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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科医生到通房丫头_第11分页

作者:佩辞 字数:15152 更新:2021-12-22 04:16:29

    激动处,郑氏语无伦次,牙关紧咬,作势要上前给她一记手锤,却被若莹生生拦住。

    “嬷嬷息怒,嬷嬷息怒。”若莹擒住郑氏的手,顺势将她往外推。

    郑氏着实气得不轻,不想再看到林雅,便借若莹劝推她之势,出了帐外。却仍然能听得到她失望的声音,“扔货啊,如此不容易的活了过来,脑壳子却坏了,坏了啊”

    帐外,直到郑氏的声音渐渐远去,若莹这才转过身,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满是溢于言表的欣喜,这笑容却在重新进入小帐前不着痕迹地消失了。

    “妹妹将衣衫退下,我为你缝补缝补。”若莹取出针线,坐在床垛上等候。

    林雅不言,乖乖地将撕坏的罗裙及中衣褪下,上半身只着亵衣,暴露于外的肩部肌肤如雪,冰肌莹彻,晶莹剔透,皓如凝脂,毫无瑕疵。

    若莹见此后,呆愣不已,不禁看痴了去,完全无法收回视线。

    “姐姐,姐姐”林雅褪好衣衫,想要递给若莹,却见她呆愣不动,便去唤她。

    “妹妹生得一身好肌肤,姐姐好生羡慕。”若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神,接过衣衫后,慌忙将头别了过去,缝补起来。

    、第48章 绝地

    “妹妹生得一身好肌肤,姐姐好生羡慕。”若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神,接过衣衫后,慌忙将头别了过去,缝补起来。

    突地,帐帘被掀起来,来人的动作中显然夹杂着愤怒。

    只见郑氏匆匆踱进门,直直向林雅逼近,二人紧张至极,均双手惧怕地抓住床垛上的薄单,唯恐郑氏一时气愤做出些激动的举动来。

    此时若莹迅速放下针线,一个闪身,将林雅挡在后面,岂料郑氏将一粉色衣衫揣进若莹怀中,道“让那扔货换上这衣衫,湛王爷近前伺候的,身上怎么能有补缝的痕迹。”说罢,转身便走。

    看着郑氏的背影,二人着实松了一口气,林雅抓住薄单的手也渐渐放松下来。而此时,却见郑氏猛然一顿,二人反射性地又紧张起来。

    却见郑氏转回身道,“被你气得,险些忘了正事。”随后上前道,“王爷明日在碎石台设宴,你二人务必前去好生伺候着。”

    “那些将军们是否都会前去”林雅问道。如果众将军都去,卫亮那猥琐恶心的人必定也会出现,倘若如此,那若莹见到他后,岂不又要将心头的伤疤揭开

    “那是自然。”郑氏道。

    “姐姐去不得。”林雅厉声道,不觉中抬高了音量。

    “那是为何”郑氏双目圆睁,才咄咄问出口,便突然想到了若莹那日暴虐之事,表情便瞬间缓和下来,道,“如此,若莹就留在这里吧,同老身一起管着白裙丫头们。”白裙丫头为三等丫鬟,和婆子一样,负责做些粗活。

    “是,嬷嬷。”若莹看向林雅,她何尝不知道林雅对她的一番苦心,心想道,雅儿救我于危难,又为我着想至此,今后怕是无以为报了。

    言至此,郑氏瞪向林雅,道,“光生得一副好皮囊有何用有何用”于是,哼了一声,转身出账。

    若莹玉指轻巧穿梭于针线之间,少时,便将林雅的中衣补好,让她穿上。

    林雅又换上了新的粉色罗裙,不管那粉色衬得她如何清丽脱俗,她却仍然怏怏不悦,面见忧色。

    碎石台

    名曰碎石台,却没有见到任何碎石的踪迹,离帐群不远处,便可见一突出于平地两尺的高台石地,类似于圆形,高台不远处便可见一巨石,上面赫然写着碎石台三个大字。

    碎石台旁空地上,都长着矮草,鲜草与枯草相交,一里外就是悬崖,悬崖后为层峦叠嶂的群山,置身此地,何奇壮观。

    “此次东征大胜,皆因诸位能玉本王出生入死,肝脑涂地。今日宴请各位功臣,本王敬诸位一杯。”越湛骁声如宏钟,响彻云霄。

    越湛骁坐在正中案几后方,玲儿和小英跪坐他身后两侧,再看林雅,已然被二人挤出高台,她想起昨日仍心有余悸,自然是想离越湛骁远远的,现在又惊魂未定,索性又站远了些,以备传膳,身为一等随侍的丫头,却做着二等丫头的琐事。

    越湛骁下手左侧为潇沅,右侧为卫亮,陆以诚则坐在卫亮下手,两侧约有五十将领按品阶排坐,自然顺着高台的形状围成一圈,每人前方案几都有酒,有肉,有的身后有侍女或军妓侍候。

    高台之下也有二三百军官,身前却无案几,将食物摆于地上,就算是如此,他们脸上也带着满意之色。

    这两年征战以来,那战神王爷下令禁酒禁肉,唯恐酒肉在,误了军务大事,违令者斩。

    众人如此长时间不见肉色,都很怕胃肠难以适应,尽管无比吃馋,也不敢猛饮猛吃。

    林雅闻着香气扑鼻的美酒,看着众人身前的大块肉,不觉让她咽了咽口水。

    待她看向高台上的孟璃时,见孟璃并没有吃案几前的酒肉,暗叹他浪费。

    孟璃没看到林雅在越湛骁身旁随身侍候,便左顾右盼寻找。直到她伸出头望向自己,才终于在高台下两名武将之间的空隙间找到了她。此时两人正好对视,相视一笑,如此情景却刚好被一双幽眸捕捉到,那双幽眸的主人,将手中酒杯逐渐收紧,似乎下一刻那酒杯就会迸裂开来。

    林雅指了指孟璃桌上的酒肉,又指了指孟璃,随后玉手猛摇,指了指自己的小嘴。那意思分明就是,如果你不吃,我帮你吃。

    待孟璃醒悟过她的意思,不禁无声地笑了起来。

    孟璃想起那日林雅在他帐中进食的画面,还真是让人觉得惨不忍睹,如此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却有着那付饿狼扑食的吃相,真真是不敢恭维。

    季子清坐在孟璃上位,优雅地酌着酒,一张邪魅的脸上未带任何表情,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似乎什么都没有映入他的视线中,又似乎已经将一切尽收眼底,神秘非常。

    “臣等自当为我天越马首是瞻。”潇沅一脸坦然道。

    “潇将军为皇上鞠躬尽瘁,此次平定云启,潇大将军功不可没。”越湛骁轻轻酌酒一口,却没有看向潇沅。

    其余众将军脸色略沉。

    潇沅心中一暗,想到,湛王这是要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微臣不敢居功。”

    “启禀王爷,微臣帐下随侍请求献舞。”卫亮道。

    “卫将军有心了。”越湛骁面无表情道。

    卫亮听到此言,脸微微扬起,朝着对面的潇沅得意一瞥。

    在古埙的典雅优美伴奏声中,十名淡绿色长裙少女在碎石台中央翩翩起舞,舞姿轻盈飘逸,长发披在后方,随着这曼妙的舞姿荡漾。

    听那古埙的音色时而荒古浑朴,时而苍凉哀婉,是如此动人心魄。

    林雅不觉看得入痴,听得入神。

    众将军们这两年来都未曾欣赏过舞蹈,在这碎石台上,虽然条件简陋,少女们的舞姿都不如在朝中的舞姬,却人人看得如沐春风,面露喜色,含笑欣赏。

    只有潇沅憋闷着一口气,自己喝着闷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起来。

    一曲舞完,众将士都意犹未尽,面面相觑,议论开来。

    “赏。”随着越湛骁的声音响起,议论声渐渐平息。

    “谢王爷。”卫亮微微弓身,得意之色更甚。

    林雅见此,心底对卫亮又是一顿咒骂。

    “圣央国送来绝地马一匹,本王已命人将其牵来,是否有人愿意骑上一试”

    “末将愿意一试。”陆以诚起身上前道。昨日湛王同他特意提出绝地马一事,他就想到,纵然那绝地马世间罕见,可这等试马的小事,何需着重对他说呢,其中必有玄机,纵使他当时失落于讨要林雅未果,可他还是要听令于湛王。

    “陆将军果然英勇不凡啊。”卫亮道,宽眉微挑。

    说罢,越湛骁轻打了个手势,天越十二骥银色铠甲之一,将绝地马牵出,到碎石台边一空地上。

    众人一见那绝地马,均面露赞叹之色,尤其碎石台不远处有一排普通马匹栓在木柱上,当绝地马被牵出来,路过这一排普通马匹时,林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得这一排马都似俯首称臣般低下了头,如此,更加显得绝地马身形高大,毛色炳耀,通身发亮,让人一看便挪不开眼。

    陆以诚身材伟岸壮硕,站在绝地马边,竟然也没有显得他有多么高大。

    随后,陆以诚没有踩马蹬,一个翻身便轻巧上了马,动作潇洒自如,一拉缰绳,绝地马前蹄高高抬起,竟然做起了人立姿势,在那灼灼艳阳的映衬下,显得威武不凡。

    众人均屏住呼吸,感叹这一英伟奇观。

    林雅啧啧出声,怎一个帅字了得啊,心中小人儿暗叹,简直帅得无法无天。

    想她前世也只是在朋友的练马场骑马,哪里见过这等优质画面,眼睛不禁看得有些直了。

    陆以诚起初骑着马,绕着碎石台初试,随后策马扬鞭,逐渐远离碎石台,众人望着他那英姿飒爽的背影,又是一阵赞叹,少时,便不见了踪迹。

    在众人尚未回过神之时,陆以诚又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还有何人愿意上前一试”越湛骁的声音再次响起。

    绝地马何奇珍贵,就算是见上一面也是难上加难,这等试马的机会,众人都翘首以待。

    “微臣听说孟璃大人之父,孟老大人先逝前,也是个爱马之人,微臣曾经听闻他老人家叹息于此生从未见过绝地马,如今绝地马在眼前,而他老人家却”卫亮隐晦地看了看孟璃,随后接着道,“微臣以为,不如让孟大人骑上这绝地马,也算抚慰了孟老大人在天之灵。”卫亮说完,假意伤心。

    潇沅道怒声道,“孟大人身有腿疾,这绝地马如此颠簸,你怎能有如此提议”

    “潇大将军,这绝地马背脊宽厚,行走稳健,您是在说王爷的绝地马不是好马吗”

    “你不要信口雌黄,本将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如此,孟大人自然可以骑那绝地马了,如此才可见孟大人的一片孝心啊。”

    孟璃当年因父亲逝世,急于回府,不料摔下马来,从此腿便有跛行,从那以后,便不再骑马,一直有阴影埋藏于心中。

    林雅翠羽皱起,这贱人分明是冲着孟璃来的,将他不骑马上升到是否有孝道,孟璃的右腿有疾,只能向外撇开,右腿是不能蹬踏马蹬的。孟璃是太医,那卫亮会与他有什么瓜葛哪里会和孟璃交恶,他为什么想尽办法要害孟璃

    可她再转念一想,卫亮明显听命于湛王,难道是湛王授意他的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那日,为陆以诚施术后,孟璃对湛王稍显顶撞之意,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如此特意针对孟璃。可林雅转念一想,那变态王爷的想法又有谁能猜得透呢

    只希望孟璃千万不要中了那奸人的计。

    、第49章 策马

    那日,为陆以诚施术后,孟璃对湛王稍显顶撞之意,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如此特意针对孟璃。可林雅转念一想,那变态王爷的想法又有谁能猜得透呢

    只希望孟璃千万不要中了那奸人的计。

    就在林雅替孟璃忧心之时,却看到孟璃已然跛行到了碎石台中央,拱手行礼道,“王爷,微臣愿意一试。”

    他知道这是湛王之流设下的圈套,此时卫亮以孝道相要挟,必然是有备而来。

    自他父亲伺候先皇起,他整个世家就顶着保皇一派的名头,湛王此次冲他而来,便是欺负他没有在朝中,没有皇帝庇护,早有听闻湛王有谋反之意,而现在,湛王如此针对他,是已然按耐不住了吗可,拿他小小一个太医局副统领下手又有何用意呢

    听到孟璃应允,林雅不禁暗叹,糊涂啊,糊涂,那奸人分明是想逼他就范,他怎么还上杆子中计呢不禁双手握拳,焦急地向前探身。

    季子清仍旧目视前方,那方才还面无表情的俊脸,此时嘴角竟微微勾起,略带着绝情的笑意。

    孟璃低头时,略侧头看向林雅,他看得出,那丫头在为他担心,随后回她一个微笑,仍然阳光朝气,还带着些许俏皮之色,然而回过头来,那笑容中却多了一丝隐隐的无奈。

    “既然如此,就依孟大人所言。”

    林雅黯然,亏他越湛骁说得出口,明明是二人设计好的,他如此一说,倒成了孟璃自己要求的了。

    银色铠甲又将绝地马拉了过来,孟璃跛行上前,扶住马,右腿蹬着马蹬,向上使力,却因脚下无力,脚下一滑,竟然摔了下来。

    顿时痴笑声四起,尤以卫亮笑得声音为大。

    潇沅眉头紧皱,冲着卫亮重重一哼。

    林雅心中叹道,孟璃,你这又是何苦,双拳不自觉为他再次握紧。

    随后,孟璃试了两三次,都没有能够成功上马,那耻笑声更是一阵高过一阵,随后他又绕到绝地马另一侧,以左腿蹬上马蹬。

    林雅以为,孟璃右腿有旧疾,使不上力,左腿应可以上去,可仍然没能成功。

    越湛骁向那银色铠甲使了个眼色,那银色铠甲便将孟璃托上马去。

    上马后,孟璃右腿因向外展开无法蹬上马蹬,只有左脚勉强蹬着,可银色铠甲一拍马臀,那绝地马便慢走了起来。

    然而孟璃在马上只有左侧腿着力,右侧腿悬空,使得他在马上摇摇晃晃,林雅着实为他捏了把冷汗。

    孟璃手拉缰绳,表情甚为僵硬地绕着碎石台慢步而走,在他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父亲去世时,他坠马的场景。

    潇沅道,“绝地马如此罕见,孟大人已然绕了几圈,不如将试骑绝地马的机会,让给他人如何”潇沅显然不希望孟璃再以身犯险。此次出征,他与孟璃都是皇上亲自授意的,倘若有什么差池,他作为大将军,该如何向皇上交待呢

    孟璃听到后,愣愣回他道,“是。”便准备下马,可刚想拉住缰绳,却突然有一刺耳笛声,自悬崖那侧响起,绝地马听到这笛声后,竟然朝着悬崖跑了起来,孟璃一时不稳,向后一仰,差点摔了下来。

    没有越湛骁发令,众人都不敢妄动。

    林雅此时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想将孟璃置于死地的布局。

    再看越湛骁周边侍卫中,显然已经没有了卫洌的踪影,林雅一身冷汗,大叹不妙。

    只见一抹粉色身影解开一匹马的马栓,迅速蹬上马蹬,翻身上马,罗裙在空中荡气一个优美的弧度。

    那粉色身影,不是林雅又是谁

    林雅窜上马后,一夹马腹,“驾”急急窜出。

    众人骇然,这湛王显然是想对孟璃不利,而现在湛王身边的丫头却追了出去,不知这里唱得是哪出戏。

    众人看她一女子潇洒上马,虽然没有陆以诚的阳刚之气,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那飘逸万千的身影深深射入人心,怎一个震撼了得。

    这女子怎么会的骑马众人都疑惑着。

    林雅想到,郑氏曾说过这碎石台离悬崖约有一里远,那笛声显然想引着绝地马到悬崖,倘若她再不追上孟璃,只怕孟璃会随绝地马掉落悬崖。

    林雅心中默念着,孟璃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纵使她驾马速度非常快,并且前方绝地马没有尽全力跑,但是她也无法追上孟璃。

    林雅黯然,那前面是可是万丈悬崖啊,倘若救不了孟璃,她很可能随着孟璃一起坠落涯底,也罢,这世有太多的无奈,她只想做个过着平凡日子的普通人,她想逃避,逃开这一切,也许跌落涯底就会回到前世,也许跌落涯底她还有机会生还,总之,再也不要见到那个人了,不要。

    想到此,林雅取下头上竹簪,朝马臀上狠狠一刺,深深刺入马的肌肉层中,而那拿着竹簪的细玉嫩手,已然划出血痕。

    众人皆呼出声,这女子竟是如此敢作敢为。那紧皱的翠羽,瞪大的杏目,都写着她去追赶孟璃的心切。

    季子清再也无法继续直视前方,心中一阵收紧,那丫头还有更多让他出乎意料的举动吗她果真与其他女子有太多的不同,从她为救异性姐姐施术,到现在为救孟璃策马奔驰,他觉得他甚至开始为她所折服。

    再看越湛骁,那本已经面无表情的俊脸,更添嗜血般的阴冷。

    马被林雅刺后,便被疼痛左右了心智,如芒刺在背般拼命跑了起来,少时,便追上本未尽力跑的绝地马,两马并排而行。

    “孟璃,快拉缰绳”

    林雅不知,绝地马已然被笛声控制,如何还能被孟璃左右

    再看孟璃,显然已经惊慌失措,他自父亲去世后,驾马时摔下马的阴影,不断地浮现眼前,整个人完全处于呆滞状态,双手死命地抓住缰绳。

    不管林雅如何唤他,他都无所动,眼见前方离悬崖咫尺,她该如何救他难道她真要同孟璃一起坠身涯底吗

    越湛骁面无表情的脸上,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抖动,他想去拦住她,却又想她随那跛子坠落涯底,她愿意去死,就随她去吧,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使用的丫头罢了。可他心中为何有丝灼痛。

    转瞬间,两马已经了到悬崖边,就在众人觉得这一对人必死无疑时,只见一个粉色身影,突然从她马上跳起,扑到孟璃身上,二人相拥摔下马去,滚落在地。

    众人因离他们二人较远,看不真切,可却能看见那粉色身影扑向孟璃,都唏嘘不已,面面相觑,以为他二人必死无疑,却没有想到林雅会有此举。

    与此同时,那刺耳笛声炸然而止,绝地马快到悬崖边时猛然掉头,转了个弧度,随后便停了下来,而林雅所骑的普通马匹,却冲出悬崖,一头栽落涯底。

    由于地上有枯草附着,二人又打滚缓冲,虽然摔地后着实疼痛,并且有些许擦伤,却没有伤及筋骨。

    二人惊魂未定,仍旧相拥而躺,待林雅缓过神后,从孟璃身上爬了起来,跪坐在他旁边,那芊芊玉手之上已然有了些许破皮,有少许血液流出。

    而林雅却顾不上这些,上前拍拍他的脸,道,“你没事吧”

    孟璃渐渐从惊恐呆滞中恢复了神智,拍开她的手,道“你这厮原来是个痴傻的”

    孟璃一个起身,冲林雅怒吼道,“这悬崖峭壁,岂是你一女子可以来的,你不怕葬身于此吗何况,你乃湛王随侍,回去后将如何自处”

    林雅才听出来,孟璃这番动怒,是为她着想,怕回去以后湛王为难于她。

    不觉中,林雅轻笑了起来,随后又大笑出声。

    “痴傻了,真真是痴傻了。”孟璃摇头道。心理却因林雅施救,感动不已,他是如此幸运,可以交到如此生死挚友。

    林雅看着他,那眼中分明在回答他,在大帐中,你曾许诺过我是你挚友,我便拿你当成挚友。

    “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孟璃,我们还活着”林雅大喊道,将恐惧,无助,哀怨通通宣泄了出来。

    二人的笑声于悬崖山谷中回荡。直到二人笑疼了肚子,笑出了眼泪。

    突然,林雅大笑止住,孟璃疑惑道,“怎么了”

    “刚才那马,跌下山崖,我竟害了一条命。”林雅走近山崖,向涯下望去。

    “一个畜生罢了。”孟璃不以为然道。

    是啊,在这时代,人命都是何等轻贱,更何况是一匹马,林雅轻叹了一口气。

    不觉中,众人便见到二人并排而行的身影,越走越近。

    只见孟璃被杂草绊了一跤,却被林雅扶住手臂,随后,二人又继续前行,那种默契,只有彼此颇为相熟相知才可以做到,那种默契,足以让一个心灵孤独的人翻涌起嫉妒的怒火。

    越湛骁手中逐渐使力,不觉中,手中酒杯应声而碎。

    、第50章 分歧

    越湛骁手中逐渐使力,不觉中,手中酒杯应声而碎。

    这碎裂声音,将众人视线拉回到越湛骁身上。

    “王爷息怒。”潇沅拱手道,“幸亏孟大人被王爷随侍所救,否则孟大人”潇沅暗暗得意,本想再出言感慨一番,谁知却见越湛骁一双幽眸直直瞪着自己,便迅速闭上了嘴,生生将想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潇沅欣喜不已,将酒杯中的所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咬下一大口肉,没咀嚼几下便咽了下去。

    “王爷。”卫洌将玲儿和小英遣走,突然出现在越湛骁身边,跪坐在越湛骁身后。

    越湛骁听见卫洌唤他,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已然失控,到底是因为这丫头搀扶孟璃,还是因为孟璃未死,他是断然不想再去想的,当然,他也断然不会承认,他这么快就想杀死孟璃,是为了这丫头。

    “本王没想到,这军中酒杯如此不堪。”说罢,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那幽眸中却有着挥之不去的狠厉。

    众将见此,都应声附和着。

    少时,潇沅脸色难看起来,右手捂住上腹部,眉头紧皱,因疼痛而弓起了身子。

    身后的小斯上前扶住潇沅的胳膊,道,“大将军,您的胃心痛又犯了吗”

    潇沅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越发难看,将小斯的手甩开,手一挥,让他跪坐回去。

    而此时,潇沅已然脸色发白,额头浸汗。

    这时,林雅和孟璃已经走近,上前,来到碎石台中央行礼。

    “王爷,孟璃已经试骑了绝地马,此马果然与众不同,微臣谢过王爷,得偿父亲生前之所愿。”孟璃道,那语气中仍旧是傲然的不卑不亢。

    “孟大人,果然有令尊当年策马时的风范。”越湛骁薄唇微抿,说道。

    林雅想到,这家伙不仅冷酷无情,还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呢,明明杀意都已经暴露,此时又在这里假意赞赏。

    “王爷谬赞了。”孟璃刚刚惊魂稍定,言语中,还透着少许木讷。

    “雅儿搅扰孟大人策马,本王必当重罚。”越湛骁捋一捋袖口低头道,“卫洌。”

    “是。”卫洌应声道。

    “将雅儿”

    越湛骁尚未说完,只见潇沅双手捂住上腹部,侧倒在了地上,顺势将那案几掀翻,顿时,酒肉便撒了一身。

    “大将军,大将军”潇沅身边的小斯焦急喊道,“王爷,想必是大将军胃心痛又犯了。”

    “看来要劳烦孟大人为潇大将军诊治了。”越湛骁仍然没有抬头,仿若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为大将军诊治。”孟璃道,“此女略通医理,王爷可否借微臣一用,让她戴罪立功”

    “可。”越湛骁摆了摆手,“都散了吧。”

    “是”众人齐声道,随后纷纷退了下去,他们早就已经想退下去了,只苦于没有机会,生怕这两派人有所动作,连累无辜的他们。

    林雅舒了一口气,这潇沅大将军倒地的正是时候,也算救了她一次。

    见潇沅双手捂住自己的上腹部,林雅不禁看了看他的案几前的食物,已然进食不少,酒似乎也没少喝,这对于两年没有进过一点肉食酒水的人来说,对于胃肠的负担,着实有些过重了。

    而再看其余人的案几上,几乎大部分酒肉都没有动。

    难道越湛骁知道潇沅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吃的食欲,特意让他胃病加重吗而他想方设法让孟璃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愿骑上那绝地马,难道不是想摆脱他杀人的嫌疑吗这湛王的宴会还真是不简单呢。

    这湛王还真是厉害,将酒肉摆在一个贪于食欲的人面前,不用毒,不用兵刃,只是熟知一个人的习性就可以害一个人。

    几人将潇沅抬起,放到原先陆以诚被施术的大帐中。

    孟璃吩咐向福,将太医们全数请来,太医们却均告病不来,不肯会诊,避之唯恐不及。

    林雅见孟璃丝毫不生气,因为他完全可以理解,此时天高皇帝远,湛王最大,这潇沅为保皇一派,宴会之时,潇沅与湛王闹得不是很愉快,太医们此时,要是站错了队,便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众太医不在,林雅倒是松了口气,想起上次陆将军手术时,众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她就觉得浑身极为不舒服,而现在他们都不来,她倒是可以和孟璃随心所欲地以医术救人。

    “大将军如此腹痛已经多少时辰了”孟璃一边问着潇沅的小斯,一边为潇沅把脉。

    “回大人,是方才饮酒进肉时突然起病的。”小斯想了想又道,“大将军以前也是进食后腹痛,但是却从来没有如此严重过。”

    “以前患病时,都以何入药”

    “宜草豆蔻丸和清热解郁汤,其他的,奴便不知晓了。”小斯弓身答道。

    孟璃不语,仍然把着脉。

    林雅想到,进食后腹痛是胃溃疡的症状,上前触诊潇沅的腹部,腹部已然硬如板状,恐怕已经胃穿孔,而形成腹膜炎了。

    “只怕并非胃心痛。”孟璃正色道,“胃心痛由胃病邪上承心,我却觉得似乎只有胃痞之症。雅儿,你觉得呢”

    林雅被他问得一愣,他在说什么痛什么邪对于她一个西医外科医生来说,简直就是天书,上学时的中医知识索性打包还给了老师。

    林雅心里挠头,只想请个翻译来。

    “我觉得大将军需化腐生肌,活血止痛,去瘀生新。”

    “孟璃,我我只能拿我的手术箱了”

    “哦”孟璃双眼发亮,惊喜万分,“胃痞也可以施术修补吗”而此时,孟璃分明看见有个影子闪过帐帘的缝隙,不禁让他皱起眉来。

    “你所说的胃痞,大概是父亲所讲的胃溃疡了,若施术,那么只可切除或者大部分切除胃。”突然,前世手术场景涌上林雅心头,她前世已经数不清为多少病患切除了胃,而现在她只能以“父亲”之名说事,“记得父亲曾经教过我,潇大将军的症状符合胃溃疡,现在,他的腹部已经硬如板状,显然胃中有了漏口,食物已经流入腹腔,倘若如此,很有可能需要将胃大部分切除。”

    孟璃眼神闪烁道,“胃为后天之本,有受纳食物、消化等作用,不像那肠痈,说切除就能切除的,你居然不想着补胃之漏口,却要将胃切除,这种想法简直荒谬,荒谬”说到后来,他竟然提高音量,气愤起来,随后重重冷哼一声,双臂拂袖背后。

    “胃溃疡的漏口处的粘膜已经被破坏了,那胃酸会继续腐蚀修补处的,如果只是修补,根本没有办法根治,施术后只会反复发作,那么,开腹又有什么用呢”林雅道,她不知道孟璃能听懂多少,毕竟她说胃粘膜,就如同他说什么病什么邪一样,无法相互理解透彻。

    “向福”孟璃索性不再理她,“伺候笔墨”说完,就坐下开起方子来。

    “我以为你是个破除腐朽,能够接受医术的推陈出新的人,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林雅见他气愤,假意玩笑道。

    而孟璃仍然在开方子,一点也没有理睬她的打算。

    林雅急了,走到书案前,双手叉腰,翠羽皱起,怒道,“如此,你是信不过我父亲,还是信不过我”

    “这不是信得过,信不过的事。”

    “那是什么事”林雅道“难道我之前的施术都是假的吗”

    “那不一样”孟璃躲避林雅的目光。

    “怎么不一样”

    “那卫亮妾室的孩子本来就应取出,那肠痈本就是糟粕,取出来也属正常,可是,胃怎么能随意被切除”

    “胃为什么不能被切除”林雅扬起脸道。

    “我已经说过了,胃需运输水谷,化出五味,以养全身和统摄血液,断然不能切除”孟璃恨恨说道,

    “我知道你是以整体来看的人体内脏的,而我父亲的医理则是突出个体,将胃单提出来,哪里有病症,就去医治哪里。”

    潇沅小斯的头摇来摇去,左看孟璃,右看林雅。

    “倘若如你所说,那么脾脏也是可以切除的了”孟璃冷笑道。

    “倘若遇到外伤,脾破裂了,确实是可以将脾切除的。”

    “荒谬,荒谬。”孟璃气急,“脾胃都为后天之本,如何能切除依我看,应该将你那脑子中的毒虫切除”

    “向福,出去煎药。”说罢没等向福接住,就直接将药方扔到了地上。

    “是。”向福捡起药方,躲避灾祸般迅速逃离两人的战场。

    “我和你所说的脾并不是同一概念”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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