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宝贝空间。辛苦采回来的灵药,放进自己的空间,能够几十倍百倍的增长。如果将这天山方芡芝放进她的空间里,温书喜不自禁,那她真的是发达了。
至于她为什么想起她还有个空间,或许这东西无关七情六欲,跟她的感情也不相关。是以才记得这么清晰吧。
南海血连珠,千年吉祥龟,还有东后瓜兰果这三样药材温书早就备好了。前面的准备工作在温书脑子没坏之前也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天山方芡芝送到了。
温书将天山方芡芝取出。放在红色朱砂之中。将天山方芡芝一分为四,取出其中一块,并让谢小迹帮忙用内力将其化成粉末。
因为天山方芡芝取下之后,必须用红绸包裹,否则药效很快便会散尽。在取出一份之后,温书立即念动口诀,将余下的天山方芡芝收入空间之中。
朱砂有镇定安神的作用,虽有小毒。与天山方芡芝同用,不仅能消除朱砂的毒性,还能更充分地发挥安静宁神的效用。加上天山方芡芝药效有限,必须用朱砂包覆搅拌,才能保证在服下之间天山方芡芝的药性不会消散。
这其中讲究不少,要一一讲解起来,恐怕要浪费不少唇舌。西门若寒谢小迹和金钟楼三人,虽然不知道温书这么做的用意,但他们相信温书,相信她的医术。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温书在忙的同时,其他人也没闲着。谢小迹受了打击,但一想到汪大小姐很快便会醒来。也是精神一振,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温书刚说到厨房的药,他身影嗖地一下便消失不见,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便稳稳地端着厨房的药罐子进来了。
温书一说到水,谢小迹又一闪,不一会儿便拎着一桶水进来了,随便温书怎么用都够了。
谢小迹这等表现,让温书惊叹连连。谢小迹不愧是小强中的小强。公鸡中的战斗机,抗击打和承受伤痛的能力非一般人可比。真是佩服
这句话隐含的意思,或许可以这么翻译这么耐摔耐打下次可得更狠一点。不用留情。
她原本还有几分不好意思来着,尤其是在看到昔日神采飞扬的帅哥脸蛋顿时成了个光秃秃的蛋白,温书还是觉得自己扼杀了某种勉强能撑得上是美的事物。
药调好了,天山方芡芝被融入了药里。有三位高手在此,温书也不用白费功夫。将药碗递给谢小迹,“谢大侠有这么多精力用不完,就帮忙用内功将这碗药熨热吧。”
这事当然没问题,比起他心爱的胡子和眉毛,这些根本就不值一提。
相对于谢小迹的忙碌,其他人反倒是没什么事了。
“西门兄,你是从哪里拿到这天山方芡芝的”金钟楼问。
“荣州。”
荣州,荣州距这里将近有两天的路程,比金钟楼预期的还要远。而西门若寒,来回都只花了两天,这等脚力,恐怕就是日行千里的黄骠马也望尘莫及。不过换句话说,公孙兄和战江兄弟他们此行并不顺利。
一天多的时间到荣州,若不是出了意外,也不至于没赶完一半的路程。
“西门兄接应途中,可曾看到了公孙兄”虽然西门若寒与公孙极乐互相看不对眼,但金钟楼此时着实担心他们的安危,而西门若寒也不会真的在乎这些。
“并未。”
这可就怪了,公孙极乐早西门若寒出发,不管是回程还是去的路上,都不应该错过才是。
可能是两人走岔了,但以公孙极乐的轻功,早就应该赶到荣州,取回天山方芡芝。如何等到晚他两天出发的西门若寒,这一点金钟楼着实想不通。
难道公孙兄路上被什么事给耽搁了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解释。
“西门兄是从何人手中取得灵药”
“我赶到的时候,梨若松的那位弟子正在苦苦支撑。我击退敌人,结束之后便带着天山方芡芝赶了回来。”
难得西门若寒一次说了这么多字,这要是搁着以前的温书,一定会瞪大眼睛受宠若惊。
“战兄可有危险”
“无碍。”
“这次有劳战兄了。”他们欠下了战江很大一个人情,这一次要不是有战江相助,日夜为他们盯着天山方芡芝开放,汪大小姐凶多吉少。
这个时间,谢小迹已经熨热了汤药,温书让谢小迹帮忙,扶起了汪大小姐,将药灌入腹中。
因为汪大小姐现在失去了意识,要她张嘴颇不容易。这灵药滴滴珍贵得紧,未防浪费,也只得让我们的汪大小姐受点苦了。
谢小迹是习武之人,要扳开一个人的牙关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得到温书的指示后,谢小迹是恶寒连连。
这温三小姐性情大变后,人也变得“粗鲁”了好多。不过这样看来,遭殃的也并非他谢小迹一人,汪大小姐即便陷入了昏迷,也逃脱不了那小魔女的荼毒。这么想来,谢小迹心里平衡了不少。这至少可以证明,并不是他谢小迹魅力下降,是因为小魔女品味太过奇怪。
但此刻,顾不上这么多了,还是喂汪大小姐喝药要紧。喝了药,汪大小姐可能就会醒了。
谢小迹捏着汪玲的下巴,让她张开了嘴巴,温书则不停地和着小勺子,等到温度差不多了,喂入汪玲的嘴里。
直到喂尽最后一滴汤药,温书才放下勺子。这种灵药,不能浪费,不能浪费。温书今天第无数次提醒自己道。
“现在怎么办”
“药已经入腹,发挥效用还得等一段时间。只是,汪大小姐昏迷有一段时间了,身体各项机能反应都有下降。为了尽快将这些药融入汪大小姐的体内,可以用内力在汪大小姐体内运行一周天,帮助她更快地吸收这些药力。”
若是以前,温书在没认识这些高手之前,当然不会这样说。可自从认识了这些高手,知道他们那百试不爽比好多灵药都还要有用的内力后,温书充分发挥物尽其用、不用白不用的原则,经常劳动这些大侠们出手,活用一下他们的内力,也是好事一桩麽。
谢小迹点头,当即盘腿上了床,扶起汪玲,双手贴着她的后背,为她运功调息。汪玲此时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因为受伤脸色苍白,身体也是冰冷的,若不是胸口还能感受到她微弱的跳动,她这会儿就像是一个死人。
谢小迹接触到她冰冷的身体,也有些难受。曾经那么活蹦乱跳的汪大小姐,无声无息静静躺在这里四天,若是以前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好在,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她还会是那个活蹦乱跳爱凑热闹的汪大小姐。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睡和玩,似乎永远都没有什么烦恼,永远都那么快乐。
汪大小姐的头上慢慢冒出了几缕白色的气息,脸上也浮现出了一层薄汗。谢小迹内功深厚,内力在汪大小姐体内运行一周,天山方芡芝也开始发挥功效了,这是好现象。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只有等了。”
“温姑娘辛苦了。”
温书摆摆手,“没事,花些时间救个人,还赚到了谢小迹的胡子和眉毛,怎么想都不吃亏。”
“”
“金六哥,你的背上有伤是不是”温书收拾着桌上的药箱,忽然道。
“温姑娘想起了什么”金钟楼的声音里有着自己都难以发觉的激动,自从温书性情大变后,就很少这样叫过他了。
“不知道。”温书摇摇头,“只记得,你的背被炸伤了,留了很大的一块疤。”她甚至一时无法想起,他的背是怎么受的伤。
“这天山方芡芝效果绝佳,涂在伤疤上,连一点疤痕都不会留哦”
、221 波涛暗涌
221波涛暗涌
天山方芡芝生肌活肤,效果奇佳,用天山方芡芝来消弭金钟楼的疤痕,温书是早有打算。
适时她虽然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但这些话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在温书不经意之下,就悄然溜出了口。
“温姑娘。”金钟楼似是百感交集,他此时多么希望温书还复之前的样子,而不是如现在这般,什么都想不起来,却在不经意间撞击到他的内心深处。
“温三小姐,汪大小姐何时会醒”而他们要等,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出意外的话,明日早晨便会醒来。”
温书刚一出门,金玉楼就转了进来。“六弟,汪大小姐怎么样”
“已经无碍了,方才温姑娘说,汪大小姐明日清晨便会醒过来。只是,汪大小姐内伤过重,就算有灵药,也要花不少的时日休养。”
“这个没事,六弟,我们这高升客栈,随便汪大小姐要住多久都可以。养伤的灵药也有些,虽不如天山方芡芝珍贵,对身体也大有裨益。”
“五哥办事,六弟当然放心。只是温姑娘”汪大小姐身体也渐康复,他背上的伤已经无碍了,唯有温姑娘和宋神医那些人,完全找不到病因,更无对应之策,怎不令他心焦
武林大会即将召开,他们在此地逗留已久,恐怕会错过时日。不过,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毕竟他们参加武林大会为的是调查耀武堂一事。这次他们和神明宫交手,也算是提前介入了这件事,赶不赶得上武林大会已不是那般要紧。
“六弟,你也无需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你们几个在,还怕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多谢五哥吉言了。”金钟楼无奈摇首。转而走向西门若寒,“西门兄乃毒药之大宗。于解毒一途很有办法,能否抽个时间为温姑娘和宋神医他们检查一番”
西门若寒从不用毒,也不屑用毒。但想对他用毒的人却不少,他的剑术登峰造极,无人能敌,除了对他下毒偷袭,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当然,使用这些手段。依然没有胜算。
据闻,飘雪山庄有一口千年古泉,泉水能解百毒。谢小迹闯荡江湖之时,曾身中奇毒,就是西门若寒用神泉为他解的毒。
只是,要西门若寒帮忙解毒,可不容易。就算是谢小迹,西门若寒少数几位朋友之一,也是因为先前为其流下几滴猫眼泪感动了这位大剑神,还得在他心情好了之后才将他把毒清了。
西门若寒其人。他若真的不想救你,别说你是他的朋友,就算你在他面前死去。他也不会改变心意救你。
没有人比谢小迹和金钟楼更了解这一点,也当然知道要劳动这位剑神出马有多么不容易。
西门若寒却很出人意料地答应了,“明日下午,我只有半天的时间。”
“多谢西门兄。”金钟楼喜出望外,就连金玉楼也颇感意外。
西门若寒握着剑,离开了汪玲的房间。谢小迹摸着原本长胡子的地方,光溜着个脸走了过来。
“不得了了。”谢小迹感叹。
“什么不得了了”
“他是西门若寒吗”
“不是西门兄是谁”
“西门若寒这么好说话”
金钟楼愣住了,原来谢小迹是在说这个。“谢小迹,西门兄虽然不大好说话。但他一旦决定帮忙,这事十有就能成了。”
“这倒是。”谢小迹面苦。赶成这些家伙一个个在他面前才这么不好说话,不是瞅准了他的胡子。就是看上了他的眉毛。“或许,这是托了汪大小姐的福。”
谢小迹看向床上仍在昏睡的汪玲,服下天山方芡芝没多久,脸色已经慢慢恢复了生气,变得红润起来。脉搏跳动得也越发有力,再过不久她便会醒过来。
神明宫。
黄金蜻蜓面具的人高站在药池之上,背着双手,望着翻腾汹涌的药池。一手微微向前探出,手掌出现一个血色的光球,由内力牵引,慢慢压向药池之中。
原先翻滚的药池之水,在遇到那红色光球之后,顷刻恢复了平静。棕褐色的药池之水转而变成了红色,慢慢蒸腾发酵,药池上冒起缕缕的雾气,正中盛开一朵娇艳绽放的紫金花。
那只手的主人掌力轻吐,紫金花花粉翻飞,洒向深不见底的血色药池之中。花粉接触到的地方,药池荡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花粉散尽之时,蜻蜓洞主击出一掌,紫金花顿时化为粉末,融入这药池之中。
平静无波的药池之水,重新沸腾起来,颜色也变成了原有的棕褐色。
翠烟低头进了石室,不远不近地跪在一旁。
“紫金花被盗走了”
每隔三天,便能盛开一朵紫金花。然而三天前的那朵紫金花,却被谢小迹给摘走了。他来的不早也不晚,恰巧在紫金花绽放的关键时节,不得不说,这小胡子着实运气。
“主人恕罪,是翠烟的过失。”
“别急着领罪,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他们拿那朵紫金花做了什么。”若是坏了大事,他们这么久的计划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属下这就去调查。”
“不必。”蜻蜓洞主抬起头,透过那副精巧的蜻蜓面具,是他深渊如千古幽潭的眼睛。
紫金花的用处,他们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也是了解个皮毛。若翠烟这个时候找上门,只会打草惊蛇,反而让他们得知这紫金花用处非凡。
“那主人,温大夫要怎么办”翠烟咬着牙,主人犯了大忌,给温大夫和其他大夫用了不同的药。温大夫的药药性相对缓和,变化却是无穷,就连宗主都是慎用。更明令神明宫各长老堂主,不得乱用此药,否则就犯了忌讳。
翠烟原以为主人给温大夫种的毒与其他大夫一样,后来回到药池一看,才知道主人竟临时为温大夫换了药。翠烟是蜻蜓洞主的心腹,当然不会将这事泄露出去,不过,纸包不住火,若是给宗主知道了,那主人就麻烦了。
现在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主人有个很好的说辞,能说服宗主。要么就杀了温书,消灭罪证,宗主也就无法追究、真相也会随着她的死被掩盖。
“不该你管的事,少过问。”
“是。”翠烟端正神色,忙点头道。
有亮桦的例子在前,翠烟哪敢再犯。主人在神明宫中地位特殊,连长老和堂主都得卖他这个洞主几分面子,他的事他们也不会过问。她翠烟是个下人,主子的事本就不该多问,主人这么做或许有自己的缘由,她就别为这事冒犯主人了。
“宗主那儿,我自有交代。”
“是。”
“温大夫那儿,若是有什么变化,该怎么办”主人在温书体内种的药,变化无穷,谁也料不准那药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若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想惊动宗主根本是不可能。这样的药物,也一直是武林的禁忌,到时神明宫成为整个武林的公敌,恐怕也是他们不想见到的。
自打这些大夫被救出神明宫,翠烟对宫里决定的事就一直看不明白。且不说温大夫体内的药物,就是那些大夫,用药之猛之狠,哪一样被揭出来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神明宫存在多年,虽然不为武林所知,却从没有怕过谁。神明宫的弟子,也个个自认高人一等,不将他人放在眼里。翠烟自小留在药池,没有经历腥风血雨,虽然看过不少丑陋残忍之事,终将只是炼药喂药,不知江湖和人心险恶。
她自然不知神明宫宗主的野心,也不懂蜻蜓洞主的险恶用心,她担心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她的主人和宫里的姐妹。
在神明宫中,还有心性如此单纯的女子,确实是不多。无论她帮别人做了多少坏事,害了多少人,有这一点,她就并非一个全然的坏人。
蜻蜓洞主呢
这个小丫头屡屡提些让他不爽的事,他却并未像对待亮桦一般待翠烟,是否她也知道这个小丫头对他忠心不二,杀了她确实可惜
“下去吧,之后的事我自有计较。”
“是。”翠烟俯首,慢慢退出了石室。
蜻蜓洞主转过身,背后是汹涌翻滚的药池之水,前方是平滑厚实的岩壁。傲然挺立的身姿,妖娆诡秘的蜻蜓面具,还有袖子里的那只手,赫然是一只血手。
缓缓举起袖中的那只手,血雾浸染,触物即死,沾花立枯。药池中鲜花绽放,被血手一碰,鲜花顷刻间枯萎殆尽,成为这药池的养分。而那双血手,终于慢慢回复成为正常的样子。
若是翠烟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她跟在主人身后多年,依然不知道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或许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蜻蜓洞主看了一眼那药池,转而启动石室的机关,踏步走了出去。只余满室池水,翻滚汹涌,似乎要搅起一场滔天巨浪、血雨腥风。
、222 偷,剑神的剑
222偷,剑神的剑
“温温大夫”
高河一觉醒来,发现窗外站着一个白衣人,手上还握着一把剑。那孤傲独饮寂寞的样子,让高河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
高河心下疑惑,他没有得罪那位大神哪,为何会这个时分出现在他的房外莫非是他无意中怠慢了这位贵客,抑或是这么晚了他肚子饿了,前来找他让他做宵夜给他吃
呸呸呸他想什么呢,当全客栈的人都是那位温大夫,将他这位堂堂的大掌柜当成烧饭的厨子、客栈的伙计呢。
高河鼓起勇气开了门,不管怎么样,劳动剑神大驾,他于心难安。哪怕剑神真是要来杀他的,他也只有伸长脖子等着了。
剑神正背着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冷风吹得“他”簌簌发抖,却还是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高河越是走近,就越是觉着不对。无论是气势还是个头,面前这版的都要小太多。天下人都知道,西门庄主哪满身的寒气,那无与伦比彷如利剑出鞘的气势,即便不出手,也能冻死个人了。
而眼前这位麽,寒气冻不死人,“他”自己倒差点被冷风给冻死了。凑近一瞧,高河差点没吓掉半条命。
“温温大夫――”
温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虽然鼻头被冻得通红,眼泪都快飙出来了。那双眼睛红得就跟兔子似的,但高河确定,此刻她看他的目光是冷冷的,如冰雪一般的寒冷。
“温大夫半夜不睡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样很吓人诶,一个姑娘家家的。大半夜打扮成西门庄主的样子,还跑到一个男人的门外。虽然他上了些年纪,但无损于他是一个真正男人的事实。温姑娘此举实在叫人想不通。
“我要吃面。”冷,很冷。
“”
“吃三大碗面。一碗金花、一碗银花,还有一碗珠花。”喂喂喂这是入进哪个戏里出不来了喂。
“”高河只觉得周遭起了无数道阴风,不停往他身体里钻。温书唇动脸不动,像个人偶一般,喃喃对他说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好似不会转动,只盯着一个点,看得高掌柜全身发毛。
“温大夫。天色很晚了,早些回房歇着吧”高掌柜苦口婆心,心里则在想着这孩子真叫人操心,她爹娘要是知道了,该有多担心。
“不,我不休息,我要吃面。”温书机械地摇摇头,“我要吃三大碗,加辣不加价。”
“好好好,吃面是吧。那温大夫先下去坐会儿,我回屋穿件衣裳,叫人给你做去。”
温书回头。果真提着剑下了楼。
高河一看这事不对劲,哪里还敢多呆。忙跑到金玉楼门外,将这事禀报给他家老板。
回想温大夫那样子,这孩子一定是出了什么毛病。这种事他哪里应付得来,还是交给老板和谢小迹他们去费心,这才是正理。
“三小姐又怎么了,大半夜地将我们撬起来。”谢小迹打着呵欠出了屋,这高河也实在太大惊小怪,三小姐她一天一个样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金钟楼已经出现在堂下了,听到温书出了事。头发未梳,合上衣裳便下得楼来。
来到堂下。却只见一个白衣人背对着他,手上杵着宝剑,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那人头发披散在背后,一条白色头带将两缕额发挽至脑后,没有拿剑的那只手举着茶杯,凑在自己唇前。眼睛微眯,狭长深邃,斜瞥一眼来人,没有动作。
“哟呵这是谁啊”谢小迹后仰着腰,左一打量,右一打量,笑着道。
以他的眼力,在头上只消看一眼,也知道这人是谁了。
“谢大侠,你快看看,这三小姐半夜出现在小人门外。什么话都不说,就说她要吃面,你看看”
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可不像他们这些年轻人。再被这么吓上两次,可就离死不远了。
“面呢”温书左等右等,还没等到她心爱的牛肉面,于是,剑神发怒了。
宝剑重重一杵地,抱歉,没有尘沙发扬,地上也没破开一个大窟窿。地上是没什么,温书的手却麻了。暗暗咧了咧嘴,揉了揉发麻的手,却没有短了气势。一回头,秀发飞扬,这得感谢半夜从外面吹来的风,总算给温书助了一点气势。
“面马上就到,马上就到。”高河忙不迭的道。
温书终于转回头,抱着她的那把剑。实际上是她的手吹了不少的风,为了耍酷又只穿了单薄的衣裳,这里的天气早晚还是很冷的。温书收回手,放在袖子里捂着,又不愿让别人看出来,于是只能抱着剑。
抱着剑当然没问题,西门若寒也经常抱着他的寒剑。有关西门若寒的言行举止,就像有特定的程序输入进温书的脑海里一般,学得似模似样。只是配上温书那张时而破功和崩坏的脸,竟有一股说不出的滑稽。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安抚住了温书,高河又焦虑地对谢小迹他们道“三小姐这两天,每天晚上都嚷着要吃面。昨天晚上,还很好说话,今天晚上,上来就差点动家伙。这可怎么是好啊,谢大侠,金五公子,温大夫这儿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高河指着自己的脑瓜,问几位道。
“咳咳”金玉楼咳嗽了两声,高河立马低下头,知道是他失言了。怎么能说主人的朋友是疯子呢,的确很失礼。
然而他的心里,是疑惑重重。温大夫这个样子,不是疯了是如何除了这一个解释,还能有更好的说辞来解释温大夫最近的怪异吗
“高掌柜,温姑娘没有疯,她只是身体不适,被人做了些手脚。这些话,还是莫要说出去的好。”
“原来是如此,我说温大夫一个好生生的姑娘,为何性情大变,原来是因为糟了奸人的暗算。”高河顿时心生同情,觉得温书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可怜起来。
立即便为温书张罗起她要的面来,人都病了,他们怎么能跟个病人计较。
温书顾着饮她的寂寞,后来几个人唧唧歪歪的,她也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她现在只想吃面,吃三大碗再说他们说什么,她也听不懂。
“面来了,我这就给温大夫上面去。”
高河亲自端着面,呈在温书面前。温书将剑放在桌上,从竹筒拿出竹筷,低头缓缓吃起来。
她嚼面的动作很慢,样子也很斯文。每一根面都嚼得很仔细,就仿佛吃过了这顿便没有下顿,
“西门若寒吃面是这个样子的吗”谢小迹撞了撞身边的金钟楼,问他。
“”西门若寒吃面吗或许谢小迹更想这么问。
“还有那把剑”谢小迹摸着下巴,“好眼熟,在哪里见过来着,与西门若寒的还真像。”
金钟楼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温姑娘手中拿的剑,到底是哪里来的他不用剑,谢小迹也不用。在温书认识的这么多人中,只有西门兄使剑。
而西门若寒的剑,就更不可能。放眼天下,还没有一个人能从西门若寒手中夺剑。
但两人的笑容,很快便僵掉了。
谢小迹的声音都有些不对了,“不会真是我猜的那样吧”
西门若寒的寒剑,天下无双,并不是他的剑有多么的奇特之处,只是一把剑的价值,往往并非剑的本身,而是使剑的人。这把剑也着实没什么奇怪之处,比起一般的剑顶多要寒气重一些、剑气凌人一些。
你当温书为何冷得簌簌发抖你真以为晚上的寒气有这般重
你当温书为何杵在那里像个孙子,剑稍稍抬一抬就像要了她的老命似的
西门若寒真是个变态,从哪里弄来一把寒气这么重的剑,好冷
果然,耍酷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书小脸被冻得发紫,宝剑却是丝毫不放松。因为剑对于一个剑客来说,便是剑客的生命。她放下了这把剑,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但如果温书认为,这代价仅仅是如此,那她就错了。
不但金钟楼脸色变了,谢小迹也变了。
惊变中带着紧张,还有焦灼,“温姑娘,你从哪里弄来这把剑的”
“嗯”温书淡淡嗯了一声,不作理会。她现在是剑神,你当谁来和她说话,她都搭理的麽。
金钟楼却是急得不行,“温姑娘,我们别玩了,趁西门兄发现之前,赶快将剑给还回去。”要是给他知道了,那温书就完了。
他们甚至来不及思考温书是如何从西门若寒手中偷的剑,西门若寒为何这时还没有发觉
到时候哪怕金钟楼和谢小迹以命相护,温书这丫头也难有命回来。敢偷西门若寒的剑,就算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他削的。
谁敢承受剑神的怒气只怕到那时,谢小迹有一百撇小胡子都不够换温书一条命的。
谢小迹也前所未有的郑重起来了,前一刻还热闹的大堂如浸冰窟,宛如真正的剑神降临。
、223 金六的玩笑掉命的黑锅
223金六的玩笑掉命的黑锅
“温姑娘,我们别玩了,趁西门兄发现之前,赶快将剑给还回去。”
两个大男人急得团团转,金玉楼也是抚额,这三小姐为何变成这个样子,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
“好吧,还回去。”温书冻得直打哆嗦,这把冻死人不偿命的剑,还回去也好。反正她已经耍酷耍够了,剑神第二的威力也让他们清楚地感受到了,还回去也好,扔掉个烫手山芋。
“诶”这次这么听话
金钟楼很欣慰,谢小迹也松了一口气。接过温书手中之剑,谢小迹问道“温三小姐,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把剑的”
这当然是从西门若寒的手上,但谢小迹问的却不是这个。西门若寒此时在哪里,他又在做些什么。
“就那个冰块手中啊。”温书撇撇嘴,她可是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把这把剑弄到手的,明明那个冰块都晕过了,还握得那么紧。
“三小姐,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从那冰块手中拿到这把剑的”相信不只是他一个人吧,但凡听了这事的,都会好奇得要命。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从西门若寒手中拿到他的寒剑。
这温三小姐,也算是个极品了。
“谢小迹,我看我们还是先将这把剑还回去,再来听听温姑娘怎么说好了。”金钟楼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把剑是如何到温书手中的,他关心的是温书那颗脑袋。待西门兄醒来,温姑娘或许就不再是温姑娘了,她或许只是一个死人。
“金钟楼,你还真是关心三小姐。”
“谢兄,若是夺剑之人是你。我也会关心的。”金钟楼笑得温和,可那语气、那神情,怎么看都是别有深意。
“我哪里敢。我可比不得温三小姐,这般有胆识。”谢小迹似在咬牙切齿。这个小魔女,记不得了却更会闯祸。他已经能想见,西门若寒醒过来,定得有人要背一回黑锅的。
该不会
“金钟楼,我们是兄弟。”
“这是自然。”
“兄弟和女人,哪个更重要”他要敢回答是女人,谢小迹就扑上去,掐死这个表面无害内心坏水却不少的家伙。
“若让谢兄来回答这个问题。你当如何”
“当然是兄弟。”女人虽然可爱,但谢小迹更在乎朋友。
没有朋友的男人,比没有女人的男人,还要可悲。
“哎”金钟楼重重叹了口气,“谢兄这个答案,天下间多少女子会心碎。”
“莫非在金钟楼你的心中,女人比兄弟还要重要”谢小迹有不好的预感,金钟楼怕是铁了心了。
“谢兄,温姑娘是个弱女子。”金钟楼叹着气,缓缓道。
“弱女子”一个敢偷西门若寒剑的女子。还是弱女子这将全天下的男人置于何地,将天下间的弱女子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