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江亲自派人彻夜等在天山绝壁下。
事情果然如温书所说,在一个时辰后,天山悬崖峭壁之中,有一株奇花盛开。战江照着温书所传授的方法,用红绫包裹,取下天山方芡芝,并放在一早就准备好的玄冰盒子中。
天山方芡芝一取下,战江就骑上快马,赶到事先约定的下一个地点。
“太好了”金钟楼摸了摸信鸽,将信鸽放飞,转身来到屋外。
“温姑娘,天山方芡芝已经到手了。”
“是么,这真的太好了”温书双掌一合,太棒了,现在最棘手的问题都解决了,小九有救了。
“对了,路上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而且公孙兄也前去接应,应该很快便能将天山方芡芝带回来。”
“嗯”
“天山方芡芝有消息了,运气真好,刚回来就听到了好消息。”谢小迹大摇大摆从屋外走了进来,来到两人之前站定。
“金钟楼,三小姐,你们好啊”
“谢小迹。”金钟楼微笑。
“小胡子,你回来啦”
“嗯哼。”就这样,没什么其他的表示谢小迹拉拉衣衫,正准备承受两人热烈的欢迎,谁知道两人在说了这么一句话后都没了表示。
谢小迹摸摸鼻子,有些自讨没趣。
“我说金钟楼,好兄弟回来了,你也不请我到屋里喝一杯”
“杏花村的杏花酿,特地为你准备的,喝不喝”
谢小迹顿时笑眯了眼,“我就知道金兄对我最好了。”
温书满脸黑线,心道,谢小迹你个臭基佬,说出这样的话都不嫌肉麻。温书第一号情敌出现,不是横门山的奚大小姐,而是这讨厌的小胡子。
“温姑娘,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金钟楼,三小姐还要忙汪大小姐的事,我看我们先喝着,给她留点就成了。”杏花酿有限,三小姐喝起酒来比男人还厉害,一坛杏花酿被她盯上了哪还有他们的份。谢小迹心道。
而这事看在温书眼里,就完全不是个味了。
好啊小胡子,想和金六哥单独相处,不想有她这个电灯泡在场是不是她偏不如这小胡子的意,她非要去,酒她也要喝
三人进了屋,金钟楼取出杏花酿,三人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
“温姑娘,这酒后劲挺大的,还是”
“没事,我没事,金六哥,我酒量好着呢。”温书盯着谢小迹,头也不回地答道。
温书为了不想让小胡子多喝,自己喝得是又急又猛。这杏花酿后劲十足,是金钟楼特地托人捎来的,比一般杏花酿的后劲要大得多。加上这酒有个特点,需得慢饮,否则很容易醉。温书酒量素来不错,然一时喝下大半坛的杏花酿,渐渐的是有些醉了。
、211 雄性激素大爆发
211雄性激素大爆发
“没事,我没事,金六哥,我酒量好着呢。”
“温姑娘,你喝醉了,钟楼扶你回房休息。”金钟楼说着就要扶温书回房,谢小迹则带着标准的小坏笑,看着开始大舌头的温书。
“我不回去,我就要在这,我还要继续喝”她怎么可以走,她才不会让他们俩单独呆在一块儿呢。
要是谢小迹和金钟楼知道温书此时在想什么,一定会有敲破她脑袋的冲动。好好的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真是
“金钟楼,三小姐想喝,就让她喝好了。这些,也给你,三小姐快喝吧。”谢小迹将面前剩下的酒全都挪到了温书的面前,谢小迹嗜酒如命,这杏花酿清洌绵醇,竟然舍得将到嘴的美酒给温书,实在是难得。
“谢兄。”金钟楼不赞同地摇摇头,温姑娘都快喝醉了,他还惟恐天下不乱,分明是故意让温姑娘喝醉的。
“没事的,金钟楼。”谢小迹挥挥手,有他们看着,会有什么事。他倒是很想看看小魔女喝醉的样子,她今晚实在太怪了,一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酒后吐真言,谢小迹非常想听听他们的温三小姐在想什么。
“是啊,金六哥,我想喝,喝酒就要喝个过瘾,浅尝辄止有什么意思。今晚又没事,就让我喝个够嘛”
温书抱着小酒壶不撒手,这酒还带上瘾的,越喝越想喝。
金钟楼无奈,却也没有再阻止。
“嗯喝啊,你们怎么不喝了”温书甩甩头,眼前都有些花了。脸上也染了几分醉意,变得酡红起来。
谢小迹看时候差不多了,拿起一杯茶。放在嘴里随便啜了两口。喝酒过后再喝茶,真是一点味道都没有。
他还真是不容易啊
“不喝了。给你喝。”
“嘿嘿谢小迹你真好”温书摇摇晃晃起身,来到谢小迹身边,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下,“还是小胡子够意思,下次有这种事,也要多想着我点哦”
“这个没问题,不过三小姐要喝好酒的话,找金钟楼更好些。先不说明月堡藏酒千坛。金钟楼本人也是酿酒能手。这坛杏花村的杏花酿,是酿酒能手白四娘所酿,金钟楼曾经就和她学过酿酒。”
“真的吗”温书睁着已带些迷雾的眼睛,问金钟楼。
似乎感受到了温书身上传过来的热度和酒香,金钟楼不自在地侧了侧身体,耳朵有些微红。
“钟楼的确和白师傅学过一阵时间的酿酒术,温姑娘喜欢喝,钟楼可以为温姑娘酿上两坛。只是钟楼学艺尚浅,这杏花酿不如白师傅酿的好”
“金钟楼你就别谦虚了,你酿酒的手艺是有口皆碑。就连白四娘,也说你快要青出于蓝了。”
“谢兄过奖了。”
“那金六哥,我以后就靠你了。你要管够哟”温书赶紧抱上这个大腿,错过了还不得呕死。
金钟楼却怔了怔,谢小迹看看金钟楼,又看看温书。开始想着那小魔女到底是不是故意在说这种歧义的话,金钟楼那个傻瓜,果然不好意思了。
“金六哥,你不答应”
“好。温姑娘想喝多少,钟楼就为你酿多少。”
“谢谢金六哥”
“喂金钟楼,不够意思了啊。你酿的酒都给她喝了,我喝什么。女人和兄弟。可不能厚此薄彼。”
“谢小迹,酒可以多喝。话不能乱说。”金钟楼连忙为谢小迹倒了一杯酒,又看温书,因为有了醉意,倒是没把谢小迹的某些话听进去。
“你没酒喝,那金六哥以前酿的酒都进了哪个小胡子的肚子莫非除了你小胡子,江湖上还有一个四条眉毛”温书舌头都大了,却还没忘记重点。
谢小迹哭,她不是醉了吗
金钟楼却抿起嘴笑了,“谢小迹,你都听到了”
“金钟楼,我们是兄弟。”
“所以说。”
“所以说,你不能断我的酒。”谢小迹扒拉着金钟楼的胳膊,可怜兮兮地道。他怕这小魔女说的是真的,这要是以后金钟楼酿的酒都喂了她的肚子,他就悲催了。
谢小迹忽然有一种好友被人抢走的忧伤,为了每年的几坛好酒,他也不能让三小姐和金钟楼俩人太顺利了。谢小迹在心里盘算着。
可俩人这么熟练的动作,看在温书眼里就完全是另外一番情景了。谢小迹这个臭基佬,一个大男人,还像金六哥撒娇,太恶心了嗯她要誓死捍卫金六哥,不会让他被小胡子占便宜的
“住手――”温书大吼一声,冲过去,将谢小迹放在金钟楼胳膊上的爪子一下甩开。
“这个是我的,你不能抱”说着,还很自觉地将金钟楼那只胳膊抱在怀里,脸蛋蹭上,再蹭。
房里整整安静了十几秒钟,谢小迹和金钟楼都一脸愕然地看着温书,温书丝毫没觉着异样。
体内就像有一团炙热的火,驱使着她,豪气万千,还始终想在装a和装c中徘徊。温书一下子感觉自己高大起来了,威猛起来了,纯爷们起来了。
激情在释放,豪情不要命地嗖嗖直冒,就连温书脸上的气势也完全变了样。
谢小迹眨了一下眼,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是一个统治他人的汉子,眼神粗犷凶猛,王霸之气令人头大。即便有漂亮姑娘在场,谢小迹也做不到这个地步,温三小姐还真是强。
“美人儿是我的,小胡子不能跟我抢”
金钟楼脸上僵了僵,随后淡淡瞥一眼温书,美人儿,是吧身后黑色百合不断绽放,金家六公子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名为恐怖的笑容。
谢小迹直觉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摸不着头脑,只得出言试探道“美人儿,你是说金钟楼”
金钟楼满脸黑线,他怀疑这两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金六公子努力保持着嘴角的笑,谢小迹不经意间看到金钟楼的表情,差点笑翻。能让金钟楼的笑容破功,世上除了温书,再无第二人也
“当然,难道是你小胡子。不过,仔细一看”温书摸着自己的下巴,谢小迹咯噔了一下,有个不好的预感,“要是把胡子剃掉,你也应该是个美人儿呢”
“咳”金钟楼很不够意思地笑了出来,他很想忍住的,但实在是忍不住了。
谢小迹挠头,谁能告诉他,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可是就算你是个美人儿,我也不会把金六哥让给你的。谁跟我抢,我就来跟我决斗吧”
长长嗷了一声,温书就要脱衣服,露出健壮的胳膊了。
“温温姑娘――”这下可不得了,金钟楼赶紧冲过去,按住温书的手。这女儿家,怎么能随便就解衣裳呢。
“美人儿,别管。他敢跟我抢你,我就要打爆他。你是我的,我会保护你的”温书很爷们地拍拍金钟楼,对美人儿予以安慰。
“温姑娘,你喝醉了”
“胡说我怎么会醉呢大爷我千杯不醉,再敢说这种话辱没大爷的雄风我可不客气了啊”温书一本正经板着脸教训人,那小样就像一个听不进去任何不利于她言论的老顽固。
“谢小迹,温姑娘这是”金钟楼也感觉到事情不同寻常,若单单是喝醉了,怎么会心性大变
现在站在他们面前满口大爷的人,根本就不是温姑娘,也不知道她是谁。
“三小姐,你知道你现在是谁吗”
“我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需要知道你是谁”
“那我是谁”还记得他是谁,那还不错。
“少废话,跟我抢美人,大爷要好好教训你,让你在美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温书黑着小脸训斥。
金钟楼对“美人儿”那几个字已经没那么大的反应了。他现在担心的是温书,不知道她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跟你抢”他和金钟楼有没有搞错,两个大男人,她到底在想什么
就算被人家开惯了玩笑的谢小迹,硬被人将他和个男人凑成堆,他也会不好意思的。
尽管武林中早就在传,谢小迹和金钟楼俩人是断袖,他们俩才是真正一对真c。为了掩人耳目,谢小迹才风流多情,每日以各色各样的美人打掩护。俩人听到这种言论,都是付诸一笑,暗叹世界之大,女人们的想象真是无所不有。
只是没有想到,别的女人们这样想,连温姑娘都不例外。
金钟楼开始反思,他和谢小迹是否真的太过亲近了,还是某些举止引起了温姑娘不必要的误会。
我能说,开始反思这种事的金钟楼,真心强大了好吗
“废物”温书还在那里持续发威,而且还有越来越热烈的架势。“敢做不敢认,明明抢了还硬说没抢,你算不算爷们”
温书又回头,无限温柔地对金钟楼道“美人你看清楚了吧,看到他的真面目了对吧这个男人根本就配不上你,还是我最好,怎么样,快到我怀里来吧――”
“”
、212 变身吧,温三爷
212变身吧,温三爷
“看不下去了”谢小迹抚额,伸指一点,温书“咦――”了声,就倒了下去。
金钟楼接住她倒下去的身子,抱起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直到这个时候,温书才乖了起来。
金钟楼看着昏睡的温书,眉头上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今天出什么事了”谢小迹问。
“五哥曾带温姑娘出去过一趟,温姑娘回来的时候并没什么不对劲。”金钟楼接着,“而且我问过温姑娘,五哥因为有事,让温姑娘先行回来。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事,也没遇见奇怪的人。那地方与高升客栈距离不远,还在高升客栈的势力范围,想来不会有事。”
“这就奇怪了。”谢小迹习惯性地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温姑娘突然心性大变,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是什么原因促使温姑娘有了这种变化,还是之前有什么事情被我们忽略了”
温书不但是变了一个人,而且还从一个女人变成了男人。不能说是男人,只能说许多地方与男人很像,就像是一个喜欢装爷们的姑娘刻意扮成男人似的。
一开始,两人都当温书是喝醉了,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在耍酒疯。可从后来的情况来看,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是不是喝醉,自然瞒不过两人的眼睛。但温书一直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先前身边又有人在轮流保护,不可能被人动什么手脚。再说,三小姐自己就是个大夫,医术颇为高明,有人要是在她身上动手脚。她自己不可能会不知道。
“神明宫。”
“谢小迹,你说什么”
“问题的根源,可能还是出在神明宫身上。”谢小迹回想着在神明宫时的情形。虽然他们一早想到温书可能会有危险,但当时的情况。他们不可能时时出现在她身后。温书有很长一段时间,游离于他们视线之外。他们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温书发生了什么,神明宫的人又对她做了什么。
这话引起了金钟楼的留意,他记得,在谢小迹出去寻找汪大小姐时,温姑娘在石室中和他说的事。
“是药池。”
“药池”
“我曾听温姑娘说,那些人抓到她后,把她放进了我们曾经到过的那个药池。那个药池里有千百种草药。常年高温浸泡,瑶池里各种药物肆意交汇,变成了一种可怕的瘴池。”
就像是在热带雨林地区,高温潮湿的环境下,植物腐肉、枯枝落叶,落到地上零落成泥,没有及时处理,不断堆积,在高温情况下便容易形成瘴气。
中医中的瘴,指南方山林中湿热蒸郁能致人疾病的有毒气体。多指是热带原始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
那个药池虽然与一般的瘴气有所区别,但形成与功效却十分相似。
“而且温姑娘说,那里面药物繁杂。许多药物相生相克,反应在人身上,就会痛苦不堪。”想到温书提起那个药池时,发自心底的恐惧,金钟楼心中不忍的同时,又暗自自责在温姑娘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
“后来呢”谢小迹并不知道当日的事,也不知道为了那个计划温书在背后吃了多少苦。
或许温书并不这么看,比起汪玲和金钟楼。她还算是幸运的了。就是谢小迹,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只是他从不肯说出来罢了。
“温姑娘挺过了药池酷刑,被带到另一个池子。这个池子的水,对在药池受创的身体有洗涤和治愈的作用。温姑娘也说,在温池沐浴之后,她的身体舒服了许多。”也就是因为这样,温书才会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大碍了。
而且她给自己把过脉,已经确定身体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为何在此时又会出现异样
谢小迹在听着,一边听一边分析着有可能会出现问题的地方。
“就是在那里,她被药池洞主拆穿。随后被他的属下带往关着宋神医的那个石室,这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嗯,在石室中,那个女人要给三小姐喂药,我及时阻止了,她应该还没来得及下手才是。”
“也就是说,问题还是出在药池。”
“不错。”谢小迹嘴唇碰着自己的指甲,皱眉思索道“金钟楼你方才不也说,药池中药物繁杂,会不会是这些药物对温姑娘的身体造成了影响”
“不无这个可能。”
“”谢小迹却沉默了,金钟楼知道谢小迹在想事情,暂时没有出声。只是站在床边,看着温书。可惜,无论他怎么样想看到她,他都无法看清温书现在的样子。
因为,他是一个瞎子。
“我再探神明宫的时候,曾去过三小姐所说的那个药池。”谢小迹忽然开口了。金钟楼转过头,他知道,谢小迹一定是有了新的发现。
“因为我怀疑宋九霖他们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与那个药池分不开。再结合你方才所说的,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是神明宫炼药的第一道程序。凡被抓进去的大夫,都逃脱不了被药池的浸泡和洗礼。”
金钟楼在听着,听得十分地认真。
“三小姐替宋九霖他们把过脉,脉象时有时无,怪异得紧。平常看起来与常人没有两样,除了可怕的瞳色和面色。但一收到暗示或刺激,就会表现得很激动,显得很亢奋。三小姐怀疑他们中了一种控制他人神经、扰乱神智的毒。这种毒在他们身体里有一段时间了,随着时间的延长,反应可能就越大。”
“谢小迹是怀疑温姑娘与宋神医他们一样,中了同一种毒”
“这个还不至于,若真是与宋九霖他们一样,三小姐一定不会没有防备。况且我们在之后,一直与三小姐在一起,他们没有下毒的机会。”
金钟楼有些忧心,现在事情越发棘手了,温姑娘现如今什么状况他们还没搞清楚,也无法对症下药。
“金钟楼,你先别担心,三小姐的情况可能没那么严重。我虽然不是大夫,但江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许多草药还是认得的。我发现在那个药池中,有许多的补肾药和壮阳药,被这种药浸浴,时间长了可能的确会像温三小姐刚才那个样子。”
这还真是江湖奇闻,在温书性情大变自称大爷又露胳膊的时候,谢小迹就怀疑是那些草药起了作用。不过终究不敢确定,又觉得这种事有些滑稽,没有立即做出判断。
金钟楼诧异,谢小迹则点了点头。
两人回首“看”着床上的温书,真实的情况是如何,是不是如谢小迹猜测的那样,只有等温书醒来才能知道答案了。
但不知,她醒来后,是正常时候的样子,还是不正常时候的样子
金钟楼和谢小迹一想到温书爷们气十足地叫他们两个美人儿,就觉得头疼。那种话还是不要听到的好,尤其是在有第四个人在场的情况下,谢小迹可不敢保证为了维护谢大侠的光辉形象,会再一次点住温书的昏睡穴。
至于金钟楼,他舍不舍得,谢小迹就不敢打包票了。
金玉楼回来的时候,温书还没有醒来。
本是谢过温书而来,却不成想,在他不在高升客栈的时候,发生了那样叫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担心是一方面,但金玉楼更遗憾的是没有看到当时温三小姐性情大变成为男人的时候。而且从谢小迹和自己六弟面带尴尬和多方掩饰的言行下,他估摸着事情可能还不是他们三两句随口一说那么简单。真实的情况,可能比他们说的要有趣得多。
可不管他怎么问、怎么旁敲侧击,都无法从这两人嘴里打探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幕。谢小迹就算了,狡猾的小胡子,能让人占到便宜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但自己的六弟,最听哥哥话的六弟,都不肯告诉他,金玉楼表示非常的伤心。并在暗暗寻思着,以后要让谢小迹离他家六弟远一点,六弟被教得都不听他这个五哥的话了。
金玉楼只道是谢小迹不让金钟楼说,方知这一次金六公子比谁都瞒得要严实。比起谢小迹,被左一句美人儿,右一句美人儿叫的金钟楼,才真真是这一次温书变身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
一声呻吟声传来,温书慢慢从昏睡中醒来。
三个男人运用最无上的轻功移形换影到了床边,然后各个紧张且焦急地盯着床上的温书。
“咦――”温书咦了一声,捶捶头,好痛哦。
这是什么意思,完全看不出来
三人都没回答,也没开口,而是一瞬不瞬且都不带喘气地等着床上的人再次开口。
“又多了一个美人儿――”
谢小迹和金钟楼两人绝倒,不忘在最快的时间里逃到了房外。只有金玉楼,还没有弄明白眼下的情况。
“诶怎么一眨眼三个美人儿只剩下了一个。”温书嘀咕,“不怕,这不还有一个的麽。美人儿,快来为爷更衣――”
“”
、213 身份乱入,各色人物大乱炖
213身份乱入,各色人物大乱炖
“诶怎么一眨眼三个美人儿只剩下了一个。”温书嘀咕,“不怕,这不还有一个的麽。美人儿,快来为爷更衣――”
“”金玉楼终于明白那两个人为何逃得这么快了,谁来告诉他,三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终于明白,先前六弟和谢小迹脸上的尴尬由何而来。
“三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金玉楼试探的问。
“五公子金玉楼啊,你当我傻了,连你都不认得了”温书将他凑得过近的脑袋推开,从床上跳了下来。哗啦一声从衣架上取过自己的外套,潇洒地一甩,披在了身上。
金玉楼动了动唇,刚想说三小姐你拿错了,那是六弟的长衫。温书已经穿好了衣裳,帅帅地摆了个ose,想了想,觉得少了些什么。
桌上正放着金钟楼的折扇,因为担心温书的安危,又因为被温书吓得逃得太快,折扇便落在了桌上。
温书看了那把折扇五秒钟,从容拿起,“啪”地一声打开,昂着头挺着胸,得意洋洋地扇了扇,满意地点点头。
“怎么样”温书回首,勾起一个自以为风流潇洒外带儒雅迷人的笑容问金玉楼。
金玉楼被她的样子雷得外焦里嫩,忘了如何反应,却还没忘了竖起大拇指作为安抚。
“有眼光。”温书笑得更风流了。得到满意答案,双手从前到后顺了一下发型,大步走出了房间。
金钟楼和谢小迹站在远远的地方,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看来,三小姐问题不轻啊”谢小迹感叹。
“接下来要怎么办”总不能让温姑娘就这样下去。而且这种情形,也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三小姐这个样子,还能不能给自己治病。”
“谢小迹。我劝你还是不要尝试的好。你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可能会挨一记温三小姐的铁拳。”金玉楼从房里走了出来。来到两人身后接道。
“我不能出马,不是还有金钟楼吗三小姐对金钟楼,向来是不同的。”谢小迹冲金玉楼挤挤眼,金钟楼无奈摇头,不作理会。
“只怕这个时候,谁到三小姐面前都没用。”
金玉楼叹气,三小姐不但变成了个女爷们,就连性子也完全令人捉摸不透。
这话一出。三个男人都沉默了。现在的温书,与之前确实判若两人,完全让人捏不准,甚至不知道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来。
而除了这件事,眼下还有一件更为棘手的事。
那便是汪大小姐的伤,这个样子的温书,即使有天山方芡芝在手,她真的能救醒汪大小姐吗
三人或多或少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忧虑,最忧虑的还是温三小姐目前的样子,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损伤。如果只是短时间内变成这个样子。等身体自愈,就能回复以前的样子,他们当然可以等。可是。这个样子,要是对温书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他们就得想办法帮助她摆脱眼前的局面了。
“我们或许可以请宋神医帮温姑娘看看。”
“宋神医医术神奇,他一定知道温姑娘是怎么回事。”金玉楼表示赞同。
谢小迹不置可否,可作为他的老朋友,金家兄弟都看得出来谢小迹对这个提议有所保留。
“谢小迹,你是否有顾虑”
“若是平时,将三小姐交给宋九霖看自然没什么问题。然自神明宫一事后,宋九霖和一众大夫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谢小迹是担心宋九霖的医术受到了影响。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金玉楼道。
谢小迹摇摇头,“我担心的是宋九霖会控制不住出手伤人。”
宋九霖的反应。他和温书上次都看在眼里。温书从后院回来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没想到。办法还没有想到,她自己也出了这种事。
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还真不少,虽然棘手,但还不至于让几人丧气。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事没遇见过,要是这么容易慌了手脚,那就不是他们了。
“先请宋神医帮温姑娘把脉,我会陪在身旁,不会出什么事的。”
谢小迹点点头,“嗯,就照金钟楼说的。”他也说不上来,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有金钟楼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六弟说得没错,但在这之前,如何让三小姐乖乖听话,似乎更紧要。”金玉楼想到了温书醒来时的样子,此时的温书,无异于一匹脱缰的野马,让野马听话,他们还缺少一个驯马的马夫。
或许,在这里就有一个,只是不知,他那位六弟愿不愿意配合。
“温大夫――”
“温姑娘。”
“三小姐。”温书一路走来,有不少人停下来和她打招呼。温书合起折扇,优雅地站在原地,冲他们点点头,嘴角带着柔和的微笑。
“呃――温大夫,你这是”高升客栈的大掌柜高河,看到温书出来,上前与她招呼着。却在看到温书的服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举止时,愣在当场。
“高掌柜,你好。”
“好,温大夫好。”高河有些摸不着头脑,“温大夫是要喝茶,还是吃饭”
“吃饭,给我来两盘牛肉,三斤烧刀子,外加四个蹄o,饿得厉害,速速上来”温书径自在高掌柜面前排出十五枚大钱,想了想,又咳嗽了声,收起故意放粗的嗓音,有礼地冲高掌柜颔首道“有劳了。”
“这人有病吧”站在一旁注意到这一幕的男人对身旁的汉子嗤笑道。
另一人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是有病,就是个疯子。”
温书耳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折扇敲打着手心,目中闪过一丝坏笑,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两位仁兄,酒可以多喝,话不能乱说哟”伸出一根食指,不赞同地摇了摇。
“”
“你们两个,是仓山派的弟子吧。仓山派的掌门孙不空是我的好友,上个月3号我们还在一起喝酒。仓山派的落日苍凉而又孤寂,站在仓山派背后的苍月枫,喝酒,赏日落,别有一番滋味。”
“抱抱歉,冒犯女侠了。”那两人一听说是师父的好友,忙不迭的道歉。师父御下严苛,要是知道他们在外面出言不逊,得罪了他的好友,恐怕有严厉地惩罚等着他们呢。
“好说你们退下吧――”温书小手一挥,伴随着她脸上骄傲的神情,那只手一瞬间就似放大了无数倍,在大堂中定格、留下美丽的剪影。
高掌柜已经在擦汗了,大白天的,怎么像是撞见了鬼。谁能告诉他,温大夫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可怕啊
“高河,还愣着干什么,招待贵客。”高河还在被那气势十足的话定得无法动作,温书就已迎到了客栈外。“几位,吃饭还是住店,无论需要什么,我们高升客栈都将竭诚满足”
“你是温大夫是温大夫吧”几人中,一个憨厚地中年人走了出来,看到温书,热切地上来道。
“嗯哼”温书斜睨着眼,淡淡瞥了他一眼。
“温大夫不记得了,几天前在陈州地界,你救下了一个镖师,还为他治伤。”显然,他就是那个被温书救下的镖师。
温书眼角一勾,神情高傲,宛如天山上孤洁高傲的雪莲花。
“那又如何”
“额”一句话噎得众人说不出话来。
“温温大夫”
温书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白花花一片。高傲勾起的嘴角慢慢变缓、冰冷斜视的视线渐渐柔和如风。
“原来是赵镖头,幸会幸会。”温书拱手行礼。