭此时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将他逼入靠窗的墙角里。

    然而少年抚着胸,一连串咳嗽之下,口中已冒出一大口血来。他没有回答霍亭的话,而是把目光对向琉琴“你,你还好吗”神奇的是,这一刻他的脸上忽然变得柔和无比,目光里的恨意也完全变成了阳光一样的暖意,就像一尊被太阳照耀着的玉雕,他浑身都弥漫着一种无尽的温柔。

    琉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了眼泪,但她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咬着下唇将身子转了过去。

    骆明轩眉头一皱,与霍亭道“把他带回去”

    少年原本全副心思都在琉琴身上,听到这话,突然扬起剑又是往他袭来。这回骆明轩可没再让霍亭代劳,而是一伸手扼住他手腕,轻轻松松将他拽倒在地。

    琉琴听到响动看过来时,少年也只剩躺在地上喘粗气的份,而一双眼睛仍是殷切地望着自己,刹时已是忍不住将牙咬出了血。骆明轩余光瞄见她,不由皱起了眉,思虑片刻,缓缓将腿收回。顺着少年踱了几步,而后他倏地抬腿将翻倒在地的少年踢向窗户底下“滚”

    少年沉声痛呼之后,扭过头,已然带着无比恨意看他,爬起来,举剑还欲再刺,琉琴便一跺脚“再不走我便让武丁来拿你”

    他痴痴地将目光朝她看了片刻,一双肩膀渐渐地垂了下来,苦笑一声,再一转眼,他已转身向外翻窗而去。

    屋里一时沉静下来,隔好久还是霍亭轻轻先向琉琴开口“他这点功夫,又受了伤,翻窗下去只怕不摔死也会摔残。”

    琉琴再咬出一口血,扑通一声跪在骆明轩脚下,连磕了七八个响头才道“今日他是摔死或是摔残,都是冒犯爷而得的报应,求爷不要再追究。此事全因琉琴而起,是琉琴的罪过爷若要罚,琉琴愿代他赎罪”说完又是十来个响头磕了下去。

    骆明轩背手看了她好半日,什么也没有说,却缓缓抬步,往门口走了。

    霍亭站了片刻,弯腰将琉琴扶起。

    琉琴茫然望着门的方向,喃喃道“爷这是不肯原谅他吗”

    霍亭倒是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刚才这刺客,可正是近来一直纠缠于你那人”

    琉琴转回头看向他,半晌没答话,面上却是一点点苍白下去。

    霍亭又道“这个人,一定与你总也不肯吐露的那些往事有关,对不对”

    琉琴望着地上,气息开始粗短。

    霍亭叹了口气,不忍再逼她,站起来,说道“放心吧,咱们爷没工夫理别人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既然今日让他走了,便不会再追究”

    057  他是堂兄

    “小姐,吃饭啦。”

    碧玺拎着食盒从厨房出来,扬声往店里喊。小喜应了一声,记完账,将桌上数完的一把铜钱收起。这些日子她又附带卖起了猫粮狗粮,于是填补了没人买狗便没生意可做的空缺,每日里多少也能赚个七八钱,度日是绰绰有余。若是碰上有买狗儿的,那利润就属纯赚里。

    经过骆明轩撕毁印信这一事之后,小喜已是打算这铺子能开多久便开多久了,左右府衙那边是备了案的,这印信已毁之事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知道,只好等躲不过去的时候再说了。

    小喜扎紧钱袋,拿起门板准备打烊。此时正值五月,天黑得晚了,路上行人也比从前躲起来,许多商铺这时正忙得热火。不过宠玩店从来不靠着这一时半会儿赚钱,打烊的时间总比别人早。加上昨儿窝的那一肚子火还憋在心里未曾散尽,更是想早些关门回屋。然而笼子里的三只猫咪似乎并不愿她早早结束这一天,一声接一声地不停喵喵。

    回头逗弄了它们两声,她回头继续关门,抬头瞄向板缝的瞬间,忽然扑通一声响,装好的门板就抖了两抖――再一看,一团白影轰然就倒在她两脚尖前还没等她把张大的嘴巴合上,这人却又缓缓抬起头来,冲着猫叫的方向喃喃道“小乖小乖你们还好吗”

    他这一抬头,却把小喜手里的门板都差点给惊吓地来这满口里吐血的人不就是被何老爹打得要死、又送猫给她的那神经病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怎么又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小乖”小喜发愣的当口,他就跟中了邪一样越过她,直直往猫笼子扑去,扑到一半倒在地上,便又改成爬,那神情活似见到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小喜倒吸了一口冷气,赶忙把他拖翻了个边儿,将他平躺着放倒在地上。她这才看见他脸色清白如雪,捂胸咳嗽之后那手掌之下又是涌出好几喷鲜血来

    ――这是受了创伤啊

    “碧玺快去隔壁请杨大夫过来”

    碧玺听见召唤,第一时间跑到店里,见到此状,已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尖叫。半开的门外路过的行人乍一见到,也都投来惊诧于探究的目光。小喜一面将愣着的碧玺推了出门,一面快速将铺门关上,回身将他拖到靠里的休息处,然后上厨房打来热水,给他脸上胡乱擦了一把。这里地上铺着地毯,比躺在石砖地上可要好得多。开玩笑他要是死在这里,她也会对那几只猫不住啊。

    不过说起来隔这么久他居然还认识这几只猫,还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莫非刚才猫儿们那般叫唤,也是因为感觉到他的到来不不不,这个猜测太过神奇了

    少年半睁的眼镜依然透着迷离,看着小喜神思恍惚地为他擦脸。小喜回身洗棉巾时看见,便没好气“看什么”迟半刻后他才恍惚笑了,从灰白的双唇内吐出一句话来“你擦疼我了”小喜不由讷讷,这当口他还怪她下手太重真当她是惯伺候人的丫头么

    “你倒是金贵,我连给自己洗脸都这么重,你还嫌我伺候得不好”她眉头皱起,便没好话。人在屋檐下,就得要学会低头,这么狂,怪不得走到哪被打到哪。“看你确实不像那家境清贫的,怎么成天也不干点好事儿,尽把自己折腾成这模样这是打算祸害谁呀”

    少爷依然不恼不怒,面上恬静淡然,也不知听没听。

    小喜看他这活死人的样子,手下倒是不由自主放松了些。

    倒水的工夫,杨大夫便来了,进来一见少年咳嗽得身子都蜷成了一团,当下不由分说猫下地去。

    一时碧玺去倒茶,小喜留守在此,随同的还有杨大夫的一名徒儿,叫小豆子。

    杨大夫拨开少年的手,察看了两眼伤处,又往全身四肢捏了一回,当即唤小豆子将纱布伤药什么的全都拿了出来。小喜见那少年疼得额上冒出豆大汗珠,心知这番比起上回又是伤得更严重,等杨夫人把完脉,见他眉头却已皱得铁紧,便立即问“可有什么危险”

    杨大夫捋须嗯了声,道“失血颇多,胸前伤口已至皮下一寸,所幸并未伤及要害,另其左臂与左腿股骨都有摔伤,要想恢复如初,便须得好生调养。我这里且开了方子你留底,回头我让伙计把药送过来。一日三次,按时服药,配合外用药,倒也不怕。”

    他提笔写完方子,忽看了一眼地下少年,此时少年已然由碧玺盖上了一床薄毯,沉沉睡了过去。而碧玺则用湿巾擦拭着他沾上药渍的手腕。杨若诚微顿半刻,看向小喜“宁姑娘宅心仁厚,甚有侠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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